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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伏詭話》第25章
舟山奇行02

“心疼什麼?”李安民沒意會過來,苗晴微蹙眉頭,嘖的咂咂嘴,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老滿又把門拍得砰砰作響。李安民連忙叫著“來了來了”,背起包拉著苗晴就往外趕。

吃完早飯後,老​​滿帶著眾人去參觀竹林裡的油廠,苗晴大概是睡足了覺,跟炮筒兩人興致高昂地走在最前面,李安民沒有昨天的勁頭,一路上萎靡不振的,由於路線單一,跟丟了導遊也不怕迷路,她就當散步一樣悠哉慢行,葉衛軍本來走在隊伍前面,見她落下老遠,又不辭辛苦地折返回來,問:“沒睡好嗎?瞧你臉色菜的,能去土菜館當招牌了。”

李安民揉了揉眼睛,拍著嘴打呵欠,頭點得像搗蒜:“是啊,間歇性飛蚊症又發作了,害得我整夜沒睡安穩。”

葉衛軍挑高半邊眉毛:“你看見什麼了?”

李安民把昨夜的見聞告訴他,抬頭看向苗晴曼妙的身影,很難把呆站在床頭的“人”跟現在的她聯想到一起。葉衛軍思考片刻,解釋說:“你在床上看到的應該是過去發生在那間房子或那個地點的事,跟你以前看到的殘像沒什麼區別,至於苗晴……也許是離魂……俗話說起來就是靈魂出竅。”

“靈魂出竅?”李安民的雙眼瞪得能塞進兩包子。

“別覺得驚訝,這是常見現象,大部分人都有過離魂的經歷,身體虛弱的人更易生魂脫體,只是很少有人能看到罷了。”停了會兒,葉衛軍又問: “你的招財龍龜呢?沒戴在身上是吧。”

李安民撓著後腦傻笑:“我把它丟家裡了,出來爬山,萬一弄掉了怎麼辦?”三千塊啊!

葉衛軍吐了口氣,從頸子上取下一塊暗紅色蜂窩狀的石頭替她戴好,“這是紅浮石,我自己挖出來的,不要錢的啊,麻煩你別再拿下來了。”拉開她的領口把石頭放進去。

“幹嘛?那龍龜和這石頭有多重要?需要這麼時刻不離嗎?”李安民隔著毛衣按住紅浮石。

“龍龜和紅浮石都有寧神定氣的作用,能夠平衡人體陰陽,省得你總是看到些煩心的東西。”

李安民一拍手,恍然大悟:“我說怎麼這段時間飛蚊症大有好轉呢,原來是龍龜的功勞,戴上這些就不用跟好兄弟照面了對吧~”那可省心。

葉衛軍卻說:“也不盡然,至少不會再看到早已不存在的殘影,依你的體質能做到這樣不錯了,知足吧,你要是沒遇見我,說不定這會兒就被送進二院去了。”

  二院?那不是省城唯一一家腦科醫院嗎?好傢伙,拐彎抹角的損人啊,行,算他有理,說起來,如果不是遇見這位百事通的老哥,她哪還有命睡病床?連棺材板都沒得躺!所以李安民對葉衛軍那是溜鬚拍馬絕不含糊的,這就關懷上了:“衛軍哥,你把石頭給我,自己該怎麼辦?”

葉衛軍撇嘴笑,從衣領裡又拽出一塊來亮給她看,得瑟的眼神就像在說:小樣兒,我還不曉得你?

他拈著紅浮石像推銷產品一樣介紹:“這石頭的主要用途是去潮氣,平衡陰陽只是附帶功能,苗晴和炮筒身上都有份,把它磨成粉還能當乾燥劑使。”

李安民捏住石頭,蜂窩狀的小洞吸附在指腹上,鬆開手指時發出“啵”的一聲,指肚子上就留下了凹洞的淺痕,再捏上去,再鬆開,又是“啵”一聲,李安民樂了,一連捏上去好幾次——“啵、啵、啵”,像鯉魚在打水泡,看來這石頭還具有調節心情的功用。

葉衛軍邊走邊講訴這紅浮石的來歷:“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一則新聞,有位八十歲的老人死後多年不腐,目前這具屍身還完好的保存在火化場裡,當年慕名參觀的遊客很多,其中不乏受邀前往探秘的人。”

  “那你肯定被請去看風水了。”

葉衛軍瞥了她一眼,漏氣地說:“你真當我聞名天下啊?那時我跟團旅遊,剛好到那附近,別人都去湊熱鬧,我能掃興嗎?再說風水跟屍身不腐還真沒多大關係,要是詐尸那倒值得推敲。”

李安民瞪著亮晶晶的大眼不恥下問:“跟紅浮石又能有啥關係?”

葉衛軍不說話了,“吭坑”地清了清嗓子,舔了舔​​嘴唇,李安民機靈得很,立馬解開保溫壺遞上去孝敬,葉衛軍喝水潤喉,表情非常滿意,拍拍她的頭繼續講故事:“有些學者認為這位老人可能與香河老人一樣,晚年服用硃砂導致身體水分大量流失,從而形成乾屍的狀態,但那位老人的屍體卻與乾屍不同,雖然屍身整體呈深褐色,但皮膚仍​​然新鮮而富有彈性,由於年限較短,暫時還很難界定是屬於哪一類型的屍體。”

李安民心說不管是哪種屍體,別是殭屍就行了。

葉衛軍頓了會兒,又往下說:“在老人的遺物裡並沒發現硃砂或有類似效用的藥物,據其兒子證實,老人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就算偶爾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從不吃藥,而且老人特別愛喝水,每天至少要喝空兩水瓶,這就更讓人費解了,通常水分越多越容易腐爛。”

“老人所住的村莊叫紅石村,因為當地盛產紅石而得名,我在老人家裡發現一塊壓醃菜的紅石,與村附近的不太一樣,石面上有些蜂窩狀的起伏,不仔細看很難發現,而且那塊石頭坑坑洼窪,有棱有角,唯獨某一個部位非常光滑,摸起來就像鵝卵石。”

李安民倒不覺得稀奇:”一塊石頭老在手上摸來摸去,棱角都被摸掉了。”

“那是壓缸石啊,你沒事抱著它摸來摸去?”葉衛軍抬手在胸前比了個大小,“我看那塊光滑面的形狀大小像是舔出來的。”

  “舔石頭?不是更離譜?”

“哪兒離譜?石頭里富含人體所必需的微量元素,長征時期還不都得啃樹皮、舔石頭、吃黃土過活,這雖然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也不能說是毫無科學依據,老年人消化系統退化,好發吸收不良綜合症,不能正常從食物中攝取營養素,依靠舔石來彌補也大有可能。”

就在這時,一條癩皮狗從腳邊跑過,在不遠處的大石頭根下撒了泡尿,接著伸出舌頭狂舔被尿沾濕的石面,葉衛軍指著那條狗對李安民說:“看,也有可能那老爺子是受動物啟發。”

李安民瞪他:“你忽悠我沒見識啊,敢情舔塊石頭就能保持屍體不腐爛了?不信不信,真行的話我回去舔一打。”

“所以說不是行為本身的問題,而是那塊紅石有玄機。”葉衛軍輕咳了一聲,提起掛在脖子上的紅浮石抖了抖:“紅石村位於火山口西邊的山腳下,我爬上山挖了不少這種蜂窩狀的石頭,切割成各種形狀,取名叫紅浮石,以紅石村老人的傳說當宣傳頁,在網上當火山石挂墜賣,狠撈了一筆。”

  我、靠!他狠!奸商啊!這……這簡直是——“你這叫不實宣傳,欺騙顧客,犯法的呀!”

葉衛軍嘴角抽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揉眼睛:“哄你玩兒的,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看你哪天被拐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

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之後,李安民握緊拳頭抗議:“你耍我沒關係,拿死人開玩笑可是大不敬,小心老人起屍爬你床上去。”

葉衛軍笑容微斂,用勁握住李安民的手,低聲說:“屍體保存得再完好也只是一個軀殼,可往往人最看重的也正是這副皮囊,少了它,什麼也做不了。 ”

李安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發出這種感慨,看表情似乎有那麼些落寞,於是套用他經常勸自己的話來做撫慰:“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能吃能睡就是幸福。”

葉衛軍揉著她的短毛打趣:“丫頭,你覺得人和豬有什麼區別?”

李安民做了個鬼臉,沒正經地回道:“豬一直是豬,而人有時卻不是人。”

葉衛軍被她的回答逗樂了,舒眉展眼,笑得白牙生輝,眼見著離隊伍越來越遠,他拉著李安民追上去,腳底生風,走的比跑的還快。

老江村的手工榨油坊建在半山腰的竹林裡,所謂的舟山奇景指的是台階旁的天然溝槽,這條溝槽是開山鑿台階時挖出來的,現在用它來排廢油,平時看上去跟普通的溝道沒什麼差別,只要熱油潑下去,槽底馬上會變成鮮紅色,從台階頂端澆下油,​​遠遠望去,就像有條紅龍緩緩往地底蜿蜒遊行。

於是村人就替這條地溝取了個博眼球的名字——“血油溝”,大家把油渣和鍋底剩油廢物再利用,抬到油坊裡販賣,想看奇觀?行,得先買油,千層高階,想灌到底部油量可不少。

李安民是鐵公雞一毛不肯拔,葉衛軍三人也都猶豫不決,王老先生爽快得很,鈔票甩出去,一人買了兩大桶,油燒熱了以後用特製的鐵管導進溝槽裡,趴在地上觀察槽底的變化,湊這麼近了還不夠,甚至拿出放大鏡一寸寸仔細查看,專注到近乎痴迷,看著看著咧嘴露出一個笑容,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時大概就是這表情。血油溝是挺奇特的,也不至於迷到這地步吧。

“老先生啊,你看出什麼門道來了嗎?”苗晴蹲在他身邊探頭探腦。

王老先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起身搖手:“沒什麼,這附近的土壤里肯定是含有對溫度敏感的礦物元素,跟市面上賣的變色石一個原理,不稀奇。”

這老先生大概是個很嚴謹的學者,不稀奇的東西也要用放大鏡認真辨識,鑽研精神值得學習,比起變色地溝,李安民對隨風飄過來的麻油香味更感興趣,仰頭對著空氣聞聞,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等王先生忙活好,老滿緊跟著就帶他們去參觀榨麻油的作坊,在一間兩面透風的廊台上,挨牆橫置一台手工榨麻油機,全木製的,老滿介紹說這裡的麻油是用的傳統工藝榨成,顏色比一般麻​​油深,口味也更加香醇,由於老油車的出油量不多,榨出來的油只供村里用,在外面是吃不到的。榨油機旁還擺了木台和烘製麵食的石爐,那邊榨好的油就直接提到這邊來製作麻油餅。

葉衛軍見李安民垂涎欲滴,立馬掏錢買餅,團隊里人手一份,吹過冷風之後來一塊芝麻熱餅真是從嘴裡順上心頭。

見到有遊客來參觀,工作人員也來勁兒了,邊傾情講解邊演示怎麼利用錘擊榨麻油。這台老油車成長條形,上面的木蓋可以打開,榨油之前得先把芝麻炒熟了踩成餅,再把油餅一個個排放在油車肚子裡,木蓋合上,蓋子和底下的木盒之間留有一道槽口,是用來插木栓的,把木栓並排□槽口裡,再用懸掛在油車前方的石捶用力擊打木栓,讓木栓不斷擠壓裡面的油餅,壓出來的油就滴滴答答地從下方的管道流進桶裡。

李安民也上去試了一把,雙手抓著石鎚兩端的繩索像推鞦韆一樣來回掄臂,工作人員在旁邊喊著“一、二”“一、二”的口號,指導她讓擊打動作盡量保持在一個頻率上。

一下……兩下……這種有規律的掄臂動作好像在哪裡看過,王老先生在夜遊的時候做的動作跟擊打木栓的動作很相似啊!

就這麼一個閃神間,繩索脫手,石鎚不受控制地晃到半空中,轉了個方向,朝著李安民盪下來,工作人員剛叫了聲“危險”,葉衛軍就一把將李安民拽進懷裡,石鎚從她面前擦過,重重地撞在木槽上,工作人員忙拉緊繩子。

李安民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脫離危險後兩邊看看,苗晴和炮筒先後鬆了口氣,她滿臉呆相地問葉衛軍:“都怎麼了?”

葉衛軍拍拍她的肩膀,看樣子是想說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把自己手上的油餅塞進她嘴裡,“姑奶奶,你還是只管吃吧!”

試過打油後又去觀摩了釀酒和製茶,上午的時光就這麼耗了過去,在油坊裡吃完中飯,老滿領著團隊往山林深處行進,下午三點左右,林裡突然下起了大霧,老滿從背囊裡拿出一根繩子讓大夥數列成隊,攥著繩子走路,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地形圖打開對照,有些緊張地說:“我先把醜話招呼在前頭,這附近有處叫無回谷的神秘地段,屢屢發生失踪事件,原因至今還沒查出來,你們抓好繩子,千萬別亂跑,只要緊跟我老滿,包你們安全來回,但萬一擅自行動,跑丟了我可不負責。”

進山了就是導遊最大,在這種陌生偏僻的地方一旦迷失方向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於是大夥兒沿著繩子站好,老滿打頭,後面跟著年紀最大的王老先生,接著是腿腳不太靈便的苗晴,炮筒跟苗晴並排,跟著是李安民,最後由葉衛軍斷後。

霧氣越來越濃,站在隊尾幾乎看不到隊頭,無法掌控方向的被動局面讓李安民惴惴不安,這種感覺就像蒙著眼把自己交給一個陌生人來帶路,不是她好猜忌,而是這條路太不尋常了,一般旅遊會這麼深入山林嗎?而且老滿走一段路就要拿出地形圖比照,還用刀子在樹上刻出印記,小心翼翼的程度讓人有種他並不熟悉這條線路的錯覺,希望只是錯覺。

葉衛軍攬住她的肩膀,俯在她耳邊低語:“放心,我帶你進來就肯定能帶你出去。”

李安民回頭對他感激一笑,別人說這些保證也許只是漂亮話,但換了葉衛軍就特別有說服力,忐忑的情緒瞬間就被這番話給撫平了三分。

前面苗晴又不行了,這回炮筒沒讓葉衛軍操勞,背著老姐一步一個坑地前進,苗晴趴在他肩上有氣無力地說:“又讓你吃苦了。”

炮筒把她往上託了托,樂呵得很:“不怕吃苦,怕你不肯讓我吃苦,就等你啥時候讓我苦盡甘來咧~”

“好啊,改明兒我灌你一嘴蜜,到時可別說膩。”苗晴在他腦袋上拍了下。

就在姐弟倆甜蜜鬥嘴的時候,老滿忽然厲聲高喝:“前面什麼人?”喀拉一聲,李安民聽的清楚,是子彈上膛的聲響,什麼人會帶槍在林子裡走動?

葉衛軍悄聲說:“獵槍是老滿帶的,塞在背囊裡,他說是為了預防萬一。”

  這年頭私藏獵槍是犯罪呀!更何況導遊需要帶什麼槍?李安民沒來得及細想,又聽見不遠處傳來一個宏亮的男音:“老滿,是我大奎,別傷了自己人。”

大奎跟老滿一樣,也是充當導遊的當地人,他帶的隊伍跟李安民等人是一個團,昨天分流去了別的景點,老滿扯著嗓門兒問:“你們不是去了龍井峽嗎?咋這麼快就過來了?”

大奎也跟他像拉歌一樣地對談:“這大冬天的,漂流玩兒不起來,都後悔了,今天早上啊,你們前腳剛出村我們後腳就到了,這不趕來跟你會合的麼?”

老滿把槍塞回背囊裡,又問:“怎麼只有兩個人?”

大奎“嗨"了一聲,“另外三丫頭吃不了苦,賴村里不肯走了。”

老滿把兩隊並一隊,大奎站最後,從他身上傳來一股濕重的腥氣,大奎帶來的兩個年輕人插在王老先生後面,這二人沉默寡言,聽大奎介紹,一個叫謝勇,一個叫謝輝,是對兄弟。

再往前走林木稀疏,霧也逐漸散開,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橫擋在面前,整個山峰無比陡峭,好似刀削斧砍出來的,山體泛白,岩壁上有無數洞窟,有的洞口汩汩地湧出暗紅色的泉水,水流沿著山體起伏彎彎曲曲地流淌下來,乍一看就像多條虯龍在壁上爬行。

老滿哈著白氣介紹:“這就是大舟山三大奇景的千龍洞,洞裡還有好東西哪!”

走到這里大家都累得吃不消了,炮筒一直背著苗晴,更是精疲力盡,老滿讓眾人就地歇息,王老先生坐不住,說是要四處轉轉,老滿就讓大奎照看著團隊,自己帶他沿著山腳漫步,老先生對山壁上的洞很有興趣,不時停下來看看摸摸,大奎笑著對團員們說:“老爺子精神頭十足,你們可得多學著點。”

謝家兄弟抱著腿坐在地上不吭氣,渾身上下臟兮兮的,連頭髮上都是灰,看起來狼狽不堪,估計是被累垮了,聽大奎說他們早上四點就起床趕了過來,顯然是玩也沒玩好,睡也沒睡夠,人處於極度疲勞的狀態就會變得意志消沉,難怪兄弟倆沒氣力說話,相比之下,苗晴雖然腳疼,嘴巴可沒閒著,跟愛耍貧的砲筒你一句我一句的抬槓。

李安民靠在樹幹上喝水,枝子上不時落下點冰渣子,好在走個不停,冷倒是不覺得有多冷,

就是濕氣太重,空氣中飄散著濃厚的泥土氣息,連喝白開水都有種灌泥湯的感覺。

葉衛軍走到李安民身邊揉了揉她微翹的亂發,順手捏了把臉,“瞧你僵的,累壞了吧?”

李安民搖頭做深呼吸,吐出來的白氣在眼前散開,把葉衛軍的面容熏得虛實不清,他的指頭就好像幾根冰錐子扎在臉上,又冷又硬,李安民把他的手拿下來,發現手背上的擦傷又多添了兩處,皮被磨破,還滲出血來,另一隻手上也有傷。

“你太不小心了。”李安民打濕手帕替他把傷週擦洗乾淨,這會兒也沒有消毒水用,只能暴露在外面等創口結痂。

歇了大約有半個小時,老滿招呼大家上路,領著眾人沿山而行,暗紅色的水順著岩壁流淌到腳下,李安民從紅水中聞到一股鐵鏽的味道。

老滿把團隊帶到一個吊著冰柱的洞窟前,洞口周圍的山壁上鑿刻著少量花鳥圖案,刺骨的寒風從洞裡向外倒灌。

老滿拿出圖紙來回比照,回頭對大家說:“就是這裡,你們排好隊跟緊我,地上滑,可別摔倒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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