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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伏詭話》第20章
髮怨01

最近在電視上看了條新聞,13歲的女孩吃頭髮成癮,食發三年導致腸道堵塞形成糞石,腸子已被撐開,如果再遲點發現就會造成腹膜炎,有生命危險。李安民也有過啃頭髮的經歷,是在小學剛住校那段期間,熄燈之後,宿舍的其他小朋友都在哭,她就縮在被子裡舔頭髮,舔著舔著就吃上了。奶奶發現了她這壞毛病之後給了她一把篦子,教她每晚把頭髮梳通再睡覺,這個方法還真有效,沒幾天就把啃頭髮的惡習給改了過來。

小時候還以為是什麼靈丹妙方,現在想想也不過就是個轉移注意力的法子,當時要是索性把頭髮剪了,說不定還會養成吃被子吃手帕的習慣,說到底,根源還是出在精神上,不適應環境和寂寞造成的下意識行為,神奇的是那對讓女兒吃了三年頭髮還沒發現的父母。

奶奶總說每根頭髮上都住著一個神明,剪髮盡量不要剪太短,太短了神明就沒地方住了。李安民倒是從來沒當真過,不過為了讓奶奶開心,她始終沒狠心把頭髮剪短,今天沒辦法了,也不知道從哪兒蹭了塊口香糖在頭髮上,筋筋拉拉的,洗也洗不干淨,索性跑理髮店剪了個清爽涼快的娃娃頭,及腰的黑亮長發,理髮的妹子都替他心疼,問她要不要把剪下來的頭髮打包帶走,李安民當然不可能要,別人心疼,她自己可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剪了還能長,有啥好不捨得?

到店里之後,葉衛軍也吃了一驚,不過他是覺得大冬天剪頭髮太不明智,這倒是,厚實的長髮披下來,連帽子圍巾都不用戴,頭髮一短四面透風,耳朵露在外面凍得都沒感覺了。但是有好處啊,早上起床能省下梳頭髮的時間,直接拿手撥撥就成,洗澡後省了清理下水口的麻煩,掃地時也不用操心頭髮粘在掃把絲子上,多整潔。

李安民樂呵呵地幫著葉衛軍整理資料,頭變輕了以後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寫字做事都特別利落。葉衛軍倒了杯熱水給她,說道:“古人云頭髮是情感的象徵,牽一發而動全身,古代女性將剪髮當作斷情,男女之間結髮則有夫妻恩愛的意義,你倒是不拖泥帶水,剪得夠乾脆。”

李安民喝​​了口熱水,笑著犯貧:“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三千煩惱絲啊,一把剪了多輕快,而且有個詞兒叫聰明絕頂,絕頂了才聰明,還有個說法叫頭髮長見識短,那自然,頭髮短了見識就長了,是吧?”

“歪話。”葉衛軍揉了揉她的腦袋,似乎對手感很滿意,又加把力搓了會兒,突然問:“寒假有什麼打算?”

李安民沒多想就回道:“回家過年唄,你呢?就算離得再遠,過年總該回老家報個平安吧。”

“回去是要回去,也就吃頓年夜飯。”葉衛軍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票:“我買福彩中了獎,浙西三日遊,可以再帶三個人,我跟炮筒說定了,他會帶他姐一道去,初四出發,你要是沒什麼安排就跟我們一起吧,不然他姐一個女人會覺得不自在,對了——是全程免費包食宿的,一分錢不用自己掏。”他特意強調了最後一句。

“從哪裡出發?可別太遠了。”李安民的軟肋就是“免費”二字,她壓根就沒怎麼掙扎。

葉衛軍說:“反正炮筒有車,你安心在家等著,到時我們去接你,你只要把換洗衣服收拾好就行了,其他不用操心。”

太方便了李安民反倒不大放心:“衛軍哥,你……不會是又接了什麼奇怪的生意想帶著我當工具使吧?”

葉衛軍斜瞟她一眼,不懷好意地問:“我要說是你就不願意陪我了?”

李安民心說這人講話太刁,怕沾晦氣就是不願意陪他?要知道葉衛軍可是她李安民的——房東大人,救命恩人,人情債欠了一屁股不知道怎麼還,別說當工具了,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義不容辭,得跟到底呀!

“陪,當然願意陪!”李安民拍著胸脯保證,努力展現她巾幗不讓鬚眉的英雄氣概。

葉衛軍輕咳了聲,笑道:“別搞得像我要拐你去炸碉堡似的,說了是福彩中獎,免費旅遊,不去白不去,去了不白去,玩玩而已,想這麼多作甚?”

那前面說的話是在逗著她取樂呢?李安民抓了抓頭髮,別說,毛茸茸軟綿綿的還真舒服,難怪葉衛軍沒事老喜歡搓她的頭,觸感簡直就像在摸阿貓阿狗。

沒忙活多久,店門被拉開了,一個年輕女孩走進來,身穿白色的羽絨衣,頭戴包頭的毛線帽,身形細條條的,臉長得很清秀,屬於小家碧玉型。李安民連忙站起來迎客,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問道:“你來找房子?”

大姑娘握住她的手,兩眼閃出水汪汪的瑩潤光彩,有些激動地說:“李安民,是我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李安民心裡直打突,浮現在腦海裡的畫面是陳世美和秦香蓮,她要是男人這會兒肯定爽翻了,這姑娘現在的模樣就叫一個我見猶憐,再瞅瞅,確實很面熟,不就是高涵的同桌趙小薇嗎?還跟她出去吃過飯,戴著帽子一時沒認出來。

李安民先讓她坐沙發上,葉衛軍倒了杯熱水送上來,趙小薇道了謝,怯怯地說:“葉老闆,我聽高涵說你對那方面挺在行,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向你請教。”

  那方面?不消說,肯定指牛鬼蛇神那方面,高涵就是個藏不住事的大嘴巴,談起八卦必然會把“葉老闆驅鬼記”添油加醋地搬出來,同學們都當她說著玩的,沒想到還有人當真。

葉衛軍走回櫃檯後面,面無表情地問:“什麼事?”

趙小薇臉色發白,摸著脖子說:“我……我最近睡覺總是透不過氣來,像有人在掐著我,一開始我沒怎麼在意,可每天都這樣,窒息感一天比一天嚴重,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她移開手,李安民發現她的脖子上有道明顯的紅痕,像是被繩子勒出來的。

葉衛軍翻著記錄本問:“當時的具體情況是什麼?你說來聽聽。”

趙小薇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喃喃低語:“記不得了,都是在我睡著時發生的,這兩天我都忍著不敢合眼,可這怎麼能熬得住呀……”

李安民這才注意到她眼下有兩圈淡淡的淤青,嘴唇也沒什麼血色,顯得有些憔悴,李安民對這姑娘的唯一映像就是乖巧內向,弱不禁風的外表很容易讓人產生保護欲,她看向葉衛軍,幫著求助:“衛軍哥,你看該怎麼解決?”顯然李安民把葉衛軍當成大羅神仙了。

葉衛軍微蹙眉心,對趙小薇說:“事情不清不楚我也很難斷定,或者你先回去,讓你家人​​晚上陪在身邊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趙小薇低著頭,咬了咬下唇,蚊子哼般吶吶道:“我……我爸媽離婚了,都有自己的家庭,我現在跟著婆婆住,阿婆年紀大了,我不想讓她操心……”

這番話觸動了李安民的某根心弦,話沒經大腦就吐了出來:“要不今天我跟你回去吧,萬一發生什麼事,有人在身邊也好照應。”

葉衛軍啪的合上本子,臉色沉了下來,顯然對她冒失的發言很不滿意,李安民其實有那麼一瞬間的後悔,但在趙小薇激動地握住她的手不停道謝時,悔意又褪掉了,畢竟是同系校友,又是高涵的朋友,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葉衛軍讓趙小薇在前面暫等,把李安民叫到里間,還沒開口教育,李安民倒有先見之明地先承認錯誤:“對不住!衛軍哥,都怪我嘴快,下次一定注意!一定先徵求你的意見!你看……這次我已經答應下來了,你就大人有大量,給我點實用的建議吧。”

葉衛軍一副被噎到的表情,皺起眉頭瞪了她半天,抬手在她頭上釘了一個響亮的毛栗子,說:“行,話都被你全說完了,我也不想教訓你。 ”

李安民捂著頭,心裡咕噥:都動上手了還叫不教訓?好吧,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她把這份關心收下了。

葉衛軍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三角紙包放進李安民的招財龍龜裡,紙包的質料有些像黃草紙,燒給死人的那種,李安民捧著龍龜問:“這是什麼?”

“桃木灰和雄黃的混合粉末,或許能用得上。”

桃木是驅鬼的,雄黃是用來讓妖精現原形的,李安民看過新白娘子傳奇,這點常識還算明白,她勉強扯出笑臉,幹乾地問:“這次也……也是那些東西幹的嗎?”

葉衛軍搖了搖頭:“不知道,給你帶著是有備無患,自己要多小心,萬一遇到解決不了的危險就趕緊逃,聽到沒?”

真遇上難以化解的危險估計逃也沒用,但李安民還是認真地點點頭,證明自己把他的話確鑿地聽進去了。

注意事項都交代完了之後,李安民就與趙小薇結伴上路了,趙小薇住在新鎮的別墅園裡,說白了就是富人區,鄰街靠水,人造環境非常精美,趙小薇的家是獨門獨棟的經濟型小別墅,開放式庭院,兩旁還有別的人家,每棟別墅之間以景觀樹區隔。

李安民跟隨趙小薇走進屋裡,房子裝潢也很考究,看來她家條件很不錯。她們進門時,趙小薇的婆婆正坐在廳裡的沙發上跟一個中年婦女邊看電視邊摘菜。

趙小薇之前還滿面憂愁,一見到家人就突然變得開朗起來,綻開笑臉打招呼:“婆婆,王阿姨,我回來了。”把李安民拉到身前介紹:“這是我同學李安民,今天要在家裡住一晚。”

王阿姨估計是家裡請的鐘點工,一見到人回來,連忙起身去倒水,婆婆也很友善,聽說是外孫女的朋友,立馬拿了許多瓜果零食出來招待,拉著李安民噓寒問暖——安民呀,你是哪地方人呀?住哪兒呀?

李安民知道那時代的老年人就是這麼熱心,問話中只有關切,沒有任何刻意的試探,李安民有問必​​答,還答得特別乾脆,一老一小就這麼坐在沙發上聊了起來,趙小薇也挺開心的,坐在旁邊幫忙剝豌豆,婆婆說最多的就是我家小薇怎麼樣,滿嘴的誇獎,把趙小薇羞得滿臉通紅,時不時推推婆婆。看得出來,這婆孫倆感情很深厚,李安民心裡陣陣發熱,想起了自家奶奶,恨不得馬上長對翅膀飛回老家。

李安民對趙小薇很有好感,要說之前還認為自己答應地太衝動,這會兒顧慮倒是沒有了,這麼懂事的姑娘,不幫她能忍心嗎?

吃完晚飯後,李安民被帶到趙小薇的臥室,房間不大,碎花窗簾、碎花床單,床上堆著幾個布娃娃,布框子裡裝著零散的邊角料,書桌旁拼著張長方形的木台,上面鋪著棉墊子,有點像裁縫店用來裁衣服的台子,整個臥室佈置得很有手工作坊的感覺。

趙小薇說她從小就喜歡做手工,閒著沒事就縫縫補補,電話套、掛衣袋​​包括娃娃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動手做出來的。她還拿出一個漂亮的樹脂娃,靦腆地說:“這娃娃的頭髮也是我一根根種上去的,可以憑著自己的喜好設計各種髮型。”

李安民對精細活十分不在行,小學時上手工勞動課都喊同桌代勞,對這等手藝只能嘆為神技,拜服地五體投地,要是生在古代,絕對是賢惠娘子的典範。

洗完澡,趙小薇就坐在梳妝台前梳頭髮,她的發量很充足,坐在凳子上髮梢能碰到地,把背部遮得嚴嚴實實,從後面看就像一排排濃密的黑絲簾。

“安民,你把那麼長的頭髮剪了也不覺得可惜嗎?”趙小薇邊梳頭邊問,梳齒和粗黑的髮絲摩擦出“沙沙”的聲音。

李安民靠在床邊上笑道:“我那幾根毛沒啥可惜的,要是像你這樣說不定就不捨得剪了。”她多少能理解惜發的心情了,如果趙小薇說要剪頭髮,她肯定也會想著怎麼勸阻,這把頭髮養得太好了,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摸上去。

於是李安民也確實伸手去撈了把油水,五指插在發中像探進水雲裡,上下輕​​滑通暢無阻,募然指間刺疼,她刷地抽回手,趙小薇偏頭問:“怎麼了?”

李安民沒事人一樣地說:“沒什麼,你梳你的。”把手掌攤到眼前一看,食指和中指交接的指丫上竟然被髮絲掠出一道血口來,她曾經被紙片割傷過,當下也沒放在心上。

趙小薇把頭髮梳通順之後編成一條結實的麻花辮垂在腦後,編辮子的時候,髮絲之間相互摩擦,又發出“沙沙”的聲響。

估計是有人在身邊比較安心,不到九點鐘她就貼在床裡沉沉睡去,李安民看了會兒書也躺下來歇著,她沒關燈,根據早前的經驗,​​鬼畏強光不是扯淡,倒要看看在這麼耀眼的燈光下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

李安民熬到深更半夜,實在支持不住了,半靠在床頭打起盹來,睡得很淺,也不知瞇瞪了多久,身邊突然有了動靜,趙小薇掀開被子爬下床,一步三搖地往門外走,大概是去上廁所,李安民睡眼惺忪地看她走出去,又閉上眼,隔了半天沒聽見人回來,心裡咯噔一跳,頓時睡意全無,跳下床就往外奔去。

李安民順路尋到衛生間,門半掩,沒有開燈,但是裡面傳來頭髮摩挲的沙沙聲,她心裡有點發怵,輕輕推開門,就看見趙小薇直挺挺地站在洗臉台前,抬著手不知道在做什麼。李安民悄聲問:“小薇,你在幹什麼?”

完全沒反應,頭髮摩擦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嚓、嚓,就像用指甲用力刮頭皮發出來的。

李安民在牆上沒摸到燈開關,偏著頭走近兩步,冷不丁被鏡子裡映出的影像嚇了一大跳。趙小薇把長長的麻花辮勒在脖子上,雙手拉著髮梢使勁朝前拽,麻花辮與皮膚的交接處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她閉著眼睛,頭朝上仰,嘴巴張到了極限,鮮紅的舌頭從嘴裡吐出來,長長地伸在外面,這完全就是一幅吊死鬼的模樣,再不管她,估計她真能把自己勒死。

李安民壓住恐懼,走上前抓住她的雙手,輕聲叫喚:“小薇,醒醒!”

趙小薇先是沒反應,募地轉過身來,豁然瞪大眼睛,放開頭髮,改而掐住李安民的頸子,她的手勁大的驚人,直把李安民推靠在牆上死死摁住,她的雙眼裡只有佈滿血絲的眼白,瞳孔翻在上眼皮里。

李安民覺得自己的頸子要被擰斷了,連忙抓住她的手腕拼盡了吃奶的力氣朝外拉開,好不容易能喘口氣,趙小薇的麻花辮竟然像長了意識般舞動起來,甩在李安民的頸子上繞了兩圈,漸漸地收緊。

看著她痛苦掙扎的模樣,趙小薇咧開嘴露出森冷的笑容,如果原先她還懷疑這是夢遊症,在看到這個怨毒的冷笑之後終於能夠確定了,這不是趙小薇!她被什麼東西附體了。

李安民被勒得腦袋發脹,情急之中想起葉衛軍給的辟邪物,憋著一口氣從龍龜裡拿出紙包拆了兩角,朝趙小薇頭上丟去,紙包在半空中啪的散開,帶著刺鼻氣味的黃粉淋了兩人滿頭滿臉。

纏在頸子上的麻花辮一鬆,趙小薇閉上雙眼,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李安民連氣都來不及出,先找到開關把燈打開,趴在洗臉台上大喘氣,鏡子裡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身後傳來趙小薇迷惑的呢喃聲,李安民轉過頭,就見她支起上身,臉色青白交錯,惶然地問:“我怎麼會在這裡?安民?”話剛說完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她連忙摀住頸子,臉上出現驚慌和恐懼的表情。

李安民走過去拉她起身,兩人相扶著走回臥室,李安民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趙小薇,不過隱瞞了自己被她掐住的情況,這姑娘已經夠怕的了,沒必要讓她再愧疚。這時已經三點多,經​​這麼一嚇,誰還有睡意?各自換好衣服,硬是撐著眼皮挺到天亮。

太陽出來後,兩人抖抖霍霍地去衛生間刷牙洗臉,趙小薇連辮子都沒敢解開,李安民說:“走!我們再去找衛軍哥商量商量。”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剛出小區大門就瞧見葉衛軍蹲在對面街邊上抽煙,腳下散落了一堆煙頭,想來是等很久了。李安民看見這情景,眼裡發澀,幾大步跨過去喚道:“衛軍哥。”

葉衛軍一見她們,立即把煙熄掉,手在褲子上擦了兩把,站起來迎上前,一把拉過李安民仔細端量,看了好半天才放開手,轉而對趙小薇頷首示意。他們沒急著回店裡,先在附近找了家麵館坐下來吃早飯。

李安民把昨晚發生的情況大致描述了一遍,拈起招財龍龜嘆息著說:“幸好先準備了一手,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葉衛軍輕拍李安民的背,看向坐對面的趙小薇,她兩眼呆滯地盯著麵碗,筷子夾麵條,夾了落,落了夾,始終沒吃進去。

“你最近有沒有做什麼比較……特殊的事情,跟頭髮有關的。”葉衛軍思考了一會兒,開口問她。

趙小薇輕“嗯”了聲,皺起眉頭努力回想,有些不太確定地說:“在工大的迎春晚會上有我的獨舞表演,演出的服裝有帽是帶帽子的,一頂包頭帽,帽下接著一條麻花辮做裝飾,我的頭髮太多了,沒法全部攏進帽子裡,為了美觀,就把我自己的頭髮和帽子上的頭髮編在了一起,後來拆的時候還打了結,費了好大工夫才分開,我的頭髮被拽掉了一縷,頭皮上還滲血了……不知道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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