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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伏詭話》第81章
屍王谷遊記05

  田茂生笑道:“那些就是個面子工夫,老田家不興那套,咱家世代走腳,都傳這走腳的活是興起於明朝時期,嘿,那可不然,祝由有祝通鬼神之意,早在被納入醫學範疇之前就在民間廣為流傳,咱這地方所言祝由,乃一人名,據說是授辰州符的祖師爺。”

  他收拾地上的物件,全都分類裝在滕架上,盤腿而坐,李安民和葉衛軍也坐過去,李安民好奇地問:“辰州符和七宗鎮魂符不一樣?”

  田茂生說:“自然不同,我老田家雖對外說自家承祝由科,實則祝由其人究竟存不存在還要打個問號,我始終認為不管是辰州符還是祝由,那都是由我們老祖爺所授的送屍法演化而來,事實上在湘西這地頭,真正靠送屍傳家的也就只有我老田一個家族,其他的,嘿嘿……”

  這嘿嘿就不用細表了,同行不方便損同行,田茂生就算知道內幕也不會明說出來,但是李安民從葉衛軍那裡也掌握了不少訊息,很多所謂的趕屍不是靠徒弟背屍體,就是讓活人來偽裝僵屍,而真正的屍體則被肢解了藏在背囊的夾層裡。

  田茂生說:“圖騰自古以來有通神之能,真正的趕屍匠就是要能使符咒發揮效力,通過咒文來操控屍體內殘存的魂氣,咱老祖爺還會門馭屍術,專指使屍體辦事兒,這門技術早失傳了,現在這年頭,就算是懂的、會的也得藏好,省得什麼時候來個走近科學欄目,就把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全廢進去了。”

  李安民就問了:“田師傅,我看你一點兒都不藏底,就不怕技術被人學去嗎?”

  田茂生哈哈大笑,說:“你就算把步驟學全了,沒咱老田家的符也不成,就算有,發揮不出符的效力還不是白搭?我就是看準了小葉有那個能力才找你們幫忙,你要剛才叫老扛頭上符,他就得被蓮花給掐死了!”

  葉衛軍雖然會那麼點跳大神,對這種傳統意義上的僵屍卻是門外漢的水平,剛才詐屍時,眼見著那兩雙鬼爪子就要抓上李安民的臉,他險些把心吐到嘴裡嚼碎,到現在胸口還抽得疼,他問:“趕屍路上如果屍變了該怎麼制伏?”

  田茂生笑道:“僵屍的氣力比常人大,一旦抓住就死不放手,靠蠻力不成,通常是用鎮魂符定身,等到太陽出來時,天光能將魂氣驅散,那屍體便要腐爛了,若是遇到凶屍、厲屍等厲害傢伙,符鎮不住,咱們還是腿腳麻利些,快逃命吧,往人氣密集的地方逃。”

  李安民看向那立著的草席,問:“蓮花如果完全屍變,那算什麼屍?”

  田茂生道:“是凶屍中的水屍,俗稱紅皮猴,女屍比男屍更凶,雖然氣力不大,但極為邪毒,速度比普通僵屍快上數倍,殺人直掏心肺,況且這蓮花是七元鱉的女兒,身上很可能被下過蠱,一旦屍變,又帶有毒屍的性質,不能碰,碰了就會皮肉潰爛,這最為棘手。”

  這意思很明白了,蓮花一旦屍變恐怕誰都制不住,只能趕在屍變前讓她入土為安,一旦怨氣散了,靈魂也能得到超脫。

  太陽落山,老田卷起席子橫擔在藤架上,解下腰間的葫蘆,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遞給葉衛軍,說道:“這是解蠱壯氣的黃酒,喝了以後,三天之內,蟲毒不侵。”

  葉衛軍仰頭喝酒,再傳給李安民。田茂生背起沉重的藤架,將引魂幡插在蓮花的後領裡,用布條扎好,讓葉衛軍先背著屍體下木梯。

  落地之後,田茂生站在最前方,戴上祖傳防身法寶“流”——是一塊四方銅印,把陰鑼掛在左臂彎裡,左手橫托司刀,刀柄吊攝魂鈴,刀頭拴紙燈籠,右手攥鼓槌,敲響陰鑼,喝道:“走!”

  蓮花的兩臂刷的朝前舉起,平伸著,邁開腳步往前走,腿和身體都繃得筆直,膝頭不打彎。

  葉衛軍和李安民按照男左女右,分站在蓮花身後,葉衛軍挑著一擔香燭紙錢,扁擔兩頭的小孔裡各插三根檀香,不能斷,要隨時換香,擔子上還倒掛著一隻裹著符咒的死公雞。

  李安民扛曬穀墊、粽葉和行李包,兩人腰上都掛著防身用的牛骨短刀和鎮魂符,各持竹制的、包著黑毛皮的雌雄棍,用來驅趕接近屍體的生物,在路上,他們要完全聽從田茂生的指示行動,放亮招子少說話。

  三人一屍順著小路下山,有些好事的村民早已聚在山腳下想看個新奇,田茂生敲著陰鑼喊道:“矮羅子過路,鄉親們行個方便,避讓些,免得驚擾各位。”

  那些村民也不敢真的上前,全都往兩邊散開,讓出一條路來,田茂生引屍往人煙稀少的山林裡走,為了節省時間,他選了近路,是條早已荒廢的趕屍小徑。

  在山林叢莽間走夜路本就是件辛苦差事,尤其還帶著具行動不便的屍體,走屍不會閃避,通常都是直線行走,拐彎時要靠田師傅在前面敲擊陰鑼和吆喝來引導,葉衛軍需要不時到屍體前掃開雜草、搬開擋路的樹枝,遇到複雜的地形,屍體掌握不好平衡,還得靠葉衛軍背著趕路。

  晚風陣陣起,吹得地上石子滾動,枝幹亂打,李安民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乾葉子在眼前打著羊角旋,揚起的沙塵刮過臉皮,還有些刺刺的發疼,她起了一身雞皮蝨子,不敢朝後看,後面黑咕隆咚,總覺得在那黑暗深處有雙眼睛在窺伺,比起看不見的未知物,李安民倒覺得蓮花要親切多了,至少還有個形體在。

  就這樣腳不停歇地翻過兩座山頭,又不知走了多遠,這時,風停了,萬籟俱靜,夜卻黑得更深,除了燈籠下一圈光暈,完全看不到周圍的景物,田茂生卻說:“快天亮了,再加把勁,到前面歇腳。”

  轉過一個彎道,出了山嘴,遠遠瞧見一帶黑色的建築陰影露在葉叢上,走近了看,原來是座老舊的三官廟,墻垣坍塌,墻根下長滿雜草,顯然荒廢已久,廟門虛掩著,一推就開,發出“吱呀”的響聲。

  走進院子裡,石板縫隙中雜草叢生,遍地乾結的糞便,殿堂裡供著三官神像,漆皮脫落,基本上看不出原形來。大殿裡散堆著稻草,還有成堆的灰燼,黑灰巴在石板上,用力擦也擦不掉。

  田茂生引著蓮花走到門後,叫聲“停”,蓮花就站住了,李安民立刻照出發前的指示用草席打個卷圍住蓮花,又將曬穀墊鋪在她周圍,葉衛軍在旁邊打火燒紙。田茂生把引魂幡插在墊子東邊,拆下腰間牛角號嗚嗚的吹了幾聲,用竹簽把一隻公雞的雞冠刺破,從腰後的符袋裡抽出三才定真符,沾上雞血,貼在曬墊的接縫處,在曬墊旁灑了泡過雞血的紅米,又到神像前上香獻供,燒了兩掛紙錢,這才忙活自己的事。

  李安民把剩下的一張曬墊鋪在殿堂中央,葉衛軍抱了些稻草來灑在周圍,田茂生放下家當,拿出乾糧和水,三人就坐在曬墊上吃起來。

  李安民問:“這回能說話了吧?”

  田茂生笑道:“小聲點沒事,想問什麼?”

  李安民看了看蓮花,問道:“電視裡的僵屍都是用跳的,她怎麼還能分腿啊?”

  田茂生笑道:“我只知道沒人管的僵屍會跳,還蹦得挺利索,但走腳時跳著走不方便,容易摔下來,一旦摔了,再站起來可就不容易啦,老田家有行路符,當然用走的保險,不過據我老爺說,厲害的走腳師傅能讓僵屍蹦著比走著還靈活,而且蹦著走不熬元氣,咱老祖爺就是操縱跳屍的高手。”

  葉衛軍走到殿門口朝外張望,東方天空已泛魚肚白,他回頭問:“田師傅,這是走到哪兒了?”

  田茂生道:“這地界在地圖上找不到,除了我老田家,少有人走,因為前面有個墜馬坑,地勢急,我們就把這片地叫麻坑道,只要不下雨,再走一個晚上就差不多能到倒棺溝了,只要一過倒棺溝,前頭就是連橋山,咱只到山口就行,不進去。”

  葉衛軍問:“田師傅可認識斜鬥坪裡的穆老司?”

  田茂生愣了下,隨即搖頭道:“沒聽說過那裡住著人,我不是說過了嗎?斜鬥坪那一帶又被稱作屍王谷,誰敢住進去?連橋山附近都沒人敢住,怎麼?你們要去斜鬥坪?”

  葉衛軍說:“聽熟人介紹說那兒住著個厲害的巫師,正好要去連橋山,就想順道去拜訪一下。”

  李安民瞥了葉衛軍一眼,知道他不願意露底,也就沒說話,默默地啃麵疙瘩。

  田茂生擺手道:“你那熟人肯定搞錯了,那兒沒人住,湘西知名的巫師我都認得,沒聽說有個姓穆的,這個姓不常見。”

  葉衛軍笑了笑,說:“也是,那是我朋友搞錯了,他本來也不是這地方的人。”

  走腳都是晝伏夜出,太陽一出來,田茂生就讓葉衛軍和李安民抓緊時間睡覺,三人輪班休息守屍,太陽一落準時出發。

一路無事走到令孝家聞風喪膽的倒棺溝,果然是奇險的地勢,兩邊絕壁如直屏般高聳,仰頭望去,幾乎看不到崖頂,一條鴻溝縱貫峽谷間,有道寬不過三尺的曲徑連接深溝兩頭,就如同不帶護欄的天橋,兩邊都是不見底的深淵,別說棺材了,人走在上面都要格外小心,一個不留神掉下去,那就是屍骨無存。想要越過倒棺溝,只有挺而走險。

  依舊由田茂生領頭,李安民走在中間,葉衛軍背屍體墊後,三人一個接一個魚貫而行,走得很慢,李安民甚至張開手臂來維持平衡,心跳得比打鼓還快,葉衛軍在她腰間繫了條麻繩牽著,好在她身體傾斜時拉住。

  就這麼一步三蹭地走到天橋中央,山風呼呼地刮了起來,帶著尖銳的哨音,衣擺被吹拂得啪啪直響,這急勁的風像是刻意要把人掀進深溝裡。

  田茂生喝道:“都趴著走!”

  李安民立即跪下來,雙手撐地,學著烏龜緩緩朝前爬行,葉衛軍背著屍體匍匐前行,他在偵察敵情時經常帶著行囊和火藥包滿地蹭,已經做得相當熟練了。

  就在這險之又險的當口,居然下起了茫茫大霧,霧氣是黃色的,遮天蔽日,還帶著濃重的惡臭味。李安民抬頭看不到田茂生,往後找不著葉衛軍,心裡又急又怕,這時她也管不了驚不驚屍了,扯破嗓子大喊:“衛軍哥!”

  葉衛軍的聲音立即就從後面傳來:“我在,能看見你,別怕,就這樣繼續往前爬。”

  李安民這才稍感安心,幾乎是胸腹貼著地,像四腳蛇一樣往前爬行,厚重的曬穀墊壓在背上,沉甸甸的,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汗水早就把衣服全給浸透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像淌水似的,順著下巴“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

  爬了不知有多遠,濃霧漸稀,眼見著離岸頭不遠了,田茂生正蹲在曲徑盡頭,對這邊伸出手,叫道:“快來,我拉你!”

  李安民吊著的心落下一大半,放開膽子像蟑螂一樣“索溜溜”竄過去,朝田茂生伸出手,兩人的手還沒搭上,眼前的景物就化成一團雲煙消散掉,前方還是一片大霧,連鬼影子也看不到。

  李安民剛察覺不妙,耳邊就傳來陣陣輕笑聲,一陣大風刮過,左手突然一空,身體朝前傾倒,她這才發現自己爬到了窄路的邊緣,想要穩住重心已經遲了,就這麼一頭栽倒下去,直往深溝墜落。

  “啊——!”

  李安民失聲驚叫,鞋底騰空,驟風往上倒灌,吹得臉皮像被刀割,失重感猛然襲來,耳邊嗡響,腦仁轟的一下就爆了,她的身體在疾速朝下墜落,心卻朝頭頂上直衝,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有股力量要活生生的把靈魂從肉體裡拽出來。

  就在要暈不暈時,腰上募的一緊,墜落感陡然消失,迅速抽緊的繩子把李安民給勒岔氣了,她的身體像鐘擺似的往岩壁上蕩去,危險意識令她清醒過來,迅速做出蜷身抱臂的防護動作,背部重重撞上岩壁,沉重的曬穀墊起到了緩衝作用,但這一下還是把她震得七葷八素。

  李安民被繩子懸吊在半空中,上面是濃霧罩頂,腳下是黑洞洞的深谷,唯一的生命保障就是兩根麻繩。

  “小妹,雙手抓住繩子別亂動,我拉你上來!”

  葉衛軍的聲音給李安民打了針強心劑,她在短暫的失神後立刻舉高雙手握緊繩索,下頜咬得死緊。葉衛軍往上拉動繩子,李安民僵著身體不敢動,貼著岩壁緩緩上移,突然之間腳腕處一緊,像是被幾根鐵棍卡住了腳脖子。

  李安民朝下望去,就見兩個皮肉腐爛的人形怪物像壁虎一樣貼伏在岩壁上,伸出污血淋淋的鬼爪子掐住她,一人抓住一邊的腳,把她使勁的往下拽。

  “啊——啊!!”李安民大叫著蹬腿,想把鬼爪子甩開。

  葉衛軍在上面喊道:“怎麼了?底下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拉不動了!”

  “有怪物抓住我的腳了!它們在把我往下拖!”

  李安民甩脫右腳的鬼爪子,屈起腿,往那怪物的臉上用力跺下去,發邪似的一連猛踩了好幾腳,那怪物被踩得眼珠暴突,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猛地往上撲。

  “給我滾下去!”李安民繃直腳尖前後甩腿,一腳正中它的下頜,把它踢得上身後仰,翻滾著掉回深谷,凄厲的嘶叫聲迅速減弱消失,像被吸進某個異次元空間裡。

  緊接著,李安民用重歸自由的右腳去踩扒在左腳上的怪物,手也沒閒著,從龍龜裡拿出辟邪粉——就是那種最猛的殺鬼藥,不管三七二十一,整包往下砸。

  黃紙包在空中啪的散開,紙符燃起,引燃粉末,竄出一團幽藍的火焰,不偏不倚地落在怪物臉上,那怪物不懼反怒,像受了刺激似的往上撲竄,兩隻鬼爪子一上一下地抓在李安民的左腿上,手指緊扣,粗糙開裂的指甲生生摳進肉裡,讓她感到一陣鑽心的刺痛。

  “辟邪粉不管用啊!它賴定我了!”李安民忍著疼,抬腳狂踩怪物的臉,咯啦一聲,把鼻梁骨給踩歪了,還帶下許多肉屑來。

  “小妹!用符咒,七宗鎮魂符!”葉衛軍聲音帶顫,完全變了調。

  “鎮魂符?好!”李安民立即從腰後的符袋裡抽符,手指打抖,抽了好幾次都沒抽出來。

  就在這要命的節骨眼上,從谷底深處傳來“咔啦咔啦”的骨節響動,聲音漫山遍谷,帶著陰森森的回響,越來越近。

  李安民左右一掃視,頭皮發麻,差點沒暈死過去——數不清的腐爛怪物猶如四臂蜘蛛一樣,從谷底飛快地爬了上來,有的竟然是背貼著岩壁反著爬動,人體關節的運動侷限對它們來說就是團浮雲,還有的肢殘體破,拖著內臟跑,這密密麻麻一大片,像捅了螞蟻窩似的,根本數不清有多少隻。

  情急之下,李安民抽出一把符朝下天女散花,抓住她腳的那隻怪物被符咒掃到,發出“嘰——”的尖銳叫聲,張開爪子往下退,李安民蜷曲雙腿,仰頭高喊:“衛軍哥!快拉我上去,下面來了一堆!快!”

  葉衛軍本來怕勒傷她,不敢拉太急,聽這麼一講,哪還敢再顧慮,立馬直起腰,兩臂輪換著拽繩子,像拉空桶一樣把李安民迅速拉了上來。

  田茂生也沒走遠,在前頭喊:“撞屍了!跑!快跑啊!!”

  葉衛軍把李安民拉上來後直接夾在勒下,夾一個背一個,拿出過鋼管橋的看家本事飛步朝前狂奔。有幾隻怪物爬得快,半個身體已經趴在了橋面上,葉衛軍毫不客氣地從它們的頭上踩踏而過,遇到站著擋路的就靠蠻力撞開,猶如趙子龍單槍闖曹營,勢不可擋,就這樣一口氣衝出谷外。

  田茂生早已在岸頭擺好了禁屍陣,等葉衛軍出來後,大喝一聲“好”,當即引燃符陣,三條火線一字排開,往兩面山壁延伸過去,將出谷的路口以火焰封死。

  顯然田茂生對自己的火陣信心不足,不敢掉以輕心,帶著跟班們順羊腸小徑繼續奪命狂奔,翻過矮破,直跑到一座天王廟前,這時天已濛濛亮,田茂生料想那些怪物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外出閒逛,這才用雌雄棍點開廟門,讓葉衛軍先把蓮花放下。

  一看,不好!屍體耳裡漏出黃液,再掀開衣服,見皮膚變成深紅色,指甲泛紫,這是化僵的前兆。

  田茂生連忙把白布展開,指示葉衛軍和李安民替蓮花重新封屍,以公雞血和辰砂封堵七竅,在蝨婆面具上壓貼三張重符,圍好席子和曬穀墊,在一圈燃起驅避陰邪的明火,這才算忙定。

  李安民累得躺在墊子上大喘氣,葉衛軍整張臉白煞煞的,摸著她的額頭問:“你前面怎麼回事?自己站起來往溝裡跳!”

  李安民指著田茂生說:“我看見田師傅站在岸頭對我伸手,說要拉我一把。”

  田茂生一聽不對,這責任可不敢攬,連忙瞪起牛眼猛搖頭:“我可不曉得,你掉下去的地方離橋口還遠著哪!我看你是被鬼打墻了。”

  李安民有氣無力地說:“估計是好兄弟惡作劇,我還聽到它呵呵呵的笑,把我算計了它倒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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