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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歡》第210章
卷五 且盡歡—盡歡顏

第十八章 紅梅所求,不過一夜

 晚間,逝水與世無常回了世無顏的處事之所,這處亦是寧靜的別院,只是常有四大堂主來往回稟各類事務,往來人流不少,與世宅僅向世家三兄弟與逝水開放不一樣。

  但是這處別院中,亦是有專屬逝水的寢房,逝水此刻便是在寢房中安歇。

  逝水也有些詫異,為何世無常會帶他來這處別院,而不是像前些日子那般與他回世宅,但是逝水歷經拚殺,雖未受傷,倒也有些疲乏,便不加深究,整了整床,踢了鞋子就欲睡上一覺。

  只逝水還未闔眼,便傳來了『篤篤』的叩門聲。

  逝水攏眉,有些不願地起身穿鞋,走去開了門。

  見到屋外之人的剎那,逝水的心中的不願立時達到了頂峰,若非承諾在先,逝水幾乎要當場翻臉。

  喜氣洋洋站在門外,抬著妖嬈面龐向裡張望的人,正是紅梅。

  「逝水公子,月兒高掛,已是『夜』,奴家依言來了。」

  「非得今晚麼。」

  逝水懶懶回應,直直地站在門中央,半點沒有要邀紅梅進屋的意思。

  紅梅掩口一笑,說道:「不瞞公子,奴家等不及了,奴家怕一耽擱,公子便飛了。」

  要是能飛了,才好呢。

  逝水心中歎氣。

  「公子,不讓奴家進去麼?」紅梅單腳跨進門來,涉足擠進了逝水兩腳間。

  逝水忙不迭後退一步,沉默了片刻,有些猶疑地說道:「堂主來早了些,我未及有準備。」

  「公子還需準備什麼。」

  紅梅眉梢含情,肆無忌憚地說道:「公子,今夜由奴家服侍公子,公子不需做任何準備,只要安心享受便好。」

  紅梅說著便欲伸手去拈逝水的腰帶,逝水微不可查地一攏眉,輕巧從紅梅身邊繞過,手一伸帶上了門。

  是禍,躲不過。

  堵在門口,也不是辦法。

  逝水轉身捉住了紅梅迫不及待的手腕,低聲說道:「我的準備,不是堂主說的這個意思。」

  「哦?」

  「我的意思是,我未及準備春藥。」

  逝水說的凝重,半點沒有玩笑的意思。

  紅梅聽了心中一頓,略微有些怒氣翻湧上來,他的意思,莫非是與自己歡愛,還需得春藥助興麼?!

  「不過,也不打緊。」

  逝水看著紅梅變色,忽而淺笑,伸手湊向紅梅寬大的袖口,口中說道:「堂主這般人物,定然是隨身攜帶此類藥粉,以備不時之需的,還請堂主不吝相贈。」

  「你——」

  紅梅心中的不悅終於反映到了臉上,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口反駁,便見逝水將手從自己袖口縮了回來,修長的手指中夾了一小紙包藥粉,逝水揚眉溫和地說道:「果然如此,堂主還真是可敬可佩,藥不離身吶。」

  紅梅臉色一白。

  如逝水所說,紅梅確實是隨身攜帶催情之藥的,只是不想逝水竟然如此篤定地從自己袖口掏了出來,還一臉揶揄地放到了自己面前,紅梅雖然面皮頗厚,面上終是有些掛不住的。

  逝水看著紅梅的臉,慢慢拆開紙包,也不看劑量便直接吞入口中。

  逝水前日裡答應了紅梅的條件之後,並非是坐以待斃,或是將希望全寄托於拖延時間的,逝水專注理了理羅網的探子前幾月向他回稟的消息,欲要找出讓紅梅主動捨棄這個條件的辦法。

  以逝水所看,紅梅耽於男女之事,凡是感興趣的男子,必要湊上前眉來眼去一番,想盡辦法讓人臣服於她的石榴裙下。

  但這個想盡辦法,並不包括下藥威脅等的不擇手段。

  紅梅生性高傲,務必要讓與她歡愛之人留著幾分清醒,所以頂多便用烈酒助興而已,逝水便想用此法激怒紅梅,讓她拂袖而去。

  紅梅看著逝水藥粉入腹,溫如冠玉的臉上浮現了幾抹暈紅,愈發顯得清秀脫俗,恍若謫仙親臨,竟然耐下了心中的怒火,傾身向前,將逝水慢慢逼到了床邊。

  「此藥,不僅助興,而且能讓公子奮戰一晚呢,長夜漫漫,奴家要好好陪陪公子了。」

  紅梅看著逝水在藥性發作下有些疲軟,便迫他坐在了床邊上,雙臂摟上了逝水修長的脖頸,開口間香風四溢。

  逝水深吸了一口氣。

  紅梅隨身所帶之藥,藥性甚烈,更何況逝水不加思量便盡數吞入腹中。

  逝水現在只覺有團火從丹田燒了起來,而且越燒越旺,越壓抑越高亢,紅梅噴吐在臉上的氣息雖然惱人,但逝水的身體告訴他,這涼意微微的氣息很受歡迎。

  逝水仰起臉,看著紅梅一手搭在自己肩頭,另一手則溜向了她自己的腰帶,腰帶一抽即散,紅梅抖了抖肩,艷紅寬鬆的外袍便慢慢滑了下來,白皙的頸脖圓潤的肩膀漸次明晰,逝水不由喉頭一顫。

  糟,糟了。

  低估了這藥的作用。

  逝水繼續深吸著氣,雙手卻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扯掉身上的綴余之物,忽然無違的面容映上腦海,逝水一個激靈登時清醒了過來。

  爹爹若是爹爹,便不會如此輕易被這樣的藥影響心神吧,若是爹爹,也定然不會被紅梅這樣的女人吸引目光。

  爹爹後宮佳麗三千,有傾國之色者不在少數,卻仍然願與自己執手出宮,丟卻九五至尊的榮華,丟卻萬人之上的尊華。

  逝水咬了咬牙,已經遍佈紅雲的臉上又綻出了一個淺笑,眼神單挑過紅梅已經褪落到地上的外袍,再看著她半遮半掩的春色,淡淡地說道:「堂主,請允我再做個準備。」

  「什麼準備?」

  紅梅見逝水神智甚清,心中略微驚喜,但見逝水眼神明澈,心中又陡然失落。

  在他眼中,自己的身子,竟是這般沒有吸引力的麼,連服了藥,都沒能讓他主動上前麼。

  「蒙眼。」

  逝水輕輕抖出兩個字,看著紅梅臉上的笑意倏然隱沒,原本欲要解開肚兜帶子的手更是緊握成拳,便繼續解釋道:「非我所願,堂主坦誠於前,我又想及堂主的身份處事,心中便有所阻隔,怕是不蒙眼,今晚便無法如堂主所想那般好了。」

  逝水克制著身體的衝動,假作毫不在意地上上下下打量了紅梅一番。

  「你——」

  紅梅咬牙切齒,卻仍然伸手,將地上的腰帶撿起,輕輕綁紮在了逝水的眼上,末了還緊緊繫上了一個死結。

  紅梅打完結後並未收手,而是順勢開始撫上了逝水的側臉,清涼的指尖滑過逝水挺立的鼻樑,輕抿的薄唇,而後停留在了逝水瑩潔的下頜上。

  「公子,這樣,可還好了。」

  紅梅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在奮力壓抑心中的怨憤和不甘,以及暴漲的情慾。

  逝水默然,死死攥住了手邊的錦被,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想要用濃重的痛楚來掩蓋身體的欲求,想要將已經渙散的神智收攏回來。

  蒙上眼睛之後,身體的觸感反而更加靈敏,逝水燥熱的臉上被紅梅細細拂過,只覺是一陣清流涓涓流淌,逝水的身體在拚命叫囂著要逝水留住這種感覺,甚至,還要更多。

  若非十指連心之痛不斷遍及,逝水幾乎把持不住。

  爹爹——

 不斷隱晦言及,自己對紅梅的身子沒有半點興趣,想要激怒她,告訴她,自己不過是緣由之前有所承諾,現在也是因為藥力,更是蒙上了眼,才勉強與之歡愛的。

  但是,為何她明明已經怒火中燒,卻仍然要堅持到底?

  「還不好。」

  逝水回答,而後歎了口氣,決定再搏一次:「眼是蒙了,但鼻尚可聞,耳尚可聽,堂主可知,有什麼辦法,是可以封五官之感的?」

  「沒有!」紅梅尖叫了一聲。

  「真的沒有麼。」逝水好像很失望,思量了一會兒,又無奈地說道:「那堂主,可還有多餘的藥粉了?」

  「……」

  紅梅好像聽到了自己心弦,終於狠狠崩斷的聲音。

  居然,居然過分成這樣。

  自己難道真有如此不堪麼?!

  紅梅往後退了一步,面色陰桀地看著逝水,忽然瞇起了眼睛。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自己不客氣了。

  不讓自己好過,自己也不會讓他好過!

  紅梅拾起地上的外袍,從貼身的肚兜裡掏出了一包藥粉,輕輕說道:「奴家不欲強求公子,這是剛才公子所服之藥的解藥。」

  「解藥?」

  逝水一挑眉,滿滿的不相信。

  「是,公子保重,之前應允奴家之事,公子不必再憂心,奴家先行告退了。」

  紅梅將紙包擱在逝水手邊,而後欠身,往門口走去,『吱呀』一聲開了門,即刻便傳來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逝水摸摸索索著拿起紙包,有些困惑。

 解藥,自己是斷然不信的。

  但是,紅梅不會怨恨到取自己的性命,所以該不是毒藥,而紅梅又先行離開,所以亦不會是另一劑春藥。

  所以這藥,到底是什麼?

  逝水伸手到後腦勺,想要解開綁縛在眼上的腰帶,卻發現手腳酸軟無力,根本解不開紅梅緊緊繫上的死結。

  逝水放棄瞭解結,縮手回來喘了幾口氣,逐漸頭暈目眩起來,渾身的灼熱已經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身體在叫囂著要大肆解放,逝水鬼使神差便拆開了紙包。

  好似桃花的清香,撲鼻而來。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總不至於,比現在的情形還要糟糕。

  逝水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哆哆嗦嗦地將芳馥撲鼻藥粉,慢慢倒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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