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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人生17~23》第47章
第三章

原本翔龍國主曾經擔心一旦自己戰敗甚至身亡的消息要是在一瞬間傳遍全國的話,會給邊界的守將帶來多大的恐慌,然而戈雅做的一個決定讓大多數的軍官根本沒有機會知道他們的陛下已經戰敗,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

飛鷹將軍知道戈雅離開軍營的當下,他發現自己竟然腦袋一片空白,他一點也不驚訝戈雅會這樣做,所以他才會在陛下讓少年將信物帶來時,完全沒有通知另一道防線軍官的打算,他怕戈雅一旦知道消息,會立刻離開陣線往陛下身邊趕去。

但是他也知道那只能隱瞞一時,瞞不了一世,因此很快在心裡做出了決定。在三個敵國中,奇斯是一個最好溝通,也最有機會幫翔龍的人民爭取到安心未來的國度,所以就算只能拖延一時的時間,就算翔龍遲早會面臨滅亡,但每拖延一點時刻,他就可以多一點機會給人民安全。

戈雅的舉動卻破壞了他的決定,並且將翔龍的未來陷入他最不願意看見的境遇中。

要知道,人類的國家寧可敗給人類,絕對不能落入獸人的手中,否則換來的肯定不只是俘虜的生活而已。

戈雅始終只能是一個護衛,不能是一個戰將,多少年前,陛下就已經清楚,戈雅自己也知道,多少年後,他們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

「我必須在最快的時間趕至東邊的陣線。」

修看著飛鷹將軍,並沒有用太太多的時間去思考做決定,他知道眼前的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趕至泰勒迦納的邊界去挽回更多士兵的生命。

「我只能答應你在你離開後絕對不會用卑鄙的方式佔領在我眼前的領土,也不會為了殺戮而殺戮,但是你一旦離開這裡,我肯定會進攻,就算當年你曾經放過我,但如今我的立場不同,我的身後還有著千千萬萬人,所以我不會因為我個人的因素而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飛鷹將軍苦笑。「我明白,也正是因為明白,我才會來到你面前告訴你我要往東方陣線,要不然我大可偷偷的離開,等到你發現時,我想當前的可能性已是你無法控制的了。」

看著飛鷹將軍看似平靜但其實已經可以感覺到窮途末路的神情,修想開口說出心裡的意見,但是想了一下之後,最後終究沒說出口;不過飛鷹將軍看見了他的表情,轉過身面向外,背影對著修,彷佛完全不擔心修會趁機攻擊他、刺殺他,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這場跟翔龍之間的戰爭。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你想問我既然不是來要求你不要趁機攻打翔龍,也知道你最後必然會把握機會佔領你前方的領土,為什麼不直接投降去換取最小的犧牲?」

「因為你不是一個會投降的人。」他想像不出飛鷹將軍開口說投降的模樣。

飛鷹將軍搖搖頭。「不僅僅是如此而已,或者該說這完全不是一個正確答案。可惜我沒有多餘的時間解釋給你聽,但我想你的聖者或許可以告訴你真正的答案。」

語畢,他坦然的在修眼前開啟房門離開,離開前他目光朝窗外的一個小角落看了一下,態度從容得一點也不像是偷偷潛進敵營的人。

「飛藏。」

修對著剛剛飛鷹將軍眼睛看的那個方向喊了一聲,一道黑色的影子從窗外翻了進來。

「陛下,是屬下辦事不力,請責罰!」

「辦事不力是指你被飛鷹將軍發現的這一件事,還是指你想刺殺他卻沒成功的這件事?」

飛藏最擅長的工作並不在於分析人心想法,他只需要分析事件,因此他可以感覺出主上口氣不妙,但答案是什麼,他真回答不出來,以他實在且嚴謹對待自己的態度。

「兩者都是。」

修在心裡歎息。每次遇到這一類的對話,他都會格外珍惜跟蘭的相處時間,那種講話不用多猜測,並且心有靈犀的感覺很好很輕鬆。

當然,他不會把這點告訴蘭,因為那個小傢伙絕對會用一種你活該的語氣順便跟他說,他將來要是成為國主,這樣的對話可不只是一對一,他要學會跟一百隻牛講政治。

他現在就必須讓眼前這只固執的牛先意識到他的錯誤究竟在哪。

「都不是,飛鷹將軍會注意到你是正常的,畢竟你跟他之間的武技還相差太遠。今天你要是能逃過他的注意,那麼你就有機會刺殺他;一個刺客能逃過敵人的注意跟鎖定,刺殺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你認為刺殺飛鷹將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嗎?要是那麼容易,飛鷹將軍不會是四大戰將之一。」

飛藏似乎抓住了修話裡的重點,他原本就不是什麼傻子,傻子不會有機會坐在現在的位子。

「您的意思是屬下根本不應該在能力不足的時候進行刺殺?」

修差一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發出歎息。或許剛剛飛鷹將軍跟自己說話時也有相同的感觸,表面上答案是對了,但在某些地方其實是天差地遠。

「你下去吧!」

飛藏知道自己讓主子失望了,他沒傻到連語氣都分辨不出來,只是現在陛下已經要求他離開,從不違背修意願的他只好心情滿是失落的退下。

修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正確的答案其實是他根本就不想殺飛鷹將軍,他一直是自己最不想殺的敵人,這個想法大大違背了身為一個國王該有的意志,所以他說不出口,只希望對方能瞭解,然後不違背,可惜大家沒有發現這世上絕對沒有人天生就是一個國王,沒有人可以一坐上這位子就能理所當然的漠視自己的心。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您可以好好活下去……

我沒想到修真的會把他跟飛鷹將軍之間的對話重新跟我說一次,並且問我,飛鷹將軍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我沒想到你會對這樣的事情如此在乎,不管飛鷹將軍的想法是什麼都不會影響你的決定不是嗎?是因為他是飛鷹將軍,所以你在意?」

修對我微笑。

「原本我以為有一個人可以完全猜透自己的心思會是讓人很愉快的一件事,現在我知道並不儘然是如此。」

我翻白眼,這還真是明白表示出他一點都不喜歡我剛剛的「超支」發言。

「那是因為你是個王者,只要身處在權力中心的人,其實都不是很喜歡被人給完全看透,因為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其實也不是那麼了不起。」

這可是非常實際的話,不過我知道聽起來並不中聽,甚至是有點刺耳。

修果然揚起了他的眉。「聽起來非常一針見血,但是你既然那麼瞭解,就應該也知道上位者通常不太喜歡聽這種話,像是『他其實也沒有比別人了不起』這種。」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想趁你脾氣還很好的時候可以多刺刺你,試試看現在的底線在哪裡,這樣等以後你變成那種非常自以為是的國王之後,會比較好抓住底線。」

我聳聳肩,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說話屬於那種……很容易被砍頭還沒有辦法喊冤枉的「反叛」言詞。

「你會在還沒有抓到我底線,我還沒有變成那一種非常自以為是的國王之前就被懲罰言語不敬。」

我直接往後退三步遠離他,現在里昂可不在這裡,他剛剛被叫出去了,要是修一個不爽想揍我,我可找不到人拯救我。

「啊!終於想起你的擋箭牌在外面了?」修臉上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不過我很肯定他現在得意得很,因為從剛剛講下來,他好像略占上風。

「少得意,你根本是用暴力取勝!」

「那也是一種方法。」

他大言不慚,而且那張臉絕對不知道什麼是臉紅,我到現在還沒機會看見這一張俊美無比的臉紅起來過,這張臉皮絕對厚如城牆,要不然就是他其實戴了一張面具,因為他覺得他父親的臉太過俊美所以弄了一張一模一樣的放在臉上炫耀。

我很阿Q的在心裡頭反抗,判定自己其實應該是勝利的那一方,然後決定原諒他,先幫他解決他的問題,畢竟現在他的時間可是用秒在計算,耽誤了一點都不好。

「算了,我才不想跟你吵這個,你真的想不到飛鷹將軍他的想法嗎?」

「我一直認為他是那種不會放棄、不會認輸,所以也不會投降的人,如果要他投降,除非是用士兵的生命做為代價,因此我不會認為他投降有錯,但不該由我這個敵人建議,所以那時候我沒有開口,但是他已經察覺。」

我看著修,沒辦法直接告訴他答案就是:飛鷹將軍的心比你還要柔軟。在某一種程度來說,你父親是什麼樣的個性,交上的自然會是什麼樣的朋友。修的個性比他父親冷硬許多,造成他今天可以成功的要件,也正因為他的心比自己父親冷硬,因此反而沒有辦法像他的父親或是飛鷹將軍那樣,處高位卻可以融入下層之中。

這世界上的確沒有誰是天生的王者,但是有人天生就適合當一個王者,修就是這樣的人。歷史中真正的王者,有誰可以融入平民之中?

他們不能融入,並非他們真的喜歡把自己弄得高高在上,而是今天如果他們的心變得跟一般人一樣,那還適合當一個王者嗎?

「其實你不需要懂也沒關係,懂了對你來說,其實沒有多大的幫助。」難道要他跟飛鷹將軍學習?

「但是是我想知道。」

「他只是在為活下去的士兵打算,翔龍這一次,逃不過的話就是亡國的下場。是亡國,不是戰敗,投降對士兵來說,會是一種天大的屈辱,尤其在犧牲了那麼多的夥伴之後。當他們有機會回到家鄉,你認為會有誰歡迎這些士兵?除去他們的家人外還有誰?同一個村落裡一同參戰的人肯定很多,十個出去只有一個回來,還是因為投降,那些失去親人的人或許心地不壞,但是看著這些生存下來的士兵,會忍不住想,為什麼他們有臉回來,如果他們可以堅守到最後一刻,是不是他們不會在失去親人的同時還失去國家?」

軍人以保衛國家為天職,尤其是像翔龍這種幾乎是以軍事為主的大國,他們能生存如此長久的時間,靠的就是有那麼多英勇的士兵固守邊界,因此翔龍的人民以他們的軍人為傲,翔龍的士兵也絕對以自己的身分為傲,這跟倫特或是奇斯有很大的不同,連飛齊也不會有同樣的情緒。

那種滿心的信任,最後換來的竟然是投降的結果,有些激進一點的家人,甚至會寧可他們在前線轟轟烈烈的犧牲,也不要他們怯怯懦懦的回家鄉,而且是以讓全國人民失去國家的罪名回來。

如果是我,我會覺得能平安回來就好,但是如果是我的家族,尤其是那一種連自己子孫有多少人叫什麼名字都不是很清楚的長輩,他們大多數都寧願自己的子孫可以在外面轟轟烈烈打響家族的名號,即使因此結下仇恨一天到晚躲避追殺,也不願意聽見在外面經商失敗回來的消息。

「飛鷹將軍會來到你面前對你做出請求,其實已經是一種投降,他希望你可以在攻下翔龍領土的同時,儘量照顧這些士兵的生命,然後給他們一個盡力抵抗的名聲回到家鄉繼續生活,他們必須要有這樣的名聲,因為那是他們可以重新開始一個新生活的關鍵,讓他們可以不要自責,讓那些失去國家失去親人的人知道他們有努力過,只是一切並不是那麼容易挽回。」

因為一顆太過愛護人民的心,翔龍的國主讓少年在戰場中離開,飛鷹將軍將他們的未來都打算好……

我覺得鼻子很酸,眼眶很熱。

一個國家的生存,在擁有英明的國王、護民的將軍、勇於犧牲的士兵下依然會滅亡,讓人覺得,是不是真的有很多事情,再多的努力也沒有辦法改變天意,改變命運?

修靜默了一會兒。

「我瞭解了……你覺得飛鷹將軍他不親口跟我說,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或者是因為他認為我主動詢間,或許可以從中學習這種處處為人民著想的心?」

這又是一個我沒想到會從修口中聽見的回答,我想可能是因為飛鷹將軍算是他父親認同並且讚賞過的好友,對他也有恩情的關係,讓他有點在意對方對他的看法,這樣的修,感覺比平常可愛許多,也比較像是一個年輕人。

「不!我想不是,我想飛鷹將軍只是在看見你的時候就會想起你父親,然後一談話,又感覺上差異是那麼明顯,他沒有要你改變什麼的意思,因為我想他覺得他沒有那個資格,他會說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問我,只是很單純的就像問題表面上那樣,你想知道就知道,不想知道也沒關係,我只是在這方面可能稍微比較細心一點,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給你答案,如此而已。」

我不覺得飛鷹將軍會有什麼太多的想法,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他對修的態度,是對故人之子的態度,沒有用長輩的身分,也沒有以老賣老,他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偉大,因此也不會開口要人特別去學習什麼他覺得對的事情;如果修跟他父親的模樣不是那麼相像,很可能他連開口要他詢問都不見得會說出口。

「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打擾到你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修很乾脆的離開,在他離開我房間之前,我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

「我記得之前說過暫時不攻打翔龍的,但是這一次?」

修回頭看了我一眼。

「說不打,是因為打只會損失更多兵力,將來面對飛齊和泰勒迦納會得不償失,但是如果可以用少數的犧牲去換取更多的領地,你想我會怎麼選擇?況且,雖然有些想法我沒辦法真正去體會,可是我知道他寧可由我來佔領。」

這是飛鷹將軍永遠都不會說出口的話。

我想起了當初在翔龍跟飛鷹將軍相處的點點滴滴,想到他是怎麼樣用自己的

努力去克服本身沒有魔法天分的缺陷,然後一步步的往上爬,用盡全心全力在護衛他所愛惜的國土。在他所處的位置上,他沒有多少朋友,連不敗將軍,都因為他對自己國家的熱愛,所以滿懷愧疚的失去。

為了翔龍,他付出了所有。失去朋友,身邊也不曾有過愛人,長年在邊疆,跟自己家族也不是那樣親熱,這樣的付出卻換來這樣的結果……他永遠都不會將那樣的話說出口,永遠、永遠也不會……

當天夜裡,修再度召集所有的人馬,原本已經準備跟我一起休息的里昂,很快的又穿戴好服裝趕去參加會議,原本我也應該是會議中的一員,但是想到飛鷹將軍,突然間我覺得自己有點害怕去聽取那些,怎麼樣佔領翔龍領土最為迅速之類的話。

不過里昂離開,我心裡又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想睡也睡不著,乾脆直接起身到外面去亂晃。這幾天因為休戰的關係,軍營裡頭安靜許多,在魔法的迅速治療下,士兵的傷勢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倒是幾位水系、光系的魔法師累得整天待在自己的休息處,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冥想,有時候連飯都忘了吃,這也怪不得放眼看過去,大多數的專職魔法師都瘦得跟竹竿一樣。

「半夜不睡覺,我覺得我必須去報告給里昂大人知道。」

突然間,傑瑞特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嚇了好大一跳,轉過身看見他一臉壞笑的模樣,忍不住用腳踹了他一下。

「你怎麼會在這裡?大家不是全部都去開會了?」

傑瑞特給我一個白眼。「你以為我的職位有多大,參與會議的不是團長就是將軍,要不然就是某一個部隊的負責人,我只是龍騎兵的一員,根本不需要開會,到時候聽命令進攻就好。」

「少來!那是你自己不想要爬得再高一點而已。」

傑瑞特不是沒有那能力,而且他的搭檔龍顏又是一個厲害的傢伙,真的要拿到龍騎兵負責人這個職位,不是沒有機會,但是我聽說傑瑞特當初是直接放棄,他不想跟自己的兄弟爭這些。

「爬得太高,感覺肩膀也重。」傑瑞特收起臉上的笑容,很有感慨的回答我。

「……我以為你是那一種壓力再大,也可以笑著度過的那一種人。」

別看傑瑞特總是笑笑的模樣,他在情緒管理上,尤其是排除負面壓力這一部分,做的比任何人都好,那跟個性有關,他一直都是比別人開朗,比別人樂觀。

「我是啊!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我可以調適自己的心情,但是調適心情也要花費時間跟力氣,有時候不好的想法一來,想要高興都困難,個性再怎麼樂觀也沒有辦法短時間恢復。

經歷過一次兩次後,就會發現,幹嘛讓自己那麼累,我缺錢嗎?有你這傢伙在,我一直沒缺過錢;我缺權力嗎?老實說我沒有雷瑟那種掌握權力的天分,所以沒能力的事情最好少碰一些……我現在過得好嗎?沒錯,我過得很好,戰爭結束後相信日子會更愉快,既然如此,我要爬得更高做什麼?」

一連串的自問自答,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可是我可以感覺到傑瑞特所說的話,其實是他自己真正遭遇過的一些經歷跟想法。

「我很高興你可以這麼覺得,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理解爬得更高,摔得更痛,爬得越高,獲得的快樂不見得更多。」

「你跟里昂都懂不是嗎?一開始你跟他兩個就把我們給遠遠地拋在後面,很快的沖到高點,然後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來,將來你們也會很快的從高點自己往下爬直到上面的人看不見。」

「那麼明顯?」

「非常明顯,只差沒寫在臉上而已。」

我笑了起來,或許我跟里昂表現得真的就是那麼明顯,但是這樣比較好不是嗎?讓那些有心的人明白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樣也不會有太多的詭計往我們身上扔,真正的國家都還沒有正式形成,我相信卻已經有人開始在打量將來的每一個靠近國王身邊的位置。

「你還沒說為什麼半夜不睡覺,現在可是你的休息時間。」

「沒什麼,就是睡不著而已。」

「有煩心的事情?」

「這次我也把問題寫在臉上了嗎?」

「那倒是沒有,但是你這傢伙平常總是睡飽飽吃好好的,會不睡覺肯定有原因。」

我覺得他的形容詞聽起來跟豬很像,但是我不打算跟他計較,這裡誰不是吃飽飽睡好好?我可不知道大家有虐待自己士兵的習慣。

我把自己不想參與攻擊翔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傑瑞特很認真的聽我說,然後拉著我在月光下,慢慢的一起散步,一邊走一邊說,感覺上心情的沉重壓力似乎也少了一些。

「我從來沒有把事情想得這麼複雜。」

「這並不複雜,只是一種感慨。」

「對我來說很複雜,我比較自私,自己過得好,朋友過得好,我就好,人生無常這一類的大事,早在當初我從書上屬於英雄那一區找不到我父親名字的那時,我就已經覺悟,人生下來不是就是這麼一回事,要是可以讓自己選擇,有誰不是希望自己可以生在好的家庭?有誰不是希望自己可以長得英俊美麗?最好還可以魔法武藝樣樣精通?但是可以選擇嗎?答案是不可以。

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往另一方面想,不管是翔龍的國主,還是飛鷹將軍,他們至少生在一個不愁吃不愁穿的好人家,他們活下來了,他們經歷過大起大落,比起那些在戰火中來不及長大的孩子,我覺得他們已經得到了努力後的報酬。」

看著傑瑞特總是喜歡微笑的臉,明明年輕得很,眼角卻有了淺淺的笑紋,不笑的時候也會讓人有一種他正在笑的感覺,我想起他當初收留的兩個半獸人孩子,還有他跟孩子玩在一起時的模樣。

「你喜歡小孩。」

「當然,雖然我老是會嫌他們有夠吵的,但是小孩很可愛不是嗎?」

是的,孩子很可愛,而且就像傑瑞特所說的那樣,翔龍的國王跟飛鷹將軍至少還有機會為自己的生存努力,那些在戰火中的孩子卻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

「沒想到我也會有被你安慰的一天。」

我才說完,額頭就被傑瑞特用力敲了一下,敲得我額頭火辣辣的。「很痛耶!」

「把你給打昏最好,免得想這些有的沒有的,肯定是沒睡好才會說胡話,什麼叫做也會有被我安慰的一天?我看起來有那麼糟糕嗎?愛說笑,我之前在奇斯新成立的學院,也教過不少學生,學生有什麼難處,都很喜歡找我商談。」

「女學生?」

我的額頭馬上又被敲了一下,這下子我可氣了。「被你敲腫了!你看!腫起來了!等一下里昂回來,我叫他回敲你幾顆栗子!」

「誰讓你亂說話,我可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老師!」

「我也沒有說你不不光明不堂堂正正啊!你幹嘛敲我?一定自己有做什麼虧心事,不然幹嘛反應這麼激烈?你信不信我跟里昂說,他一定會打你!」要是沒有勾搭女學生,幹嘛反應這麼快?

奇斯的人都知道,這個傢伙花得很,只要不搞亂倫,上從阿婆下到小妹都可以勾引。

他臉上果然露出心虛的表情,我看了就有氣,忍不住就伸腳往他腳面猛踩。

傑瑞特開始哇哇大叫,一副快被我踩爛腳的樣子,我依然不放過他,死命抓著他的手,他跑到哪我追到哪,看准腳面就踩。

整個淩虐他的過程,當然都是他讓著我才有機會踩著,然後踩著踩著,忙出了一身汗,最後怎麼睡著的我都不記得了,但是後來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完全想不出內容的夢,只記得夢裡有飛鷹將軍,有修,有里昂,有第虢軍長還有龍笑他們一大堆的熟悉面孔。

想到一張一張很難忘懷的臉龐,我發現不管夢裡的內容到底是什麼,都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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