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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番外洞房花燭夜黃暴童話》第49章
第四十八章

  安然說:「上校,你看,其實我也不算很差,對不對?」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臉因失血過多而慘白一片。陳澤給他削平果,不吭聲,也不願回想起幾日前才見到躺在擔架上陷入昏迷中的他時,自己的癲狂。

  安然望著他,靜靜地:「我中槍的時候,以為自己快要死了,心裡一直都有遺憾。遺憾有些話還來不及對你說。」

  陳澤微微一震,修長的眼睫漸漸低垂下去:「什麼……話?」

  安然說:「以前不說出來,是怕你知道後不再理我。但是經歷過這一場後,我看開了,人生那麼短暫,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陳澤覺得自己的呼吸都窒了一窒,緩了好久後,才努力不讓自己顯得過於激動,說:「你想和我在一起?你喜歡我?」

  安然輕輕地點頭,眼眸裡盛著滿滿的笑。

  陳澤道:「那好。」

  「嗯?」

  「我答應你,只是你要快點好起來。」

  陳澤也不是個矯情的人,對安然的心思,這幾日他早已弄明白。就算安然不說,他也會說的。

  安然很開心。

  陳澤忽地又說:「有件事,要等你好起來後對你說。到時候你知道了,再……決定到底還願不願意……吧。」

  安然迷惑:「什麼事?不能現在說麼?」

  陳澤低著頭,將削成圈兒狀的蘋果皮丟掉,再將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進果盤裡。好久後,才低聲道:「以後再說。」

  年輕人的身體恢復起來非常快,不到數月,安然便又生龍活虎,能蹦能走了。出院那晚,陳澤將他叫到了自己的公寓,親自下廚為他慶祝。

  酒過三巡,兩人的神智都有些朦朧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夜燈光格外曖昧的緣故,兩人望著彼此的臉,都有些情不自禁,動情的吻到了一起。

  就在安然準備解陳澤的衣服時,陳澤突然驚醒,猛地推開他,朝後挪了幾步。

  安然有些尷尬,道:「對、對不起……我……」

  陳澤搖搖頭,想起今天叫他過來的主要目的,便一咬牙,說:「我給你看,我把自己的醜陋都給你看。如果你還能接受,我們就在一起。」

  說罷,不待安然反應過來,便一顆一顆解開軍裝鈕扣,然後是皮帶,褲子,軍靴,脫到最後的白色內褲時,他的指尖都在顫抖。

  「你……你看好了。」他將內褲褪去,生平第一次,自卑到羞恥的地步,赤裸的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輕輕分開兩條筆直的長腿──

  呈現在安然面前的,便是他那異於常人的生理部位。

  青澀的,明艷動人的花蕊。

  與雄性的生殖器交織在一起,是天地陰陽融合,說不出的奇妙。

  安然瞪大了眼睛,什麼都說不出來。

  陳澤難堪的很想逃走,他甚至開始後悔做出這個決定來了,但是自尊又不允許他做懦夫,只咬牙,指著下體那多出來的女性部位,說:「你也看見了吧,我不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我這裡多了這個東西……我……」

  安然的目光依舊牢牢鎖在他的私處,眨都不眨,臉上的表情既不是震驚也不是憤怒,說不出來的奇怪複雜。

  「所以……你要是嫌棄……你……你現在就可以滾了。我就當你之前什麼都沒說過。」陳澤緊張的幾乎都要崩潰了,見安然還是一言不發,眼眶也紅了,臉上的表情卻是說不出的倔強。

  他已做好被判處死刑的準備了,只是這沉默卻像淩遲一樣,一刀一刀的剮著他。

  安然終於開了口,平靜的,溫柔的,聽不出任何嫌惡的情緒來:「我什麼要嫌棄你?」

  陳澤愣住:「因為我……我不是正常男──」

  安然打斷他的話:「誰說你不是?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勇敢的上校。誰都比不上你。」安然微笑起來,他長的並不好看,五官頂多稱得上是清秀,然而這一刻,寬容的心卻令他鍍上了一層美麗的光暈。他對陳澤說,「我愛你,因為愛你,所以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會愛。」

  只要有這一句就夠了。

  陳澤淚濕於睫,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故鄉。

  夏日裡,陳澤與安然交好。

  如天下所有的處於熱戀中的小情侶一般,二人會為著對方在人群裡投來的目光而欣喜不已,為了在訓練時,偷偷碰一下彼此的小尾指而心跳臉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見面之後,溫存的總嫌時間太短。

  值得一提的是,兩人親熱的時候,安然是總處於下方的那個。倒不是他不想做TOP,而是陳澤太霸道,說什麼也不肯屈居人下。安然怕他因為身體的缺陷而自卑,提了幾次都被拒絕後,便不再提,老老實實躺在下面被陳澤上。

  陳澤的技術還不錯,倒也把他弄的舒舒服服。

  兩人就這樣在軍隊裡,過了夏天,過了秋天,又送走了冬天。

  春天來臨時,部隊裡突然發生了一件蹊蹺事,連續好幾次出任務都敗了,死傷無數,損失慘重。

  據活著回來的士兵說:「那些人,簡直就像知道我們會出現似地,早就擬好了作戰方針。我們一出現,就中了他們的埋伏。」

  按道理說,特種部隊之所以稱為國家的利器,就是因為他們行蹤嚴密,不容易被發現,這樣才能給敵人突然一擊。

  但是敵人為何會提前知道?一次是碰巧,那麼兩次三次四次呢?

  有人懷疑,部隊裡出了奸細,將我方機密洩露了出去。

  上級下令,必須盡快徹查此事,揪出奸細來。

  一時間,部隊裡人心惶惶,互相猜忌,誰都怕自己背了黑鍋。

  安然的反應倒是出奇的平靜,陳澤好奇一向最沈不住氣的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鎮定了。安然笑道:「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沒必要跟著他們一起瞎害怕,浪費力氣。」

  陳澤讚許的點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好。」又加了一句,「看來你真是長大了。」

  安然害羞的嘿嘿一笑,忽地又湊過去,小聲問:「如果我是奸細的話,你會怎麼辦?」

  陳澤頭也不抬,繼續辦公,隨口答道:「當然是按規矩辦事。」

  「把我交出去?」

  「當然。感情雖然重要,國家更重要。你要是奸細的話,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頓了頓,又似想到了什麼,低聲說,「到時候你別怕,我會跟你一起的。」

  當日兩人只是開玩笑的說這些,卻不想一語成戳。

  安然被揭露是奸細的那一天,兩人還窩在床上溫存。

  安然那天的情緒很不穩定,在床上索要的格外強烈,直到陳澤也被折騰的沒了力氣,這才罷休,抱在一起臉貼臉,耳鬢廝磨,說著親愛。

  陳澤擦去小孩兒額上的汗,柔聲問道:「今天怎麼這麼瘋狂?心情不好?」

  安然的臉還泛著情慾的潮紅,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無聲的笑了。

  很多年後,陳澤偶爾還會糾結,那時候安然到底想跟自己說什麼。

  是「我愛你」,還是「對不起」呢?

  又或許,其實兩個都不是,只是在嘲笑自己的愚笨?

  總之,安然什麼都沒說,陳澤也沒來得及追問。因為門被從外面踹開了,軍靴聲,機槍聲,士兵們驚訝的表情,上司震驚的樣子,以及……許久未見的父親,一臉的心痛和悲哀。

  然後,陳澤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看見了許多張嘴,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說了什麼他也聽不見,只覺得耳朵嗡嗡嗡的作響。

  安然被人拷上了手銬,安然要被人帶走了。

  陳澤卻死死拉住他的手,死活都不肯放。父親走過來,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突然就把他扇醒了。

  父親怒斥:「你還想糊塗到什麼!再這樣下去,老子也保不了你!」

  陳澤迷茫的抬起頭來:「為什麼?」

  「你問他!」父親氣的發抖,指著被銬住的安然,「你問他,身為一個越南人,到底是怎麼混進我們中國的部隊來,盜取軍事機密,讓我們的士兵死在異國他鄉!連屍骨都帶不回來!你問他!」

  陳澤就問安然:「為什麼?」

  安然很平靜,臉上還掛著微笑:「不為什麼,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各為其主麼?你為你的國家效命,我當然也該為自己的國家賣命。」

  陳澤卻還是喃喃的問:「為什麼?」

  他似乎滿心的迷茫,滿心的疑問,不懂自己的真心為何突然就這樣被踐踏了,被利用了。他想要一個否定的回答,想要一個人來告訴自己,這一切不過是夢境罷了。

  但是安然連這最後的溫柔都沒有給予他。

  安然甚至沒有解釋。只對那些人說:「帶我走吧。跟他沒關係。」

  然後他就這樣,被帶走了。走的決絕,一次都沒有回過頭。

  之後的許多天,陳澤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了。整個軍隊都在議論陳上校與奸細的事情,被捉姦在床,還有……還有陳上校兩腿間的那神秘的秘密。

  是的,那天闖進去的士兵,都看見了。

  赤身裸體的陳澤,兩腿間那比正常男人多出來的部位。

  陳澤知道他們在鄙視自己,但是已經都不在乎了。

  上面將他撤職查辦,審訊了數月才確定他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所有的行動都是安然獨自進行的,只是或多或少有利用陳澤的職位之便。陳澤雖然夠不上承擔法律責任,卻也不能繼續讓他再繼續留在軍隊了。

  數月之後,審訊結束後,陳澤便被逐出了部隊。

  走的那天,一群士兵衝過來,將他往死裡揍了一頓,甚至還有人朝他臉上吐口水。

  士兵們說:如果不是你被那奸細迷惑了,他們也不會死!!!你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

  陳澤什麼都沒說,擦擦臉上的傷,表情麻木的,丟了一句「對不起」後,繼續走。

  走了沒幾步,他突然又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槍聲。

  然後他整個人都像掉進了寒冰裡。

  有人歡呼:「那奸細終於被槍斃了。」

  也有平日裡和安然相處的還不錯的兵,低聲的哭。

  陳澤卻像是連呼吸都要忘了。

  一天後,陳父發現兒子在屋裡割脈自殺了。

  幸好發現的早,搶救了過來。

  被救過來的陳澤,也沒有哭鬧,就這麼靜靜的躺著,像是死去了一般。

  死去的人已經死去,活下去的人也已履行了承諾。剩下來的,便是那漫長的,無盡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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