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去哪？」見開車的方向不是往平常回家的路線，奇凱疑惑地問。

　　「等一下你就知道。」

　　這讓奇凱想起兩人當初剛見面的時候。

　　心有點忐忑，最近兩人時常爭吵，而厲仲桀表現卻如此反常，就他記憶中，這實在有點不像他的個性……

　　心頭飄來一朵烏雲，奇凱側頭覷視專心開車的厲仲桀。

　　他擔心什麼？當初野獸的厲仲桀，在他們愛情的滋潤下，不是已經從獸類轉化成人類了？有時甚至還會答應讓他採取工號，這樣的厲仲桀他全然可以放心的。

　　……

　　……應該是吧？

　　真的可以放心嗎？奇凱不確定地轉頭再望情人一眼，厲仲桀迎住他的視線，坦蕩地微微一笑，奇凱心虛下已，對自己內心居然會產生這樣的懷疑感到內疚。

　　不知不覺中，車子已開離市區，馳往山上。

　　山下的燈火如繁星，在夜景中閃爍，車子在寂靜的山路邊熄火停下。

　　兩人在車內，沒有人先開口，奇凱按下車窗，秋意的風拂入車內，山腳下美麗的夜景盡入眼裡。

　　乍看很幽靜的場所，其實只要注意看，就會發現在草叢邊以及石頭旁的陰影處，有數部車子正曖昧地震動，下過在車內的奇凱並沒有發覺。

　　一會，厲仲桀低沉的聲音響起。

　　「風景不錯吧？」就不相信奇凱會不感動，只不過好戲在後頭。

　　奇凱提醒自己別誇他，一誇這個男人準得寸進尺。可是……（多日來氣氛緊繃的情況下，厲仲桀願意先供出台階，讓兩人得以有一個和緩的機會，光這個用心，就讓他很感動了。

　　「嗯……很美。」兩人的手隔著座椅相系，手指緊扣，厲仲桀握緊他的手。

　　此時此景，此情此意，情熱的溫度在指間進發，就在四唇即將相接的剎那，厲仲桀輕輕說：「不祝我生日快樂嗎？」

　　奇凱的眼睛倏地睜大。

　　十二點過後是十月二十九日……難怪厲仲桀會來麥X勞找他……

　　他的愧疚更深了。

　　他居然連厲仲桀的生日都忘了。

　　厲仲桀老奸巨猾地等候情人的內疚所結成的甜蜜果實。

　　驀地，奇凱將他的頭拉下，他整個上身從駕駛座被拉過左邊前座，滿載罪意的舌尖用最熱情的方式贖罪，極盡地碰觸腔內每一個敏感點。

　　兩舌熾熱地交纏，當另一方停下，另一方就用口腔吮吸著，不間斷的，直到兩人的舌頭都因為這個吻而發麻。

　　「對不起……」奇凱氣喘吁吁地吻著厲仲桀的上唇。

　　「思哼。」厲仲桀自喉問發生不滿意的提示，意思這怎麼夠？

　　天大地大，壽星最大。

　　厲仲桀將兩邊座椅按倒，就說，只有末寶潔那傻瓜才買什麼跑車，空間窄叉不方便。即使如此，兩個大男人要在狹窄的前座座椅進行開車以外的動作功能，還是頗有點難度。

　　但這樣縛手縛腳卻更增加了肢體的親密接觸，誠意十足的吻沿著唇往下，停留在頸項上的喉結，奇凱毫不客氣地在上頭留下來此一遊的草莓印子，那吸力所引發的小疼痛使得厲仲桀口頭抗議、內心實則歡喜。

　　厲仲桀將身體橫越駕駛座，兩肘支撐在奇凱的座椅兩側。

　　「你笑什麼？」怎麼都覺得厲仲桀那傢伙嘴角的微笑很礙眼，看起來有點……心懷鬼胎的樣子。

　　「沒什麼，很高興生日時我們一起共度，你不是嗎？」厲仲桀用反問轉移奇凱的注意力。

　　「嗯……當然很高興。」奇凱怎麼都想不出問題的疑點，只好乖乖放棄。

　　反正，厲仲桀現在的一舉一動都還算正常，不是他多心，而是厲仲桀正常太久了，那反倒讓他有點不習慣。

　　根據當事者多次甜蜜（？）的慘痛經驗，這轉變的情況算好還是壞？奇凱一時間也說不分明，只是……就是覺得怪怪的。

　　思索間，他的長袖T恤已被拉高，胸前的乳首被厲仲桀唇腔溫暖著，濕濕熱熱的，感覺乳首被舌頭舔舐，問或用牙齒輕輕咬齧住，帶來刺刺癢癢的小電流，一會兒小小的乳尖硬硬地挺起。

　　「嗯……好舒服……」奇凱動情地抱住厲仲桀的頭。

　　「當然，現在你身體有哪處敏感點是我不知道的嗎？」在一起兩年了，開發這具身軀的每一處過程足厲仲桀最引以為樂的。

　　看下隕厲仲桀那臭屁語氣下夾藏的得意，迎戰似的將手伸往厲仲桀的腰間，將頂著他的皮帶鐵製扣環解開，厲仲桀傲人的性器早凸出在騷包的緊身比基尼內褲之外。

　　「吻幾下就硬了？」奇凱取笑他。

　　「哼哼。一厲仲桀哼了兩聲作響應，現在逞口頭之勇，等下就知道死活。

　　靈活的手稍微將比基尼內褲往下拉，奇凱一手握住厲仲桀的性器，輕輕地上下捋動，在狹窄黑暗的車內，性器賁張的血管形成微微的凹凸，在每一次移動下，熱情地突突躍動著。

　　「你那裡好硬。」

　　「它有什麼時候不是硬的？嗯……！你——」厲仲桀悶哼了聲，對那惡意的拇指不斷地打圈刺激他龜頭尖端的小洞表示抗議。

　　來勢洶洶的前戲，一下直取要害，厲仲桀全面加強攻擊，吮緊唇下堅硬的乳首，那吸力讓乳暈側的肌膚都帶起，刺麻的強烈感讓奇凱整個腳指不住地蜷曲叉鬆開。

　　「別吸這麼大力——啊啊……」

　　「偏要。」這樣撩撥他，想全然而退？休想。

　　被吸得發腫的乳尖，敏感得不得了，厲仲桀伸出舌尖戳刺那小突起，一直一直，下停的不停的。

　　「……媽的，你除了那裡……就沒別的地方好吸了嗎？」奇凱氣喘吁吁，連話都說不連貫，在厲仲桀綿密的攻勢下，幾乎無法專心握住手中的性器。

　　「當然有。」這個當然有也不過是換另一邊，在換邊的同時，同時不忘用兩指捏住剛剛被吸腫的乳尖繼續給子刺激。

　　「啊啊啊……」兩邊的乳首同時被刺激著，身體不時隨著吸吮的力道增強劇烈地顫抖，奇凱幾乎想伸手推開厲仲桀，好擺脫這樣甜蜜叉痛楚的感覺。

　　「身體別動得這麼厲害，這樣我都快含不住了。」厲仲桀將手栘到奇凱後邊的背脊，固定亂動的胸腔。

　　「別玩那裡了……」忍不住這樣折磨般的快感，奇凱的分身硬得難受，鬆手放開手間的性器，將腰下的慾望乞求地朝厲仲桀拱去。

　　「到底誰才是今天的壽星呀？」口頭抱怨，語氣下可全然不是那回事，厲仲桀將奇凱的牛仔褲退下大腿間。

　　對喔，經厲仲桀這樣一說，奇凱這才醒悟過來，哪有叫壽星伺候他的？

　　忍住自身的慾望，他推開厲仲桀上半身，示意他的臀部向前，厲仲桀充血的性器前端已佈滿透明的體液，可以想見他也是忍得很難過。

　　奇凱用舌舔舔發乾的唇，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厲仲桀期待地等候，當巨大的性器一寸寸沒入濕熱的口腔內，他不禁仰首呻吟。

　　刻意攏緊的口腔，帶來強大的快感，將他的性器裹入，再緩緩的退出……霎問，前端感到奇凱說話時唇間的拂動，隨即溫暖的腔內叉緊緊地包圍住。

　　「生日快樂。」

　　性器被緊緊地吸住的同時，捲動的舌在口腔內移動，一股股電流自脊椎下竄起，原本充血的性器，變得更熱更硬。

　　「奇凱……」厲仲桀忘我地兩手緊抓住座椅，享受這極樂的前戲。

　　壓下喉問的不適，努力讓那碩大能再深入，奇凱用力的含吮並用舌尖拚命刺激口中的欲柱，一心只想給這男人最大的喜悅。

　　「奇凱……你太棒了……」不吝給予全然的讚賞，可惜每個人生日一年只有一次，厲仲桀為此扼腕不已。

　　陪同此時，外面的月色明亮迷人，其它同樣開往此處停靠的車子不時傳出震動，情慾的前戲到了尾聲。

　　厲仲桀伸手在車子後座的一個紙箱子翻找，從裡面拿出一樣東西。

　　「將手伸出來。」厲仲桀將鋁箔撕開。

　　「這是什麼？」奇凱好奇地睜著眼睛，他當然知道是潤滑劑，只是這樣簡易的鋁箔包裝倒是他第一次看到，比之前厲仲桀隨身攜帶的管狀潤滑劑更輕巧。

　　「外出型潤滑劑。」

　　「你哪來這些怪東西？」

　　「朋友送的。」厲仲桀避重就輕。

　　「你交的是什麼朋友，居然會送這種東西？」奇凱皺眉道，簡直助紂為虐。

　　「別管那麼多，來，伸手接著。」他沒說的是，紙箱裡面送的東西可多著，潤滑劑只是裡面最基本無害的。

　　奇凱滿懷疑問的伸出手，搞不懂這潤滑液體為什麼要擠在自己的手上？

　　厲仲桀涓滴不剩擠出裡面透明的潤滑液體，置在奇凱的手指上，彎身在情人耳邊低聲說了句話，話尾結束並附帶上一句話。

　　「壽星最大，你明年生日也相同比照辦理，我決不食言。」厲仲桀嘴角噙著笑意，等待獵物跌下陷阱。

　　……明年他生日也比照辦理？

　　這句話在內心迴蕩，奇凱天人交戰，這誘惑如此的強大，但一想到明年他生日厲仲桀可以任由他處置……

　　「好！我答應。」奇凱紅著臉咬牙答應。

　　壽星的國王遊戲開始了。

　　抑下害羞，奇凱兩手發虛，置在腰兩側微微的顫抖，一鼓作氣將身上僅存的布料往下拉，同是硬挺的分身頓時赤裸裸地暴露在厲仲桀的視線下。

　　兩人四目交接，戀人間的情趣一發不可收拾，一個丟了球，端看接球的人的勇氣，兩人果然是老夫老妻了……彼此為那小小堅持的興味折磨點忍欲，等到默契結合時高潮的狂暴降臨。

　　「然後？」厲仲桀挑起一邊的眉毛。

　　迎戰性十足的眼神相接，叉掩不住羞澀，奇凱根據剛才約定將手指上的潤滑劑往臀縫問的穴口送入……

　　瞬間，皺摺的穴口將中指蝕入，心中背德的違合感在手指關節沒進時，遲疑地停住。奇凱喉結上下滾動，輕吐一口氣，再吸氣，陷入自身內穴的手指感覺在放鬆時即又咬緊。

　　這是國王第一個要求。

　　要他主動將容納慾望的穴口擴撐到可以進入的程度。

　　為了使後穴更加柔軟，來回抽弄的刺激勢必無法避免，奇凱紅著耳根子，開始移動手指。

　　手指進入叉抽出，無法去形容腸道內部的空虛，他知道潛藏在體內的那個點，可是卻碰觸不到，這動作向來是厲仲桀在開發的。

　　內部無法滿足的慾念受不到刺激，奇凱的身體不由得不耐地焦灼翻贈。

　　可是在狹窄的前座座椅，移動的空間有限，加上厲仲桀一整個人屈膝在他張開的雙腿問，使得他不由得將兩腿往上伸，原本放在厲仲桀腰間位置的腿栘往寬闊的肩膀，無形中兩腿張得更開……

　　似著魔般，內穴的空虛被增加的手指再填補，刺入的動作明顯變得用力，奇凱的眼神逐漸迷茫，口中發出呻吟，一會叉覺自己這樣很丟臉，眼神叉困窘得不知放哪裡才好。

　　「……還不夠，必須再鬆開點，那裡才能容納我……你知道的……」厲仲桀低低的嗓音似催情地迷蕩。

　　「我不要了——」奇凱咬緊下唇，不想動作益形放浪，可是當自身的手指尋覓到那銷魂的前列腺處，手指的指尖卻似停不了般。

　　明知厲仲桀在看，仍無法停下。

　　「再一根就到了，奇凱，為我放進去……」情慾的共犯慫恿躊躇不已的手指鬥快……放進去後，我們就可以享受更多。」

　　之後再提起此刻，關奇凱一律採取選擇性失憶，打死不承認。（羞奔）

　　穴口變得更柔軟，迎入三根手指，在腸道內被緊箍住，奇凱重複插入、抽出的動作，但體內的空虛並沒有被滿足，他渴望的看著厲仲桀，發乾的唇變得更紅，輕輕微張，形成了更誘人的景緻。

　　「很好，奇凱，你做得很好：：」厲仲桀聲音沙啞，俯下高大的身軀，伸手撥開奇凱額上汗濕的頭髮在額心落下輕吻。

　　「Jay……別、別讓我等了——」奇凱氣喘地提出請求。

　　慈悲的國王成全他的心願，閃亮的鋁箔在黑暗中發出一閃即逝的光芒，厲仲桀將保險套放王唇問，用牙齒撕開。

　　隨著薄巧的橡膠完美的沒入巨根下，舒適地貼附每一寸，不緊也不松，恰恰好，厲仲桀不禁驚訝地睜大眼。

　　不愧是凌智信息公司業務部第一把交椅，沒三兩三，果然無法上梁山，居然能探聽到他過人的尺寸。看來姜智雲有去刻意尋找他合用的尺寸，買來的SIZE竟然和他平常使用的大小絲毫不差，真是令人意外。

　　（喂，或許人家小姜剛好和你一樣大啊……）

　　三根手指的擴撐和自身迫切的慾望，穴口柔軟地等待厲仲桀的入侵。

　　有多久了？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火熱的作愛了，自從……他開始打工後，分配給厲仲桀的時問越來越少，就算見面了，有好幾次，他記得都做到一半就睡著了。

　　現在他甚至連厲仲桀的生曰都給忘了，奇凱愧疚不已，自己真是不及格的情人。

　　「……Happybirthday．Iloveyou．ThankS&Sorry.」奇凱伸出手，拉下厲仲桀寬闊的肩膀，將唇貼在他耳邊，聲音幾不可聞。

　　當硬燙的性器進入期待已久的肉穴，裡面急遽收縮的甬道劇烈地包圍住填滿空虛的硬物，兩人不禁為這久違的接觸顫抖。

　　「這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一輛黑頭車停在山徑小路上，四輪輪胎上下搖晃震動，為取得最佳施力的空間，處於下方的人幾乎被折迭成兩半，兩邊膝蓋壓在耳際兩旁，讓奇凱發誓再也不要在這見鬼的小空間作這檔事。

　　偏偏在這樣的姿勢下，下身懸浮，讓進入的性器無所窒礙，得以進入得更深，在害怕腹部被捅穿的同時，一方叉隱隱期待深度刺激的極限。

　　無所退路，兩人的熱情一發不可收拾。

　　「啊啊啊——慢一點、慢一點！」快感自身體內部盡數被壓榨而出，竄王四肢血呱，猛烈進出的性器，使翻出的穴肉尚無法合起時，叉被強力插入，每一下的衝刺精準地攻掠內部的前列腺處。

　　厲仲桀怎麼慢得了！他不但沒有放慢速度，甚至加強衝刺的力道。他已經忍多久了！

　　被逼聚的熱情積壓在前方賁張的分身，奇凱忍不住伸手……但厲仲桀阻止了他。

　　「至少今天為我。」

　　「……下次你生日你就完了，看我怎麼整你。」奇凱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內心掙扎，想偷跑的手停在空中，最終還是放下。

　　罷了。

　　厲仲桀用十指扣住可能蠢動的手指。

　　「就說我不會了。」奇凱不滿抗議。

　　「我怕你忍得難受，忍不住。」

　　「伯我忍不住就乾脆出來好了。」

　　「你捨得……？」厲仲桀陡地腰問一個用力振幅，將自己送進最深處，教訓一下不乖的情人。

　　「啊、混帳…你偷襲……！」奇凱悶哼一聲。

　　你一言我一語，情人間逗趣交鋒。

　　縱溺自己，放任地將身體交給貪婪的國王，考驗慾望忍耐的界線，車震在厲仲桀過人的持久力持續著……

　　昏沉中他似乎聽到厲仲桀說還有三個。

　　……什麼意思？他不懂。

　　可是敵不過數個月來打工及課業的辛勞，周公逐漸入夢，半睡半醒之間，車子步下山路問的輕晃成了最佳催眠的搖藍。

　　厲仲桀溫柔地輕撫他的頭。

　　「你先睡一下，等一下就到了。」今夜的重頭戲才剛開始。

　　「嗯……」奇凱渾然不覺，閉眼墜入甜美的夢鄉。

　　放在後座的宅配箱在車子行進間輕輕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