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四十二、情不自禁幽夜暗 ...
這場雨足足下了兩個時辰才淅瀝瀝鳴金收兵,雖然雲消雨散,時辰卻也不早了。街上零零星星只有幾個攤位重新出攤,只是因為積水的關係,逛街之人寥寥。
這種情況下成昆自然逛不下去了,而且因為之前的猜測也無心繼續,反正該買的東西已經買到,乾脆便結了帳回到了客棧。
於是一下午別無它事,到了晚上,闊別近兩日的陽少教主終於出現。他進門時成昆剛吃過晚飯,屋中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正在收拾桌面殘羹的夥計。
「喲!稀客啊!」
見到陽頂天進門,成昆頓時微挑了眉,張口便調侃了他一句。陽頂天倒是不意外,他在進門前就已將成昆可能會有的反應猜了個七七八八。所以只是微笑道:「才吃過飯?」
「對付兩口罷了。」成昆睜著眼睛說瞎話,單從桌面上那些杯盤就能看出他晚餐的豐盛成度,顯然這話也不過是賭氣罷了。
陽頂天自知有愧,當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和他計較,只是開口吩咐夥計收拾完後速速離去,明日早晨將早餐送來,有條不紊一如平時。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做這些的時候,他一直在悄然觀察著成昆的神態,那其中可有絲毫期待中的表情?
可惜事實一如他所料想,那人的神色看起來與平時殊無區別,既沒有雀躍也沒有失落,兩日不見對他似乎毫無影響。陽頂天在心中自嘲的笑笑:罷了,還指望什麼呢?他又不知道……
看著那兩個夥計唯唯諾諾的應聲加快速度,成昆卻忽然輕笑起來,對著陽頂天眯起眼道:「師兄,你這幾日忙的厲害?師弟我可是連找都找不到你呢!」
陽頂天淡淡的道:「也不算。不過是分壇有些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哦——」成昆拉長了語調點點頭,似笑非笑道,「原來是真有正事,看來是做師弟的小人之心了。我還當師兄你『吃醋』了,所以不打算再理會師弟呢!」
他說著凝目看向陽頂天,後者卻依舊如常,看不出絲毫變化,只是笑著走過來揉了揉他的發頂:「胡說什麼!別亂想。」頓了一頓才又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唸著要去看看小師妹嗎?明天就是她生辰了,禮物準備了沒有?若是還沒,我這裡——」
「已經備了。」見自己的試探沒有結果,成昆有些悻悻然,又聽他提起小師妹,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上輩子看到他們二人成婚的場景,再加上之前的猜測,嘴裡頓時有些苦,隨手指向床前木桌上雕刻精美的木盒,「白日去買的,你看看如何?」
陽頂天瞥了那邊一眼,道:「不必看了,你看中的定然不差,明日一早我們便一起去吧!小師叔許久沒見你了,想必會高興的很。」
那個人可未必會惦記他!成昆哼了一聲,翻身上床,兩人說話間夥計已經收拾完畢告辭出門,屋中只剩他們兩個。成昆雙手交疊在腦後,也不去看他,只道:「既然天晚了,師兄就請便吧!我要先睡了!」
兩人相對安靜了幾息,陽頂天才轉身走向門口,卻並未出去,而是伸手將房門帶上,上了栓,又走回了床邊,俯□捏著成昆的下頜便親了上去。
成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他親,半點反應都沒有,陽頂天也不急,很有耐心的輾轉吮吻著,還伸出舌尖描繪他的唇型,模擬著穿刺的動作不時試探著那道緊抿旳縫隙,手掌也慢慢撫摸著他的脖頸。
如此輾轉反覆,撩撥的兩人身上都蔓起大火。過了片刻,成昆忽然哼了一聲睜開眼,一把攬住陽頂天的脖子便狠狠反咬了回去。
這麼可愛且直率的反應引的陽頂天輕笑出聲,低沉悅耳的嗓音弄得成昆眯起眼惡狠狠的合攏了牙關,叼著他的嘴唇含含糊糊道:「笑我?嗯?」
陽頂天勾起唇角,隨口討饒:「我哪敢?」含了笑意的聲音因為下唇被咬而有些含含糊糊。他左手溫柔撫摸著成昆的後頸,像安撫炸毛的小獸一般,右手則靈活的解開了他的衣帶,順手向下扯鬆了腰帶,而後伸出舌尖,誘哄著對方鬆開牙關。
成昆哼哼了幾聲,感覺到很舒服,便也順勢鬆開了,只在那處留下濕淋淋的牙印子,上面還滲著血絲。陽頂天伸舌舔了舔,玩味的笑道:「牙很尖。」
「當然!」成昆不客氣的抬起頭,示威一般亮出尖牙,不想陽頂天驟然湊過來,二話不說便再度貼上,毫不客氣的肆意品嚐!
「唔——」成昆被吻得措手不及,稍一後退便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從在彼此身上開葷後便食髓知味,根本經不起絲毫撩撥,輕易便滾做一團。
「喂——我說,這一次你不顧忌我的身體了?」想到上一次引誘不成的挫敗,成昆煞風景的性子再度發作,於交疊的唇隙間開口詢問。
陽頂天的動作絲毫未頓,反而得寸進尺的向上,攀至頂端著力揉捏,一邊道:「當日你身體不適,自然要養著,現下該是討回欠賬的時候了!」說著另一手從領子向下,扯住他後襟稍一用力,便將他上半身的衣衫褪了個乾淨。
欠債之類的話,總覺得預示了什麼不太妙的結果。想到明天還要去陶府,精力不濟可就麻煩了。成昆猶豫著要不要打退堂鼓,但是——好吧!這種時候理智向來是要敗在慾望之下的,他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想喊停。
不過雖然不會退卻,主動權倒是可以爭取一些。成昆動了動身體,給自己換了個比較能用的上力的姿勢,伸手推著陽頂天:「我來!」
陽頂天挑起眉,倒也沒拒絕,任由成昆跨坐在他身上,並伸手去解他的衣衫。「小昆想抱我?」他含笑詢問,倒是並無不悅。
「有何不可?」雖然這麼答著,這之前成昆倒還真沒有主動去抱陽頂天的打算,不是不想,而是難以想像像陽頂天這樣的男人會被壓在下面。不得不承認,在他的心中對於陽頂天始終有一份隱約的懼怕,一方面緣於上輩子的積威,畢竟他曾親眼看著這人厲害到什麼程度;另一方面也許還有愧疚——就算如今已經對這個男人動了心,這一點也始終存在。
不過此刻由陽頂天主動提出,意義就不一樣了。成昆舔了舔嘴唇,有些口乾:如果就這樣將陽頂天壓倒的話,似乎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更要命的是,他現在很想試試。
就像一盤被扣著的佳餚,遮住時就算知道里面是什麼也不會多想,可是一旦打開,色香味都透出來,就算不去看,也會被勾的食指大動。
他成功褪掉對方的上衣,俯□來在陽頂天唇上吻了吻,回憶著這人上次的步驟,男人的身體只有男人最瞭解,哪一點最敏感,哪一點該用怎樣的力道,什麼時候想要親吻,什麼時候應該擁抱……他試著將自己曾體會過一次的經驗盡數用在對方身上,甚至變本加厲的折騰,如願聽到陽頂天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
吻沿著頸項,胸膛正中一路向下延伸,路過小腹上線條分明的肌肉,著迷的流連片刻,成昆發現自己對這種感覺有些上癮。尤其是聽著耳邊濃重的喘息,感覺到身下人因為自己的動作而緊繃起皮膚,更是極有成就感。
再向下,風景被中褲遮住了,成昆看到褲腰上繫著的褲帶,不由得想起前段時間在長安陽頂天的宅邸中,他們之間那場陰差陽錯的擦槍走火,當時自己激動之下還系錯了彼此的褲帶,導致早晨清醒過來時尷尬異常。
如今想起,不禁為自己當時堪稱「純情」的反應感到好笑,成昆抬眼瞥了眼陽頂天,恰好那人微抬了上半身望過來,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眼中俱是難以掩藏的濃烈情感。他心中一蕩,頓時生出了個極為大膽的念頭,對著那人魅惑的笑了笑,再度低下頭,用牙齒咬住了對方的褲帶,用折磨人的速度一點點咬開。
聽到上方之人驟然屏住呼吸,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彷彿更加熱烈,成昆心中的成就感澎湃激昂,頭一甩已將中褲連著裡面的遮擋一同扯下,在其中壓抑多時的物件瞬間便彈跳出來,好巧不巧打在他的臉上,頂端分泌的液體在那裡劃下一道濕漉漉的痕跡。
成昆微微一怔,抬頭望去,隔著面前碩大的器具對上陽頂天的目光,那人正著魔一般看著眼前這一幕,眼中浮現掙扎,伸手撫上他臉上的濕痕,卻不說話,只是緩慢的將那縷痕跡抹開,也不知是想蹭掉,還是想涂勻。
成昆不禁勾起唇角,伸舌潤了潤越發乾澀的唇瓣,低下頭便在那處上吻了吻:上次就是這東西在他體內逞兇,但是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觀看還是第一次。他嚥了口唾沫,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肩膀卻被按住了。
「夠了,小昆。」
陽頂天的聲音已經啞的不成樣子,他勾著成昆的頸項略一用力將他向上拉了拉,按著他的肩膀一翻身將兩人的姿勢恢復到一開始的上下狀態,狠狠吻住的同時伸手向下,手指直接按在了關鍵處。
這人動作未免太急促了些!成昆一驚,感覺到那根蠢蠢欲動的手指已經要擠進來,身後頓時一縮,伸手按住他的手:「不是說我……」
「再讓你弄下去,只怕我會先被慾火焚身而死了!」陽頂天暗啞的道,「本想溫柔一點,但——都是你勾得我,待會兒別怪我弄疼了你!」
說話間那根手指已經不容置疑的抵入進去,驟然而來的摩擦感讓成昆臉色一白:不行!雖然只是一根手指粗細,但是——太乾了,會受傷的!
他慌忙用力扯動陽頂天的手腕,急道:「別!手拿出來,我、我幫你!」
陽頂天的眸色更暗:「幫我?」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成昆張合的雙唇上,想到剛才可能會遭遇的事情,身下簡直漲的有些疼痛起來,啞聲道,「怎麼幫?」
成昆扯著陽頂天的手腕將他拉過來,抬起他的手指:「像這樣。」他伸出紅舌舔上陽頂天的食中兩指,用自己的津液來回舔舐。見狀陽頂天呼吸越發急促,手指自發的動了起來,深入到成昆口中來回攪動,或者撫摸過每一寸內壁,或者夾住他的舌頭輕輕揉搓,攪動出津液嘖嘖的聲響,很快上面便濕漉漉一片水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