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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者為王》第15章
15

陰莖環取下之後,陳晟接連高燒了好幾天。

他躺在床上不言不語,神志不清,藥片從嘴巴裡推進去,不能吞嚥,腦袋一垂,原樣掉出來。

他身體底子好,本來不必燒成這樣。然而他好像寧願病死,也懶得活著睜眼看到左軼,昏昏沉沉地只是皺著眉頭睡。幾天吊瓶打下來,反而愈發嚴重了。夜裡一身的冷汗,左軼抱著他睡,早上起來兩人的衣服都濕透,水洗過似的。因為不開口吃飯,加上氣血兩虛,整個人迅速地瘦了一圈,身上肌肉健壯,倒是不特別明顯,臉頰卻削薄了不少,瞧上去蒼白又陰冷。

左軼把他抱在懷裡,含著水喂他藥,摸著他滾燙不退的額頭,只覺得胸口火辣辣地燒灼。

他給陳晟抽了血,拿回醫院做血常規檢查,各項指標下來,都沒什麼問題。查不清楚病因,又不能把陳晟打包運到醫院徹底體檢,他焦躁而不安,整宿地不敢睡,光是守著床頭發呆。

這天夜裡,他坐在床邊低頭撫摸陳晟的臉,用手指撩撥著他不算纖長的眼睫毛,陳晟的眼睫跟他的人一樣,粗硬而暴躁,明明已經那麼虛弱了,卻仍是扎手。

這已經是第四天了,再燒下去就要出問題了,他俯下身去抱緊陳晟。冷血冷情的左醫生,突然覺得很難過。

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和這個人在一起。

不,應該說,究竟要怎麼樣,這個人才會和他在一起。

他低頭將自己的臉埋入陳晟的肩窩,感受到對方身上依舊滾燙的熱度。再等一晚,再不退燒的話,也只能送到醫院了。

他隱隱覺得自己已經變得很不像自己,但是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像。

結果第五天的早上,陳晟醒了。

這位大爺估計是終於想通了,覺得為了個變態而病死,實在有點划不來。而且還是這麼憋屈地病死——被人操廢了,然後病死了!未免太操蛋!

他醒了,但還發著低燒。左軼之前已經為了守他而請了兩天的假,現在非常乾脆地再請了一天,跑前跑後端茶倒水地伺候他。

陳晟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憤怒,望著牆角跑步機的眼睛有些出神,靜靜地喝了一大碗葡萄糖水,他問左軼,「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左軼不說話,只是端著空碗看著他。

高燒了好幾天,陳晟是頭疼、喉嚨疼、眼睛也疼,面無表情地看著左軼,他沙啞著聲道,「你不煩,我很煩。反正老子都鬆了,你什麼時候才玩膩?」

左軼還是沉默地看著他,末了放下碗,湊上來在他唇邊吻了一下,然後轉身走了。

他覺得陳晟不懂,這不是膩不膩的問題,連他自己都不懂。

其實陳晟比他懂,陳晟遊戲花叢這麼多年,林子大了什麼屁鳥都有,對於瘋狂而偏執的愛戀,就算之前沒親眼見過,也聽說過不少。這傢伙並不算什麼極致的變態,但顯然大腦已經進化到非人的程度,企圖跟他理智地溝通讓他放開自己,是不可能的。

跟他武鬥也似乎鬥不過。

高傲強韌者如陳晟,也覺得累了。他當然不會對左軼投降,但是沒必要這麼死撐著虐待自己。

他父母在他讀小學的時候就雙雙去世,被親戚供養到初中畢業,之後就一直靠體特生的助學金、各類體育比賽的獎金、業餘教練的酬勞升學過日子。他是個理智又隱忍的人,內心強大,而且自私——自己不對自己好一點,難道還會有別人?

所以他決定在這個時候也自私一點、想開一點,屁眼被操固然事大,但是報仇是個十年不晚的事情,先儘可能好一些地活下去,再繼續找機會掄這變態一地腦花子。

他面無表情地拽過被子蓋住自己,同時沙啞地出聲吩咐道,「炒個西芹牛肉。」

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左軼應聲而來,「什麼?」

陳晟隨手把床頭櫃上的電視遙控板砸他腦門上,很不耐煩,「西芹牛肉!」

實習生戰戰兢兢地,一邊敲著鍵盤錄入資料,一邊用眼睛瞟他們那位請了三天事假的左醫生。

是恢復正常了吧?又開始看著菜譜發呆了!比幾天前臉色鐵青地看著人體解剖圖解剖壁虎要正常多了!——那壁虎還是從病房的牆上直接抓的!

「呀,左醫生,你額頭怎麼了?」剛查完房的女醫生急匆匆走進來。

「曲醫生,」腦門上青了一塊的左軼竟然還態度和緩地應了她,「有問題想請教你。」

「你說!」女醫生受寵若驚,偷偷跟實習生對了個眼神——他們確認左大冰山這是家庭和睦、再次性福融化了。

左軼把那厚厚一本大菜譜搬出來,跟女醫生虛心請教西芹如何才能烹炒入味。話題進展到十分高端神秘的廚藝技巧,連實習生也好奇地加入討論。另外兩位醫生回來的時候,正見辦公室裡難得的一片其樂融融之景,頗為震驚。

如此又過了大半個月,實習生被學校拎回去撰寫畢業報告,科室裡缺了一位活蹦亂跳的打雜者,眾醫生的工作日益繁忙。加上突然從臨市轉來了幾位高危病人,相關人等天天開會,手術一動都是七八個小時,連口水都喝不上。

眾人被折騰得焦頭爛額,神形枯槁,唯有左軼是越戰越勇,精神奕奕,迅猛地忙完手頭的工作,他竟然還能繼續抽空回去「做飯」。

他在病歷本後面夾了一個小本子,上面是他在網上下載打印的一些菜譜,偶爾的閒暇時候,他都會拿出來看一看。實習生週末臨時回來幫忙,偷偷翻了一翻,竟然還看到了諸如「歐洲盃預選賽小組排名情況」、「神一般的超級丹戰績」、「五十部值得一看的科幻電影」、「一百個你不知道的冷兵器知識」、「十萬個冷笑話」之類令人大跌眼鏡的標題。

什麼……什麼玩意兒?蛋黃國的入口打開了?三次元要與二次元融合了?跟著隕石掉落冰山的異形戰士想融入地球社會了?

連科室主任都拍著左軼的肩膀連連讚歎,「小左啊,我看你最近越來越活潑啦,啊哈哈!年輕人嘛,就得這樣有朝氣!啊哈哈!」

「主任,今天沒什麼事,我想按時回去,」左軼說,並且禮貌性地牽了牽嘴角——他現在已經基本掌握了面部表情的技巧,能夠應景地做出一個略顯僵硬的微笑了。

他在就近的菜市買了菜,乘公車回到家。陳晟正靠坐在床頭,一邊聽音樂,一邊看一本租來的《柯南》漫畫,聽到他走進來的聲音,頭也沒抬,「床頭那兩本看完了,拿去換新的。」

左軼將一大袋菜放在床頭,先過來在他唇邊吻了一下。陳晟並不在意,隨手推開他,「吃完飯去租盤碟。」

「想看什麼?」

「隨便。」

說是隨便,左軼還是在租碟店徘徊了很久,在考量了陳晟的口味,又與老闆諮詢過之後,租了一盤據說是最新的泰國鬼片——嚇人的要死!要死!老闆說。

結果晚上關了燈之後,才看了二十分鐘,陳晟啪地摔了遙控板,「操!這他媽什麼爛片!」

左軼閱片不多,但也覺得沒昨晚的《異形大戰鐵血戰士》好看。沉默地上前關了DVD機,他開了燈。

陳晟沒把遙控板砸他頭上,似乎是懶得。面無表情地靠在床頭,他繼續看他那本《柯南》漫畫。

左軼出去收拾碗筷,又打掃了一遍房間。快到九點的時候,他洗了個澡,水汽氤氳地穿著睡衣回臥室,坐在床邊,也從床頭拿了一本《柯南》看。

這二位不聲不響地各自翻書頁,過了一會兒左軼突然問,「兇手是這個人?」

陳晟抬頭看看,見他指著一個面目和藹的大叔,「唔」了一聲,低頭繼續看自己的。

又過了一會兒,陳晟開口,「去倒杯水。」

左軼端了兩杯進來,分他一杯。兩人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按著書頁,動作一致地、聚精會神地繼續看。

看到差不多九點半,陳晟啪地將最後一冊書扔到床頭,伸了個懶腰躺下來,他抬腳蹬了左軼一下。

左軼疑惑地從漫畫中回神,抬頭看他。

「要做什麼快點,老子困了,想睡覺。」陳晟說。

左軼把書合上,開了溫和的床頭燈,關了房間大燈。

兩個男人的動作令大床發出低小的震動,左軼緩慢而克制地進入陳晟,動作溫柔而日趨嫻熟。陳晟蹙著眉忍耐他的高熱,在被他摩擦過敏感點的時候低低地哼出一聲,然後就被舔了嘴唇。

他們纏綿而悠長地接吻,舌頭親密地貼合著互相吸吮,一方也許是為了表達情意,另一方也許是為了滿足慾望。反正不管怎樣——也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樣——他們像深深相戀的情人一般無停歇地吻著。下體交合的頻率越來越快,陳晟從嘖嘖的水聲中發出壓抑的呻吟,雙手扣按著左軼的肩膀,不知是想將他推出去、還是將他拉過來。

一個水意氾濫的深吻結束,左軼將他拉起來按靠在床頭,就著面對面坐著的姿勢再次頂進去,陳晟的雙腿大開著架在他大腿外側,隨著他的頂弄一下一下往上縮,悶哼聲越來越大。

「唔……唔……唔嗯……操……輕點……」

他被操得後腦勺碰碰地撞在牆上,漸漸地就有些不耐煩,手銬叮噹作響地拽起左軼的頭髮,他嫌不夠舒服地發號施令,「唔……舔老子……快……」

左軼略微停下動作,湊上來輕柔地將他的喉結含進嘴裡,然後驟然加大力度地吸吮,陳晟悶哼一聲,手指掐進他發裡。左軼一寸一寸地往下吻他,乳頭雖然被啃大了一圈、仍舊不太算他的敏感點,因此左軼只在那裡重重咬了一下,就一直下移到了他最敏感的腰側。

他一邊專注地舔咬那裡,一邊用手指扣抓著陳晟的會陰,掌心略微粗暴地揉弄那兩個囊袋。

陳晟低喘著挺起腰,將燙熱而堅挺的器具頂在左軼的小腹研磨,左軼立刻溫熱地握住了他,力度恰到好處地上下滑動。

陳晟揚起脖子發出滿足的喘息。左軼的技巧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雖然先天十分蠢笨,不過後天刻苦好學,因而現在還算差強人意。他一邊在左軼溫熱的掌心聳動自己,一邊揪著左軼的頭髮把他的腦袋往上提,左軼立馬領會精神,湊上來再次深深地吻他。

他們在橙黃的燈光裡越來越瘋狂地律動,身體合拍,節奏同調,連越來越激烈的喘息聲都幾乎隨著交合的唇齒融化到了一起。只在最後那幾十下衝擊的時候,左軼略微失控,悶吼著壓著陳晟的大腿狠狠地撞他,陳晟拽著手鏈緊咬著牙承受他的力度,神情雖然看似痛苦,陰莖卻在兩人小腹間隨著衝擊激動地彈跳,然後他發出一聲沙啞的呻吟,在左軼的種子衝擊他敏感內壁的時候,屁股顫抖地,跟著一起噴發了出來。

左軼喘著氣湊過來繼續吻他,被他用手抵著額頭推開,突然他「操」了一聲,是被左軼濕熱的舌頭舔了掌心。

他媽的越來越會玩了,他暗自腹誹,就著那動作在左軼嘴唇上拍了一巴掌,「滾。「

左軼不聽話,不但不滾,還抓著他的手腕,從掌心開始繼續親他,從婚姻線親到生命線,從虎口親到手腕動脈,跟蟲子咬似的順著血管脈絡一口一口吻到他脖頸。

陳晟不輕不重地又拍了他一巴掌,「滾下去,不來了,老子想睡覺。「

左軼在他唇角上親了一口——他似乎特別喜歡親這個位置,不帶情慾的,像是單純的親暱——微微退身,慢慢地從他濕潤的穴口裡抽離自己,他將那根絲毫不見軟的狼牙棒壓在陳晟大腿上。

抓著陳晟的手腕,他將對方的手按向下面。

陳晟隨著他動作握住了他那根大東西,戲弄地前後搖了搖,他沙啞地笑道,「你他媽不怕老子廢了你?」

左軼舔了舔他微腫的唇,難耐地、喘息著說,「不碰你了。還不夠,摸一摸。」

陳晟低低地嗤笑,真想就這麼給他捏斷算了。握在手裡把玩把玩,又覺得這真他媽是根世界奇觀,亞洲人哪長得出這麼根東西,這傢伙看來是把所有缺失的情商都長在這四兩肉裡面了。

懶洋洋地上下滑動了一下手指,他突然又笑了一聲。

「……白痴,學著點,老子教你怎麼擼管。你這方面技巧還有待加強。」

……

老實說,左軼很嚴肅認真地覺得這不是技巧有待加強的問題!那天晚上那次高端洋氣的擼管技巧教學之後,他偷偷地在醫院廁所裡自己擼了一把——這一天他留在醫院通宵加班,很倒霉地在手術的間隙裡想到了陳晟,然後高挺不下了。

陳晟大半夜地坐在床上看午夜鬼片《開心鬼》,正拍床狂笑的時候,床頭那通話器竟然叮叮響了,也不需要他按什麼按鈕,左軼的聲音在那之後粗沉地響起。

「呼……不對……」左醫生壓抑地說。

陳晟調小了電視音量,不耐煩地靠在床頭問,「大半夜地發什麼神經?你不是加班麼?」

「不是你教的那樣,呼……我自己試了不行。」左軼喘息著說。

「什麼不行……操!」終於醒悟過來的陳晟說,「你他媽真夠悶騷啊,變態!你隔壁沒有老頭舉著吊瓶顫顫巍巍撒尿?」

「這個廁所醫生專用……」左軼說。

陳晟給逗樂了,「操!」

「快教我!」左軼的聲音有些急促,硬而不發,他實在是有些難受了,「我自己碰了,沒有感覺,比以前還沒感覺。」

「沒感覺說明你陽痿,」陳晟說。

「陳晟!」左軼低吼道,這是他第一次喚他的名字。

那邊碰一聲重響,像是遙控器用力砸中通話器的聲音,聽筒裡一陣雜音!「老子名字是你叫的?!」

他媽的什麼態度,敢吼老子!

左軼迅速地收斂了之前的不耐與焦躁,開始低啞地繼續喚他,聲音裡完全是有些僵硬地討好意味了,「陳晟……我不是那個意思,快教我……」

「你他媽這是命令老子,還是求老子?」

「……求你……呼……」通話器那邊傳來低啞的聲音,像極了瀕臨高潮時分左軼將臉埋在他肩上的喘息,「求你……陳晟……」

陳晟冷哼了一聲,懶洋洋地摸過床頭新換的漫畫,隨手翻了翻,「那老子考慮考慮。」

「陳晟……」左軼繼續磁性十足地喚他。第一次叫出口之後,接二連三地順暢了許多,怎麼叫都叫不夠似的。

陳晟終於被叫得不耐煩,啪地扔開漫畫,「媽的快點!別耽誤老子看電視!」

「怎麼做?」左軼急促地問。

「抓住你那熊玩意兒啊!怎麼做!」

「然後……」

「從根部開始摸,用指腹……」陳晟呵呵笑了起來,放低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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