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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侯爺!”甘夫人忽然叫了定遠侯一聲,笑了笑道:“把墊子拿下來吧,炕頭上加墊子,反而隔了熱。”

又朝鬱心蘭道:“你的丫頭一點顏色也不會看,你什麼時候見過侯爺坐炕上用墊子的?”

定遠侯卻說,“無妨。”說著已經坐了下去,眉頭一皺,又欠起身,看向那個墊子。

甘夫人眼皮一跳,忙問:“怎麼了?”

定遠侯一伸手,從墊子裡抽出一根繡花針來,眸光冷漠,“這是怎麼回事?”

蕪兒輕訝一聲,“怎麼會有針呀,剛才這墊子可是要給我們大奶奶坐的。”

甘夫人喝道:“香兒,這墊子上怎麼會有針?”

香兒嚇得撲通一聲跪下,可憐兮兮地開口道:“婢子……婢子也不知啊……”

甘老夫人怒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前幾日才吩咐你,使個人將這墊子上的花紋修補一下,你交給誰辦的?是不是他們將針插在墊子上忘了取了?還不快將人拖進來給侯爺磕頭賠罪!”

香兒得了提點,立時磕了一個頭,跑出去拖了一個小丫頭進來,回話道:“前幾日的針線都是由小虹做的。”

小虹忙跪下磕頭,額頭叩在地板上碰碰直響,一疊聲地道:“求侯爺恕命。”

定遠侯微瞇了眼,手指轉動著那根繡花針,看向甘老夫人道:“無心之失,倒是不必恕命這麼嚴重。只是剛才聽說,這墊子原本是給老大家的坐的? ”

甘老夫人忙解釋道:“並非如此。方才我們打馬吊,是先摸了風向的,只是恰好被蘭丫頭摸到了那一方而已。幸虧蘭丫頭沒坐這張墊子,否則給針扎了,老婆子可就真不好交待了。”於是又呵斥小虹道:“大奶奶身嬌肉貴,豈是你們幾個奴才擔待得起的?侯爺寬宏,還不快謝謝侯爺!日後做事切記給我謹慎些!”

二奶奶也道:“就是啊,大嫂,你的丫頭可真會說話,說得好像老夫人一定要你坐這塊墊子似的,明明是你提出摸風向的。”

鬱心蘭輕輕一笑,“的確是由我提出摸風向,可我摸的是北,二弟妹你摸的是東啊。”

牌桌上的風向,並不是按照真正的方向來的,而是由摸東風的先坐好位置,其餘人再按東南西北的順序坐下就成了。

之前老夫人已經讓了座位,鬱心蘭提出摸風,就是為了看一看,到底是不是一定要她坐那個位置,二奶奶和三奶奶是不是知道而已。 結果,最後她仍是坐在甘老夫人之前安排的位子上……

二奶奶臉色大變,哆嗦著嘴唇道:“大嫂這話說得誅心了!難道你是想說,我陷害你,明知這墊子上有根針,還非要你坐不可?”

鬱心蘭輕嘆一聲,“我哪有這個意思?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二弟妹怎麼會聯想到'陷害'這種詞上去?左右不過是一口繡花針,除非餵了毒,否則,便是我往上坐上三十次,也不過是紮三十個小針眼而已。”

甘老夫人強自笑道:“就是,一口繡花針而已,晨兒,蘭丫頭明明沒說你什麼,你做什麼這麼大火氣?性子哪裡這麼烈?妯娌間最重要的是和睦,你們若是不和睦,可會害得家宅不寧、兄弟不和的。”

侯爺點了點頭,將繡花針丟在炕桌上,教訓道:“岳母大人說得在理,一點小事而已,怎麼弄得這麼臉紅脖子粗的?”

甘夫人見侯爺沒再追究了,忙打圓場道:“香兒去問問飯提來了沒有,我一早吩咐過了,侯爺和我會在這裡用飯。”

香兒忙應答著退下,鬱心蘭卻站了起來,給幾位福了禮,不好意思地道:“蘭兒就不留下用飯了……”

甘老夫人攔著她道:“難道是還在跟晨兒生氣?我讓晨兒給你賠個不是。”

鬱心蘭忙搖了搖頭,“不是,蘭兒哪會生二弟妹的氣?只是蘭兒最近身子不舒服,怕影響到長輩們用飯的心情。”

侯爺微蹙了眉,“怎麼會影響到我們的心情?”

鬱心蘭羞澀地低下頭,瞥了一眼蕪兒。 蕪兒忙代答道:“大奶奶聞不得異味,聞了,便會有些做嘔。”

甘夫人怔了怔,勉強笑道:“莫不是有了身子?”

鬱心蘭的頭垂得更低了,蕪兒忙又代為回話,“大爺請了大夫診脈,大夫說是有了,只是日子還淺,要好生靜養才成。”

侯爺聞言頓時開懷大笑,“好、好、好,原來是這個緣故,嗯,你先回去吧,讓婆子們好生抬著,可萬莫摔了。好好給赫雲家生個嫡長孫出來。”

鬱心蘭羞得小臉粉紅,仍是強撐著羞意,輕輕回道:“蘭兒願承父親吉言,為赫雲家生長孫。”

那表情,又是羞澀,又帶著幾分得意、期盼和幸福,看得二奶奶幾乎眼瞎,心中瘋狂吶喊,她生的是嫡長孫,那我生的懷哥兒呢! 懷哥兒才是嫡長孫!

眾人照例自是要恭喜一番,甘老夫人還大方地拿出一副老坑翡翠手鐲當賀禮。 二奶奶和三奶奶已經沒有首飾了,便道:“明日一定上門恭賀。”

鬱心蘭笑了笑,“讓兩位弟妹費心了,你們好好服侍老夫人和父親、大娘,我就先告退了。……對了,欠據或者銀票,記得明日一併帶來。”

二奶奶和三奶奶的臉頓時黑了。

出了松鶴園的正廳,鬱心蘭見幾個抬轎的婆子並不熟悉,便拒絕了乘轎,讓岳如何錦兒一左一右扶著她,慢慢走。

蕪兒嘴快的問道:“奶奶不是說,先不告訴侯爺和甘夫人的麼?”

鬱心蘭挑了挑眉,“反正她們已經知道了。”

還沒走兩步,便迎面遇上了赫雲連城,他回复就听說小旗子來了這,急得立即趕過來接人。

鬱心蘭輕笑,“沒事,父親也來了。”回到靜思園,便將剛才的事兒學給他聽,“父親應當是起疑了。”

又招了岳如過來問,“熏香和茶水,你看了下沒?有沒有問題?”

岳如搖了搖頭,“沒有問題,婢子都看了。”

鬱心蘭便猜,“那,今日想必是試探……看來我們園子裡的人,要細細攄一攄了。”

赫雲連城也極贊同,請了安媽媽進來,他細細交待一番。 鬱心蘭在一旁聽了,暗道: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果然不一樣。

夜深了,松鶴園卻沒有熄燈火。

青銅鎏金三羊開泰香爐裡冒著一縷一縷的白煙,先慢慢升起形成了一道白色的煙柱,而後又無風自繞,彎成“心”字形。

甘老夫人的臉色沉日幽潭,吐出來的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地底,“蘭丫頭知道你動過手腳了。”

甘夫人一怔,“母親的意思是,她……知道我在湯麗下過藥?怎麼可能,若是她知道,為何從未聽她說起過,也從未見長公主來尋我的不是。 ”

甘夫人嗤笑地看了女兒一眼,“這才是她心機深沉的地方,以後,你們要小心一些,之前明明見侯爺將針扔再炕桌上,可後來香兒想去收拾起來,卻沒找著。只怕這回臉侯爺,都開始懷疑我了。”頓了頓有道。 “以後做事,你要更謹慎些才好。還有,若是萬一,侯爺抓到了什麼證據,你只管往我身上推。我到底是他的長輩,又是克兒的娘親,他難道還能將我打殺了不成。”

甘夫人早在聽說侯爺已經懷疑的時候,就嚇得臉色慘白,抓緊母親的衣袖問,“母親,你愛針上餵了什麼毒?”

“哪有什麼毒?不過​​是一點延時的眩暈藥而已,本是想讓那丫頭摔一跤的。你只管放心,那麼點大的針尖上沾的,只會暈一小會兒,也只能用一次,侯爺已經被扎到了,這會子應當睡下了,即便是藥效發了,他也感覺不出來。待明天他再找人來驗,什麼都驗不出來。”

甘夫人這下放下一顆心,驗不出來就好,只要驗不出來就不怕,想狀告當家主母,總得有鐵一般的證據才成。

按照赫雲連城的方法,第二日上午,就將那個賣主球銀錢的婆子給照出來,是個負責灑掃的,為了幾兩銀子,便充當了報信人。

鬱心蘭看了一眼,還好是侯府的家生子,以前就在園子里當差的,若是她帶來的陪嫁婆子,真是臉面都會丟盡。

安媽媽已經審了那婆子一晚,那婆子知道其中利害,兀自嘴硬,“老婆子真是冤枉啊,就因為跟松鶴園的人說了幾句話,就要定老婆子的罪麼?”

鬱心蘭冷冷一笑,向岳如道:“看你的了。”

岳如得了令,從腰間抽搐一個大包,展開來,數百根長短不一的銀針,這是她的暗器。 她連扎了幾針在老婆子身上,那婆子就痛得哭天喊地,倆個粗壯婆子都按她不住。 過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她終於熬不住了,大叫道:“我招!我招!”

岳如便拔出了銀針。

鬱心蘭道:“不守規矩,先掌嘴二十。”

那婆子瞪大了眼睛,不服氣地問​​,“我哪裡不守規矩了?”

安媽媽一巴掌招呼過去,“跟主子說話'我啊我'的,這是誰教你的規矩?”

打完了二十巴掌,婆子終於老實了,一五一十說了,甘夫人一來,便使人塞給她銀子,讓她將院子裡的事都報到松鶴園去,她平素常在院子裡轉悠,也是想多打聽些主子的事兒,前幾天大夫來診脈時,幾個丫頭在屋子裡尖叫,後來又看到大爺一臉喜色的送大夫出門,她便猜出,大奶奶懷孕了​​。

安媽媽恨得一巴掌扇過去,“你這叫背主!”

紫菱則悄聲問,“要不要將這事兒告知侯爺?”

鬱心蘭道:“告訴婆婆,讓婆婆去跟父親說。”這些事,晚輩說起來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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