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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鬱心瑞下了學,便對哥哥道:“五哥先回府吧,老祖宗交代我去定遠侯府看望一下四姐,我便不與你一路了。”

鬱心和聞言立即顯出關心之色,“你沒馬車怎麼去呢?正巧我也有日子沒見過四姐了,不如我跟你一同去吧。”

反正也沒重要的事兒要說,鬱心瑞便點頭同意了。

哥倆一同坐了馬車達到定遠侯府,在回事處小廝的引路下,進了二門,又由靜思園的婆子請入了靜思園。

鬱心蘭正坐在炕桌旁雕香木珠,雖然他們決定暫時壓下她懷孕的事,但赫雲連城還是知會給母親知道了,長公主知曉其中的厲害,給她下了禁足令,免了她每日的請安,還不許她隨意在府中走動,說是天冷又有雪,怕凍著怕滑倒……這些話赫雲連城深以為然,鬱心蘭就是想反駁,也反駁不過兩個人,只好悶在家中。

今日兩位弟弟忽然過來探望她,令她分外開心,忙令錦兒取了長公主賜的新鮮果子和糕點,沏上熱茶,讓兩個弟弟上炕來說話。

鬱心瑞年紀小,自是不在意,脫了鞋上炕,鬱心和過了年久十五了,不敢這般造次,只側身在炕邊上坐上。 鬱心蘭便又讓蕪兒放個火盆到他腳邊,也好暖和暖和。

鬱心和心裡還是感激的,“四姐客氣了,其實暖閣裡很暖和,不必白白浪費炭。”

這話沒頭沒腦的,難道和哥兒屋裡的炭不夠嗎? 鬱心蘭怔了一怔,她雖只在鬱府住了三個多月,可也知道鬱家一直端著世家的面子,​​吃穿用都無一不是好的,怎麼都不至於庶長子用個炭還要省啊。

可她也沒如鬱心和所願的那般接口便問,畢竟現在鬱府是溫氏當家,溫氏性子和順,可不是個會暗地裡陰人的,斷不可能為難庶子。 不過,這話兒鬱心和既然說了,畢竟有點根源,總要查一查才好,免得娘親被底下人欺瞞了,一片良善,反落得個刻薄的名聲。

鬱心蘭裝著沒聽懂,笑了笑道:“跟姐姐客氣什麼!”又轉頭問心瑞:“前院可給你安排書房了?”

鬱心瑞忙點了點頭,“昨個兒就安排了。”

大家族的兒子輩們,一般長到十來歲,家中就會有前院給安排一間書房一間臥室,後院當然也有院子,但白日里輕易不許回後宅,免得與父執輩的妾室通房們發生點什麼事兒,直到成親後,才能正式搬回後院居住。

鬱心蘭摸了摸弟弟的頭,不由得感嘆,“心瑞也是小大人了。”說到長大,鬱心和應當算是成年了,於是她又問道:“心和也大了,父親應當要給你說親事了。”

鬱心和到底年輕,聽到這話不禁臉紅了起來,頗有幾分羞澀地道:“父親上回跟我提了幾句,物色了幾位千金,還要再斟酌一下。”

鬱心蘭便笑了,“這是好事兒,父親定會好好幫你物色的。”

鬱心瑞今日前來,主要是給四姐報喜的,“紫玉姨娘有了身孕,老祖宗還特意讓她跟母親住在一起,說母親有福氣,能帶個小弟弟出來。”

這算是表示很相信娘親麼?

鬱心蘭笑了笑,心裡卻撇嘴,紫玉懷了身孕,父親不會又要納妾了吧?

姐弟三人說了會子話,鬱心瑞便提出去看望一下赫雲徵,鬱心和不禁羨慕,也提出想去結交一下,鬱心蘭便讓蕪兒帶路,又告訴他們在她這留飯,記得飯前回來。

待兩個弟弟走了,鬱心蘭忙讓錦兒傳了千荷回來。 因不放心娘親和弟弟,她平時常差千荷回鬱府送個什麼新鮮玩意兒,順道打探鬱府的事兒,便問問一千荷,入冬了以後,各房的炭是怎麼分的。

千荷果然是個包打聽,當即便回話道:“仍是按以前的慣例,老太太、太太和老爺屋裡是三百斤,二夫人和兩位嫡小姐、兩位少爺的屋裡是二百斤,姨娘們的屋裡是一百五十斤。”

鬱心蘭蹙了眉,問紫菱道:“可聽心和剛才話裡的意思,炭竟是不夠用的?”

紫菱便道:“大奶奶不如寫個信兒給二夫人,二夫人自會查的,您如今不比往常,心思不可重了,靜心養著才是根本。”

鬱心蘭嗔了她一眼,卻也依了她的話。

赫雲徵是跟鬱家兄弟一起過來的,笑嘻嘻地說要在大嫂這裡討頓飯吃。 待用過晚飯,鬱心蘭拿出自己雕的一個香木腰佩送給鬱心瑞。 鬱心瑞瞧著這佩色墨卻不暗,造型精美,且有一股極舒心的香味,十分喜歡,忙笑著道謝,“多謝姐姐。”

赫雲徵和郁心和都是識貨的,一瞧便知這是上品的紫油奇楠雕成,放在市面上出售,至少也值個千來兩銀子。 赫雲徵便大叫,“哇,好漂亮的腰佩,大嫂,以後我若有了這種紫油奇楠,可否幫我雕一個?”

鬱心和聽到赫雲徵開了頭,便也笑道:“不知小弟是否能得一塊這樣的腰佩?”他卻是弄不到奇楠木的,直接就想讓鬱心蘭送他。

鬱心蘭笑了笑,也沒說死,只道:“日後有了機緣再說,你們也知道這奇楠木極少的。”

送上馬車的時候,鬱心蘭遞上一個大信封:“心瑞,我給娘親挑了幾個花樣子,你幫我帶去。”

鬱心瑞接過放在書包裡,鬱心和的眸光卻閃了閃,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送走他二人,鬱心蘭不禁喟嘆,“心和倒有些小聰明,只是愛攀比,嫉妒心重了些。”

紫菱卻幾分同情他,“以往王夫人壓著他母子二人,想要什麼也不可得,如今換了個賢惠的主母,自然便希望得到自己應得的。”

鬱心蘭意有所指地道:“若只是想要他應得的,倒也沒什麼,我就怕人心不足。”

赫雲連城過來攬著她的肩道:“這些事讓岳父大人操心去,你好好休息才是正經。”

他憋了一天了,回府本要好好問問胎兒的情況,可礙於五弟和兩位小舅子在一旁,忍到現在,實為不易。

赫雲連城摸著她的小腹道:“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當父親。”

鬱心蘭輕笑,“過了三個月就好。”

頭三個月是危險期,很容易造成流產,還是等胎兒穩固後再說。

因為不用去請安了,第二天鬱心蘭自然是一覺睡到自然醒,蕪兒早就侯在一旁,見大奶奶動了動,忙挑起一點床簾問,“奶奶要起了麼?”

鬱心蘭唔了一聲,蕪兒忙喚人進來,一起服侍主子梳洗。 鬱心蘭剛起床,眼鏡還是半睜半閉的,到梳頭的時候才睜開,從妝鏡中朦朧見到一個人影,忙回頭一瞧,竟是紀嬤嬤,她忙站起來道:“嬤嬤來了怎麼不坐?錦兒,忙去沏茶。巧兒,給嬤嬤搬張錦杌來。”

紀嬤嬤連忙笑道:“老奴不用坐,老奴是奉殿下之命,來問一問大奶奶身子可好,可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只管告訴老婆子,殿下一定幫您淘換來。”

“請嬤嬤回去轉告婆婆,心蘭有勞婆婆掛念,我沒什麼特別想吃的,想是日子還小,也許過陣子會有什麼特別想吃的,一定差人告訴婆婆。”

鬱心蘭苦笑,每天婆婆都要差人來問一遍,真幣她這個當娘的還緊張這個寶寶,而且肯定還讓紀嬤嬤煲了湯來,這樣,恐怕想瞞都不容易瞞住。

在紀嬤嬤的監視下喝光了補湯,又聽她嘮叨了一遍八不許,鬱心蘭總算送走了婆婆的欽差大人。 剛休息了沒多久,二奶奶和三奶奶聯袂到了,鬱心蘭又只得迎出去,“兩位弟妹今日怎麼會想到上我這兒來。”

三奶奶輕笑,“大嫂這話兒真是傷人吶,難道我們妯娌間不該多走動走動麼?”

二奶奶也道:“正是,再者今日是老夫人讓咱們來請大嫂的,老夫人一人閒著無聊,找咱們陪著找葉子牌呢。”

鬱心蘭“啊”了一聲,一臉遺憾地道:“可我不會打葉子牌。”

三奶奶道:“那就打馬吊,這個大嫂總會了吧?就是陪老夫人解解悶,我們忙完了府中的差事,便趕過來請大嫂,大嫂可要給我幾分薄面,我可是在老夫人面前許了諾的。”

這般說法,不去都不好意思了。

鬱心蘭便道,“那好,等我再披件衣。”然後又點了岳如同去。

岳如興奮地應了一聲。 她自小是當侍衛培養的,於服侍人這一行並不精通,以前在鬱府,也只需​​幫著試試菜便行。 現在雖然也幫著大奶奶試菜,可看著平時四個丫頭手中都有活計,她卻閒在一旁,心中多多少少覺得尷尬,今日總算是有她的用武之地了。

二奶奶和三奶奶原想走在鬱心蘭兩旁,嬌小的三奶奶卻不妨被岳如很技巧地一擠,擠到了一邊,岳如立即扶住了鬱心蘭的左手臂,三奶奶只好走到二奶奶的右邊去了。

三位奶奶各帶了七八個丫頭婆子,浩浩蕩盪地進了松鶴園。 甘老夫人早等在大廳之中,見到三人便笑,“你們來了,快進暖閣坐,暖閣裡暖和。”

鬱心蘭笑道:“我平時來的少,還望老夫人恕罪。”

甘老夫人輕責地看向她,“丫頭這是什麼話,你肯來陪我這把老骨頭,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進了暖閣,三人才發覺,暖閣裡早就擺好了一張方桌,四把八仙椅,椅子上還撲了錦墊。 鬱心蘭聞到室內有股淡淡地香氣,忙摀住了口鼻,輕輕退了出去。

甘老夫人忙問,“怎麼了?”

鬱心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近身子有些不爽利,一點點異味都聞不得,若是在暖閣打牌,還請老夫人先將屋子裡的熏香熄了,否則,蘭兒實在無法做陪。 ”

二奶奶陰陽怪氣地道:“大嫂怎麼這麼嬌氣了,我覺得這香味兒挺好聞的呀,況且,大冷天的,哪家的屋子裡都會熏香啊。”

鬱心蘭不為所動,只看向甘老夫人,表情是十足十的歉意:“實在是因為精神不好,聞不得,一點點味兒就頭抽得痛,還請老夫人見諒……要么,再等一等,大娘處置完了府中的事務,就可以陪老夫人打牌了,蘭兒便先行告退了。”

甘老夫人見她作勢要走,忙道:“好了好了,我是看難得跟你們小輩兒聚一聚,若是讓她來,你們少不得又要拘謹,那玩著還有什麼意思。”轉頭吩咐香兒道:“香兒,去把香滅了,將窗子開一開,讓香味兒散一散。”

鬱心蘭也不急,等岳如進去一圈,回話道:“香味兒已經散了。”這才慢慢踱進去。

甘老夫人便招呼大家坐下,鬱心蘭笑道:“不急,先摸風吧。”

香兒忙從麻將牌中選了四張風,反扣在桌面上,四人一人摸了一張,鬱心蘭摸的是北,“坐北朝南,贏家之相啊。”

二奶奶和三奶奶便笑,“一會子大嫂可要少贏我們一點。”

說話間,錦兒和蕪兒手腳麻利地將北面的椅子上鋪好的錦墊換下,又取出一塊紫貂皮的墊子墊在桌面上,鬱心蘭這才在桌前坐下。

二奶奶的語氣更酸更怪了,“大嫂這是怎麼了,無端端地變得這麼矜貴了。”

鬱心蘭淡淡一笑,“摸牌。”

對付有的人,​​只有不理會她,才上策,否則無論你怎麼說、說什麼,她都能掰扯出歪理來。

香兒給每位主子上了茶​​,鬱心蘭也不喝,巧兒帶著一個大瓷壺和一個精巧的杯子,瓷壺裡面裝的都是上好的茶水。

甘老夫人這會子臉皮卻有些不好了,慈愛的笑容也僵硬了幾分,盯著鬱心蘭問,“丫頭這是對老婆子有什麼不滿呢?”

鬱心蘭忙歉意地道:“老夫人千萬莫誤會,蘭兒不是不舒服嗎?夫君親自請了大夫來診脈,大夫說我這是勞病,要慢慢養的,沒有給開方子,只拿了幾顆藥丸給我,這茶禮泡得就是,與平時的茶是不同的。”

只她這麼一說,甘老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四人便開始認真打牌。

說到打牌這類的消遣,另三個人便使串通一氣,也不是鬱心蘭一個的對手。 她也沒打算手下留情,為了避免甘老夫人有事沒事地請她來打牌,她這回可是牟足了精神,把把自摸,還淨是大四喜,大三元這類的大番子,縱然盤面小,還連樁什麼的坐下來,也把甘老夫人、二奶奶和三奶奶輸得臉色發黑。

終於還是二奶奶最先熬不住,在這些人裡,最缺錢的就是她了,鬱心蘭胡了第四十五把牌後,她當即把牌一推,“不玩了,也該擺飯了吧?”

鬱心蘭典雅地笑笑,秀氣地道:“應該快了。”說罷看向三人,意思是,請付錢吧。

之前那一把,三人頭上的釵子、手上的鐲子、戒指,脖子上的項圈都輸給她了。 二奶奶僵著臉道:“我……身上沒銀子了。”

三奶奶臉兒微紅,也跟著道:“我也沒了。”

甘老夫人是主家,自不好說沒銀子了,喝了兩口茶,見鬱心蘭沒有免除他們賭債的意思,只好從腰間取了鑰匙,讓香兒進內室,到匣子裡取銀票。

香兒一會子出來,將銀票教到甘老夫人手上,甘老夫人看了一眼,交給鬱心蘭道:“這裡是一千四百兩的銀票。”

鬱心蘭道:“老夫人只輸了我一千三百二兩呀。嗯,怎麼找回您呢?”說著從贏來的首飾裡,挑出甘老夫人最愛的那根鑲紅珊瑚和紅藍寶的喜鵲登枝簪子,雙手遞回,“這支簪子原是值二百兩的,蘭兒就當八十兩還給老夫人了。”

甘老夫人擠出一抹笑,“丫頭真是客氣了。”

用她的東西來找零,還得讓她說謝謝,敢老夫人心裡真是嘔的慌。

鬱心蘭又看向二奶奶和三奶奶,輕笑道:“兩位弟妹現在沒銀子也無妨,請甘老夫人舍點筆墨,讓你們寫張欠條給我就成了。”說著自嘲道:“我是個眼皮子淺的,若你們只是欠個幾兩銀子也就罷了,偏偏欠了一千三百二十兩,我心裡一疼,就不好意思不讓你們還了。”

二奶奶氣得嘴唇發青,這也能不好意思! 難道不因該是我們要這點銀子才不好意思麼!

幾人正說著話兒,外面傳來唱名聲,“侯爺、夫人來了。”

屋里四人忙起身去迎,門簾一挑,定遠侯和甘夫人便走了進來。 定遠侯朝甘老夫人拱了拱手,“岳母大人。”

甘老夫人忙讓座,自己當先坐到了短炕的一邊,炕桌的另一邊則應是侯爺的位置。

蕪兒忽地眼疾手快,拿起一方錦墊,搶在前面幫侯爺墊在炕上,微笑道:“侯爺請坐。”

定遠侯正想說,炕上暖和,不用墊子。 但眸光忽地發覺香兒直衝岳人擺手,一張小臉嚇得煞青,眼神便銳利了起來,緩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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