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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今日丞相府將同意納平妻的文書遞到鬱府了,老爺說會盡快去京兆尹衙門備案,還要報請禮部求誥命呢。”千荷含著笑向鬱心蘭報喜道。

鬱心蘭微微一笑,讓錦兒賞了她一個大封賞。

雖是幫溫氏爭取到了平妻之位,可是溫氏那綿軟的性子,若是學不會點手段,待老太太仙去,怕是有得苦頭吃呢!

旁的不說,就說鬱老爹,以前被王夫人壓著,現在自由了,後院裡怕是會再進幾個女人,而王夫人雖然沒有兒子可以依靠,但還是有四個女兒,前兩個嫁得不錯,鬱玫定是指個宗親的,鬱琳的婚事也絕不會差,而溫氏能依仗的只有她和弟弟鬱心瑞,日後打起擂台來,勝負還不一定,加之府中奴僕,許多是王夫人的陪房,只怕會興風作浪……

不過,這也是許多年以後的事了! 目前有老祖宗在,父親對王夫人也厭惡,王夫人短時間內翻不起浪花。

鬱心蘭便轉而去想相公,昨天的信封裡裝的也不知是什麼,王奔一瞧,便臉色大變,後來任她怎問,連城也不肯告訴她。

赫雲連城練完功回來,瞧見小妻子歪靠在軟榻上,望著窗外發呆。

“在想什麼?”淋浴更衣後,赫雲連城挨著她坐下,邊玩著她蔥白的手指邊問。

鬱心蘭往他懷裡靠了靠,咬了咬唇道:“在想那個信封……是不是很重要的證據?會不會打亂了你的計劃?會不會惹來王家的報復?”

赫雲連城瞄了她一眼:“怕了?昨天不是挺威風的麼?”

鬱心蘭抬眸瞥了他一眼,又趕緊垂下眼睫毛裝羞澀:“我也是沒辦法,不知怎麼大娘和三姐就不喜歡我,那回去白雲寺戒齋,還設了個局要壞我名聲,那時我們母子三人到京城一個月都不到,每日里晨昏定省,實在是沒有得罪她們。……這次本就是大娘犯了大錯,居然延誤老祖宗的病情,雖說沒有直接下毒,可這跟下毒又有什麼區別?還不是因為老祖宗護著弟弟和娘親,礙了她的眼麼!”

完了又拉拉赫雲連城的衣袖問:“連城,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惡毒了?”

赫雲連城看著她問:“若我說是,你還會如此嗎?”

鬱心蘭咬著下唇,顯出幾分掙扎的樣子,支吾道:“……會,……若她不喝絕子湯,一定會沒完沒了。我不是想著鬱家的家產,只是希望娘親和弟弟日後能平順些,哪怕由長房、二房繼承了家業,都比由大娘教養大的孩子當家要強,至少堂兄弟們會給娘親和弟弟一個立足之地。”

赫雲連城沒跟她討論這個問題,只問她道:“你就不怕昨日沒鬧成,你娘親會不會進退維谷?”

鬱心蘭聞言一怔:“會……會嗎?”

細想想,似乎真的會,王奔之前的態度是多麼強硬,連她說要去打官司也無半分懼色,似乎料定她不敢去……她還真只是恐嚇一下,若真去打官司,鬱家的臉面就丟盡了,父親肯定會怨恨她和娘親,失去了父親的庇護,娘親還怎麼可能有好日子過! 所以……到最後屈服的肯定是鬱家。

若鬱家屈服了,王夫人頂多老實一年半載,而她一個出嫁的閨女,伸手管娘家的事,本就不合禮數,況且隔著兩座府第也管不了那麼多,那娘親不是比現在過得更淒慘?

幸虧昨日連城那個信封壓住了王奔,……思及此,鬱心蘭趕緊諂媚地大拍馬屁,“不是還有相公你幫著我嗎?”

赫雲連城微微挑眉,俊顏迅速冷了幾分,“你還需要我幫?昨日一沖進書房便同王大人叫板……”他忽的頓了頓,眼神探究地看向她:“你似乎很喜歡自己出頭,凡事從不依靠我或是岳父大人。”

鬱心蘭被他說得心一陣子狂跳,露餡了露餡了! 她身體裡的這副馕子可是現代女人,又是在職場上拼殺過的,所以遇事想得便是怎麼應付回擊,從沒先向旁人求助的習慣;這裡的女人,卻是習慣凡事都由旁人拿主意,便是像王夫人這般潑悍的,有事也是先問鬱老爺或者是王丞相的主意,像她這樣自己作主張的刺頭估計是鳳毛麟角。

赫雲連城審視她片刻,見她咬著下唇,長長的睫毛像小翅膀似的不停扇乎,便自己在心中給出了結論:許是以前在鄉下,她們孤兒寡母的被人欺負,娘親又是個軟性子,所以她才養成了這麼副橫衝直撞的脾氣……心裡不由泛起些微心疼,只是他即將上任,她也會時常出入各類貴族聚會,若還是這般莽撞,不單她自己吃虧,還會給他帶來麻煩。

因而少不得要提點她幾句:“以後對人對事都要做足禮數,讓旁人挑不出理來,即便受了一時之氣,也不必趕著去扳回來,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許多事都是可以徐徐圖之的。此外,你是女子,又是晚輩,凡事不可強出頭,要記著自己上有公婆護著,難道父親母親還能看著別人欺負到你頭上,撂侯府的面子不成?再不濟,你還有我這個丈夫。”

“便拿昨日之事來說,你就不應該進書房,即便進了,也應當由我商量王大人,我都讓賀塵去取證據了,難道還會撒手不管?這事原本是王家理虧,王夫人犯了不孝之重罪,你提的要求狠辣了些,卻也說得過理去,若是易地而處,王家提的要求只會更狠更毒。可你一介女子,出言威脅朝中重臣,卻是失了禮數,犯了大不敬之罪,若是王家在岳父和我商量之下退讓了,還只是理虧,可在你威脅之下退讓,卻是令王家丟了臉面,王丞相又是最重臉面和威儀的……”

鬱心蘭驚問:“他會派人暗殺我?”

赫雲連城無語了,這小女子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堂堂一國丞相,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人物,會派人暗殺一名後宅女子? 她還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見她似乎真有些緊張,赫雲連城只好出言安撫,“丞相日理萬機,哪會刻意去尋你的麻煩?”但有機會的情況下一定會!

鬱心蘭也明白這個道理,摸著胸口保證,“以後我一定事事依著規矩來,凡事先跟相公你或婆婆商量,不讓王家人抓到小辮子。”

“小辮子?這詞兒倒是新鮮。”赫雲連城道。

見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不欲多言,可鬱心蘭仍是不放心,拉著他問:“不知王丞相會不會責罵父親,我就怕父親會轉而怨到娘親頭上。 ”

赫雲連城想了想,認真地道:“不會!”理由卻不想說,這只是他的感覺,鬱家似乎早想與王家劃清界限了。

王丞相的官位越來越穩,手中權柄越來越多,已經有些觸犯到皇上的利益了,只是因王丞相在朝中的根基深厚,皇上壓著沒動而已。

鬱老爺是個圓滑且有盤算的,定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兩口子正說著話,柯嬤嬤過來傳話道:“吏部下了升遷令,四爺今日昇為正四品都尉,殿下說今個兒在宜靜居傳飯,還請大爺大奶奶早些個過去。”

鬱心蘭忙道了謝,塞了一塊銀錁子給柯嬤嬤。

赫雲連城也由衷為弟弟高興,從自己書房的多寶格中,翻出一把鋒利的小匕首,是前朝的鑄劍大師所鑄,送給四弟當禮物。

待晚間相見之時,赫雲飛仔細說明:“升為正四品巡查都尉,暫時負責京、盤兩地。”巡查都尉是巡視各地軍務,考核軍功軍績的,有一定實權,但不領兵馬。

大約是升了職,赫雲飛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真誠,與大哥推杯換盞,聊得不亦悅乎,鬱心蘭便陪著婆婆聊天。

長公主這陣子經常去宮中走動,與皇兄皇嫂聯絡感情,因而對宮中最近的動向十分清楚,揀了與鬱心蘭有關的先說著:“你三姐在這次的採女中算是最出挑的,模樣兒、身段、禮儀、氣度、才藝都是個中翹楚,上回在秋分宴上,採女們負責侍席侍酒,聽皇嫂說,十二、十三兩個都對她有些意思。皇嫂也挺喜歡她,有意想指給小十四,問了十四的意思,竟似乎不願意。”

鬱心蘭真不知說什麼好了,鬱玫慣會裝假樣子,才貌也的確是出挑的,可心性兒不好呀! 只是這話她還說不得,沒憑沒據地說應選採女的壞話,可是誹謗之罪;但拿出憑據來說……又是與王家協議好了的,讓溫氏成為平妻的條件之一,便是過往一切全數不咎。 再者這時代家族觀念極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將她名聲搞臭了,自己也得不了好,況且要說,也不能是她這個手足來說。

鬱心蘭只有乾笑著問:“那皇舅母的意思,到底指給誰呢?”

長公主淡淡一笑:“皇子的正妃,得由皇上來拿主意,皇嫂只能提一提……總之你會有個王妃姐姐就對了。”

長公主不知她二人的姐妹關係,還滿心替鬱心蘭高興,隨即想到一事,嗔怪地看著她道:“那麼大的喜事,怎麼不告訴我?”

鬱心蘭莫名其妙,反問:“什麼大喜事?”

“你姨娘要抬為平妻了!”長公主嬌瞪了兒媳一眼,心裡還是挺高興的,這樣兒媳婦就不算庶出了,說出去也有體面。

鬱心蘭驚了一下,她怕婆婆覺得她潑悍,央著連城不要告訴婆婆,等她想到合理的藉口再說,婆婆這是怎麼知道的?

長公主道:“今日入宮請安時,皇嫂親口告訴我的,嫡母感慨自己沒有為鬱家傳下後代,便親自說服父親和兄長,要抬你姨娘為平妻。皇兄對你嫡母大加讚賞,稱這才是賢母的典範,正打算擬旨賜塊匾額,以茲嘉許。我以前對你嫡母有幾分偏見,以為你也……卻是我錯了,你嫡母是賢惠人,你也是廣告。”說罷含笑親自夾了一塊白玉筍片放入鬱心蘭碗中。

鬱心蘭受寵若驚,驚恐交加。

早猜著無緣無故扶了個平妻上來,王家人肯定會找藉口往自己臉上貼金,卻不曾想人家整個就是要重塑金身! 這世道許多女人被《女則》《女戒》洗了腦,主動幫丈夫納小妾生孩子的可不是少數,主動抬個平妻上來算什麼大事? ——甭問了,肯定是淑妃娘娘枕頭風吹的。

我說皇舅啊,人家都有身子了,您還去她那過夜啊?

還有哇,婆婆您那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想教我也“賢惠”地幫連城娶個平妻?

鬱心蘭極度抑鬱,這才一天的功夫,王夫人就從谷底直竄上了峰頂,比她預計的時間快了好幾年,好在之前已經協商好了,由鬱老太太和溫氏一同主持中饋,皇上再多事,也管不到鬱家的後宅賬冊上去。 只是……

“蘭兒不舒服麼?”長公主見鬱心蘭臉色不好,忙關心地問。

“是有些……母親,媳婦先回去休息了。”鬱心蘭便乘機告退。

過得小半個時辰,赫雲連城也回了屋,見小妻子懨懨地靠在引枕上,便問:“​​怎麼了?聽母親說你不舒服?”

“是心裡不舒服!”鬱心蘭雙手環在他的腰,降頭埋在他胸前道。

赫雲連城也聽說了,倒是不以為意:“一塊匾額而已,只是不能拘著岳母出席宮宴,在府中如何,旁人又如何知道?”

鬱心蘭一想,也對,王夫人那麼要面子,在府中被禁足之類的事也絕不會說給外人聽,鬱玫當然是會知道的啦,不過她反正是看我不順眼的。

想開了後,鬱心蘭便不再糾結了,過兩天是岑柔的及笄禮,要送什麼東西好呢? 她尋思了半天,決定送自己鋪子裡的產品,便吩咐錦兒給二門傳帖子,要佟孝帶兒子佟南明日來見她。

第二日一早請過完,放了廚房採買的對牌,佟孝父子倆便到了。

鬱心蘭在偏廳見了他們,開口便問佟南:“皂子和香露制好了麼?”

佟南忙拿出一個紙包,雙手遞給蕪兒,回話道:“剛制好,按大奶奶的要求試了幾個花模的,請奶奶過目。”

鬱心蘭接過紙包,一展開,一股分辨不清的花果香味便撲鼻而來,令人精神一爽。

佟南隔著簾子一樣樣解釋:“藍色瓷瓶裡的是玫瑰香露,棕色瓷瓶裡的是蘭花香露……那幾塊皂子裡,也按奶奶的要求摻了香露。”

鬱心蘭一一驗過,心中十分滿意。 這裡一共制出了七種不同的花味香露和果味香露,手工皂也用花形模子壓出了各種花朵的形狀,有香、有色、有樣,賣相十分好。

這時代已有初級的肥皂和胰子,有去污力,但是較鬆散,不經用。 鬱心蘭並沒親自做過手工皂和花水,不過是看小說時有幾分興趣,便去網上收羅相關資料,知道熱加工法制肥皂又快又能成形,而花水是要蒸餾的,跟制酒有相同之處。 正巧佟南是釀酒好手,她便將自己大體記得的花水製作方法描述一遍,讓佟南去試制。

佟南不負所望製成了第一瓶花水,那漂浮在最上面的油脂便是精油,也被鬱心蘭收集了起來,每天淋浴時滴幾滴,肥皂佟南卻試制了無數次,主要是鬱心蘭搞不清燒鹼和油脂的比例,只能一點點嘗試,此外還要加入一定比例的胰子,得出的產品才不傷手。

鬱心蘭立即使人打了盆水來,連續用香皂清洗兩遍,都感覺是清爽滑膩不傷手,對效果十分滿意。

製成花形的,僅比賓館裡一次性使用的香皂大一點,有兩塊小方磚大小的,一塊是迷人的玫瑰香,一塊是怡人的橙花香。

鬱心蘭偏愛橙花香,就留下來自己使用,玫瑰香皂則交給佟南,要他今日便找師傅雕出個玫瑰花形來,她明日用來送禮,又跟佟孝商談一下店舖的事後,便打發父子倆回去。

次日,侯府的女眷悉數前往忠信侯府,參加岑柔的及笄禮。

侯府送了一份大禮,鬱心蘭則拿著自己另備的禮品,與妯娌們和二小姐赫雲慧,在忠信侯府的二媳婦岑二奶奶的帶路下,直奔著岑柔的閨房而來。

忠信侯只擔了個虛職,因而府第比定遠侯府小得多,岑柔的院子也只有一進,主房三間,二明一暗。 堂屋裡已是坐滿了岑柔的閨蜜,見定遠侯府的家眷們進來,旁人都立即起身讓座,知道這是岑柔未來的婆家人,算是上賓。

一番見禮後,依次坐下,各路人馬相互打量,常參加各類宴會的,自是相互看著眼熟,面生點的,一個是鬱心蘭,岑柔幫著介紹了一番,另一個,就連岑柔都拿不定是誰,細細端詳了幾眼,才驚訝道:“慧姑娘?”

旁的人都大吃一驚,再一細看,可不是赫雲慧麼? 她什麼時候也成了美人了?

鬱心蘭瞧見旁人的驚訝,心下十分得意,這可是我的傑作! 原本答應教赫雲慧化妝和服飾搭配,可這幾天事忙,放了赫雲慧幾次鴿子,她只好讓千葉先幫赫雲慧改了一套服裝,今日又起了個大早,收拾完自己就趕到赫雲慧的院子裡去幫其化妝。

其實赫雲慧長得併不差,濃眉大眼十分英氣,豐滿的雙唇又顯出幾分性感,可她卻偏要按一般流行的裝束來打扮自己,走柔弱嬌美路線,跟她的氣質十分不符,怎麼看怎麼彆扭。

鬱心蘭只是在化妝上著重強調她的濃眉大眼,突出她的英氣,使人忽略她不高的鼻樑和略豐的嘴唇,著裝上以簡潔為主,馬蹄窄袖和高腰束帶襯托出她高挑的身材和修長的雙腿,誇張的雙層立領掩飾了上半身的某些不足。

這樣一打扮,雖算不上大美人,卻絕對是讓人耳目一新的英氣美少女。

赫雲慧也是平生第一次被人用驚艷嫉妒的目光打量,羞澀的同時對大嫂滿心感激。

自有那會來事的奶奶們不絕口的讚:“喲,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才不過幾日不見,慧姑娘就變了個人似的,這麼漂亮了。”

赫雲慧雖是驕縱些,性子倒也直,含羞道:“是大嫂幫我裝扮的。”

眾人又分出心神來誇讚鬱心蘭心靈手巧。

鬱心蘭自然不會說是化妝方法的問題,而是藉機給自己即將開業的香粉鋪子做宣傳:“不過是用了些好材料,胭脂擦得均不均主要是看香粉的質地……各位若是有空閒,待我的香粉鋪子開業之時,我給大家遞帖子,在樓外樓聚一聚。”

眾人一時沒明白樓外樓是什麼酒樓,鬱心蘭也不解釋,讓錦兒呈上她備好的禮:“岑小姐莫嫌棄,這是我的香粉鋪子日後會賣的貨品,先送一份給你試試。”

岑柔忙親自接過來:“大奶奶贈的自是好東西。”

她用鬱心蘭教的法子敷臉,雖還沒見白,皮膚卻明顯光滑細膩了許多,擦上粉也不容易掉了。 正準備讓丫鬟好生收起來,鬱心蘭卻開口攔住:“妹妹不打開瞧瞧麼,我可以教教你用法。”

岑柔忙又打開了匣子,鬱心蘭取出一隻漂亮的青花瓷瓶,打開瓶塞,熱情浪漫的玫瑰香瞬間盈滿整個房間,芬芳卻又不濃膩。

一屋子貴婦們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待聽到鬱心蘭介紹說它有水嫩、美白肌膚,淡化面部斑點的作用時,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畢竟紅顏彈指老,年齡長幾歲後,皮膚便不可避免的干燥緊繃起來,況且皮膚好的人只是少數,少女們也會有這樣那樣的肌膚問題。

鬱心蘭見大家有興趣,適時推廣了一下其它幾款產品:對失眠有所幫助的橙花花水,消除過敏紅腫的甘菊花水,撫平細紋的茉莉花水等等。

店舖的另一主打產品香皂,也在推廣之列。 因她的廣告語盡往青春美貌上靠,在坐的貴女貴婦們都恨不能立時衝到她店舖裡去各樣搶上一份。

新產品發布會開得如火如荼之際,門外的丫鬟唱名道:“鬱府五小姐到。”鬱心蘭一怔,怎麼鬱琳也來了?

岑柔向鬱心蘭解釋道:“我二嫂就是吏部侍郎王大人的四女兒,與你們是表親。”鬱心蘭聽了“哦”了一聲,這些貴族之間果然都沾親帶故,只看是直接還是拐彎的。

說話間鬱琳便扶著紅杏的手走了進來,岑柔忙上前迎接。

鬱琳讓紅杏遞上禮單,含羞致歉,“我母親與二娘身子都不爽利,便只差我來觀禮,萬望海涵。”

岑柔忙客氣幾句,讓了座。 鬱琳發覺鬱心蘭也在,忙上前屈膝行禮,“四姐安好。”“五妹安好。”鬱心蘭回了半禮,心中訝然,這火爆小妹今天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鬱琳今日的表現的確令人刮目相看,坐下後又與鬱心蘭拉起了家常,“二娘的情況好些了,胎兒也穩了,陸太醫說再吃幾副藥就能下床走動了,瑞弟後日便參加秋閨,侍奉的書僮和個人,老祖宗都挑好了,四姐只管放心。”

鬱心蘭一面含笑應對,一面暗自驚訝,這小丫頭是被哪位高手指點過麼? 以前是被縱壞了,驕縱霸道,卻是不笨的,這會子沉下氣來,倒教人不敢小看了。

姐妹倆聊了幾句,便有兩人插話進來,一個問香露的事,一個則打聽鬱府抬平妻的內幕。

王夫人從京中聞名的妒婦華麗轉身為賢妻一事,已經在瞬間傳遍京城的每一個角落,成為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可這個話題讓鬱心蘭心裡堵得慌,只恨皇上沒時間聽她分解,無法改變王夫人被賜匾額的事實,因而面對那人的提問,只是輕描淡寫地道:“大娘賢惠,一切以鬱家香火為先。”

這話真難讓人相信,那人是光祿寺上卿夫人,與鬱心蘭不熟,儘管滿心滿眼的八卦因子,也不得不收了口。

二奶奶卻忽然道:“怎麼可能?你嫡母不是最潑悍最小心眼的麼?要不然令弟怎麼會流落外地十年?”

這是要揭她的短,丟她的臉面麼? 外人一般只會知道哪府有幾位嫡出子女,至於姨娘小妾庶出子女的數量並不清楚,因而旁人只知鬱心蘭的庶出,卻不知她是外室所生,二奶奶不知是怎麼知道的,還故意在外人面前揭露,著實可恨。

二奶奶的聲音不大亦不小,已有幾雙眼睛望了過來,鬱心蘭不慌不忙地笑笑,直直地望向二奶奶略帶一絲得色的眼中,“二弟妹真是有心了,連我弟弟外出求學的經歷都打聽得一清二楚,可是有意將令嫡妹許給我弟弟麼?”

二奶奶的父親是兵部尚書,官居一品,讓一品大員的嫡女嫁與二品大員的庶子,可不算是打臉麼?

二奶奶頓時又惱又臊,想起母親極寵小妹,這話若是傳到母親的耳朵裡,自己可有得排頭吃,當下不敢再言。

鬱心蘭也不想讓旁人看侯府的笑話,轉而繼續推薦自己的產品。

片刻後,吉時到了,眾人一同前往岑家祠堂觀禮,依規矩是男左女右,女賓們都坐在大堂右側,前方以輕紗隔開,仍是能朦朧得看到岑柔在司儀的引導下,按部就班的行禮。

鬱心蘭忽地察覺到對面有人望過來,忙抬頭​​去尋……難道是秦小王爺? 鬱心蘭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不就是贏了你萬餘兩銀子,至於這麼怨恨麼?

及笄禮大約半個時辰便結束了,主人家安排了酒宴,尚有小半個時辰才開席,女賓們便約上相熟的手帕交,三五成群在逛園子。

鬱琳主動走到鬱心蘭眼前問:“四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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