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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小炕桌上的各式請帖堆成了小山,新年過後京中各府便開始了相互宴請,一直要玩鬧到正月過後,才真正消停下來。 以往各府發請帖,只會發給侯府一份,註明邀請“闔府上下”,但現在赫雲連城擢升為禁軍統帥後,大房這邊水漲船高,一般的府第都會單獨發一份小帖過來相邀。

鬱心蘭邊細細翻閱,邊抽空打量幾眼錦兒。 錦兒此時正歡快地打著算盤,計算唯美坊送來的的帳冊上的各項出入數據。 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唯美坊送來的帳冊就是由錦兒一個人接了去? 貌似我是吩咐紫菱和她一起管的吧? 只怕算完了之後,也是她一人送去的吧?

想到安亦看錦兒的眼神,雖然只敢浮光掠影般地掃一眼,卻熱情得能秒化冰雪……鬱心蘭在心裡嘿嘿笑了兩聲,正要張口打趣幾句,巧兒挑了門簾進來,向她屈了屈膝,輕聲禀道:“方才運來前來傳話,大爺今個兒不回府用飯了。”

鬱心蘭“哦”了一聲,問,“有說是去做什麼嗎?”

巧兒道:“婢子問了,運來說大爺只帶了賀塵出去,沒說做什麼。”

鬱心蘭的心呯地一跳,赫雲連城所說的醫仙弟子吳為,遠在外城,赫雲連城有職在身無法請假,便派了賀塵去請吳為,已經快十天了,都沒半點音信,這會子賀塵回來了,連城必定是去會吳為去了。

因怕打草驚蛇,運來和他管的衣服,赫雲連城一樣讓他管著,但下了朝總要更衣的,卻又怕對身體不好,這段時間赫雲連城下了職便回內宅,不再到前書房看書。 只是這樣,落在旁人的眼裡,就覺得他有些過於兒女情長了。 就連長公主都隱晦地提醒了鬱心蘭幾句,男人的應當將精力主要放在為國效力上,而不是內宅婦人身上。 於是近幾天,赫雲連城就乾脆窩在軍營指揮士兵操練,直到掌燈時分再回府,這樣才少了些閒話。

鬱心蘭卻心疼丈夫,人又不是鐵打的,若是每天這樣勞累,總得累出病來不可……若是去看大夫,可千萬別說有什麼毛病……希望這個吳為大夫能有所作為吧。

她遇事不喜往壞處想,自我安慰了一番後,心情大好,揮手道:“既然大爺不回來吃,就早些去取飯吧。”

巧兒應聲退下。 鬱心蘭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丫頭被她晾了大半個月,終於長了點忍耐力了,眼中還是很焦急,可再也不敢攔著她問如何處置了。

再說赫雲連城,聽了賀塵的禀報,忙忙地交待了運來幾句,便同賀塵一起去了楊柳巷。 楊柳巷裡有個小小的四合院,是賀塵自己置下的宅子,他尚未娶妻,宅子一直空置著,如今用來招待吳大夫了。

吳為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生得五官端正,雖比不得赫雲家幾兄弟的俊美,卻也是美男子一枚,兼之未語先笑的溫和氣質,素日里也是頗得女人緣的。

只有赫雲連城知道這傢伙其實跟十四皇子一樣,內心裡是個無賴。

所以見了面,赫雲連城沒提別的,只說是自己上回護駕受了傷,讓御醫治的,如今傷好了,卻總是在陰雨天隱隱作痛,想請他來把個脈。

吳為古里古怪地打量赫雲連城幾眼,看都不看他伸到眼前的手腕,嗤笑道:“你就是有點什麼疼痛,忍一忍就好了,何必特此讓這傢伙押我來京城?不說實話,休想我給你把脈。”

赫雲連城眸中寒光大盛,若不是這家伏得罪不得,真恨不能掐住他的脖子。 他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 吳為眸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又滅了光芒,懶洋洋地道:“太少。”然後很無恥地伸出了三根指頭。

赫雲連城只覺得胸腔瞬間被某種氣體充滿,滯了滯,才狠狠地吐出口氣,沒好氣地道:“還不快診脈!”

吳為聽了大悔,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早知道你這麼好說話,我就應當多要幾匹的。”

赫雲連城飼養的,可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駒啊。

赫雲連城咬牙切齒地道:“你做夢!”

吳為嘻嘻直笑,心裡卻也驚訝,什麼事讓這個冰塊樣的傢伙這麼著急? 他忙扣了三指到赫雲連城的脈上,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把個赫雲連城的心都吊了起來,“怎麼樣?”

良久,吳為才輕聲問道:“你最近用了什麼?”

赫雲連城也不說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匣子,匣子裡正是那顆香丸。 吳為取過來,放在鼻端聞了聞,又拿小刀切開一小片,研磨成粉狀,從自己的醫箱內拿出幾個小瓷瓶,各滴了幾滴液體在粉沫上。 片刻後,這些粉沫就呈現出各種顏色出來。

吳為緩緩地報出幾種藥草名和香料名。

赫雲連城並不大懂這些藥材香料的,蹙眉問,“你直說有什麼影響沒。

吳為正色道:“當然有!若是男子身上沾了這種東西,必定無法生育。若是服下,會腹中絞痛,陽萎不舉。”

赫雲連城的俊臉一白,眸光更加暗沉,看來,若不是服下後會腹絞痛,怕引人注意,幕後之人只怕不是讓他沾沾身而已。

吳為見調戲得夠了,才又緩緩地道:“不過即使是服下了,沒到一定的量,斷上幾個月,也就能不治而愈。若只是沾了香或是粉沫,就更好辦了,服下兩劑藥也就成了。”

赫雲連城的眼眸又瞬間明亮了,一眨不眨地盯著吳為問,“真服下兩劑藥便沒事了?”

吳為捂著臉轉了頭,哼道:“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花姑娘,不會被你勾走的。”

赫雲連城用力握了握豢,強行忍住想一拳打扁眼前這張俊臉的衝動,忍耐地道:“快開方子。”

看在好吃好喝的份上! 吳為在心中對自己道,就不為難他算了。 當下不再哆嗦,大筆一揮,寫下兩張方子,要他每哥揀三劑,五碗水煎成一碗,上午吃一哥,晚上吃另外一副。

赫雲連城心急著治病,二話不說就直接衝了出去,賀塵忙緊緊追上。

吳為非常“好心“地衝主僕二人的背影喊道:“要是不想別人看出你治什麼病,就把藥方分開揀吧。”

赫雲連城恨得直想轉身回去狠揍他幾拳,想到藥店恐怕要關門了,才堪堪忍住。

賀塵低著頭,心裡暗暗咒罵,這個死吳為,明知主子打發我在外面守著,就是不想我知道什麼事兒,你這不是害我嗎? 隨即又苦笑,這傢伙肯定是在報復自己強行將他從花魁麗娘的懷裡揪出來。

這主僕兩各懷心思奔到藥店,赫雲連城的確長了個心眼,將每張藥方一分為二,他和賀塵各揀一半,只讓藥店的伙計每種藥草包成一包,寫上藥名,自己回去再分。

回到府中後,鬱心蘭聽說吃了藥就沒事,當下鬆了一口氣,忙將方子取出來,親自揀了藥,交給紫菱和錦兒,叮囑她們用心煎藥。

紫菱和錦兒還以為是大奶奶要吃的,畢竟她這麼久都沒懷孕,心中恐怕是急了,當下表白了一番,保證完成任務!

第二日一早,梳洗過後,錦兒就端著溫度正好的藥碗走了進來,鬱心蘭知赫雲連城要面子,便打發了她們出去,赫雲連城這才端了藥吃下了。 鬱心蘭一邊為他整著衣領,一邊道:“這事兒要怎麼跟父親說?”

要換作是她,肯定假裝中計了,裝病,讓幕後之人驚喜一下,然後讓人大放風聲,讓幕後之人緊張一下。 這樣一驚一乍,表現與旁人略有不同的,便很顯眼了。

可這傢伙要面子啊,端的是不會讓人知道他中了這類毒……

赫雲連城道:“我自會同父親說”知道服了藥就沒事兒,他也輕鬆了不少,不然還真怕落下什麼不育之症,這輩子就白當男人了。

小兩口又商量了幾句,赫雲連城便上朝去了,鬱心蘭先去給長公主婆婆請了安,陪著長公主說了會子話,才回到靜思園,專心雕香木珠。

這種浮雕,又不是特別深刻的花紋,很不雕,還要顆顆珠子雕得一模一樣,她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現在總算快收工了。

錦兒和蕪兒拿了針線簍子坐在小錦杌上,陪著她聊天。 主僕三人正說笑著,門外傳來小茜的唱名聲,“大姑奶奶來了,容婢子給我們大奶奶通傳一聲。”

鬱心蘭在暖閣裡聽見了,自是揚聲道:“快請大姑奶奶進來吧。”

門簾一挑,赫云彤俏麗英挺的身影就閃了進來,錦兒和蕪兒忙起身相讓,將錦杌椎去一旁,服侍著大姑奶奶上炕,巧兒端來茶水和果品。

鬱心蘭笑問,“今個兒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赫云彤笑道:“沒風我就不能來麼?”說笑了幾句,從袖袋裡拿出張純金打造的小金帖,遞過去,“過兩日是我家公爹的整壽,還請弟妹賞個臉。

鬱心蘭忙雙手接過,打開來一看,是平王爺五十整生,忙道:“王爺是有福,我們這些小輩,自然是要去沾沾福氣的。”心中不免砸舌,請帖都用純金打造,這得花多少錢吶。

赫云彤彷彿聽到了她的心聲一般,輕嗔道:“只有幾戶親戚是用這種金帖,旁人只是香椽紙渡金的。”

鬱心蘭心道:那也得花不少錢。

又暗中尋思著,平王爺這般大手筆,就不怕御史彈劾他奢侈無度嗎?

赫云彤見她不明所以,抿嘴輕笑,見兩個大丫頭都乖覺地候在門邊兒上,應當不會聽到她們的談話,這才壓低了嗓音道:“做臣子的,總得有些把柄給皇上握著,我公爹也就好點銀子。”

有一定貪念的人,才有可利用之處。 皇上才能利用你的所求,給你許願,讓你為他賣命,若是一個人無欲無求了,皇上反而會覺得假,覺得你心裡不知在想什麼,計劃著什麼,掂記著什麼。

鬱心蘭想通了這一節,便不由得想到,侯爺讓皇上看出什麼弱點了嗎? 若是皇上覺得侯爺沒有弱點,是不是會覺得侯爺很危險?

赫云彤點了這一句,便不再說什麼,父親為人如何精明,她自是清楚的,她怕的是弟弟們不懂,尤其是大弟弟,自被壓製過一回後,似乎真的有些無欲無求的樣子了。

赫云彤給鬱心蘭單獨下了帖子,身為幾個弟弟的姐姐,自是不會厚此薄彼,當下說笑了幾句,便告辭了,她還要去給二弟三弟送帖子。

轉眼便到了平王爺的五十壽辰,京里有頭有臉的官員和王侯們幾乎都出席了。

鬱心蘭在席面上再次見到了鬱玫和郁琳兩姐妹,鬱玫在她沒注意的時候,用極其不善的眼神盯了她幾眼,待她有所察覺轉頭看過去時,又換成了親切友好的笑容。

鬱心蘭瞇了瞇眼睛,也沒去理會,弟弟鬱心瑞已經差人傳了話,說勸過了鬱老爺,多半是因鬱老爺的態度一下子變得不再積極,這才惱恨她吧?

赫云彤今日陪著眾多女眷,一路說話,真真是長袖善舞左右逢源。 鬱心蘭也與平日里談得來的禮部侍郎陳夫人、御史週夫人、刑部侍郎聶夫人和大內侍衛總管何夫人坐在一起。 因為現在三爺在大內侍衛營供職,所以三奶奶也湊到了一起,話裡話外都在與何夫人套近乎。

鬱心蘭說著說著,忽地一抬頭,發覺一名美貌少女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對上她的目光,忙露出一抹友好的笑容。 鬱心蘭從前是人事部的,認人很有一套,只一細想,便想了起來,是安陽伯兼太僕寺卿的三女兒祁柳,十二皇子的側妃。

唔,她看著我幹什麼? 大概是剛剛察覺鬱玫對我似有敵意,所以覺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吧?

鬱心蘭可不想跟她有什麼交情,禮節性地回了一笑,便又轉頭跟幾位夫人說笑。 那祁柳卻不甘心就這般被冷落,自顧自地走了過來,“姐姐可是靖哥哥的夫人?”

鬱心蘭立時打了個哆嗦,靖哥哥? 我還蓉妹妹咧! 面上卻不得不笑道:“正是。”

祁柳歡喜地在她身邊坐下,優雅地笑道:“早就想認識嫂子了,可一直沒有機緣,今日一見,定要與嫂子多聊上幾句才成。”然後也不管鬱心蘭愛聽不愛聽,便自顧自地說起小時候怎麼常隨父親去定遠侯府,怎麼與靖哥哥、策哥哥、杰哥哥、飛哥哥一同遊玩。

鬱心蘭含笑聽了,面上完全不為所動。 祁柳說的都是小時候的趣事,沒什麼逾越的地方,況且她是要嫁給十二皇子的,想來也不敢再惦記著旁人。

說到後來,祁柳話峰一轉,“其實我們小時許多人一同玩耍,不過最愛粘著靖哥哥的,還是榮琳郡主。”

嗯? 這話跟連城說的可就不一樣了。

祁柳似乎與鬱心蘭越說越投契,強拉著她去園子裡賞迎春花,“平王府的迎春花是最美的,不賞可惜了。”

赫云彤好不容易安頓好了客人,正聽到祁柳這句話,忙道:“可不是,我帶兩位妹妹去吧。”

鬱心蘭挑了挑眉,上回在晉王府賞梅花賞出個黃庭,這回不知道能賞出什麼。

因昨日才下了雪,天氣寒冷,女賓客們都坐在屋子裡取暖,平王府的花園裡倒是清靜。 赫云彤吩咐小丫頭們帶上火盆、手爐、錦墊,三人來到一面叢村栽成的圍牆邊,大叢大叢的迎春花從牆上一泄而下,嫩黃的花瓣點綴在綠葉之間,間錯瑩白的冰雪,格外嬌柔美麗。

鬱心蘭忍不住訝然,“府上的迎春花怎麼開得這般早?”

一般的人家,現在還在開梅花。

赫云彤便有些得意,“可不是麼?我家請了個花廚,極有本事,這迎春花已經是連續幾年早早開了。”

鬱心蘭含笑點頭,三人便不說話,坐在小石桌上賞花。 丫頭們支起架子,將厚重的布簾圍上,遮擋寒風。

赫云彤見祁柳和郁心蘭都一臉淡笑地賞花,心中得意,正要開口再炫耀上幾句,忽聽牆對面有人道:“靖哥哥,好些年不見了,你不認識我了麼?怎麼不理我?”

聲音嬌嫩柔軟,卻不是榮琳郡主是誰?

祁柳的眸中閃過一道幽光,赫云彤卻是臉色一變,正想喚弟弟一聲,手臂忽然一緊,是鬱心蘭抓住了她。 回頭一看,鬱心蘭一臉輕鬆,並沒有什麼不自在的模樣,她才放下心來。

那邊,赫雲連城遲疑了一下,才道:“你是榮琳?”

榮琳郡主的聲音立時歡快了起來,“是啊,靖哥哥,我是榮琳。討厭,你居然不記得我了。”

赫雲連城歉意地道:“我們幾年沒見,你那時也才幾歲,女大十八變,我自然是不認得了。”

榮琳郡主應當是害羞了,含羞帶怯地問,“那……靖哥哥覺得我變美了還是變醜了?”

鬱心蘭還沒什麼反應,赫云彤卻怒了,這女人還要不要臉! 這是府中哪個下人,居然敢把他倆引到一起!

鬱心蘭仍是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別出聲,而祁柳,不必人提醒,很自覺地不出聲,就是來看戲的呀,怎麼能砸場呢?

赫雲連城卻不直接回答,淡淡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要回席了,需要喚個人來送你回去麼?”

這話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需要的話,我就直接走了,丟你一個人在這裡。

榮琳不敢相信這世間會有男人視她於無物,惶然地睜大了眼睛,一顆晶瑩的淚水在大大的鹿眼裡打著圈圈,卻倔強地不掉下來,看著更是讓人由心生憐,“靖哥哥,是否我惹你生氣了?你怪我不曾去天牢看望你麼?你也知道,我家人要送我送去寺中靜養,不許我隨意出府,“,”

赫雲連城沒空理會她的嬌柔美麗,如大提琴般低沉優美的聲音裡透出一絲不耐煩,按著性子道:“你想左了,我們並非親戚,我從不曾想過要你來探望。 ”

換句話說,那時我根本就沒想起你來。

榮琳的神色更加悲傷,淚水沾濕了長而濃密的睫行,正要輕泣淺啜,赫雲連城已經抱了抱拳,轉身道:“告辭。”

連“要不要喚個人來”這種客套話都懶得說了。 心裡想著,難怪那天蘭兒會大動肝火,原來是有緣故的。

那榮琳看他的目光羞怯卻熱情,他自是明白是怎麼回事,可他卻也實在想不通,他並沒與榮琳怎麼玩耍過,怎麼就被她給惦記上了?

牆那邊的鬱心蘭這才鬆開赫云彤的手臂,輕笑道:“茶冷了,可否請大姐的婢子換杯茶來?”

赫云彤彎唇一笑,揚聲道“采荷,快換荼”

這聲音大了一點,牆那邊隱隱的啜泣聲立即消散了。 兩人相對一笑,不得不說這位榮琳郡主是朵奇葩,敢在平王府宴請這麼多賓客的日子裡,勾搭有婦之夫。

祁柳的神色變了兩變,沒想到會這樣,沒氣成鬱心蘭,也沒能看到榮琳被鬱心蘭斥責的好戲,她到底是在安陽伯府長大的千金,轉瞬便揚起了笑容,“靖嫂子真是好福氣,靖哥哥這般不貪圖女色的男子,可真是世間少有呢。”

若是還看不出今日她是特意拖自己來這看戲的,那她還真是白活了兩世了! 鬱心蘭微微一笑,謙虛道:“夫君不過是敬是正妻,便是要納妾,也得先經由我同意罷了。”

祁柳被這番話噎得面孔白了青、青了白,被指為側妻,恐怕是祁柳心中最大的痛處了,她的出身可比鬱玫來得高貴,正經的伯爵府的小姐,卻要屈居於一個沒有根基的戶部侍郎千金之下。

鬱心蘭不想再與祁柳深談,赫云彤也極有眼色地道:“外面太冷,還是回屋裡去吧。”

回去後才小聲道:“這個祁柳以前便喜歡跟榮琳爭,現在又屈居你三姐之下,大概是想想看你難堪,又給榮琳一點教訓。”

鬱心蘭點了點頭,她也覺得是這樣,深深地感嘆,這世間的女人真是喜歡為難女人啊,而且還是為了一點小事就互相為難。

宴會散後,赫雲連城與鬱心蘭同回到靜思園中歇息,赫雲連城明顯感覺小淒子今晚特別熱情,他不知原因,卻也十分歡喜,第二天下了朝回府,鬱心蘭服侍他更衣梳洗後,順手給他套上手串。 赫雲連城低頭瞧了一眼,歡喜地輕輕撫摸,笑道:“不是說還要幾天才能雕好,怎麼今天就雕好了?”

鬱心蘭挑眉道:“是你昨天表現好,特意賞你的。”

赫雲連城只需一想,便明白了原委,調侃道:“那我更喜歡昨晚那樣賞我。”

“一邊去,色鬼!”鬱心蘭紅著臉啐他一口,快步出了隔間。

赫雲連城追上去,搶著她一起歪到短杭上,用手撫著她的腹問道:“藥我都吃完了,應當可以懷上了。”

鬱心蘭紅著臉道:“哪有那麼快。”她算過日子,貌似他的藥服完的時候,她的危險期也過了,進入安全期了,這個月的希望不大。

赫雲連城也不急,“沒事,只要我們沒問題就好。”

“那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置?”

“我已經告訴父親了,父親派了人監視運來和喜來,總得找到慕後之人”。

鬱心蘭點了點頭,便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提出明天回家一趟。 馬上要進入二月,三年一度的春闈要到了,鬱老爺也網羅了幾名學子,其中不乏能人,鬱老爺想請她回去幫著相看相看,畢竟家裡幾位堂姐妹都到了婚期,可伯父叔父們沒有功名,找高門大戶不易,不如從這些學子中挑幾個乘龍快婿。

赫雲連城答應後,鬱心蘭便於第二日回了鬱府。 她的馬車是直接從側門進二門的,在大門外轉彎時,竟發現了晉王府的馬車。

鬱心蘭眉頭一蹙,吩咐紫菱道:“一會兒你留在二門,找八少爺的小廝打聽一下,為何奏小王爺會來。”

每個有聲名的官員,在春闈之時都會網羅一批學子,幫忙舉薦,這些學子日後高中,會稱官員為恩師,算是官員們在朝中的助力,因而這類型的聚會,是不會邀請其他官員來參加的。

紫菱沒多久就回來了,說秦小王爺是不請自來的,還帶了一個叫黃庭的小伙子。

鬱心蘭立即就想到了鬱琳,和郁琳的那條手帕。

“去,叫紅杏過來。另外,立即叫人套車,你讓錦兒回去取那條揀來的帕子。”

紫菱立即去叫來了紅杏,鬱心蘭逼著紅杏說出了鬱琳這段時間偷偷與秦小王爺約會之事,可紅杏供來供去,也就是那回在晉王府的宴會中見了一​​面。

這不對啊,那天他們是避著人見面的,畢竟是在晉王府,秦小王爺這樣也未婚少女私會,自己的名聲也不好。 可他今天帶著黃庭來幹什麼?

怎麼想,都跟鬱琳的那條帕子有關係,可又不知秦小王爺的打算,鬱心蘭只能吩咐人盯著了秦小王爺和他的長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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