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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鬱心蘭心中不痛快,三奶奶尋這種藉口來要人,擺明了就是想暗中擺她一道的,給三奶奶一個丫頭,轉眼就讓三爺收入房,傳出去不定說她的丫頭怎麼怎麼勾引男主子呢,弄不好還能將矛頭指到她的頭上來,三奶奶還可以到侯爺和甘夫人那兒哭訴委屈。

於是,鬱心蘭讓錦兒給三奶奶換了杯六安茶,道:“三弟妹還是先安安神,你這麼風急火急地找我要丫頭,我若是不給,顯得我小家子氣,可若是給了,這其中卻有些難處。我是個不會調教人的,這萬一哪天巧兒出了點錯,落在外人的眼裡,好似是我特意塞個丫頭給三弟妹添堵似的。”

“我看這樣吧,三弟妹既然喜歡巧兒打的絡子,我便讓她多打幾個送給弟妹,至於巧兒的按摩手藝,你差個丫頭過來,跟她學一陣子便是,人就還是要我這兒,我也沒幾個得用的丫頭,真沒時間讓她去你院子裡,或者你不舒服了,就到我這來一趟,我讓巧兒給你好好鬆鬆筋骨。”

三奶奶的一片用心被這番話給堵得嚴嚴實實,之前她想著,她提出喜歡巧兒的按摩手藝,鬱心蘭便是不給人,總歸要給幾分薄面,讓巧兒到她的靜心園去服侍她一下,或是教教她的丫頭。 只要巧兒進了靜心園,她便有法子讓三爺生米做成熟飯,到時人也幫三爺要到了,還給落了鬱心蘭的臉面-看你的丫頭都是什麼貨色,這麼心急地爬爺們的床!

可沒想到鬱心蘭不但不給人,還不讓巧兒去她的那兒,只讓她的丫頭來……

三奶奶低頭喝了口茶,乘機想了想,才抬頭笑道:“我幼時練騎射,落下個肩胛易酸的毛病,若總到大嫂這來打擾,那怎麼好意思……其實呢,我的丫頭以前也學過按摩,卻總是不得法,嗯,能不能讓巧兒到我院子裡去教一教呢?我不急,挑大嫂沒事兒的時候讓她去就成。”

又說自己有肩周炎又說不急的,說到底還是想讓巧兒去她的院子。 鬱心蘭心中暗忖,必定有鬼,必定有鬼啊!

於是含笑道:“這可真是不太好呢。等我這院子裡有空閒的時候,多半是大爺回府,用過晚飯之後,那會子讓巧兒去到你院子裡,三爺也在呀,雖說是主僕,但到底是男女有別,總要避避嫌才好,若是衝撞了三爺,就更是罪過了。三弟妹不必總是親自來,差個丫頭來學就是。”

被拒了兩三回,鬱心蘭還直接點到了男女大防了,三奶奶到底不是程夫人那般的厚臉皮,也不好意思再說了,又怕是自己的用心被鬱心蘭猜出,忙藉著飲茶偷眼打量,只見鬱心蘭淺笑盈盈,不憤不惱,好似完全是無意之言,真的覺得不方便​​而已。

三奶奶倒有些安心了,若是鬱心蘭答應得爽快了,她倒還會擔心巧兒是不是她老早安排好的棋子呢,不然府中這麼多漂亮丫頭,三爺怎麼就看上大嫂這的巧兒了?

巧兒一時半刻要不成了,三奶奶便轉了口風,閒聊了會子家常,尋了個藉口告辭了。

鬱心蘭送她至青幄小油車上,待小油車轉出了院門,才返身回寢房內,吩咐道:“讓安媽媽來一趟。”

不多時,安媽媽便挑簾進來,恭恭敬敬地納了個萬福,問詢道:“大奶奶尋老奴何事?”

鬱心蘭道:“安媽媽坐紫菱去給安媽媽泡一壺老眉君。”

安媽媽忙道不敢,推辭了一番,才在炕邊的腳榻上側身坐下。

鬱心蘭捧著暖乎乎的茶杯,也不拐彎兒直接問,“上回我讓媽媽想的事兒,不知媽媽想得如何了?”

安媽媽明白是問巧兒和小茜的事,便將自己尋思出的主意細細說了。 鬱心蘭聽後沉吟,法子是好的,就是狠了點兒。 不過若不如此,也拿捏不住人,就算不讓她們幫著往回傳什麼消息,總不能讓她們胡說自己的是非。

安媽媽揣測著大奶奶的心思,小心地解釋,“老奴後來又去探過這兩個丫頭的口風,也讓院子裡的其他丫頭們試過,這兩個丫頭心都高的很,看中了侯府的奢華,一心想當主子的,若是大奶奶好心幫她們尋個正當的婆家,只怕還覺得是在折磨她們。”

這倒也是。 這時代很多女人以能嫁進豪門為榮,即使當個妾,也是個主子,像定遠侯府這樣的門第,府中的二等丫頭過得都比普通的商戶千金舒服,吃穿用度無不是上品,若是給她們許個什麼管事,日後還要自己操持家務,只怕覺得這是自己在整她們。

鬱心蘭便點了點頭,“這事兒媽媽安排著吧,跟紫菱通通氣。”

安媽媽忙應下來。

鬱心蘭又問些院中哪些婆子堪用,她手下能辦事的太少了些,要提拔幾個上來,上回安媽媽推薦的陳順家的,鬱心蘭便覺得不錯,以前是戶商人家的管事媽媽,只是那家人經營失敗,才被轉賣出來的,現在已經將物品處交給陳順家的管理了。

安媽媽這回又提了兩個人,“一個是徐旺家的,一個楊天家的。”又細細說了兩人的長處,鬱心蘭便道:“安媽媽若是覺得這二人得用,只管安排她們差使便是,若是提了等,就去內宅總管那兒改個賬冊,好按等級發月銀。”

安媽媽聽她完全順著自己的推薦來,心中滿是被賞識的感激,忙應下道:“老奴正打算安排徐旺家的管灑掃、楊天家的管花草。”

鬱心蘭點了點頭,又安排了一下近期院子裡的事務,便讓安媽媽回了。

想到如今已經是十一月上旬了,月底娘親就應當要生了,弟弟的秋闈也不知考得如何,一般出榜都是考完的一個月後,本是從秋山圍獵回來便可以出榜的,因著聖駕遇襲一事,現在京城還不安寧,皇榜至今未張貼。

鬱心蘭很想知道一點鬱府的事情,可這年代出嫁的女兒不能總往娘家跑,就是差人去也不合規矩,鬱府有挺長一陣子沒給她送信了,還真不清楚老太太的病況如何了,娘親的身子怎麼樣。 昨個兒王夫人又回了京,她覺得有些不安。

紫菱瞧見大奶奶秀眉微蹙,便尋思著問道:“奶奶可是擔心娘家的事兒?”

“嗯。”

“不如讓錦兒帶著千荷回趟鬱府。昨個兒侯爺不是賞了幾張皮子給奶奶麼,奶奶送一件給老太太表表孝心,旁人也挑不出理來。”

鬱心蘭覺得這理由甚好,便讓紫菱去安排。 到下晌的時候,錦兒帶著千荷回來了,禀明老太太的身子調養了一陣子,已經好多了,能自個兒下地走動了,府中的事都是太太協助著老太太操持的;溫姨娘的平妻名份已經在官府備了案,府中人已經稱其為二夫人了,身子重了些,但精神還挺好。 王夫人回府便窩在菊園沒出來,三小姐也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裡繡嫁衣,只有五小姐平時去她那兒走動走動……

總之一句話,一切正常。

鬱心蘭思忖著,王夫人大約是在秋山受了驚嚇才這般窩著的吧? 鬱玫大約是認命了? 不論怎麼樣,十二皇子的母妃是劉貴妃,身份是很顯貴的,她身為正妃,也是極大的榮耀了。

錦兒又送老太太備的回禮給呈上,鬱心蘭瞧了瞧,是些冬季裡用得著的小物件、一些食材、果乾和補品,笑道:“老祖宗總是這般客套。”

錦兒笑道:“可不是,婢子也百般推辭,老祖宗卻一定要讓帶過來,說是寧遠莊子上產的,今年才交來的秋奉,比京城不差。”

鬱心蘭聽後,神情認真了些,仔細翻看這些果乾和食材,邊問道:“老祖宗可是說,每樣都送了些給我?”

錦兒道:“是的,老祖宗說每樣都請大奶奶嚐一嘗。”

她這陣子看了地理雜誌,知道寧遠雖是個小城,但卻是四季如春,出產的果蔬糧食的確比旁的地方要好。 鬱家原本是寧遠的大世家,在那裡有田有房,每年都要送秋奉來京,溫姨娘少不得要嚐嚐時鮮,好在這些食材中並沒有孕婦忌食的。

赫雲連城照例回得很晚,眉宇間難掩疲憊之色,因他在軍營中有大夫照顧,回府時倒不必再清洗了,直接到屏風後更衣。

鬱心蘭這才坐到梳台前梳理頭髮,準備就寢。

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輕擁住自己,她抬眼就瞧見銅鏡裡映出赫雲連城的身影,俊美的臉龐在朦朧的燈火下彷彿鍍了一層金光,令人心跳加快、不敢逼視。 他俯下身,將下巴擱在她的秀發上,星眸望著鏡中的她,姿態親暱。

鬱心蘭心中一跳,笑著問他,“差事怎麼樣了?可有進展?”

赫雲連城搖頭道:“沒有,怎麼用刑也沒用,都是些死士。”

“與其反復用刑,不如攻心為上……”鬱心蘭將自己這幾日琢磨出的法子慢慢說給他聽,基本是從警匪片裡學到的套供的方法,融入這個時代的習俗。

赫雲連城聞言細細琢磨了一番,覺得可行,眸光一亮,“明日試試,若是能套出口供來,你可是立了一大功了。”

鬱心蘭輕笑,“我只是擔心你太勞累而已,況且我想的法子,不就是你的法子囉,我要立功做什麼?”

赫雲連城聞言一笑,將她打橫抱起。

鬱心蘭慌了,小聲道:“那個……我小日子來了……”說著仔細打量他的神色。

赫雲連城的俊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好幾日沒跟你親近了,怎麼不晚一天再來。”

還好不是因她沒懷上而失望……鬱心蘭這才放下心,隨之又失笑,“這種事哪能是我說了算的。”

赫雲連城依舊抱著她上了床,躺到她的身邊,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著她的衣帶。 鬱心蘭睜大眼,“不行……”

赫雲連城略帶調侃地看向她,“為什麼不行?”

剛剛還說為什麼不晚一天來例假,明明是知道這段時間不能同房的! 鬱心蘭有點結巴了:“你、你、你明知道……”

赫雲連城笑得有點邪氣:“明知道什麼?”

鬱心蘭扭著身子拒絕,赫雲連城就在她耳旁輕聲笑道:“睡覺穿外裳做什麼?快脫了衣裳好睡覺。”

鬱心蘭氣結,這傢伙剛才的表情動作,哪裡像只是要睡覺的啊! 平素看著老實的傢伙,居然也是會調戲人的。

赫雲連城手已纏繞上了她的腰,不過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靜靜的抱著她。

鬱心蘭轉了個身,背貼在他的胸腔之上,心裡想著娘親要生產了,她身為女兒卻不能回府探望,除非他能帶她出府……於是便道:“連城,明日……”

“嗯。”身後之人,從喉間逸出低吟,聽上去帶著朦朦的睡意。

鬱心蘭心下一嘆,便道:“沒事,你睡吧。”

赫雲連城沒答話,已經睡著了,他真是太累了……鬱心蘭想,還是自己找個藉口禀明了長公主,回府去看一看吧。

第二日向長公主禀明後,長公主立即同意了,鬱心蘭便乘車回鬱府省親。 先去看望了老太太,鬱心蘭才到溫氏住的槐園中來。 溫氏的肚子很大,腳背都腫了起來,現在不方便下床走動了。

鬱心蘭問過岳如,娘親沒有什麼別的不適,這才放下心來,又請了兩位穩婆進來,好生交待一番,賞了每人五十兩銀子。

兩個穩婆喜出望外,急忙大表忠心,保證好好替溫夫人接生。 鬱心蘭知道這兩個穩婆是老太太請來的,人倒還是放心的。

剛打發穩婆下去,秋容和玉和兩個便過來給溫氏請安。 鬱心蘭沒什麼話與她們說,便到菊園去見王夫人,於情於理,這位也是她的嫡母,再怎麼討厭,也是禮不可廢。

王夫人也不大待見她,待她請過安後,便道:“我這兒沒事,你去看看你娘親吧。”

鬱心蘭笑道:“已經看過了,正要回去了。”

“嗯,那紫鵑你代我送送四姑奶奶。”這擺明就是趕鬱心蘭走了。

鬱心蘭自然是樂得順從。

等鬱心蘭一走,王夫人便冷笑了幾聲,扶著小榻扶手邊的玉石獅子道:“聽說秋容和玉和兩個每天都去溫氏那請安是吧?”

許嬤嬤忙應道:“是的,下人們都這麼說。”

王夫人冷哼:“怎麼就不見她們倆每日到我這來請安?我這個正妻的身份可是皇上都知道的。”

許嬤嬤跟著王夫人久了,聽話聽音,立即便差了小丫頭去攔著兩個小妾,要她們到菊園來給夫人請安。

兩個小妾自是不敢得罪王夫人的,只得低著頭進了院子。

王夫人今日出奇的和藹,問及昨日老爺是宿在玉和屋裡的,也沒半點惱色,反而鼓勵道:“你年紀跟溫夫人差不多,加緊時間懷上一個,日後也有個依靠。”

玉和一驚,迅速地抬眸看了王夫人一眼,戰戰兢兢地道:“多謝夫人。”

王夫人又轉向秋容,依舊笑得和藹可親,“這次秋闈和哥兒考得如何?”

提到這個,秋容便苦笑,“原來他今年才考入國子監,老師是不贊成他參加這次秋闈的,可這孩子心急,想先試一試,婢妾聽和哥兒話裡的意思,只怕考得不太好。”

哼,什麼心急,是怕鬱心瑞搶在他前面中了舉人吧? 只要你們心中有計較就好,我就怕你們一點不在意!

王夫人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團柔和,“你也莫責怪他,學問不是一下子就能學好的,就算考不上也沒什麼,咱們這樣的人家,不一定要通過科舉才能當官。 ”

這世間當官有兩種方式,科舉和舉薦,科舉是給窮人設的,後來貴族子弟也喜歡參加,為的是博個名聲,若是考不上,也可能通過舉薦當個低階的閒官兒,再想辦法往上升。 別的官員有沒有資格舉薦且不說,王丞相是絕對有的。 這種話,王夫人以前從來沒說過。

秋容心中一動,心跳就加快了起來,看向王夫人的目光就帶著幾絲討好,“那還要托夫人的福才成……”

王夫人淡笑,目光幽遠莫測,“自然,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嘛。”又看向玉和,“你若是能生個兒子出來,能幫我一定也會幫。”

玉和忙又道謝,心中升騰起無限的希望,如果她能攏住老爺的心,多留老爺幾日,應該也能懷上個孩子的吧。

看著兩個小妾眼中的光芒,王夫人輕笑,溫婉啊溫婉,你以為平妻是這麼好當的麼?

兩妾告退後,沒多久,秋容又轉了回來,王夫人聽到禀報微諷地一笑。 許嬤嬤不由得讚道:“夫人好計量,一瞧就知道秋容心眼兒多些。”

王夫人難掩得色,整了整衣袍道:“讓她進來吧。”

……

鬱心蘭回到侯府,又去給長公主請了安,便說了幾句閒話,才回到靜思居。 剛用過午飯,赫雲連城就回來了,絕色的俊顏上滿是興奮,整個人如同曜曜的初陽一般吸引人的目光。 鬱心蘭看得不錯眼珠子,直到他狠狠親了她一口,她才醒過神來,瞟了一眼屋內尷尬研究地磚的丫頭,薄嗔道:“幹什麼呢。”

赫雲連城揮手讓丫頭們退下,才道:“你說的法子真管用,才半天,就撬開了三個人的嘴。”

鬱心蘭驚喜地挑眉,“真的?那知道誰是幕後之人了麼?”

赫雲連城點了點頭,“已經報給皇上了,皇上說要好好賞你。”

鬱心蘭嗔道:“說了別說是我出的主意嘛,我的還不就是你的。”她真不想太出風頭,有句俗話叫槍打出頭鳥啊!

赫雲連城卻是另一番想法,目前朝中的局勢越來越亂,幾位皇子都卯足了勁兒拉攏朝臣,擴大各自的勢力。

如今有幾位皇子都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他若幫,自然也是幫九皇子明子恆,可這樣一來必定會成為旁人的眼中釘。 因而他希望鬱心蘭在皇上的心目中能有一席之地,日後也不怕旁人以勢壓人,若有人誣告之類的,皇上至少能讓她分辨一下。

皇上給鬱心蘭的賞賜自然不會這麼快下來,得抓住幕後之人再說。 據連城說,是以前與皇上奪過皇位的梁王殿下。 梁王早早地被踢出了局,到封地上逍遙自在去了,卻不曾料到他在封地坐大,竟有了謀朝篡位的野心。

不過鬱心蘭覺得,敢到遠隔千山萬水到秋山去行刺,應當京城中有人與梁王聯手才是,她跟赫雲連城提了這話,他只是點了點頭,“殺手都是梁王的人,這人很狡猾,除非抓到梁王,從他口中套問還差不多。”

他頓了頓又道:“原本我請命帶兵討伐梁王,但皇上還是派了父親去。”

鬱心蘭聽出他語中有些遺憾,忙寬慰道:“你還年輕,皇上自然更信任父親一些,待過些時日,自有你建功立業的機會。”

赫雲連城輕笑:“胡說,我只希望這世道太太平平的,可不想為了建功立業去打仗。”

鬱心蘭靠在他懷裡小意兒奉承,“難得你這麼為百姓著想,將百姓的生死放在首位,真是個光明磊落的大丈夫……”

相處了幾個月,赫雲連城也算是摸清了一些她的脾性,聞言並不得意,只是挑眉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鬱心蘭撇了撇嘴,吭哧半晌才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母親她……今日又在問我……小日子的事。”

每個女主子的小日子都要記錄在冊的,一來是方便丫頭們準備所需物品;二來是方便男主子安排夜宿。 所以昨個兒鬱心蘭小日子來了,今天長公主就知道了,一個勁兒地納悶,連連追問她那兩副鹿胎湯喝下去沒有。

怎麼會沒喝呢? 每回都是紀嬤嬤在一旁監視著她喝完的,撐得她中飯都不用吃……

雖然到最後長公主也沒說別的,可鬱心蘭不得不開始擔心了,她嫁給赫雲連城也有半年了,肚子一直沒訊兒,家中長輩開始著急了,這萬一要是想往這院子裡塞人怎麼辦? 就是不塞人,要她自己尋個丫頭開臉怎麼辦?

可惜她不說明白,赫雲連城並不知道她的心思,無所謂地道:“來了就來了,你直接告訴母親便是了。”

鬱心蘭氣結,從他懷裡掙出來,轉過身幽怨地瞪著他道:“你怎麼不明白!我怕……我怕母親要給你納妾。”

赫雲連城一怔,原來是為了這個。 他挑了挑眉,問道:“你的意思呢?”

鬱心蘭嘟囔,“我嫁進來還沒一年呢……”

赫雲連城調侃地道:“哦,那就等一年後再納妾好了。”

還真想著納妾呢! 差一點兒沒把鬱心蘭給氣暈,抿緊小嘴、鼓著桃腮瞪他。 赫雲連城暗暗發笑,面上卻一本正經地道:“別瞪了,再瞪眼珠子要出來了。我這不是順著你的意思了麼?”

鬱心蘭氣結,“要順我的意思,就不許你納妾!”

赫雲連城挑眉,“為何?”

鬱心蘭哼道:“還有什麼為何,你見過哪家的後宅平靜的?就像王夫人和我娘親,其實王夫人心氣不順我是能理解的,只是她要害的是我娘,我不可能不幫自己的娘親。但若是我父親不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話,這些腌臢事兒也就不會發生……”

赫雲連城歪頭看她,“那豈不是沒有你了?”

“怎麼會?若我們有姻緣,我便是託生到旁人的肚子裡,一樣也是你妻子。”

鬱心蘭一說完,不由得大窘,好像她非要嫁給他一樣……俏臉便緋紅了,瞪了唇角含笑的某人一眼,辯解道:“這不是重點……”

話沒說完就被赫雲連城給打斷了,“重點是你要做一個好妻子。”他用曖昧不明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鬱心蘭好幾眼,附在她耳邊輕聲道:“若你能做個好妻子,讓我覺得這屋子裡不用再進人,我便不納妾,誰說也不納。”

鬱心蘭有點發懵,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才問,“那……要怎麼樣才算是個好妻子?”

赫雲連城放開環著她纖腰的手,一邊往屏風後走一邊道:“這得你自己去想。”

鬱心蘭深吸了一口氣,賣什麼關子! 自己想就自己想,憑我看了那麼多部愛情片,還怕搞不定你一個古人?

赫雲連城換了常服,轉出屏風時見小妻子還在那兒捏著拳頭給自己打氣,不由得莞爾一笑,本來還想逗逗她,只是這陣子他太累了,看見床就走不動路了。

下午好好地歇了一覺,赫雲連城整個人都精神百倍,醒來後還以為會看見一張溫柔的笑臉,殷勤地服侍他起床……哪知鬱心蘭根本不在屋內。 他不由得嘆氣,自己穿好了衣服,出了內室,就見小妻子盤腿坐在靠窗的短炕上翻賬冊。

他湊過去瞟了一眼,驚訝地問,“你的香粉舖一個月能賺這麼多?”居然有一萬千餘兩。

鬱心蘭解釋給他聽,“這是剛開張,人家瞧著覺得新鮮,定貨的自然多些,買回去的東西總要用上一兩個月,下個月就不會有這麼多營利了。”

赫雲連城蹙眉問:“那你預計一個月能營利多少?”

鬱心蘭將佟孝說給她的客流量這些都做過統計,估算出了一個保守的數字,“一個月三千兩左右吧。”

赫雲連城定定地看著她道:“那你知道我的年俸是多少?王丞相的年俸是多少嗎?我的年俸一萬兩,王丞相是兩萬兩。”

鬱心蘭抿了抿唇,她明白他的意思,太賺錢了會讓人眼紅,也許,等皇上下回要賞她的時候,她應該想法子弄個護身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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