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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鬱心蘭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相公,赫雲連城斜睨著她問,“你覺得皇上有這閒心管你的嫁妝鋪子?”

不、不管就不管,用得著用這麼鄙夷的口吻嗎?

鬱心蘭撅起小嘴,小腦袋在他肩上蹭了蹭,撒嬌道:“那連城你幫我想想法子啊,總不能看著我被人欺負了不是。”

赫雲連城啞然失笑,這不過是要防範的事兒,好沒成事實呢,她就說得這般委屈了。 不過,早些防著也好,若真被人欺到頭上了,少不得又要費一番周折。 他想了想,便道:“我明日去問問子期的意思,反正他閒得慌,你讓出二成乾股給他……”

鬱心蘭睜大眼睛,二成乾股——真是肉疼啊!

赫雲連城沒好氣地伸手捏住她的小鼻頭,“怎麼這麼小家子氣?二成乾股不過一兩千兩銀子,讓他當了這個老闆,他就得幫你管著店子,誰還敢欺到他頭上去?再者,你的香粉如今也就是在市面上賣一賣,若是能賣到宮裡去,你自個兒算一算,划算不划算!”

賣到宮裡去? 就算不要普通的香粉,每年光是香皂和花水、香露就能賺翻,而且皇宮當家的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誰吶,可不就是十四皇子的生母麼? 這麼說來,二成的干股還真是不虧。

鬱心蘭將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叭叭直響,索性大方一點,笑瞇瞇地道:“不如我的樓外樓也讓給他二成乾股,他就負責把客源帶過來就成。”

如今十三皇子和十四皇子的生辰都過了,聽說只是在秋山隨意擺了個宴席,官員們還沒送禮呢,這些人少了一次大拍馬屁的機會,心裡慌不慌啊!

赫雲連城輕哼,“你也別想得太美,我明日去跟他說,還不一定呢,他就愛閒著,並不喜歡多事。”

鬱心蘭頓時大拍相公的馬屁,又是按肩又是捶腿的,赫雲連城繃不住笑了,“得了,你這手勁兒,跟撓痒癢差不多了,想讓我幫你,多做些好吃的來就行。”

鬱心蘭自是懂的,相公喜歡吃她做的菜嘛! 今晚的菜,她親手做了幾個,赫雲連城還算滿意,不過他年紀輕,又習武,縱使晚上吃飽了,到了夜間還是會有些餓。

鬱心蘭便尋思著,不如到小花園裡去採幾朵日香桂,這種花的香氣與桂花相似,卻又清淡一些,放在糕點裡應當不錯。

赫雲連城喜歡吃帶香味的甜點,這是鬱心蘭親手給他做糕點後才發覺的,以前也沒見他對大廚房送來的點心有什麼特殊的要求,想來是覺得一個大男人喜歡吃女人家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桂花糕要煮半個來時辰,鬱心蘭用過晚飯,便讓錦兒和巧兒陪著,乘小轎到小花園裡採花。

入了夜,小花園的門便關了,錦兒給守園門的婆子幾十個大錢,那婆子點頭哈腰地道:“大奶奶親自來了,請進請進!”

小花園都是小徑,小轎過去不方便,鬱心蘭便讓抬轎的婆子們到園門處的小房內烤火取暖,也給了幾十個大錢買幾碟花生米、小零嘴的吃著。 婆子們喜出望外,簇擁著進了小房。

園門處的小房不過現代的五六平方米,因而僅一個火盆就顯得十分溫暖了。 那守門的婆子是章家的,面帶艷羨地問,“聽說大奶奶為人大方親切,能跟大奶奶的人真是好福氣呀。”

那群抬轎的婆子也道:“可不是麼,咱們就是給抬個轎,往常別的主子什麼時候打賞過……”

正聊得熱鬧,一名管事媽媽走了進來,板著臉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章婆子忙解釋,“大奶奶要進園子裡採些花兒,這幾名是抬轎的,大奶奶讓她們在這裡歇歇腳。”

管事媽媽臉色一變,將章婆子拖到一邊,低斥道:“不是說了晚上不能放人進園子?你忘了陶媽媽的交待了?”

章婆子嘴角一抽抽,也壓低了聲音道:“陶媽媽今日還沒來呢,以往也要戌時初刻才會來。”

管事媽媽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很不滿,“以後記住了!”又狠瞪了章婆子一眼道:“要不是看你是我弟妹,我哪會派給你這麼好的差事?你給我把嘴門關緊一點!”

章婆子嘴裡應著,心裡卻在說,那事兒我又沒說出去,瞎操什麼心! 府裡又沒說不讓晚上進園子,頂多唬唬小丫頭,大奶奶是主子,難道我還能攔著她不成?

鬱心蘭在小花園裡逗留了蠻長的一段時間,晚間四野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僅靠錦兒和巧兒手中的燈籠,要找到花瓣舒展、花香沁人適合做糕點的日香桂,頗花了一番功夫。

採夠了要用的花朵,回到園門處時,卻發現那四個抬轎的婆子袖著手,縮在轎子旁,冷得直哆嗦。

鬱心蘭蹙眉問道:“怎麼將你們趕出來了?”

一名婆子走上前福了福,低眉順眼地道:“剛才花園裡的管事媽媽來了,說奴才們在門房處歇腳,不合規矩。”

好似並沒有這條規矩啊! 鬱心蘭腳跟一轉,便往門房而去,章婆子瞧見了,忙迎了上來,陪笑著問:“大奶奶有何吩咐?”

鬱心蘭彎起唇角,看似溫和地笑道:“我請幾位媽媽到房裡坐一坐都不允,哪裡還敢吩咐你什麼事?我倒不知道,小花園的門房何時變得這麼金貴了,連讓人歇歇腳也不許。只不知,是所有人都不許呢,還是獨獨我吩咐的人不許進來?”

章婆子就是個下等粗使婆子,哪裡敢擔這樣的罪名,駭得當即跪到地上磕頭,“冤枉啊大奶奶,老奴真是冤死了,是花園的管事丁媽媽不許她們坐在房裡,說是不合規矩。老奴還替幾位姐妹求情來著。”

鬱心蘭挑眉問道:“跟著服侍的丫頭、婆子、小廝、報訊兒也好,辦正事也好,等主子的時候哪個不是在門房歇腳?這怎麼就不合規矩了?你去把丁媽媽叫過來,我倒要好好問問她。”

她不是個愛挑事的人,可一個小小的花園管事媽媽也敢忤逆她的話,這是把她的臉面往地上摔呢! 她倒是要看看這丁媽媽背後是什麼人,公然挑唆奴才給她摔臉子。

丁媽媽不多會便被章婆子尋來了,抬頭對上鬱心蘭明亮清冷的眼,丁媽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大奶奶好足的氣勢!

她開始後悔了,早知道這位大奶奶會不依不饒,開始就讓這四個婆子在門房裡歇著,讓章婆子守在外面就是了。

丁媽媽一面想著,一面給鬱心蘭福了一禮,卻老半天沒聽到大奶奶叫起身,只得維持這個半蹲的姿勢,陪笑著問:“不知大奶奶喚奴才來有何吩咐?”

鬱心蘭低頭摩挲著小手爐上的祥雲花紋,沒搭理她。

丁媽媽只得自抽了一個嘴巴,“哎呦餵,是老奴不懂看眼色,居然讓大奶奶的人到房外候著。可是,老奴也是怕章婆子只顧得聊天,不記得差事了,這才……”

鬱心蘭抬頭清冷地瞥了她一眼,淡聲道:“抬轎子的人都是車馬處的,並非我的人。既然花園是由你管,你又有你的管法,我也不好說道什麼,你自己去給那四個婆子陪個禮,她們若是算了,我也就算了。不然,我倒是想去問問你的管事,自己手下的人辦事不辦,卻賴到旁人頭上,這算個什麼管法?若是沒這管人的能力,還是不要管的好。”

讓我一個管事媽媽去給幾個粗使婆子賠禮? 丁媽媽倒抽口涼氣,當下臊得滿臉通紅,心裡的怒火也撲撲地竄了起來。 可是,不賠禮的話,大奶奶就要去找大管事……

丁媽媽權衡再三,擠出一抹笑來,從腰包裡掏出兩個銀錁子,大約二錢重,雙手捧上,小心翼翼地道:“是老奴做事沒有章法,原也應當先請示過大奶奶再讓她們出去,老奴認罰,這幾個錢給那四個姐妹買壺燒酒暖暖身。”

這是變相的賠罪了,若真向四人道歉,她這張老臉就沒處擱了。 況且她寧可賠銀子也不願去大管事那兒理論,說明這事兒是她自己的意見。

鬱心蘭尋思著笑了笑,“丁媽媽出手真闊綽。”花園的管事媽媽一個月也就一兩銀子的月錢……

丁媽媽咬牙道:“老奴罪過,竟無意落了大奶奶的臉面,這些銀錢便當是大奶奶賞給她們的。”

鬱心蘭瞥了巧兒一眼,巧兒立即上前去拿了銀錁子,出門賞了那四個婆子。 鬱心蘭也懶懶地起了身,輕飄飄地丟下一句,“丁媽媽以後辦事要謹慎些。我是個軟性子,這便不罰你了,若換成別的心氣高的主子,你這一頓板子可是少不了的。”

丁媽媽忙點頭哈腰地賠罪,又是多謝“大奶奶教誨”,將鬱心蘭送上轎,親眼看著她離去,才狠狠抹了把額頭的虛汗。

章婆子上前來問:“這事兒要不要告訴陶媽媽?”

丁媽媽狠瞪她一眼,“當然要!若是日後出了岔子,你擔得起麼?”說完,丁媽媽便走了,章婆子則關緊了花園的大門,縮回小房取暖去了。

一個嬌小的人影從花園門房斜對面的花叢中閃出來,沒入黑暗之中,極快地追上鬱心蘭的小轎,又從徑邊的花叢中竄過,搶到前頭回了靜思園。

小轎一停,鬱心蘭扶著巧兒的手下了轎,轉身向四個婆子道:“讓陳媽媽取點點心給你們。”

四個婆子忙道不用。 鬱心蘭已扶著巧兒的手進堂屋了,陳順家的則笑嘻嘻地過來拖著一個婆子便走,“我們奶奶最是大方,說賞便賞,你跟我去拿吧。”

陳順家的帶著那個婆子進了西偏廳的小耳房,一邊包點心一邊跟那婆子閒聊,“以往便只是打發點賞錢,今天姐妹們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那婆子從頭到尾學了一遍,憤慨道:“是大奶奶讓咱們姐妹進去休息的,丁媽媽竟將咱們趕出去,這可不是打大奶奶的臉麼?”

陳順家的也憤慨了幾句,叮囑她別四處亂說,包好了點心,打發婆子們走了,轉身到上房給大奶奶回話,“說是隱約聽到陶媽媽吩咐過的這類的話。”

又是陶媽媽! 之前千荷也聽到丁媽媽和陶媽媽在我走後,說要告訴陶媽媽!

鬱心蘭心裡轉了一圈,沒動聲色,這事兒是自己無意中撞見的,或許跟自己沒關係,只要讓人注意一下便好,先打發陳順家的下去休息,自己則到小茶房做點心。

錦兒先一步回來,已經將日香桂洗淨,蒸成了熔融狀,揉進了麵粉裡。

鬱心蘭接過揉好的面,往裡調香料、酥油……眼角余光忽然瞥見錦兒總是搓著手,便問道:“怎麼?很冷麼?”

錦兒嚅嚅地道:“手有些冷……”

“去爐上烤烤,剛才揉麵是不是用的溫水?”

“是用的溫水,不過,洗完花後,手就覺得冷。”知道主子是個隨意的人,錦兒便有什麼就說什麼,倒也不是要邀功,只是覺得奇怪:“婢子是用溫水洗的花,洗完後手還是溫的,骨子裡卻發冷。”

鬱心蘭調面的手頓下來,被錦兒一番話給震住,也不知是不是心裡暗示,居然覺得自己的手也在發冷。 她將手抬到鼻子下仔細嗅了嗅,有酥油味,有孜然味,有茴香還有……薄荷香,沒錯,薄荷的香味,雖然很淡,但是她經常分辨食用香料,還是可以聞得出來。

心情一鬆,鬱心蘭便安慰錦兒道:“是薄荷,沾了手,是會覺得冷。”隨即又奇怪,“你加了薄荷在裡面?”

錦兒搖了搖頭,“沒有,婢子都不知道薄荷是什麼。”

鬱心蘭這才記起,玥國是沒有薄荷,她曾想自製薄荷精油,結果根本沒人知道薄荷是什麼,只好作罷。 她明明采的是日香桂,怎麼會有薄荷的香味?

鬱心蘭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名堂,快速地做好了點心,放在籠屜裡上火蒸,囑咐錦兒看著火,自己則回到上房向赫雲連城借人,“能不能讓賀塵去一趟小花園,再幫我採一些日香桂來?不要讓人發覺了。”爾後將日香桂裡有薄荷味的事告訴了連城。

赫雲連城出去吩咐了一聲,沒多久,賀塵便采了幾枝日香桂過來。 鬱心蘭摘下一朵小花放在口中嚐了嘗,並沒嘗出薄荷的味道來,還真是奇怪了,她不甘心地又吃了幾朵,仍是沒有。

赫雲連城便道:“你不是說薄荷是可以吃的麼?就是有也沒什麼吧?還是你根本就弄錯了?”

鬱心蘭白了他一眼,“很淡很淡,但我的確聞到了,應該不會錯。”

玥國沒有的東西也不知你怎麼知道的,還這麼自信。 這話赫雲連城當然不會說出來,只是道:“就算弄了些薄荷粉之類的在花上又如何?如今這北風吹得,有誰會去小花園?”

這也是鬱心蘭想不通的地方,薄荷懷孕之初的人是不能吃的,她一開始就直接聯想到二奶奶身上,二奶奶懷著身子才兩月呢,可二奶奶如今害喜害得厲害,聽說只能喝白粥,有一點香味、油星的東西都吃不得,自不會有人拿日香桂做糕點給二奶奶吃。 而她今日去摘日香桂,只是臨時起意……

百思不得其解,鬱心蘭便不去想了,自然也不會神神叨叨地跑去提醒二奶奶別吃園子裡日香桂做的點心,人家指不定以為她有病呢。

平順過了兩日,因為殺手已經招供,赫雲連城每日都能準點回來,鬱心蘭便在未時三刻開始準備晚飯。 其實侯府是不允許各院設小廚房的,偶爾在小茶房弄點吃食還是允許的,所以所需的食材鬱心蘭基本都是讓婆子們到集市上去買,名貴的難買到的才去大廚房要。

這天正在小茶房忙碌著,巧兒急急地跑進來,喘著氣道:“禀大奶奶,五爺和八少爺來了。”

小五赫雲徵這陣子上了童子學,上回鬱心蘭回娘家回得匆忙,沒帶小五同去,小五便自個兒在童子學裡尋著了鬱心瑞,兩人的年紀相當,又是嫡親,自然便走得近了。

今日小五特意帶了鬱心瑞過府來看嫂子。

鬱心蘭聽說弟弟來了,忙讓錦兒將蒸好的糕點裝盤,令巧兒看著火,燒一壺滾茶端過去,自己到耳房急匆匆淨了手,對著靶鏡整理了一下妝容,才從容不迫地回到上房正堂。

赫雲徵指著牆上的名畫,告訴鬱心瑞這幅畫的來歷。

鬱心蘭莞爾一笑,調侃道:“呦,原來五爺是這麼博學多才,以後得讓心瑞跟你多學學。”

赫雲徵連忙回身行禮,叫了聲“大嫂”,小臉卻羞紅了,他就是個搗蛋鬼,哪裡博學多才了,大嫂就愛捉弄他。

鬱心瑞再見到姐姐很是高興,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鬱心蘭發覺半個月沒見,弟弟的手腳又利索了許多,看來已經快恢復了,便懇請小五道:“五爺有空也指點一下心瑞的武藝行麼?”

“當然行。”小孩子都好為人師,赫雲徵自然是一口應承。

“進屋裡說話,屋裡燒著地龍。”鬱心蘭將兩個小傢伙趕進東暖閣,丫頭們奉上了果子點心,小傢伙們吃了兩口點心便大呼好吃。

鬱心蘭笑道:“好吃也慢點,一會兒要吃晚飯了,五爺今個兒就在靜思閣用吧,心瑞,你也留下,我一會差人給府里送個信。”

鬱心瑞忙點頭,他正好有事同姐姐說。 赫雲徵用完飯便回母親那兒,赫雲連城也去了書房,將屋子讓給鬱家姐弟說體己話。

鬱心蘭打發走了下人,便問道:“最近你和娘怎麼樣?”

鬱心瑞忙將娘親和他的日常起居都說了,他如今住在老太太的院子裡,沒什麼好擔心的,溫氏那兒自也有岳如照顧著,如今老太太管著後院,處罰了幾個不安生的管事,也還算穩妥。

自上回被馬撞傷,又被鬱心蘭指點了一番,鬱心瑞也似乎在一夜間長大,對身邊的人和事都用心了起來。

他本就聰慧,又立志要保護好娘親和自己,所以遇事也知要多多分析。

“賀穩婆的兒子濫賭被抓了,她急著回家籌銀子救兒子,所以向老太太請辭了,還退還了定金。老太太不便強人所難,放了她出去,正要再尋一個呢。”鬱心瑞此番來,主要是告訴姐姐這件事。

鬱心蘭蹙了下眉,眼看著十來二十來天娘親就要生產了,臨時請來的穩婆也不知可不可靠。

她琢磨了一下問:“老太太年紀大了,不可能親自去選人,不知這新來的穩婆是哪些人推薦的?”

鬱心瑞也早打聽清楚了:“一位是三嬸推薦的,替藍姐姐接生的;一位是六嬸推薦的,還有一位是秋容姑娘推薦的,老祖宗說,明日讓三人都過來,她問一問再決定。”

鬱心蘭挑眉道:“秋容怎麼向老祖宗推薦的?”

當初溫氏是姨娘是時候,都沒資格往老太太跟前站,秋容只是個侍妾,論說連梅院的大門都進不去,至於三嬸和六嬸,聽說自從老太太管家後,東西兩院又熟絡起來,本就是沒分家的,想到老太太面前獻獻殷勤,得點好處也正常。

鬱心瑞道:“秋容姑娘每天去娘跟前請安立規矩,聽說穩婆要辭了,便向娘推薦了。”

鬱心蘭沉吟了一下,她沒跟父親這兩個小妾說過什麼話,卻記得秋容一說話便是眼挑眉毛動的,很有股子風情,況且聽說當年她兩個侍寢之後,王夫人必賜落子湯,這樣還能生下庶長子的人,可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幸運的是那時王夫人也年輕,認定自己會生出嫡子的,所以也沒把這個庶子放在心上。

“明日,想法子讓老祖宗留下秋容推薦的那個穩婆,這些日子,你多到槐院走動走動,注意一下秋容的行踪。”鬱心蘭決定給秋容一個機會,看她是不是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伏低​​做小,對娘親沒有威脅。

若她別有所圖,只要防範得好,便可以抓個現行,還能讓軟弱的娘親長點教訓。

見天色不早,鬱心蘭便派了馬車送他回府,叮囑道:“有事只管來找我,老祖宗那兒,你也可以透點話兒。”鬱心瑞一一應承,乘車離去了。

赫雲連城回房的時候,鬱心蘭還撐著香腮在燈前沉思,他不由得問:“怎麼了?你娘有事?”

“請的一位穩婆辭工了,總覺得不對勁,老祖宗那時跟我說,這兩個穩婆的家世也考察過的,怎麼忽然就有了嗜賭的兒子?”

“明日讓黃奇去查一下便是。”赫雲連城安慰她:“還有這些日子才生吧?沒事的。”

“嗯。”鬱心蘭乖順地應了,又問起十四皇子入股的事。

“子期說幫你爭取到了宮中的供奉再說,不然他不好意思佔這二成乾股。”

鬱心蘭噗嗤一笑,想不到十四皇子是個有便宜都不佔的人。

第二天鬱心瑞差人送了封信來,已經留下秋容推薦的龍穩婆,他找門房問過,秋容前幾天差丫頭出府兩次,說是買絲線,大半天才回府。

黃奇調查的結果,那穩婆的兒子,是新認識的朋友帶去賭場,才賭上癮的。

鬱心蘭聽後直皺眉,都是最近幾天的事,太湊巧了些,她飛快地提筆給鬱心瑞回了封信,讓黃奇交到弟弟手中……都安排好了,只等著答案揭曉的那天就成了。

將人都打發出去後,赫雲連城便一把將鬱心蘭撲倒,鼻尖抵著鼻尖,眼睛對著眼睛地問:“已經六天了,你的小日子完了沒有?”

鬱心蘭臉一紅,啐道:“你還算日子?”

赫雲連城將手伸進她的衣襟裡,輕聲曖昧道:“我是度日如年,自然要算日子。”

鬱心蘭抬眼望向丈夫,彎月一般嫵媚的眼睛,總是盈滿秋水,一下子就將赫雲連城的心神都勾去了,他迫不及待地俯下頭深吻,大手已經自動地在下面找到了答案,再不想拘著自己的慾念。

兩人親吻地難分難捨,體溫越升越高,正要暢快淋漓的宣洩之際,寢房外傳來急促的拍門聲,“大爺,二奶奶小產了,侯爺請您二位立即去靜念園呢。”

這種時候被打斷,是件很窩火的事件,可惜小夫妻倆還發不出脾氣,是侯爺吩咐的啊! 而且發生了這種事,即使事不關己,心中也會不舒服。

鬱心蘭長嘆一聲:“二奶奶怎麼會小產?為什麼需要我們去?”明明可以明天報過來,自己再去安慰一下便是。

她心中一動,上轎前招了賀塵過來問了兩句,才與赫雲連城一同去了靜念園。

侯爺和甘夫人、三爺、三奶奶都已經到了,見他二人進來,甘夫人也沒轉彎兒,直接道:“晨兒此次早產,不是意外,許太醫已經確診了,是食用對胎兒不利的東西引起的。晨兒自孕後,一切飲食皆有乳娘厲媽媽管理,沒有半點錯漏之處,侯爺和我很不願相信,但是,此時只有老大、老三你們兩房人有乾系,你們是自己承認呢,還是要侯爺來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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