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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諶華打開麻袋,露出裡面裝著的絕美女子,那女子高傲如昔,憤怒地瞪視著諶華,看也不看眼前的錢勁一眼。

錢勁痴痴地盯著看了半晌,才訝然道:“是、是榮琳郡主?”

諶華笑道:“是,便宜將軍了,王爺親口允了,堂堂郡主給你做小。”

再次從諶華口中聽到,父王竟將自己當成貨品一般,贈與這個,送與那個,榮琳大大的杏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襯著她絕美的小臉,更顯得嬌豔柔媚、楚楚可憐。

錢勁的心頓時疼了。

在好些年前,錢勁第一次陪父親參加宮宴之時,遠遠地隔著紗幔,見過榮琳郡主一面,當時就驚為天人,還曾偷偷躲在安王府的側門附近,遠遠地偷窺過幾次。 不過那時的榮琳形容尚小,雖然美麗,但稚氣十足,加之兩人之間身份地位的差距,錢勁倒也沒怎麼沉迷,不過是純粹對美麗的欣賞罷了。

今日一見,卻頓時淪陷了一顆心,眸光中,痴迷夾雜著柔情……

榮琳郡主隨意瞥了錢勁一眼,這樣的眼神,她在太多男子的眼中看到過,頓時心中便燃起了希望,忙含著淚,回了一個嬌怯怯、俏生生的眼波。

諶華在一旁看著不妙,厲聲道:“若是將軍不能把持自己,這人我還是帶回去罷了。”

錢勁趕緊擺手道:“我能的,還是留下吧。”

諶華其實早得了上頭的指示,不得不將榮琳轉贈予錢勁,卻又怕錢勁對榮琳太過縱容,這個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才不過一兩回,就發覺出他得到滿足後,總是會對她格外寬容一點,於是總是乘那時機辱罵於他,毒嘴辣舌的,罵的話分外難聽且粗鄙,令他簡直不敢相信會出自一名郡主之口……若不然,昨日他也不會被她罵得怒火萬丈,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還忘了收斂自身的戾氣,……不知被赫雲連城發覺沒有。

思及此,諶華少不得要叮囑幾句,“將軍應當聽說過了,她已經是個死人,是不能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我這幾個婆子,都是我從家鄉帶來的,十分忠誠,且都學過武藝,如今也一同贈與將軍,幫著將軍看好了她。”

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已經給她吃了啞藥,她不可能再大喊大叫,但將軍還得謹防她逃脫。若她真有此舉,我建議將軍挑了她的腳筋罷了,反正不能走路,一樣也能暖床生孩子。”

錢勁的臉上頓時露出幾分不忍。

榮琳聽了這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用怨毒的目光狠狠地盯著諶華。

諶華不以為意地回望過去,呢喃似的道:“給我老實一點,否則,我會親自來動手。”

說完又朝錢勁道:“將軍這處​​宅子,想來是讓家僕幫您置的,最好連錢老將軍都不要告訴,另外,最好一個月只來個兩三趟,我上回告訴過您​​,有人跟踪我們,所以行事要千萬小心。”

錢勁擰緊眉頭道:“侯爺定是怕我背叛他……”

諶華笑著打斷錢勁的話,“將軍這樣說就錯了。您何曾背叛過侯爺?不過是政見不同罷了。侯爺喜歡做孤臣,是因為他已經位極人臣,可將軍您年輕有為,前途廣闊,自然要選個好主子跟從,日後新皇登基,您就是大功臣,若是旁的王爺登基,您照樣保家衛國,這沒有什麼不對。只是事先行事謹慎一點,不要過於張揚便是。”

錢勁聽後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他急著與榮琳溫存,便端茶送客。

諶華走在回程的路上,擔憂地思前想後,他初來京城時,人生地不熟,置了座宅院,誰曾想,竟就在溫府的後面。 雖說是用家中老僕的名義置下的,但畢竟在那兒撞見了赫雲連城和賢王,心裡總覺得不踏實,那處宅子還是賣了為好。

正尋思著,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他忙繃緊了氣息,那人猛地一拍他的肩,就“哎呦”了一聲。 聽聲音,正是他最近刻意結交的新科武狀元,忙回頭笑道:“狀元兄。”

武狀元揉著手嘀咕:“走在路上怎麼還提了內息。”

諶華忙賠笑道:“對不住,行軍打仗的人,習慣了這般,還請狀元兄海涵。”

新科武狀元這才笑道:“沒事沒事。剛才在樓上看見你,便下來打個招呼,要不要一同上去坐坐?”又壓低了聲音道:“做東的是這京城裡最出名的冤大頭,忠義伯世子江南,你只要將他哄兩句,喝花酒都由他付賬。況且他妹子是如今最得寵的淑妃娘娘,跟他混熟了,自有你的好處。”

諶華拱手笑道:“那就多謝狀元兄引薦。”

武狀元帶著諶華上了雅間,江南正與一人拼酒,見又來了新人,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新出爐的大紅人諶將軍吶。”

諶華趕緊擺手道:“卑職只是個門千​​總,不敢稱將軍。”

江南是個人來熟,見諶華生得一表人才,便有了幾分喜歡,一把拉著他坐下,嗔道:“就算不是將軍,也不用說卑職,咱們就兄弟相稱。”序了齒後,江南自然是比諶華大幾歲,便以愚兄自稱,拉著諶華喝起酒來。

飯後,一眾人等又呼啦啦地直赴醉鄉樓。

江南十分豪爽地一擲千金,給每人配了一名絕色美女紅袖添香,自己則是左擁右抱,好不愜意。 諶華邊與眾人玩鬧,邊冷眼旁觀,待尋了一個時機,只有他與江南兩個人時,才拐彎抹角地道:“世子爺為人豪爽,令愚弟佩服。”

江南被捧得高興,拍著諶華的肩膀道:“以後朝中有誰欺負你,只管跟哥哥說,我既認了你當弟弟,你就不必跟哥哥我客氣,以後有事沒事,只管找哥哥來喝酒。”

諶華笑著道了謝,意有所指地道:“愚弟前幾日見過爵爺,世子爺投胎投得好,爵爺是個有抱負的,世子爺想必也學了爵爺的幾分睿智。”

江南驚奇地睜大眼睛,“我爹爹也叫有抱負?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跟我一樣,整日就是混吃等死的。”

這樣說自己的老子,諶華的嘴角抽了抽,心中萬分鄙視,放棄了勸解的意圖。

春季雨水足,時常陰雨綿綿,只要一露晴,鬱心蘭定然要將兩個小寶寶抱到園子裡,曬曬春日暖陽。 長公主等人都急得不行,“這樣會把皮膚曬黑的。”

在她們的觀念裡,小主子是要教養的。

鬱心蘭笑道:“不會的,我絹紗擋了他們的臉。”

曬太陽可以增加體內的維生素d,讓寶寶更好的吸收鈣質,這一點,她是怎麼都不會妥協的啦,不去花園曬太陽,就在靜思園裡,將三張軟榻並排擺在園子內,讓兩個小寶寶爬來爬去。

今日赫雲連城下衙較早,一般過完年後,接連安排一段時間的軍務,禁軍那邊的事兒就比較少了。 不過他的身後,照例跟著明子期和韓建。

見了面,明子期必然是要抱悅姐兒玩的,韓建一開口就是問睡蓮何時開。 鬱心蘭只得忍心解釋,“快開的時候,鬱府必然會發帖子給南平王和世子您的。”

第一輪的賞花宴,鬱老爺只打算邀請皇上皇后和幾位王爺、親家、以及朝中屈指可數的幾位重臣。 請柬早已經準備好,只等花期了。

韓建也知急不得,連連搖頭道:“就算父王同意了,還得著欽天監合八字呢。”

鬱心蘭神秘地笑笑,“放心吧,只要是真心相愛的人,老天爺必然相助。”

明子期回頭道:“嫂子越來越像神婆了。”

鬱心蘭差一點兒沒撲過去咬他一口,小心眼! 不就是上回說他懶麼? 一連幾天,他都是這樣,逮著機會就要打擊她一下,好像不把那個“懶”字還給她,心裡就不舒坦似的。

赫雲連城握了握心蘭的手,低聲道:“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明子期哼了一聲,抱起悅姐兒到花園裡玩“飛飛”去了。

韓建逗著曜哥兒,越看越愛,不住嘴地道:“日後我兒子肯定也有這麼漂亮。”

赫雲連城很誠實很客觀地道:“做夢!”

連著幾日身後有跟屁蟲,這兩人每回都要賴到熄燈時分才會走,直接影響到了他們夫妻倆的生活質量,而到了晚上,鬱心蘭又會被兩個寶寶佔去大半的時間,因而赫雲連城的心情非常不好,這幾日說話都比較衝。

韓建聽了這話兒,俊臉一僵,鬱心蘭呵呵地直笑。

正巧蓉奶奶身邊的丫頭過來送還花樣子,鬱心蘭便招手讓她過來,問道;“榮爺回府了嗎?”

小丫頭俏生生地回話道:“回大奶奶,爺已經回府了,正在東府這邊,同策爺下棋呢。”

鬱心蘭笑道:“嗯,沒什麼事兒,你就去告訴榮爺一聲,賢王爺和南平王世子在靜思園就成了。”

韓建轉眸問道:“告訴他幹什麼?”貌似他與赫雲榮、赫雲策都不熟。

鬱心蘭笑而不答,叫安媽媽著人去花園尋回明子期。

小丫頭走後不久,赫雲榮和赫雲策就過來了,遠遠地便抱拳拱手,“不知道王爺和世子大駕光臨,實在是失禮。”

明子期只掀了掀眼皮,回了個笑。 韓建也是個對什麼人說什麼話的主兒,當下便抬高了下顎,倨傲地笑笑,“客氣。”

可他倆仍是低估了赫雲榮哄人的功力,赫雲榮若想將話說得動聽,那就會非常動聽,而且風趣幽默,幾句話過後,他倆就被帶進了話局裡,跟他們閒聊了起來。

鬱心蘭給赫雲連城使了個眼色,兩人將小寶寶交給紫菱和乳母抱著,悄悄地從側門出了靜思園。 鬱心蘭咬著連城的耳朵道:“我們去外面用飯吧。”

赫雲連城為人比較誠懇,還有些不好意思,問道:“我們把他們丟在府中好不好?剛剛忘記吩咐安媽媽去廚房安排一下飯食了。”

鬱心蘭笑嗔了他一眼,“有榮哥在,你還怕餓著兩位貴客?”

赫雲連城一想也是,遂不再糾結,抱著小妻子從側門溜出府,同乘一輛馬車,慢慢地在街上轉悠。

鬱心蘭靠在他的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走到德美樓前,鬱心蘭指著道,“連城,我們在這用晚飯好不好,上次路過時,我看到有人吃烤乳豬,我就想吃了。”

赫雲連城卻笑道:“還有一個多時辰才到飯時,我們先訂個雅間,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鬱心蘭點頭應了,可馬車在街上轉了一圈,實在也找不到別的娛樂。 赫雲連城軟玉溫香地抱了個滿懷,難免有些心猿意馬,掐了掐她的小臉道:“光這麼轉圈兒也沒意思,做些別的事好不好?”

鬱心蘭仰頭問他:“什麼事?”

赫雲連城摟緊她,讓她感覺到自己腿間的昂揚。 鬱心蘭頓時臊紅了俏臉,連城在床第間一向很熱情,可這些天兩個寶寶有些咳嗽,鬱心蘭不放心交給乳母,夜間都是親自帶著的,所以兩人雖然夜夜同床共枕,可實際上卻沒有夫妻生活。

現在兩個寶寶已經好了​​,放下心來,赫雲連城年少氣盛,兩人又挨坐得這麼近,有想法也很自然,可,可是,這裡是大街上呀。

赫雲連城附在她耳邊問:“好不好?”

鬱心蘭咬了咬唇道:“現在回去嗎?可是子期他們還在……”

“不用回去。”赫雲連城將車門打了一條縫,報了個地名,駕馬車的賀塵立即一提韁繩,打馬飛奔,不一會兒到了一條小弄。

小弄這兒有扇小側門,裡面應當是套不大​​的四合院。

赫雲連城立即躍下馬車,扶著妻子下來,猴急地拉著她進了屋子。

鬱心蘭還有些納悶,“這裡是哪裡?”

赫雲連城哪有時間解釋,兩隻手忙著解鬱心蘭的鈕扣,唇都黏在了她的俏臉上,含糊地道:“以前買下的。”

鬱心蘭被他吻得有些氣喘,忽然發現被陽光打在窗紙上的背影,不由得一把推開連城,指了指外面。

赫雲連城立即清了清嗓子,吩咐道:“賀塵,你去德美樓買兩份包點來。”

賀塵在外面應了聲:“是。”不過禀著盡忠盡職的原則,他還是建議道:“德美樓的包點不如悅心樓的出名,主子要不要換一家呢?”

鬱心蘭摀住嘴偷笑,赫雲連城有絲惱羞成怒,“隨便,挑遠的酒樓買,不得傳喚不許進來。”

賀塵同志要說平時也是個聰明人,偏偏今天腦子被門夾了,竟沒聽出主子的惱意,以為是在反諷他,立時想到,主子可能是突然餓了,忙旋風一般地去了。

赫雲連城關上房門,迫不及待地吻上佳人的嫣唇,鬱心蘭立即熱情地回應,她對他的慾望一點也不比他少。

再說這廂,賀塵以為主子著急用包點,又怕主子身邊無人保護,一路打馬飛奔,挑了最近的悅心樓,連在櫃檯處等都不願,二話不說地跑入廚房。 這會子還沒到飯點,包子才剛剛上籠罩蒸,他心急地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待籠子從火上取下後,立即從廚子的手中買了三籠各式小包,由樓裡的伙計打好包,又迅速返回。

等賀塵提著一溜儿三籠熱呼呼的小包,來到房間門口時,房內早已是熱情洋溢,羞人的嬌吟不絕於耳,與男子動情的低吼交相應和。

儘管賀塵同志還沒有成親,但並不表示他什麼都不懂,當時就尷尬了。 站在門口,愣了半晌,才悄悄退到院門處,無語問天。

“主子,您怎麼不早告訴屬下,您是要辦事啊?我就不這麼早回來了。”

待屋內的動靜停了下來,賀塵便很盡職地跑去廚房,升了火,將已經冷掉的小包放在籠子裡再熱一熱。

鬱心蘭媚眼如絲,雙唇紅艷。 額上滲著細微的汗水,神情全是滿足後的慵懶。 赫雲連城動情地吻吻妻子的紅唇,“心蘭,等曜兒和悅兒長大一點後,你再為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鬱心蘭咬了咬唇,嬌笑道:“好啊。”

赫雲連城高興地擁著她躺在床上,兩人親暱地說笑了一會兒,鬱心蘭瞧了眼窗外的天色,道:“好像快到飯時了吧?我餓了,怎麼賀塵還沒回來?”

賀塵在門外尷尬地回道:“屬下在,主子還要用包點嗎?”

赫雲連城這才想起這,“哦,你買了嗎?”

賀塵只覺得萬分悲切,“您叫屬下去買,屬下怎麼能不買回來?”

鬱心蘭問清楚是包子,哪裡比得上德美樓的烤乳豬有魅力,便道:“我們還是去德美樓吧。”

赫雲連城自然依著她,“好。賀塵,這包子自己若不想吃,就送給附近的小孩子吧。”

賀塵再次無語望瞭望天,迅速轉身出去,尋了戶人家,直接就將包子塞到人家手裡,話都不多說一句。

赫雲大爺和郁大奶奶並不知道賀塵心裡有多麼悲憤,親親密密地在德美樓用飯。

鬱心蘭原是要叫賀塵一同坐下用飯的,這位同志今日心氣兒比較高,堅持到雅間外站崗,就連赫雲連城都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烤乳豬的確鮮美,不過一整隻這麼大,要慢慢地吃。 鬱心蘭掃完了上半場,端了杯茶坐到欄杆邊,看著夜色中的美景。

“咦!”鬱心蘭忽然輕呀了一聲。

赫雲連城將蘋果削成小塊,用小碟盛著,端著坐到她身邊,餵她吃了一塊道:“怎麼了?”

“我剛才看到我嫡母王夫人了。”鬱心蘭看了看馬車的方向,判斷道:“似乎從丞相府出來的。”

赫雲連城不​​在意地道:“大概是回門省親吧。”

要說這段時間,王夫人還真是挺老實的,可越是這樣,鬱心蘭越覺得不對勁。 按說一個人的脾氣和性情,不可能忽然改變的,怎麼現在王夫人變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她想著回去後,得多提醒娘親注意才是。

用過飯,小夫妻倆又跑到京城最大的珠寶樓珍品軒買首飾。

鬱心蘭按照自己以前在博物館見過的精美的古代首飾,說了個大概,樓裡的工匠依言畫了圖,修改了兩次後,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赫雲連城痛快地付了定金,約好十日後來取。

原是應當打道回府,鬱心蘭卻在臨走前一刻,看上了一套金鑲紅藍綠寶石的玉蘭吐蕊頭面。

記得前年她隨娘親上京的時候,舅母怕她們母女到了京城寒酸,拿出自己的嫁妝,挑了些值錢的細軟給溫氏,讓她們在鬱府也好隨手打賞。 這份禮,以她現在的經濟條件來看,自然是不重的,可情義卻令她感動,她一直想還,可是總覺得沒還夠。

今日見到這套頭面,莊重雅典中又不失少女的俏麗活潑,與表妹溫丹十分相襯,於是便打算買下來送給溫丹。

那掌櫃的歉意地道:“奶奶可否等明日來取?這套頭面裡,有一隻釵,被我們的一位大主顧拿去當式樣了,明日才能還回來。”

鬱心蘭想了想道:“這樣吧,這套頭面我很喜歡,銀錢我先付了,明日換個人來取就是,若是她不喜歡,那就讓她換一套,銀錢多退少補,你看成不成?”

那掌櫃的自然是非常樂意,這夫妻倆一看就是有錢人,自然要當大主顧對待的。

赫雲連城道:“明日下了衙,我來取就是。”

鬱心蘭笑著搖頭,“不用,我是打算送給表妹的。”也不讓他付銀子,自己掏了腰包。

兩人又攜手逛了夜市,算著那兩個滿心憤怒的客人應當也告辭了,才回到府中。

次日,鬱心蘭拿出自己的名帖,交給回事處,讓他們送去溫府,請溫丹自己去取首飾。

沒過多久,溫丹便來了,笑著道了謝,“讓表姐破費了,這套頭面我很喜歡。”

鬱心蘭笑嗔道:“這值當什麼,快過來坐。”

女人都喜歡小孩子,溫丹膩著兩個寶寶玩了好一會兒還不願鬆手。 鬱心蘭便取笑她道:“這麼喜歡小孩子,趕緊找個婆家嫁了,自己就可以……”

溫丹的小臉頓時便臊紅了,揚手將帕子丟到鬱心蘭的身上,“哪有你這樣的表姐,淨說些三不著兩的話。”

鬱心蘭斂了笑,很認真地道:“我是跟你說認真的。你今年也十五了,舅母想來也在操心了。”

溫丹不再笑了,咬了咬唇,她們溫家到京城才不過幾個月,祖母已經過世了,父親的官職不高,母親能出席的聚會有限,至今還只一位上門來提親的,聽條件,父母親都比較滿意,還託人四處打聽錢將軍的為人。

那回在侯府的宴會上,她遠遠瞧見了年輕英俊的錢勁,心裡頭如小鹿亂撞,還沒等她開始憧憬,皇上就說要給錢勁指婚,肯定是沒她的份的。

鬱心蘭小心翼翼地瞧著溫丹的臉色,心裡暗道,糟糕! 榮鎮那小地方,並不會把少女拘在一方小院裡,不過能見到的才俊也沒幾個,自然是比不得錢勁的英俊和軍人氣質的。

“你不會是……看上那位錢將軍了吧?”

溫丹趕緊搖頭,“哪能呢,話都沒說過一句的。何況……他有心上人了。”

鬱心蘭挑了挑眉:“他有心上人?這我倒是沒聽說。”

溫丹道:“方才我去珍品軒取頭面時,正遇上錢將軍給心上人挑首飾,很時新的款式,決不會是送給長輩的。”

鬱心蘭只“哦”了一聲,並沒放在心上。

待赫雲連城下了衙,明子期和韓建又跟了來,四人一起閒聊時,鬱心蘭無意之中提了一句,明子期頓時驚訝地反問,“可是真的?父皇有意為他指婚,他竟敢給女子買首飾?”

鬱心蘭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誰敢肯定皇上會將自己喜歡的人指給自己? 在皇上沒指婚之前,他就是有心上人,也得將這份感情壓在心底,若皇上願意問一問他的意思,他再提及才對。

韓建不在意地道:“怕是送給粉頭的吧。”

鬱心蘭搖了搖頭,“表妹說,那首飾很貴重,送粉頭會花這麼多銀子嗎?”

赫雲連城道:“也是,就算要送粉頭,他也應當有可送的。”

鬱心蘭有點不明白,赫雲連城便解釋道:“武官保家衛國,都是提著腦袋上戰場的,所以一般出征的將軍,朝廷的賞賜都十分豐厚,而且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有戰利品,只需交七八成給國庫,另外二三成,領軍的將軍可以留下自用。”

明子期也接著道:“梁王在梁州城盤踞二十幾年,家產肯定豐厚,兼之梁州境內其他謀逆官員的私產,這趟出征,錢勁應當撈足了才對,金銀首飾的,肯定得了不少。況且梁王府搜出來的東西,必定都是上等貨,不論是青樓的粉頭,還是錢勁自己金屋藏的俏寡婦嬌逃妾之類,哪會有不喜歡的,他幹嘛要特意去買?”

鬱心蘭想了想,迷惑地問:“那這能說明什麼呢?”

赫雲連城淡淡地道:“說明他有了心上人,而且不是一般人。”

明子期嗤笑一聲,“難道是預備送給我哪個皇妹的?”

韓建隨意地道:“你們派人跟緊了這小子便是,他膽子可大得很呢。”

赫雲連城搖了搖頭,“別小看了錢勁,一般的侍衛跟不了他。”

若是個隨便誰都能跟踪的人,侯爺當初也不會推薦錢勁去討伐叛黨了。

鬱心蘭還是想不出錢勁看上的是什麼人,遂也懶得去想了,讓男人操心去吧。

而錢勁拿了從珍品軒買的羊脂玉簪子,終於哄得佳人一笑。 榮琳嬌羞地偎進他的懷裡,順手將簪子插在發間,仰起絕美的小臉看向他,用水汪汪的眼睛問:“好看嗎?”

錢勁痴迷地看著她的小臉,柔聲道:“真美。”

送了她幾樣首飾,她都不滿意,錢勁這才冒險到珠寶樓去購買,好在,這個險冒得值。

榮琳低了頭,心中冷笑,以後你就多多去珍品軒吧,那裡,我以前也經常關顧,掌櫃的肯定會察覺出我們的喜好一致,或許會透露給誰知道也不一定。

她是個聰明人,很快就發覺錢勁比諶華好哄得多了,於是這幾日刻意地柔順,讓錢勁卸下心房。 錢勁已經被她迷得暈頭轉向了,就算這一招引不來人救她,接下來,只要將門外守著的幾個粗使婆子給打發掉,她也一樣能逃出去。

她要回王府質問父王,為什麼這樣對我!

鬱府終於發了賞花的帖子,韓建一大早地就趕到了靜思園,問鬱心蘭,“咱們約個法子,讓珍兒在父王面前表現一下。”

鬱心蘭無奈地問他,“你覺得珍妹妹有什麼特別出眾的地方可以表現的?”

韓建用力想了想,半晌後,頹廢地搖了搖頭,“似乎沒有。”他的珍兒,就是個乖巧可人的小人兒,好像是琴棋書畫、烹飪女紅什麼的都會一點,但都不算是出色的。

韓建恨得想撓牆,“我又不想娶多出色的女子,我只要珍兒這樣的就好了。”

鬱心蘭嘿嘿一笑,“既然南平王爺是怕你娶了個想攀龍附鳳的女子,你就讓你父王知道珍妹妹不是這種人就好,為什麼要特意去表現她不擅長的東西?”她朝韓建勾了勾手指,“附耳過來。”

韓建正要湊過去,被赫雲連城一手撐在他的俊臉上,推出老遠,赫雲連城繃著臉對鬱心蘭道:“你有什麼主意告訴我,我來告訴他。”

鬱心蘭這才知道老公吃醋了,汗顏,她一得意,居然忘記這世間是男女授受不親的了。

到了鬱府,溫氏在後院接待了女兒,將她拉到一旁道:“王夫人說,她二兄長有意將庶女王嫣許配給心和。”

鬱心蘭吃驚地道:“為什麼?”雖說是庶女,但是王嫣好歹是王丞相的孫女,若是嫁給鬱心和,可算是下嫁了。

溫氏道:“我也不知道,你父親不大想結這門親,可是王家已經派人上門來提親了。而且,好像還想將小女兒許給心瑞。”

還真是反著來了,人家都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到了王家就成了強行送貨上門。

鬱心蘭思忖著,這麼想跟鬱府結親是為什麼? 難道還是因為父親不願說的那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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