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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44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神婆也知自己害的是位官夫人,四處躲藏了一段日子,終是被赫雲連城給抓獲了。

這事兒說起來是家醜,但涉及到了侯府之外的平民百姓,定遠侯亦不能濫用私刑,於是請準了皇上,在侯府的密室中審訊神婆和甘夫人,由大理寺卿方正會同莊郡王、賢王等人聽審。

甘老夫人右臉被三奶奶咬下一大塊肉,面部表情肌一動就會牽著痛,連吃飯都困難,更別提說話了,這會子用紗布纏了滿頭滿臉,仍有淡粉色的血絲滲出來,陰惻惻的嚇人。

那神婆被抓住時就嚇得屎尿失禁,這會子到了地牢,見到這麼多穿官服的大老爺,更是嚇得半死,不必用刑,就哆哆嗦嗦地全說了出來。

甘老夫人不可能親自出馬去買通神婆,神婆自是不認識甘老夫人,只知道有人給了自己一筆不菲的銀錢,拿了兩張畫像,要她給這兩人“吃點好藥”。

這神婆有個祖傳秘方,專門幫些貴夫人整治小妾,當然,也會幫些小妾反攻正室夫人,反正看誰給的錢多就幫誰,若是一府裡的各個女主子都給了她銀錢,她絕對乾得出來每人送一碗神水的事。 所以收下銀子後,神婆心領神會,拍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她說,她是依言行事的。

定遠侯冷冷地問,“哦?你的藥如此厲害,為何以前從未聽說過,京中有哪些人家的家眷得過這樣的病?”

神婆被定遠侯威嚴的神情刺得一抖,慌亂地抬起頭來道:“是……是因為……一位奶奶。”

莊郡王眸光一凜,厲聲質問,“是誰指使的?”

神婆被駭得一縮脖子,慌慌張張地抬起看了一眼聲音的方向,正好從幾位男子的縫隙間,瞧見坐在赫雲連城身後的鬱心蘭。 她忙伸手一指,“就是這位奶奶。”

莊郡王明子恆的眸光一暗,赫雲連城的眼神卻銳利起來,冷冷地道:“說清楚點!”

那眼神,跟冰刀子似的戳到骨頭里,神婆頓感四肢的血液都被凍得凝固住了,她忙解釋道:“這種藥水,只要滴幾滴到清水中就可以了的,兩位奶奶喝下後,就只會渾身起些紅疹子,那天我正要調符水,被這位奶奶阻止了,還強行將人帶走。小人……小人從未乾過收錢不辦事的事,有一位奶奶的丫頭回頭找小人要符水,催得又急,所以……小人只好將整瓶藥水都給了那個丫頭。但是,小人是告訴了她用法的。”

三奶奶也坐在赫雲傑的身後,聽到這話,騰地就站了起來,指著神婆問,“你、你快說,是哪個丫頭!”

忽地想到這次審訊,牢房裡只有侯爺的親衛,丫頭婆子們都在外面候著,三奶奶忙向侯爺請求道:“還請父親允許媳婦將幾個丫頭叫進來對質。”

定遠侯點了點頭,便有親衛跑了出去,少頃,帶著三奶奶的兩個大丫頭秋葉和秋水進來。

神婆只瞧了一眼,便指認道:“是她。”手指正指嚮往秋葉的身後縮的秋水臉上。

秋水頓時惱了,低斥道:“你這神婆指著我幹什麼?”

神婆翻她一眼,“這位奶奶在問是誰找我要的符水,可不就是你麼?還催得那麼急,害我想調製一下都不成。我可是告訴了你用法的,我的丫頭可以作證。若你按著我教的法子,調好了給你們奶奶喝,可不會生什麼大病。”

然後又涎著臉朝定遠侯等人笑道:“所以說,這事兒我不是主犯,本來……應該沒我什麼事的。”

秋水聽了她的話後,只覺得全身血液都衝上了頭頂,激得眼前通紅一片,心虛地大吼,“明明是你硬塞給我的……”

“閉嘴!”定遠侯冷喝一聲,成功地卡住了秋水的喊鬧,轉而朝親衛道:“拖下去拷問。”

接下來審甘老夫人,甘老夫人無言地搖了搖頭,用手沾了水在地面寫道:“我認罪。”

不多時,神婆和秋水都被拖了上來。 定遠侯的親衛中有專門從事審訊的人,兩個女人怎麼撐得住? 很快就將真話都吐了出來,基本與神婆說的無異。

方正此人極是圓滑,見這事兒是侯府的家醜,被他知道了可是大大的尷尬,忙道:“既然事實確鑿,又是侯爺的家務事,下官就全憑侯爺定奪了。”

定遠侯滿意地瞥了方正一眼,沉聲道:“神婆就請方大人帶回大理寺,應當如何判處就如何判處,甘老夫人年邁,就由本侯看押。方大人瞧這樣可行否?”

方正連連點頭,“可行,可行。”

莊郡王卻道:“,慢著,方才神婆也說了,甘老夫人是讓她給兩位奶奶下藥,除了侯府的三少夫人之外,還有一人是誰?”

那神婆早就向親衛交待清楚了,畫像也畫了出來,果然是唐寧。

莊郡王便看向侯爺和方正,不再說話,意思卻很明顯,要一查到底。

方正也察覺出此事的蹺蹊之處,忙喝問甘老夫人。 甘老夫人如何肯說出被莊郡王威脅一事? 自然是道:“以前與莊郡王王妃有一點小過節,因而一念之差……”

謀害皇族可是大罪,要砍頭的,不過至少比甘將軍涉嫌刺王殺駕要輕一點,不會帶罪滿門。

方正審問清楚了,趕緊著人押著神婆和甘老夫人告辭走了。

莊郡王也鬆了一口氣,甘將軍的案子已經露了頭,侯爺和連城都會嚴查下去,而甘老夫人伏了法,以後都不會再有人知道,他曾想收羅從前的逆子貳臣了。

一場審訊皆大歡喜……不對,三奶奶很不歡喜。

待莊郡王、賢王等人走後,她一雙妙目死死地盯著瑟瑟發抖的秋水,厲聲道:“說!你為何將那一瓶水都給我喝?”

若是稀釋過的藥水,可能她只是難受一下,斷斷不會毀了容貌,更不會在別苑裡,過上那種豬狗般的生活。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那麼秋水至少已經被她殺死幾千次了。

秋水心虛地道:“婢子忘了,婢子一心希望奶奶能早日服下……這種藥水,好……好為三爺生兒育女。”

“你說謊!”三奶奶淒厲地狂吼,聲音上揚到極致,破裂成了兩瓣。

秋水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便去看三爺赫雲傑。

赫雲傑走到三奶奶身邊,由後扶住她的纖腰,道:“秋水有什麼必要說謊呢?算了,咱們回去休息吧。”

三奶奶猛地一回頭,那張坑坑洼窪的臉,駭得赫雲傑手一鬆,立退了一步,嘴角抽了抽,才強自鎮定道:“我們回去吧,這裡,交給父親和大哥處置就是了。”

三奶奶牽動臉頰笑了笑,“三爺急什麼,待我問清楚這個丫頭不遲。”

這一笑,更是跟鬼差不多,赫雲傑立即便扭了頭,戰戰兢兢地挪開目光。

看在秋水的眼中,以為他不想為自己求情了,她自小跟著三奶奶,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若是生了疑,不論有沒有證據,她都會死得很難看。

當下,她便急得哭了,撲上去,抱住赫雲傑的大腿道:“三爺,您好歹救救婢子,婢子都是按您的吩咐辦的啊。”

赫雲傑面色一僵,隨即惱了,用力一抖,將秋水給抖開,斥道:“來人,將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丫頭,給我押下去。”

感覺到三奶奶殺人一樣的眼光,赫雲傑不敢回望過去,轉過身,卻正撞見父親失望至極的目光……一時之間,赫雲傑只覺得魂不附體,腦中一片空白​​,結結巴巴地道:“父親……不,不是,請聽我說……”

定遠侯卻冷冷地打斷他道:“我們赫雲家還沒有出過這樣無恥的子孫,你倒真是開了先河了。”忽地想到甘氏的所作所為,只怕孩子們會這樣,也是她潛移默化所致,心中頓感到疲倦,擺了擺手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不再追究你什麼,但你想休妻,就先退出族譜吧。”

狠話說到這個地步,不但赫雲傑沒想到,就連三奶奶也沒想到,當時就忍不住哭了,撲通一聲跪下道:“媳婦多謝父親。”

一想到要天天面對這麼一張臉,赫雲傑就覺得生無可念,急忙拉著父親的衣袖,小聲懇求道:“父親,您也知道她……那樣的事,哪個男人能夠忍受?”

定遠侯淡淡地看了這個兒子一眼,一字一頓地道:“以前你可以不用忍受,但現在她被你害成這樣,不忍也得給我忍著。你若是實在忍不了,我就讓人將你屋裡的通房丫頭、侍妾們全部發賣了出去,沒人對比,你也就能忍下了。”

赫雲傑的俊臉一白,再不敢吱聲了。 三奶奶抬頭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赫雲傑,你嫌棄我麼? 這輩子,我纏定你了。

赫雲連城和郁心蘭在一旁瞧著這一幕,頗有幾分尷尬,忙向父親告罪,先回了靜思園。

今日是春日里難得的大晴天,晚間用過飯後,赫雲連城便攜了小妻子的手,來到小花園賞月。

鬱心蘭原來以為會是坐在涼亭裡,哪知赫雲連城卻摟著她,飛縱到一株百年老樹上。

此樹靠近侯府的圍牆,樹梢處,拼著兩塊木板,上面放著兩個酒杯,一壺美酒和幾個醃果小碟。 鬱心蘭小心地坐穩,向樹下望去,是京城十里長街,點著盞盞燈火,街道上游人如織,盛世繁華,和往常在街上走著時,看到的美麗截然不同。

一陣微風吹拂而過,掠過鬱心蘭鬢邊的一縷長發,輕拂上赫雲連城的俊臉。 赫雲連城伸手握住,繞於指尖之上。

不必說話,享受默契的寧靜與美好。

赫雲連城準備的是果酒,鬱心蘭也能陪他喝上幾杯,待酒壺乾了,赫雲連城才輕聲道:“子恆說謝謝你。”

鬱心蘭回眸一笑,赫雲連城又接著道:“甘將軍可能與七年前秋山案的人是一伙的。”他慢慢地分析給鬱心蘭聽,將高輝入京後找過郭老闆的事也告訴了她。

鬱心蘭問道:“胡老闆那裡你們​​一直有人盯著,怎麼會不知道他與誰接觸過?”

“自他開始有所動作後,子期就將人撒開了些,沒盯著那樣緊了。”

鬱心蘭搖了搖頭道:“再怎麼樣,他出了莊子與旁人相會,你們怎麼可能不知道?除非,是有人故意干擾了你們的視線,讓他們相會,而這個人,就很有可能是幕後主使。”

赫雲連城笑道:“這個子期也想到了,這陣子正在查這個。”

鬱心蘭看著赫雲連城道:“既然莊郡王的人看到了高輝與胡老闆見面,他的人就應當知道還有哪些人在一旁監視……他沒告訴你嗎?”

王爺的侍衛,都是經過精力訓練的,不可能連這點警覺都沒有。

赫雲連城的星眸一瞇,轉了話題道:“明華公主要遠嫁了,只怕幾位王爺都會爭這個送親大使。”

送親大使可以在大慶國呆上幾個月,直至皇子與公主完婚,是與大慶國的三皇子結交的最好差事,若是能在大慶國得到讚譽,楊玥國之聲威,更是大功一件。

這麼好的差事,自然誰都想去。 永郡王、仁王分別與各自的母妃商量,要如何打動父皇,將差事派給他們。

而莊郡王卻一點也不著急,仍像往常那樣上朝退朝,並不進宮。 德妃在宮中急得不行,差了一個內侍等在大和殿外,待朝臣們退朝之後,忙請了莊郡王到辰宮。

一見面,德妃就問,“這件事你怎麼一點也不急?仁王妃都去梓雲宮送禮了。”

莊郡王卻笑道:“出使大慶國自然好,但留在京城,少了一個對手,卻亦是一樁妙事。”

這樣說了,德妃才放下心來。

莊郡王回到府中後,早有人在書房裡等他了。 那人神秘兮兮地道:“王爺,您猜我昨日見到了誰?”

“誰?”

“赫雲靖。”那人笑道:“我看到一個老頭總纏著他。其實,這是我第二次看見了,那老頭似乎是專門等著他的,我讓人去打聽了,你猜猜這老頭是誰?”

莊郡王認真地看著他,他賣足了關子,才笑道:“這老頭,是雪側妃的陪房,姓閔。”

莊郡王斷然道:“不可能!母妃說過,當年服侍雪側妃的人,全都被仗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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