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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鬱心蘭習慣處理帳目時不讓人服侍,所以暖閣裡只有她一人,只是夏日的早陽暖暖的讓人昏昏欲睡,她不知不覺就趴在小炕桌上睡著了。 正睡得香甜,忽地被一陣怪異的感覺弄醒,覺得有人站在床邊注視著自己,她忙睜開眼睛,果然見到一臉局促的明子期。

明子期支吾道:“你……醒了?”

鬱心蘭邊坐起來攏頭髮,找鏡子看臉上是否有睡痕,邊隨口一問,“嗯,有事嗎?你來了多久了?怎麼不叫醒我?”

那邊的明子期頓時漲紅了俊臉,神情羞澀得不行。 好在為了避嫌,他已經背過了身去,不然被鬱心蘭瞧見,必定會笑話他。 他……並非刻意闖進來,只是習慣使然,進得暖閣後,發覺她柔靜的睡顏,便想安安靜靜地多看她一會兒,才沒有叫醒她。

鬱心蘭原本就是隨口一問,也沒要他回答的意思,接著問道:“你怎麼來了,也不在廳裡等一等?”

換了個話題,明子期長吁了一口氣,神情也恢復了幾分自在,趕忙答道:“是連城哥讓我來接你,先去溫府接你娘親,再到京兆尹府中去一趟。連城哥已經先去了。”

這差事是他向連城討來的,花了好多口水呢。

鬱心蘭不由得奇道:“去那做什麼?”

明子期頓了頓,遲疑地道:“你父親被指謀殺,已經關入京兆尹府的牢中了。”

鬱心蘭大吃一驚,“我父親?他謀殺誰?”

“伍章氏。”

鬱心蘭怔了一怔,才想到是伍娘子,隨即便搖頭道:“不可能,我父親殺她做什麼?”想納進府裡好好寵著都來不及呢。

明子期微蹙了下眉道:“具體情形,我也不清楚,只是下了朝便聽到京兆尹使人來通知連城哥,連城哥已經去衙門問情況了。”

到底是自己的父親,若真個殺了人,就算這罪名是被人給安上去的,只要坐實了,對兩個弟弟的影響都極大。 鬱心蘭只得立即傳了紫菱和蕪兒進來,回內室迅速更了衣,然後乘上馬車直奔京兆尹衙門。

要說京兆尹,還真是個難當的官兒,不過是個六品的小縣令,在京城裡走錯路隨便撞個人,官銜說不定都比他的大,可偏偏京城裡出了什麼事兒,都得由他先來把關,再分送到相應的衙門處理。

今日一早抓了鬱達,這不,才將案情報到刑部,衙門裡就來了幾尊大佛,都是鬱達的女婿,赫雲將軍都還罷了,就連仁王殿下都親自來了。 廖大人真是欲哭無淚。

可是面對仁王殿下焦急中微帶怒意的俊臉,廖大人縱使口乾舌燥,也不得不將方才已經解釋過三遍的話,再拿出來解釋一遍,“鬱大人府中的小廝和伍娘子的兒子、丫頭可以證實,當時伍娘子暈厥過去了,鬱大人打發走了他們,單獨留下陪伍娘子。”

這廖大人極有說書的天份,說到這兒,便停頓了一下,目光在眾人的臉上轉了一圈。

仁王蹙了下眉頭,“便是如此,怎能說明伍娘子是鬱大人所害?”

廖大人慢條斯理地道:“只因,前後不過一柱香的功夫,伍娘子便被殺了,身邊又只有鬱大人一人,且小廝與府醫在到達正房時,聽到房門一聲巨響,然後便見鬱大人慌張驚惶地站在門口,而且伍娘子的手腕處有抓握的指痕,令其斃命的金簪子被男子的大手,握得塌陷下去一塊,衣襟也有些散亂,下官是帶著衙門裡最有經驗的捕頭去探查的,自是找到了一些別的證據,只是,恕下官無可奉告。”

雖然廖大人說得含糊,可是那略帶顏色目光,和滿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懂的”的表情,已經明確地在說,想必是鬱大人見伍娘子年青貌美,一時動了邪念,欲乘四下無人之時,行那不軌之事,卻遭伍娘子反抗,甚至拔下髮簪自衛,鬱大人怕獸行敗露,與其推搡,一時失手……於是乎,他們抓人是絕對沒有抓錯的。

仁王的眼底閃過一抹詫異,怎麼會是被簪子所殺? 他之前只聽說鬱達犯了人命案,以為是王丞相的計謀得逞,忽地怕京兆尹衙門中的捕頭們太過厲害,三兩下抓住了王夫人,牽扯出鬱玫來,這才急急地趕到京兆尹衙門中。

可是,伍娘子竟是被簪子所殺,那到底是誰幹的,難道還有其他人得知了那個秘密? 若果真如此,少不得還要再追查下去,將知情人都滅了口方能罷休。

儘管腦海裡旋轉著各種念頭,眼底劃過一抹驚慌和狠厲,可仁王的表情卻是遲疑又為難的,良久,才長嘆一聲,將目光轉向一直垂眸不語的赫雲連城,商量著道:“既然廖大人這裡有證據,少不得需按律法所示的章法,先行審理,這幾日,便只能委曲岳父大人在牢中暫住幾日了。縱然我有等有人為岳父大人擔保,但是國有國法……”

話音示落,赫雲連城等人還未表態,衙門外又傳來通傳之聲,“莊郡王駕到。”

莊郡王明子恆由隨身太監和侍衛陪著,大踏步走入衙門大堂之中,只向殷勤迎上來的廖大人,和一臉審視地註視著他的仁王,點了點頭示意,便急切地來到赫雲連城身邊,關心地問,“連城,我聽說你岳父出了事,到底是什麼事?”

赫雲連城動了動嘴角,做了一個類似微笑的表情,淡淡地道:“廖大人還在查。”

廖大人少不得又將案情敘述了一遍,明子恆的眼底閃過一抹沉思,面上卻寬慰道:“我相信鬱大人不會行此無良之事。”

仁王一派的目的是要將鬱達關入大牢之中,因此擔心莊郡王不清楚情況,胡亂擔保,而廖大人又頂不住壓力,將鬱達放回府中,忙一臉正派地嚴肅道:“我也是這樣認為。不過還得請廖大人盡快查明真相,還岳父大人一個清白。”

莊郡王如何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就是不想讓鬱達回鬱府,好在他也正是這個目的,便順著這話兒道:“確是如此,若是不查明真相,只會讓旁人以為鬱大人得以脫罪,靠的是幾位姑爺。”

兩人雖沒事先商量過,可這般一唱一和,竟是分外的和諧,瞬間堵住了賀鴻和蔣懷想為岳父求情擔保的話,鬱老爺這兩位女婿的份量不足,​​只得轉眸看向赫雲連城。

赫雲連城卻只是低頭研究衙門大堂裡的地磚,彷彿對四周的一切無知無覺。 場面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最擅長周旋的廖大人也沒撤了,他亦不能將這幾位貴人趕走,開始辦公,也不方便請他們坐下,監視自己辦公,只得陪著笑臉,目光飄乎乎地從鬱老爺的幾位貴婿臉上劃過。

直到門外傳來通傳聲,“賢王殿下駕到,赫雲少夫人到。”

赫雲連城立即有了反應,轉身往大堂外走,迎上去握住妻子的手,陪她走進來,隨便將情形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廖大人立即殷勤地笑著,迎上賢王殿下,不用他問便問案件交待了一遍。

鬱心蘭聽完後大蹙眉頭,就憑這麼點證據,再加上無與倫比的想像力,就能給個朝中正二品的官員定罪?

待聽得他們已經決定遵從玥國的律法,不給鬱老爺擔保,也不知為何,鬱心蘭竟十分同意這種做法,誰讓老爹跟伍娘子不清不楚的? 也該在牢里關上幾日,吃點苦頭,免得他一大把年紀了,心裡還想著花姑娘俏寡婦的。

她只提了一個要求,“我想現在見一見我父親,可以嗎?”

廖大人自是一口應承,當即親自帶了幾位貴客去牢中。 仁王似是怕鬱心蘭難過,十分關切地道:“四妹妹放心,我一定會想法子為岳父大人脫罪的。”

鬱心蘭朝他笑了笑,“我不擔心,這麼明顯的事,有什麼可擔心的,若是找不出真兇,卻又將朝中要員無故關押了許久,該擔心的也是府尹大人才是。”

躬身走在前頭的廖大人腳下一個踉蹌,往前躥了兩步才站穩身形,抽著嘴角問道:“不知赫雲少夫人如何這般肯定,不是令尊所為?下官雖然官職低微,但也不會為了邀功,便隨意安插罪名到令尊的頭上。”

鬱心蘭輕笑一聲,卻也不跟他瓣,只道:“當時我會來聽審的,希望廖大人能審得明白。”

到了牢中,一行人這才發覺,鬱老爺竟是與幾名男犯關押在一起的。 仁王當即蹙眉道:“怎麼不給鬱大人單獨一間?”

廖大人解釋道:“如今京中所有牢房都是滿的,實在是沒有單獨的牢房了。當然……下官想想辦法,讓這幾人擠到別的牢房中去,應當還是可以的。 ”

可是,牢房裡的確是太擠了,每個房間都關了十來個人,這些人基本都是安親王一案中,涉案官員的家屬或是僕人,因為不知還有多少暗勢力沒有查出來,這些官員和家屬都暫時看押著,並未處理。

仁王和赫雲連城商量了一下,決定請廖大人將鬱老爺關押在衙門後院之中。 一般官衙的後院,就是官員的住所,為了看管犯事的僕人,多少都會有一兩間封了窗戶的暗房。 雖然是委曲了些,可至少比牢房要乾淨整齊,況且鬱大人是文官,一家老小都在京城,不存在潛逃的可能性。

廖大人自然沒有意見,立即著人將鬱老爺請了出來。 鬱老爺一直半低著頭,他為人最好首面,這狼狽的樣子被幾個女婿看到,真恨不能鑽到地縫裡去。

幾位女婿安慰了一下岳父,見岳父大人一臉不想說話的樣子,便紛紛告辭了,臨走又各個交待廖大人,要他多多關照鬱老爺。

廖大人自是一口應承。

莊郡王與仁王出了衙門,分手之前,互望一眼,眼中有對方都能讀懂的打量和探究,隨即又各自帶人離去​​。

赫雲連城將馬匹交給賀塵,與鬱心蘭一同乘車回侯府,明子期極自覺地鑽進車廂當電燈泡。

鬱心蘭正在跟赫雲連城說,“先別告訴老太太和娘親,我一會讓人送訊兒去鬱府和溫府,就說父親有事被留在京兆尹府上,等過幾日父親平了冤情,自然就沒事了。”

明子期實在是對鬱心蘭的表現很好奇,忍不住問道:“你不怕你父親的罪名坐實嗎?”

鬱心蘭隨意地問道:“你知道傷人的那隻簪子是什麼樣的?”

明子期道:“廖大人不是說了嗎?銀簪。”

鬱心蘭便笑道:“金銀都十分柔軟,隨意便可變形,如果能戳入胸口?胸口不是還有肋骨嗎?”

明子期搖頭道:“但是一般人家都是用青銅或鑄鐵做底,鎏金銀,這樣的簪子是能殺人的。”

鬱心蘭淡淡地道:“伍娘子的簪子是純銀的。”

她那日去找伍娘子時,仔細查看過伍娘子的衣著和首飾,雖然大體看上去是很簡樸,但一些細節的地方,顯示出伍娘子以前過的生活還是挺不錯的,並不是普通的小康之家的作派。

明子期便看向赫雲連城道:“那……會是廖大人抓人頂包嗎?你們不管嗎?”

赫雲連城看了鬱心蘭一眼,淡淡地道:“靜觀其變。”

鬱心蘭明白他的意思,小小的京兆尹哪裡敢得罪正二品的高官? 身後一定是有人在指使,雖然廖大人說還有證據,在公審之前不方便拿出來,可是按理來說,沒有正式定罪之前,誰都不會將二品官員看押在牢中才對。

即使他們要對付鬱老爺,或者說是鬱家,就不如先任由他們胡來,放長線釣大魚。 只是,要委曲一下鬱老爺,不過,話說回來,若他不將伍娘子接回府,怕也惹不來這樣的事情。

這叫自作孽!

鬱心蘭摸著自己光溜溜的下巴,給此事下了定義。

回到府中,鬱心蘭見院子裡的小丫頭們,都聚在一起不知聊些什麼,她也沒多加指責,只是在進屋換了衣裳之後,讓紫菱將千荷叫進來。

千荷滿臉閃著八卦之光,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道:“回奶奶話,府裡都在傳三爺魔症了。婢子特意去了靜心園打聽,”說著紅了小臉,聲音更加低了下去,幾乎快要聽不見了,“三爺不知怎的,見到女子就撲上去亂嗅,還、還做出那等下作的樣子……”

鬱心蘭聽得蹙起眉頭,看向赫雲連城道:“你說,這種症狀,像不像是吃了那種藥?”

赫雲連城也冷凝了俊臉,當即道:“我去看看。”

赫雲連城去了有一個多時辰的功夫才回來,臉色十分難看,蹙著眉頭道:“三弟他的確是中了媚藥。”

赫雲連城去到靜心園的時候,赫雲傑已經發作得神智不清了,只要聞到女子的脂粉氣,就會撲上去亂摸亂啃。 可是很怪,赫雲傑腦子里大約還是有一點清醒,知道自己噁心三奶奶那張臉,就是不去三奶奶的屋子,只在園子里東摸一下,西摟一個。

他平素就與園子裡的丫頭不清不楚的,丫頭們見三爺年輕英俊,有心思爬床的也挺多,所以任他上下其手,也只是做做樣子拒絕,若不是青天白日的,丫頭們怕落個勾引主子的罪名,只怕赫雲傑早就得逞好幾回了。

是赫雲連城實在看不下去,乾脆拎起赫雲傑的後衣領子,直接將他丟進正房,冷聲對三奶奶道:“服侍你相公。”

完後他便在正廳端坐,想等三弟辦完了事,好生詢問一番,看是不是又有人打侯府的主意,下陰勾子。 那藥效來得猛,去得也快,赫雲傑洩了火,自然就清醒了,見到壓在身下的三奶奶,當即眼前一黑,差點一生疲軟。

赫雲連城追問三弟今日都遇上了誰,吃了什麼、用了什麼,可是赫雲傑回憶來回憶去,就是沒個可疑的。 他是大內侍衛,昨晚的夜巡,直到今日請早才出宮回府,一路都是打馬疾馳,並未停下,然後就回房補了個眠,原本是要睡到午後的,結果被渾身的燥熱給弄醒了。

鬱心蘭思量著道:“那應當是昨日中的藥……有這樣可以延時這麼久的藥嗎?”

赫雲連城道:“這只能問吳為。”

吳為此時還住在宮中,皇上還沒答應他出宮,赫雲連城想著事關侯府、事關幾兄弟的安全,便立即入宮詢問,得到的回復是,有這種藥,據說最長的,可以服下後三天才發作,讓人找不出根源來。

赫雲連城便立即找來了赫雲傑,讓他將這兩日的行踪好好回憶一下。 因著這大半年來,赫雲傑都十分老實,每天就是宮裡、府裡,兩點一線,倒也容易排除。 赫雲傑回憶道:“每日里的吃食都是府中的,若是在宮中值守,就在宮中用飯,應當是沒問題。接觸的東西,也沒什麼特別的。啊,就是昨日下午,我見看了一幅畫。”

說著,他古怪地看了鬱心蘭一眼。

鬱心蘭莫名其妙,“跟我有關嗎?”

赫雲傑略帶指控地道:“就是你要你的丫頭收到倉庫裡的畫。除了我自己的兵器和馬匹,我沒接觸過別的東西了,每日衣裳都是府中的洗衣房洗的,用飯也是婢子們先試菜再吃,我又不看書不寫字的,還能有什麼。嫂子,你那幅畫,肯定有問題。”接著又一臉柔和地表明立場,“我自然是不懷疑嫂子的,只是怕你是被人利用……”

話沒說完便被赫雲連城打斷,“蘭兒,什麼畫?”

鬱心蘭解釋了一番,“是唐寧送給我的回禮。我讓紫菱收著的,問問她吧。”

不一會兒,紫菱被傳了進來,細細禀報,“因兩位小主子洗三、滿月時收了許多賀禮,咱們院子裡的小庫房已經沒得空地兒了,婢子想著,這畫兒得好好保存才行,便使了千荷將畫卷送去府中的大倉庫,那裡有專人伺候字畫的。”

又叫了千荷進來詢問。 千荷回話道:“婢子送畫去庫房的路上,遇上了三爺,是三爺自個兒想看看畫,婢子便將畫讓給三爺鑑賞了一會子。”

赫雲傑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怎麼好說,他是見著千荷生得秀美動人,想搭訕幾句,並非是一定要看那幅畫。

赫雲連城立即道:“將畫取來,我拿給吳為看一看。”

赫雲連城進了宮,直奔太醫院,在太醫院後頭的罩房內,尋著了懶懶覺的吳為。 他將手中的畫一遞,“幫我看一看,上面有什麼?”

吳為半瞇了眼,遞了他和畫一眼,懶洋洋地道:“我才不看,我勸你也小心一點,這上面餵了藥粉的。”

赫雲連城一怔,“你這麼肯定?”

吳為嘿嘿一笑,“也不想想我混哪裡的,你自己對著光看一看捲軸​​。”

赫雲連城拿著捲軸對著陽光一看,果然有一層極淡的灰塵一樣的粉沫。 他冷了俊顏問道:“看得出是什麼粉嗎?”

吳為無聊地嘆了口氣,接過了畫卷展開,仔細看了看,篤定地道:“應當是在捲軸和印章、濃墨處加了藥粉,已經被抹去了不少了,捲軸上的只是殘餘的。”他用食指抹了一點,放在鼻端一聞,嘿嘿笑道:“沒事,只是讓你享艷福的。”

赫雲連城板著俊臉將畫收好,對他抱拳拱了拱手道:“多謝。”說完一刻不停地去了莊郡王府。

莊郡王正在書房裡看書,抬眸見赫雲連城壓抑著怒火直衝了進來,忙揮手讓侍衛退下,含笑問道:“今日怎麼這麼得空?我還以為你要陪弟妹去鬱府呢。”

赫雲連城將畫卷往他桌上一扔,冷聲質問,“你送這種東西給蘭兒,是什麼意思?”

被發現了?

莊郡王的心中一緊,面上卻完全是一片茫然之態,“這是以前的賀大人送我的生辰禮,寧兒要給弟妹送回禮,看中了這幅畫,我便給了,……難道這幅畫是贗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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