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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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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獵結束後,大隊人馬行進了七八天,終於返回了京城。 長公主帶著鬱心蘭、二奶奶、岑柔等人,在二門處張望。 定遠侯與赫雲連城等人下了馬,女眷們忙迎了上去,將男人們接回府中休息。

定遠侯一手接過鬱心蘭懷中的曜哥兒,先香了幾口,放在手中掂了掂,笑道:“好小子,又重了。”

曜哥兒高興得直抖小身子:“爺爺,爺爺!”

聽到長孫子叫他,定遠侯更是笑瞇了一雙鳳目。 赫雲連城則接過女兒,用力親了親,一手攬著妻子母親尚自纖細的腰肢,往裡走去。

進到正廳坐下,長公主便笑問道:“這回秋獵,侯爺收穫可豐?皇兄呢?”

定遠侯一邊拿出一支犀牛角給曜哥兒玩,一邊回道:“還不錯,獵了一頭犀牛。”

大半個月未見,一雙雙一對對的自是有話要說,不過喝了杯茶,侯爺便令眾人散去。 待人都走盡了,侯爺才看著長公主道:“一會兒我要去軍營,將庶務整理一下。”

長公主不解地問:“整理庶務不急於一時吧?”

定遠侯淡淡地道:“明日皇上指派的副元帥便會到了,我總得先行準備著。”

長公主心中一滯,副元帥? 不到打仗的時候,哪裡會要這麼多的軍官,這分明就是在分侯爺的兵權。

她正想著,是不是要入宮請安,問一問皇兄的意思,定遠侯卻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我早有心理準備。”

赫雲家幫著始皇帝打下玥國的大好江山,到了這一代,已經有二百餘年了,一直握著玥國大半的兵權,皇上早便有心收回一部分兵權,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赫雲家出的這一系列事情,正好給了皇帝一個藉口。

定遠侯拉著長公主的手,笑道:“其實這樣也好,我沒了那麼多公事,便能早些下衙回府,多陪陪你,含飴弄孫,亦是人生一大樂事。”

長公主見後頁是真的想得開,便陪笑道:“正好,明年岑兒就能生個大胖孫子出來,便是靖兒和蘭兒分府別居了,咱們老兩口也不會寂寞。 ”

定遠侯溫柔一笑:“清容哪裡老了。”

長公主不由得羞澀地低下了頭,夫妻倆說著體己話兒,暫且不提。

赫雲連城與鬱心蘭回到靜思園中,鬱心蘭便讓人將早準備好的柚子水、暖身的甜薑湯拿出來,赫雲連城用柚子水淨了手,去了穢氣,喝了一碗甜薑湯。

他做這番事情的時候,鬱心蘭也將這幾日府中的事物都匯報完了,“唐寧那兒和江南那兒,我都送了厚​​禮,還給江南的兒子江天另打了一副金手圈,他居然打蛇上棒,想當成定親禮呢。”

赫雲連城側頭去看,見妻子雖然是嫌棄的語氣,不過神態並不認真,知道她並未生江南的氣,便只勾唇一笑。 鬱心蘭又說了幾件事,末了撅起小嘴怨道:“唐羽不知怎麼的,竟對我有莫大的敵意似的。”

那天去莊郡王府給唐寧賀喜,因是初孕,所以唐寧只接待了幾名親戚和閨蜜,原本應當和樂一團的,可那唐羽卻總是在鬱心蘭不注意的時候,用那種飽含敵意的目光看著她,鬱心蘭好意問了一次,她卻又死不承認。 鬱心蘭看在唐寧的面子上,不跟這個恨嫁的小女孩計較,可是這樣沒頭沒腦地瞪著她,是人都會有三分火氣。

赫雲連城立即聯想到了明子恆跟他說過的話,“十四弟很關心弟妹呢”,他心中頓時不舒服了起來,卻不願告訴蘭兒,只是問道:“子期送你的那只匕首呢?”

鬱心蘭不明所以地從懷裡掏出那把匕首,赫雲連城立即接過來,從自己懷裡掏出一片精巧的磨片,坐到炕桌旁,精心打磨起來。

鬱心蘭好奇地問道:“你要做什麼?”

赫雲連城並未回答,不過鬱心蘭很快就明白了,是要將匕首上的那個字磨掉。

這磨片是赫雲連城前幾日才向皇上討來的,的確十分好用,一炷香後,就將那個字給擦去了,赫雲連城這才鄭重地將匕首還給鬱心蘭。

鬱心蘭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挑明了問:“你覺得唐羽討厭我,是因為子期的緣故?”

赫雲連城淡淡地看了妻子一眼,不滿地心道:問得這麼直接,要我怎麼回答?

他轉了身,同時抱起一雙兒女,跑院子裡玩去了。

吃醋了! 鬱心蘭兀自在屋裡咯咯笑了半晌,才挑了門簾走出去,站在迴廊上,衝著連城的後背道:“小心眼,醋罈子!”

赫雲連城的腳步一個踉蹌,無奈地回頭:“你就是個沒心肝的。”

鬱心蘭得意地一笑,小跑幾步追上這父子仨,從連城的手中抱過女兒,嬌嗔了他一眼,附耳道:“我的確沒心肝,我的心肝都到一個叫赫雲靖的傢伙身上去了。”

赫雲連城的俊臉頓時泛起了暗紅,神色也扭捏了起來,瞥了鬱心蘭一眼後,都幾乎不敢看她,嘴裡卻嘟囔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鬱心蘭白了他一眼,“不知道就算了。”

赫雲連城氣惱,你就不能再說一遍?

不過一抬眸,就看到妻子似笑非笑的促狹目光,那如花的笑頰邊,兩隻小巧的笑渦,如玉白皙的小臉上泛著健康的粉紅,誘人直想撲上去咬上一口,他的心又不受控制地狂跳了幾下,嘴裡卻故意地道:“你都沒有說過你喜歡我。”

鬱心蘭被他瞧得臉愈發的熱,輕啐了一口道:“我哪能沒說過?不喜歡你,我給你生完一個又一個。”說著輕掐了他一​​把,對他的遲鈍表示不滿。

赫雲連城頓時被一股喜悅給捲入雲端,只知咧著嘴傻笑,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攬著蘭兒,親親熱熱地往屋裡去。

兩個小傢伙剛學會走路,並不願人多抱,這會子看到短炕,便掙紮起來,連城和郁心蘭便放了他們自己去玩,只在一旁照看著。

連城這才道:“唐羽大概是婚期未定,才這般有怨氣,你也莫放在心上。對了,先去備一份大禮,給子期送去,他快成親了。”

鬱心蘭睜大妙目問道:“他終於同意成親了。”

“不同意也不成,你也知道,皇后娘娘這回病得很重,皇上有意讓他娶妃沖喜,欽天監已經挑好了吉日,在回京的路上就定下來了。”

鬱心蘭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得知皇后身體違和,長公主便帶了她好岑柔進宮探視過,皇后已經年近半百,這時代的貴族女子又鮮少運動,身子差得很,便有些頂不住。 雖然只是風寒,但也得小心看顧,否則還真有可能……

沖喜之說,鬱心蘭倒是不信的,不過唐羽已經指給了賢王,若是賢王總是不願成親,唐羽的青春也就耗在這兒了,退婚再嫁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尋著這個藉口,讓兩人早些將婚事給辦了,也是一樁喜事。

她想了想道:“我這有一對粉青釉三聯葫蘆瓶,繪的是八吉祥的圖案,拿來送他最好。”

賢王娶側妃,侯府定​​是會奉上賀禮,她和連城只是因與子期的關係好,才單獨送一份,只要是好事成雙的雙數,並不拘有多貴重,況且這一對粉青的葫蘆瓶,器型分三瓣,構思極其巧妙,所繪的圖案也十分喜慶,拿來送禮亦是極體面的。

赫雲連城卻搖頭道:“哪能用你的嫁妝,尋個時候,咱們去外面買。”

鬱心蘭嗔道:“我的還不就是你的,你若是心裡過意不去,只管拿銀兩來,從我手中買好了,這一時之間,又到哪裡去找合適的賀禮?”

連城見妻子有了薄怒,不敢再反駁,便依了她。

正說著話兒,門外傳能傳道:“賢王爺來了。”

兩人忙迎出去,先關心了一下皇后娘娘的病情,明子期如實回答:“好是好些了,但是精氣神兒還是不足。”他頓了頓,略帶絲艱澀地道:“定在下月初六迎親,連城哥到時來幫我。”

赫雲連城自是一口應允:“沒問題,不過你表嫂就不方便去相助了。”

明子期一怔,他知道心蘭有雙身子,從未想過要她幫什麼忙,連城哥怎麼突然說出這麼句話? 他抬眸看去,只見赫雲連城目光淡淡,彷彿是隨意地註視著自己,可是眼裡的訊息卻不容置疑。

他知道了,明子期心中一滯,抿了抿唇,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茶杯上的青釉荷花紋,嘴裡笑道:“哪能麻煩嫂子呢,況且我一個男子成親,要的也是幫忙迎親的人,本也沒打算找嫂子的。”

赫雲連城淡淡地道:“那就好,以後便是有事,你也只管來找我。”這話的另一層意思便是,有事沒事都不要來找蘭兒。

明子期如何聽不出來,只在心中苦澀一笑,誰讓他沒事兒喜歡上自己的表嫂呢,誰讓他喜歡得這麼晚,沒搶在賜婚之前發覺心蘭的可愛呢? 現如今有這個心思,沒被連城哥胖揍一頓,已經是很客氣的了。

他遂揚起笑臉道:“我不會跟你客氣。”本想閒聊幾句掩飾尷尬,卻實在是坐不住,幾乎是狼狽地起身告辭。

“子期且慢。”鬱心蘭含笑挽留,“既然你叫我一聲表嫂,我便託大說道你幾句。”

明子期神色一斂,恭敬地坐下。

鬱心蘭便認真地道:“你曾說唐羽跟一般的千金沒什麼不同,無趣得緊。可是,你可曾想過,這世間對女子的要求本就嚴苛,她出身名門,一顰一笑皆有規矩,自然不可能標新立異。若你能自主你的婚事,隨便你如何挑三揀四都行,可是你不能。唐羽既已指為你的側妃,你便是她的夫君,這一生一世要依靠的人了。”

“女人這一生,只能依附丈夫而生存,你若是不喜她,日後還能娶正妃、側妃、庶妃,總會娶到你滿意之人。而她,卻是別無選擇。現下,她還是以沖喜的身份嫁給你,你也應當知道,沖喜新娘有多為難吧?所以我想請求你,對唐羽好一點,就沖她為你母后沖喜,你也應當對她好一點。”

最後這一句,已經接近指責了。

沖喜新娘的身份十分尷尬,若是被沖喜的對象轉好了,這新娘便是福星,若是萬一……這新娘就會被視為掃把星,被旁人的吐沫星子給淹死。 明明早就應當成親的,偏偏子期拖到了這種時候,嚴格來說,是他對不起唐羽。

明子期再不講世俗放在眼裡,卻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又被心上人以那種飽含指責的目光看著,頓時羞愧不已,略點了點頭道:“我會補償她的。”

當著鬱心蘭的面說自己會善待其他女子,明子期只覺得滿嘴都是苦味,再也呆不下去,幾乎是逃一般地告辭而出。

赫雲連城含笑著看向妻子:“我還以為你討厭唐羽呢。”

鬱心蘭笑道:“她不喜歡我,我自然也談不上喜歡她。不過同為女人,能幫的我自然會幫一下。”說著嘆了口氣,“這兩個人逃不開成為夫妻的命運,就應該盡量去接受對方,而不是像子期這樣一味逃避,那會拖成怨偶的。”

她隨即又星星眼地看著連城道:“很榮幸我嫁與你。”

赫雲連城又是羞澀又是幸福,只覺得耳根發燙,蚊子哼哼似的道:“我也很榮幸能娶到你。”說著眸光一轉,不好意思再看她。

鬱心蘭不懷好意地嘿嘿直笑:“真的嗎?可是我記得,好像有人新婚之夜,都不願與我同房。”

這個問題,還真是要說明清楚才好。 赫雲連城忙轉過頭,看見鬱心蘭故作不在意,其實十分著緊的小臉,不覺心中一盪,忙乾咳一聲,努力解釋:“怎麼會,其實那時,我練功正練到關鍵時刻,是不能圓房的,否則會功虧一簣,嗯,你明白了嗎?”

鬱心蘭在心裡笑得更加奸詐,小臉上卻流露出委屈的神色:“明白了,你那時根本不喜歡我,自然覺得練功最是要緊。”

赫雲連城急了,搜腸刮肚地尋詞道:“蘭兒,你怎會這樣認為?咳咳,其實,我第一次見到呢,就已經喜歡你了,只是……嗯,那個,若是不能在那時衝關,就得再練上四五年,並非我……咳。”

他有點解釋不下去了,鬱心蘭睜大了眼睛,翦水雙眸中分明寫著,你說謊!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白雲山上,他將她從那個陷阱裡救出來,然後轉身就走了,要不是她假裝扭了腳,他根本就不會回一下頭,喜歡什麼呀!

“連城,你還記得第一次見我,是在什麼地方嗎?”哼哼,如果你忘記了,或者記錯了,看我怎麼糗你。 鬱心蘭促狹心想,很想看連城被糗時的表情。

“上巳節時,在白雲山的後山里。”連城答得很快,漂亮的劍眉一挑,眸中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看吧,我沒忘記。

“難為你還記得。”鬱心蘭有些幽怨地說道,“那個時候,你根本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就走掉了,我想向你道謝,為了追你,還扭了腳。”

“怎、怎麼會?”赫雲連城馬上反駁,不過心中卻有些發虛,貌似的確是這樣?

心虛地掃了鬱心蘭一眼,赫雲連城努力挽回形象:“其實我是……是……你很漂亮,我、我不好意思跟你說話。”

哎呦餵,還說起甜言蜜語來了。

鬱心蘭摀住小嘴悶笑,此時赫雲連城才知道,自己被她給捉弄了,當下恨得牙癢癢,一個躍起將她撲倒在榻上,正要大肆“懲罰”一下,身後忽然響起奶聲奶氣地呼喚,“爹爹”、“娘娘”、“美人”。

赫雲連城尷尬地立即一躍而起,看著他鐵青的俊臉,鬱心蘭笑得直打跌。 兩個小傢伙猶不知自己壞了爹爹的好事,也跟著一起咯咯直笑。

赫雲連城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才將兩個小傢伙給抱上炕來,鬱心蘭坐起來,靠在他的手臂上,那柔軟的身子帶著一股甜香撲鼻而來,赫雲連城心裡頭的那一點小小的不自在,立即就煙消雲散了。

第二日一早,侯爺便將連城夫婦倆叫去了前院書房,原來是長公主將程夫人綁架鬱心蘭的事兒告訴給侯爺了。 侯爺不想家醜外語,便不方便處置大嫂,只逼著大嫂寫下了一份供詞,並按了手印,鄭重道:若日後她再有任何傷害他的子孫的行徑,他必定將她送入官府。

侯爺尋思再三,還是早些分家,讓大哥他們一家單過去,至於二姑娘,他已經相中了一名外地的軍官,這回不打算再問二姑娘的意思,直接等開春就將其嫁過去,這才將小兩口叫來商量,畢竟苦主是鬱心蘭,他總得給長媳一個交待。

鬱心蘭大度地表示:“一切依父親的意思辦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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