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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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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讚許地看著她道:“若能都像你這般省心,這個家也不至於……”

赫雲連城見父親又傷感起來,忙勸慰道:“二弟和三弟經此一事,吃一塹長一智,穩重了許多,也算是因禍得福。”

侯爺淡淡地點了點頭:“希望他們能吸取教訓,不要再妄想些不該想的東西了。”

日子過得很快,秋獵之後,天氣急劇轉涼,鬱心蘭幾乎整天就是呆在府中,成天陪著長公主聊閒天,散步也只去府中的後花園。

十月底的時候,宮中的敬嬪生下了一個小公主,皇上聽說後,只是道:“過繼到錦妃名下吧。”

這便是不要敬嬪當小公主的母妃,敬嬪心底里唯一的一點奢望化成了泡沫,不待鳩酒賜下,便自己尋了一根橫梁,自盡了。

鬱心蘭聽說後,不由得感嘆道:“哎,都是當母親的人吶。敬嬪對別人的孩子雖然兇殘,可是對自己的孩子卻是十分慈祥的。”

一旁的蕪兒和紫菱不由得問道:“奶奶為何這般說?”

鬱心蘭慢條斯理地分析道:“自己結果了自己,便是希望皇上能看在她沒有添麻煩的份上,善待陳子爵。”

雖然敬嬪將連城的身世弄得一團糟,可是,處在她的位置上,也是沒辦法的事吧? 人已去了,鬱心蘭對她的怨念也就沒這麼深了。

說到生孩子,鬱心蘭又道:“好像下個月,淑妃娘娘和錦兒也要生了吧?”

居然把這兩個人放在一塊兒說,蕪兒和紫菱都不知該怎麼接話才好。 倒是千荷活潑,笑嘻嘻地答道:“可不是,希望錦兒姐姐能生個大胖小子。”

鬱心蘭笑著點點頭:“最好一舉生對龍鳳胎,省事。”心裡卻在猜,淑妃的孩子,是男還是女呢? 生下來後,淑妃會不會與敬嬪的命運相同?

過得幾日,賢王的婚期在即,到了給唐羽添妝的時候,鬱心蘭與唐羽沒什麼交情,便請了赫云彤幫著帶添箱禮過去。

赫云彤一大早地便到靜思園來找鬱心蘭,盯著鬱心蘭的眼睛問:“弟妹,你是不是對唐寧夫婦有什麼意思?為何不願去燕王府?”

鬱心蘭不解地道:“我只是跟唐羽不熟,送添箱禮也是看在唐寧的面子上,這才請大姐幫我帶去,怎麼了?”鬱心蘭直覺赫云彤這樣問,是有原因的,便也狐疑地回望她。

赫云彤一愣,隨即目光躲閃地道:“我……沒事,我就是問問,嗯,你的東西呢,我幫你帶去。”

有問題! 鬱心蘭打量了赫云彤幾眼,先使了紫菱去拿禮盒,又含笑套了些話,可是赫云彤也機靈得很,一點風聲都不透。 兩人逗著寶寶們玩了一陣子,待紫菱拿來了禮盒,赫云彤便立即告辭了。

出了靜思園,赫云彤想了想,又折向二姑娘的院子。 赫雲慧正霉了吧唧坐在床邊,見到大姐來了,也不起身相迎,只是有氣無力地道:“大姐來了。”

赫云彤不由得皺眉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已經給你定下了親事了麼,怎麼還不准備嫁衣?”

赫雲慧頓時委屈地眼淚滿眶:“便是我做錯了事,父親也不該這樣將我遠嫁,若是日後被人欺負了,誰來幫我撐腰。”

赫云彤恨聲道:“這會子知道娘家人重要了?那你還敢對你大嫂那樣!”又追問她聽信了誰的話,得到的答案是程夫人後,赫云彤才鬆了一口氣,厲聲道:“記得自己是姓赫雲的,少干些沒品的事。快去給你大嫂道個歉,你大嫂是寬厚人,不會跟你計較的。”

待赫雲慧訥訥地應了,赫云彤才起身離去,心中思忖道:原來家中還不知道幕後是莊郡王策劃的,要不要挑明呢?

真不怨她猶豫,說出莊郡王來,只怕後面也會牽扯出明駿,她雖然對明駿失望,可到底是這麼多年的夫妻了,總不能看著家人鄙視他。

……

燕王府中分外熱鬧,來來往往的各府閨秀們,刻意在人前展示自己精心挑選的賀儀。 赫云彤來了後,先送上自己的禮品,再將鬱心蘭準備的禮奉上:“這是我弟妹的,她有了身子,不方便前來,便託我帶個人情。”

唐羽含笑謝了,令丫頭好生收著。

鬱玫在一旁好奇地問赫云彤道:“蘭兒已經有四個來月了,正是最穩的時候,她又不是頭胎,怎麼會不方便來?連莊郡王妃都來了呢。若是她托請我,我必定是會說道說道她的,雖然唐二小姐只是側妃,可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怎麼能不來湊個熱鬧?”

這廳裡坐滿了人,都在說話,鬱玫的聲音也不大,可是她與赫云彤附耳低語,便十分的引人注目,旁人沒聽得太清,可是身後服侍的丫頭們,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待客人們散了,唐甯還陪著二姐挑大婚時的首飾,便有小丫頭將鬱玫的話學給唐羽聽。 因著鬱玫搶走了自己的心上人,唐甯最是討厭鬱家人,當下便怒道:“便是側妃,也是要進皇族玉牒的,她鬱心蘭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看不起二姐你。”

唐羽淡淡地道:“好了,別氣了,怎麼說她也是郡王妃,看不起當側妃的,亦是常事。”

一旁的奶娘給二小姐鼓氣道:“那可不一定是側妃,賢王殿下到如今都沒立正妃的,若是小姐運氣好,能一舉得男的話,指不定就能扶正了。”

唐甯也附和道:“正是!”

唐羽對著桌子上的鏡子慢慢露出笑容來,父王早便說了,這皇位,多半是賢王的,少半是莊郡王的,總之,能當上皇后和皇妃,必定是她們唐家的姐妹。 到時候,她鬱心蘭算個什麼東西,要怎麼踩便可以怎麼踩!

轉眼便到了明子期的婚期,鬱心蘭只在喜宴之前趕到,用過席面就先告罪回府了,倒是連城幫了一整天的忙,還替子期擋了酒。

也不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還是沖喜真的有效果,自那日之後,皇后的鳳體便慢慢好了起來。 只不過,太后的病情卻沒好轉,入了隆冬後,還越來越重了。

這日,鬱心蘭陪著長公主婆婆入宮探望過,但太后精神不佳,並不願見旁人,只宣了長公主進內殿。 鬱心蘭便在宮女們的安排下,在泰安宮的偏殿裡坐等。 她向服侍的女官問及太后的病情,女官說了一番,又道太后還曾在迷糊中喚起了榮琳的名字。

鬱心蘭聽得一嘆,太后還真是疼爱荣琳,聽說安親王的母妃是太后的親妹妹,難怪這般著緊,太后這一病,只怕也於安親王一家被斬,有莫大的關係。

正尋思著,一名首領太監帶著幾個小太監神色焦急,步履匆匆地趕到泰安宮,在正殿外停下,使了泰安宮的一位小太監進去通傳。

鬱心蘭好奇地從側門望去,輕聲問道:“不知是否是宮中又發生了什麼事?”因為皇后也在泰安宮中,這名首領太監看起來是來尋皇后娘娘的。

不多會兒,一名女官便打聽到了:“是雲宮的淑妃娘娘生了一個死胎,胎衣都是綠的,淑妃娘娘不信,非說是旁人讒害她……聽說已經瘋了。”

鬱心蘭驚訝地道:“瘋了?”

那名女官道:“是啊,其實之前就已經有些徵兆了,總說自己是如何得寵,皇上一定會來看望她什麼的。”

鬱心蘭沉默了,之前她就听長公主婆婆說,皇上並不想讓淑妃懷孕,每次臨幸,都是先熏過避子香的,是淑妃身邊的蔡嬤嬤不知給淑妃吃了什麼藥,才讓淑妃懷上的。 事後,為了謀害皇上,還在淑妃的宮殿裡熏帶有毒藥的香料。

鬱心蘭早就便猜測過,淑妃肚子裡的孩子,只怕是不好的,果然便是個死胎。 可是淑妃卻瘋了……若是那種香料讓淑妃也中了毒,不應當早就會出事嗎? 怎麼會延遲到孩子生下來之後? 莫非,是有人想先看看孩子會怎樣,再決定如何處置淑妃?

鬱心蘭被這個猜測駭得打了個寒顫,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又坐了一刻鐘,長公主從內殿裡出來,帶著鬱心蘭回了府。

之後的日子裡,便過得十分順意了。 天兒漸漸冷了,鬱心蘭多半就窩在暖閣裡不動,連聽到錦兒生個了大胖小子的消息,也只是在屋裡替她高興,著人備了許多補品並一堆小孩子的金鎖、銀鈴之類的玩意兒送過去,自己卻是懶怠動。

兩個小傢伙每天都鬧著要在地上走,都不願讓人牽著,現在也開始牙牙學語了,會說不少詞彙,只是還不能組成句子。

連城每日盡量加快處理軍中事務,提早回府陪著妻兒。

這天連城剛回屋,隔著門簾便聽到鬱心蘭在吩咐丫頭們準備這個準備那個,便笑問道:“這又是誰生了?”

鬱心蘭啐了一口道:“怎麼我備禮就是有人生了麼?是心和弟弟定下親事了,我著人送份禮給他。”

鬱心和的未婚妻是太常寺寺丞的嫡女,雖然太常寺寺丞只是正六品的官員,不過鬱心和自己只是個八品小官,這比沾父蔭娶個大管家的庶女卻是要強得多了,至少在岳父面前抬得起頭來。 今日一早鬱心瑞便使人送了信給鬱心蘭,告訴她心和哥哥對這門親事很滿意。

這事兒赫雲連城一早下朝的時候,已經聽岳父大人說了,便點了點頭道:“不錯的親事。”隨即又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送去?”

鬱心蘭道:“自然是今天就送去給心和。”

赫雲連城看了紫菱一眼,意有所指地道:“外面下雪了,路不好走。估計幾日之內不會停。”

鬱心蘭“啊”了一聲:“馬車會滑吧?那等幾……”

原想說“等幾日再送也可以”,話未說完就被赫雲連城打斷道:“馬車也會滑,不過如果是好車夫,就不會了。若是你想今日就將賀禮送過去,我讓賀塵送紫菱過去。”

說完又看了紫菱一眼。

紫菱秀美的小臉立即染上了紅暈。

鬱心蘭這時才注意到,心中一動,琢磨了一會兒,不由得奸詐地笑了出來:“讓賀塵送紫菱去,就不會滑了麼?紫菱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可摔傷不得。”

赫雲連城很鄭重地保證:“不會,保證將你的紫菱安全帶回來,否則我拿賀塵是問。”

雖然明知很可能是圈套,紫菱卻仍是忍不住道:“既是下雪路滑,我若是摔倒了,也不關賀侍衛的事呀。”

鬱心蘭沒接話,饒有興味地看著紫菱,直看得紫菱臉上的紅暈越來越多。 赫雲連城到底比鬱心蘭宅心仁厚,適時誇讚道:“還沒過門便知道為自己男人說話,是個賢惠的。”

鬱心蘭頓時便笑了,紫菱羞得一跺腳,急得脖子都紅了:“大爺為何拿婢子尋開心,這般胡說八道……”

赫雲連城忍著笑道:“我並非是胡說八道,賀塵今日已經向我提親了,我也應允了。”

屋裡的一眾丫頭們“哇”地便叫開了,頓時將紫菱團團圍住,一迭聲地恭喜。

紫菱羞得不行,將手中的事物往桌上一撂,轉身掀了簾子便衝將出去。

賀塵正好守在迴廊下,見到紫菱出來,不由眼睛一亮,幾乎要放出光來。 紫菱見到他這副模樣,又是甜蜜,又是羞惱,怪他自作主張,事先不與她商量商量,害她在大爺和大奶奶面前失了分寸,因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去了後罩房自己的房間。

那裡賀塵是不方便跟進去的,只急得抓耳撓腮,恨不能去問一問大爺,您幫屬下問了紫菱姑娘的意思沒呀?

那屋裡,鬱心蘭正在問赫雲連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呀?”

赫雲連城笑道:“賀塵自己跟我說的,就是上回你讓他賠紫菱去錢府送謝禮,錢老將軍原是不想收下的,被紫菱一番巧舌給說服了。他便想著,自己笨嘴拙舌的,得娶個伶牙俐齒的妻子,才好生個聰明兒子出來。所以今日才來求了我,託我來問一問紫菱的意思。”

鬱心蘭一哂:“就為了這個?他若不是真心愛慕紫菱,我可不會答應。”說著撅起小嘴,埋怨道:“你方才做什麼說你已經允了,這讓我怎麼好拒絕。”

赫雲連城笑道:“我也是看紫菱願為賀塵說話,心裡應當也是喜歡賀塵的,才說是允了。”

“屬下是真心喜歡紫菱姑娘的。”賀塵蹭到了暖閣外,原想將主子喚出來詢問,正好聽到這句,忙大聲表白自己。

說完了才發現暖閣外的堂屋裡還站在一排小丫頭,現下正一個個憋著笑,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賀塵頓時就窘了,手腳都不知要怎麼放才好。

“進來吧。”

聽到奶奶在屋內喚他,賀塵畢恭畢敬地進去,站在屏風後回​​話。

鬱心蘭仔細問過賀塵的意思,確認他的確不是一時衝動之後,這才笑道:“紫菱是沒賣身的,我做不得她的主,你得自己去問她的意思。這樣吧,我讓蕪兒帶你去後罩房,成不成要看你自己了。”

賀塵這下子急了,他這陣子沒少在紫菱面前獻殷勤,可紫菱對他總是淡淡的,他哪知道要怎麼說服紫菱啊,紫菱剛才還瞪他呢。

蕪兒已經打起了門簾,賀塵卻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求奶奶幫忙周旋一二。”

鬱心蘭偏頭看了眼屏風後的身影,赫雲連城見不得自己的愛將這般,忙打圓場道:“蕪兒你就幫個忙唄。”

鬱心蘭輕哼了一聲,心道:當娶媳婦是這麼容易的事麼? 嘴裡卻說道:“我真沒法子,紫菱看著柔順,其實主意最是堅定。不過嘛,我倒是可以給你指條路,你就像現在這樣,見到她就下跪,她若不答應你就不起來。”

賀塵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立即向鬱心蘭磕了個頭,大踏步地隨著蕪兒走了。

赫雲連城沒好氣地看著小妻子:“這叫什麼主意?男兒膝下有黃金,隨隨便便就跪了,以後如何振夫綱?”

鬱心蘭將小下巴一抬,重重地哼了一聲:“怎麼?你還想如何在我面前振夫綱?”

聽出這語氣裡已經有了幾分薄怒,赫雲連城頓時慌了,趕忙道:“不會不會,我覺得我們這樣就挺好。”

鬱心蘭“切”了一聲,有心想開個玩笑,讓他給自己下跪,可是轉念一想,這是不可能的事,還是不提也罷。

赫雲連城見妻子的神色和緩了,忙又關心道:“禮物先讓丫頭們幫你挑著,你別累著了。”

鬱心蘭笑道:“我不過動動嘴皮子,哪裡會累,現在府中最累的是母親,可惜我幫不上忙。”

最近府中忙著的,便是將二爺房裡的方姨娘抬為平妻的宴會。

二奶奶上回因與人一起陷害鬱心蘭,被重重處罰了一次之後,老實了許多,可是侯爺仍沒有打算放過她。 因為她在外面與娘家大嫂李大奶奶,合夥放印子錢的事,被侯爺知曉,並調查清楚了,侯爺當場邊表態,這種吃人血汗的生意,以往不知鬧出過多少人命,若是傳了出去,必定會影響到侯府的聲譽。

依著侯爺的意思,是要將二奶奶休了去的。 不過二爺對妻子還是有些感情,加上二奶奶又幸運地有了身孕,休妻的事兒才作罷。 只是二奶奶不敢再強硬,只得寫了文書,答應抬方姨娘為平妻。

如今三奶奶閉門不出,安心在院子裡治療臉上的坑洼,鬱心蘭和岑柔又懷了身子,二奶奶禁足中,這宴會的一應事務,都要長公主一人來操心,她便只得將二姑娘和芳姑娘兩個調出來幫忙。

兩個姑娘如今都許了人家,正該學著如何主持中饋,免得日後到了婆家,沒法子替婆婆分憂。

二姑娘原本一直躲著鬱心蘭,可是席面的菜譜要如何定,長公主偏偏指著她去找大嫂商量,她這才扭扭捏捏地來到靜思園。

“大嫂,上、上回的事,是我對不住你。”赫雲慧也知道第一重要的是道歉,一進門便伏低做小地道。

鬱心蘭抬眸瞟了她一眼,不輕不重地點了她幾句,這才問道:“來找我什麼事?”

赫雲慧這才拿出席面的菜單來,與鬱心蘭商量,鬱心蘭提了幾條意見,兩人商量完後,總算是回到了最初的和睦相處的時光。

抬平妻的喜宴與成親時的喜宴沒什麼不同,不過不會再有花轎和拜堂了,方姨娘少不得嘆息一番。 朝中許多官員都應邀前來賀喜,剛剛納妃的賢王明子期也來參加,宴會的時辰還沒到,他便先到靜思園抱悅姐兒玩。

明子期塞了一塊玉佩給悅兒,哄著道:“乖悅兒,叫表舅舅。你有沒有想表舅舅?”

悅兒大抵是能聽懂他的話,睜著漂亮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明子期,乖乖地叫了一聲:“九九。”

明子期大樂,連親了悅兒好幾口道:“悅兒真聰明,不如給舅舅當女兒吧。”

赫雲連城斜眼看他,沒好氣地道:“這麼喜歡女兒,讓唐側妃給你生一個,少來搶我的女兒。”

明子期嘿嘿一笑:“若是我有了女兒,咱們兩家就定娃娃親吧。”

赫雲連城大怒:“滾一邊去,還想騙我兒子。”

鬱心蘭在一旁看著二人打鬧,兩個小寶寶也跟著哇哇直叫,這情景真是讓人不由得會心一笑。

正說笑著,門口傳來莊郡王明子恆的聲音:“好熱鬧啊,十四弟過來之時,怎麼不叫上我?”

明子期嘻嘻地笑道:“我看九哥你與霍丞相談得正歡,便沒叫上你。”

鬱心蘭差點失笑,若換成旁人,定然不會這般直白地說出來,好生讓莊郡王下不得台。

明子恆的俊臉上果然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又自若地笑道:“與霍丞相什麼時候都能談話,不急於這一時,你當叫上我的。”又看向曜兒和悅兒道:“來,讓伯伯抱抱。”

兩個小傢伙並不認生,不大平穩地走過去,張開兩手讓明子恆抱了。

唐寧和唐羽兩姐妹跟在明子恆的身後,赫雲連城和郁心蘭忙吩咐丫頭們將地龍燒得旺一點,幾人依次在短炕和椅子上坐下——自然是女人們坐在熱炕上,唐寧和郁心蘭兩位孕婦坐在上首,唐羽坐在下首,男人們則在椅子上陪坐。

鬱心蘭打量了一下唐寧,唐寧比上次見到的時候胖了些,臉色紅潤,眼睛亮得照人,​​比起往日漂亮了許多,顯然日子過得舒心。 問起唐寧的情況,唐寧笑道:“我可是好得很,有吳大夫在一旁照料著,倒是一點害羞的反應都沒有。”

明子恆在一旁插嘴道:“還是要當心。”

夫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關心自己,唐寧羞紅了臉,滿心都是幸福的泡泡。

為了掩飾臉上的紅暈,唐寧忙從丫鬟手裡接過一個小巧的錦緞包,從裡面拿出件小衣服來,送到鬱心蘭的手裡:“這是我前些日子請人拿來的,有百歲老人在上面動過針線,我留了一件,這件拿來給你。”

這時代的人都相信,穿上百歲老人動過針線的小衣裳,能讓孩子長命百歲。

鬱心蘭接過來,笑著道了謝,兩個孕婦便小聲談起了生育經。

這情形瞧在唐羽的眼中,卻是刺入指頭的針尖一般,痛得難忍。 賢王只在洞房那日進過她的屋子,之後雖對她十分溫柔體貼,卻彷彿是透過紗窗看風景,總是隔著一層什麼,疏遠而生分。

到底是什麼呢? 她不由得望向自己的夫君,卻見他們男人表情輕鬆地聊著,眼瞧著要過年了,話題自然是圍著太后的病情和即將到來的新年打轉轉。 只不過,他們三人聊上幾句,就會將目光往這邊投來一次。

赫雲連城自然是看著自己的妻子鬱心蘭;而明子恆總是先看一眼鬱心蘭,再看一眼唐寧;至於明子期看著的人,卻不是她,也同樣是鬱心蘭。

為什麼! 為什麼都這麼關心鬱心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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