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妾本庶出》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暖閣裡很熱鬧。 都知道今日是鬱心蘭出大月子,也知道她躺了兩個月,心中無比鬱悶,巳時左右,溫氏帶著幾個妯娌以及小輩的鬱珍,莊郡王妃唐寧和與鬱心蘭交好的御史週夫人、禮部侍郎陳夫人、大內侍衛總管何夫人,都陸陸續續到侯府來串門子。

暖閣裡擠了一大圈兒的人,丫頭們在紫菱和安媽媽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給諸位貴夫人搬座位,沏茶上果品。

鬱心蘭坐在炕裡面,嘴裡說著致歉的話,“怠慢各位了。”

眾人都笑道:“打什麼緊,我們要什麼自己會吩咐丫頭的,你只管好生坐著,剛出月子,可受不得凍。”

依次坐下後,客人們都爭著搶著要抱兩個小寶寶,難得的是小寶寶一點也不怕生,在眾人手中輪來輪去的,不但不哭,還睜著一雙亮晶晶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歪著小腦袋好奇地仰望回去,反复研究,這些都是什麼人吶。

兩個乳娘康氏和任氏,一直緊張地跟著小主子轉,這兩人交由兩位喜事嬤嬤調教,言談舉止越來越有章法,品性也是溫良忠誠的,遇事也會見機,鬱心蘭悄眼看了,心中十分滿意,以後兒子女兒有可信的人,時常在耳邊提點,也免得養出驕縱的壞脾氣。

就比如……賀雲慧那樣。

赫雲姐妹都是性子直的人,有什麼說什麼,可赫云彤講道理,她說出口的話總是尖刻一點、難聽一點,也是站在理字上;可赫雲慧卻是個剛愎自用的,只對自己印象好的人好,一句話不合,就能鬧翻,這樣的性子,就只能叫驕縱任性了。

所以這位大小姐因甘夫人禁足一事生鬱心蘭的氣,鬱心蘭半分不放在心上,這樣的親戚,能不交惡更好,實​​在是交惡了,斷交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眾人談論了些這段時間各府的趣聞,轉眼到了晌午,用過飯,許多客人便告辭了。

鬱心蘭親自送到二門,御史週夫人特意慢了一步,待旁人都走遠了,才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鬱心蘭會意,請週夫人到二門處地小花廳裡坐坐,丫頭們燒了火盆,上了茶後,便退了出去。

週夫人這才十分歉意地道:“有句話,我真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才好。”

支吾了半晌,鬱心蘭才弄明白,原來是上回在仁王府,週夫人相中了鬱珍之後,心裡的確是打著結親的主意,還特意跟她家周大人提親了,請了人去打聽鬱珍的品性,事後又通過鬱心蘭,約鬱珍母女上御史府做過幾次客。

周公子金科得中第十五名進士,在吏部候職幾個月,上個月謀到了一份外放的官職,御史府辦謝恩宴的時候,週夫人還特意請了鬱珍過府去玩兒、

這樣的暗示,換成誰都知道,這親事是已經成了一半的。 可哪知周夫人就是忘了問兒子,原想著在兒子明年初離京赴任之前,將婚事給辦下來,在要送納彩禮的時候,才得知兒子已經有了心上人。

週夫人滿面愧疚,“你說這可怎麼才好?這一個月來,我都躲在家中不敢外出,真被給人戳我的脊梁骨,更沒臉見你二伯母和表妹。”她頓了頓,有訕笑著解釋道:“其實,每回請客,也不是獨獨請你家伯母和表妹的。”

這話就是說,她還算是周全,沒弄得人盡皆知,沒讓旁人以為珍表妹有什麼不是之處,才被周家放棄,只是感情上對不起珍表妹而已。

難怪剛才珍表妹跟周夫人請安時,週夫人那麼坐立不安。

鬱心蘭抿了抿唇,她還能說什麼? 人家周公子有了心上人,總不能將表妹送過去做小,就算她現在逼著周夫人去鬱府提親,娶表妹為正妻,又有什麼用,有道是強扭的瓜不甜!

週夫人小心翼翼地大量鬱心蘭的臉色,直罵自己,“都怪我行事沒個章程……”

鬱心蘭淡淡地截口道:“的確是,週夫人這麼在意兒子的想法,就應當先問過周公子的意思。”

週夫人老臉一紅,吶吶的不知說什麼好,憋了半晌才道:“要么這樣?已是臘月了,我府上多半兩次聚會,再幫著介紹幾位有子嗣的夫人給令表妹認識?”

每年的臘月,都是各府大辦宴席的時段,類似於現代企業的團年飯。 並不單是御史府要辦的。

鬱心蘭笑容冷淡,語氣就更冷淡了。 “到了年關,侯府也會舉辦宴會,我家表妹的事,就不勞週夫人操心了。”

鬱心蘭很生氣,指量她不知道呢? 原本這事兒,是可以事先避免的。 都說知子莫若母,周公子有心上人的事,週夫人怎麼可能一點也不知,估計是之前並不滿意那個女子,想讓兒子能移情到珍表妹身上,只是最後沒成功,就將珍表妹不上不下地給撂這兒了。

這週夫人平素看著很穩重,為了自個兒子的事,就這般沒分寸,只怪她看錯了人。

鬱心蘭端茶送客:“那我就先回去了,日後有機會再請妹妹過府一聚。”

鬱心蘭點了點頭,神情淡淡的,大家其實心裡都有數,日後並不會怎麼來往了。

回到靜思園,暖閣裡留下了赫云彤、唐寧和溫氏、鬱珍。 唐寧是想乘人少時多抱抱小寶寶,見鬱心蘭回來了,便笑道:“我也該走了。留下來,就是想親自請你,明日去我府上耍一耍。”

鬱心蘭連忙應下,又拉著唐寧到一邊,問起她的病情。

之前鬱心蘭推薦了吳為去給唐寧看診,到她自己生產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吳為擅長的是解毒和療傷,婦科方面只是馬馬虎虎,敢跟赫雲連城來侯府照顧她,是因為他以前替兩匹駿馬接生過……鬱心蘭真是欲哭無淚,只怕唐寧這頭也不大妙。

果然,唐寧的臉上露出幾分壓抑的憂傷,淡笑了笑,“吳神醫說他只有一成的把握,先開了溫和的方子調養著,又說他師兄是婦科聖手,已經去請他師兄了……能治便治,治不好……也沒什麼了。”

鬱心蘭趕緊握了握她的手道:“你又不是沒壞過,只是氣血虛些而已,多補補身子,平素多走動走動,不是有句養生的話叫'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嗎?假以時日,定會有的。”

這時代的女子講究嫻靜,貴族小姐們出了屋子就乘轎,身體弱得很,鬱心蘭只得勸唐寧多動一動,對身體總是有好處的。

唐寧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淡笑著回握了鬱心蘭一下,便叫上赫云彤一起走了。

鬱心蘭這才提裙回了暖閣,溫氏和郁珍正一人抱了一個寶寶,在逗著玩兒。 見到鬱珍,掩住了有些微不好意思,怎麼說,當初週夫人都是她帶去仁王府的……

溫氏見到女兒,立即使了個眼色,笑道:“我做了幾件小孩子的衣裳,放在內間了,你看看合適嗎?”

鬱心蘭笑著跟鬱珍打了個招呼,挽著娘親的手進了內室。 溫氏果然說得是鬱珍的事,“我今日見周夫人並不怎麼熱情,難道是……”

鬱心蘭點了點頭。 溫氏就是一嘆,“這可怎麼好,你二伯母才還和我說,之前週夫人讓珍丫頭在屏風後見過周公子了,珍丫頭很是滿意呢。”

鬱心蘭心下對周夫人更是惱火,卻又要安慰娘親,“我再幫著物色一下,珍表妹生得這麼美,哪裡會許不到人家呢?”

母女倆不敢在內室多呆,一齊起了出來,鬱心蘭便朝鬱珍笑道:“珍表妹坐炕上來,咱們姐妹好好說說話兒。”

鬱珍微垂了眼眸,輕輕起身福了福,便大方地走到炕邊上坐下了。 鬱心蘭心裡就是一嘆,看來表妹已經察覺到了,她也就不繞彎子了,笑宴宴地道:“過幾日侯府應當會辦個賞梅宴,到時我會發張帖子給表妹,表妹與心和、心瑞他們一塊過來玩一玩吧。”

鬱珍的小臉垂得更低了些,卻是道:“多些表姐的一番美意,屆時,還要問過母親的意思。”

這便是委婉地拒絕了,情竇初開的少女傷了心,鬱心蘭想安慰,卻又無從安慰起。

紫菱捧著新沏的茶壺走進來,輕聲對鬱心蘭道:“陳社在外面等著回話。”

鬱心蘭正覺得氣氛尷尬,希望能岔開一下,忙道:“讓他進來。”

陳社垂手進來,站在屏風後禀道:“大爺讓小的先趕回來跟大奶奶禀報一聲,一會子大爺會帶賢王殿下、南平王世子等到府中來,請大奶奶安排一下宴席,席面就擺在靜思園。”

看來是會到內院來,估計是來看寶寶的。 鬱心蘭應了一聲,便去紫菱拿銀子給廚房,讓廚房快點整治一桌上好的席面出來。

陳社拿了賞錢,便往外走。

千夏見到他便笑道:“陳小哥,麻煩你稍等一下。”

陳社忙停下,只見千夏拿了一個小包袱出來,遞給他道:“這是我幫我老子做的鞋,用的是府裡賞下來的料子,還請陳小哥幫忙帶一下。”

說著千夏將包袱打開,果然是一雙男人穿的棉鞋,面料雖好,卻也是府中下人們用的料子。

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地方,陳社便伸手接了,笑道:“煩請千夏姑娘告訴我地址,我明日就給你送去。”

千夏說了地址,有硬塞了幾個大錢給陳社當辛苦費,才放陳社離開。

暖閣裡,溫氏聽說大姑爺要帶外男過來,便提出要告辭。 鬱心蘭按住娘親的手道:“娘親再稍等一會兒,我拿幾樣禮品,請娘親幫我帶給老祖宗。”

說著與紫菱進了偏廳。

這段時間鬱心蘭收了許多禮,多得偏廳都快堆不下了。 鬱心蘭細心挑了幾件,讓紫菱包好,拿進暖閣交給溫氏,這才送溫氏和郁珍出門。

原以為赫雲連城等人還要晚些才會回來,哪知剛出了正廳,正遇上赫雲連城帶著幾位客人進來,撞了個正著。

兩邊人忙相互見禮,赫雲連城客套地請岳母留飯,溫氏正待推辭,哪知賢王明子期忽然地道:“鬱夫人便留下來吧,不然一會兒嫂子跟我們這些男人一起吃飯,心裡彆扭。”

他這麼一說,溫氏便不好走了,溫氏不走,鬱珍也不能走,兩人只得避到偏廳,等幾個大男人看完了赫雲連城引以為傲的寶貝女兒,回到前院書房去談正事,才又轉回暖閣休息。

晚間用飯時候,自然是男女分席,鬱心蘭和溫氏、鬱珍一桌,幾位男人一桌。 男人那桌自是熱鬧,女人們這桌卻是靜得很。 鬱珍吃得心不在焉,溫氏又極是守禮,食不言寢不語,掩住了一個人就懶得活躍氣氛了。

酒至酣時,明子端了杯轉過屏風,大大咧咧地往空位上一坐,朝鬱心蘭道:“嫂子,我敬你一杯。”又向溫氏及鬱珍道:“鬱夫人和郁小姐就請自便。”

溫氏忙喏喏應下,鬱珍卻將頭幾乎垂到桌面,窘得連筷子都放下了。

明子期見多了女孩子對他拋媚眼,。 丟手帕,或者假裝害羞暗中勾引的,看見鬱珍這樣真害羞的,就覺得新鮮,不免多瞧了幾眼。

鬱珍頭頂雖沒生眼睛,卻仍是能感覺得到,窘得連脖子都紅了,額頭幾乎撞著桌面。

鬱心蘭和明子期碰了杯,見他故意盯著鬱珍,便沒好氣地道:“好了酒也喝了,請賢王殿下回席吧。”

明子期珊珊地摸了摸鼻子,端著杯子回了席。

南平王世子是個俊美白皙、帶點邪魅的少年,從外表倒看不出榮琳所說的暴虐、好男風。 兩席僅有一道屏風遮擋,他自然是聽到了心裡的話,便壓低聲音問明子期,“你該不會是對鬱府那個小美人動心了吧?”

明子期“且”了一聲。 同樣壓低聲音回道:“要動心,也是她對我動心!”

那邊鬱心蘭正在問鬱珍,對吳為的印象怎麼樣、她剛才看吳為多瞧了鬱珍幾眼,認為吳為對鬱珍有好感。 吳為雖是江湖中人,但家境富裕,也沒定親,若是二人有意,她倒可以幫著搓和搓和。

鬱珍哪裡敢看陌生男人,只是鬱心蘭問得緊,只好努力回想了一下,隨口道:“比剛才那個人好,那人就是個無賴。”

鬱珍性子文靜秀氣,平時聲音就很小,這會兒有特意壓低了聲音,可另一邊坐的男人,都是武功高強的,自是聽了個十足,幾人都怔怔地看了一眼一臉苦瓜樣的明子期,繼而跟約好了似的,哄堂大笑。

尤其是平南王世子,笑得直抽抽,桃花眼都瞇成了一條縫。

鬱珍羞窘得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再也不想久留,溫氏只得帶著她先告罪辭行。

席罷送客之時,平南王世子還笑道:“嫂夫人的妹子有雙慧眼,一眼就看穿了子期這傢伙的本質。”

鬱心蘭只能訕訕地笑笑。

送走了客人,赫雲連城的臉上還有著淡淡的笑容,今晚他們幾個就拿明子期開心了。

乳娘將寶寶們抱進來,赫雲連城忙伸手接過一個,親了親,又湊到鬱心蘭的手上,親了親另一個,笑道:“寶貝們想爹爹了沒?”

兩個小寶寶頓時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好像在回答他的問話一般。

赫雲連城心軟得一塌糊塗,忍不住抱著寶貝親了又親。 鬱心蘭笑道:“好了好了,你身上有酒氣,寶寶們不習慣的。”

赫雲連城卻輕笑道:“我抱的是兒子,哪有男人不愛酒的。”

鬱心蘭笑啐道:“一邊去,曜兒現在還是男孩子,要過好些年才是男人。”

赫雲連城卻不這麼認為,“男子五歲開蒙,就應當開始習文練武,不能再晚了,否則會養得很嬌氣。”

鬱心蘭心中就是一疼,這麼小就要吃苦了呀? 又知這是對兒子好,遂低了頭不接話。

以前看別人家的孩子,覺得太嬌氣了,總覺得那些父母太縱著孩子,到自己當母親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寶貝,還真是怎麼疼怎麼溺都不夠。

赫雲連城於是便伸出一隻手臂,將妻子摟坐到短炕上,商量著道:“蘭兒,不如這樣吧,兒子由我來教,至於女兒嗎,你只要將她教得像你這樣明理、賢惠又可愛就好了。”

鬱心蘭噗地小了出來,“怕我干涉你教兒子呀?居然還會拐著彎兒說話了。”

赫雲連城也笑道:“這不是怕你不高興麼?”

鬱心蘭笑著靠到他的肩上,“你要教好兒子,我哪會不高興,只是有些心疼罷了,不過你放心,我知道慈母多敗兒,我不會干涉你的。”

小夫妻倆就兒女的教育問題達成了共識,兩個小傢伙似乎聽懂了,悅姐兒咯咯直笑,曜哥兒卻扁了扁小嘴,想哭,最終還是沒哭出來,可小臉卻扭得像根小苦瓜,把赫雲連城和郁心蘭逗弄得哈哈大笑。

赫雲連城這才想起一件事情來,“對了,今日子期告訴我,你三姐小產了。聽說是踩了冰,滑倒了。”

這天氣的確是有冰,不過王府那麼多下人,應當早早就會將冰鏟開才是,而且鬱玫自懷孕之後就十分小心,走出屋子,前後左右得多少人護著,這樣也能滑倒? 除非是有什麼特殊的,重大的事情,讓鬱玫急了,沒等丫頭們準備好,就往前衝去。

鬱玫的身子才剛過三個月,往各府送了喜報,卻轉眼就成了悲劇。

鬱心蘭有些想不明白,心裡有一萬個揣測,卻沒想到赫雲連城溫熱的唇便覆了上來,回過神,張大眼睛,​​卻發現赫雲連城的目光如同水一般溫柔,甚至帶著幾分波光瀲灩之色,正邊吻邊望著她。

不知道為何,鬱心蘭的心跳驟然快起來,耳邊卻聽到女兒咯咯的笑聲,忙一把推開赫雲連城,慢慢低了頭,“孩子在這呢。”

赫雲連城這會兒覺得兒女都十分的礙眼,揚聲喚道:“來人,帶小主子們回屋歇下。”

切,哪有這樣的人,居然覺得兒子女兒是電燈泡。

兩名乳娘忙挑簾進來,福了福,抱著哥兒姐兒退了出去。

待得二人獨處之時,鬱心蘭卻故意坐到牆邊,離他老遠。 赫雲連城不​​知她是惱了什麼,只能慢慢挪動位置,越靠越近,終於坐到了小妻子身邊,伸手便把小妻子密密實實摟在懷裡。 見她沒反抗,便又低頭去吻她,魁梧的身子越壓越下。

“別……在這。”這裡只是榻,還不是床呀,鬱心蘭被他弄得氣息急促,禁不住橫了他一眼。 “我們到床那裡去……。”

“知道。”赫雲連城果斷截了小妻子的話,然後伸手摟住她,探手解開了鬱心蘭的衣襟,順著面前的寬鬆的前襟摸了進去。

不知是不是哺乳的關係,鬱心蘭的乳峰特別敏感,被他微繭的手滑過,頓時酥了半邊身子,軟在他的懷中。

赫雲連城邊吻邊抬眸看著小妻子的反應,如同秋波一樣瀲灩的眼神,令他心神俱盪,唇沿著胸口往上吮吸,轉眼吻上了鬱心蘭細膩的脖頸,嘀咕道:“自從有了那兩個小東西,你都快兩個月沒正經看過我一眼了。”

聲音裡夾雜著委屈和孩子氣。

鬱心蘭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心裡卻湧起一股溫暖而潮濕的感覺,於是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身,嬌笑道:“今天妾身就好好伺候您好不好。”

這聲音甜糯如稠密,令赫雲連城身上迅速劃過火熱,他再也忍耐不住,將小妻子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鬱心蘭養了兩個月的身子,他就當了兩個月的和尚……不對,算上之前懷孕的日子,他都當了大半年的和尚了。 可是,早就壓抑許久的赫雲連城,卻沒有像以往那樣疾風驟雨,而是有說不盡的憐惜和疼愛,溫柔的親吻,溫柔的撫摸,溫柔的進入。

鬱心蘭順著這股和風細雨,沉浸在醉人的感受中,意識迷濛中,耳邊聽到了一句低沉的話語,“蘭兒,我愛你。”

一瞬間,喜悅的淚水滾滾而下……

……

陳社將手中的包袱交到炕桌上,鬱心蘭的眸光閃了閃,“你確定?”

陳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小的確定。以前,小的在原主人家里當差時,也常這樣藏東西出去。”

鬱心蘭便示意紫菱按陳社說的,割開鞋底看一看,果然,有一張小字條。

取過字條一看,鬱心蘭冷哼了一聲,這個鬱玫,還真是不消停! 做這麼多壞事,卻都報應在了孩子的身上,托胎到她腹中的孩子,何其無辜!

她想了想,讓紫菱將字條原封不動地放進去,再將鞋面和鞋底接好,交給了陳社,“就按她說的送過去。”

已經知道了,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陳社領了命退出去,鬱心蘭歪著頭想了想,忍不住好笑,“看來我這個月注定是要當月老的了。”

然後讓紫菱將千夏給喚進來,鬱心蘭笑瞇瞇地道:“之前要幫你跟石磊說親的,可我肚子大了,不方便出府,這月子一坐就是兩個月,時間都耽誤了。我現在閒下來了,便想著,要么,把你許給陳社好了。我見你也常找他說話兒,應該是談得來的,陳社這小子機靈,日後也是有前途的。”

千夏一聽便急了,石磊好歹是仁王妃的陪房,總還有被拒的可能性,但若是將她說給陳社,那就是大奶奶一句話的事兒。 可恨的是,這幾個月院子裡突然多出了好幾個嬤嬤,害她想近大爺的身都不成,白白浪費了大好時機。

紫菱見她低了頭不說話,便笑道:“大戶人家的大丫鬟,越是有體面的,主子越是會幫忙早早尋找一個好人家,將來嫁出去做了媳婦子。或是繼續留在身邊服飾,或是送出去幫忙管理一些事情,總之不會虧了你。”

千夏只得跪下陳情,說是老子和老子娘的身子都不好,她在佛前許過願要晚些出嫁云云。

“這樣啊……那就只能再等幾年了。”鬱心蘭只得打發她出去了。

紫菱不由得問大奶奶,“您覺得她會行動嗎?”

鬱心蘭笑了笑,“會的,而且她一定會去找鬱玫,讓人跟緊了她。”

鬱心蘭吩咐完,見時辰到了,忙更衣梳洗,乘車去鬱府接鬱珍,再一同前往莊郡王府。

赫雲連城是下了朝後直接過去的,沒她一路。 到了莊郡王府,卻在二門處等著她,將她拉到一旁悄聲道:“子恆想將甯說給南​​平王世子,你一會兒幫襯著點。”

鬱心蘭笑道:“成啊。”

唐寧有兩個嫡妹,唐羽指給了賢王為側妃,唐甯還待字閨中。 唐家三姐妹都是美人兒,也都是溫柔的性子。

女眷們在後院飛雲暖閣賞梅花,鬱心蘭覺得內急,便請認識的華春指了路,自己一人跑去解決了。 回來的時候,沒走原路,走的西側的穿廊。 穿廊的另一邊,是一片桃林,此時自然已是枯枝一片了。

鬱心蘭忽地聽到極輕的對話聲,那嬌滴滴的聲音,可不正是榮琳的? 於是她便上了心,悄悄聽了幾句,不由得嗤笑不已,這個榮琳還真是不死心,想在莊郡王府裡行事,來個一箭雙雕,要么攀上連城,要么攀上南平王世子,還真是會做夢。

這事兒既然已經被我知道了,那恐怕就不能如你所願了。

鬱心蘭嘿嘿一笑,輕手輕腳地回了暖閣,又悄悄湊到唐寧的耳邊問,“我想請個客人過來,不知道行不行。”

唐寧笑道:“行呀,有什麼不行的,你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說著便使人去取了份請柬過來。

鬱心蘭笑吟吟地接了,“連是哪個都不問我,我也不好意思辜負了你的一片好意,一會子請你看出好戲。”

南平王世子這會兒正在苦惱,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接到這麼一張小字條兒,說是有要事要商議,他認識的幾人都在暖閣裡,還有誰要找他呢?

明子期剛好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轉頭去看連城,瞧在南平王世子的眼裡,就是心虛的表現,不會是這個傢伙故意想整我吧?

南平王世子想了想,古怪又狡猾地一笑,瀟灑地起身道:“我去四處看看,你們接著聊。”

庒郡王本就是有心要當媒人的,此時聽了這話便笑道:”我府中後花園裡面有一片梅林、一片竹林,都是風景優美之處,世子若是喜歡,我便著人帶你過去看一看。

南平王世子呵呵一笑,“如此甚好。”

庒郡王亦是大喜,使了人領世子過去,又差人告訴王妃,要她帶妹妹過去。

南平王世子進了內宅,卻不按字條上寫的往竹林去,而是要求小太監多帶他繞點了圈子,他要好好賞一賞花園的景緻。

小太監不敢不從,領著他繞路,哪知竟迎面遇上一名美貌少女。

南平王世子眸光一閃,邪笑道:“這不是赫雲少夫人的表妹嗎?”

鬱珍嚇了一跳,就是因為暖閣裡的貴夫人她都不認識,才悄悄溜出來一個人靜一靜,誰曾想這後院里居然也能遇上男人?

她忙福了福,便飛速起身扭頭就走。

南平王世子似乎還沒被人這樣忽視過,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俊臉,喃喃自語,“難道我入了京後,魅力就下降了嗎?”

快近晌午,男賓們在莊郡王的陪同下,一齊進入了後花園。 宴席就擺在飛雲暖閣,自然是男女分離,中間用屏風隔開。

快開席前,莊郡王目光一掃四周,不由得問,“許公子去了哪裡?”

一名隨侍忙禀報導:“許公子去如廁了。”

莊郡王點了點頭,這位許公子莫名其妙拿了請柬跑過來,誰發給他的? 只是人都來了,莊郡王也不好不讓人家進府。 可一進府,好像就只看到了他一眼,然後就再沒見著人影了。

而女賓這邊,唐寧點了名後,發覺沒見了榮琳郡主,不由得問左右,誰瞧見了榮琳郡主? “

有侍女答曰,“榮琳郡主說有些困,月春姐姐帶她去廂房休息了。”

唐寧忙道:“快差人去請來,馬上要開席了。”

客人若不到齊就開席,總歸是失禮,眾人便在膳廳等著。

忽地,暖閣後的小竹林裡,傳出一聲怒吼,“滾開!”

這嗓音極為嬌嫩,說是叫滾,還不如說是在邀請,一時間,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窗外的小竹林中。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