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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進了內室,鬱心蘭還未來得及開口,赫雲連城便道:“換身衣服,陪我出府走走。”看小妻子躊躇的樣子,補充道:“順便去鬱府看看。”

原來是帶她去鬱府,鬱心蘭頓時高興起來,連忙梳洗更衣,與赫雲連城一同前往鬱府。

鬱老太太和郁老爺都坐在槐園的正廳裡,等待太醫診脈的結果,聽到門房來報“四姑爺、四奶奶來請安。”

鬱老太太忙道:“快請!”又沒好氣的瞪了鬱老爺一眼,“姑奶奶來了,一會好好地問。別像對待溫姨娘那般。”

鬱老爺正在後悔,聽了母親的訓斥,只能慚愧的垂下頭。

少頃,鬱心蘭推著赫雲連城走進來,給曾祖母和父親請安,隨後又問及溫姨娘的身子。

鬱老太太和郁老爺都沒言語,幸好此時太醫診脈出來,說是動了胎氣,不過幸虧發現得尚早,已經無礙了,只是要靜養,情緒不能激動,也不能受驚嚇。

因為長輩都在,鬱心蘭只安撫了姨娘兩句,便退出內室,走到鬱老爺面前,“撲通”一聲跪下。

“不知父親為何發作姨娘,若是因為女兒的過錯,還請父親責問女兒。女兒縱使嫁了人,也還是父親的女兒,理應聆聽父親的教誨。姨娘生性柔弱、良善,斷不會做出逾矩之事。”

鬱老爺原是下朝後,聽到僕人們​​竊竊私語,細聽竟與小女有關,當即使人傳了鬱玫和郁琳過來問話。 聽到姐妹倆的哭訴,最愛惜臉面和名聲的鬱老爺大怒,沒想到蘭丫頭居然這麼​​惡毒,又在鬱玫的暗示下,想到蘭丫頭是溫姨娘教大的,立時跑來呵斥了幾句。

溫姨娘膽小怕事,惶惶然跪下,她都已經懷胎五月,哪經得起折騰?

事後被祖母點撥兩句,鬱老爺已覺得自己不該偏聽偏信,現下聽蘭丫頭說得坦蕩,目光也堅定不移,心下對三女、五女的話更加懷疑,只是,女孩子家真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於是,鬱老爺遣退婢女,問道:“你且說說,昨日在十二皇子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件事,並沒發展到預想中那般糟糕,事後沒傳出半點風聲,想來十二皇子將事情壓下,打發人送鬱琳回府,知情人也禁口了。

因此鬱心蘭斟酌了一番措詞,簡要地說明當時的情形,當然,是說自己又驚又怒摔門而去,並非故意整鬱琳。

鬱老爺信是信了,但小女兒名聲受損,心中到底不痛快,忍不住斥責鬱心蘭:“你是姐姐,發覺妹妹行差踏錯,理應幫助勸導,怎能任她受辱?”

赫雲連城聽不下去,星眸一瞇,冷聲道:“辱人者,人恆辱之。”

鬱老爺面色一僵,吭哧只喘。

“當時紅杏就在五妹身邊,紅杏怎麼不為五妹守住大門?”鬱心蘭感激相公助言,又怕父親惱羞成怒,趕緊解釋道。

什麼? 紅杏這丫頭居然私自闖入皇子府的後院?

鬱老爺這一驚非同小可,皇子府可不同與一般的官員府邸,女賓客的隨從不能進園子,男賓客的隨從只能留在門房外。 私闖後院之罪可大可小,端看皇子妃怎麼發落。

紅杏這丫頭……是怎麼進去的? 鬱老爺忽然發覺,自己這兩個嫡女,本事未免太大了點。

正在此時,張嫂在院中揚聲道:“三小姐、五小姐安。老太太並老爺、四姑爺、四姑奶奶都在裡面呢。”

說話間,鬱玫和郁琳都走了進來。 鬱琳一看見鬱心蘭就尖叫,“你這個賤蹄子,敢陰我,我要殺了你。”

鬱老爺見二女明知四姑爺在這還硬闖進來,心裡就不大痛快,又聽到鬱琳口出惡言,半點大家閨秀的風度都沒有,更加反感,張口斥道:“吵吵嚷嚷成何體統?怎麼不先給曾祖母見禮?”

鬱玫見父親動怒,忙拉拉五妹,小聲安慰:“別哭了,父親會給你做主的。”

鬱老爺更惱火,“做什麼主?她自作孽,與人何干?幸虧十二皇子仁厚,你們還不趕緊閉嘴,宣揚出去了,還想不想說親事?”

鬱琳哇地大哭起來,“女兒不堪的樣子已被泰小王爺看見,父親若不找晉王府提親,女兒只能白綾三尺,懸樑自盡了。”

感情她還想著嫁給心上人,只說被泰小王爺看了去,十二皇子和另一位公子都成了透明人。

鬱心蘭不禁啞然失笑。 鬱玫則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妹妹,昨晚勸了一夜,都白勸了。

鬱老太太猛地拿拐杖擊地,“閉嘴!這是你一個女孩子家該說的話嗎?”

還當著四姑爺的面,鬱老太太覺得鬱家的臉面都被鬱琳丟盡了。

鬱老爺氣得直抖,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朝赫雲連城道:“賢胥,陪我去書房下一局吧。”

赫雲連城應道:“好,岳父請。”他也被吵得頭痛,正想拉著妻子走人呢。

鬱老爺忙喚人來推輪椅,翁婿倆匆匆離了槐園。

鬱琳還想求父親去晉王府提親,被鬱玫死死地摀住嘴巴,才不甘不願地坐到椅子上痛哭。

鬱玫忿恨地打量鬱心蘭,她怎麼會來? 出嫁的女兒,除非是娘家發生大事,父母病重,才能求得回府省親。 怎麼她卻能有事沒事跑回來? 就是以為她沒法回來解釋,自己才會告這一狀,哪知……

鬱心蘭彷彿知道她心中所想,笑盈盈地道:“夫君說想來陪父親下棋,不想正巧遇上家中有事,呵呵,我回來的真是及時,不然,莫名其妙背口黑鍋都不知道。”

說到這兒,真是感激連城的體貼,若為了看望溫姨娘去求婆婆,指不定出不了門,還要被罵。

鬱玫哼了一聲,“五妹到底年紀小,你當姐姐的就不能讓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以為五妹名聲狼藉了,你能得了好?”

不用鬱心蘭說些什麼,鬱老太太便訓斥道:“原來你也懂這個道理,那你的所作所為又如何解釋?你是要入宮的採女,我罰不得你,就罰琳兒去家廟靜思三個月,罰抄《女戒》《女則》一千遍,再代你罰抄一千遍,共兩千遍。”

鬱心蘭見鬱老太太心裡有數,鬱玫再翻不出什麼花樣,便施禮告辭,並“好意”提醒鬱玫:“進了宮,可別像在十二皇子府那樣,又是遞手帕,又是在僻靜處彈琴的。十四皇子跟夫君說了,他最煩這一套,不知多少女子這樣引誘他呢,一點也不新鮮。”

說罷翩翩而去,留下面黑如墨的鬱老太太,和驚慌失措的鬱玫。

從鬱府出來後,鬱心蘭便忍不住問丈夫,“你同父親說了什麼?怎麼父親臉​​色那麼難看?”

“實話。”

是對我有利的實話吧?

想到臨走前父親愧疚的眼神,鬱心蘭由衷地道:“連城,謝謝你。”

赫雲連城的眸光,柔和了幾分,握住了她的小手,其實岳父家的私事他不方便插手,只是姨姐姨妹總楸著小妻子不放,讓他很是惱火,才乘左右無人之時,點了岳父兩句。

鬱老爺也是及至此時,才​​知道三女兒行事如此大膽,竟設法勾引十四皇子。 或許別的採女也會這麼做,若成功還好說,偏偏十四皇子看出來了,還鄙視了,讓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因而,在鬱玫入宮前,鬱老爺答應會拘著她,只是入宮後,皇上會將她指給誰,還真是不好說。

鬱心蘭私心里希望鬱玫被指給十四皇子,從連城的話語裡可以聽出,明子期挺不待見鬱玫的,那她日後興風作浪的可能性就小了許多。

回到侯府時,正是飯點。 送到靜思園的菜仍是八葷兩素兩湯四碟涼菜,可份量卻少了許多,巧兒和小茜都非常不滿,告訴鬱心蘭說,其他院子的飯食,份量足得多。

這算是削減食材的後遺症?

鬱心蘭淡淡一笑,在心中為廚房的管事媳婦們加油,努力犯事吧,不然我哪有把柄可抓? 沒有把柄怎麼換人?

第二天,鬱心蘭又削了廚房報上來的一大筆開銷。

明日就是燕姐兒的百日宴,廚房要採買席面的酒水,鬱心蘭指著賬本道:“酒窖裡還有八十餘桶青梅酒和葡萄酒,如今剛立秋,天還很熱,喝花雕、竹葉青會燒得慌,青梅酒和葡萄酒卻正好。”

這番話很快就傳到了甘夫人的耳朵裡。

彼時,甘夫人正與兩個兒子探討朝政,聞言神情動了動,隨即又道:“如今是大奶奶管著廚房,她怎麼說就怎麼做吧。”

二爺忍不住蹙眉,“娘,哪家開宴不是用花雕、竹葉青這種名酒?葡萄酒倒還好,是宮裡賞的,可青梅酒也太普通了些。”

三爺也忙附和,“就是,燕兒可是咱們侯府的嫡長孫女。她的百日宴怎麼能如此輕慢?”

甘夫人安撫兒子道:“便是這回兒丟了臉,周歲給她大辦一場補上就是了,讓你嫂子丟臉才是要緊的。你們父親可是親口跟我說要分派些內務給她,當初你們倆的媳婦進門時,你們父親可沒發過這種話。”

“難道父親想讓大哥承爵?”二爺赫雲策立即想到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上,臉色便有些不好看,“娘怎麼不跟父親多提提我?”

甘夫人嗔道:“我怎麼沒提?可每回一說到承爵的事,侯爺就顧左右而言其它,我又不能逼得太緊。”

三爺便道:“娘,這侯爵可不能讓那一房得了去,必須落在咱們這一房。”

只說這一房,卻沒說由二哥承爵,小心思可見一斑。

赫雲策不禁瞟了弟弟一眼,心中冷笑幾聲。

甘夫人淡定地表示,“所以才要老大家的出醜。承爵之人的才德很重要,可未來當家主母也很重要,侯爺精明得很,自會考慮。”說罷低聲交待幾句,讓兩個兒子心裡有個底。

說完正事後,二爺赫雲傑不耐煩二哥拍母親的馬屁,便退了出去。

回自己的靜心園的路上,遇見大嫂往宜安居而來,赫雲傑眸光一閃,擋在路中央,隨意做了個揖問:“大嫂這是去找母親?”

鬱心蘭回了半禮,笑道:“正是,將明日的菜單給大娘定奪,三弟要看滿意的。”

這份菜單,鬱心蘭的確是花了心思,按以往侯府的慣例,增減了些合時宜的菜色,又引入西餐中的水果沙拉,赫雲傑才會覺得這桌席面精緻又新奇。

自己的成果得到認同,鬱心蘭不由嫣然一笑。 這一笑,如春回大地,萬物新芽,百花爭妍,美不勝收。

赫雲傑只覺得心房一顫,一陣酥麻劃過四肢,幾乎站立不穩。 他斜邁一步,擋住打算離去的鬱心蘭,露齒一笑:“燕兒的百日宴,有勞大嫂費心了。”

鬱心蘭微怔,隨即笑道:“應該的。嗯,大娘還等著看菜單……”

赫雲傑只得讓開路,直到佳人的身影沒於小徑盡頭,才感嘆道:“大哥真是好福氣。”

不單是大嫂生得麗色天成,就連那幾個陪嫁丫頭都個個姿容靚麗,反觀自家娘子那幾個僅算清秀的陪嫁丫頭,赫雲傑愈發羨慕,走了幾步後,又折返回去。

菜單很快通過了甘夫人的審核,派發到廚房準備配菜。 鬱心蘭交完差事,出了宜安居,便往宜靜居去給長公主請安。

剛到宜靜居處,赫雲傑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溫文一笑:“大嫂是要給二娘請安嗎?我也多日未給二娘請安了,一起去吧。”

鬱心蘭心下覺得納悶,自嫁進侯府兩個多月來,幾位小叔平素見到她都繞道而走,今天三爺怎麼這麼熱情了? 雖說侯府裡沒像其他清貴文官家裡那麼講究規矩禮儀,可小叔跟大嫂也不能太近乎了吧? 只是已經走到宜靜居大門口了,避讓也沒意思。 於是她輕輕頷首,與赫雲傑一同進門。

一名丫鬟看到這一幕,立即提群跑開,直奔到靜心園的暖閣內,喘著氣耳語給三奶奶。

那個渾人,才在府裡拘了幾日,色心又犯了,還犯到自家嫂子頭上!

三奶奶氣得幾乎垂淚,大丫鬟秋水忙支開旁人,輕聲勸道:“奶奶何須生氣,說不定是大奶奶煙視媚行,勾引三爺呢?三爺是個有分寸的,不會亂來。”

三奶奶冷笑:“你也不必為他說好話。我嫁給他一年多了,他是個什麼東西我能不知道?他是有分寸,不過只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有分寸,背地裡玩妓狎小倌,哪一樣少了他?”

三爺的確是這樣,可她一個當奴婢不能說啊。 秋水只能把能勸的勸:“上回三爺想為秋葉開臉,您便依了他吧,拘在這個院子裡,總好過跑到外面胡鬧。”

三奶奶思忖良久,才幽幽地點了點頭。

不多時赫雲傑滿面春風地走進來,三奶奶忙上前服侍,言語間提到為秋葉開臉。

秋葉? 跟大嫂和她身邊的丫頭一比,根本不能看。

赫雲傑興趣缺缺地擺手,“不必。”

三奶奶心頭一緊,長長的指甲掐進掌心,明眸中寒光大盛。

另一頭,鬱心蘭回到靜思園,赫雲連城剛看完書,在翻看她的針線活。 見到妻子進來,他便問:“大娘說什麼?”

“大娘說挺好。”鬱心蘭道。 瞧見他示意自己坐到身邊,臉紅了紅,還是乖巧地依著他坐下。

想起今天古里古怪的三爺,便道:“三爺今天不知怎麼了,分外熱情親切,跟我說了好些府中舊事。啊對了,他說明天想來找你借兵書看。”

原來玩著她手指的赫雲連城神情驟冷,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一會我就親自送過去。”

鬱心蘭微怔,呃? 你知道他想看哪本嗎?

分辨出相公眸光的怒氣,鬱心蘭很知機地轉移了話題,一臉求知若渴地問他行軍打仗是不是兵書讀得越多越好?

“當然不是,若不是因時因地因人制定戰略,讀再多兵書也沒用。”

說道自己擅長的事情,赫雲連城的話便多了。 見小妻子彎月一般嫵媚的眼睛一閃一閃地望向自己,似乎極有興趣,心下愉悅起來,他便滔滔不絕地引用一些史上戰役,給她講解粗淺的兵法。

鬱心蘭時不時的“嗯嗯”附和一下,或是“真的嗎”驚訝一聲,引得赫雲連城談性愈濃。

本來鬱心蘭只想找個話題聊聊,增進夫妻感情,卻沒想到赫雲連城平素不多話,講起戰例來,倒是引經據典,環環相扣,聽得鬱心蘭也來了興致。

她到底比這時代的女子多幾分見識,戰爭片也看過不少,提問總能問道點子上。 赫雲連城驚訝之餘,胸口的喜悅和自得滿漲起來,自己算是撿到寶了,小妻子竟有不輸於男兒的見識!

兩人聊得愉快,便忘了時間,直到紫菱來催,才發現早過了飯點。 當然,飯後,赫雲連城沒忘記“借”書給三弟看。

次日,是赫雲燕的百日宴。

鬱心蘭早早給婆婆請了安,便到靜心園中,送上了一套親手“縫”的小兒衣帽鞋襪做禮物。 三奶奶令人手下了,代燕姐兒道了謝,鬱心蘭便告辭出去,到廚房轉上一轉。

直到快開席了,確認沒什麼問題,鬱心蘭才回靜思園更衣,準備參加宴席。

“奶奶,奶奶,不好了。酒窖裡的酒都壞了。”錦兒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怎麼會壞? 昨天才特意確認過的! 鬱心蘭聞言心下一驚,馬上要開席了,怎麼出這種事?

“帶我去看看。”赫雲連城不​​知何時推著輪椅過來道。

鬱心蘭應了一聲,邊推著相公往外面走,邊吩咐紫菱:“去二角門外讓佟孝把酒運進來。”

“二角門那邊,讓賀塵陪紫菱去。”赫雲連城說完,便閉目深思。

鬱心蘭心道好險,幸虧她怕席面上消耗太大,讓佟孝將自己莊子裡的酒都拿過來,放在府外備著,只是不知自家莊上釀的酒到底如何,老祖宗說是極好的,半點不輸貢酒。

來到酒窖前,幾名管事媳婦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地道:“大奶奶,您說怎麼辦吧?您昨日非要查看一下酒質,這下可好,漏了風,這天兒又熱,全壞了,就等著上酒開席了……若是買了花雕酒,至少還能頂上啊,這下可怎麼辦?”

那語氣,與其說是焦急擔憂,不如說是幸災樂禍。

“閉嘴!”赫雲連城寒星般的眸子掃視一圈,低喝一聲。

一眾媳婦頓時噤若寒蟬,自覺讓出通道。

鬱心蘭推著赫雲連城進門後,他便示意停下,一雙利眸將窖內情形看個分明,忽然飛身躍至酒桶上,伸手沾了一點酒放入口中,而後又躍回輪椅,淡聲道:“出去吧。”

出了酒窖,赫雲連城解下腰牌,拋給黃奇,吩咐道:“傳我之令,調五十名親衛守住酒窖,不得放任何人進去。”

席面上,各色誘人食指大動的菜餚已陳列上桌,但賓客面前的酒杯卻空空如也,諸人面面相覷,不知何故。

定遠侯高貴且威嚴的鳳目不悅的微瞇,射出危險的光芒。

赫雲策微微彎了彎唇角,一臉疑惑地悄聲問侯爺:“父親,要不要我親自去催一催?”

少爺親自去廚房像什麼話? 定遠侯正要發話,忽地聞到一股酒香,不是單純的果酒清香,裡面還混著一種醉人的甘甜之氣,清淡卻悠遠。

兩列青色彩衣的美貌丫鬟手托著盤子,如彩蝶般穿梭於各席之間,為每一位賓客斟上鮮紅欲滴的葡萄酒。 有好酒者立時分辨出:“甘霖酒!這裡面有甘霖酒!”

天勝寺的甘霖酒舉世聞名,千金難得。 賓客們頓時歡顏笑語,紛紛向侯爺道謝,定遠侯也展顏一笑。 一場宴會,賓主盡歡。

送走客人後,侯爺打發大老爺一家回西府,卻叫家人都到西花廳來說話。

“說說吧,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侯爺淡淡地問。

鬱心蘭正要站起來,赫雲連城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別動,向侯爺道:“兒子來說吧。”

甘夫人冷哼一聲:“靖兒也管起後院的事來了?”

男主外、女主內,男人插手後院的事,傳出去是則笑話。

甘夫人原想讓赫雲連城不​​好意思開口,哪知他不在意的反駁道:“若是有人故意投藥,使席面上的酒全數變質,令侯府成為他人眼中的笑柄,就不單是後院的事了。大娘,您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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