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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夢之胤礽重生》第31章
83.離開前

  康熙守了胤礽兩天兩夜,第三天胤礽醒了,康熙卻去上早朝了,聽說太子醒了,康熙都走出了乾清宮了,又倒回來:“不去了,李德全,你替朕跑一趟吧,去——看看他。”

  “是。”李德全也愁眉苦臉的,好好兒的兩個人,怎麼忽然就這樣了呢?

  這邊李德全領了旨,那邊胤礽硬是撐著要起來,夕玦在外面做刺繡,大紅的綢子,繡的如意吉祥的圖樣,胤礽披著衣服走出來,把夕玦嚇了一大跳。

  胤礽要去看鳥,五年前的小鳥,已經變成了成熟的雀兒,還是籠子裡關著,似乎有些老了,在籠子裡一個勁兒的打蔫兒。

  “夕玦,你說新生的毛是不是有些脫了,精神也不大好。”胤礽用竹拔子去逗那鳥兒,五年前遺忘的一幕幕忽然都回來了,仿佛一切都沒有變,又回到當初的樣子。

  “沒有啊,奴婢看不出來。”夕玦搖搖頭,死不認帳。

  胤礽忽然拉開了鳥籠子,新生還在籠子裡打瞌睡,胤礽小心的將它弄出來,新生睜開眼,環顧四周,覺得周圍的景色是一樣的,但是似乎又不大一樣。

  胤礽用手指推了推它:“去吧,想去哪兒看看就趁早去,趁著還飛得動。”

  新生終於被胤礽折騰醒了,它先是發現籠子沒有了,然後撲扇了下翅膀,跌跌撞撞,它有許多年沒用過這翅膀了,胤礽饒有興致的看這它艱難的飛起又落下,折騰了好一會兒,新生忽然奮力的振翅一飛,箭一般的刺向天空在半空中轉了個方向,搖搖擺擺終於飛走了。

  胤礽感歎了一聲:“好魄力!”

  一會兒,李德全捧了聖旨過來,康熙准了胤礽的假,但是,潭拓寺那兒只許呆一年,李德全特地加重語氣道:“萬歲爺的口諭,讓太子好好的養好身子,回來還是在這宮裡住著,什麼也不會變,一切等太子回來再議。”

  胤礽知道,康熙向來都是三思而行,他不會輕易做重大決定,相應的,做了決定也很難再更改,好,他等他的最後決定,與其在這兒被人當箭靶,陷害什麼的,到不如躲到佛門裡清修清修,順帶的養養這總也治不好的病。

  “四爺早朝後去哪裡了,叫何柱兒去打聽打聽,”胤礽讓人收拾了鳥籠子,又因為身寒體虛,加了件厚點兒的襖子,四面加了爐子,胤礽還是冷得臉色發紫,但是就不肯回房裡好好躺著,只說要見胤禛。

  一群人急壞了,四處打聽四爺的下落,終於是康熙身邊的小喜字來回說四爺今天也病了,感染了風寒,皇上一早放他回府了。

  “準備下,我去看看他。”胤礽急著動身,立刻宮裡又是一陣的忙乎,何柱兒來請示要不要告訴皇上,胤礽點點頭沒說話,不一會兒說皇上准了,這才在車裡塞了枕頭被褥暖爐,還有些應急的藥,定神的丹什麼的,最後,夕玦將玉如意硬塞在枕頭下麵,說是皇上吩咐的,胤礽去哪兒都得帶著。

  胤礽見一切齊備了,上車前問了聲:“皇父沒說讓什麼人護送嗎?”

  “沒有啊,爺,皇上說讓太子府的侍衛好生跟著。”何柱兒忙過來答話。

  “恩,”胤礽點點頭,上了車,那車倒是往胤禛府邸去的,不過中途饒了下遠路,胤礽去見了幾個人,吩咐了幾件事,一切都妥帖了,胤礽笑道:“既然說是來會他的,那我便去見見他又如何?”

  這才叫車輦轉頭去了胤禛的府邸,那時候不大巧,早過了午膳的時候,胤礽反正也沒胃口,只是經過這麼一折騰,精神越發懨懨的,到門口胤禛迎出來,他卻在車子裡睡著了,胤禛本來病著躺在床上,這會子又急急忙忙爬起來,衣服也來不及仔細弄齊整,要依他過往的性子,是一定要將邊縫壓的筆直,每個衣折都拍平整了才肯出來的。

  等他匆匆到了門口,見太子依靠這撒金的枕頭正睡得香甜,臉上滿是無奈的表情。於是叫人送了軟榻過來,將太子扶上去,小心翼翼的抬到書房裡,書房裡特地弄得非常暖和,簾子放下來,以防太亮了打擾到太子的睡眠,一切安頓好了,胤禛道:“都出去吧,我守著太子坐會兒,他就該醒了。”

  人都退出去,胤禛就坐在旁邊看著太子,剛服藥的身子也很是困倦,也不知道守了多久,胤禛一個不小心就栽在太子身上了。

  “痛!”太子低呼了聲,慢慢睜開眼睛,胤禛慌忙道:“哪裡疼了,可要請御醫前來?”

  “不用你管。”胤礽見了胤禛的臉就有些不高興,他翻身坐起來,轉頭看胤禛臉色潮紅,像是高燒所致,這才把怒氣收斂了一些,自然有人來打起簾子,白雪的亮光照進來,胤礽看到胤禛的書桌案頭上有他新寫的字,字體剛勁有力,頗為霸氣。

  胤礽冷哼了一聲:“剛勁有餘,靈活不足。”

  “自然沒有太子殿下寫得好,臣這正是粗淺之作而已。”胤禛忙收起來,胤礽早看到了——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果然是心懷家國,不忘社稷。

  “皇父說得不錯,四阿哥果然是輔弼朝政的忠臣良將。”胤礽語帶譏諷。

  胤禛不動聲色:“太子殿下過獎了,這是臣應盡的本分。”

  “胤禛,我記得我們以前很喜歡一起下棋,你對我總是輸多贏少,你知道為什麼嗎?”胤礽忽然問。

  “是臣愚鈍,技不如人。”胤禛恭敬的道。

  “不,你錯了,其實你每盤都是輸棋,只是本太子心裡存著對你的情誼,不忍見你太難過沮喪所以才故意相”讓。”胤礽猛的回過頭來,有些倨傲的盯著胤禛微微有些變色的臉。

  胤禛半天才道:“太子不明白嗎?這不是憐憫胤禛,這是對臣的一種侮辱。”

  “是!你又要如何?”胤礽開始咄咄相逼。

  胤禛想了想道:“我原諒你……”

  胤礽更氣了,就不信逼不怒這木頭,走之前總要看看胤禛激怒的樣子才算出了口氣吧,胤礽瞥見胤禛的裝畫的匣子裡盛了幾幅名畫,便故意用手一揮,立刻畫卷墨汁劈裡啪啦滾了一地,胤禛——果然怒了。

  眼見胤禛因為發熱而呼吸沉重,他漲紅了臉去救他那些寶貝,胤礽舒坦了會兒,不意卻見胤禛並不是在弄那些畫兒,而是在找別的東西,太子腦子稍微動了下,就覺得這裡必有文章。

  他跟著看了幾眼,見桌子底下有東西綠油油的亮著,趁胤禛沒注意,太子眼疾手快的取出來,然後,徹底愣住了。

  “胤禛,這是什麼?你收著這東西做什麼?!”胤礽沖胤禛吼,胤禛默默無語,臉上有抹不去的難堪和尷尬。

  “我問你話呢?你撿它做什麼?你說話啊!“胤礽問了幾遍,胤禛都沒有做聲,胤礽就呆不下去了,他將那管東西塞給胤禛大步沖了出去。

  亂了,一切都亂了。

  84.不舍

  等胤禛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追出了門,早已不見太子的身影了,胤禛歎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掌中瑩瑩剔透的玉簫,壞了那麼多次,修補得千瘡百孔的,如今——還惹了這樣的禍事。

  胤禛回了書房,想要將玉簫扔了,想想還是不忍,又重新放入匣子裡藏好,不過撿了個穩妥的地方藏了,然後也不想做什麼了,只是轉著指間的玉扳指發呆,這樣一折騰,胤禛的病越發的嚴重起來了,幸好胤禩晚些時候也特地帶來看他。

  胤禩見胤禛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沒說什麼,就當是自己的府邸似的,忙著張羅湯藥什麼的,又叫人弄熱了被褥,讓胤禛躺下。這樣一來二去的,天色便不早了,胤禩身邊的小太監催了許多次,怕胤禩回去會聽教訓,胤禩也不怕,反正橫豎和豁出去了,總不能就這麼把胤禛丟這兒不管吧。

  胤禛強撐著病,對胤禩道:“你且先回去吧,明兒個來也成的。”

  胤禩也不答話,他早知道胤礽來過了,肯定又鬧了不痛快走了,不然沉靜如四哥,怎麼會變成這般的模樣。因此胤禩便開玩笑道:“你跟二哥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病了,是不是二哥的病要好了你這病才好得了呢?”

  “又胡說了。”胤禛瞪了胤禩一眼,又道,“你從宮裡出來的,你曉得太子來看我的事情可稟報了皇父?”

  “皇父是知道的,整個宮裡都知道太子急急忙忙非要來看你,想是聽說四哥你病了吧。”胤禩雖然這麼說,臉上卻頗為有些不以為然,“不過,太子怎麼會想要來看四哥了?”

  胤禩好奇的目光就落在胤禛臉上,胤禛不理他,翻了個身往裡睡著:“我累了,小睡一會兒你便叫我起來吧,皇父佈置的論證我還沒寫呢。”

  “喔,你不用急,皇父現在等太子回宮心焦得很,那論證今日肯定是不會問起的。”胤禩漫不經心的幫胤禛捏好了被子,順便坐在胤禛旁邊看書,其實也沒大看進去,胤禩在想今天為了出來去找康熙請命時看到的情景。

  康熙重頭至尾的滿懷心事,對自己的請行幾乎有些漠不關心,胤禩出門的時候聽福全跟康熙在裡面敘話家常:“皇上,哎,您為太子所操的心,真是比所有皇子加起來還多。”

  康熙歎道:“可不是嗎?就是因為太讓朕操心,也最讓朕不放心,反倒臨到最後,朕也對他是最為割捨不下,哎,你該明白朕的心情吧。朕一生的心血,所有的期盼都寄託在胤礽身上了,他若有什麼事,朕便會覺得仿佛風雲變色了一般。”

  胤禩在心裡想像如果自己是胤礽聽到那席話將是什麼樣的心情,若是有人肯對他這樣,自己會幸福得死去吧。

  胤礽回來了宮裡,本來想要去向康熙覆命的,後來聽說福全來了,想想還是不去了,康熙現在心情一定很好,自己去,又該敗了他的興致了,胤礽這麼一想就理所當然的回宮裡看弘皙,結果一進門,就見李佳氏和陳佳氏對坐著抹眼淚。

  胤礽心知她們是為自己去潭拓寺的事情擔心呢,於是笑著一邊摟住一個笑道:“沒事沒事,我去清修一下對身子也好,你們這樣會嚇壞我家的弘皙的?”

  “太子爺,我跟你去。”陳佳氏戀戀不捨,太子身邊陸陸續續也多了好幾個女人,不過太子始終念舊,對大家都一視同仁,也就是太子妃石氏那邊去得少點,陳佳氏見李佳氏正坐月子,想著怎麼也能讓太子爺多來幾晚,說不定,自己也可以有點好彩頭呢。

  可是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太子竟然要去寺裡清修,該不過同順治爺一樣,通了佛理就回來了吧。

  這時候,福全也正在勸康熙不要讓胤礽走,他也想得同陳佳氏一樣,於是非常隱晦的向康熙表達了這樣的擔憂。康熙笑這搖搖頭:“你放心,朕十分肯定的一件事便是,胤礽那孩子,做什麼也不會去出家的。”

  康熙唯一能確定的是,胤礽對於太子之位的執念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了,他出家?黃河的水都幹了,那孩子也不會遁入空門。

  康熙想到這兒,微微笑了下,他最喜歡的也是胤礽這一點,知道自己要什麼,為此,在任何時候都積極的表現自己,胤礽從小就不喜歡輸於人前,他總希望將最後最堅強的一面給別人看,所以,康熙才總擔心他,受傷不啃聲,生病了他就硬撐,因為擔心,而經常視線不離左右,那孩子從來不能體會他的苦心,只覺得是約束是監視是不信任。

  康熙看著窗外淒清的雪景,心道:“胤礽,你便這樣的走了嗎?你這樣的決絕讓朕如何能不傷心……”

  第二年春天的時候,胤礽終於動身去潭拓寺了,出城的時候,他也沒想到有那麼多百姓來送行,街道兩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車輦經過時,人群一層層的跪下去,竟然有些依依惜別的氣氛。

  負責護衛的隆科多連忙緊貼著胤礽的轎子道:“這些百姓平日裡都受過太子殿下的恩惠,去年大災,殿下奏請皇上減免了他們的賦稅,讓他們不需要賣掉兒女抵債,他們是來感謝您的。”

  胤礽點點頭,叫打起簾子,慢慢的向兩旁的人群致意。

  出了城,百姓蜂擁這送出城來,胤礽叫人去勸阻了,這樣一來,反倒充滿了離愁別緒,本來,他還沒有這樣的感覺的。

  又走了一陣,竟然又多了很多的百姓跟隨,胤礽就覺得奇怪了,叫小五子去問了問,小五子喜滋滋回來道:“爺,您臨走前不是吩咐將太子府一半的財產都用來賑濟災民了嗎?這些便是那時候的災民,他們家鄉發了大水,只好背井離鄉在城郊落腳,現在發放給他們的糧食還是使得您的銀子給買的呢。”

  胤礽聽了面色有些凝重,他下了轎,一步步在災民群裡走過去,偶爾問問如今的情況,之後命人將期間的所見所聞寫成摺子,立刻報告給康熙知道.

  最後,胤礽對那些災民道:“大家無須憂慮,本太子已經上奏皇父,撥款助你們修築房舍,田地亦在不日便可分配給你們。如今大水已退,不出一月,大家便可安心回鄉!。”

  那些災民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臉,臉上都洋溢著久違的幸福的神情,胤礽低聲多身邊的人道:“以前,本太子在宮裡時,也常說愛百姓,想百姓所想,那時候,並沒有這樣深刻的感覺,如今才真正體會到,百姓的要求真的很簡單,他們只要能吃飽穿暖便會覺得幸福,百姓的心真的很淳樸,只要你對他好,他便可以對你掏心掏肺,如今,我真希望還能盡可能的為他們多做一些。”

  胤礽說完,終於向紫禁城的方向望了一眼:“真希望能將這些話告訴給皇父聽。”胤礽這才想起,他同康熙辭行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對皇父說過一句暖心窩子的話,他……會難過嗎?胤礽扭轉馬頭繼續往潭拓寺的方向前進,那許多糾纏不清的恩怨愛恨,都丟在紫禁城裡吧,反正那人是鐵打的,什麼事情又能跟撼動得了他呢?

  如此一耽擱,馬隊最後天黑的時候,就沒能到驛站,胤礽決得這樣更好,偷得浮生半日閑,以地當席,天做穹廬也未曾不是件樂事。

  叫人備了酒水,隨行的岳將軍獵到些野味,不一會兒篝火升起來,香味撲鼻,這時候,有人遠遠牽著馬過來道:“太子殿下,這麼多好吃的,不知道有沒有奴才的份呢?”

  胤礽楞了下道:“李德全,你不在我皇父身邊伺候,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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