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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諾情》第46章
  第四十六季

  回到北川市,白諾言前所未有的疲倦,原本有的激情全都消失殆盡。她坐在別墅的小沙發上,翹著腿,目光幽遠而有深意。她很喜歡沉默,或者說沉默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習慣。盯著某一點,然後無限的陷進她自己的世界中,久久不能出來。就是她這個狀態,讓站在一邊的汪檀捉摸不透她究竟是心情好呢還是心情壞。白諾言在心情壞的時候,你說什麼都是白搭,不理會你你就自個高興下,因為她如果理你了一定說些讓你想吐血的話。

  汪檀在深思熟慮後決定,暫時離白諾言遠一點。

  白諾言很不想承認,自己的心情確實很受到影響,尤其是程沂哲一下飛機後,瞬間站離她遠遠的姿態。她知道他在顧忌,可這樣的顧忌沒讓她理解,他那看她如瘟神的行為讓她心底發酸。

  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她愛的那個男人可以牽著她的手對全世界宣佈她是他的女人。

  可真實的現狀,讓她很想哭。

  可她不能哭,不能讓自己顯得那麼小家子氣。可堅強有什麼用,抵不過那些柔柔弱弱弱不禁風的女人哭一下鬧一下。

  她頭疼,緩解不了,天大的事,明天再說。

  她歪歪斜斜的向二樓走去,只是洗完澡爬到床上後,她陷入了極端的惡性循環,躺下的這一瞬間在想自己會不會哪天就醒不來了,然後胡思亂想一通,整個腦袋亂成一團,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也不瞭解了。

  要等到第二天,她悠閒的下樓,汪檀將做好的早餐放到桌子上,她坐過去很好心情的誇獎,「哎呀,手藝又提高不少,你未來的老公有福了。」

  「你間接在說你未來的老公很淒慘。」汪檀嘖嘖兩聲,「對了,你那位孟哥哥可找了你不止一次。」

  白諾言吹粥的動作頓了下,眼睛莫名的看著汪檀,「什麼時候?」

  「你不在的時候。」

  廢話,「你都怎麼說的?」

  「和情人幽會去了。」白諾言將碗重重放到桌子上,一些粥灑了出來。

  她狠狠的看著汪檀,汪檀只好擺擺手,「我說的是我也不知道,你動靜別那麼大,會嚇出心臟病的。」

  「那才是我的目的。」

  她又和汪檀鬧了兩句,換了衣服就準備出門呢了。

  要走出「輕雲」時,她才無限悲壯的發現一個事實,自己這麼多年來,身邊唯一剩下的自己覺得是朋友的竟然只有孟津維一個,多淒慘的事實。

  走路的時候,她的腦袋又回放了一下自己這麼多年的交友歷程。

  小學的時候,她和一個女生特別要好,後來班上一個女生撿了兩百塊錢(那個時候白同學的零用錢是一天兩毛,還得隔天要一次),那個撿錢的給了她五塊錢,她沒要,可她要好的那個女生卻要了好幾塊錢天天去買零食,於是呼她覺得對方太那個了。當然還有著別的原因,比如她每天早起去那個女生家,等那個女生一起去上學,她覺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可那個女生卻總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初中的時候,她交好的那個女生是小學同學,因為被分到一個班,關係慢慢變得好了。感覺不好的地方有三點。一是她寢室裡面的成員,大多都討厭她交好的那個女生。二是那個女生還和另一個小學同學同寢室關係也好,這讓白同學覺得不舒坦。三是白同學不喜歡那種感覺,每次坐車的時候,那個女生都讓白同學表態,如果白同學付了兩個人的車費,也就沒什麼,白同學只付自己的,那個女生才會自己付,白同學討厭這樣的感覺。而班上大多數男生都覺得那個女生不錯,白同學覺得那個女生很圓滑,或者說不喜歡得罪人。因為白同學親耳聽到那個女生對她說同寢室誰誰誰不好,可那個女生卻和她口中不好的女生說說笑笑。

  高中的時候,白同學遇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那個女生,真的很喜歡,尤其是性格。可不好的是那個時候偏偏是三人行,三個人的友誼,總是多了那麼點古怪。最後這三人行,被分班所破壞。巧的是白同學記不得她喜歡的那個女生有什麼不好,記得她所有的好,直到現在也覺得自己很喜歡那個女生,可當初那樣的感覺確實淡了很多。

  大學的時候,白同學遇到各種奇葩的人,不提也擺,反正最後,她覺得只剩下自己。

  可這會兒想起來,她想真慶幸,還有一個孟津維,能讓自己感覺不那麼失敗。

  到了約定的地方,白諾言剛坐下,看著對面孟津維眼角明顯的黑眼圈,她的心叮的一下被刺到了。

  因為在這個時候,她好像想起了一個事實,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只要她打電話過去,他從未說他很忙,從未說他不能出來。

  有些人,真忙的時候也會願意推掉一切。

  她突然有些酸澀,卻還是淡淡的笑著,「我出去旅遊了,回來給你帶了特產。」

  她興致勃勃的將自己買的東西推到孟津維面前。

  但孟津維的臉色卻比之前更黑了,他盯著她那所謂的特產,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句,「程沂哲是在B市出差歸來吧?」

  問句,她可以否定,可她卻卸下自己的笑,靜靜的看著孟津維。

  孟津維敲敲桌子,半響抬頭看她,「怎麼不說話?」

  她輕快的笑,揚起一絲青春的氣息,她永遠喜歡穿著「裝嫩」嫌疑的衣服,讓人很懷疑她的真實年齡。

  「你看我對你多好,這麼遠還記得給你帶東西回來,都不感動下。」她頓了下,「你這麼關心程沂哲的行蹤啊?」

  事實上她是想到自己在某群裡所發的一句話:現在長得帥點的男人通常都會被一個長得更帥的接走。

  原諒她,自從網絡出現那男男啥之後,她看美男總會情不自禁想到某些東西。

  孟津維長長的呼吸了下,對她這樣摸科打諢也習慣了,「玩得開心?」

  「很遺憾沒叫上你一起去。」

  「為什麼我覺得你很慶幸?」

  「遺憾要放在心裡,否則現出來顯得自己多苦大仇深。」

  孟津維嗤了一聲,「程總的弟弟程沂北最近好像和他女友鬧不愉快了。」

  白諾言眉心一跳,抿了抿嘴,「是嗎?」

  「聽說他們交往了八年。」孟津維頓了頓,觀察白諾言的臉色。

  白諾言腦袋很混亂,這個時候孟津維應該像她老爸那樣教訓她應該這樣做應該那樣做,錯了,不是像她老爸,而是像她以為的父親那樣。

  怎麼不按理出牌了。

  「真久。」這話是真心的,能交往八年的人,在別人看來就該可以牽手到老了吧,一輩子就很幸福。

  可白諾言總覺得,交往太久了,就不想結婚了,也許更容易分手,因為生活太苦悶了,對於彼此太過瞭解,太無新意了。

  「確實很久。」孟津維愜意的將身體靠在椅子上,姿態悠閒了不少,「你看看,外人看到的是程沂北英俊癡情的表象,當然那人也確實長相乖巧。在別人心中就是一個好男人,甚至是很多女人心中的最佳好男人票選得獎者。可別人看不到的卻是另一面,那好男人也許表現出來的一面只是最虛偽的一面,而真正的事實是那八年不過是一個數據。對於某些男人而言,一段感情再久,也是利用罷了。八年八天都沒有區別,要分的時候,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白諾言很認真的看著他,「是嗎?這麼複雜。」

  孟津維嘴角一動,「每個人都以為她看到的是全面,卻不過是她想像中的全面。」

  「說誰?」

  「自欺欺人的人。」尤其是女人。

  白諾言咬咬牙,「什麼時候說話也這麼讓人不懂了。」

  「我只是想說,程家的基因其實差不多。」

  程沂北會和交往八年的女友分手,轉身就無情,程沂哲又會高尚到哪裡去。

  兩兄弟一樣會弄虛作假,給自己在世人面前留一個好名聲,人前虛偽,人後無情。

  白諾言嗓子發乾,喝了一口已經快冷卻的咖啡,但因為太苦,她好半響才吞了下去,只覺得難受。

  好一會兒,她才覺得舒服了一點,「局外人總以為自己看透了全局,笑局內人癡迷愚蠢,用他們的理智去分析一切;局內人卻總會笑局外人根本不懂,當局者有著當局者切身的感受,即使他們用著感性去想事情,可無論發生了什麼,他們會遺憾,卻不會後悔。」

  孟津維直直的看著她,想要看進她的靈魂。

  很多的時候,他看著她沉默的樣子,總是心疼。這個女孩,站在人群裡,那目光掃過眾人,他總覺得能從她眼眸裡讀出很多很多東西,比如她都知道別人討論的那些話題最深遠的意義,可她不願意爭論了,因為那會永無止境。

  現在的她,這樣的目光,讓他微微心驚。

  很多時候,她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甚至比這些自以清醒的人更加清醒。

  人生可以去遺憾,但不想後悔。遺憾這件事我沒做好,那件事做得不夠好,而不是有一天去後悔我這件事沒做那件事沒去嘗試。

  「可是,那個局內人,她真的知道自己在選擇什麼樣的路嗎?」他平靜的看著她。

  她抬抬眸,「知道不知道有什麼關係,能娛樂自己就好。」

  能感動自己也好,就像對於初戀的定義:也許有一天你會忘記他的音容相貌,可你會記得有那樣一個人出現,像一陣風吹過你的生命。

  未必就是那個人有多好,未必就是那段感情會多美,只不過記著了自己的付出,自己的少女心思如何生根發芽。愛情,感動的即使是自己又有什麼關係,當年老時回想,那讓人心悸的感動還會存在,而不是想著想著大腦一片空白。

  孟津維搖搖頭,「桑榆說她從未見過比你更固執的人。」

  別人固執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對的,而她固執是她哪怕知道自己是錯的。

  白諾言笑了,很歡快,「要不要慶祝一下,有人和你達成了共識?」

  他不想和她吵,雖然有很多時候都會忍不住。

  「我覺得你腦袋被漿糊糊住了。」

  「不准打擊我智商。」她叫得誇張,「這讓我媽情何以堪啊。」

  她故作輕鬆,孟津維也不能一二三的將氣氛拉下去,便隨口說著輕鬆的話題。

  白諾言鬆了一口氣,偉大的孟同學,今天終於沒說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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