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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魔傳說》第48章
他覺得身上根本找不到什麼真氣元心,那種感覺似乎整個身體都是,卻又整個身體都不是,實在有點讓他困惑。

 既是整個身體都是真氣元心,那不就等於沒有真氣元心了嗎?為什麼他們要刻意把真氣元心定在小腹呢?

 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的道理?

 隨著他心念的轉換,身體本質已是在瞬間產生了異變,竟然在他苦苦思索的時候,整個高大的身體就這麼浮了起來。

 他發現時,立即內視觀照,感覺著身體內的變化。立即就明白身體內的頻率已是在這一瞬間改變,而這種改變與之前他所想的,真氣浮力大於身體重量,身體便可上浮的道理大大地不同。

 現在他體質的改變上浮已不是透過真氣變異,產生浮力而上浮。

 根本上,他身體的本質已是整個變得比空氣還輕了。

 所以他高大的身體,便以這個坐姿,從冉冉上浮,越升越快,越升越高,不久就咻地穿進了空中的浮雲之內。

 若是鬼眼及鬼手二人沒有離開,見到從輕輕上浮到颼地往上直標,瞬間消失在空中的他,必定會訝異地認為「大塊頭殭屍」就此立地飛昇,吃驚地從樹上跌下來無疑。

 他身在空中,體內頻率倏轉,飛昇的速度陡停,上衝的力量讓他不斷調整身體的律動,加重沉度以抵消上衝的力量,就這麼硬生生地讓乍停的身軀立空不動。

 為抵消上衝力量而加沉的重量,隨著上衝的貫力消失,沉重的身體已是準備開始往下掉落。

 他立即振律再轉,沉重的身軀瞬間又變輕盈,就此停住。

 他小心地維持著身體的重量與空氣的平衡,讓身體就這麼停空不動,滯留在那兒。

 低頭望下,哈哈,那些山脈河絡看起來倒真像手掌的紋路,本來仰之不見峰頂的高山,現在變得只像手掌上一個折起的肉丘。

 我現在這個地方到底有多高?

 他舉頭望著四周,只覺得本來黑沉沉的夜色,已是換成了一片如霞光般的鮮紅,亮度極強,與底下黑沉的地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

 轉頭朝東方望去,初起的旭日溫和地放著橘紅色的光芒,他可以分辨得出太陽周圍如火焰般的日冕似乎正在與他打招呼般地伸縮著。

 他只覺得溫暖的旭日照在身上,宛如三萬六千個毛孔,根根酥軟般,說不出的舒暢。忍不住就橫著身體,竟就這麼在空中橫躺起來。

 放開意識,鬆去感應,他舒舒服服地在空中旭日下享受著。

 放開的意識接觸到了幾個微弱的意識體。

 他橫轉身軀,低頭望下,將眼睛接受的頻率放寬,發現了小而又小的幾個白點在下方極遠處蠕動著。

 那是什麼?他快速地調整眼睛的焦距,鎖定住那幾個小小白點。

 嘿,是幾隻早起的鷹兒在找東西吃哩。

 嗯,兩大一小,難道還是一家子嗎?

 他想往那三隻鷹兒斜竄而去,卻發現當他身體下沉時,並沒有往鷹兒的方向竄去,而是直直地往下掉落。

 哇!原來這法子雖然有趣,卻是只能直上直下,不能往旁邊飛去。

 若是想往旁邊飛去,該怎麼辦?

 他身體邊往下掉落,邊飛快地思索著。

 他知道這好像是個很簡單的問題,腦袋裡該是有答案的。不過他想來想去,總覺得答案就在那兒,卻是怎麼抓也抓不到。

 快速改變的體外風壓並沒有造成他太大的困擾,只要調整一下體內的壓力,就可以了,倒是那三隻鷹兒方才從上頭看去,似乎不遠,沒想到現在落下之後,才發現原來是遠在七八座大山頭之外。

 墜落的身形在撞擊地面的三尺上方,陡然停了下來。

 不對,不是地面的上方三尺。

 低頭一看,耶?怎麼是一叢樹頂的上方三尺?

 把感應放開,他發現原來升起的地方,已經偏移了大約一百多步。

 內部頻率輕轉,他把身體調成與鬼眼他們那般地極為輕盈,從樹頂輕輕一蹤,就劃了一個弧度,精準無比的落在地上的那一堆解開的銀碇旁邊。

 真是有意思,原來這個看似不動的大地,竟是會跑的。

 他興高采烈地把銀子重新包好,把包袱像李棒子那樣背在背上,於是這位赤裸的野人,穿上了唯一的衣物。

 鬼眼他們說有個「點子」會到前面那個山谷,不知道是什麼「點子」,趕快去瞧瞧。

 他腳尖輕頓,弓身「颼」地一聲,身形便在空中消失。

 鬼眼和鬼手,雖然走的比較早,不過他們動作太慢,要趕上他們應該是不難的。

 他很有追上二人的把握。因為經過這一場空中的旅行,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竟已能輕易地鎖住那一邊正在飛掠的二人行蹤,感覺一下速度,要追上他們一點也不難。

 鬼眼和鬼手師兄弟二人,到達山谷谷口時,天邊才剛露一抹淡淡的紅點,離破曉還有一陣子,二人便在路旁的一個樹林中忙碌起來,從懷裡取出一些怪東西。鬼手更從隨身的行囊裡找了兩套黃色的寬大道袍,及兩頂貼了個太極圖的黃色道冠。

 不用片刻兩人已搖身一變,變成了兩個身著道袍,頭頂道冠的中年道士。

 但是這副行頭落在五十步外一顆樹上的他眼裡,卻不明白這是道士的服裝,只覺得二人做什麼好端端地打扮成這個樣子。

 鬼眼及鬼手裝束就緒,便走出樹林,坐在路旁的一顆大石頭上,偽作休息。雖然眼光他顧,實則注意力全放在道路的那一邊。

 他已經看出來,這兩個傢伙,必定是在等那個「點子」。

 嗯,真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樣的「點子」。

 嗯,不知道會不會有一些好玩的事。

 於是他在樹幹上坐下,打算和他們一起等等。

 估量著天色越來越亮,鬼手看看天,暗中以氣機在體內感應時辰,回頭對師兄鬼眼說道:「辰光已是差不多了,點子差不多就快到了。」

 鬼眼注意力不變,眼睛也抬頭望了望:「師弟,點子那兒沒有什麼問題吧?」

 鬼手搖了搖頭:「只不過用是用『牽陰法螺』把那個無知的老太太陰魂牽來罷了,哪裡會有什麼困難?」

 鬼眼看了鬼手一眼:「師弟,你莫太過輕心大意,要不是有祖師在洞中開壇驅動法力,暫時拉開『丹心血魂』的威力網,加上姓岳的那一家人根本不知道家有重寶,最後是岳老婆子湊巧離家,否則要想在『丹心血魂』的力圈下,用法術攝來岳老婆子的生魂,實是極為困難的一件事哩。」

 鬼手聳了聳肩:「不是我輕視那『血魂丹心指』的力量,實在是寶物無知,要說沒有人起訣驅動,寶物再強,又豈能發揮出多大的威力?我總覺得是祖師太言過其實了。」

 鬼眼皺了皺眉:「你莫不信祖師的法力神威,在和祖師見面之前,我也是和你抱著同樣的心態,以為宗主會找祖師幫忙,該也只不過是為了在『鬼靈宗廟』五十年一次的『搶位』儀式中壯壯膽色罷了……」

 鬼手聽得師兄留有話尾,連忙問道:「喔?難道師兄後來發現自己的想法不對?」

 鬼眼又望了鬼手一眼,搖搖頭道:「豈止是不對,根本此次『宗主搶位』,實在就是看祖師偏向那一邊,那一邊便大約有了八成把握哩。」

 鬼手也聽得皺眉:「祖師的力量這麼大嗎?若是祖師真有如此影響力,那怎麼另外三方不去拉攏?」

 鬼眼嘿嘿笑道:「你莫傻了,師弟,你以為只有我們『寶光系』的人在打祖師的主意嗎?『陰符系』『咒音系』『劍鈴系』,那一系不在打祖師的主意?希望在三個月後的『宗主搶位』時,能得到祖師的支持,一舉搶下宗主之位,統領我們『九幽鬼靈派』全部四系鬼靈?」

 鬼手大感詫異:「這麼說起來,另外三方也派了人和祖師接觸了不成?」

 「當然啦,」鬼眼摸了摸他上吊得有點過份的雙眼:「雖然祖師刻意不讓我察覺,但是我既稱『鬼眼』,當然不會這麼呆鳥地認為本派另三系的人不會去找祖師。」

 鬼手被師兄的話說得有點訕訕然的:「本派共有六位最高長老,祖師也不過是其中的一位罷了,如何便有這麼重要的影響力?」

 鬼眼又嘿然而笑:「本來是這樣的沒錯,不過這位『鬼符祖師』,不知道那裡弄來了三支『都天鬼旗』,還利用這三支寶旗,把本派四大頂級大法之一的『都天十二陰符鬼』大法給練成了十之八九,便待五天後主魂進駐,這『都天十二陰符鬼』秘法立即功行圓滿,而祖師的勢力必然大大增加,直接會影響『陰符系』的另一位長老『紅符大法師』,另外四位也必然會大受牽動。」

 鬼手聽得搖了搖頭:「真是有點搞不懂派裡這些長輩們,明明同屬『九幽鬼靈派』,卻是為何這般你斗來我斗去的,豈不是自找麻煩。」

 鬼眼哈哈笑道:「師弟你這就不懂了。不然為何『修真界』都叫本派是『四方鬼靈派』?怎麼不叫『九幽鬼靈派』?歷代祖師之所以訂下這種規距,自然是有其深意的。」

 鬼手困惑地道:「小弟對這個問題一直存疑已久,『修真界』會稱『四方』的,只有『四方聚寶齋』與咱們『四方鬼靈派』,不過『四方聚寶齋』之所以稱四方,乃是因為其『潛龍』『飛虎』『奇鳳』『藏鯨』四個分派,四方分據而有其名。本派雖然也有『寶光』『陰符』『咒音』『劍鈴』四系之分,但卻是彼此傾軋,互鬥不已,實在不明白既是同屬一派,為何又如此內鬥?偏偏這種暗爭又很不清楚,像祖師雖是列屬『陰符系』長老,卻和我們『寶光系』合作,並沒有特別支持『陰符系』的副宗主『鬼火符王』,這裡面複雜的關係實是搞得小弟一頭霧水,不知道那個能相信,那個不能了。」

 鬼眼仍是哈哈笑道:「師弟你是個實心人,所以才會有這種疑問。你莫看本派如此內鬥,似乎是修真界少見,其實放眼看去,除了那些正派的宗門,長久的傳統已定,門下不敢違反之外,只要是列名邪派的宗門,那一家是上下同心,毫無岐異的?就拿前一段時間最轟動的『陰陽和合派』『魔胎之戰』來說好了,其宗主『柔水清純紫柔仙子』在此戰中身故,三位師妹也無一倖存,你等著瞧好了,其中的內鬥更是還在後面哩,依我看來,就算『陰陽和合派』此次招來了據說恐怖無比的魔胎之舉,沒有受到正派及邪派的聯合清剿,便即是其內部的紛爭互鬥,也夠該派元氣大傷,搞不好還有分裂覆滅的大禍呢。」

 鬼手聽了有點明白地道:「師兄的意思是說,像本派這般內部互相爭鬥,彼此算計的門派,非只本宗而已?」

 鬼眼伸手拍了拍師弟的肩膀:「當然啦,否則咱們叫邪派豈不是叫假的?乾脆叫『忠心派』算了。」鬼眼接著又道:「至於這些長老們,莫看他出身那一系,都不可靠的,只有對自身最有利益的事,才是那些老傢伙們唯一考慮的因素。」

 鬼手有點驚異地道:「這些長輩們這麼現實?」

 鬼眼豁然大笑道:「師弟,這不叫作現實,這叫聰明!」

 鬼手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還虧師兄今兒個提醒,否則小弟實在是百思不解。」

 鬼眼嘿然道:「世俗有句話說:」混飯一點江湖訣,看透無須苦心學。『師弟你是心眼兒少了那麼一兩個,才會想不通,否則這種事那兒用得著說?「

 鬼手搖了搖頭,歎氣道:「看來小弟還是只能去作作動手的事,這心眼實非我所長。」

 鬼眼安慰似的拍了拍鬼手的肩膀,笑著問道:「點子那兒沒有出什麼岔子吧?」

 鬼手又搖了搖頭:「莫說岔子,連一點波浪也無,根本就是毫不困難,輕而易舉地就把那個岳老婆子的生魂給攝來了,之前聽得祖師說起那個『血魂丹心指』偌大威力,壓根兒沒有感覺到,實在讓我懷疑祖師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嚇唬咱們的。」

 鬼眼也皺著眉頭:「照理而言,當是不會如此。『血魂丹心指』聽說名列修真界護身七寶之一,仗護加持,血魂駐身,其威所及,家族皆包,想來應是有些名堂的。不過師弟你說的也對,這個祖師心機深沉,喜用計詐,難說他不會因為什麼緣故,而故意讓咱們有這種印象。若是這樣說來,祖師會有些什麼其他含意?」說完竟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鬼手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竟然讓心眼兒不少的鬼眼苦苦思索起來,連忙道:「師兄別忙著想事情,倒是告訴兄弟另一個疑問。」

 鬼眼的心思被鬼手打斷,有點不高興地道:「什麼?」

 「若是已知道俗間的這個岳家,確實藏有失散許久的『血魂丹心指』,」鬼手見師兄有些不悅,趕緊道:「那為何不派些世俗的邪門,或是直接下手,還要如此這般地費許多工夫?」

 鬼眼沒好氣地回答:「這個『血魂丹心指』也是屬於修真散失已久的寶貝之一,若是讓其他邪派修真知道,也許引起的風波不會像前些日子傳說已重現的十大奇珠之首『奈何珠』那麼大,不過肯定也不會小的,所以秘密從事,是第一優先。加上此寶所散的『血魂氣芒』實是偶然間被宗主所發現,依宗主謹慎的個性,自是不會這麼莽撞地就下手。經過他的觀察,姓岳的那一家人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家中擁有這麼一個修真界榜上有名的寶貝,再加上『血魂丹心指』最大的特性便是發動威力時完全無形無跡,極難從此戒的外表上看出變化。宗主考慮很久,才想出這麼一個既穩秘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又能夠深入其家中,仔細地注意此戒到底是放在何處。」

 鬼手直接了當地問:「何不乾脆把岳家全搜一遍,將所有的戒指找出來?」

 鬼眼瞪了師弟一眼,似乎是在怪其心思太過簡單般地道:「此戒長得如何我們又沒有資料,更不方便大肆跟人打聽,加上岳家不但富有,上下人口眾多,超過了兩百人,你若是強搜所有的人所有的首飾,光是戒指豈不是就幾百個?你能找出是那一個?況且如此一來,萬一消息不甚走漏,恐怕你還沒確定到底是那一隻戒指,麻煩就跟著來了。加上若是正點子根本是擺放在那些人不記得或是不曉得或是沒注意的地方,那不是更為費事?還不如藉著這次機會,混進岳家,從內部觀察,祖師則從外面施法引動『丹心血魂』威力,等到確定是那一個,再把它給偷出來,如此不是又隱秘又穩當,省去之前及之後多少麻煩?」

 鬼手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過既然這個『血魂丹心指』是個寶貝,又是宗主所先發現,怎麼又要咱們把它弄出來之後,送給祖師?宗主為何不自己使用?」

 鬼眼顯然對於師弟的問話有點不耐:「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若不是有這麼好的條件,那個老奸巨滑的祖師豈會願意支持『寶光系』的宗主?」

 鬼手見師兄口氣不順,「喔」了一聲不敢再問。

 鬼眼又瞪了他一眼:「祖師祭練的『都天十二陰符鬼』大法已是本派最頂級的四大法之一,威力雖是極強,總也有其他三大法的法威相捋,若是能在主魂駐旗的同時,加進『血魂丹心指』的『丹心血魂』法威,讓都天旗的十二陰符鬼魂更加形固難破,如此則『都天十二陰符鬼』威力立增數倍,即刻壓過另三個大法,成為本派最強之鬼靈法術。如此美麗的遠景,當然會讓祖師動心相助?」

 鬼手至此方知出身「陰符系」出身的「鬼符祖師」,之所以會靠到自己「寶光系」這邊來的原委,本來還想再問些什麼,不過看來師兄已頗有不耐,只得收嘴不問。

 他蹲坐在遠處一棵大樹的枝幹上,心裡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

 聽著鬼眼的敘述,提到了「陰陽和合派」、「魔胎之戰」等的話,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初出古洞時,在外面那一片山谷的記憶。

 似乎這兩者之間,有著一種極為密切的關係似的。他仔細地去揣摩那種感覺,卻又模模糊糊地理不出個頭緒。

 尤其,尤其是鬼眼提到了「柔水純情紫柔仙子」這個名字時,竟讓他心中起了極大的波濤,一股股濃得化不開的思念,強得切不斷的牽掛,直透心底。不由自主地從他內在浮起了一個溫溫柔柔,有著一雙極大眼睛的少女形象。

 是那個之前曾在他記憶中浮現的少女。

 這個女孩子是誰?為什麼我會覺得和她那麼樣的熟悉,那麼樣的親近?好像她是我極其親密,極其重要的人一般?

 心中那個清純甜美的影像越來越清楚,而本來在她後面的另兩三個影像也有快要浮現出來的樣子。

 為什麼我會這麼樣的想念她們?為什麼我會這麼樣的重視她們?重視到幾乎來這一生,便是為了她們的感覺?

 沒錯,我是為了她們來的!

 她們就是我來的唯一目的!

 但是她們到底是誰?和我到底是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我只記得「她們是我來的唯一原因!」這樣的結果,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原因?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經過?

 那個甜甜的女孩是不是就叫「柔水純情紫柔仙子」?

 為什麼我似乎覺得「柔水純情紫柔仙子」就是她?

 他心中對那幾個影像所激起的纏綿與深情,思念與牽掛,是如此的深沉,深沉到讓他覺得心臟抽緊,胸口宛如重壓?

 對那種濃郁的想念與眷戀,是如此這般地讓他感到熟悉與興奮?

 他努力地回想著,卻總覺得記憶就像是一條在他內心深處拉起的長長影子。

 看得到,卻是怎麼也抓不著。

 他知道他明白一切的經過,然而卻沒有辦法把這些記憶轉化出來。

 他好像感覺到,那些解答的記憶,被鎖在一重有點透明但又非常模糊的巨門之後,而此時的他,沒有鑰匙。

 他似乎是少了一把開門的鑰匙。

 隱約中,他感覺到一件事。

 那把鑰匙,就在那個甜甜的女孩身上!

 我一定要找到她。

 不計任何代價!

 想到這裡,他幾乎忍不住跳出去,抓住鬼眼,問問他那個「柔水純情紫柔仙子」現在在什麼地方,陰陽和合派是在什麼地方。

 他在樹上考慮了許久,心中思念之情如火如沸,讓他激動難以自制。

 最後他忍不住自言自語地道:「不管了,這個遊戲雖然好玩,但是這個『柔水純情紫柔仙子』顯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我得跟這兩個人說明一下,不是我不玩了,而是這些訊息對我而言,實是極其重要,重要之至!」

 他本是個玩心極重的大孩子,然而面對著心中絲絲相纏,深入骨髓的思念,竟也放下玩心,打算先把這個問題問問清楚。

 正打算飛身出去,告訴二人遊戲先暫停一下,有些問題先問問時,路上那一方傳來了「得得」的馬蹄聲。

 他從來沒有見過馬車,乍見那個金漆車頂,綠菱車窗,高翹車轅,七彩流蘇,還有六匹高大神駿黑亮駿馬的華麗馬車,不禁停下動作,仔細地觀察起來。

 趕車的是一個又高又黑的壯漢,滿臉精悍之色,戴著頂黑色俐落的車伕帽,全身緊紮勁裝,透著強健有力的氣魄,手上緊握著一條黑底褐花的馬鞭,偶爾甩飛起來,在空中「劈啦」暴響,嘴裡便會配合地吆喝一聲,卻似極其愛馬般,從不將那甩來甩去的馬鞭抽到馬屁股上。

 那個馬車極為寬大,車輪也極大,幾乎有一個人那麼高。這讓坐在其上的車伕真有高高在上的感覺。估計起來,就算那個馬車裡坐進五六個人,恐怕也還是頗為寬敞,絕不嫌小。

 高大的馬車,顯然不是一般普通的平民能夠乘坐的,襯托出車主人與眾不同的身份和非比尋常的地位。讓人老遠就可以看到這輛豪華中頗具氣勢的馬車。

 從這輛馬車出現在路的那一頭,鬼手和鬼眼已是暗打眼色,確定點子來了。

 兩人自自然然地做出行腳江湖的道家師父在路上休息的模樣,一個橫靠在石頭上休息,一個坐在旁邊閉目靜坐。

 馬車的速度不快不慢,但是從那個車伕頻頻揮鞭威趕駿馬的樣子看來,也絕對不是那種閒閒適適游景賞致的模樣。

 在車輪骨碌骨碌與馬蹄得啦得啦的聲音中,那輛馬車已是逐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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