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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魔傳說》第46章
第4章 殭屍暗暗行

當他的意識被偶然侵入的波動所牽,立即快速地聚集,層層相融,片片相合,接著生命的根源在一種極為玄奧的作用下,就這麼砰然燃起,帶動氣機,嗤嗤連續,生命的機能宛如震起的漣漪般,波波相鎖,他身體的狀態,便似切開的機器般,吱吱喳喳地運轉了起來。

 他醒來第一個記憶,便是自己正應著三寨主的要求,參與了他們的「找死遊戲」。而意識此番散而重聚,竟然無意中體會了人世間生命的起落散聚,精神與肉體彼此那種雖分而二,實合於一,雖合於一,形又分二的矛盾道理。

 怔忡了好一會兒,他仔細體會著那種極難形容的穎悟。

 奇怪,我怎麼好像其實早就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他腦中好似有一部份,隨著這次死而又生,意識的散而又聚,竟已打了開來。但是一下子他仍無法對於這種體驗,有更明確的掌握,只覺得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明白了一些很重要,很玄妙的東西。

 然後他感官朝外,發現了週遭奇特的情形。

 有兩個傢伙,在他面前直挺挺地站著,四隻眼睛直直地瞪著他,臉上那個表情就像是見了只綠色大頭鬼般,充滿了恐懼與驚駭,讓他覺得好像只須再對著兩人「哇!」地嚇一嚇,必定可以把這兩個傢伙生生嚇死!

 然而怪異的是,這兩個傢伙的週身,被一股不仔細看,看不大出來的淡淡綠色氣罩緊緊地束住,他知道以這兩個怪傢伙體內的氣機之弱,是絕對無法抗拒這股淡淡的氣罩約束力量的。

 他敏銳的感應,清楚地查覺出這束住二人的氣罩,是來自於離二人身後約有四五步,此刻正隱藏在一個壘起土堆後面的黑袍人所發出的。

 那個黑袍人更是奇怪,身上已經是穿著跟夜色一樣黑的黑袍了,渾身還散放著一股淡淡的,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黑氣,讓他整個人都像是與夜色融成了一體。他縮頭縮臀,一付擺明了不想讓別人發現他躲在那兒的樣子。

 他仔細分辨,發現那個縮頭縮臀的黑袍人,放出了七股極其細微,範圍卻是極廣的探測氣機,在現在坐在地上剛醒來的他,前後左右以及上方約三尺處移來移去,好像是在極力搜尋著什麼那般。從他眼睛看來,那七股細微的氣機,伸得老長,掃來掃去的就像是七隻……七隻……七隻蛇。

 對了,那七股氣機看起來就像是七條之前他在山裡見過的「蛇」!

 這個黑袍人在搞什麼呀?躲成那個樣子,明明是不希望被別人發現,為何卻又伸出七條老長的探測氣機出來?哪有一邊躲起來,一邊還大大地伸著手,然後還希望別人莫發現他的道理?

 他發現自己才剛從「找死」這個遊戲裡醒來,好像馬上又被扯進了另一個有點搞他不懂的遊戲裡頭了。

 人呀人,可真是一種喜歡玩遊戲的動物呀!

 不過他們的腦筋真是非常奇怪,總是能想出一些令他很搞不懂的遊戲出來。而且奇愛玩無比,經常連問都不問,就非要別人跟他們一起玩不可。

 就像現在,那個黑袍人把那兩個傢伙束住,擺明了就是想看他怎麼辦。而氣機外探,卻不是立即往自己身上探來,只是在他週遭上空找來找去,一副想抓點什麼的樣子。

 嘿嘿,要說到玩,我也不會比你們差!

 不過這個遊戲要怎麼玩?我都還不知道,那是要怎麼繼續玩下去?

 雖然他認為人是一種極其愛玩遊戲的動物,不過他卻忘了自己現在也是以人身現世,其愛玩的本性也是絕對沒有少到哪裡去的,於是雖然不知道現在他是身處在什麼樣的遊戲當中,卻也是興致勃勃地大動腦筋,打算配合著他們把遊戲玩下去。

 看那個黑袍人,就是把那兩個傢伙束住,然後便是一付「這一步棋我下完了,現在該你了!」的模樣。

 接著我該怎麼下,才算是玩得對?

 嗯,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我先試探看看好了,別要玩錯了,他們說不定就不玩了,那豈不糟糕?

 他想定了,便一骨碌地爬了起來,然後試探性地踏前一步,並且重心不移,好在發覺這樣玩不對的同時趕緊收回腳步。

 全身動彈不得的老蛇及矮狗子,一見到那個野人殭屍竟然站了起來,還往前踏了一步,重心並不前移,一付接下來便要跳到他們身上,咬住他們喉嚨,把他們大啃一頓,吃光血肉的模樣,立時駭上加駭,身體雖不能移動,嘴裡卻已忍不住哇呀哇呀地慘叫起來。

 嘿,看他們的反應,顯然這樣該是沒錯的。

 人真是個厲害的動物,玩遊戲時尤其是認真無比,這兩個傢伙氣機亂跳,血液奇速,脈絡混濁,實是比我要高明。若是換成了我,絕對作不到如此自然的地步。

 人類這種動物,假裝的工夫真是令人佩服得很。

 既是如此,我再往前一步該是也沒錯吧?

 接著他重心前移,又踏前一步。

 老蛇及矮狗子見到那個高大無比的野人殭屍,竟然沒有如其想像般跳上身來,反而只是往前踏了一步。那種半屈著膝,躡著腳前踏的模樣實是奇怪無比,哪有人是這樣子走路的?接著想到這殭屍必然是死後膝部僵硬,走動不便,才會以這種怪異的姿勢前移。

 慘了慘了,連膝蓋都硬得差點不能走路了,還拚命地往自己這裡移動,不是對我們這兩塊鮮美多汁的肥肉有興趣,那還會有什麼原因?這死大塊頭殭屍長腿長腳的,雖然膝部僵硬,跳不過來,但是跨一步等於常人跳一步,沒到五步可不就爬到自己身上來了?到時自己兩人這一身的細皮嫩肉,還逃得過這死大塊頭殭屍的魔爪嗎?

 想到這裡,二人直是嚇得手軟腳軟,若沒身外那一層氣機束縛,肯定是趴到地上去了。

 他見二人反應劇烈,也沒有翻臉說不玩,顯然這樣是對的,於是再往前踏了一步,心中高興,不由得露齒而笑。

 二人見他又跨了一步,而且動作顯然比之前順暢許多,想來是僵硬的關節已鬆開,心中正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又正正地看到這個死殭屍竟然露出兩排亮牙,對著他們獰笑,一付色狼見了美女,餓狗見了鮮肉的恐怖模樣,真是急上加急,怕上加怕,冷汗不由得像冒水般地涔涔而下。

 媽的媽的,這死殭屍塊頭這麼大,生前胃口肯定不遜於獅虎,死後就算差點,一隻牛恐怕也是輸不到那裡去的,老子兩人一個瘦得沒十兩肥肉,一個矮得可以直接塞進嘴裡,哪裡夠這個死大塊頭幾口吃的?豈不是連骨碴子都會被他啃得碎碎的咽進肚裡去?

 二人越想越覺得快要被凌遲細剮,屍骨不留,幾乎已是嚇得屎尿失禁,終於在那個恐怖的巨型殭屍又踏前一步時,竟忘了他是個殭屍,老蛇已是再也忍不住害怕地尖聲叫道:「等等……等等……殭屍大爺……小的已經受不了拉了屎尿出來,全身都是穢物臭氣,絕對不好吃……若是…殭屍大爺把小的吃了……一定會拉肚子……為了殭屍大爺的健康著想……千萬別吃我……若是…若是殭屍大爺…真的肚子餓的話……吃…吃小的旁邊那個矮子好了……」說完還特地放開肛門,小腹用力,讓屎尿直接在褲子里拉得劈哩叭啦響,以證明自己沒有說謊,邊還扯著嗓門直叫「好臭好臭,真他媽的臭到十八層地獄裡去了……」,後來一想到這個大塊頭殭屍也許剛從那兒回來,說不定有些親朋好友在那兒,為免得罪了殭屍大爺,連忙改口「真他媽的臭到靈霄寶殿去了」,還在心裡慶幸改得好,因為從來沒聽說過靈霄寶殿裡會有殭屍的。

 矮狗子實是沒料到這個死老蛇竟在這個時候為了不被殭屍生吃,居然落井下石,把自己給推進虎口,連恐懼都降了三分,火冒三丈地破口大罵道:「他娘奶子狼心狗肺不得好死混帳加十八級的死老蛇,竟然不顧他舅子的江湖道義,在這個時候陷害老子?老天有眼讓你生兒子沒屁眼,還沒長大就遇上殭屍,叫你兒子再用這招看看……」

 他腳步停了一下,心想這兩個原來是叫自己別吃他。自己怎麼會吃他們?喔,那當然是暗示自己下一步的玩法就是假裝要吃他們了。

 矮狗子見到那個死大塊頭殭屍,竟然在聽了死老蛇的話之後停下腳步,似乎還真的在考慮要是吃了沾滿糞尿的死老蛇,拉了肚子恐怕不大好的模樣,連忙也氣沉丹田,用力逼糞,也想學著死老蛇那一招。奈何方才在嚇唬抬屍體來的那三個傻鳥之前,他才在場外痛痛快快地拉完一陣,現今腹中空虛,半點存貨也無,直是掙得滿臉通紅,嗯嗯啊啊半天,才只擠出「嘰」地一小聲小家碧玉型的嬌哼屁,連糞水也沒絞出半滴,不由得急得滿頭大汗,只好尖聲叫道:「大爺…大爺…殭屍大爺……說實話小的在不到半個時辰前,才拉了至少五大桶奇臭無比,令人聞之立即氣閉昏倒的爛臭糞便,小的連屁股也沒擦,現在屁眼還是濕黏黏地朝下流水咧,小的這貨色可比那個死老蛇的毒得多了……殭屍大爺要是吃了小的……不止拉肚子……恐怕還會……還會……感冒傷風打噴涕,吐血壞肝得肺癆,外加陽痿腎虧爛子宮……殭屍大爺您這一表人材……正值青春年華……前途似錦一片光明……實是不吃小的也罷…不吃小的也罷……」

 一旁的老蛇立刻跟著叫道:「殭屍大爺…別聽這矮狗子胡說八道……他小子拉完了還跟小的要草紙擦屁股,小的還特地撕了片剛死的死人衣服給他,他尚嫌那衣料太粗,擦起來屁眼會痛,可見他的皮肉又嫩又乾淨,吃起來肯定是香嫩美味,可口得讓您豎起你的殭屍大拇指說贊……」

 矮狗子聽得魂飛魄散,氣得大罵:「媽個巴子老蛇你心腸這麼狠毒,老子和你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如何這般地要讓老子被殭屍生吃?」

 老蛇也尖著嗓子回答:「殭屍大爺這麼辛苦爬起來,不吃個人肉喝個人血什麼的,豈會干休?你矮狗子就當是作個好事,就馬馬虎虎讓殭屍大爺吃了算了……」

 矮狗子立即更大聲地罵道:「你他娘的這是什麼王八理?要做好事怎麼不你去做?要老子用性命去巴結?」

 老蛇振振地回答:「誰叫你拉不出屎來?老子我現在可是滿褲子的黃金,貨真價實地堆滿倉哩……」

 矮狗子只氣得眼冒金星,一股狠勁上來,竟對著步步逼近,張牙舞爪一付故意嚇人模樣的大塊頭殭屍,橫了心般地大叫道:「殭屍大爺……您老人家吃了小的好了…不過小的求您老人家別把小的吃光,至少留著小的還頗有姿色的腦袋,把小的也變成殭屍,讓小的把這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出賣朋友、滿肚子壞水的混帳東西生生啃掉,咬碎他全身上下每一根賤蛇骨……您老人家放心……小的只剩顆腦袋,甭說是拉肚子……老子就算全身爛光了都不在乎,非得出這口他媽的別死人的鳥氣不可……」

 老蛇實沒想到矮狗子竟會想出這種絕戶計,眼見自己已是難以倖免,喪生於大塊頭殭屍白牙森森的口中恐怕已成定局,居然不顧一切地也想拖自己下水,心下大慌,不由得又大聲叫了起來:「矮狗子…矮狗子大爺…你這是何苦?你就作作好事,高抬貴手,放小的一條生路吧……」

 矮狗子瞪著雙眼,已是豁出一切,淒厲地大笑道:「他娘的老子發善心、作好事,豈能忘了你老蛇這一份?便算變成了死殭屍,也要拉你作墊背的,不枉老子和你相處多年的情份……」

 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他總算是搞明白了。

 原來這兩個人是希望也像自己那般,死一下,再回來。

 看他們元氣虛弱,性命本已如風中之燭般,隨時都有外邪入侵或內脈不和而患病喪生的危險,要說如他這般,聚精凝力,純以神意引領,主動散去生命之氣,實是比登天還要難上個三十六分。

 不過此二人實也大膽已極,又兼好玩貪新奇,見自己由死轉活,顯然也躍躍欲試,想嘗嘗那種滋味,心裡不由得對兩人的勇氣大感敬佩。

 若是在他自己刻意散去生氣,由死轉活之前,如此要求實會讓他審慎考慮,說不定還會因自己瞭解不夠,沒有把握而拒絕。

 生命是如此可貴,要是一個弄不好,不能把兩人從死亡狀態中拉回,那豈不是大糟特糟,亂七八糟?

 不過現在可是大大不同了,他自己從死亡中走過一遭,已是明白地體驗到生命本來自虛無,死亡只不過是回歸虛無的一種狀態,那裡有什麼東西真正地消失?所差的也不過就是那一股啟動與運轉罷了。就像是一部正在行進的馬車,雖然停了下來,不過馬車還是馬車,從頭到尾也沒變,所差的只是那種行進的狀態改變罷了。

 生命不是什麼馬車的哪個零件,而是一種很難形容的狀態。

 死亡也只不過是另一種狀態罷了。

 說得更簡單一點,肉體就是一輛不斷前行,若是停下來超過一段時間,車體便會崩散的奇特馬車。

 透過親身經歷,他已經學會怎麼讓一輛已經停下,但是還沒崩散的馬車如何再次啟動運轉,重新上路的訣竅了。

 這兩個傢伙腦筋實是不錯,如此要求還真是看準了人而來。

 對於兩人的靈巧,他不由得讚賞地裂嘴而笑。

 由於矮狗子的話,他終於明白兩人請他幫的是什麼忙。因為自己已是極有把握,便似與童伴分享玩具般地大感高興,立即跨步上前,抓住了矮狗子的雙肩。

 矮狗子見那死大塊頭殭屍,竟好似對自己衝動下的提議頗為贊同,臉上居然露出了挺高興的樣子,裂開大嘴,一個箭步就上前抓住了自己雙肩,準備開口大嚼。霎時嚇得魂飛魄散,方纔那股子狠勁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只是扯開了喉嚨,白牙還沒上身,已忍不住先開口殺豬般地慘叫出來。

 老蛇見到那大塊頭殭屍竟還會露出「你小子腦袋靈光,想出來的法子挺不錯,便如你所說,留下你的靈光腦袋,讓那個瘦不拉雞的死老蛇給你腦袋補一補」的恐怖表情,實是驚訝得差點連害怕也忘了。

 媽的皮娘的肉,天下還有表情這麼豐富的殭屍?老子活到現在,都快變成別人的宵夜了,總算見識到這種從未聽過的奇怪鳥事!

 接著只見那個恐怖殭屍往前一跳,跳出了老蛇的視線範圍,接著立刻傳來矮狗子幾乎已是接近瘋狂的慘叫聲:「哇呀呀…哇呀呀…我的皮呀…我的肉呀…我他娘的心肝肺呀…咬死我奶奶的小寶貝呀……」

 那種淒慘與尖厲,直讓旁邊的老蛇聽得全身似也如被生生啃嚙般地抽痛,一想到那大塊頭現在正不知怎麼恐怖殘虐地啃吃矮狗子,立即難過害怕得渾身發抖,再想到待會兒便輪到自己受這種慘無人道的酷刑,更是忍禁不住,鼻涕眼淚全來地號叫起來。

 沒料到老蛇叫聲一出口,矮狗子慘呼倏斷,已是了無聲息,接著眼前一暗,那個大塊頭殭屍已是抓住了自己,嚇得他閉上兩眼,心膽俱裂:「我的親娘祖奶奶呀…小蛇兒這就來了呀…你們可得顯顯靈…保佑小蛇兒別痛得太慘呀……」

 接著心口一股感覺異常奇特的怪電流,直直往體內猛鑽而入,麻庳隨之而來,兩眼一翻,失去了知覺,臨死前還大感安慰的想著,定是親娘祖奶奶真的顯靈了,讓她的小蛇兒無痛無癢地走完這最後一程。

 他在兩人的心口送進了一股崩散生命,卻不損肉體的勁氣,然後二人生機立滅,進入了死亡的狀態。縮在後面的那個黑袍人顯然立即察覺到二人生命之氣就在這瞬間已完全消失,束住二人的氣罩倏收,幾乎可以說是活活嚇死的矮狗子和老蛇屍體便即軟癱倒地。

 他非常明白大約十二個時辰之後,伏藏在二人心臟之旁的潛勁氣機便會集聚生能,連連啟動一百七十二道生機命根,讓二人這兩輛已經停止的馬車重新開始上路運轉,而且滌舊生新,所有生命變化重來一遍,再活個七八十年不成什麼問題。

 希望這兩個傢伙再活過來時,莫再把身體搞得這麼亂七八糟的了。

 他暗暗地體察著依然動也不動,縮頭縮腦躲在墳堆後面的黑袍人,探測的七條氣機更是快馬加鞭,如瘋狂般地在他身體週遭急急舞動,宛似拼了命地在尋找什麼東西,卻是左撈右抓怎麼都找不到的樣子。

 對於這個躲在墳堆後,明明就是不想讓人發現,但探出的氣機卻宛似大張著手腳,偏偏又是一付怕人家看不到模樣的奇怪黑袍人,他實在是有點搞不清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遊戲。

 嘿,既然他不想讓人知道他藏在那兒,我千萬莫自作聰明,免得破壞了這個一定極為有趣的耍子。

 這遊戲既是這麼複雜,想來采頭一定也很特別。

 他此時頓起好奇,幾乎就想先叫停一下,把采頭是什麼給問問清楚,但是那個黑袍人顯然已是心境透出了極度的緊張,不好意思打斷氣氛這麼好的狀態,終於還是忍了下來。

 想到采頭,他立即憶起前一個遊戲的采頭:五百兩銀子。

 嗯,對了,「銀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可得找個機會去瞧瞧。

 他站在那兒不動好一會兒,只見那七條氣機還是在他周圍找來找去,忙個不停。

 越是找不到,那個黑袍人顯然心情越趨緊張凝重,全身氣脈提動,一付隨時要和人動手的樣子。

 你到底在我身上要找什麼呀?我一點概念都沒有,是要怎麼配合你玩下去?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黑袍人到底是在找什麼,幾乎忍不住又想開口問個清楚。

 不過黑袍人的氣脈已是催合凝聚,隨時可以一觸發,看那如臨大敵的模樣,又讓他很不好意思開口,心下不由得著急起來。

 我全身上下就是這樣,怎麼你找來找去,倒像是想找個不屬於我身上,卻又應該是放在我身上的東西?

 他靈光頓閃,哈哈,原來是找這個。

 到現在為止,若說有什麼東西不是他的,卻又應該是放在他那兒的,沒有其他物事了,必定就是那個裝著五百兩銀子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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