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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領證吧》第31章
第二十九章 ...

  所謂的夜晚降臨,其實是地下操控,把模擬的自然日光關閉。整個基地被籠罩在霧濛濛的黑暗中,只有幾棟特殊的大樓通宵供電,其他的在10點之後都會統一斷電。夜晚除了施工隊員的突突聲,整片地方都靜謐安詳。

  基地大樓裡傳來的喧嘩聲不同往日。路過的宵禁人員望向室內,大廳流水宴席,十多張桌旁的各色制服成為一道風景線。有綠藍白三色的三軍服裝,武警的深藍,特警的藏青和黑色,基地行政人員的雪白工作服。觥籌交錯,頻頻舉杯。

  在目前的形勢侷限下,選拔結束後的歡迎和交流會,以相對簡樸的方式舉行。並沒有山珍海味,氣氛卻很熱鬧。從長官到工作人員都重重鬆了一口氣,無拘無束地交談著。

  沒能拿到進入獵鷹名額的人,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在技術方面有特長的人可以申請非戰鬥人員的崗位。而那些惜敗於前五名的戰鬥尖子,則有各個軍事行動小組來負責接收,其中陸戰特種兵部隊,還有海外維和部隊,都是很精銳的組織,進入還要重新特訓。

  獵鷹對招收的人表示滿意。前三名是特警學院,第四是陸戰隊,第五是國安的人,從菁英分佈來看,基本和報名的比例相當,達到了有效甄選的目的。特警學院的校長樂得合不攏嘴,陸戰特種隊過來參賽的並不是全部菁英,拿到第四的結果已經相對滿意。國安局的妞兒巾幗不讓鬚眉,是非常勁爆的結果。毫無疑問,在這場歡迎會上,最大的話題,莫過於此番晉級成功的五位入選者。

  而對於第一名的好奇,像鋪天蓋地的潮水,在會場裡蔓延。

  人們在杯盞間談論岳雲的名字,談論他經歷的平凡,特警學院的出身,卻根本沒有任何突出的記錄,連考核成績都沒有,基本沒上學,卻能一路堅持到最後,破壞難度極高的路障,躲過那些明槍暗箭。是在哪裡訓練出這一身神出鬼沒的技能?特警學院的校長已經被問得眼前冒煙了,當初楊雲膺來托關係找他塞人的時候,他並沒有把這個當做多大的事,以為是楊雲膺哪個遠房侄子,繼承家族重擔,需要一個特警學院出身的光環。

  面對連珠炮似的提問,校長只有躲進獵鷹指揮所內,準備找那個始作俑者問個清楚。卻吃了個重重的閉門羹,楊雲膺用幾乎是鐵一樣冰冷的語氣說:「別問了,按照簡歷上說的就是,他的功夫來路,和他休學的經歷,一概不詳。」

  校長啪地一拍桌子:「這怎麼行,人們會覺得這裡面有鬼,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楊雲膺一字一頓道:「我決不會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任何人,我也希望以後不要有人提起。他始終是我們的人,和偽造的出身沒有任何關係。」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把校長氣得吐血。直罵楊雲膺是白眼狼。

  慶功宴上,五位入選者並沒有來齊。無數想一睹冠軍真面目的人失望了,岳雲受傷需要住院,基地的大夫根本不放人出來。第四名的陸戰隊員也要趕回解放軍的基地去辦轉檔手續。剩下的三人,特警學院的尖子,賈凡笙,戴奇航,和國安局的女警孫慧陽拼酒。兩個男人在紅裝面前自愧不如,兩枚玉山都喝得搖搖欲傾,五短身材的孫大娘依然戰鬥力頑強,來者不拒,好不瀟灑。

  「荒唐……大姐你太厲害了,喝什麼長大的?狼奶?」賈凡笙舌頭都大了,說話也開始囫圇起來。

  孫慧陽一腳踩在椅子上,精悍的眼中的確有幾分狂野的感覺,比男人還短的頭髮和平坦的前後,讓人瞬間有拋棄春哥,另投孫爺懷抱的衝動。

  「你們倆真菜,沒意思。不知道那岳雲怎樣?受個傷就躲起來了,別也是娘嘰嘰的樣兒。」

  戴奇航喝醉了酒,臉上掛著天真無害的笑容:「嗝……那我們去找他玩兒吧……嗝……好想玩玩看……」

  月黑風高,錦衣夜行,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卑鄙地潛行到救護群眾的醫院中,偽裝成純良的群眾,欺騙無知的護士美眉和慈祥的醫生,打探到住院部的病房號,悄悄來到了某位受傷的冠軍門外。他們拐了宴會上的一瓶茅台和兩瓶干紅,準備待會兒和准隊友隨便喝幾杯。

  醫院是不限電的,特殊單人病房透出低輻射的泠光。飄出一股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讓人直流口水,三人從門上的磨砂玻璃縫中向內窺探。

  單人房的寬大病床上,青年眉若刀裁,澈瞳清寒,面容已經基本恢復紅潤。他背靠雪白軟枕,身上穿著白色的睡衫,兩隻手腕上接著輸液管,微微偏頭,小口地啜湯。身邊的床上坐著個俊逸頎長的青年,小心翼翼地端著瓷碗,捧到那人唇邊喂他喝。喝幾口,放在旁邊的組合櫃上,重新夾了一口小菜,送到那人嘴邊。岳雲手上都接著輸液管不能動,非常配合地偏頭接菜,乖順得像只小動物。湯菜齊全,服務周到。孟懷動作輕柔,夾菜之前還要吹一吹,舉到半空的時候晃都不晃一下。

  那種親密妥帖的動作,默契的配合動作,還有溢滿柔情對視的目光……

  三人被華麗麗地閃瞎了狗眼——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種貌似情侶才會出現的膩味氣場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情況是……

  岳雲醒過來時,咕嚕嚕的水聲傳來,孟懷擺了幾個裝滿食材的小碗,正往小小的沸騰鍋裡挨個加菜。看見下面的電磁爐插著電插座,岳雲十分奇怪。

  「小灶!」孟懷理直氣壯道:「醫院同意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基地整人受傷,還能禁止人食療不成?」

  小灶伙食的生活十分幸福,六大營養素搭配合理,時鮮蔬果一應俱全,孟懷親自操刀,從買菜到下鍋的程序完備。直把岳雲吃得人生完滿,終日饜足。一開始醫生和護士還要來說幾句,後來看到孟懷做的菜都是營養清淡,適合補益的,就自覺地從管理者變成了尋租者,沒事就來蹭幾口。

  孟懷一邊應付著王明正那邊轉正的手續,其他的心思都花在了照顧岳雲上。岳雲頭兩天躺著,全身都是管子和膠貼,後來能坐起來,卻還是雙手輸液。孟懷一日三餐都親手喂他,還幫著護士替岳雲擦身換洗,岳雲清醒的時候很不好意思,孟懷卻覺得無所謂。他會在岳雲睡著的時候靜靜待在房間中,想守在他身邊,無時無刻看著他。他心底覺得自己不太正常,但他刻意迴避深入思考,生怕無法回頭。

  「啪啪。」敲門聲響起,孟懷去開了門,一股酒氣鋪面而來,門口擠進來的藏青色服裝差點沒把孟懷嚇住。賈凡笙滿面堆笑地把干紅往前一推:「我們是特警學院的,來看岳雲同學。」

  孟懷連忙請人進來,岳雲轉過臉來,微微錯愕。

  三人臉色酡紅,賈凡笙眉眼含笑,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派頭。戴奇航冷面刀刻,抱臂不語,頗似獨行俠;比男人更男人的孫慧陽濃眉大眼,神色睥睨。他們毫不掩飾地打量著岳雲。目光中有好奇,卻不含惡意。

  「岳雲同學。今晚的歡迎會你沒去成,我們就想來看下你。」賈凡笙招呼一向很熱絡。

  「戴奇航,請多指教。」眉目清冷的小哥總是寡言。

  「又一個帥哥,總算不太像女人了。我叫孫慧陽,當哥們姐們都行,」雌雄莫辯的女警說話也豪爽。岳雲把剛到嘴邊的「兄弟你好。」深深地憋回去,差點沒憋得胃出血。

  岳雲舒展眉頭,「多謝,請坐吧。」他雖然生病住院,但是選拔的結果還是知道的。對於自己拿第一,總覺得挺麻木,像在做夢一樣,但是看著眼前這些人,才隱隱感覺有幾分像真實。既然是未來共事的隊友,岳雲覺得很有必要瞭解一下。

  床十分寬大,岳雲只佔了半側,孟懷把空處收拾出來。晃了晃溫水瓶說:「稍坐,我去拿些杯子。」

  「不麻煩。」賈凡笙笑著取出一套紙杯,「我們帶著的。你是醫院的看護人員還是……?」他們很默契地選擇暫時性失憶,淡忘剛才看到的奇怪場面,一定是想多了。

  孟懷鬱悶地想,他哪裡像男護士了?「我是岳雲的朋友,你們叫我孟懷就可以。」還沒倒上水,孫慧陽就徒手撬開了茅台瓶蓋倒了滿滿一紙杯,濃郁醇厚的酒香瀰漫了整個房間。孟懷下巴都要掉下來,他們這是要——

  「岳雲帥哥,佩服你,先乾為敬。」孫慧陽仰脖喝盡,眼睛都不眨一下。

  孟懷完全傻了。一紙杯茅台,牛飲啊!這大姐太彪悍了。又瞟了一眼同樣上臉的兩位男警,要是他們也一人一杯,岳雲還不得給他們灌死。

  「謝謝。」岳雲嘴角微妙地抽搐:「恐怕我沒辦法和你幹杯,主治醫師會殺了我的。」雖然岳雲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但是他決定誇張一下,這樣的灌酒他消受不起。

  賈凡笙咧嘴笑起來:「你生病了不用勉強,我們就是來……嗝,看看冠軍。學習學習。」自顧自地撬開了干紅倒滿紙杯,醉眼朦朧地干了。

  「岳雲同學,聽說你休學了,是參加什麼特訓去了嗎?」戴奇航把干紅蓋子咬開,字面意義上咬牙切齒地說。也是一杯乾到底,喝下去都不帶喘氣的。

  孟懷背後冷汗直流,這些傢伙一個個,都不是吃素的啊。

  「不好意思,有些東西我不能說。」岳雲矜持而有禮貌地說。身份的隱瞞是一道無形的屏障,在和別人的交談中總是感到一種自發的疏離,這是岳雲無可奈何的情況。

  賈凡笙漫不經心道:「岳雲同學,你……究竟有沒有進過特警學院的大門?」

  「自然。」

  戴奇航不動聲色把話鋒繼續下去:「那你當時分到了南樓宿舍還是北樓宿舍?」

  岳雲搖搖頭:「太久了,我記不清了。」

  賈凡笙眼睛清亮起來,「岳雲同學,你連特警學院是不用住宿舍的都忘記了?」 

  孟懷察覺到這看起來醉燻燻的兩人,話裡面試探打聽,其實頗懷疑岳雲,連忙把話頭接過去:「你們從會場上特意跑來,真是不容易,不能讓你們白來掃興,我來替岳雲跟你們喝。孫大姐,能替我滿一杯嗎?」

  成功地把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岳雲明白孟懷的意圖,投去感激的一瞥。孫慧陽把滿杯茅台遞給孟懷,「你這小白臉樣,行不行啊?」大姐頭說話直到底,不管對方臉色變不變。

  「試試就知道了唄。」孟懷鎮定地把杯子一倒,仰脖嚥下喝乾。抹去嘴邊的殘跡。轉過空杯底給他們看。

  「爽快!」賈凡笙他們似乎也忘記了剛才未完的詰問,給孟懷倒了一杯乾紅。

  肚裡被茅台烈酒暖得像燒起來一樣,再灌下葡萄酒,簡直是冰火兩重天。孟懷覺得自己的腹腔要麻木了。

  整個小型座談會的方向,在酒盞碰杯之間,很成功地像無數應酬一樣,轉移到了各自的經歷,感情,糗事以及野望,像憤青一樣針砭時弊,像流浪歌王一樣傾訴失落的愛情。而孟懷的神智,從清醒到迷糊,在感覺自己醉的時候牢牢鎖住了舌頭,聽到什麼都報以傻笑。

  直到最後主治醫師帶著一群男護士衝進來,憤怒地把三個醉鬼趕出病房,不讓他們打擾岳雲的休息。護士沒收了空酒瓶。剛要把孟懷也拖出去,岳雲對護士說孟懷是他的室友,趕出去了沒人送他回家。

  「讓他留下吧,他一直照顧我的。這病床很大,他可以躺邊上睡。」  

  護士見時間很晚了,給岳雲取下輸液針,吩咐他夜晚注意事項。這些天她們和孟懷也熟,就答應讓孟懷呆到醒過來。

  護士熄了大燈,關門出去。房間內只留下了一盞瓦數很低的檯燈。岳雲舒展了一天沒怎麼動彈的手臂。從床上爬起來。

  孟懷歪靠在組合櫃上,頭枕著手臂,眼鏡放在一旁,嫣紅的臉上泛出水澤,閉上眼似乎睡得很香甜。岳雲替他把腿搬到床上擺好,脫了鞋子。再把人的身子扳正挪到枕頭上。孟懷翻過身發出含混的嘟囔。這一翻身把岳雲扶住他的手臂壓在了身下。岳雲只得撐起身來挪出,身子覆在孟懷的上方,看見孟懷針羽般的睫毛,呼吸到那人嘴裡的酒香味。

  他忽然心弦顫了一下,想起了那個黑暗幽閉膠囊艙中,落在唇上的柔軟。

  又想起孟懷貼上來摟著他,觸碰到的銷魂滋味。

  還有被水浸濕的赤//裸///胴///體,溫暖的,柔軟的,讓人忍不住想摟在懷裡揉碎的。

  岳雲咬緊牙關,有危險,危險到理智的弦快要崩斷,危險到索要的慾望潮水幾乎要把那些忠孝禮儀的訓誡都淹沒。危險到他想親手摧毀之前建立的所有信任,換得親口對那人說一句:「我要你。」

  大口地喘著氣,岳雲滿頭是汗,額頭上已佈滿青筋。他撐在孟懷的頭側,近乎痴迷地看著那人的睡顏,如此靜好。

  孟懷只覺得從每個毛孔蒸發出去的汗意被捂在衣服裡,一身酒精發不出,燥熱難耐地胡亂扯著衣服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主動解開的襯衫領口逐漸暴露出一片潮色,從曲伏的喉線到凹陷的肩胛,從精緻的V型鎖骨到下方隱約的胸膛。短促的呼吸卻忽然間被一片灼熱封堵,隱約感覺喘不過氣來,意識變得混沌一片。輕巧碾壓過的柔軟開始小心翼翼,漸漸變得急促,銜住軟瓣的吮咬帶來陣陣刺痛,孟懷想要醒過來,卻被夢魘鎮住似的動彈不得,任由對方肆意施為。

  將唇瓣弄腫的元兇扣關直入,蠻橫地撬開貝齒,將柔軟靈活的火熱堵進口腔,捕捉著癱軟無力的小蛇,步步緊逼般地引過來捲住朝外拉扯,半是甜蜜的引誘半是強迫的逼催,卻在不經事的小舌伸出來後蠻橫地咬住,拖進自己的地盤懲罰。孟懷眉頭皺得深了些,卻依然沉浸在深度昏迷中。手從襟前探入,按到那火熱的身體,帶著薄繭的指尖摩擦過光滑的皮膚,激起掌心火燒般的顫慄。

  已經不滿足於勢吻,他戀戀不捨地放過了被折騰得快癱軟成泥的靈舌,順著頸脖輕咬慢舔,停留在頸窩處深深地吮吸,印在鎖骨上的齒痕近乎發洩地深,如果孟懷清醒一定會叫痛。岳雲親憐密愛地溫存親吻一番,雙手逐漸環緊了那瘦削的腰身。

  孟懷模模糊糊間還是有些感覺,彷彿是烈焰紅唇般的香吻讓他飄然欲仙,朦朦朧朧想難道走桃花運了,有妹子投懷送抱?雖然妹子吻得霸道得像是要把他吃了。妹子還一路往下親,輕重不一的酥麻痠軟弄得他又痛又爽,難道遇到了個寂寞的深閨豺狼婦女?孟懷手腳能略活動就伸手去摟住妹子,雖然妹子腰身粗了點……等等,他摸了半天怎麼都沒有,妹子的胸呢?

  「怎麼……沒胸……?」孟懷無意識的嘟囔彷彿一記天雷劈在岳雲的天靈蓋上。他今天正法了孟懷是可以自己爽,可是孟懷喜歡的是女人,那雙在他身前亂摸的手讓岳雲滿頭的慾火被一盤冷水給澆滅。自己得到了又如何?愛的是那個完整的人,只憑強力得到那個人的身體算什麼?記得他問過,孟懷喜歡的是女人。岳雲想起他冒險去救前女友的事,心頭頓時湧出無名火,他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從床上爬起來站到窗邊,靠在窗框上看外面無邊的黑暗。

  孟懷感到一陣涼意,那聲清脆的巴掌他彷彿也聽到了,心想這妹子不用這麼自卑吧,胸小一點又不是她的錯……總覺得怪怪的,那真的是妹子麼?說不出的彆扭。

作者有話要說:尋租的意思是利用既定的條約尋找漏洞,帶來為自己有利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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