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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領證吧》第57章
第五十四章

  孟懷醒過來的時候,感覺骨髓都被抽沒了。倒不是痛,而是麻。

  想起昨晚沐浴時,岳雲給他輸真氣,孟懷臉刷地又燙了。

  本來已經累到近乎全身癱瘓,溫暖的真氣讓四肢恢復了活力。岳雲一邊給他捏拿按摩,問:「還難受麼?」

  孟懷特傻地趴在小將軍身上,說:「我才沒那麼弱不禁風。」淋蓬頭下濕漉漉的紅潤臉龐,讓岳雲覺得不再來一次簡直是暴殄天物。

  反正小將軍真氣充沛,體力更是賽似騾馬,孟懷不行的時候總會感覺溫暖的熱流從背部游移到四肢百骸,恢復了清明又會被小將軍折騰昏過去,岳雲事後給他上藥,內裡外敷的劑量都挑得極到位,配合著熟悉筋骨的按摩手法,簡直比一條龍服務還周到。雖然孟懷腰背痠痛,但不得不承認,真特麼的……爽。

  除了一個小插曲。

  當岳雲溫柔地在孟懷身上開墾的時候,聯想到之前那位怪物同學非常粗魯的表現,孟懷道:「應祥,這算是以德報怨麼?」

  岳雲臉色刷地變了,眼神微深,咬牙切齒,把本來就沒多少力氣的孟懷胳膊固定在床柱上。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嗯?」看著孟懷呈現四肢禁箍,臉色潮紅的姿態,頓時覺得不學學怪物同學實在是浪費。岳雲發狠笑道:「當然忘不了,被日了就要日回去。」

  隨後孟懷再也沒敢在床上提那個傢伙的事兒。心裡把該死的六百萬年罵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任憑如何被翻紅浪,歪膩纏綿到天色漸明,第二天清早還是很自覺地回國防部。天色濛濛亮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地下模擬自然溫度,也有絲絲涼風吹過。岳雲把外套披在孟懷肩上。藏青色的警服上有淡淡的味道,孟懷攏著警服,比他瘦削的體格略鬆,根本沒有半分悍氣,黑衣下露出白色襯衫,倒顯儒雅清秀。

  岳雲漠然道:「好看。」低下頭親個。孟懷道:「昨晚還沒親夠麼?」

  岳雲啞然失笑:「不夠。」挨在一處的十指相扣,掌紋貼合,彷彿手掌上的生命線貼合無隙,就能生生相連。

  孟懷一怔,忽然興奮地拽著岳雲往前跑:「時間還早,帶你去個地方。」

  他們來到地下基地入口附近,太陽型廣場上立著四根縮小版華表柱。不遠入口處排列好的衛戍部隊站成兩列,彷彿青色松柏。

  廣場四周陸續來人,地下基地平時閉合的門緩緩打開,廣場上方的日光管都關閉了。陰濛濛的灰暗中,一縷白光從入口投下,照在廣場中央的光禿旗杆上。那縷光斑逐漸擴大,變亮變明。與此同時,排好隊的衛戍部隊從廣場一側,邁著正步,肩托紅旗,領隊清晰的口號聲在寂靜的清晨響起。

  「一二一,一二一。」

  地下基地空地不多,廣場也比天/安/門縮小了無數倍。來的人也少。不過當地面上自然光的晨曦照耀下來,輝黃的光線在所有人頭頂閃耀。照得周圍雪白的大樓都映出光彩。沐浴在金子般的流光中,鮮豔的紅旗飄蕩。即便是北京淪陷後,每天的旗幟也會隨著朝霞升起。衛戍部隊的軍人或許沒有儀仗隊小夥長得帥,但是臉上神色肅穆。他們守衛著基地大門,遭遇喪屍,直接對決,臉上儘是滄桑之態。但是當霞彩映在他們眼中,又將新一天點燃,總能讓人勇氣倍增。

  「每次看到總是很感動。堅守信念,我們不會輸。」孟懷和岳雲並肩站在金黃色的光線中,心潮澎湃。等地面大門關閉,人工燈管代替了自然光。廣場上的人三三兩兩散去。他們攜手去零號大樓。

  岳彬很早就在控制室裡等著了。當孟懷被軟管環繞,放置在白色膠囊,浸泡進藍色的液體。被注射針劑的孟懷閉上了眼睛,藍色液體順著膠囊的毛吸裝置,慢慢覆蓋了他的身體。岳雲用手按著透明的玻璃面,眼中滿是不捨。雖然他有特權隨時出入此地,不過剛才楊雲膺已經派人來找他回去開會。想到孟懷泡一個週期就是九天,岳雲心裡很掛念。

  岳彬一邊熟練地收揀器材,淡淡道:「岳雲弟弟,既然老頭子給你特權出入,說明他認你這個私生子。你最好……」

  岳雲冷冷道:「胡說八道。別叫我弟弟。」岳雲暴躁地想,一千多年就讓好傳統丟失了嗎?敢對老祖宗不敬,家教有問題!雖然客觀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岳彬無奈地攤手:「我也不想,不過老頭子要是認定了……想讓你這個私生子繼承香火,你再是gay也得弄個後代出來。我可以養但我不會代孕的。」

  岳雲滿臉黑線:「我,不,是,他,的,私,生,子。gay又是什麼?代孕又是什麼?」

  岳彬不帶感□彩道:「gay是同/性/戀,就是你和孟懷這樣兩男的,不久前剛發生完□行為的性/關係……別這樣看我,不用檢查,看看他身上那些草莓,你領子下面也有。下次給你們一種消腫藥可以把痕跡都清乾淨……」

  「停。」岳雲艱難地消化著一堆吃力的名詞,眼神微冷:「下次再說這個好不好?代孕呢?」

  「兩男的生不出娃,你們想要,就找個女的,把你們的精子和卵細胞結合成受精卵,放進她的子宮裡,懷十月給你們生出來。」

  岳雲驚駭地後退,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但是這對他價值觀衝擊太大。他連忙擺手。

  「絕對不行。」

  「那可怎麼辦?繼承香火……」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我不是他的私生子!我和孟懷就算是斷袖,生不出孩子也不會去禍害人家姑娘,你別管了!」

  岳雲說完拂袖而出,打開門卻看見吳萍推著孟懷父親的輪椅矗在門口,兩人臉上都是目瞪口呆的神色。

  岳雲喃喃道:「我說得很大聲嗎?」

  岳彬在背後同情道:「估計就三層樓聽得見吧。」

  岳雲瞬間抓狂,張口結舌:「那個……伯父伯母……伯父你怎麼了!快來救人啊!」

  孟懷父親歪倒在椅子上,岳彬秒速從架子上抄起氧氣罩:「快快快吃藥!抬到那邊床上去!來先戴吸氧……哎呦伯母您也要撐住!」

  孟懷父親的心臟病發到一半就被壓下來,岳彬給二老都打了鎮靜劑,讓他們躺在檢疫室裡睡著了。岳雲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他設身處地想要是換做是岳飛知道他斷袖了……岳雲眼皮猛跳,全身反射性覺得被軍棍噼裡啪啦打得巨痛。孟懷父母應該不會暴力,但是二老傷心了病倒了,孟懷要是知道,說不定比他被軍棍打要更難過。

  等二老醒了,就看見小將軍噗通一聲跪在他們床前。還沒等他們來得及問話,岳雲已經啪啪啪猛磕了十幾個響頭。從未受過封建思想荼毒的孟懷父母壓力巨大,看著岳雲額頭都磕青,啥脾氣也發不出來了。

  吳萍一直說:「先起來好好說,這算什麼?」

  岳雲卻拿出在軍中纏那堆將軍叔叔的勁頭,拖著膝蓋挪近,固執地說:「您們別怪孟懷,是我先對他起心思的。」

  「他倒不像是會喜歡男的,他原來可招女孩疼了,小莉那叫一個漂亮。」吳萍雖然不太待見孟懷的前女友,還是忍不住拿出來說事兒。也難怪,一直期盼著抱孫子的吳萍心裡落差太大,嬌小女孩和岳雲這陽剛爺們距離實在太多。生不出來是關鍵。

  孟懷的父親更冷靜理智:「先起來,事情發生了,但我們總該知道內情。」

  岳雲聽出來,吳萍的重點是孩子和對孟懷好,孟懷爸爸的重點是事情發生的合理性。岳雲的擔心去了大半,現代人不會認為斷袖是什麼數典忘祖,背德不孝的罪大惡極之事,讓岳雲大大鬆了一口氣。他站起來對二老說:「我一定完完整整告訴您們。」

  岳雲便從他和孟懷相識的過程講起,當然他隱去了自己穿越的所有信息。孟懷父母都像在聽戲,如此跌宕起伏,峰迴路轉。岳雲的敘述儘量從簡,但是卻給人很信服的感覺。偶爾的自我心理代入解析,更是讓孟懷父母覺得在情理之中。

  「可是我還是想不通,好好的兄弟怎麼就變成了……崽兒一直喜歡女人啊。」吳萍仍然處於糾結中。

  孟懷父親開始分析:「殷莉幹那事兒太不厚道,估計把他心傷得,對女人敬而遠之。」

  「真是的,分手了也不跟我這個媽說一聲。殷莉是嬌生慣養不賢惠,可是好歹他就帶過這一個回家……親戚都見了。唉……」

  孟懷父親繼續分析:「而且你看他們都當兵了,沒啥女人可找吧?奧巴馬都說軍營裡同性戀最多,估計娃兒受了影響……」

  孟懷父母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岳雲在一旁把腦袋埋在胳膊裡像被霜打過的茄子:孟懷父母關心的都是兒子精神和**空虛狀態,似乎自己是趁虛而入的。他最想跟老丈人丈母娘討論的問題沒有出現隻言片語。

  孟懷父母還在繼續討論。

  「喪屍潮爆發的時候的確女的容易被丟下,基數少了不好找。」

  「你說現在這麼亂,他們湊合一陣子也行吧。」

  「算了等仗打完再說吧。找找以前熟人的消息介紹幾個相親的,給小岳也找個。這樣他們就不寂寞了。」

  「對,對,我記得老魏家有個獨生的,不知道現在活著不?」

  岳雲抓狂,為什麼他們沒有抓住重點,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伯父伯母,抱歉打斷你們一下。我愛他,我是真的愛他。」岳雲說完,孟懷父母都靜了。

  孟懷爸爸滿臉慈祥:「小岳啊,你是孟懷的好兄弟。現在時局不一般我們能理解……」

  「跟喪屍跟時局都沒關係!您們沒明白,我跟他不是湊合捱日子。我們是真的在一起,我愛他他愛我,兄弟愛和那種愛,都有。除了不能生孩子,我什麼都願意為他做。」

  吳萍呆了兩秒,忽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孫子,孫子,孫子……」

  岳雲稍微鬱悶,這是在罵他還是在怨念沒孫子抱了?

  孟懷父親氣一滯,哆嗦著又摸了一片藥吞下。「小岳,你說你也是獨生的,你家裡的香火……」

  岳雲腹誹著他的幾千年的後人都比他大了。正搖頭,岳彬推開門道:「岳雲弟弟,楊中隊叫你快點過去。」

  岳雲巴不得離開清理一下思路,也讓孟懷父母好好冷靜下。他告辭後走出去。殊不知他前腳剛走,岳彬便淡淡對孟懷父母說道:「沒事兒,他是我老爺子私生子,國防部長指望著他傳承香火,肯定要娶媳婦生娃的,不會和你們家廝混一輩子,放一百個心。」

  吳萍長舒了一口氣,孟懷父親卻擔憂道:「可要是我家娃要是……不喜歡女人了怎麼辦?」

  岳彬一攤手:「由直男掰彎的基佬都能被妹子拯救出苦海,好好給他物色。」半響又警惕地加一句:「別找我,我對姐弟戀不感興趣。」

  被關注膠囊艙裡的孟懷其實什麼都聽得到,但是他不能睜開眼睛,全身不能動,只能在意識中咬牙切齒道:「拆官配會被雷劈,岳彬你不懂嗎?居然給我父母煽風點火!」

  孟懷目不能視,意識還在,聽覺更加敏銳。感覺空氣中呼嘯而過許多嘈雜聲,都是以前從未曾聽過的。

  被液體籠罩的感覺很陌生,彷彿進入了深海世界。看似靜謐的深海底部並不平靜,充斥著微小的電磁波。在空中交織成一張看不見的網。

  「財務預算這個月……」

  「還有三萬人,要派三個連去。」

  「紅薯也沒了,倉庫裡已經開始用血漿來合成豆腐,做成罐頭吧,對外說雞肉……」

  「女媧之心可以啟動了,名單還有多久定下來?」

  孟懷感覺到那些微弱的電磁波掃進腦中,被解析成聲波一字不漏地傳入耳中。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緩緩燃燒變化,像是水中的磷發出泠光。他試圖向外擴張意志,感到自己窺探的網籠罩了整棟大樓,彷彿洶湧的比特輸入腦海,所有人談話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彷彿變成了一架高精度的雷達。空中的超聲波和次聲波都接收得清清楚楚。

  怎麼回事?在做夢嗎?當他把那些腦中儲存的幾億比特信息解析成有用的聲音,每件東西都有自己的頻率,散發出波,大部分都是建築物散發的紅外線。單單是濾掉,就讓孟懷感覺在隧道中奔馳了許久。

  總算湧入了有意義的信息,他聽到國防部長說:「楊雲膺,你真的要跟著一隊去極地?」

  楊雲膺的聲音冷靜淡漠:「我沒有理由親手將他們送走,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

  國防部長道:「那另外兩支隊的指揮工作呢?」

  楊雲膺頓了頓:「宋飛可以代替我的位置。」

  「一隊菁英最多,留存下來不是更好嗎?」

  楊雲膺意味深長:「正因為他們是太過優秀的戰士,最好的歸宿才是戰場。女媧之心起航,更多的是為了保護普通人。守護,是軍人的職責。」

  國防部長淡淡道:「那你為何一定要選擇走?」

  「部長,你不覺得我也很優秀嗎?」

  國防部長微微嘆氣:「你不但對別人很殘忍,對自己更殘忍。宋飛能同意指揮嗎?」

  楊雲膺低道:「就算現在不答應,等我死了,他一定同意。」

  孟懷在黑暗中猛地睜開眼睛。岳彬揭開白艙膠囊蓋。把孟懷口鼻上的呼吸機拔下來。明妍的臉上是淡淡的表情。

  「週期內沒任何意外狀況,現在你可以出來休息半天。」

  孟懷微微詫異:「大姐,我才進去,你怎麼就把我弄出來了?」

  岳彬依然是不為所動的淡漠神色:「你已經躺了九天了。要感謝你,我們收集了兩大瓶抗體,已經配成藥劑分發下去,第一批三百個感染者,都得救了。」

  孟懷瞠目結舌。難道他解析那些聲波,飛速穿梭過的億萬信息的時間,其實是進入了時間維度,體驗了一把相對論?自己感覺才不到幾小時,外界時間已經飛逝。

  那麼,聽到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孟懷從膠囊裡屈身起來,身體的沉重酸澀果然反映出許久沒有運動的真實感覺。他問岳彬,「女媧之心是什麼?」

  岳彬一愣,覺得瞞著一個成天睡覺的人也沒有意思。

  「是五大基地聚合的救世船。當喪屍把地面都佔領之際,我們要逃進太平洋,然後啟動甘肅地下埋的中子彈。」

  「那……去極地是怎麼回事?」

  岳彬似乎沒想到孟懷連這個都會知道,不過現在名單出來了,索性也一起告訴他。

  「女媧之心是中國和俄羅斯合建的,他們還會提供億噸能量給我們驅動,我們派一半軍警去西伯利亞,幫他們打喪屍。這是《海參崴協議》的內容。」

  「俄羅斯佬不過來上船?」

  「不了,太遠,他們往極地跑,喪屍怕冷。」

  「那為什麼要分一半去保護?俄羅斯佬有那麼多麼?」孟懷愣道。

  「其實是因為,女媧之心裝不了那麼多人。」岳彬拍拍他的肩:「不過別擔心,一定有你的位置,活抗體。」

  聯想到夢裡看到的景象,孟懷打破沙鍋問到底:「獵鷹呢?」

  不得不說岳彬是個直腸子,認定孟懷無害後,就把什麼都告訴他。

  「三軍一警都是分一半出去。上次獵鷹和華南一劍打架。上頭幾個老將軍不爽。把打架的分隊都劃出去。有那能耐,在戰場上打唄。」岳彬撇撇嘴。

  孟懷全身一顫,疾馳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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