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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領證吧》第56章
第五十三章

  當天,孟懷的父親也在檢疫科,看到兒子和老婆橫著抬進來,差點沒心臟病發作。好在岳雲解了他們睡穴不久後,都醒過來。孟懷與父母久別重逢,像個興奮的小孩子。岳雲悄悄走出去,不打擾他們敘舊。隔了一會兒岳雲聽到孟懷在叫他。

  他推開門看著躺在三張病床上,無比和諧的一家人。孟懷在人前的那些拘謹或事故都被融化了,神情安詳,微笑純淨。

  「爸,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生死兄弟,過命的交情。」

  岳雲長相英俊,氣質堅毅。雖然看起來拘謹清冷,但是從他望向孟懷柔和下來的目光裡,孟懷父母能感到他的真誠。

  交談一番後,岳雲態度不卑不亢,談吐不俗。給孟懷父母留下的印象特別好。岳雲說自己從農村出來,父母雙亡的家境,更是激起吳萍氾濫的母愛,連聲讚歎這娃太不容易。而孟懷學究的爸爸,則被岳雲的歷史素質和思想折服了,連聲感嘆:『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吶。』

  至於孟懷說的一開始岳雲從農村出來找不到工作,他把岳雲撿回家的相識經過。孟懷父母壓根兒不信,摸著兒子的腦袋笑眯眯地說:「人家那麼能幹,肯定是身懷秘密任務,不忍心打擊你。瞧把你樂得。」

  「不。」岳雲特別懇切地說:「我原來什麼都沒有,本領也無用武之地。孟懷給我很多,真的。」

  孟懷爸媽更是笑得合不攏嘴,認為岳雲是自謙,自家兒子可能幫了他點小忙,就被惦記到現在,為人不錯,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孟懷父母都是老實人,就是笨了一點,完全看不出自家兒子和他們讚不絕口的小岳同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後來岳彬進來打斷他們,對他們說,檢測的結果是孟懷體內抗體的濃度最高,而且極其活躍。相比起來,孟懷父母體內抗體就比較稀少了。

  孟懷忙說,那就只用我的好了。父母年紀也大了,禁不起折騰。岳彬認為這也符合操作上的可能性。因為抗體這種東西,年輕人旺盛生命期分泌的,活性會高得多。濃度低的抗體□不容易提取,反而浪費。

  岳彬脾氣雖然驕傲,但是學術上的事一點都不馬虎。她同意了孟懷的提議。孟懷父母都憂心忡忡,直到岳彬向他們再三保證絕對沒有生命危險。

  那天之後,孟懷住進了特質的營養艙。巨大的浴缸形狀的容器,盛滿藍色的液體,孟懷被放置在透明中空的膠囊內,彷彿繭中的幼蟲。繭外面包裹著藍色的液體。裝置上面有許多管子連接到外部。

  據岳彬說,藍色的液體和人體血液成分極為相似,保證內外液壓相當,孟懷就不會在置換過程中有生命危險。而且還富含營養物質,孟懷即使不吃不喝也能維持生命活動。

  孟懷在裡面泡一個週期可以出來活動。一個週期是十天。他會陷入低頻率的新陳代謝,以保證最少的體能消耗,睡一場無夢的好覺。孟懷父母被安排住進臨時宿舍。

  岳雲心中有些捨不得,他和孟懷單獨看著蔚藍色的容器艙。孟懷道:「這顏色,很像海水。我從小就想去潛水,海底可漂亮了。」

  岳雲摟住他的肩膀,低道:「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想辦法帶你走。岳彬說了不會動你父母……」

  「應祥,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不願意?」孟懷搖搖頭。

  「泡在裡面十天才出來一次,挺委屈吧?」岳雲扳過孟懷靠在自己肩上,他們在玻璃板中映出的影像,筆挺制服的英俊軍人與雪白襯衫的清秀公子,彷彿天生一對小情人。「我不捨得。」說罷碰了碰孟懷水潤菱形的唇。

  孟懷若有所思地看著岳雲,「小將軍,我不是有意破壞氣氛……有件事一直想問你。我聽說那天,你不想讓他們把我帶走,雷隊長都差點沒勸回來你。」

  「是。那又怎麼樣?」

  孟懷思考最合適的字眼,「因為……不信任政府?」

  岳雲皺眉:「孟懷,難道你懷疑我沒有愛國心?」

  孟懷哭笑不得:「我不是這個意思。或許在你們那時候,政府,或者朝廷就代表著國家形象。現在早就不一樣,不信任政府不代表沒有愛國心。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岳雲嘆道:「我現在對權力機關真的沒好感。你又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是這樣而已。」

  孟懷手扶玻璃板,出神地看著大海般的蔚藍液體。「應祥,現在的土地,還是當年你和你爹守護的地方。幾千年來流淌在上面的熱血,從來就沒有消失。」

  岳雲一愣。孟懷繼續說道:「我剛才說我嚮往大海。其實我也嚮往飄渺的山谷,浩瀚的沙漠,蒼茫的雪原,美麗的花海。從小我就為自己的祖國自豪,因為踏過幾千公里,它是那麼廣大,我想去見的美景都有。後來我又沉醉於它的歷史,那麼多悲歡離合,興廢更迭,像一座永遠也挖掘不完的寶庫。」

  「當我出國的時候,思念起它總會心痛,那一刻才明白,如果有一天我在這世上我無親無故,有個地方仍然讓我魂縈夢牽,讓我無論漂泊多久都想回歸。那裡有我生活的記憶,有我存在的痕跡。現在它傷痕纍纍,許多兒女變成了可怕的喪屍,還有許多掙紮在前線上辛苦抵抗的戰士。我既然能幫到,又怎麼會逃?」他轉過頭用清澈的雙眼看著岳云:「我該義不容辭。」

  岳雲怔住了,孟懷的話彷彿一記重錘砸在他心上。令他豁然開朗。

  朝廷算得了什麼,爭鬥算得了什麼,人心陰暗算得了什麼?上輩子再怎麼想不通,執政當權早就換了。但是國家還是那個國家。岳雲和他爹率領軍隊保家衛國,即便身死魂滅,血液裡忠義也從未曾凍結。留在史書上金戈鐵馬的勾畫,當時為了趙家,更為了天下。

  悠悠千年,哪怕再也見不到臨安畫舫,揚州煙柳,可是華夏五陵,千里沃野,依然未變。

  岳雲心中湧動著他早以為失去了的情懷。他的雙手與孟懷十指緊扣,灼熱的掌心燃燒。

  「孟懷,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都深愛的土地,我一定會好好守護。」

  孟懷把手機放在岳雲那裡。從脖子上取下來一塊色澤微黃的觀音玉,掛在岳雲的脖子上,塞進他的衣領裡,還帶著孟懷的貼身溫度。

  「這是高考那年,我媽媽去五台山給我求的。我進去什麼都不能戴,你替我戴著。保佑平安。」

  「這樣好嗎?你媽媽會不會不高興?」

  「他們要知道是給你,肯定更高興。」孟懷嗤笑道:「聽那口氣,他們多想再生個女兒嫁給你。」

  「那你說,咱們這個,他們會同意麼?」岳雲問。

  「難說,他們都挺傳統,我爸還有心臟病,得慢慢來,別嚇著他們。」

  「孟懷,你待在裡面得多久?」

  孟懷搖搖頭:「估計得等真正治療藥品和疫苗研究出來吧。」

  岳雲心中不捨,摟著他感慨道:「孟懷,你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最喜歡你什麼地方?」

  孟懷撲哧一笑:「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怎麼知道?」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一直少而寶貴,不停地擔心與忐忑,再加上男人心思比較壙埌,互剖心跡也沒到過這麼深的地步。岳雲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你的善良、責任感,還有面對什麼事都能很寬容樂觀的態度。今天你又給了我驚喜……」

  孟懷笑:「我其實沒那麼好。」

  「只是你自己沒發覺而已。」岳雲低道:「你真的很好。」

  孟懷反問:「那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

  岳雲搖頭。孟懷刮了下的鼻子:「一開始呆呆的,對什麼事都是這種認真的樣子。其實那麼優秀厲害。有時候,又會像小孩子一樣,露出那種孤獨茫然的表情。真的讓人很受不了,恨不得把你哄開心,看你笑起來,我心裡就歡喜得不得了。」

  岳雲露出英俊迷人的笑容,雙手環過孟懷的肩,眼中蒸騰著情愫:「你要離開那麼久,我……」

  「我不是離開。」

  「可我不能跟你說話,不能抱你,不能聽你的聲音。我可能還要去其他地方執行任務。不能天天看到你。你十天才出來一天,如果我在外面被喪屍吃了……」

  「別亂說!」孟懷瞪他:「沒事兒咒自己。」看著岳雲又露出那種茫然的難過表情,孟懷心裡開始受不了。

  「這有什麼辦法?整個地球都遭災了,我們不能只顧自己自私。」

  岳雲依然沒有吭氣。孟懷知道他不開心。想了想,湊上去吻住岳雲的唇,主動挑起的熱情顯然讓岳雲極為享受。孟懷使出渾身解數,忽然間岳雲僵了一下,推開孟懷,尷尬地背過身去,平息著紊亂的呼吸,用真氣強自壓下下腹彙集的慾念。

  孟懷從背後抱住岳雲,調笑道:「小將軍,你怎麼了?」

  岳雲勉強笑道:「隨便點火可不好,你得遭罪。」

  孟懷的手不斷地在岳雲身上不老實地蹭著。「我都知道。那傢伙是混蛋,上次那麼對你,你就不想找回場子來?」

  岳雲愣住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先於大腦先一步行動,轉過身將孟懷按在玻璃板上,狂亂地吻他,只把孟懷吻得眼梢含淚。孟懷也沒想到開玩笑的一句話,會讓岳雲反應那麼激烈。

  岳雲全身顫抖,緊緊抱住孟懷,頭枕在他的肩上,他再也忍不住,心中湧動的瘋狂激動和情愫把他的理智淹沒:「孟懷,我想要你。」他終於放下了所有的矜持與牴觸,坦率道:「孟懷,我想要你,想得發瘋。」

  孟懷被抵在玻璃板上,伸出能動彈的那隻手,溫柔地將岳雲攬住:「這樣你就能開心麼?」岳雲眼中閃現著痛苦與痴迷的光芒,不停地吻他的頸脖。「我可能會更難過,因為明天你就要去。可是我還是想要。」

  孟懷嘆了口氣,隱忍地承受著那熱情的吻勢,臉紅透了耳根。「算是補償,我的將軍。」

  「你答應了?」岳雲難以置信,瞠目結舌。

  「你非要逼我說第二遍麼?還是說其實你喜歡在下面?」孟懷一挑眉。

  不過孟懷很快後悔說了這句話。當他被岳雲弄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

  岳雲帶他回到了原來空著的公寓,那就像只屬於他們的秘密基地,他們彼此深刻的愛,就彷彿隱秘的呻吟,無人知曉。孟懷一直在岳雲眼中看著自己的倒影,如同墜入深淵,萬劫不復的絕望,卻帶著宛入天堂的狂歡。

  那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岳雲的身體,卻是第一次讓別人捅入,亂翻亂攪,就彷彿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焚成碎片。孟懷覺得他死了無數次又活過來,他彷彿聽到了海邊的潮汐聲,層層浪湧,密密麻麻地堆砌成神經中的泡沫,為了逃避突然崩塌的空虛感,只能讓岳雲一次次如同打樁般鍥入他的身體,每次都那麼深,那麼緊致地撐到極限。他都不知道那麼小的地方是怎麼容下。

  孟懷從來沒有在下面的經驗,失去了主動權,他隱忍而倔強的性習慣讓他不願叫出聲來,只是重複著壓抑的喘息。岳雲沒少逼他。戰場上的贏官人攻城掠地手段高明,衝鋒勇猛,在床上也有一千種辦法讓孟懷死得渣都不剩。孟懷覺得彷彿是狂暴的大海中的一片葉子,在慾海的波濤中窒息而亡。他一次次地說:「我會死的。」卻一次次被毫不留情地貫穿。

  岳雲一開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開拓打了良好基礎,等他意識到可以開始折騰,就再沒讓孟懷說過一句完整的話,除非他逼孟懷說那些平時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孟懷任岳雲把他的手腳勒在床頭,任岳雲從浴缸裡折騰到浴室的牆上再到沙發上,還把被子掀到地上來做。

  更別提亂七八糟的姿勢換來換去。岳雲常年習武能做出很多詭異的動作,卻苦了孟懷。能指望一個韌帶沒拉過的人,腿被分得那麼開,還有力氣動麼?可是岳雲在不會讓孟懷真正傷到的範圍內,讓他最大限度地,不知是享受還是折磨地做那些動作,以便他更深更緊地頂入。從岳雲被□點燃的瞳孔中,孟懷看出他是真的到了欲//望的頂峰。發了瘋似的愛他要他,想把他拆成碎片吞嚥入腹。

  孟懷的肩上有幾道深色的痕跡,像是十字架的形狀,孟懷說那是胎記,如果他真的死了,投胎還帶著這個,岳雲就能認出來。岳雲把胎記咬得發紅,用行動讓他閉嘴。孟懷給他掛上的觀音玉在岳雲赤//裸的頸脖上不停地晃蕩,紅繩套著岳雲脖子,黑暗中只有手機散發著淡淡的螢光。映得兩人剪影在牆上,像是模糊的野獸在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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