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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軌》第48章
48、第四十八章 ...

那天,喬覓不知道是怎麼了,孟靖源的情緒顯得很激動,把他弄上床從白天鬧到晚上,又從晚上鬧到天邊泛白,反正……新床沒有買成,反倒把舊床折騰完了,這會真的非買新的不可了。

第二天,喬覓還是沒能買到新床,在翻個身都能吱呀作響舊床上睡死了一天,待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三天,附送床畔臭著一張臉的炸毛小情人一枚。喬覓費了些時間撫順毛躁,再料理好積壓的家務,終於一起前往傢俱城購買了新床,經過親身試驗,新床的確很結實……嗯,至少第二天沒有吱呀作響,倒是把床頭的水杯打翻了……或許也該換一個床頭櫃了。

日子平淡過下來,彷彿能一直平靜到永遠,喬覓注意到小巷裡那坨血肉漸漸爬近院門了,孟靖源說過,它要是敢進來,就把它再弄死一遍。喬覓估計這東西可能有些什麼訴求,但是這東西連話都不會說,他也無能為力,便由的它了。

感情上,二人都沒有刻意而為,卻意外地程直線發展。偶爾在飯桌上的一個笑臉,偶爾目光相對凝視,偶爾一起洗洗澡,每天在新床上打滾,出門回家互相招呼,竟然新婚小夫妻般的甜蜜。

想到孟靖源,年輕的小情人,喬覓不禁盯住顯示屏出神,光標在閃動,今天必須完成的翻譯工作,他卻再也讀不進半點內容。

從前,喬覓不敢奢想,甚至未曾期待過幸福,想不到在絕望之際遇上孟靖源,竟然逆天改命,成就今天。有時候他會害怕,害怕有哪一天,天上那些神佛發現弄錯了,將他的命運糾正,他又得回到那小小的出租屋裡,過著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寂寞日子。

摸了摸兜裡的匕首,喬覓相信如果真的回到過去,他卻不會再有過去的淡然,絕對會忍不住,把匕首刺入胸膛的。

或許他能夠瞭解那些自殺的前世,就是這樣的絕望,才令他們迫切尋求一死吧?

「你在想什麼?」

疑問在耳邊響起,帶著某人特有的張揚和幾可不察的擔憂,喬覓回過臉,與那雙紅眸對凝,笑容浮上臉龐。

「在想,如果回到從前,我會死。」

孟靖源微怔,繼而眯起眼睛盯住戀人溫柔的笑臉,猝地附身以額相抵,惡聲惡氣地命令:「不準死,回到從前,你不會來找我嗎?再認識,再滾床單就好。」

喬覓愕然眨巴著眼睛,似乎十分困擾:「可是……那時候你又不認識我,要是我來找你滾床單,不是很奇怪嗎?不是找打?」

孟靖源唇角狠狠抽了抽,現在他倒真想狠揍這傢夥一頓,可是目光在瘦巴巴的竹竿上掃了一遍,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不禁翻了記白眼:「你什麼腦袋,還老想些有的沒有,你就是把營養都用上了,才瘦的像個骷髏,不如多想想怎樣養些肉,抱起來也舒服。」

「哦。」喬覓蹙眉沉思,恍悟:「哦,你現在是抱著不舒服?那……今天我回房間去。」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是怎麼回事,孟靖源現在是深有體會,他真恨不得捶自己兩拳。孟大少惡形惡狀地把小天然摟過來,狠狠揩了把油,嘴裡念叨:「我偏要睡你,怎樣?」

「好,先讓我把翻譯工作做完。」喬覓笑著摸了把惡少的腦袋,某惡少掛著滿額黑線嘴角像抽風,卻沒有反抗。

黑犬嗷了一聲,雙爪摀住眼睛,驚嘆:呆喬,你上輩子真的是馴獸師吧?!

「嘖。」孟靖源放開喬覓,自己坐在旁邊掏出資料做功課,才打開電腦就見到阿花在看GV,孟靖源額上青筋暴跳:「滾!」

非主流小女鬼趕忙躥到喬覓的電腦裡避難去,她趴在顯示屏角落裡,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小喬,孟少這是慾求不滿了?]

文件被小女鬼擋了一角,喬覓腦袋微偏,稍加思索後輕輕頷首:「嗯,是的,等我做完翻譯就去解決。」

小女鬼被這記直拳砸得一臉血,感慨:[小喬,你雖然天然,但其實很強大。]

喬覓笑了笑,沒說話,心中 『什麼是天然呢?』的疑惑一閃而過,接著便拋開了,全神貫注地翻譯文件。

主屋裡安靜下來,只有敲擊鍵盤和點擊鼠標的聲音偶爾響起,黑犬趴在喬覓腳邊打瞌睡,阿花趴在桌面角落裡,頭頂飄著一串『Z'。

小梅斜斜地從門角裡飄過,幽幽地拋下一句:[警官和醫生來了。]

屋裡二人同時轉過臉,他們熟識的警官和醫生只有倆,一起出現應該不會是巧合,他們互覷一眼,隱約感覺到平靜生活到頭了。

不一會,院門就被推開,來人完全忽略敲門這頂程式,無視主人的白眼,長驅直進。

謝銳堂瞅了瞅孟靖源,即使曾經並肩作戰,警官和流氓還是不能拉拉手成為好朋友,免不了針鋒相對,這會目光相撞,空氣中醞釀電離子,火花四濺。

「手殘了?不會敲門?」

「我要找的是喬覓,要不想見到我,就別把人拘在身邊連手機都不給用,你這樣可是非法禁錮。」

兩行電光相擊,滋滋作響。

「哦。」喬覓這才記起來,自己的手機在薑花村之後就沒有工作過,他習慣了超市和家二點一線的生活,宅的完全忘記了手機。他連忙解釋:「謝警官,你誤會了,是我自己沒有注意,手機都沒有電了。」

謝銳堂一窒,咂了咂舌頭,沒說什麼,其實自從關門放狗事件以後,他對喬覓真的不敢說什麼。本指望身邊的盟友說些什麼,卻見那平日裡挺機靈挺跳脫的醫生,現在只知道傻愣愣地盯住喬覓發呆,更暗暗感慨喬覓犀利。

「喬先生,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希望你能應承。」

「哦?」喬覓給二人倒了茶,再撫撫黑臉小情人的腦袋,和他挨著坐一起,才問:「謝警官要求我什麼事呢?嗯,我好像沒有什麼本事,能幫你的忙吧?」

孟靖源根本不願意別人給喬覓找麻煩,完全不給二人好臉色:「怎麼?失戀了,就聯合員警來找碴?」

原來還一臉呆愣的姜故平被刺得跳起來,狠瞪著孟靖源,咬牙切齒:「你以為我是你嗎?小年輕,幼稚!喬覓跟你在一起又怎麼了?我用得著找碴嗎?我就是喜歡他,他跟你在一起我仍舊喜歡他,現在還喜歡他,又怎麼樣?你有種就殺了我,不然我到死前一刻還要喜歡他。」

「如你所願。」孟靖源冷笑著,準備動手,殺一個人至於他,就如同掐死一隻螞蟻。

然而一隻溫暖的手壓住了蠢蠢欲動的他,也沒有用多少力氣,他就是不能甩開,偏臉迎著身側人不認同的目光,他磨了磨後槽牙,屁股狠狠坐回椅子上,冷哼著撇開了臉。

喬覓安撫住孟靖源,瞅著姜故平,搖搖頭:「薑醫生,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吧,以後別再提了。」

原來神氣活現的醫生瞬間成了霜打的茄子,蔫蔫的,耷接著腦袋陷入自憐的深淵。

眼看正事沒有談到,卻弄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謝銳堂很是頭痛,硬著頭皮面對喬覓,單刀直入:「喬覓,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調查甄茹雲……也就是你的母親,在生前的事情,其中包括她跟薑家的淵緣,你的身世等。」

想不到事情被如此鄭重地提起,對象還是謝警官,喬覓微怔:「這,跟某些罪案有關係?」他只能想到這種可能。

孟靖源眉頭緊皺,紅眸審視著謝銳堂,認真起來的他比起平時更具攻擊性,猶如盯住獵物的獅子般。

謝銳堂頓感壓力大長,他抿唇重嘆,一反平時剛毅淩厲的形象,神態疲憊沮喪,艱難地開口:「喬覓,還記得我們一起經歷過的夢境嗎?」

「哦。」喬覓訝然,他自然是記得那海灘上發生的慘劇,只是不明白謝銳堂為何提起。

每每提及此事,就如同在心上刺下一劍,憶起過去,謝銳堂是萬般的不願意,只是與查明真相還家人一個交代相比,此時的痛變得微不足道。

「我懷疑,甄茹雲與我家人的死有關。當初我們合作,我曾經調查過你,可是並沒有深入,當時登記在案的你的父母是喬柏農和黃素青,與事實不相符。」

「哦,那是三叔三嬸。」喬覓支了支眼鏡,猜測:「或許是喬家故意做的,想讓我爸媽的事情淡化,但是這跟你提起的事情應該沒有關係。」

「嗯,我也這麼認為。」謝銳堂輕頜首:「我原來可以直接找喬家人幫助調查,可是……喬家老太爺剛剛去世,那家人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神志似乎不太清醒,我不能跟他們合作,只有找你。」

「老太爺過世了?」喬覓大訝,他還以為那老人會活很久很久。

喬覓太過驚訝,以致沒有發現孟靖源解氣的冷笑,後者並不准讓喬覓在喬家的問題上深入,便主動發言:「你憑什麼認為甄茹雲跟你的事情有關?」

謝銳堂瞥了他一眼,伸手向姜故平要來了DNA鑑定報告,合著一些資料擱到桌上:「根據DNA報告,喬覓和薑醫生的確有血緣關係。而甄如雲,喬覓的母親是盜用我的母親,真正的甄茹雲的身份資料,與喬澤民,也就是喬覓的父親,登記結婚的。而我們的母親其實是親姐妹,你的母親原名甄茹雨。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我的家人之所以會被殺害,與喬覓的父母,與姜家,有著直接關係。」

峰迴路轉,喬覓瞪圓了眼睛,姜故平也想不到謝銳堂找他一起來這裡的原因竟是這個,同樣把眼睛瞪得很圓,只有孟靖源淡定如初,深深不以為然。

「那又怎樣,喬覓只是喬覓,他沒有義務幫你。」

謝銳堂咬緊下唇,雙拳緊攥,這在警界有名的鐵血漢子竟顯得十分軟弱無助。

「那就當我以個人名義,懇求你們幫助我找出真相。」

警官的懇求令屋內三人一時無語,黑犬突然豎起耳朵,轉過腦袋盯住大門,啪的一聲,一團血肉滾過門檻,落在院子裡。那在小巷裡蠕動了數月的血肉,終於進入了大院,而且上頭長出了一張嘴巴,淩形的,小小的,屬於女性的嘴巴。

血肉發出了數年來,她的第一道聲音:「救救我……喬澤民……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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