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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陣番外 圓缺》第18章
第七章

很可能是他最近的笑容變多了,也可能因為赫連曉真時常出入他的居處被注意到了,讓雙城意料不到的是,這天他回家,正要開門,隔壁的鄰居突然快速的打開家門,然後跑到他的身邊。

「你怎麼這麼難找!」

雙城愣住。「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你被庇護了嗎?最近我時常看到一個非常俊美的戰士到你家,雖然他把自己的骨卡藏得很好,可是我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高階戰士,你被高階戰士庇護了嗎?」

這……好像不關他的事情吧?不過這個鄰居之前對他也不算太壞,個性比較直接而已,跟其他人比起來好很多,所以雙城也就沒在意他過問自己的私事。

「沒有,我沒有被庇護,那個算是我的戰技老師,我想自己試試看,試試能不能在這條路上走得長遠一些。」

他現在還不能承認他跟赫連曉真之間的關係,赫連家的人可不是什麼容易的角色,如果一不注意,事情就會傳到那邊,到時候事情會很麻煩。

絲連不太相信,其實他記得那一個戰士就是好幾個月前幫雙城把獵物扛回家的戰士,那麼俊美優秀的人他不可能會輕易忘記。

但是如果真的被高階戰士庇護是一件值得炫耀的好事,雙城沒有必要隱瞞,而且一個高階戰士的確不太可能去庇護一個不完全體。

「你說不是就不是,反正你自己小心一點,最近這附近的人有一些對你不太好的傳言。」都是一些妒忌的人,他也算是妒忌的人之一,不過他還不至於沒品到到處傳謠言。

「不太好的傳言?我可以知道是什麼話嗎?」

「類似你賣身之類的,也不想想我們也是在賣有什麼資格說別人,還有說你一定是有對方的把柄,死纏著對方這一類的。」他也很少去仔細聽,如果不是剛好有人問,因為他就住在雙城的隔壁,否則他還不一定會知道。

雙城皺眉,覺得除了第一個猜測外,其他的猜測莫名其妙到一種程度。「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不用謝我,我也只是好奇……所以你現在是幾階的戰士?」雖然他覺得一個高階戰士願意教雙城肯定有什麼原因在,但他還不至於去跟那些謠言聯想在一起。

雙城將衣袍裡的黃色骨卡拉出來,平常他出城才會放在比較顯眼的位置,回來都放在衣袍裡比較多,光是像這樣藏著就莫名其妙引來一堆謠言,如果放在外面,那些謠言不曉得還會複雜到什麼樣的程度。

「……黃色骨卡……怪不得那個戰士願意教你。」才多久的時間而已,有沒有半年?雙城就從一個什麼身分都沒有的不完全體變成黃卡戰士,想必他的資質應該很不錯吧?他自己以前的家族,連黃色骨卡的戰士都不多。

「其實如果你願意試試,也是有可能做到,教我的戰士說,我們的體質比那些可以生育的虛子好很多,雖然不見得可以到黃卡,但如果努力一點,橙卡還是有機會的。」

絲連勉強笑了一下,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的資質我自己知道,就算真的可以拿到骨卡,沒有足夠的資質,我也沒辦法找到願意教我的戰士,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跟你一樣好運。」

雖然他不是那種會隨便亂傳謠言說八卦的人,但也不代表他可以平心靜氣的看待現在雙城所獲得的一切,沒有人喜歡墮落,如果在一群墮落的人裡,始終有一個人堅持著,難免就是會覺得對方刺眼,現在他就覺得雙城刺眼得很。

雙城啞然,他是一片好意,但他知道自己的好意傷了別人……

「抱歉……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學,我可以幫你問問看好嗎?」

絲連看他眼中的誠意,不得不承認雖然雙城在他們之中顯得非常的不合群,但他的確是一個好人,那個戰士願意教他,可能不僅僅是他的資質好,而是個性也好,至少他就沒有看過哪一個不完全體跟雙城一樣,自始至終都沒有利用自己的身體賺過任何一點資源。

「如果你真的能夠問得到,再跟我說,問不到就不用跟我提,省得我不舒服。」

這時候雙城覺得對方其實挺可愛的,說話像絲連這樣直接的,他還真沒遇見過,記得之前最早遇到怒滔,似乎就是怒滔旁邊的戰士喜歡絲連,但後來沒有再見到那個戰士,怒滔說對方在一次的獵殺中犧牲了,就算沒犧牲,也不可能庇護絲連,那個戰士的階等太低,在自己的家族裡很普通,根本就不可能冒著很可能會被趕出家族的危險庇護絲連,況且就算他的家族不介意,以他那個階等,想要狩獵到兩個人的資源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記得了,還是謝謝你的提醒。」

絲連揮了揮手,也沒說什麼,但是看起來有點垂頭喪氣,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屋子關上門。

雙城收回自己的目光,不過眼角卻瞥見不遠處看著他的幾個人,也是安全區的虛子,看到雙城看向他們,眼中有著不是很令人舒服的東西,圍在一起不曉得在說些什麼。

總覺得這樣繼續下去不是辦法,可是住在這裡免不了進進出出就是會被人看到,總不能為了這些人特別早出去,特別早回家吧?

算了,不過就是一些謠言而已,應該是起不了什麼作用,過一些日子沒什麼新意後就會好一些。

出乎雙城意料之外的是,那些謠言不但沒有變好,甚至還越來越糟糕,不是謠言更加的誇張,而是這些人開始會在自己面前說一些不好聽的話,讓雙城擔心的是,他們甚至開始打探赫連曉真的身分。

「怎麼了?」

赫連曉真一進門就感覺到雙城的情緒不太對,自從雙城知道自己有機會有孩子後,心情一直很好,訓練也非常順利,除了技巧依然慢慢的進步之外,體力也開始跟上技術,只要兩者保持平衡,大概明年的時間,雙城就有機會晉階綠卡。

前面的幾階是最容易的,當初有資質很好的戰士,一年之內就已經晉階到綠卡,雙城用一年多的時間已經算是相當優秀,比較難的是藍卡的晉階,就算是資質好的戰士,也常常有人卡在這個階段十幾年都上不去,醫生說那就像人體裡的一把鎖,到綠卡的範圍都還算是人類能完成的速度跟力量,一旦超越那個數值,人類就完成了真正的變異,只是那一把鎖想打開非常的難,有不少人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完成。

雙城本來還在猶豫該不該說,但看到赫連曉真的雙眼,不禁想要從他身上獲得一點依靠、一點力量。

「這附近的住家在探查你的身分。」

「為什麼?」赫連曉真馬上嚴肅起來,基本上任何有關於赫連家的事情,城主府的事情,對探查這個動作都非常敏感,他的身分在空見城是屬於高階的秘密,哪容許別人隨便議論紛紛。

「因為我的關係,他們覺得你可能是我的庇護者,更可能是我賣身的對象,他們看出我最近的生活條件跟過去比起來好太多,所以……」他不喜那些人的行為,但對他們也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受,因此沒有辦法說出什麼太難聽的話來。

「所以眼紅了?所以妒忌了?」赫連曉真很不高興,他一直被教導著想要有什麼樣的收穫,就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從來就沒有因為他是赫連家的人,是前任城主的兒子,是現任城主的弟弟就少挨揍受傷過,相反的,他付出的努力只會比一般的戰士多。

雙城也是,他不用陪雙城經歷過去,他只要看雙城現在的努力,跟那種咬牙忍耐也不吭聲的態度,就知道他付出過多少。那種只看得到別人收穫,卻看不到別人努力的人,讓他覺得噁心!

「別這樣,他們……也是很可憐。」

在這安全區,他見過的事情比赫連曉真還多,當初他堅持不出賣自己的身體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看過這安全區的人是怎麼樣遇到個性比較殘暴的戰士,最後換來什麼樣的結果,也有人跟他一樣試著自己去狩獵看看,可是就像絲連說過的,今天是他幸運,一些曾經試過自己狩獵的不完全體,不是帶著傷就是根本回不來,那更加大其他人對狩獵這件事情的恐懼,導致原本可以有的力量發揮不出來,結果更糟糕,恐懼越是加深,一整個惡性循環。

「住到我那裡去,我們先從庇護開始你覺得呢?」

雙城搖搖頭。

「不行,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們兩個人的動作太明顯,只要不是傻瓜,看我們相處為方式就知道。」

明明是在說嚴重的事情,可是雙城竟然覺得甜蜜,他最近有發現他們之間的互動,總是會散發著一股甜蜜,那是紋核先跟他說的,他仔細觀察後,發現不只是甜蜜而已,還有著一種默契,一種很像是老夫老妻之間的那種默契,常常他不用說什麼,曉真就會感覺得到,不用他做什麼,他就會先動手幫他做好。

城王府的人都精得跟什麼一樣,看看總管事就知道,在總管事的面前完全沒有秘密,城主府裡有不少跟總管事類似的「妖怪」,如果被這些人注意到他跟赫連曉真的相處模式,恐怕就會馬上瞭解他跟他之間,不只是庇護這麼簡單而已。

「你在偷笑。」赫連曉真陳述這麼一個事實,他沒想到雙城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笑了,偏偏笑得還很讓他心癢癢。

「哪有?」努力想要收起嘴角的痕跡。

伸手壓住他的嘴角不讓他移動。「有!你看看這個弧度,明明是在偷笑。」結果他自己也笑了起來,他感受到雙城現在很快樂,他快樂,自己也會快樂。

「沒有就是沒有!放開!」抓住他的手想要把他的手從臉頰上移開。

「明明就有,這是證據,不要想湮滅證據!雙城先生,你就承認剛剛很樂是吧?」

這次換用腳踢他,結果又被赫連曉真的腳給鎖住。

「放開!放開!放開!」像一個任性的小孩,乾脆跳到他身上勒著他,臉頰被捏得有點紅通通,看起來是那樣的健康,完全沒有了過去的蒼白。

「不放!不放!不放!」赫連曉真跟雙城不一樣,他本來就可以很幼稚,抓著雙城乾脆往床上倒,兩個人開始在床上又打又鬧又滾,整齊的床單被弄得跟抹布一樣皺,結果兩個人又是氣喘吁吁還不放棄的乾脆脫起對方的衣服。

熱戀的人一旦涉及到脫對方的衣服,結果通常只有一個……

呻吟的聲音果然在屋子裡響起,剛剛說的事情暫時也沒辦法談下去。

「讓他住到緋蓮家好了。」

底下忙著床上大戰的兩人,不曉得隔壁屋頂上有兩個人坐在上頭看星星,還是他們非常熟悉的人。

「緋蓮家的嘴不牢。」赫連雲京淡淡的回答,感覺到今天的天氣比較涼一些,把身邊的人給抱了過來,攬在自己的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對方,這幾年在野外都是這樣過的,緋蓮恒久總是喜歡說,他的懷抱就像是他另外一個家。

「不會,有你出面,他們嘴巴絕對比什麼都還要緊,讓雙城住在小院裡,靠近後院的那一個,平常出入可以直接從後院的門進出,曉真到緋蓮家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他本來就會到那裡去找小孩子玩耍。」

跟緋蓮家的關係,一直沒有斷過,但是情感上他反而沒有曉真來得那麼親近,當初為了讓緋蓮家可以更強大一點,免得在內城立足困難,被人說話是靠城主庇蔭的米蟲,一開始雲京會讓一些高階戰士去教導緋蓮家的孩子,後來幾個孩子長大,就輪流去教,一直輪到曉真,緋蓮家也出了幾個比較高階一點的戰士,照道理曉真就不需要再去教學,可是因為他跟孩子很處得來,有了感情,所以他有空也會到緋蓮家去看看曾經教過的學生。

「那就這樣。」原本他想安排到總管事那裡,反正他那裡總是安置不少不屬於他的虛子,不會有人懷疑或是多說話,會多說話的人,當初都被總管事教訓得差不多了。

「時間過得真快。」當了別人的爹,再過不久又要當別人的爺爺。

「那很好。」赫連雲京說話的方式還是很簡潔有力,不過恒久聽得懂他的意思。

覺得時間過得快,代表他過得好,只有過得好才會覺得時間原來那麼快就過去,然後會有著許多的不舍。

「也是,說不定我們還可以看著孫子長大,曾孫子長大,曾曾孫子長大。」想到到時候子孫滿堂自己還是跟現在一個模樣,那感覺肯定很妙。「會有那個時候的對吧?」

赫連雲京點點頭,把他抱得更緊一些,在他的心裡,只要是跟這個人在一起,他永遠都不會覺得無趣,光是看著他自得其樂時的笑容,他也可以滿足很長一段時間,而且這幾十年的時間,他們其實才走遍空見城附近而已,更遠一些的地方他還沒看過,現在的時代不太適合使用科技交通工具,或許他可以想辦法馴服一些速度快行動穩健的變異獸,讓他可以帶著這個人陪他走更遠的地方。

他知道他喜歡這樣,每到一個新的地方,每看到一處特別的環境,總是開心得好幾天臉上的笑容都放不下。

低下頭看見他腦袋上的發漩,像過去一樣用下巴在他的頭頂上磨蹭,惹得懷裡的人直笑,也不怕笑聲被底下的人給聽到,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長長的睫毛,挺出來的鼻樑,然後隱隱約約的紅唇,這些年被他養得健健康康,雙唇的顏色也紅潤潤的,總是飽滿充滿潤澤感。

手指將他的下巴給抬起,微微的側過臉吻住,把他的笑聲封印在自己的唇間,吃進他的快樂,他的一切氣息。

赫連雲京的安排很快,隔天早上一醒來,赫連曉真正要準備去巡邏,就在城主府外接到通知,然後雙城那裡也完全愣住,不管是誰,一大早就有人說要幫他搬家,會不愣住才奇怪,幸好知道消息後的赫連曉真連忙找人通知他一聲,簡單說明了狀況後,這才沒有把這些人全當作要侵佔財產的壞人打出去。

赫連雲京派來的人動作很輕,一點一點先將一些必需品往外送,因為是一大清早,沒有多少人發現,至於傢俱的部分還是擺在原來的位置就好,緋蓮家那裡有更好的傢俱,原來的擺這裡,想要住的時候回來也方便,這一個住家依然幫雙城保留,沒有因此取消,讓雙城對這一次的安排沒有太多顧慮。

在離開之前雙城想到很重要的事情,連忙回屋子寫了一封信,跑到隔壁的房門底下塞進去,他沒有忘記幫絲連詢問老師的事情,赫連曉真給了他一個老師,一個曾經是藍卡巔峰的老師,因為在變異生物攻城時重傷,失去了右手手臂,雖然沒有因此被他的家族給拋棄,但是對他的重視也少,家族團隊很少讓他跟著一起組隊出去狩獵,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狩獵稍微低階一點的變異生物。

那是赫連曉真的好朋友,一個很優秀的戰士,個性又穩重,不會看不起不完全體,他有時間可以教導絲連,而且在赫連曉真的眼中,對方其實也需要一個虛子陪伴,當初他家族本來有替他安排,但缺了一臂的戰士,想要庇護一個虛子,然後還要在虛子孕育孩子時狩獵足夠的食物,那對他來說會比較辛苦,因此本來要為他安排的虛子就轉給家族裡另一個藍卡戰士。

赫連曉真看過絲連,覺得他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人,在戰士的資質上或許不如雙城,但直率不做作的個性很容易討戰士喜歡,人長得也好看,他朋友在教導對方的同時,很可能也會喜歡上對方。

雙城不曉得的是,他把信封塞進房門時,絲連其實是醒著的,他微微聽到隔壁的動靜,只是沒那麼多的好奇,反正雙城最近的事情一堆,他跟雙城又不是多好的朋友,人家不見得願意跟他說明,他就不要熱臉去碰人家的冷屁股。

但當他聽到房門的聲響,走過去看到那一封信時,有點愣住,原本頭腦就頗為聰敏的他,大概可以猜得出來裡頭寫了什麼,雙城答應過他,如果事情不成功,就不會給他任何的通知,現在這裡有一封信,意思是……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很快把信拿起來打開,上面果然寫著幫他找到了老師,然後還寫了那一個藍卡戰士的狀況,如果換成那些曾經講雙城壞話謠言的人,可能會覺得雙城很沒有誠意,竟然找了一個殘了的戰士當老師,但絲連知道這已經是非常、非常重的恩情。

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如果可以幫他找到一個黃卡戰士願意教他,他就該感天謝地,但雙城幫他找的是藍卡,即使是一個身體有殘缺的藍卡戰士,在戰力上依然比綠卡還要強大,不管是戰士或不是戰士,每一個人都知道綠卡跟藍卡的一大界線。

手中緊緊抓著這一封信,等到絲連回過神時,隔壁已經沒有任何動靜跟聲音,他連忙開門向外頭探看,早晨的街道沒有半個人在外頭,微涼的風吹在身上,絲連才感覺到臉頰好冰,手指輕輕的碰著臉頰,什麼時候哭得滿臉是淚他竟然不知道。

他也曾經掙扎過。

一開始他跟雙城一樣也努力不讓自己墮落,但是因為他來自比雙城更大一點的家族,當年家裡的人雖然沒把他當作一回事,該給的還是有給,因此他從來沒有做過什麼粗重的工作,也不太懂得處理什麼家務,肚子也始終是飽足的。

這樣的他,突然就被家族給丟出來,除了一個屋子,齊全的傢俱外,就只能依靠空見城的補助過生活,補助是夠吃,但人會生病,會需要一些生活用品,這時候他終於感覺到原來生活的不易,想要試試看能不能自己去狩獵,弄得一身傷回來,去請求家裡的戰士至少教導他一些戰技,結果除了嘲笑之外什麼都沒得到。

又病又餓,他幾乎以為自己會活不下去,誰知道在那樣的狀況下,他依然活了下來,只是原本的堅持也已經不在,傷痕累累的狀況下,他不得不跟身邊的人一樣同流合污。

因此他不喜歡看到雙城,那仿佛看到當初淒慘的自己,然後當對方卻可以堅持下去時,就像是在嘲笑自己的不如。

偏偏是這樣的一個人給了他幫助,從他離開家族後,唯一的説明,唯一不需要用他身體交換的幫助。

緊緊的抓著信封,他再也沒有辦法等待,快速的收拾整齊自己,穿好外衣,仔細看了一下信封上寫的地址跟找對方的時間,快步的就往那裡奔跑而去。

空見城不算很大,至少在內城的範圍想要從最北邊到最南邊,用跑的半天的時間就到得了,內城又有交通車可以使用,所以沒有多久的時間,他就找到位址,那是一個大家族的所在地,信封上寫不需要從大門找人,藍卡戰士就住在西側的院子,那裡有一個專門供小院出入的側門。

絲連的方向感很好,一下就找到那一個側門,正鼓起勇氣要敲門時,門突然一下子打開,一個高大的戰士就站在門後看著他,戰士有著一張英俊的臉龐,非常非常英俊的臉龐,臉上雖然沒有什麼笑容,但目光是溫和的。

「你是絲連對吧?曉真有跟我說過教你戰技的事情,你叫我白河就好。」

結果絲連哭了,無聲的哭得淅瀝嘩啦,門後的戰士似乎很瞭解他為什麼哭,從當年天之驕子變成今天沒有多少人重視的一分子,他很懂得那種被冷落被看輕的滋味,於是上前抱起絲連,將他瘦弱輕巧的身戶抱在懷裡輕輕的安撫著,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濕成一片,但是心情卻因此輕鬆許多,好像原本自己該流的淚,對方都幫自己流幹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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