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反間計!(老媽被整喲!)
小蘇子神情一愣,嘴角咧開,笑到想抽,他嚮焰四爺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好,保證完成任務。」
「小蘇子,你知道我一嚮不喜歡喝蜂蜜,我怕胖啊!」李鳳嬌望著小蘇子手裡的一杯蜂蜜水,秀眉擰緊,老四在搞什麼?
「夫人,君皇說是從H國空運過來的,說你嗓子不好,特意託人購買的,他一片孝心,你就喝了吧!」
小蘇子小聲警慎地勸解。
李鳳嬌想了想,如果自己不喝,兒子肯定不高興,為了那個米飛兒,老四一直都與她哽著一口氣,她後半生還指望著兒子呢!
「也是,老四一片孝心,不能辜負了。」李鳳嬌從小蘇子手中接過白瓷杯,仰頭喝下整杯蜂蜜水,喝得一滴都不剩,脣腔間立刻彌漫著香甜,甜進了心裡。
兒子刻意從H國空運過來的,味道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李鳳嬌將杯子遞給了小蘇子,小蘇子說了一句:「太晚了,夫人請休息。」
語畢,畢恭畢敬地退齣了她的房間!
小蘇子帶了兩個人走進君皇的臥室,他進去的時候,女人正一頭亂發披散,眼睛緊緊地閉著,嘴裡不斷發齣囈語聲:「君皇,別離開我,不要走……我……喜歡……你……我要與你在一起。」
雙手緊緊地扯著四爺的衣襟,他卻坐在床沿上,如一尊雕塑,任女人拉扯著,一動也不動,隻是眉心蹙緊!
這樣的畫面很滑稽,根本就是騷擾,歐陽妃妃膽子真夠肥的,居然騷擾戰鬥英雄,他們心目中最膜拜的領導!
小蘇子不敢笑齣聲,隻能憋在喉間,焰君煌見他們進屋,急不可奈地剝開了女人扯著他衣領的玉手。
「弄齣去。」他早等得不耐煩了,沖著小蘇子等人冷妄下令。
「是。」小蘇子等人不敢怠慢,走過去把歐陽妃妃像拖死狗一樣弄了齣去。
「小蘇子,讓阿菊過來把床單換一下。」
小蘇子迴頭望了一眼皺巴巴的床單,知道君皇嚮來有潔癖,那張床是專屬於他與米妞,現在,被這女人玷汙了,這一刻,他肯定都想把床拆了,甚至連這房間也拆了。
「嗯!」小蘇子齣去不到五分鍾,阿菊便拿著乾淨整潔的床單走進臥室,見四少坐在貴妃椅上看書,不敢打擾,默默地換完床單,轉身拎著皺巴巴的床單火速退齣房,並輕輕闔上了房門!
焰君煌緩緩合上了案捲,擡頭望嚮窗外,漆黑的天空隻有幾顆寥落的繁星點綴。
天空有些陰沉,好似有雨下,稀薄的空氣夜霧彌漫,這註定是一個幽冥隱晦的夜晚!
幽深的眸光閃耀著一重又一重冷削的幽光!
清晨,下了整夜的雨漸漸停歇,黎明時分,太陽穿過了稀薄的雲層發齣千萬丈光芒!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在一間焰府客廳隔壁的主臥室裡投射下淡淡的光影!光影不斷跳躍!
香軟歐式古典韻味的軟床上,焰領導緩緩睜開了厚重的雙眼,還真是年歲大了,不能過於激動了。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驚天動人之舉,他心中就一陣竊喜,鳳嬌的皮膚保養的真是好呀!光光的,滑滑的,讓他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好幾十歲,就猶如迴到了當初毛頭小夥子的歲月,血氣方剛,可是,享受過後就是精筋力盡,畢竟已到了這把歲數,再說,昨天晚上,他的嬌妻可是熱情如火呀!
眼睛瞟嚮了床頭櫃上那個進口的小鬧鍾,平常這個點早醒了,昨天晚上累壞了,簡直招架不住,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想著,焰嘯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痕,昨晚戰況激烈,說明他寶刀未老!
體貼地伸手替她蓋了被子,拔開了遮擋在她臉上的發絲,烏黑發絲拔開,看清楚了這張年輕的容顏,焰嘯虎兩隻眼珠子都快瞪齣,天啊!這是誰啊?不是他的老婆李鳳嬌啊!這女人膽子也忒太大了,居然敢爬上他的床。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急切拿了衣服穿上,當年在戰場上,就算面對千萬敵人,他也能所嚮披摩,可是,面對這張年輕的臉孔,此刻的位高權重的心成了一團亂麻!
歐陽妃妃,歐陽儀的女兒,二十五歲,而他卻老牛吃了嫩草,但是,不怪他,昨天晚上,模模糊糊的,他以為是妻子李鳳嬌,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水嫩的姑孃,但是,焰嘯虎並不感到高興,反而覺得惱火。
他孃的,這女人自己爬上了他的床,一個二十幾的小姑孃,真是臉皮厚到家了。
整理好衣裝,他一腳踢嚮了睡得象死豬一樣的女人!
「別,君……皇,我好累。」女人咕噥一句,轉過身又沉沉睡去。
焰嘯虎氣得吹鬍子瞪眼,媽的,她嘴裡叫什麼,叫著君煌呢?叫著老四的名字,莫非,昨天晚上,她是把他當成了老四來獻身了。
想到這個,焰嘯虎更惱怒了,他扯住女人一條光溜溜的胳膊,不管女人會不會疼,一把將她扔到了地上。
‘咚’,女人被扔,夢中驚醒,揉著眼睛望了整間屋子一眼。
「君煌,我好累,你讓我睡一會兒嘛!」她嘟著紅脣撒著嬌兒,心裡暗忖,這焰四爺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下他聽得夠清楚了,這女人的嘴裡真的在呼喚著老四的名。
一張老臉氣得鐵青,鼻子隻見齣氣,未見迴氣,他就說,昨天晚上女人熱情的過火,原來不是妻子李鳳嬌。
「滾齣去。」
一記響亮凌厲的聲音從頭頂闢下,如一記驚雷從歐陽妃妃頭頂輾過。
焰君煌的聲音一嚮充滿了磁性,絕不是這種如雷的吼聲。
擡起頭,猛然,一張老臉映入眼簾,男人臉孔甚至有些扭曲,頭頂正冒過三柱青煙。
‘轟’的一聲,歐陽妃妃感覺自己的頭快要爆炸了,如一隻驚弓之鳥般急切地拾起被單裹住自己的身體,整個身體如篩糠一樣抖瑟,不,不可能,她甚至不敢迎視焰嘯虎那雙象是要把她吃掉的眼睛。
無力地跌坐到地,單手撐著地,手心的接觸的冰涼由肌膚傳遞到心間,讓她的五髒六腑也跟著一寸寸變涼。
零星破碎的記憶迴籠,她記得昨天晚上,小蘇子給她送了一塊蛋糕過來,說是焰君煌送給她吃的,還祝她有一個好夢,因為焰君煌送的,所以,她毫不猶豫就吃了一個精光,然後,她洗了一個桅子花瓣澡,好像就去了樓上焰君煌的房間,她還記得,自己抱著焰君煌表白,說了平時不敢說的話。
「如果不介意做她的替身,就表現給我看,我這人很粗魯的。」
「表現的好,我就讓你照顧貝貝的。」
當時,心中的喜悅根本沒法子用言語來描述,因為,焰君煌是在間接告訴她,如果她表現的好,他就同意與她結婚,為了那一刻,她等了這麼久,怎麼能不高興呢。
他說他很粗魯,所以,昨天晚上,任他如何摺騰,她都咬著牙關承受,再加上,她感覺自己身體不對勁,她平時從不會那麼瘋狂了,對了,那蛋糕有問題,自從吃了蛋糕,她整個人就不對勁,原來,她中了焰君煌的計,昨天晚上的男人不是焰君煌,而是他老爹焰嘯虎,天啊!想到這個,歐陽妃妃就渾身直打哆嗦。
「給老子滾齣去,要不然,老子一槍斃了你。」
這女人他媽的什麼東西,居然讓他堂堂大人物做齣這種惡心下流的事齣來,他可是受萬人敬仰的領導啊!
焰嘯虎真想拿槍女人斃了。
「你,你……」歐陽妃妃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在她雙手顫抖著緊緊握住了胸間的絲被時,恰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了,李鳳嬌一臉疲倦地走了進來。
扭著自己的胳膊還有腦袋。
「胳膊疼死了,嘯虎,昨兒晚上我咋睡到樓上去了?」
剛睜開眼睛,自己居然連睡衣都未脫,她一嚮愛乾淨,真是惡心死了,所以,急急忙忙沖下樓來換衣服。
焰嘯虎沒有吱聲,一屁股坐到了白色的貴妃椅上。
李鳳嬌看著他陰黑的臉孔,轉過身纔看到了坐在地闆上,披頭散發,裹著一條被單的歐陽妃妃,女人手臂上的紅痕無聲宣誓了昨晚這房間的戰況,還有那如梅菜乾一樣的床單。
李鳳嬌愣了半晌,始終緩不過神來,她告訴自己,這一切不是真的,但是,女人雪白蓮臂上鮮紅的印記,似一根一根的利箭狠狠地戮著她的心窩子。
「歐陽妃妃,你為什麼在這兒?」
她嚮自己看好的準媳婦兒撲了過去,隱隱覺得發生了什麼事,她火大地沖著歐陽妃妃怒吼。
「李姨,我……我。」歐陽妃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裡一慌亂,嚇得嗚嗚嗚哭起來。
「歐陽妃妃,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啪’一個響亮的巴掌就嚮歐陽妃妃甩了過去。
因為抓了一個現形,李鳳嬌心裡的怒火似想要燒毀整個世界。
她不敢質問焰嘯虎,就隻能拿歐陽妃妃齣氣。
她如一隻發怒的母獅一樣嘶吼,咆哮,尖利的指甲在歐陽妃妃的臉孔上硬生生劃齣幾道血痕!
「你這個賤女人,不要臉。」
她撕扯著歐陽妃妃身上的被子,見李鳳嬌跟瘋了一樣,歐陽妃妃嚇得六神無主,抱著腦袋發齣哇哇的叫喊聲。
她將被單裹在自己身上,竄嚮了門邊,做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沒辦法呆在這兒任李鳳嬌宰割。
她得先逃離這兒再說!
「想跑,沒門兒。」李鳳嬌沖上前,一把拽住了她身上的被單,憤力將她拉了迴來,狠狠地揪住了她滿頭亂發,死勁兒拉扯,歐陽妃妃的行為觸及到了李鳳嬌的底限,她嫁給焰嘯虎為妻,得來今天焰家主母的地位,幾乎是耗盡了一生的心血,雖然,這丫頭纔二十幾歲,整整比焰嘯虎小了三十好幾歲,可是,她不能許任著他們發展,現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老夫少妻的婚姻太多了,如果任由她們發展,她焰家主母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一生的心血就會白費。
頭皮發麻,眼前發黑,歐陽妃妃從未經受過如此虐待!
她翻著白眼,沖著坐在貴妃椅上的焰嘯虎叫喊:「焰領導,並非全是我的錯,你享受完,就在一邊冷眼旁觀你老婆欺人麼?」
焰嘯虎雖然在氣頭上,可是,見李鳳嬌一張玉容發黑,眼窩發青,眼睛裡更是泛著紅絲,萬一她失去理智,把歐陽妃妃弄死了,齣了人命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起身走了過來,極為煩躁地道:「鳳嬌,你也不要生氣,昨晚,是我把她當成了你,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嘛!怎麼會跑到樓上去睡?」
一語驚醒了夢中人,李鳳嬌想了想,臉越發地白了,緩緩站了起來,指著歐陽妃妃怒斥:「歐陽妃妃,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
居然連老爺子的床都敢爬。
哼!李鳳嬌第一次無視焰嘯虎的權威,氣沖沖地走齣了房間!
這真是一齣好戲,李鳳嬌把小蘇子叫到了書房,一巴掌拍到了桌案上,厲聲怒斥:「小蘇子,你好大的狗膽,居然連我也敢設計,說,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把我弄到二樓臥室的。」
「夫人,你在說什麼呀?」小蘇子裝著一頭霧水的樣子,大清晨,他就聽傭人們說了,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勁爆事情被傭人們添油加醋一說,頓時整個焰府似炸開一鍋粥!
大家都四處亂傳,歐陽妃妃不要臉爬上了老父子的床,然後,焰夫人從樓上奔下來把她抓了一個正著,兩人正在裡頭撕打,紛紛指責歐旭妃妃太不要臉了,表面上喜歡四少,肯定是被四少拒絕了,居然爬到了老爺子的床上,反正都是姓焰嘛!兒子嫁不成,嫁給老子也不錯!
所有的傭人暗地裡,都罵著歐陽妃妃是,表面是一副清純的樣子,實則上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賤人。
「你不要給你裝蒜。小蘇子,你送過來的蜂蜜有問題,我喝了就感覺神智不清。」
昨天晚上,她明明記得是自己走進了臥室,可是,醒來卻是在樓上,如果那碗蜂蜜沒有問題的話,那肯定是有人把她擡到二樓房間裡去的。
「罪過,夫人,那碗蜜蜂真是四爺讓端過來的,那是他一片孝心,你親兒子不可能設計你吧!」
小蘇子覺得自己很是很辜,總之,他也隻是按君皇的命令辦事,真有什麼事觸怒了夫人,四爺知道如何來安撫他老媽,小蘇子看著李鳳嬌那張如霜打茄子的臉孔,肚子早憋得疼,他好想笑,真是太勁爆了,四爺啊!是他偶像,為了反抗老媽,居然連這種事兒也設計得齣來,昨天晚上,是他奉君皇之命,與兩個兄弟把中藥的歐陽妃妃擡進焰領導房間的。
「小蘇子,去把老四給我叫來。」李鳳嬌越想越氣,這事兒不能這樣算了,不追問齣一個所以然來,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小蘇子磨蹭,正不知道該如何辦之時,屋外響起了一陣富有節湊的腳步聲。
緊接著,門口處光影一閃,四少高大挺拔的身形便齣現在她們的視野裡,剛硬立體的五官仍然俊美依舊。
「媽,找我什麼事?」
四少的齣現如溺海的人抓住了唯一的一根稻草,小蘇子長長歎了一口氣,如果四少再不現,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他難纏的老媽了。
「老四,昨天晚上你給我喝的蜂蜜放了什麼?你跟我說清楚。」
李鳳嬌想起歐陽妃妃與老父子子滾在一起的畫面,心裡就感覺被人撒了一把寒針,捅得她心髒到處都是孔,痛到無以復加。
「媽,那蜂蜜是我託人從H國空運過來的,純天然的,有治療肺的的功能,還能止咳,你不是經常咳嗽麼?」
焰君煌漫不經心地迴答,語調有些懶散。
「老四,不要再濛騙媽了,你把你老媽當傻子啊?」
李鳳嬌絕對不相信那蜜蜂沒問題,早知如此,她就絕不會喝下那杯蜂蜜,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算計她,還是玩了這麼一齣狠心的陰謀。
「媽,我沒有濛你,我哪敢騙你啊!」
小蘇子退到書房的角落,將陣地讓給了頂頭上司,君皇大人,見君皇說謊臉不紅氣不喘,這纔發現,焰四少不打在戰場上攻無不剋,戰無不勝,玩起這種家族權術來,也一套是一套的,根本無人能及,能為了反抗父母為他安排的婚姻,居然如此反擊,這世間就算是鐵錚錚的男子漢又有幾個?
所以,他一嚮佩服四少,這輩子跟著四少混,一定會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小蘇子在心中姦笑。
「是你把歐陽妃妃送到你爸床上的?」
面對母親冷冷的質問,焰君煌嘴色勾齣一抹漂亮的笑靨!
「媽,應該說這是你自己設計的吧!難道你沒聽說過上次當,取迴乖嗎?上一次,你給你兒子下了那麼猛的藥,說到心狠,我可比不上你,你知道我是什麼解毒的?」
焰君煌嘴角的笑意漸漸斂去,一雙凌厲的眸子死死地盯望著母親,冷厲地吼齣:「我跑到春江湖畔泡了大半夜的冷水。」
「每一次,我迴來你就要用這種方法對付我,硬是把我不喜歡的女人塞給我,人人都有底限,就算你是生我養我的母親又怎麼樣。我照樣迴敬於你。」
面對兒子的反擊,李鳳嬌頓時啞口無言,是的,昨天晚上,那塊給兒子送過去的蛋糕是下了藥的,而且,還有些猛!想到這兒,李鳳嬌就感覺頭皮有一些麻。
「我隻不過是把你送的那塊蛋糕,藉花獻福轉給了歐陽妃妃而已。」
沒想到歐陽妃妃那麼笨,吃了蛋糕不說,還被人弄上了老爺子的床而不自知!李鳳嬌在心裡怒斥,自己有眼無珠看錯了人,這下好了,把小三整到自個兒老公床上去了。
「老四,你真的夠狠,難道你都不怕你爸與我沒臉見人麼?」
她與焰嘯虎都是上流社會舉高輕重的人,雖然老爺子退了下來,可是,某些影響力還在,瞧兒子都對她們做了些什麼啊!
「媽,這個我就管不了,那藥應該很猛吧!我爸也寶刀未老,所以,你纔會這樣氣火攻心。」
李鳳嬌聽了兒子的話,隻差沒氣得吐血,撈起桌上一個荼盅就對著兒子砸了過去,焰君煌高大身形輕鬆一閃,便成功躲開母親的攻擊!
「媽,你就不要生氣了,你在焰府的地位是沒人可以憾動的,歐陽妃妃再有本事,總不能生齣一個比我還優秀的兒子吧!」
「焰君煌。」李鳳嬌徹底抓狂,恨不得把屋頂全掀了,隻是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明明是她想把歐陽妃妃塞給兒子,偏偏兒子精明,毫無人性給了她一記迴馬槍,她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齣。偷雞不成蝕把米!
「媽,你稍稍氣,氣壞了身子多劃不來,哎喲!媽,再氣皺紋就都齣來了,還有,你皮膚彈性這麼好,比那個歐陽妃妃可強多了,老爹纔看不上她呢!」
「小蘇子,單位有新任務下達,走。」說著,焰君煌嚮屬下使了一個眼色,邁開步伐走嚮了門邊。
「老四,你跟我站住。不準走。」這爛攤子還沒收拾,李鳳嬌沖著兒子吶喊,然而,焰君煌卻是帶著小蘇子頭也不迴地離開。
她到底生了一個什麼樣的兒子啊!李鳳嬌抓扯著自己的滿頭秀發,怒聲嘶吼,如一隻受傷的母獸,將桌案上所有的物品全品砸到了地闆上,大大的橘色煙灰缸,將地闆砸齣了好大的一個窟窿,張顯了焰夫人狂傾而齣的滔天怒氣!
居然用這種方法來忤逆她的意思,她又氣又恨,就齣來的苦澀,真是哭笑不得!
當阿菊拎著行李,把貝貝帶到飛兒面前時,飛兒一把抱起了兒子,站在原地不停地轉著圈圈。
「媽咪,是你嗎?」貝貝緊緊地摟著她的脖子,咯咯地笑著,小包子高興的嘴都合不攏,所有的人都給他說,他媽死了,雖然他不太懂死真正的含義!
反正,隱隱約約知道,媽媽不見了,離開了他,爸爸也說,這輩子,就隻能與他相依為命了,乍然見到老媽,小包子心裡激動到連說話都打著顫兒。
「當然是我,貝貝,想媽咪嗎?」飛兒抱著兒子不停猛親,光滑的額頭,眉,眼,脣,兒子的五官長開了,越來越英俊了。
凝望著兒子,她心裡在想,日後長大了一定比他老子還帥,不要像他老子猶豫寡斷纔好。
「想啊!好想,好想。可是,爸爸說,你去了好遠好遠的地方,再也不會迴來了,爸爸騙我,你不是迴來了麼?媽咪,我要與你在一起,我不喜歡奶奶,她對我好嚴厲,整天讓我練習寫字,還不準我齣去玩,經常打我小屁股。」
焰貝貝好不容易見到媽咪,那能放過嚮媽咪訴苦的機會。
那老太婆婆太凶了,當著爸爸就對他好得不得了,老爹上班去了,她就經常拿雞毛撣子打他屁股!
「貝貝,你可是她親孫子,她不會這麼凶吧!」飛兒有些不敢相信,肯定是兒子誤導了,再怎麼說兒子也是焰群君煌的親生骨肉,是她李鳳嬌的親嫡孫子,焰家的後代,對兒子嚴厲是應該的,畢竟,在教育問題上,飛兒知道,不能用溺愛的方式教育孩子,焰君煌當年被焰嘯虎寵愛至極,一樣被送到了隊伍裡,大雪天脫光了衣服加以磨練,要不然,也不可能有焰君煌今日的輝煌成就。
「真的啊!不信你問阿菊,每一次,我受了委屈,她都抱著我哭,她一直說,要是飛兒小姐還在就好了。」
飛兒把眸光投嚮了阿菊,阿菊也不想瞞她,沖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飛兒小姐,在教育小少爺的問題上,焰夫人的確嚴厲,我跟貝貝一樣的感覺,隻要四少在家裡,她對小少爺幾乎是百依百順,可,每次四少上班了,就感覺她整個變了張臉。」
她曾經麻著膽子問過李鳳嬌,李鳳嬌斜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輕斥:「阿菊,做好你一個下人的本份,我花錢雇你來照顧貝貝,不是讓你來嚼舌根的,親孫子我當然疼。」
少說話,多做事,就是李鳳嬌最終的告戒。
但是,以後的情形照常如此,總感覺李鳳嬌對待焰貝貝
李鳳嬌不讓她把貝貝送去醫院,簡單的處理後,貝貝當天晚上就發燒了,四少風風火火從單位裡趕了迴來,見兒子高燒成40度,沖著阿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罵,阿菊有苦說不齣,她也不敢說是焰夫人不讓送醫院的,怕焰四少不相信,反而斥責她挑拔她們母子之間的感情!
見阿菊點頭,一股揪痛襲上飛兒心頭,長久以來,李鳳嬌都不喜歡自己,對她有偏見,可是,現在,她卻把對自己的偏見轉移到了兒子的頭上,再怎麼說,貝貝也是她的親孫子,與她有血緣關繫的人,對孩子嚴苛的教育她不怪她,可是,如果連受傷了也不聞不問,甚至不準阿菊送醫院,她心裡就堵得發慌。
到底李鳳嬌的心是什麼做的?她不是一直都疼愛焰君煌的嗎?並且,能在焰家有那麼高的地位,全仗著焰君煌,失去了焰君煌也等於失去了一切,那個女人真是狠心。
「還有,媽咪,奶奶經常把那個歐陽妃妃整到家裡來,硬是要把她弄上我爹地的床啊!」
小家夥眼睛裡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太好了,媽咪迴來了,他與媽咪同仇敵愾,把那個壞女人趕齣焰府,她還想來巴結討好他,他都已經讓她吃了好多次癟了。
「嗯!兒子,媽咪知道了。」飛兒對歐陽妃妃早有所耳聞,不過,即便是焰君煌真與她走到一起,她也沒有權利去阻此,因為,她與焰君煌已經離婚,這輩子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隻是,她必須要奪迴兒子的撫養權,她要兒子,她不能把兒子給焰家,把她的心肝寶貝送到母夜叉手裡去虐待。
自從見到了媽咪,貝貝膩了飛兒整整兩天,寸步不離地中著,走哪兒都膩在一起,深怕眨一下眼睛,媽咪就消失了,兩年多前,他就是睡了一覺,醒來後媽咪就見了,所以,這一次,他得把媽咪看好,不能讓她再把自己給棄了。
「媽咪,你不能再離開我了。」晚上,阿菊給他洗了一個香噴噴熱水澡,他穿著一件花揹心,一條短褲,窩在媽咪懷裡,臉蛋兒一個勁兒在老媽臉上蹭。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感覺兒子握自己的手緊得不能再緊,身子不住地顫抖,飛兒就知道兩年前,當知曉她不見後,兒子不知道哭了幾天幾夜,想起來就揪心很。
要不是當時她被白素宛算計,也不會中了一槍,被那夥E國的人抓走,當成是敖雪的替身,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在這瑒恩怨裡,不止讓貝貝受苦,更讓她痛心的,是失去了那個孩子,她所期盼的女兒,每每想到她,她的心就會撕心裂肺地疼。
她發誓,無論如何,她都不會離開兒子,兒是孃的心頭肉,想到這兩年與兒子分開,不知道兒子過得什麼日子,雖然衣食無憂,焰君煌也肯定是超級疼愛,但是,他孃就是一個怪胎啊!對一個小孩子,有必要當著一套,揹後又來一套麼?真是讓她氣得發瘋,她真想沖進焰府找老婆子理論一番,可是,想一想自己的身份,找到了她,自己處境也十分尷尬,滿心的戾氣隻得化成一聲歎息。
「寶寶,我明兒得去上班,你就跟阿菊在一起,阿菊送你去學校。」
四歲多的孩子,早已上了幼兒園,聽老師說,孩子在學校表現不錯,這是飛兒最大的安慰!
「不,我要你送我,我不要阿菊送,你知道不?媽咪,壞人很多的,你不怕我被人綁架了呀?」
小家夥就是古靈精怪,四歲大的孩子知道的東西太多,他就是有這種方式膩在老媽身邊。
說不擔心是假的,飛兒知道自己這種擔憂是杞人憂天,在她的潛意識裡,總覺得白素宛已經送進監獄了,白淺也失去了自由,興風作浪的人沒有了,所以,她覺得應該沒什麼人再會對兒子不利。
但是,兒子這樣膩著她,她沒辦法拒絕兒子的要求!
「好。」撫了撫兒子齊耳的短發,愛戀地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親暱地道:「兒子,過幾天,我給你介紹一個妹妹,玻璃人兒,很漂亮的。」
藍雋抱著敖雪的骨灰離開後,一直未曾迴國來接妞妞,妞妞現在還放在母親那裡,等一切安頓下來,她就得去把妞妞接過來,雇請的那個人又要照顧母親,還要照顧妞妞,還得送妞妞上學,她不想讓傭人沒時間照顧母親,母親這輩子夠苦了。
「妹妹?」焰貝貝眼睛奇亮無比,滿臉期待與興奮。
「是不是你生的?」這個問題很重要。「嗯!」沒想到兒子會這樣問,飛兒神情有些哀傷!
如果當時不齣事,那個孩子應該與妞妞一樣的年紀了。
「不是。」啞著聲音迴答兒子。「媽,你臉色不太好,嗯!」小家夥抱著老媽一頓猛親,勾起她的下巴,嚮他閃一個暖昧的眼風:「妞兒,要不,你給我生一個妹妹來玩。」
汗,妹妹是拿來玩的?飛兒感覺頭皮有些發麻。「小子,敢叫老媽妞兒,不想活了?」
「老爸不是一直叫你米妞嗎?你是我老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當然可以叫,嘿嘿。」
說著,小家夥就把飛兒撲到了,騎在了飛兒的身上,一邊拍著她的大腿,嘴裡一邊狂喊著‘駕,駕,駕。’
小子拿她當馬騎,飛兒氣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不過,望著他一張神綵奕奕的小臉蛋,她似乎能看到兒子長大後,騎在馬揹上的飛揚跋扈!
小家夥摺騰到深夜一點,終於沉沉地睡去,飛兒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就連是睡著了,他的小手卻一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握得很緊很緊!
電話玲聲突兀地打破了屋子的靜謐!
剛響了一聲就被飛兒掐斷了,因為,瞟了一眼手機上閃爍的字符,看著那個名字,她心裡就來氣,她纔不要接他的電話!想到他老媽虐待兒子,她心裡就來氣!
也許怕吵醒兒子,手機響了幾下就徹底沒再響起!
第二天,是一個難得一見的艷陽天!
寬敞的訓練場上,所有的隊員全穿上了綠色衣裝,當飛兒穿著綠色衣服齣現,所有隊員都跑過來,圍著她嘰嘰喳喳地說過不停,說得好聽點是噓寒問暖,難聽點就是拍馬屁。
因為白素宛被捕的消息早已在單位裡傳開,上級已經下達了指令,絕不允許駐蟲混進隊伍裡來,當時把白宛素招進來的那幾個人都受到了相應的處分,聽說全送迴老家去了,乾大半輩子一無所有是他們玩忽職守的最終下場。
「飛兒,你終算迴來了。」
冷芸香抱著她,激動地訴說著衷腸,就好似她們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而事實上,在白素宛未被捕以前,她們的關繫隻是非常普通一般而已。
「是啊,米飛兒同志,我們想你都睡不著覺了。」
「是啊!那個白素宛太賤了,居然敢冒充你,還去整了容,隻是,你天生貴氣,她怎麼也學不來。」
「對,我早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
一大堆全是拍馬屁的話兒,因為大家都知道了她的另外一個身份,焰四少的前妻,是焰四爺曾經捧在手心,寵上天,為了她修建一座‘飛園’的女人。
所有的人都在對她說著奉承的話兒,唯有一抹綠色的身影,她站在離她們大約5米遠的距離,她的頭皮剪短了,下巴也比昔日尖了,整張臉圓潤的臉幾乎能看顴骨了,她站在太陽底下,陽光照著她的頭發,讓她的頭發泛著一層金光。
她們的眸光穿過稀薄的空氣與光束,在虛空中相遇!飛兒望著她,深深地凝望,見她那個樣子,心裡某個角落便開始扯痛,展顏,她這一生唯一用真心對待的好友!
展顏的眼睛裡泛著淚光,那淚光在陽光的照射下成了一層透明的水色!
「集合。」
小蘇子高大冷峻的身形從鐵皮屋子中走齣,哨子湊往脣邊,臉頰鼓了起來。
響亮的口哨聲讓所有的隊員立即停止閒聊,火速排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隊形!
「各位隊員聽好了,今天,我們要進行下一場更嚴格的訓練,搶險沙灘,這場訓練由雷長官親自帶領。
話音剛落,另外一抹俊美的身形齣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裡,骨節分明的手掌將小蘇子拉到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