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也許是因為剛才我們把所有的喪屍都解決掉了吧。」中村寬樂觀的說。

　「怎麼可能。」查理的語氣還是在顫抖著，「你根本不知道黑夜裡隱藏著多少喪屍，你們真的以為僅僅憑借這微弱的月光可以看清多少東西？」查理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指向天上那一輪孤月。

　「那麼是因為怎麼回事？」因為喪屍沒有靈魂的關係，沙利葉也很難捕捉到它們的動靜。

　「我也沒有遇到過。」查理吞嚥了一下，然後緊張的說，「但是我聽到過傳言，如果說一個地區的喪屍突然無理由的失蹤了，可能是因為一個特別強大的喪屍出現在那裡，並且想要將那裡的獵物佔為己有。」

　「所謂的區域就是我們這裡……所謂的獵物就是……」這下子，就連中村寬也緊張起來了。

　「我們就是那個獵物了吧。」加百利代替中村寬總結道。

　「就是我們啊啊啊啊啊啊啊！」查理抱著頭驚恐的蹲在地上，「你們聽到了嗎？聽到了嗎？那個傢伙的腳步聲！」

　確實，就在查理說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一聲沉重的腳步聲，甚至連他們腳下的地面也因為那個腳步聲而顫動起來。毫無疑問，正在向他們走來的一定是一個大傢伙。

　「吼——」

　很快，就連來客的吼叫聲也已經清晰可聽了，讓人幾乎可以感覺到它吼叫的時候散發的濃重口氣。

　「哇哦！」看著出現在那裡的大傢伙，加百利不禁感慨道，「這玩意兒讓我想起了和地獄怪物大戰的時……」加百利話還沒說完，就小心了瞅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沙利葉，他可沒忘記大戰開始的時候，沙利葉是站在哪一個陣營的。那個時候的加百利掙扎著沒有去保護沙利葉，可是等他鼓起勇氣想要去保護的時候，卻發現沙利葉其實很強大，強大到不需要被保護。

　對於加百利來說，真的是心塞塞的……

　「就來看看這傢伙比起被我們砍過的地獄怪物，皮會不會硬一點吧！」比起加百利，沙利葉對此的接受能力反而要高一些。

　而此刻站在兩人面前的這只喪屍，確實格外高大，幾乎有兩層樓那麼高。和身高相比，喪屍的橫向體型也非常可觀，幾乎就是一個滿是橫肉的正方體。近乎全果的肉身，將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和腐肉暴露在眾人面前，兩隻眼睛嚴重突起，幾乎就要彈出眼眶……就長相來說，這只喪屍也是一等一的恐怖。

　在查理和中村寬的視線中，其實並不能完全領略到這種恐怖，因為畢竟天已經完全黑了一下，靠著月亮那微小的光亮，他們能夠看清喪屍的體型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而加百利和沙利葉因為種族特殊的關係，在黑夜中視物並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不過他們自然也不會因為喪屍的外形而尖叫。

　「吼——」

　又是一聲低吼之後，喪屍揮舞起手中抓著的一根金屬管道，然後向著沙利葉的方向衝了過來。

　「讓我看看這只有什麼特異功能！」 既然天賦的眼睛無法使用，沙利葉目前最強大的武器自然是來自地獄的黑色火焰。而且，雖然沙利葉對重力的控制沒有加百利那麼出色，但是時不時的折騰一下眼前的大傢伙還是促促有餘的。

　但是當沙利葉用手中的火焰招呼眼前的大傢伙的時候，卻發現火焰再一次失去了效力。

　「吼——」從喪屍越發精神的吼叫聲聽來，沙利葉甚至懷疑自己的火焰是送給對方的養分。

　「沙利葉，那個傢伙雖然沒有靈魂，但是怎麼說都是人類死後的產物，也許它本身就是亡靈的一種。如果說地獄的法子對付不了它，也許你可以試著換另一種方法。」

　這一次加百利沒有直接衝過去插手，還是在一旁出謀劃策地說道。漸漸地，加百利也從毫無頭緒的出手亂幫忙中解脫出來，然後領悟了一點其他的東西。至少加百利已經醒悟到沙利葉並不是那種追求別人保護的人，他更需要的是有人在身邊支持他。就比如天使惡魔大戰時候的沙利葉，那個時候的他需要的絕對不是保護，而是支持！

　「真是囉嗦的傢伙！」雖然沙利葉話裡的意思聽起來像是抱怨，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不耐煩的表情，「這麼脆弱的傢伙，我馬上就殺給你看！倒是你，小加，如果以後你碰到這種傢伙話，你可別一時心軟下不了手。」

　沙利葉說完，就收起了指尖的火焰。接著出現在沙利葉手中的就是那把讓人覺得非常熟悉的銀色長劍。這把銀色的長劍並不是什麼特殊的神秘武器，只是天使陣營中人手一把的普通武器而已，但是它代表的卻是光明的力量。

　「既然是亡靈那麼就要從根本上摧毀它。既然它們害怕黑暗，那就給它們光明，是不是，小加。」沙利葉抖了抖劍尖，然後對加百利說。

　「別再繼續長篇大論了。」加百利笑著說，「這次這個獵物就讓給你，但是下次再遇到的話，我會用更快速的方法解決給你看的。」

　「我拭目以待。」

　沙利葉說完，拎著手中的長劍，然後向前邁了一步。就在沙利葉邁步的同時，他的身後如同虛影一般出現了一對黑色的巨大予以。那個虛影非常的淡，近乎虛無，除了加百利以外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那對翅膀的出現。

　藉著翅膀的力，沙利葉高高躍起。一劍之後，巨大喪屍的胸前出現了一道萬分猙獰的傷口，幾乎從它的左肩劃到了腰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明力量的關係，喪屍的傷口處甚至冒出了火焰，如同一種淨化儀式。

　「吼！！」喪屍沒有辦法說話，它能做的就是用嘶吼來表達自己的一切意思。

　「我還以為剛才那一下能夠把它直接切半。」等到沙利葉回到地面之後，加百利說。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這傢伙的硬度確實能夠比得上那些地獄怪物。」沙利葉說完，見那只喪屍又掙扎著往前走之後，立刻一揮手把它彈回了原地，然後沙利葉又看向查理問，「你們經常遇到這樣的喪屍嗎？」

　「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沙利葉表現出來的實力的關係，查理看起來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慌亂了，「我在堡壘生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這麼高大的喪屍！」

　「難道我真的是不幸體質？」中村寬喃喃說，「剛過來就碰到傳說級別的，如果不是兩個朋友的話，我估計已經屍骨無存了吧。」

　「也許，是這個世界送給我們的特別禮物。」沙利葉活動了一下已經多少年沒有放開過的筋骨，說，「你國家隔壁那個神秘古國不是有句話，叫做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嗎？」

　「沙利葉我覺得你好像發現了什麼。」加百利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沙利葉的話裡都有著某種深意。

　「待會兒再說，先把這個大禮物解決掉。」<沙利葉看了一眼再次爬起來了的喪屍， 「也許你們說的對，殺喪屍就應該先砍脖子。」

　說著，沙利葉已經再次舉刀，輕鬆一躍之後就出現在了喪屍的肩膀上。然後，沒等喪屍先做出反應，沙利葉手中的長刀已經劃過了喪屍的脖子。

　「崩！」

　沒有留下任何的遺言或者吼叫，巨型喪屍就這麼帶著一聲巨響倒在了地上。然後斷頸處和剛才的傷口一樣噴發出巨大的火焰，也許是因為喪屍已經徹底死去了的關係，那火焰漸漸的蔓延到了喪屍的全身，片刻之後就把整個大體積的喪屍燒成了灰燼。

　「好帥！」一向對強者有著崇拜心理的中村寬，在見到喪屍倒地後興奮地鼓起了掌。

　「太粗暴了。」反倒是沙利葉對自己的戰鬥方式非常不滿意，然後對著加百利說，「如果是小加你的話，隨便用一個光明系法咒就可以了吧。」

　「誰讓你平日裡最討厭背法咒書呢。」加百利只是攤了攤手，倒沒真的覺得沙利葉的弱項需要改進，在他看來反正他能掌握這些亂七八糟的法咒就夠了。

　「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裡。」查理向著沙利葉和加百利的方向走近了幾步，似乎這麼做能夠讓他感覺更加安全，「既然那個大個子完蛋了，那麼周圍那些原本被驅逐的喪屍馬上會回來的。」

　「那有什麼關係……」本來打算來多少滅多少的加百利在看了一眼中村寬之後，又馬上改變了主意，雖然說到目前為止這個末世完全在他的可接受範圍內，可是中村寬這個傢伙卻顯然在戰鬥方面只是一個菜鳥。偏偏這樣的傢伙，卻成了他們能否回到原來世界的關鍵。

　「我們先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吧。」沙利葉看到加百利的視線後，很快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那我們就一起去密西達堡壘吧。」查理粗略算了一下天黑的時間，發現想要等下一次白天至少還有十一個鐘頭，讓他一個人呆在廢墟裡的話，倖存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堡壘裡面是最安全的，而且還有免費的食物可以領取。」

　查理知道，如果有沙利葉和加百利兩個人在身邊的話，他毫髮無傷回到堡壘的幾率就非常大了。

　可能又是提到食物的關係，又有一聲「咕——」的聲音響了起來，卻不是來自查理的獨自，而是來自中村寬。

　「哈哈，小胖你肚子餓了？」加百利和沙利葉都是天使，只要體內還有能量就不會覺得飢餓。可是如果兩個人堅持要帶著中村寬的話，那麼去堡壘就是唯一的選擇了。畢竟之前查理曾經說過，在野外就連樹皮都已經找不到了。

　「對不起。」中村寬顯然發現自己似乎成了隊伍的拖油瓶，臉頰都有些飄紅了。

　「那麼，我們這就出發去密西達堡壘吧。」沙利葉自然是只能接受這個建議。

　雖然加百利和沙利葉不會因為夜路而苦惱，但是為了照顧中村寬，順帶照顧那個叫查理的傢伙，加百利使用了一種類似照明術的法術。說類似，是因為這個法術畢竟是光明屬性的，除了可以照明以外，對於驅散喪屍說不定也有著神奇的效果。

　在走了一段夜路之後，查理和中村寬都對加百利的這一手「電燈泡」一樣的法術心服口服，因為那些喪屍雖然在路的兩邊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但是卻始終沒有靠近過他們。那些喪屍一直在加百利法術照亮的範圍之外像畫圓圈一樣活動著，這讓查理和中村寬吊著的心也都放下了一大半，甚至有心情觀察起這些喪屍的外形和動作。

　「這一手倒是不錯。」沙利葉一向不吝嗇於誇獎加百利的法術修為，因為他早就已經意識到，比起這個細心的半身，沙利葉自己幾乎就是簡單暴力的典範。

　「對了，我還沒有正式的問過兩位叫什麼名字，真是慚愧。」中村寬雖然從剛才兩位的對話中已經聽過他們稱呼對方的名字，但是回憶一下之後，他發現自己竟然都沒有問過對方的名字。一想到對方因為不湊巧而被自己拉近了這麼糟糕的世界，現在又出手保護自己，小胖子的心情非常複雜。

　「沒什麼，我們都到了這樣一個世界了，忘記某些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應該是我們忘記了向你自我介紹而已。」中村寬並沒有給沙利葉留下什麼糟糕的印象，所以此刻他帶著標誌性的笑容說，「我叫沙利葉，職業是一名普通的老師。我身邊的這個傢伙叫加百利，現在的職業應該是無業遊民。」

　這兩位的職業和他們的能力真的有些不相稱啊……這樣的話中村寬自然是只會在心裡自己說的。

　「對了，沙利葉，我還想問你都發現了一些什麼呢。」讓查理心不甘情不願的在最前面帶路之後，加百利就在後面問起沙利葉剛才的那個疑惑。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奇怪。」沙利葉雖然嘴上說沒什麼，但是還是在心裡打了一下腹稿，然後才說，「一個是這個世界的白天和黑夜，你應該可以感覺到它是以中午十二點為分割線，那麼我們同樣可以猜測到了凌晨十二點的時候就會突然變成白天。」

　「畢竟是末世，天色方面有這種詭異的變化也不是不可能。」加百利如實說。

　「是的，而且我們都覺得這樣的白天黑夜切換挺好的。」在前面走的查理很害怕自己一回頭就會被前面出現的喪屍吃掉，所以一邊望著正前方，一邊說，「這樣一來，只要身上的鐘錶沒有失靈，大家就更有把握在喪屍出現以前找到安全的避難所了。」

　「沒錯，喪屍出沒的時間，這也是另一個奇怪的地方。或者說到目前為止最讓我覺得奇怪的就是喪屍了。」沙利葉頓了頓，然後一點一點的解釋說，「第一，喪屍為什麼只在黑夜出沒這一點非常奇怪，因為它們並不害怕火光和燈光，而只是單純的害怕光明。其實根本不必深入探究光明和光的區別，因為在這個世界的規則裡喪屍永遠只是懼怕光明。」

　「我覺得我有點無法理解……」 中村寬捂著腦袋瓜子覺得有些頭疼。

　「我換一個例子來說吧。」沙利葉說著，指尖那簇火苗再次出現，「之前我用這種火焰來對付喪屍的時候，不是有幾隻喪屍火焰免疫嗎？」

　「是的，我還記得。」中村寬點了點頭，表示他還記得那個看起來嬌小可愛的火苗造成的群體傷害。

　「我對我的力量其實非常有自信。後面我們遇到的那個大傢伙暫且不提，只說我們最先遇到的那些喪屍，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弱小的喪屍了吧？我可以肯定的說，如果換一個什麼世界的話，就算遇到火焰免疫的傢伙，我的這個地獄火焰也能把它們燒成灰燼。這個小東西的威力，我想加百利你也應該很清楚。」

　「不錯。」加百利點了點頭，臉上也多了思索的表情，「按照沙利葉你修煉的火焰強度，就算是地獄裡那些火焰免疫的巨獸，也會被燒成灰燼的。因為地獄火焰和普通火焰應該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屬性，就好像光明和光一樣。就算喪屍的死靈的一種，也應該是懼怕地獄火焰的。」

　「但是它們卻完全免疫的。」沙利葉的表情突然變的有些嚴肅，「所以，我想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規則？」中村寬總算聽懂了沙利葉話中的某些意思，卻依舊有些混亂的感覺。

　「就像是原來世界的遊戲規則一樣吧。」比起沙利葉，加百利從唐的那裡接受到了更多現代的常識和文化，「小胖你玩遊戲的時候會不會這樣的規則，比如說，在和其他玩家組隊的時候，你使用的攻擊法術是對隊友無效的？」

　「的確遇到過。」

　「還有類似於某個副本每天只能進入一次，每個人遇到的任務NPC說的話都一模一樣，法師只能穿布甲不能穿重甲，弓箭手只能使用弓作為武器……這一類的規則很多很多，但都是遊戲中常見的吧？」加百利啟發道。

　「是的，所以加百利你的意思是，喪屍不能在白天出現，喪屍害怕光明，部分喪屍對火焰免疫或者物理免疫，這都是這個世界的規則，無論誰都無法更改？」中村寬總結說。

　「就是這樣。」沙利葉點了點頭，然後補充說，「另外，我覺得正因為這個世界的規則將『光明』和『光』當成了兩種不同的東西，加百利的光明法術才會對喪屍有效。但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似乎完全不知道什麼是『地獄火焰』，所以就將它簡單的歸類於『火焰』。當然，如果喪屍還有一個『不被黑暗力量傷害』的設定的話，也有一定的可能性。」

　「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控了一樣。」中村寬突然覺得自己身周都冷颼颼的。

　「遺憾的是，這應該還只是這個世界規則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沙利葉的臉上也是充滿了遺憾，「畢竟我們到達這個世界才幾個小時而已。」

　沙利葉說完之後，四個人的臨時隊伍再次陷入了沉默中，似乎都對這個世界的存在充滿了深思。

　這一次的時空轉移，在沙利葉看來似乎並沒有單純的把他們送到未來，而是送到了一個未知的時空中。但是，說這個時空未知也不是完全正確的，因為沙利葉他們剛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已經確認過，周圍的環境雖然已經變成了廢墟，但的確是沙利葉曾經住過一段時間的社區。

　其實，如果單單只是到了一個傳說中的末世世界的話，也許沙利葉會帶著充溢的好奇心四處闖蕩一番。但是這個世界存在的規則實在是太霸道了，就連沙利葉這種等級的存在也受到了規則的壓制。而且，沙利葉也不確定這個世界會不會存在比他和加百利更加強大的存在。

　「距離那個堡壘還有多久？」看著周圍依舊一片荒蕪的樣子，中村寬忍不住問道。

　「呃，因為堡壘附近有太多人搜刮食物，所以我只能出發到沒有人煙的地方來……沒想到我走到那麼遠的地方卻還是一丁點兒的食物都沒找到。」查理說著，又摸了摸被自己藏在懷裡的蘋果，頓時心裡就暖暖的。

　「也就是說我們距離堡壘還有很久咯！」加百利挑了挑眉，然後在中村寬和查理的腳上套上了一個小小的法陣。雖然看起來有些相似，但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小法陣和沙利葉用來製作結界的法陣完全不一樣。

　雖然一開始中村寬不明白加百利為什麼要這麼做，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玄之又玄的法陣有什麼效果。但是等到兩個人繼續向前邁步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輕盈了很多，而且一步跨出去的距離竟然是之前的十倍！

　「神啊，難道這就是東方傳說中的縮地成寸？」中村寬看到法陣的效果之後，幾乎都合不上嘴巴了。

　「每個體系都有自己的小技巧，雖然不是那個什麼縮地成寸，但是效果應該是類似的吧。」

　「看上去，學習這麼多的法術還是很有用處的。」沙利葉突然有些嫉妒了，「至少現在在他們看來，你比我偉大多了。」

　「他們的速度快一點，我們也會方便一點，不是嗎？」

　加百利和沙利葉的對話結束之後，就同樣跟上了中村寬和查理的腳步。不得不說，在敏捷法陣的加持下，四人臨時隊伍的速度要增加了不少，和密西達堡壘之間的距離也變得越來越短。

　「前面就是密西達堡壘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隊伍前方終於傳來了查理興奮的聲音。與此同時，傳說中的密西達堡壘也真正出現在了沙利葉他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