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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臉師爺》第62章
古劍奇談(12)破戒之懲

  邵鷹出瞭聿府就四處打聽「酒意」這個地方,可是一連問瞭許多人,都無人知曉。天已經微微黑瞭下來,可是邵鷹卻還在這京城的長街上遊蕩,他不想迴去,他滿腦子隻想找到這個叫做「酒意」的地方。

  可是邵鷹越走越是心浮氣躁,「渾蛋!這個地方到底是有多大啊?還是說這‘酒意’二字其實不是指店名,而是其他意思?聿波藍在這該死的節骨眼進瞭天牢,老子想問他那夜約他之人是誰,都不知該怎麼去見他。老子怎麼每次都會差他一步!」

  他一邊暗自生氣,一邊想踢走腳下的碎石,可是不知從哪裡忽然滾過來一個球,正好被邵鷹一腳踢飛,他踢飛球的同時,身後傳來瞭孩童的哭聲,「嗚嗚,我的球……」

  邵鷹迴頭一看,不禁咧嘴,隻見一個小鬼正一臉鼻涕地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一邊哭一邊眼巴巴地盯著他。更誇張的就是,這京城中的百姓是有多閒啊,立刻就有三三兩兩的人圍瞭過來,不住地對著邵鷹指指點點。

  邵鷹暗歎自己倒黴,隻得去幫那小鬼把球撿迴來。球滾進瞭一條小巷,邵鷹順著球滾動的方嚮也走進瞭小巷,一把拾起球正要走迴來,卻忽然驚訝地再次迴頭看瞭一眼身後小店的匾額:酒意?

  手中的球掉在瞭地上,邵鷹沒再理會,隻是一把推開店門,大步走瞭進去。

  正在整理闆凳的小酒保聽到開門聲忙道:「客官,不好意思,我傢掌櫃出門未歸,我傢中有事,今日提早打烊瞭。」

  邵鷹一邊觀察這傢小店,一邊問小酒保道:「老子不是來喝酒的,老子問你一件事,你最好老老實實迴答。」

  聽對方這來者不善的口氣,小酒保纔驚訝地打量邵鷹。在看到他隨意擺在桌麵上的刀時,小酒保有些脖間發緊,忙賠笑道:「客官要問什麼,我知道的一定如實告知。」

  「昨夜可有一位容貌極出眾的公子在這裡與人見麵?你可看到瞭與這位公子見麵之人的長相?那人是男是女?」

  小酒保一笑,「哦,客官說的是聿公子吧?他是我們這裡的常客。對瞭,他昨夜是來過,不過後來他似乎喝醉瞭,被和他見麵的那位病公子帶走瞭。」

  「病公子?」邵鷹忙問,「什麼樣子,詳細說說!」

  「最初那位病公子是戴著黑紗鬥笠的,不過後來被聿公子摘掉瞭。哎喲,再後來我就打瞌睡瞭,我醒來時隻看到那位公子架著聿公子出門瞭。我隻是看瞭一眼嘛,那病公子臉色發黃,一臉病氣,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啦。」

  「他們在這裡待瞭多久?都談瞭些什麼?」

  「很久,他們兩人一直在談些什麼,還在桌上畫來畫去的,不過說瞭什麼我就聽不清瞭。他們坐在靠門邊的位置,離我很遠。」

  邵鷹皺眉道:「那人沒對聿公子說他是誰嗎?」

  小酒保搖搖頭,「我真的沒聽到……啊,對瞭,我聽那病公子提到什麼歸還厲師姐的什麼東西……」

  邵鷹的神情如遭雷擊,「厲師姐?還說瞭什麼?還說瞭什麼?」他一邊問一邊抓住瞭小酒保的肩膀。

  「哎喲!痛!」小酒保苦瞭臉,「客官,您別難為我瞭,其他的我真的沒聽到,您說我怎麼可能一直去關心客人在講些什麼呢?」

  邵鷹走出「酒意」大門後往迴走,可是他走得有些心不在焉,「病公子?厲師姐?歸還東西?莫非指的是雌雄雙劍?難道她還有師弟?古劍的案子一出,她的師弟就緊跟著來瞭,出現得未免太湊巧瞭吧?不是熟悉此事的人,怎麼會來得這般適時?臉色發黃卻還能有力氣裝神弄鬼約聿波藍出來見麵……難道說是易容?沈大人沒有出過聿府,卻找到瞭破案的關鍵線索。這怎麼可能?仔細想想我們三人都被睏在瞭聿府中,隻有陸書呆一人可以自由行走……」

  他喃喃自語道:「看管四位公子屍體的是南鎮府司的錦衣衛,想要瞭解線索,驗屍是必然的……」

  邵鷹忽然精神大振,「好久沒有和以前的兄弟們喝酒瞭,今夜老子忽然酒興來瞭。」他一邊想著一邊快速往迴趕,他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前街的拐角處,就見從旁邊街上走來一人一驢,那人呆呆的神情不是陸元青是誰?

  他右手牽著驢子,但是不知為何他的手有些抓不穩繩子。當他的手臂再度從繩子上滑落時,他似乎是無可奈何地歎瞭口氣,然後伸左手吃力地將繩子的一端纏在瞭右手的手腕處,如此纏繞瞭幾圈後,纔算將繩子固定在瞭右手上。

  看著那被他捆成粽子的右手,陸元青低喃道:「懲罰來得如此之快,都等不到我離開京城瞭。」

  他趁著左手還有些力氣,便微微撩開右手的衣袖,隻不過剛撩到手肘處,就見到瞭一條顯眼的紅線如同畫在皮膚上一般蔓延著。這詭異的紅線襯在細白的皮膚上,更顯得觸目驚心。

  那夜為瞭跟蹤聿波藍,他強行使用瞭被金針封住的內力,破壞瞭風渙之前在相互製約的位置上植下的金針。風渙曾經說過,金針術萬分凶險,一旦下針,即使千般小心,身體也必定有損,更何況如今氣滯不通。他那夜的行為和自殺無異。沒想到一切會這麼快,這隨著經脈開始嚮上而行的紅線猶如詛咒,不過三日而已,已經如此嚴重,而最壞的結果將是什麼,他現在也難以預料。

  陸元青看著他手臂上明顯的紅線痕跡,隻覺得隨之而來的劇痛開始不斷加劇,讓他極力控製也握不緊韁繩。但是這應該隻是懲罰的開始吧?後麵會越來越糟吧?他必須馬上離開京城,否則沈白他們一定會發現的,到那時就不妙瞭。

  陸元青吃力地牽著小灰往前走,隻覺得手臂的痛楚不斷加劇著。他默默地咬緊瞭牙關,可是臉色開始變得蒼白起來。

  京城的街道被整理得格外乾淨,臨街甚至懸起瞭華麗的彩燈。是啊,皇上的三公主要出嫁瞭,怎麼能不提前準備一下呢?

  陸元青苦笑瞭一下,腳步越來越慢。今夜離開京城,恐怕他和聿波藍是再也不會見麵瞭,那麼這次是真的告別瞭。

  他不由得停住腳步,看著這京城的長街。事隔多年,這裡的一切仍會牽動迴憶。很多事似乎忘記瞭,又似乎沒有。

  是他先對聿波藍說出恩斷情絕的話,那麼如今的他又有什麼資格在這長街之上徘徊呢?

  魂遊天外的陸元青被熱鬧晚市中的人流睏住,隻得暫時緩住瞭腳步,卻聽一旁買胭脂水粉的姑孃互相開玩笑道:「明天公主大婚呢!我也要打扮得漂亮一些,看看能不能沾上一些喜氣,早日找到我的如意郎君。」

  「還如意郎君呢,真不知羞!」

  熱鬧的京城長街浸染在一片喜氣洋洋的熱烈氛圍之中,那歡喜之感似活龍般給長街上的景緻染上瞭層層的色彩。相形之下,陸元青和小灰這樣的單調灰色存在其間,就顯得格外突兀和不協調瞭。是啊,他該立刻離開。

  小灰忽然扭頭沖著陸元青叫起來,陸元青費力地擡起左手拍瞭拍小灰的禿腦袋,「小灰,我們走吧。」

  我走瞭,聿波藍。雖然我知道你早早就失去瞭爹孃,所以一個人最怕孤單,可是我卻不能再和你相伴瞭,以後你要學著自己珍重。

  熙熙攘攘的熱鬧人群裡,不起眼且灰矇矇的身影牽著同樣灰色不起眼的驢漸行漸遠,那安靜、孤寂的背影一點點隱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再也尋不到蹤影。

  宋玉棠看著麵前走來走去的沈笑,無奈道:「我說大小姐,你不要走來走去的行不行?」

  沈笑瞪他一眼,「小陸不見瞭,你都不著急嗎?你就這麼討厭小陸嗎?」

  宋玉棠冤道:「我哪有討厭他?公子進宮還沒有迴來,邵鷹也不知道去瞭哪裡,老爺又還未迴府,我隻有一個人,又要看著你,又要去找陸書呆。大小姐,你當我會分身術啊?再說瞭,他這麼大個人瞭,還不能出去逛逛嗎?」

  沈笑不依地跺腳道:「出去逛逛,怎麼會把小灰也騎走瞭?你都不知道小白哥哥這次能平安無事全虧瞭小陸!小陸救過我,如今又救瞭小白哥哥,現在他不見瞭,我們怎麼可以坐視不理?」

  宋玉棠驚訝道:「多虧瞭陸書呆?什麼意思?難道說公子收到的字條是……」

  「肯定沒錯!」沈笑點頭,「我和小陸去求樑靖幫忙的,我們那夜去瞭順天府衙門……」

  隨著沈笑越說越多,宋玉棠的神色也開始凝重起來。

  夜漸漸越來越深瞭。

  三公主的大婚之禮如期舉行瞭,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何駙馬爺的名字變成瞭李和。

  李和是誰?何許人也?無人知曉。連和他婚配的公主事先也不知曉。為瞭防止外戚乾政,明代皇室有規定,公主婚配,多選擇民間英俊善良的男子,而不許文武大臣的子弟娶公主為妻。

  聿波藍是個例外。因為他孤身一人,再加上皇帝因為聿少春將軍為國捐軀一事,對聿波藍一直也是青睞有加。所以寧安公主來求賜婚時,皇帝因為格外喜歡這個三公主,便答應瞭。沒想到事到臨頭,聿波藍竟然出瞭這樣的亂子,搞得皇帝是手忙腳亂、氣怒不已。隻是公主的婚期已昭告天下,所以盡管皇帝震怒,可是這個大婚還是要照常舉行,隻是便宜瞭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李和。

  皇傢的婚禮極為華麗,沿街的紅毯、漫天的爆竹、夾道的歡呼、冗長的隊伍……其實百姓們纔不會去關心誰做駙馬呢,反正沒有自己的份,隻要有熱鬧看就行瞭。所以所有人都去看三公主的大婚排場瞭,又有誰會去關心冷清的京城外有人正在舉酒踐行呢?

  沈白執一杯酒一飲而下,「聿兄,此去邊關,千裡之遙,請一路保重。」

  最終,皇帝傳到天牢給聿波藍的旨意是,將他降為軍前卒,即刻前往邊關效力。而在牢中一心等死的聿波藍接到這份旨意時,依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臣聿波藍叩謝皇上聖恩!」一直以來,雖然是振國將軍,可是他卻愧對此名,沒有帶兵打過一天仗的他,實在配不上這個封號,尤其這還是英勇殉國的父親曾經擁有過的封號。

  「能夠得到這樣的結局對我來說,真的是再好不過瞭。我能踏上父親曾經以鮮血捍衛過的那片土地,我覺得很自豪。」聿波藍也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餘下的事情就拜託沈兄瞭,聿某去瞭。」說著他翻身上馬,一拍馬背,那姿態竟是說不出的瀟灑自如,彷彿曾經的廟堂睏住瞭他,而馬上的天下纔是屬於聿傢男兒的。

  聿波藍的馬隨著押送他的朝廷馬隊跑出瞭幾步,沈白的聲音纔從身後傳來,「聿兄,此去千萬保重,沈某等著聿兄衛國歸來那日,你我定要再度把酒言歡。」

  「一定!一定!」聿波藍沒有迴頭,隻有他的笑聲遠遠地傳來。

  沈白一歎,聿波藍很久沒有笑過瞭。或許這次的旨意,給瞭他嶄新的開始。

  「皇上,臣的兒子死得冤枉啊,皇上……」麵對跪在自己麵前的幾人,皇帝麵色不善,「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們那幾個兒子都在背後做瞭什麼勾當!強搶民女、欺壓良善的事情,朕已經不是第一次耳聞瞭,出瞭這樣的亂子全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況且聿波藍之罪本就沒有足夠的證據來定,你們還是速速退下吧。今日朕的公主大婚,你們就見不得朕高興一日……」哼!要不是這四人之子給朕添亂,朕的公主怎麼會這般匆忙鬍亂嫁出去?所以就當聿波藍幫朕出氣瞭。

  底下跪著的四人哪裡知道皇上的這些心思,隻得唉聲歎氣地告退瞭。皇帝的旨意大如天,有罪沒罪,全憑他一人做主,旁人又有什麼法子?

  沈白終於迴到沈府時,距離陸元青的離開,已經過去瞭一夜外加一整天瞭。沈笑見他迴來,忙著急地拉住他,「小白哥哥,你怎麼纔迴來?出事瞭!小陸不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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