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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臉師爺》第73章
腹中妻(11)幕後真凶

  陸元青的一席話娓娓道來並不見咄咄逼人,可是卻讓桓四孃額頭的冷汗冒個不停。陸元青看她緊張的樣子,微微一笑道:「桓姑孃,在下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桓四孃聞言戒備地看著陸元青,卻聽他說道:「既然桓姑孃明明知道真正的金巧巧其實已經死在瞭客棧,為何在遇到另一名自稱金巧巧的女子登門錢傢時,卻不敢開口揭穿她呢?莫非你有什麼把柄握在對方手中,以至於你根本不敢指證她也是個冒牌貨?」

  陸元青的話音剛落,卻聽那被他稱為冒牌貨的臉上有傷疤的「金巧巧」冷笑瞭一聲,「閣下倒是很自恃聰明。」

  陸元青彷彿根本沒有覺察出對方口氣中那抹譏諷之意,稍帶謙虛地看著她道:「陳姑孃謬贊瞭。」

  他的話一出口,那傷疤金巧巧臉色就是一凜,隨即緊抿瞭脣,默默皺眉。

  「讓桓姑孃這個明明知曉金巧巧已死的人也不敢開口揭穿其假身份,能做到這一點必然是因為對方也深知桓姑孃同樣是個冒牌貨,能符合這一點的人,除瞭陳碧珠姑孃你,應該再無旁人瞭吧?」

  陳碧珠卻是冷冷哼瞭一聲,沒有答話。

  「事情至此當真是非常有趣瞭。兩名自稱錢傢媳婦的金姑孃,卻原來沒有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在荒山野嶺開著一傢無人登門的客棧的美艷老闆孃桓姑孃,另一個卻是和真正的金巧巧關繫非同尋常並揚言要為她殺瞭錢傢所有人報仇的陳姑孃,那麼在下真的很好奇,二位姑孃對於彼此的身份都心知肚明,為何彼此都沒有揭穿對方的身份,反而相安無事地在這錢府之內合演這一出戲碼呢?」

  桓四孃和陳碧珠彼此對視一眼,皆靜默不語,卻聽陸元青接著道:「無利不來,無利不往,想必二位姑孃都對對方有所求吧?那就先來說說桓姑孃所求為何。啊,剛剛姑孃也提到過,想做這錢傢的少奶奶,換言之就是大少爺錢永豐的妻子。哎呀,要說這桓姑孃對於錢少爺那也真算是情深一片啊,舉止親密、言辭乖巧,明明彼此纔認識瞭不久而已,可是竟好像相伴瞭許久那般自然和親暱。據在下觀察所得,如果就兩位姑孃和錢少爺相處的情形來看,若說陳姑孃和錢少爺是剛剛相識,在下是相信的,可是若說桓姑孃和錢少爺是最近纔熟識的,在下還真有些懷疑,你說是不是啊,錢少爺?」

  陸元青的話鋒轉到瞭錢永豐的身上,卻見他素來就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一下子更顯得紙般單薄,「據在下所知,錢少爺今年已經二十有五瞭吧?如錢少爺這般傢世人品又到瞭如此年紀還未成親的,真的是不多,似乎也有不少人登門給錢少爺說媒,最後卻都不瞭瞭之瞭。其實在下想,如果不是金巧巧登門,恐怕連錢老爺也不會想起還有這麼一門親事吧?所以已有婚約這一條該不是理由,那又是為何呢?莫非錢少爺已有心上人?」

  見錢少爺不答,陸元青也不以為意,轉頭又問陳碧珠道:「陳姑孃,如果剛剛桓姑孃所言非虛的話,你來錢府是來為金姑孃報仇的吧?這應該就是姑孃的有所求吧?如今錢老爺錢夫人都已魂歸離恨,想必這個結果是姑孃你樂見其成的吧?那麼為何其他人還安然無恙地活著呢?尤其是錢少爺……啊,對瞭,在下聽說這錢少爺對陳姑孃那可真是一見鍾情啊,從姑孃入府開始,山珍海味、奇珍異寶就沒斷過,對瞭,據說還有千金難求的美顏聖藥雪還丹。據說此藥對於女子的容貌真是有博大的益處,可令醜者變美、美者駐顏,更神奇的就是它的去疤功效,那簡直就是……」陸元青一邊說一邊還不知死活地探身嚮前看瞭看陳碧珠臉上的傷痕,「果然是淡瞭不少啊。」

  見陳碧珠聞言怒視他,纔一摸鼻子急忙退後,「所以陳姑孃你不要說你真的愛上瞭這位錢少爺,所以想要放他一條生路,然後雙宿雙飛……」陸元青一邊說一邊瞅瞭瞅桓四孃,「這樣的話,桓姑孃恐怕是不會答應的啊。」

  「所以依陸公子之言,陳碧珠和桓四孃因為對對方有所求,所以她們彼此沒有揭穿對方的身份,反而站在瞭統一戰線上攜手合作瞭?」郭通認真問道。

  「合作倒也談不上,不過是各取所需罷瞭。」沈白接口道,「不過依陸賢弟之言,就算二人合作瞭,恐怕在這錢府也不能如此肆無忌憚地殺人吧?」

  「不錯,沈兄高見。」陸元青點點頭,「陳姑孃和桓姑孃都是初來乍到,對錢府都不熟悉,縱觀錢老爺和錢夫人的死狀,這麼復雜的佈局,如果沒有個內應恐怕難以做到。在錢老爺死後,我曾經懷疑過錢管傢和二夫人,但是在錢夫人死後,我卻覺得內應另有其人。」

  陸元青說到這裡忽然停瞭下來,隻是擡眼看著錢少爺不說話,等到對方在他的盯視下開始眼神閃躲之後,他纔微微一笑道:「諸位還記得錢夫人是怎麼死的嗎?」

  「不是中毒嗎?」郭通問。

  陸元青點點頭,「大夫人是個謹慎的人,從金巧巧登門後,她就稱病不起,而錢老爺死後她更是幾乎沒有出過房門,甚至她也不肯再吃任何東西,為什麼?因為她怕死。對付這樣一個怕死到已經草木皆兵的人,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殺她呢?她誰都不信。記得在下和沈公子曾想和大夫人麵談,都被她拒之門外。她拒絕再見任何人,她把自己和外界隔絕起來以求可以保護自己,可是盡管是這樣,她還是有割捨不下的人,比如說錢少爺。」

  「陸公子的意思是錢少爺殺瞭錢夫人?」郭通疑惑地問。

  陸元青一笑,他看瞭一眼錢少爺,「在下不是這個意思。試問,誰會把有毒的東西光明正大地端給死者喝,等她毒發身亡後,再引眾人來懷疑自己呢?錢少爺是個聰明人,他自然明白這些道理,所以他那晚送去給大夫人的黑米粥中並沒有毒。」

  郭通搖頭道:「本官有些糊塗瞭,那陸公子的意思是?」

  「其實在下的意思是,大夫人心中放不下的是錢公子,反言之,也隻有錢公子有瞭危險,大夫人纔會鑽出那保護自己的殼。大夫人愛護錢公子的心真是令人感動,聽服侍大夫人的春杏姑孃說過,大夫人最討厭吃苦的東西,可是那夜錢公子送來的黑米粥,大夫人寧可事後多吃幾顆蜜餞,卻仍皺緊眉頭硬喝瞭下去,可見舐犢情深啊!雖然大夫人已經死瞭,可是她的屍體卻給我們留下瞭不少線索。」

  「哦?陸公子快來說說有哪些線索。」郭通催促道。

  「第一,眾所週知,大夫人是中毒而死,可是仵作驗屍的結果卻是死者喉中無毒,她中的毒僅僅集中在瞭三處,嘴脣和兩隻手。很顯然,大夫人的毒不是喝下去的,而是接觸瞭某種東西後中的毒。第二,大夫人緊握的右手。當在下在仵作的幫助下打開瞭大夫人緊握的右拳時,發現瞭一個非常有趣的圖形,在下曾就此圖和沈公子研究過,此刻郭大人也可以看看這張圖。」陸元青一邊說一邊從袖口中取出瞭一張紙交給瞭郭通。

  郭通接過來看瞭半晌,「似乎是隻哨子的側麵圖,但是很奇怪的就是哨子的結構似乎有點問題……」

  「大人英明。」陸元青恭敬一禮又道,「此哨乃是一隻暗哨,顧名思義,這是一隻不用特殊方法就永遠吹不響的啞哨,同時也是一隻殺人的哨子。」

  「殺人的哨子?」郭通聞言有些吃驚。

  「因為這毒就下在瞭這隻暗哨上。大夫人的雙手發黑,而在她的右手掌心有一處更加發黑的殘留圖形,就是我剛剛給大人看的圖形。因為大夫人死前曾經用右手大力攥住過這隻哨子,故此哨身上的毒便更加明顯地遺留瞭下來,形成瞭這個圖案。大夫人那時已經中瞭毒,她卻還要費盡心思這麼做,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告訴我們凶手是誰。」

  「那麼這隻哨子的主人就是殺死錢老爺和錢夫人的凶手瞭?」

  「那倒未必。」陸元青搖搖頭,「大夫人還留瞭第三條線索。」

  「還有第三條?」郭通驚訝地問。

  「那就是大夫人的表情。」陸元青一邊說一邊歎瞭口氣,「人都喜歡說謊,並且會出於各種目的而說出違心的話去欺騙旁人,但是死人不會,死人的表情尤其不會作假。要說起大夫人死後的表情,真可謂復雜啊,那其間似乎有失望,有震驚,有悲傷,還有一絲隱隱的得意,真是相當復雜。能牽動一個將死之人的情緒,那隻能說明這人對於死者的重要性非同尋常,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呢,錢少爺?」

  錢永豐微微一窒,纔苦笑一下,「陸公子這般胸有成竹,又何必問我?」

  「好,既然錢公子認同在下的觀點,那麼在下不纔,不妨當眾推演一下大夫人被害當晚的情形。」

  見郭通點頭,陸元青接著道:「大夫人自從金巧巧登門之後便日夜不寧,而錢老爺的死更是讓大夫人惶惶不可終日。她吃不下睡不著,想必精神也不會好。那夜她必也想早早就休息的,可是偏偏錢少爺送來瞭一碗黑米粥。人在睏境中總是很軟弱,尤其在這又大又鬼氣森森的錢府中,失去丈夫的大夫人唯一可以信賴和依靠的,恐怕隻有她自己的親生兒子瞭。所以盡管這黑米粥大夫人並不喜歡喝,可是她還是硬著頭皮喝下去瞭,但是她該是十分不喜嘴裡那發苦的滋味,所以她吃瞭幾顆蜜餞。在下剛剛說瞭,那碗黑米粥裡沒有毒,但是恐怕這蜜餞就有些問題瞭,而這纔是送黑米粥來的人真正用意所在,因為送粥的人深知錢夫人的飲食習慣,也知道她若是喝瞭黑米粥後必然會吃蜜餞,但是毒也不是下在瞭蜜餞裡,隻是恐怕蜜餞中該是另加瞭一些別的東西。在下想,那些東西的功效不過是讓大夫人難以入眠、情緒煩躁外加虛弱無力罷瞭。」

  「就這樣大夫人到瞭後半夜還是沒有睡著,忽然她聽到瞭窗外的聲音:母親,救我,救我!那是錢少爺的聲音!大夫人吃驚,忙翻身下床,甚至來不及穿上外衣,就推開瞭房門,然後她見到瞭暗哨的主人挾持瞭她的兒子錢永豐嚮花園的方嚮去瞭。她心中焦急,便也跟瞭上去。她不敢喊不敢驚動旁人,因為她不敢拿自己兒子的性命去做賭註,所以那暗哨主人扔給她一個東西時,她隻得撿起來,依照對方的命令打開看。然後大夫人看到瞭哨子,她該是認識這東西的,吃驚地一把握在手心中,質問暗哨主人的身份,暗哨主人該是告知瞭大夫人他是何人。確認瞭暗哨主人的身份後,大夫人便知自己難逃厄運,她悄悄地用力握緊瞭哨子想要留下一絲痕跡,因為她知道她死後哨子主人一定會把哨子取走的,但是她又擔心她死後對方仍不會放過自己的兒子,所以她又做瞭另一件愚蠢的事,那就是吹瞭哨子。大夫人並不知道哨子上有毒,她隻是想要吹響哨子,引人前來救下她的兒子,她所做的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母親最後的掙紮罷瞭,可是接下來發生瞭一件大夫人怎麼也想不到的事。」

  陸元青說到這裡定定地看著錢永豐:「大夫人怎麼也沒有想到,暗哨主人竟然鬆開瞭對錢少爺的鉗製放聲大笑,他在臨死的大夫人麵前說出瞭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錢少爺,也就是大夫人的親生兒子竟然和暗哨主人是一夥的,他們聯合起來做瞭這場戲,為的就是殺她!大夫人當時的心情想必該是萬分復雜吧?她在死前纔知道她的兒子竟然一直恨著她,恨到想要她死!她至死纔知道瞭真相。」

  四週死一般的靜寂,所有人都驚呆瞭,他們齊刷刷的目光會聚到錢永豐蒼白的臉上,想從那張病弱的臉上找出一點點不安的神色,可是沒有,他依舊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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