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浪蕩江湖系列 (第一部) 藥師》第24章
  第四章

  雲傾入睡後,小春輕手輕腳下了床,到鄰間蘭罄的房中想看看蘭罄如何了。然而,房裏如今卻是空無一人,蘭罄不知跑哪兒去了。

  他找了許久,最後在屋脊上找著了這個人。

  冬末了,或許初春便要來,但夜裏的風還是凜冽刮人,吹得衣衫振振作響。

  蘭罄坐在屋脊之上,搖晃著手中一壺酒,四溢的酒香淡淡充斥在風裏,小春聞了都覺得有點醺。

  小春走到蘭罄身邊坐下,只手撐颚,看著遠方要掉不掉的月亮,月亮掉了以後,旭日便會升起,而後又是一日來臨了。

  “就這麽毫無防備地坐到我身邊,你不怕?”蘭罄聲音裏帶著蠱惑人心的甜膩,單單是說這話,酥磁的嗓音便是讓人心神蕩漾。

  ‘怕,怕得要死。”小春目光直視著遠方。“認識你多久,就怕你多久。”

  小春這麽回答,接下來頓著的,卻是蘭罄了。

  蘭罄幽幽地說:“怕我還敢對我下那種藥?眞以爲我醒來之後會放過你?”

  “師兄應該曉得我是爲了你好。”小春喃喃地說,聲音有些小。

  “怎麽不是爲了你的雲傾好?”蘭罄笑。

  “一半爲你,一半爲他。”

  “這可奇了,我和他在你心裏怎是相同份量?”

  小春只是淡淡地道:“你這一路叫我小常,我也喊過你幾聲哥哥。我心裏早把你當親人看待,你不也一樣?”

  “誰說我同你一樣?!”蘭罄臉上的悠適退去,露出陰狠神情。

  “師兄你打哪時開始恢復的?”小春轉開話鋒,不想和蘭罄正面衝突。

  蘭罄嘴角一勾,露出了笑。“你讓那只死蝙蝠壓往我身上開始,突然間腦海裏就這麽竄過幾個畫面,想起那狗皇帝,意識便清明了起來。說起來,還得謝謝飛天蝙蝠,若不是他,如今我可能還是那個神智喪失的石頭。”

  “可師兄你當石頭的時候,開心許多啊……”小春說。

  蘭罄忽而一手用力掐住小春的脖子,慢慢地使力縮緊。“我並沒有開心,抛掉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並不能使我開心。”

  “……咳……咳……”小春抓著蘭罄的手,想將其扳開,但化功散早已完全先了藥效,蘭罄的功力比他高上一層,他就算拼到死,也沒辦法打得贏蘭罄。

  雖然如此,但小春還是想說:“……自欺欺人是師兄最大的本事……咳……滿山遍野跟你跑的時候……你明明就像個小孩玩得高興……抓魚抓豬……咳……還抓熊……那些你都忘了嗎……還有……這些天雖然嘴裏喊著不喜歡誰來著……但眼睛看著他的時候……就又大又亮……還……發起光來……我又不是瞎子……就算是瞎子……也都感覺得到……”

  蘭罄沈吟半晌松開了對小春的桎梏。他收回手,默默地凝視著懸月。

  “咳咳咳咳咳……”小春漲紅著臉,劇烈咳嗽著。

  “他看著你的時候,也是一樣。”蘭罄如是說。

  小春摸著脖子歪頭看著他家師兄,這時說這樣的話,師兄莫非是在吃醋?

  “其實……咳……老皇帝死了,單月兒也死了,該死的人都死光死徹底了,雲傾是無辜的,師兄難道就不能與他講和?”小春頓了頓,說:“只要師兄肯點頭,我便去說服雲傾。他在你病著的這幾日和你相處咫尺也未曾傷你,說不定你們眞能言歸於好……”

  “傻子。”蘭罄笑了,笑得妩媚,笑得誘人。他撩起小春垂落的一縷烏發玩著,輕聲說:“我和他之間爭了那麽久,早不止恩怨情仇那麽簡單,而是還有武林、還有天下。所以你那些,根本就是空想。”

  “師兄還想稱霸武林、得到天下?”小春打了個呵欠,不知那有什麽吸引人的。

  “仇要報,天下也要得。”蘭罄說。

  “別了吧師兄,武林那麽大、天下那麽大,你這樣得和人打到什麽時候?”小春光想便替他家師兄覺得累。

  “就快了。”蘭罄笑著說。

  “和我回了神仙谷,跟著叫師父幫你挑個好姑娘,娶了以後生幾個胖娃娃,從此退隱江湖過閑雲野鶴的平淡生活,不成嗎?”小春苦著臉朝蘭罄笑了回去。

  小春曉得蘭罄“就快了”這三字的意思,越快,不啻是說死在他手上的人會越多。到時武林一片腥風血雨,又該是多少人生死別離家破人亡?

  “成。”蘭罄答道。

  他從懷間掏出一把鋒利匕首扔到小春懷裏。“你拿著這把匕首,看是要自盡在我面前,或者回房殺了東方,兩個條件讓你選,別說師兄不疼你,只要你肯選,我二話不說立刻跟你回去。”

  活像此物方從煉爐裏燒出來一樣,燙得小春七手八腳地拿也拿不穩。最後一個不小心,匕首由他懷裏翻了出去,從崖頂上掉落地面。

  “啊……”小春尴尬地看著蘭罄。“匕首沒了,選別的成不成?”

  “也不是不成。”蘭罄順著小春糾結的發絲,輕笑道。

  “嗯?”小春眨著大眼等待蘭罄的答案。

  “舍了東方,到我身邊來如何?”

  蘭罄用力一扯小春的烏發,小春疼得叫了聲,順勢被蘭罄拉了過去,蘭罄扣住小春雙腕將小春壓制在屋脊之上,兩人親昵地貼著,鼻尖幾乎就要碰著鼻尖,吐出的氣息噴在彼此臉上,胸膛靠著胸膛,呼氣時隨著對方起伏著。

  “師……師兄……”小春僵著,舌頭打了結。

  現下又是什麽情況,自己怎麽給壓在下頭,動彈不得了?

  “我就見不慣你們快活。”蘭罄魅笑著:“要我回谷?而後讓你和他恩恩愛愛、雙宿雙飛?世間哪有這麽好的事?你喜歡美人,我不也是一個?只要你舍了那東方,對他說你不再喜歡他了,我就同你回谷如何?”

  “放……放開我啦……”小春還是結結巴巴。

  “東方他碰過你吧?”蘭鞯低聲問著。

  “……”小春死閉起嘴。

  “你脖子這兒紅了幾處,莫非是他留下的?”蘭罄凝視著小春蜜色肌膚上的痕迹,語帶暖昧地道:“說起來,師兄還眞沒好好看過你。你到底是哪兒好,竟能讓那東方死心塌地地跟著你?來,讓師兄瞧瞧……”

  說著,蘭罄一只手空了出來,在小春腰間一掐,橫過小腹,接著往下探去。

  “師兄你別玩了!”小春腰杆子一縮,哀號起來。

  “別掐啊……啊啊……也別摸啊!”之前銷魂散的藥性還殘留在身上,過度歡愛的身軀如今敏感不已,要害被這麽一抓,從手指腳趾末端便開始興起酥麻往四肢蔓延,完全不由得自己控制。

  “怎麽,禁不起摸啊?”蘭罄邪魅笑道。

  小春一掙紮,蘭罄就扯得更用力,他乖乖不動,蘭罄就輕輕地來。

  然而小春怎麽能動都不動,任人搓圓捏扁呢,所以這樣的情形便一再重複,重複到小春眞要受不了,呐喊出來。

  小春放聲叫著:“師兄饒命,我知道錯了,眞的知道錯了!我不該對你下藥,不該耍著你玩,不該讓你穿上女裝去釣飛天蝙蝠……啊啊啊……不該忘記你是我師兄我是你師弟……啊啊啊……別抓了……會起來的啦!”

  “哦,師兄這是在疼你,又不是想傷你,饒什麽命呢?瞧瞧你這小東西,幾年沒見還眞長大了,乖,起來就起來,別忍著,讓師兄疼疼!”蘭罄瞧小春這欲哭無淚的模樣,無來由地就快活。

  但正當蘭罄扯著小春的亵褲要更進一步時,聽見了另一個人的怒吼。

  “混帳,你給我放開他——”

  小春深吸了一口氣,頭拼了命地頂著瓦片,弓起脖子往後仰望。

  只見,屋脊上站了個人,白衣飄飄,銀霜劍閃著森冷清輝,劍尖直指他們。

  蘭罄嘴角掛著邪笑,手底下一捋,小春冷頭一下悶哼了聲,竟就這麽不爭氣地泄了。

  蘭罄縮回了手,那沾著濕液的手輕輕撫過小春的臉頰,而後猛地將他扯起身來,慢條斯理地替他將衣服整好,衣襟拉好,還順了順他淩亂的頭發。

  小春渾身都僵了,目光呆滯,三魂七魄嚇得跑光了去,完全反應不過來,只能任蘭罄擺弄著。

  “東方,最會掃興的就是你,我和我師弟花前月下談情談得正高興,偏偏讓你給打擾了。”蘭罄歎了口氣,故意說著。

  “我殺了你——”雲傾憤恨地吼著,咬牙切齒朝著蘭罄飛奔而來,揮劍斬落。

  蘭罄一個躍身彈開,扯了小春腰間的龍吟劍便向前應敵。

  小春還是呆然地立於屋脊之上,糊成一片的腦袋混亂非常。

  他方才被師兄摸得太過火,竟然忍不住就那麽出來了,而且還被雲傾當場見到……怎麽這樣……師兄怎麽能這樣!

  “可惡啊——”小春大吼一聲,手伸向腰間要拔劍,卻發現龍吟劍不僅不翼而飛,還早己飛到了蘭罄手上,蘭罄正執其與雲傾對打著。

  小春氣得發抖,立刻由屋脊躍下跑回房裏東翻西找,沒找著劍,便去韓寒那裏撞門,把正睡著的韓寒撞醒,強借了他的劍奔回屋頂之上。

  自己眞心地對蘭罄好,沒想到卻讓蘭罄給這麽玩了去。小春心裏一個氣啊,無處可發泄。

  但偏偏再度回來時拖得太久,他拿著劍的手怒得直發抖,但屋脊之上卻空空如也,只剩冷風咻咻地吹。

  那兩人不知打到哪裏去了,現場沒半個人,徒留一只對著月亮喵喵叫的貓,喵嗷喵嗽個不停。

  ☆☆☆

  小春氣急敗壞地在城裏找到天大亮,卻遍尋不著雲傾和蘭罄。

  折騰了大半夜的他終究還是累了,撐過了午以後才回到客棧裏,朝小二吼了聲:“燒水來!”便往自個兒的廂房爬了回去。

  身上還殘留著被蘭罄摸過的觸感,小春起著雞皮疙瘩,泡進小二送來的熱水中後,用皂莢狠狠將全身上下給洗了幾遍,而後才從雲傾包袱裏翻出新的裏衣套上,癱倒在床鋪之上。

  那蘭罄實在是可惡透頂了!

  明明自己就是認眞地和他講正經事,但每回他都能弄出別的事情來。

  之前好像也有一次灌他毒藥,昨夜更是先來個勒頸子,再來個胡亂掐。

  雖然自己一次兩次任他爲所欲爲,但那也是想說反正這人平日也不知多悶,當師弟的讓師兄開心開心,倒也是師弟分內該做的事。

  哪知這人卻越來越變本加厲,連不能玩的也玩了。

  眞是活生生要氣炸人來著的!

  “客官!”這時本已經出去了的小二又敲了門。

  “進來。”小春隨口應了聲。

  小二推門入內,堆著笑容說:“您那兩位朋友今早離開了,他們留下了一份地圖給您,說是有要事先行離開,您若要前去,照著地圖行即可。”

  “嗯,麻煩你了小二哥。”小春回聲後,突然瞥見雲傾包袱裏的東西。

  他愣了愣,拿起一只竹圈圈呆然望著,也不曉得雲傾將這東西收進包袱裏是做什麽?翻了翻,裏頭竟還有只波浪鼓。

  小春搖了兩聲。

  小二此時又將水換掉注了新的,待小春回過神來,才發現雲傾已經回來,而新水,是雲傾叫小二換的。

  見著雲傾,小春整個人立刻從床褥上彈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雲傾。

  雲傾解下衣物,將帶著血漬的破綢子扔到地上,而後跨入浴盆裏。

  “你受傷了?”小春緊張地叫著。

  “……”雲傾閉起眼,浸在煙霧蒸騰的熱水中不願開口說話。

  小春立刻閉起嘴,抄起金創藥與茶水准備著,壓著性子耐心地等待雲傾出浴。

  雲傾好一會兒才起身,沐浴過後的身上還散發著熱氣,他跨腳一坐上床沿,小春便往他靠去,蘸著金創藥仔細朝他身上的傷口塗抹。

  雲傾胸前一道深長血痕,藥封上之後,血立刻便被止住,而其他傷口都只是輕傷,所幸並無大礙。

  只是小春有些疑惑,雲傾和師兄兩人碰在一起哪可能傷這樣而已,莫非是師兄功力尚未完全恢復?抑或……抑或師兄心軟了……所以才沒眞的傷了雲傾?

  “我把你的劍奪了回來。”雲傾不悅地道。

  “嗯。”小春輕聲應著,隨後又拿著雲傾的解藥和起傷藥,讓他一並以水吞服。

  兩人之間接著又是一陣沈默。小春包紮好雲傾的傷後,拿著藥瓶便要下床。

  “趙小春,你沒什麽話要對我說的嗎?”雲傾突然扯件小春的手臂,忿忿地說。

  “……”小春遲疑半晌,問道:“說什麽?”

  “說你爲何讓那混帳碰你!”雲傾眼裏冒著怒火,心裏酸得不得了,他原以爲這人會解釋的,哪知他卻完全當沒事般。

  “那事有什麽好提的?”小春一回想起蘭罄昨夜做的事情,感覺蘭罄那手似乎又出現在他褲裆裏,就讓他渾身上下都抖了起來,雞皮疙瘩猛往外竄。

  “你喜歡他對吧?我就知道你喜歡他!否則怎麽可能任他那樣對你,卻不反抗!”雲傾低吼著:“趙小春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那混帳了?”

  小春一張臉完全黑掉,他用比雲傾更憤怒的聲音狂吼。“我沒反抗?你怎麽知道我沒反抗?”

  “我就見你沒反抗!”雲傾更火了,指著小春的鼻子道:“你可以踹開他,像你當初踹開我一樣,但你沒有!”

  小春憤然打下雲傾的手,氣得大叫:“我那時命根子可是被他攥在手裏啊,我一動他就扯,如果把他踹開,他順道把我子孫根連根拔起怎麽辦?你接得回去嗎?你接得回去我就踹開他!”

  “我……”雲傾當下語塞,說不出話來反駁,“我現下可是嘔得要死,你沒站在我這頭就算了,還指責我,這算什麽?”小春氣炸了,對雲傾說話的語氣也不像以往般款語溫言。

  雲傾這才知道小春眞是生氣了。

  “但你讓他模了你。”雲傾冷哼了聲,別過臉去。“你就愛美人,讓他給摸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比他還快活。”

  小春一張臉黑完又青,青完又黑,咬著牙恨恨地道;“易地而處,設想你家小四那麽放肆的碰你,還滑來滑去抓來抓去,再在你耳邊講些汙言穢語,你快活得起來嗎?”

  被敬王那厮無禮亂摸?小春一言,雲傾光是稍做想像便臉色大變,想忍耐又忍耐不了,直欲作嘔的表情,讓他那張美麗的臉龐都扭曲了起來。

  “他敢如此,我絕對剁了他的手,拿去餵狗!再把他剩下的四肢砍下來,裝進甕裏用鹽下去漬。”雲傾說。

  雲傾這表情堪稱一絕,小春從來也沒見過。看雲傾這副難受的模樣,小春心裏的怒火也慢慢消了去。唉,終歸一句對這人他是栽了,沒法子氣太久的。

  “現下你知道了吧?”小春沒好氣地道。

  “……嗯。”雲傾不悅地應了聲,

  “是,我是看見美人眼就發亮,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見到美人都會這樣的吧!”小喜抱怨著:“可我也不是誰都好的,你別把我想成只要是人美就行,又不是禽獸!”

  “可你當初遇見了我不就是行?”雲傾睨了小春一眼,伸手抓住他的要害,用力一掐。“說這話,誰又信?”

  “唉呀!”小春痛得彎下了腰,雙腿緊緊地把雲傾的手給夾住,就希望他別再施力了。“你還來!我昨晚被扯得都快斷了,這樣抓很疼的!”

  “……眞的?”雲傾問。

  “眞的啦——”小春哀號。

  雲傾過才松開小春,縮回手來,道:“我看看。”

  跪在床板上的小春彎著身子,側著頭含淚的眼哀怨地望向雲傾。

  “不要。”他回絕。

  雲傾哪容得小春說不,他眯起了眼,用力將小春一推,把他推倒在床鋪之上。小春奮力掙紮了一陣子,後來鬥輸了被雲傾一把扯下亵褲,整個便是春光外泄,泄了個精光。

  小春咬著牙,擡起手臂遮住眼睛。算了,就隨雲傾去,雲傾想幹什麽就讓他幹什麽吧!

  天才剛黑沒多久,廂房裏有些暗,但就著不遠處桌上的燭光,雲傾還是能看得清楚。

  雲傾從來也沒見過別人身上的這部分,若是其他人讓他看了,他可能會覺得惡心立刻拿劍揮了砍了扔去餵狗,但現下他凝視小春的胯下,想起草叢內曾在他體內進出過的東西,只覺得喉頭莫名其妙有些緊,下腹一陣灼熱,完全不覺反感。

  雲傾伸出手,撥弄著那處柔軟的毛發,發覺小春呼吸一窒,身子連帶也僵了一下。曉得小春有了反應,不知怎麽地,他心裏頭竟有些愉快。

  雲傾手指不輕不重地滑動著,沿著根部慢慢往頂端移,他有些好奇地端視著這東西,而後指尖停在頂端的凹壑處摳了幾下,小春悶哼了聲,原本垂著的地方竟微微地擡起頭來。

  雲傾伸手裹住小春的硬物,輕輕地拉了拉,問道:“會痛嗎?”

  “嗯。”小春從喉頭發出壓抑的低吟。

  雲傾覺得小春的反應讓他整個人都燥熱了起來,他順著那處滑下,遊移至囊袋部分,輕輕揉壓著。“這裏呢?”

  “……不會……”小春嗄啞困難地吐出言語。

  雲傾跟著把小春的腿擡起了些,將沾了傷藥的指尖往下滑,滑到入口皺折處打了幾個圈,闖入兩根手指進去,直沒至底。

  “這裏呢?”

  小春猛烈地顫抖一下,灼熱的硬塊又更加擡頭了。

  “他沒碰過那裏!”小春低吼了聲。

  雲傾打開小春的雙腿,分身抵上小春的臀,緩緩地壓了進去。

  “啊——”小春揪緊床上的被褥,指節有些泛白。

  雲傾一寸一寸地沒入,動作緩慢,越進去,小春的腿也被越擡越高,最後貼到了胸膛之上,身體完全被打開來,吞沒了雲傾,緊緊吸附著他。

  “好舒服……”雲傾低聲說著:“小春……在你裏面好舒服……眞讓人永遠都不想出來……”

  小春擰著眉,心裏一陣激蕩,雲傾說這話說得溫柔深切,幾乎讓他差點把持不住,還沒動便要激動得泄了。

  緊窒又灼熱的內壁傳來陣陣細微痙攣,夾得雲傾低低呻吟幾聲,他抽出一點,而後深深埋入,令得不斷抽搐的內壁裹得更加緊了。

  雲傾一點一點地退,再一點一點地進,他的動作越緩,小春便吸得他越緊,腰肢也顫抖得越厲害。

  於是他再也不想快,一分一毫地攻城掠地,直至碰上了讓小春再也忍不住地由喉間迸出破碎低吟的那點,他便專注其上,不停撞擊抵觸著。

  “嗯……”小春的甜膩音調混著鼻音,他用力地抓著雲傾的手臂,強忍著令人瘋狂的愉悅,臉頰潮紅,雙唇更是早被自己咬得鮮紅不已。

  雲傾凝視著小春動情時不能自禁的神情,一陣心蕩神馳,低頭撬開小春的齒列,舌尖撥弄著,讓小春低低的呻吟聲細碎溢出。

  “……雲……傾……行了……別再弄了……”

  緩得不能再緩的動作,卻比以往幾次激烈的交合所帶來的感覺更加強烈。

  小春渾身都顫抖著,迸射出渾白熱液。

  那液體濺上了小春的臉,雲傾沒做多想,搖晃著,低頭伸出鮮紅的舌,緩緩以舌尖爲小春舔去。

  “嗯……”小春一顫,才泄過而已,卻又因爲見到雲傾舌頭上自己的濁液,而再度死灰復燃了起來。

  “腰會痛……會痛會痛……”小春抱怨著,但黏膩還帶著哭腔的嗓音聽起來,卻像在對人撒嬌討饒。

  雲傾一個抽出,將小春翻過身讓他趴在隆起的柔軟被褥上後,擡高小春的臀,再度深深貫入。

  “嗚……”小春昂起頭,渾身顫抖個不停。單單只被進入,便無法忍耐地泄了。

  “再多喊喊,我喜歡聽你的聲音。”雲傾持續進出小春叫人著迷的身體,緩慢地律動著。他的手指探入撬開小春的齒列,在小春嘴裏遊移撫摸著。

  “啊啊……”小春的唇無法緊閉,唾液沿著雲傾白玉般的手指滑落至潔白床浦之上,一聲接著一聲羞恥到極點的呻吟也在這抽插之間,難以克制地溢了出來。

  ☆☆☆

  精疲力盡後小春沾床便深沈入睡,足足兩日都沒醒過來。雲傾向來知道小春的,自是任他睡,想他能醒來時便會醒來,不願吵著他。

  拿著白布拭起銀霜劍,雲傾坐在窗台之上,望著窗外朦胧的天色,靜靜地想著關於小春的事。

  明明重逢後他便說過無論小春要他做什麽,他都會答應,然而兩人一恢復往常般,自己似乎又故態複萌了。

  不愛小春離得太遠、不愛小春靠蘭罄太近、不愛小春對別人笑、不愛小春和別人多說一句話。

  他什麽都不許小春做,小春卻也是笑笑便過。如果不是小春這兩天又發了脾氣,他想,他可能都還無自覺。

  自己以前哪會記著這種事,每件事無一不是照喜好去做便成,忍受不了的隨手除去,便又是一片清靜。

  他是眞喜歡這個人,所以才忍受不了那些事。只是這人本性如風一般,管不著,也抓不住的。對他的桎梏加得越重,就只會令他越不開心。

  他希望小春能留在他身邊,但也希望小春能開心一點,因爲他愛煞了小春的笑。他也曉得就算小春對別人笑,但最燦爛最眞切的笑容只留給他;小春玩得再瘋,累了也會回到他身邊來。

  小春的喜歡,是希望他開心,他的喜歡,也應該要能讓小春開心。

  他得,放手一些。

  床上的人掙紮了幾下,慢慢地爬了起來,神情呆滯地揉著眼,打著哈欠。

  雲傾將銀霜劍入鞘,放置到一旁,默默看著小春初醒的模樣。

  他見小春慢條斯理地穿好衣物,擰巾子洗臉,而後坐到桌邊倒了杯茶喝,喝著喝著,頭又往桌面貼了去,困意濃厚的模樣。

  “天才剛亮,你可以再睡會兒。”雲傾說。

  “我睡得渾身都僵了,醒了就不睡了,再睡下去還得了……”小春咕哝地說著。

  “……你不是說去寫意山莊還劍嗎?”雲傾提了這事。

  “不去了。”小春又揉了揉眼,說:“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

  “蘭罄那混帳應該還在這附近,他昨天被救傷得不輕,人是從我劍下逃的,我便會去追回來。所以……你有一天時間去還劍……晚上我在客棧等你。”雲傾不帶任何表情地道。

  “嗯?”小春困意突然全飛了,眼神一下子亮起來,望著雲傾說:“你眞的肯讓我去?”

  “讓你去就去,再多問一句,你以後哪兒都別想去!”雲傾別過臉,不悅地道。

  “雲傾、我的好雲傾,就曉得你對我最好了!”小春整個人往雲傾撲去,笑容谄媚地說道。

  二樓的窗台往下望,便是後花園的木叢,小春撲得太急,讓雲傾一個不穩差些往外摔去。他連忙抓住窗框穩住身子,怒目瞪視小春。

  小春卻還是笑,笑得粲粲然。“我去去就回很快的,你在這兒等我好了,師兄的事晚些再說吧,你自己一個人太危險了,萬一他又傷到你那可不好!”

  “又傷到我?”提到這事,雲傾可被刺著了。“你意思是說我武功比他差?沒那能耐把他抓回來?”

  “不不不,”小春擺了張嚴肅的臉出來,正色道:“你哪可能沒能耐,是我那師兄詭計多端,我的好雲傾這麽單純,要是著了他的道,讓他給騙走了怎麽了得!我會捶心肝疼上一輩子的!”

  小春說話老是這副不正經的模樣,搞得雲傾就算想氣也氣不起來。

  雲傾冷哼了聲道:“胡謅些什麽!反正你盡管去寫意山莊便是,其余時間我做什麽你也別管。”

  “可讓你一個人去,我也是不放心。”小春苦惱地道。

  雲傾卻也不理會小春。

  “要不這樣吧……我拿些東西給你護身用……”小春皺著眉頭,頓了頓,而後跑去將自己的破布包袱拿了出來,攤開布巾,挑了幾只顔色缤紛的瓶子給雲傾。

  “這是上次把師兄弄栽的‘沾到絕對倒’、這是能制止他獸性大發的‘百憂散’,這是不管什麽毒都能解的‘萬靈丹’……”小春一連拿了幾瓶塞到雲傾懷裏頭,最後又拿了一瓶出來。

  “這……是我前些天才做好的新藥。”小春看著那藥,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放到雲傾懷裏,說道:

  “師兄走火入魔後,功力比以前更上了一層。之後我才明白原來經脈逆轉眞氣倒行雖令人喪失神智,但也能一次迸發所有功力毫不保留。此藥服下後半個時辰之內,就算是彌留之人,也能讓他生生跳起上陣殺敵,同時功力更能增強一倍有余。”

  小春頓了頓,再道:“只是,說了是一次迸發所有,所以極爲傷身,藥效過後的三余月內簡直與廢人無異。你若是有必要再用,沒必要就別用了。別和我大師兄硬碰硬,盡量用Mi Yao灑他便是。”

  “你總是做些稀奇古怿的東西出來。”雲傾收下了藥。

  ☆☆☆

  兩人用過早膳後,雲傾和小春一起走出了客棧門口。

  門前,小春想了想,還是從懷中拿出了月半彎的解藥,說:“這你也帶著吧,寫意山莊雖近,可不定有什麽意外牽絆,若晚上眞遲了回來就不好。這藥千千萬萬是不能延著時辰的。”

  “怕延著時辰,天黑之前回來便成。“雲傾也不接那藥,只是冷冷地說,“不過是還劍而已,耽擱不了多少時候。除非還劍之外,你心裏還想著要去看誰,打定主意要晚點回來,讓我空等你。”

  小春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這人怎麽料得這麽准。

  “猜著了?想去看那位料峭姑娘?”雲傾冷哼了聲。

  “不過是順道罷了,都在寫意山莊裏頭,沒幾步路的路程啊!況且我也只是探探人家姑娘的病好些了沒,其他的沒什麽的!”小春連忙解釋。

  “她不在寫意山莊。”雲傾道。

  “怎麽會不在寫意山莊?綠柳山莊不是被烏衣教踩平了嗎?那司徒無涯帶著家眷借住寫意山莊,料峭姑娘不跟著去,那是要去住哪?難道還回蘇雪樓不成?”小春問著。

  “你也知道綠柳山莊滅莊之事?”雲傾雙目朝著他一瞟。

  “那當然,我消息可靈通了。”小春得意地哼哼兩聲。

  “司徒無涯大喜之日,烏衣教不僅滅莊,還劫走新娘子。那新娘便是柳料峭。”雲傾淡淡地說。

  “咦?”小春震驚地道:“料峭姑娘被師兄抓走了?師兄怎麽都沒跟我提過?他抓料峭姑娘做什麽?人家不過是個體弱多病的弱質女流啊!”

  雲傾瞥了他一眼,不想理會,邁開步伐便往北街走去。

  “啊啊啊——雲傾你別走——算了算了,我不說這事了——”小春急忙追了上去將雲傾給一把揪住,“這解藥起碼帶一顆在身上好不?否則整瓶都在我這裏,不是叫我終日提心吊膽嗎?”

  “就是要你提心吊膽,才會記得什麽時候該回來。”雲傾如是說。

  “唉,我絕對會在晚膳前回來的,你就行行好,帶一顆在身上吧!不然一整天都牽掛著你,七上八下的,那滋味不好受的啊!”

  瞧小春可憐兮兮的模樣,雲傾這才點下頭。“就一顆。”他說。

  “是是是,就一顆。”小春雖這般說,但拔開塞子後,趁著雲傾不注意,就倒了三顆赤紅色的藥丸到巾子上。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雲傾這毒可不是開玩笑的,他才不可能拿這下去賭。

  小春小心翼翼地包好後放入雲傾懷裏,柔聲說道:“那你自己顧好身體,等我回來。就算眞的遇上師兄,也切記千萬別傷了自己,不然我會心疼的。”

  “……嗯。”雲傾應了聲。

  兩人就這麽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難分難舍地低頭私語好一陣子,直至太陽升得越來越高,時候也越來越晚了,雲傾才道:“該走了。”

  “好。”小春擡起頭來,朝著雲傾漾起笑。“可是不知怎麽地,現下換我有些舍不得你了。我們得分開整整半天,光想便覺得難受。雲傾美人兒,你親親我好不好?親一個就好,這樣我就不會難受了。”

  “你這人眞是……”雲傾氣結,瞪了小春半晌,小春還是拿著那燦爛笑靥對著他,他氣也發作不起來,問道:“親哪裏?”

  “這裏。”小春嘟起嘴唇。

  雲傾低頭吻了一下。

  小春傻傻地笑了起來,說了聲:“那我走了,我會早點回來,你也記得早點回來。”小春跟著覆上人皮面具,踏著輕快的步伐,嘴裏哼起不知名的小曲,往南街一路愉快地走了下去。

  瞧小春這模樣,雲傾嘴角不自覺地泛起淡淡淺笑。

  他轉過身背對小春,朝北而行。

  雲傾曉得這時唱著曲子的小春,心裏眞正高興著。原來,喜歡一個人,會叫人心情愉快。而且只要那個人開心,自己便會更加愉悅。

  雲傾初次明白這事。而過一切,都是小春讓他懂得的。

  “掀起姐兒蓋頭啦啦啦啦……掀起姐兒裙擺啦啦啦啦……”小春的歌聲悠悠傳來,傳入了雲傾耳裏,讓雲傾的笑意,更深了。

  街邊,賣饅頭的小販呆著,門內,端菜上桌的小二呆著,幾個正在櫃台前和掌櫃的聊著天的熟客們也同掌櫃的一般全瞪大了眼。

  這對分離的小情人實在太過專注於對方身上,沒發覺一堆人從他們出了門開始,便一路看至他們親完嘴依依不舍地分開。

  “哐啷——”一聲,小二手裏的碗盤摔到地上,全都碎了。

  自從這些人住入客棧以來,他不知道已經摔壞多少碗碟去……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