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福來祿至(小仙來也3)》第7章
  第六章

  “來,這個給你。”

  一道鬼鬼祟祟的小白影忽然從朱漆圓柱後蹦出,嚇了從回廊下經過的湯知秋一大跳,他搗著狂跳不已的胸口直呼阿彌陀佛,以為見鬼了。

  再定神一瞧,不就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二師父,要教他做壞事而不會被活逮的狐小小。

  自從陶一飛事件後,他自行決定要拜夏祿為師,學他不用動手就能將人定住的功夫,所以狐小小只能排第二,他要跟他學打人的招式,咻!咻!咻!一下子全躺平了。

  陶一飛等人臉上的字,有一半是湯知秋的傑作,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跟著狐小小使壞,一個剝人衣服,一個負責寫字,合作無間。

  “這是什麼?”聞起來有酒味。

  “好東西。”湯知秋一聽是好東西,心一動,就著蓮花酒盞想嘗一口,但馬上被攔下。

  “不是給你喝的。”不過絕對是好料的,能教人欲仙欲死,渾然忘我。

  “那是給誰的?”這味道聞起來很香,讓人光聞就有微醺的感覺。

  一抹奸笑出現在狐小小的面龐。“給你姊夫,我家品性高潔的公子。”

  祿仙呀,祿仙!你打的是什麼注意我一清二楚,想當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我狐大仙今天要破了你的道行了。

  “給我姊夫做什麼?”湯知秋雙眼明亮地眨啊眨,有求知欲的發問。

  “這叫迷天迷地迷情散,摻在酒水裡,讓你家姊夫,我家公子飲下後會一生一世只對你姊姊好,再也不會看第二個女人。”藥性奇佳,專門針對定性佳,清心寡欲的修行者,得之不易。

  其實說穿了就是春藥。

  “啊!那真是好東西,我趕緊給我姊夫送去。”不疑有他的湯府小少爺笑顏逐開,樂不可支。

  “記得倒在合巹酒裡,兩人同飲,妙趣無窮。”合歡終宵,繾綣纏綿,春雨沾濕牡丹台。

  教人為善難如登天,要論起做壞事,那就真的不用費心了,湯知秋有樣學樣,把二師父的絕活揣摩個七、八成。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躡手躡腳地來到擺放酒水、菜肴的桌子,彎著身慢慢地添酒加料,又悄悄地退出屋外。

  從頭到尾都沒驚動端坐床沿,蓋著喜帕的新娘子,她根本不曉得有人偷溜進來又走了,兀自地發呆,想著今日重傷不已的上官錯,心裡湧上愧疚。

  幼時的她對他是有幾分喜愛的,常想著能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上官老爺的一番話打醒了她,他說“你憑什麼配得上我兒子,三天一大病,兩天一小病,光是藥錢就要花多少,我們上官家雖然有錢,但也不能娶個只會花錢的媳婦,你拖累自家也就算了,幹麼來禍害我家兒子,你知不知道上官家賣的是鹽,那是拼死拼活賺的血汗錢!”

  那一年,她十五歲,正好又一次從鬼門關前逃過一劫,看到上官錯手臂上寸深的傷口流著血,恍若無事地為她送來了時鮮魚蝦,笑著說只要她喜歡他什麼都願意做。

  那是她深深受了震撼,心口一陣刀割似的疼痛,當下她曉得上官老爺說對了,她不能再拖累他了,因為她不想他愛她那般愛他,她只是想找個人陪,才自私的利用他的感情。

  因為席豔娘的出現,以及母親為情所傷的事在她心上留下抹不去的陰影,她發現自己根本難以交付真心。

  所以,她退婚了,義無反顧,由她爹親自將訂親信物送還,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當時收下青玉蝴蝶璧的是年近七旬的老太爺,他只是幽然地歎了一口氣,要她爹代轉一句話,“苦了你,孩子。”

  “你在想什麼?”

  眼前忽地一片大亮,一張白皙若玉的秀逸笑顏近在咫尺,眼中漾著琉璃光采的湯負心跟著揚唇,回過神仰視夏祿,她的夫婿。

  他怎能這麼好看呢?眼似星芒,明潤澄澈,眉若青竹,鼻樑挺直,唇色如朱,他看人的眼神含著流光,教人輕易沉溺,再也移不開目光。

  她是幸運的,能遇到這般好風采的男人,被人嫉妒,暗中怨恨也值得了。

  “為什麼一直看著我?”他以食指輕點小巧瑤鼻,暖人心胸的低效聲由唇畔流泄。

  “因為你好看。”不自覺地脫口而出,湯負心面上一紅,羞赧地輕咬不聽話的唇畔。

  “好看?”他笑得更燦爛。

  “你。。。。。。你不要一隻笑,笑得我心好慌,手腳不曉得該往哪裡擱。”真是羞死人了,她怎會看他看得忘神,一個不慎說出心底所思所想。

  “放輕鬆,別緊張。”他將沉重的鳳冠取下,倒了杯茶讓她潤潤喉,隨性地以指抹去她唇邊茶漬。

  她又羞紅了臉,忸怩地以眼角睨他。“你在取笑我對不對?之前又凶又蠻橫的逼你娶我,這會兒卻彆彆扭扭的裝羞怯。”

  他笑著搖頭。“很可愛,這是你的真性情,無偽又純真,如白玉般無暇。”

  “純真?無暇?”她是這樣的人嗎?湯負心深感懷疑,連她自己都不喜歡自個兒多變的性情,一下子笑容可掬,一下子狠心絕情,一下子又自我厭惡。

  “不要妄自菲薄,現在的你是可人的,你擁有一顆誠實無欺的心,而且心美人善。”她不欺人,只將一切磨難自己背負,讓別人海闊天空。

  她質疑地眯起眼,“你說反了吧!是人美心善,心美哪看得出來,全包在肉裡頭。”所以才有知人知面不知心一說。

  “不,是心美人善,心美之人自然而然地從內在散發光華,表現在皮相上,面容也趨之和善,讓人樂於親近,進而信賴,成為眾人圍繞的對象。”月的柔和,日的光燦,為人所仰望。

  她是心美之人?“你不問我和那個人的事嗎?”

  “不急,先喝交杯酒,你想說再說,我有一整夜的時間聽你慢慢傾訴。”這夫妻之道!他也是生手,陌生得很。

  祿至不疾不須地端來兩杯酒,一杯放入她纖纖小手中,一杯自己端著,兩人都有些不自在地互視一眼,繼而被彼此的矜持逗樂,互笑對方。

  手把手一挽地同飲合巹酒,不知是酒氣醉人,還是被對方迷醉了,兩張染上紅暈的如畫容顏似有醉意,四目相望的眼中有著迷離綺色。

  “我曾經想嫁給他為妻,想著有他作伴也不錯。”她想再說下去,可是需要勇氣,於是她又就著酒壺喝了一口酒助膽。

  “恩。”他輕應一聲,不打岔。

  “可是越和他在一起後,我越覺得不對,他對我的感情似乎深到我無法負荷,我卻沒辦法回報他同等的深情,我在用他對我的愛傷害他。”她做不到全無保留的付出。

  上官錯對她越好,她心裡的愧疚越深,重到她想對他大喊:不要再對我這麼好了,我不值得,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實在勒索你的情感,讓你對我死心塌地,我對你一點也不好,你怨我、恨我吧!

  但是她什麼也沒說,縱容他一日又一日討好她,讓他越陷越深,以為她也同他一般,願共結同心結。

  “一切是我刻意為之的假像,我讓他相信不管他走得多遠,到什麼地方,我都會在原地等他,天變地變,唯我不變,但我騙了他,我是騙子,很壞很壞的大騙子。。。。。。”她厭惡自己的虛偽,讓真心對她好的人受到傷害。

  所以她不能再傷害他,她必須斬斷他的心思。

  她知道她說的話太傷人,可她不能給他一絲希望,她也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一口酒還不夠,她又喝了一口,雙頰紅得像誘人的仙桃,醺然地直往他的胸口蹭,又哭又笑地,雪臂如藤般勾著人家頸項不放。

  此時的祿至不覺有異,身為仙人的他還沒那麼快受到藥物的影響,他認為身體發熱只是女子身軀靠得太近。

  “他甘心被你騙,是他起了貪念,貪心、貪情、貪愛欲,他讓自己沉迷,貪戀他架構的幻象,你錯在沒有點醒他,讓他越走越遠,偏離本心。”可真正錯的又是何人呢?執迷不悟也是一種入魔,她無須全然負責任。

  “阿祿,聽你說話我心好安定,不亂也不慌了,你總是說我好,不苛責我,做再多錯事也是別人錯,我還喜歡你的偏心,你全無遲疑的袒護。”湯負心嬌笑地摸著他的臉,由眉毛、眼睛、到鼻子,蔥白纖指往下滑,停在唇上。

  “娘子,你喝醉了,該就寢了,沒說完的話明日再繼續。”他捉住她撫唇的手,不讓她上下摩挲。

  祿至微喘了一下,氣息不穩,感覺有一股莫名的火在竄燒,由下腹往上,慢慢充斥胸腹,,漫向火燒的咽喉。

  他,動情了嗎?

  “不睡,不睡,我沒醉,你說話要算話,我藏了一肚子心事不敢告訴任何人,你不能再阻止我,我咬你。。。。。。”她真的往他鼻頭咬,卻因全身無力而滑落,丹唇穩妥地貼覆薄抿雙唇,她的咬竟成了纏綿的吻。

  “。。。。。。娘子,負心,你。。。。。。你的手。。。。。。別摸。。。。。。”他漲紅臉,感覺似乎控制不住自己。

  “我。。。。。。我不是負心,是放過他,上官錯不能再愛我了,我給。。。。。。給不起他要的愛,所以我寧做負心人,親手斬斷兩人之間的緣分,我愛不起他,我是短命鬼,短命鬼。。。。。。”她說著說著,嗚咽地哭了起來,將頭埋在他懷裡,尋求一絲讓人安心的撫慰。

  “別哭了,娘子不是短命鬼,你只是早一日解脫,不受人間苦。”他苦笑地拍拍抽噎不已的人兒,可是不知怎麼了,那只臂膀好像不是他的,竟好似有自我意識的將人緊緊抱住,輕撫女子嬌柔纖腰。

  “。。。。。。我不要死,也不想死,我寧可受苦也不願解脫。。。。。。噢!你會不會熱?我的臉。。。。。。好燙。”湯負心摸著臉,迷蒙的水眸有片刻的清明,但猛烈的熱又瞬間將她吞噬,她只想抱著某個人解熱。

  “你會熱?”難道不是他的錯覺,而是。。。。。。

  祿至若有所悟的看向桌上的水酒,眸心縮進,腦中浮現小白狐興高采烈,拍掌叫好的模樣。

  察覺的太慢了,已遭暗算。

  “阿祿,你衣服穿太多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抱著我好不好,我想知道兩情繾綣是什麼滋味。”她撥開他的喜袍,將手伸進去,撫摸屬於男子的結實胸膛。

  猶自掙扎的祿至輕輕地將她亂蹭的身軀拉遠些,不想讓事情失去控制,動搖心志。

  可是他的堅持宛若薄紙,抱不住他的湯負心因熱得受不了而自解羅衫,衣物一件一件隨之落地,繡著纏枝並蒂蓮的桃紅肚兜隱隱而現,裹不住曼妙嬌軀。

  “你。。。。。。你真是讓我情不自禁。”唉,他不認栽都不行。

  熱火如潮的燒向他僅剩的神識,放棄和自己對峙的祿至幽然一歎,順勢推到攀附身上的香豔佳人,大掌覆上渾圓胸脯,先是輕輕地一捧,而後指腹時輕時重的揉捏著。

  淡淡的幽香滲入鼻中,他更沉迷了,以舌輕舔紅豔的甜桃,繼而含吮,滿嘴的馥香欲罷不能。

  “。。。。。。熱。。。。。。我好熱。。。。。。”扭著腰的湯負心只滿口喊熱,小腿輕勾,纏住了修直長腿。

  “慢慢來,我也熱。。。。。。你忍一下。。。。。。”他將手探向她的兩腿間,揉按半開的紅蕊,汩汩流出的蜜液濕了刺探長指。

  湯負心弓起身,又熱又難受的扭動細腰,不只一次碰觸到他昂藏的熱源,兩具初嘗雨露的身軀彼此交纏著,渴望最後的救贖。

  “啊!疼。。。。。。”好痛,是什麼撐開她?

  咬著牙,他一挺到底,沒入盛放的花心中。

  一夜,很長。

  而斷斷續續的低吟聲和粗喘聲卻不斷地交錯著。。。。。。

  紅燭燃心,滴淚到天明。

  湯負心是被痛醒的,她全身上下無一不痛,一翻身,痛意由兩腿間傳來,讓她不敢動彈,只能慢慢地等那抹痛消退,她才如傷筋挫骨的六旬老嫗緩緩移動,睜開酸澀,略帶紅腫的清媚雙眸。

  映入眼中的是大紅散花雲紋床帳,羅紗織金垂帷以朱雀半身銀鉤勾住,奪目的紅,淡淡的喜氣,燭火燒盡的燭臺,那欲散未散的醺人酒味,以及一絲陌生的淫靡味。

  莫名的酸痛似乎以後腰為甚,像是有蟲子爬滿周身,細細齧咬,但不是難以忍受,而是說不上來的感受,有點酥麻,有點酸,尤其大腿內側更為酸麻。。。。。。

  驀地,湯負心看到貼在床位的喜字,一抹羞紅漫向粉豔梨腮,她想起自己已為人婦,在昨夜成為一名男子的妻子。

  “我成親了。。。。。。”

  猶似在夢中,螓首艱辛地往外側一瞧,一張闔目沉睡的俊顏映入眼眸,她心跳如擂鼓,屏氣凝神不敢用力呼吸,怕驚醒了好眠的夫婿。

  夫婿,夫婿。。。。。。她真的嫁人了,他是她的天,她頭頂上的天,從今以後有了依偎的懷抱。

  她偷偷笑著,花瓣般嬌豔的櫻唇悄悄地往上揚,喜悅像河口的漲潮,不停地填滿再填滿胸口,由心脈躍動處溢出,流經眼底,眉間,溢笑的唇畔。

  這就是新婚燕爾的感覺吧?總有道不盡的寧和與蜜意,讓人打心底歡喜,有著依靠的暖意。

  她望著俊朗的他,看得癡了,咦?這是什麼,怎麼左肩有道燒焦的疤。。。。。。

  “不要碰。”輕懶的嗓音含著濃濃的困意,祿至張開眼,看見自家娘子臉上神情一僵,他趕忙又開口,“別怕,我不是不高興,那是前些日子受的傷,還沒好全,我怕你瞧了心驚。”

  恩!好舒坦的一覺,該伸展四肢。

  比女人還美的長長睫羽一掀一掀地,萬道流光如碎玉般迸射,迷離光彩似金似玉,點點發光,目眩而神迷,光彩奪目。

  “真好看。。。。。。”湯負心不知不覺地喃喃低語,纖指受到蠱惑般撫向潤如美玉的面龐。

  “好看?”低低的笑聲由上下起伏的胸腔發出,祿至嘴邊帶了抹慵懶笑痕,以大掌包覆軟嫩柔荑。

  “我。。。。。。我不是。。。。。。我只是覺得想摸摸你是不是真的。。。。。。”羞意難掩,她心跳飛快,含羞帶怯。

  “能被娘子以傾慕的眼光看待是為夫的榮幸,你想摸就摸吧!夫妻間沒有什麼不能做的,我是你的良人。”她的髮絲好軟,嘴唇紅豔豔的,那跟雪一樣白皙的身軀。。。。。。凡間女子都這般嬌柔可人嗎?令人愛不釋手,沉溺其中。

  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一絲絲寵愛,一絲絲憐惜,流玉般的眼底有抹影子,慢慢映入她的容顏。

  “誰。。。。。。誰傾慕你了,你真的好看嘛!實話實說還不成嗎?”她嬌嗔地一瞪眼,杏目含春。

  他再次低笑,輕撫她嬌紅臉龐。“是為夫誤解了,傾慕的人是我,我被你欲語還羞的嬌媚迷住了。”

  真娶了個人間妻子,還有了夫妻之實,他只逃不開的緣分系在這一頭,再難回頭了。

  見他面露笑意的取笑,湯負心嬌羞回睞。“你喝的明明是酒,怎麼倒出來的全是蜜,笑話人的本事從蜜罐子來著。”

  “我說的也是實話,酒不飲也醉,尤其嬌妻美若天仙,海棠花般嬌嫩,一醉難清醒。”她也好看,天上的仙子不見得有她絕塵姿容。

  一提到酒,祿至的眉頭微微一擰,目光落在傾倒圓桌底下的酒壺,尚餘數滴的酒液留存壺底,散發出迷人心智的豔香。

  他在心裡苦笑著,又被頑性難改的小狐狸算計了一回,他真把他的個性摸得一清二楚,要陰招蒙了他,造成事實,讓他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以旁觀心態,將男女情愛視為一種試煉。

  她心口漾著甜,滿臉紅暈。“我哪有你說的那般美好,你就愛哄我開心,不害臊。”

  “你笑了,那就不是哄,而是真心誠意。”

  “你的傷怎麼來的,嚴不嚴重?”

  再一次瞧見肩頭上的焦疤,湯負心忍不住一問,她總覺得這傷有點不尋常,不是劍傷刀痕,皮肉卻焦黑。

  “天雷劈的。”他說得似真似假,讓人猜不透話語有多少真實性。

  天雷。。。。。。他又在逗她了吧?湯負心思忖著,他大概是怕她擔心,才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不願如實告知。“還痛不痛,要不要上藥?”

  “不痛了,這傷口一般藥物治不了,慢慢治總會好的。”如果有一株仙界的靈芝,三日內便可痊癒。

  可惜他身在凡間,未復原的仙術無法支持他往返仙居,他到現在還不知福娃,喜妞,阿壽她們流落何處,是否如他一樣受了傷,或是安然無恙避過天雷劫。

  不過他不為這幾隻小仙擔憂,她們的應變能力比他強多了,即使落難也能自行處理,說不定還樂不思蜀,當時下凡一遊,把人界搞得一團亂,雞飛狗跳。

  “怎麼治不好,我瞧瞧。。。。。。啊!我的腰。。。。。。疼。。。。。。”天呐!是被巨石壓過嗎?手腳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

  見她吃痛的難受神色,祿至失笑地扶住她雙肩。“是為夫失控了,娘子勿怪,下回我會輕點,不讓你鬧心。”

  被下了藥,想緩點也不行,被欲火追著跑的他只能緊摟她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輾轉摩挲,抵死纏綿,幾乎要將柔嫩嬌軀揉成一體,與之同生共死。

  “那我的衣服。。。。。。”她羞赧地低視一身穿戴整齊的單衣褻褲,除了些許淩亂外,其他都還很完好。

  “為夫幫你穿的,還有淨身。”怕她羞得不敢問下去,他一併回答了,不以為幫妻穿衣沐浴是丟臉的事。

  經過一夜的床第之歡,祿至不能再當自己是局外人,他厚實的雙掌確確實實地抱了他,而且也體會了人間極樂,原本淡然的心不再平靜,他多了名為妻子的牽絆。

  雖然他還是不懂情,不識情滋味,可是他憐惜一心依賴他的小娘子,對她生出呵護之情,想讓她有限的日子裡都能歡歡喜喜,不生煩惱地笑得開懷。

  若把這些話告訴旁人,人家一定會問,這不正是愛嗎?但祿至不瞭解,以為是神仙的悲天憫人。

  “你。。。。。。你真多事,我才不要你幫忙。。。。。。”服侍丈夫是妻子的本分,她怎麼反而讓他動手了呢。咬著唇的湯負心懊惱睡得太沉,未盡為妻之責。

  他一手伸向錦被下,輕輕揉按她酸痛的腰。“還疼嗎?待會還得向長輩請安,你能不能起身?”

  修長的手指發出微光,籠罩她的後腰。

  “請什麼安,那算長輩嗎?”湯負心扁嘴,“喔!好舒服,別停,我的腰似乎沒那麼疼了。”怪了,他的手一揉居然不酸不疼了,感覺有股熱氣由他指尖沁入皮肉裡,舒緩疼痛。

  聞言,祿至輕笑,收回指上仙法。“乖,別淘氣,新婚頭一日的禮數不可免,你要自行著衣洗漱還是我幫你?”

  “淘氣。。。。。。你知道我有多少年不曾做過出格的事,連使性子也沒有,居然有人說我淘氣。。。。。。哼!這個男人瘋了,識人不清,眼睛進了沙。。。。。。”她以前多麼戰戰兢兢,一刻也不敢懈怠地活著,只一心想守好家業,不讓人挑出錯誤。

  湯負心嘟噥著,聲音漸小,微帶不滿的繃著臉,數落著夫婿的愚笨。她分明端莊賢淑,落落大方,哪有一絲不正經,簡直是誣賴。

  可是她的嘴角上揚,眼中帶著手疼愛的柔意,半遮半掩地由床尾滑落,再遮遮掩掩取走丫鬟疊放在黃梨木幾上的衣服,躲到三折金玉滿堂雙面繡屏風後更衣。

  看著由屏風後走出的佳人,皓頸纖纖,如藕雪臂,一顧盼,一顰眉,滿是風情,看得兩眼捨不得眨的祿至喉頭微幹,喉結上下滑動,發出吞咽的細微聲響。

  下了床,未著鞋襪,他赤足走向妻子身後,拿起白玉玲瓏發簪對著端坐銅鏡前的她微笑,輕輕插入半挽起的同心髻,笑看她赧紅嬌顏。

  “還不穿鞋,想讓人看笑話湯府新姑爺連雙鞋都沒得穿嗎?”盡看她做什麼,一味的笑,笑得她臉兒發燙。

  聽著妻子的嬌喝,祿至只覺得她怎麼看怎麼動人,像只蝴蝶飛進他心坎裡,不自覺想笑。“等著你給我穿鞋。”

  “你。。。。。。你。。。。。。哼!真成大爺了,使喚起人了。還不坐下,我給你當奴才。”她半嗔半羞地推他坐好,纖腰一彎半曲身,雙頰泛紅地為他穿起鞋。

  “不是奴才是娘子,我讓娘子盡一盡為妻之道,此乃閨房之樂。”他故意取笑她,逗得她滿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貧嘴。”她假意啐了一口,橫眉一睇,媚眸生波。

  祿至開懷大笑,擁著妻子走出房門,日頭一照,竟已是日正當中,一夜春宵,紅被浪翻,看來還真是起晚了,惹人暗笑。

  兩人微訝地相視一眼,又同時流露出歡喜的一笑,不分前後香偕而行,夫妻同心走向正廳。

  本以為郭敬文飲罷了女兒喜酒,隔日會如同往常一般上街溜達,和幾名酸儒談詩論文,沒想到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正位,身邊低矮的紅木雲頸交椅,則坐著富貴衣裙的陳姨娘。

  大老爺沒出門已是怪事一樁,小妾身份的陳姨娘也在,更讓人不得不側目了。等同于奴婢的姨娘憑什麼受姑爺的叩拜大禮,她成了主子不成?

  “爹,你老真早呀!沒出去溜溜。”湯負心看也沒看陳姨娘一眼,當她是一件擺設。

  郭敬文撫了撫鬍子,燦燦一笑。“是挺早的,你們睡得還好吧?我沒讓人去吵你們。”

  這句話聽來另有玄機,想必有人一大早不安分,想去吵醒累了一夜的新人,讓兩人沒得好眠。

  “爹,醜話說在前頭,別又受託說情,你女兒雖然嫁人,可骨子裡的脾氣還是一樣的硬,說出去的話不打折扣,你別來觸我的底線。”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她下手算是輕的,沒趕盡殺絕,讓人無路可走。

  “哪兒的話,爹還不偏心你,你可是爹的嫡親女兒,這位女婿選得好,爹很滿意。”他笑得不自在,眼神一直往窗外瞟。

  “嫡親是親,庶出也是親,爹要想清楚,別範糊塗,你這一生做錯的事可不少,不要再踩錯一步。”湯負心笑意盈盈,語氣卻很強硬。

  “這。。。。。。”他不住的乾笑,額頭冒出一顆一顆的細汗。

  “先上茶吧,給老爺一杯丈人茶,就此成了翁婿了,咱們家添喜了。”陳姨娘端坐不動,拎著手絹的手輕揚,喚人送茶來。

  伶俐的小廝送上茶,昨日的新郎官,今日的姑爺含笑接過,袍子一撩準備跪拜。

  “等一下,陳姨娘理應回避,相公跪你似乎不妥。”

  湯負心手一攔不讓丈夫行禮,神情疏離地看向滿臉堆笑的陳姨娘,看得她臉上的笑意漸漸轉僵,最後難堪地站起身,立于郭敬文身後。

  只有原配才能坐在正位,妾只能站著,她逾禮了。

  看不出是刻意為之,或是無心之過,但是郭敬文身邊的位置只有湯府主母湯秀婉一人能坐,那是拜過堂,祖宗牌位前上過香的夫妻才能行的正禮,旁的人都不行。

  不管是不是陳姨娘有心安排,很快地,敬茶儀式完成,化名夏祿的祿至成了湯負心的夫婿,湯府的上門女婿。

  郭敬文終是按耐不住的開口,“女兒呀,爹想你都成親了,一家人就該和和樂樂的,玉奴她。。。。。。”總歸是自家姊妹,哪來的隔夜仇,說說鬧鬧也就過了。

  “爹,李夫子在等你下棋了,早去早回,女兒就不送了。”想要她放席玉奴一馬,除非海水沸騰,天地相合。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