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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絕之 媚蠱》第4章
3•異香襲人

  跟大少爺出發那天,燕家堡大大小小由老爺夫人領隊,全都在堡門口恭送我們離開,丫鬟們還哭得唏哩嘩啦的,求大少爺早點兒還鄉,野花沒有家花香。

  任三哥也跑我身邊來偷遞了可久放的食物,屠夫般的兇狠臉色居然有些微的哀怨,我都不好意思了,難得情真意切的要跟他道別,他虎背熊腰一個靠近就想抱人,嚇!

  正要倒退逃,唉呀,一把未出鞘的劍橫過來,鞘身錯彩鏤金,眼熟眼熟。

  「任三哥你個大塊頭壓下去,要把阿衡給折了骨,我還找什麼好時辰出門?」執劍的大少爺說。

  任三哥吸了吸鼻子,放棄抱我,交代:「阿衡你要平安回來,三哥我會天天燒香請菩薩保佑你平安。」

  這個、謝謝厚愛。

  推了少爺上馬車,先趕往最近的渡頭。前半段行程要乘舟走水路,江上風景好,大少爺一開始還興致勃勃,學人附庸風雅指點風景,卻半天不到就膩,最後把任三哥送我的乾糧給提早吃光了。

  他好動,每天都要練功的他無法在小舟上活動手腳,只能在船艙裏練練內功,等夜泊水驛站時才跑附近沒人處練拳練劍,我也不理他,反正他劍削的是別人家的樹,省了我掃葉的工夫。

  第四天改走陸路,我雇了一輛車正吆喝著車夫來拿行李,少爺可不依了,說他是俠客,想要騎馬快意江湖,坐車坐轎是文弱公子才會幹的事兒。

  「少爺你若騎馬,的確是豪情萬丈、有古人遊俠之風。」我趨前說:「我不會騎馬,要不,少爺你一個人騎吧,我坐車慢慢趕去武林盟,你別跟老爺說這事就成。」

  「你好像千方百計想趕主子我啊?」他懷疑起來:「是不是想我不在,你落個輕鬆,當成是放大假?

  被少爺知道我的意圖了,他還不笨嘛,不過身為僕人,對於主子的疑難一定要立刻否認,以表忠心。

  「沒的事,大少爺你想太多了。」

  「不行,鳳雨樓跟龍倚空那兩小子出遠門都會帶著劍僮,我在氣勢上可不能輸他們,你得跟在身邊。」

  我還是想勸:「武林高手都是鶴立雞群煢煢獨立,沒僕人在旁才有氣勢。少爺去挑匹馬吧,別挑太貴的,老爺給的盤纏有限。」

  他動也不動,最後自己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先坐車,等接近武林盟時再騎馬,到時風風光光進場子,給其他人來個下馬威。」他得意地說。

  「……真正的高手可不會如此囂張……」我嘟嘟噥噥。

  「什麼?」

  「沒有,少爺英明。」

  總之最後伺候了小祖宗上馬車,循著官道顛呀跛的出發,等進入大城時又是好幾日後的事了,要車夫找間客店,最後來到襄盛樓。

  車夫說襄盛樓是城中最大的一間,近悅遠來,江湖中許多赫赫有名的大俠都住過這間店,大少爺一聽眼睛就發亮,本著住進襄盛樓就是大俠的心態,磨著非進去不可。

  我跟掌櫃的要了清淨的廂房讓大少爺梳洗,才跟他一塊兒到前頭去用膳。

  跑堂的說了幾個菜名,大少爺聽著新鮮的都喊著來一道;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規矩,主僕兩人就同桌吃飯,我胃口依舊不好,拿了饅頭配菜小口咀嚼,沒多久又有好幾人進了客棧,其中兩個居然是鳳雨樓跟龍倚天。

  正如大少爺所言,龍跟鳳身邊真的都跟著持劍的劍僮,兩劍僮年紀不大卻身強力壯,兩眼有神走路沉穩,看來是有功夫底子,不像我下盤虛浮,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大少爺見到了人也不驚訝,招呼他們並桌吃飯,我跟那兩人問過安之後,自動自發讓到旁邊小桌上去繼續啃饅頭,一面啃、一面偷瞄龍倚天身邊的某個陌生人,兩劍僮卻動也不動,站在各自的主人身後。

  陌生人年紀輕,清逸端莊,青色襴衫讓他看著像個文弱書生,這樣的人跟武林中人搭伴走一塊,乍看之下有些突兀,看久了卻又覺得沒什麼,這年輕人有種冷俊的氣質,氣勢並未被旁人給壓下去。

  鳳雨樓笑吟吟先開口:「下午才在北門碰上倚空兄,傍晚行風兄也到了,咱三兄弟平日喝酒交心可不是假的。我說啊,為這巧合,今晚還需痛飲個幾罈酒來。」

  「正是。襄盛樓以他們的玉瀾酒而馳名,不喝就可惜了。」龍倚空說完,立刻讓跑堂的送酒上來。

  大少爺說:「你們應該先替我介紹這位仁兄吧?這樣謫仙般的人物可不許你們藏私了。」

  青衣人笑笑,他正好坐在大少爺旁側,拱手為禮:「在下姓白名草澤,京城人士,跟龍兄是好友,聽說有武林盟大會這事,因此才跟著龍兄來開開眼界……」

  「啊,白草澤,人稱『草澤醫手』的白先生!聽說先生年紀雖輕,醫術卻以臻化境,果然是神仙般的人物。」大少爺驚訝地說。

  「對、對,白先生此次也應武林盟之邀,擔任救傷之責。」龍倚空點頭,又指著少爺說:「白先生,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燕家堡的燕行風,武林人稱『行風劍』,一手劍法出神入化,武林新生一代的佼佼者。」

  白草澤更是驚訝:「久仰久仰,『江湖武才俊,飄然燕鳳龍』,行風兄排名居燕鳳龍之首,武藝自然不同凡響。」

  此言一出,燕雨樓眉毛動了一下,龍行空則仍然笑著,只是笑容有點兒僵。

  大少爺仿若不覺,只是呵呵呵笑著應答:「哪裡,燕子排在鳳龍之前,是因為個兒小,當個前導先鋒罷了,跟武藝無關,白先生可別誤會。」

  我在一旁被嚇到,大少爺才出來幾天,連這種滑頭話都學會說了,難道他有把我平常嘲諷的話給聽進耳朵裏?再細看其他兩人臉色,果然和緩下來,我放下了心。

  四人又說了些客套話之後,酒菜陸續上來,襄盛樓真的很熱鬧,進來的客人愈來愈多,很快樓上樓下都坐滿了人,沒多久又進來兩位鬚髮皆白的老者,

  這兩人風骨內斂走路無聲,尋常人的打扮,可是鳳雨樓跟龍倚空卻立刻起身,還拉著大少爺過去問候。

  一桌四人變成了六個人,那兩老頭是武林盟的人,一位名叫孫曉、另一位名為向乾坤,不但在武林中地位頗高,更是這回盟主賽裏的評審。

  有高人在桌,大少爺他們也都不敢高談闊論了,表現的恭敬謙讓,一派的品格高潔,這下我倒欣喜自己躲在旁桌,自在吃著饅頭喝茶水,吃完了,看他們還在用飯喝酒,我就偷偷溜回房間。

  出門在外,很多事情都簡便來行,住宿時當僕人的我都跟少爺在一個房裏,他睡床,我另外喊店夥在房間內加個短榻。

  趕路是件累事,我也不想等少爺了,他們那一群人喝了酒後會聊天聊很晚,我於是先睡下,沒多久聽見門開啟,少爺踉蹌撞進來,應該是喝醉了,可是酒臭味卻未如以往濃厚。

  我起身要扶他,天,少爺你沒事塊頭長那麼大,我搬不動啊。

  搬不動還是得搬,他除了塊頭大,肌肉還硬得跟鐵塊兒似的,還好我阿衡看著瘦是瘦,天天擔水的活兒沒少做,力氣是有一點的,奮力連推帶拉,把人給送上床。

  幫著寬了衣襪,他沒說一句話就睡下去,我看他臉頰額頭因醉酒的緣故而潮紅,跟以往一樣,沒想太多,安好他之後又回短榻重睡,很快又被吵醒。

  「阿衡……」他喃喃喊:「倒水來……」

  當僕人的就是這麼命苦,連睡覺都不得安寧,卻也沒辦法,照顧主子當仁不讓,只好再次起身,先以火紙煤子點起燈,然後倒一杯涼茶過去。

  「大少爺,水來了……大少爺?」

  燈光微弱,我卻發現到少爺不對勁,他面色潮紅的可怕,呼吸粗濁,口鼻呼出的氣體以不再是醺醺然,卻黏膩如同獸香,腥甜且暴戾。

  這不是酒香味兒,絕對不是。

  大少爺額上大顆汗粒流不斷,我拿了布巾沾水擦拭,他皮膚熱的可怕,火燒灼似的燙,短時間內衣服就都濕透了,我掀了他衣服散熱,他的眼神腥血。

  「不太對……阿衡……或許……中了毒……」他嘶嘶呼氣,勉力說了這些話。

  對毒我並不在行,我想或者請鳳雨樓跟龍倚空過來看看,正放開他要離開,他又把我給抓住。

  「等等……去……青樓……找個姑娘來……」

  我一呆,這什麼時候了還叫姑娘?只半晌我就了然,大少爺的褲檔鼓脹著,難不成他們今晚喝的玉瀾酒是媚酒來著?

  「阿衡,快……」大少爺汗仍如雨下,眼裏血絲益盛,甚至微微顫抖起來。

  「我立刻去找。」咬咬牙我說。

  苦命苦命,這城我又不熟,哪知道青樓在哪?跑去問問掌櫃的好了。

  出了廂房,穿過安靜長長的走廊後就是襄盛樓食堂,聽著人聲譁然,我探頭看,鳳雨樓、龍倚空、白草澤跟那兩位白須評審老頭仍在吃飯喝酒,讓人納悶。

  他們桌上放著的就是玉瀾酒,如果那是媚酒,喝酒的人應該也會跟大少爺一樣欲火中燒才對,可是他們頂多臉色微紅,說話也清晰有條理,可見少爺的問題不在酒。

  我平日伺候大少爺久了,當然清楚他的體況,身強體壯沒隱疾,酒量也不錯,出現異狀一定是著了道兒,要嘛是蒙汗藥,要嘛是下等春藥,不會錯。

  誰?是鳳雨樓那一桌裏的其中一人嗎?其他人都無恙,唯獨少爺出了事,而且居然沒人知道,就連少爺也是剛剛才發覺不對勁,我想,一定是有人針對少爺來著。

  解春藥簡單,找姑娘來泄泄火就行,我正要跨腳出去,想想不行又縮腳回來。

  老爺說過,要參加武林盟主之爭,為人必須潔身自愛,絕不可放縱色欲,否則會被剔除資格,我現在若出去找姑娘回來,一定會被外面那兩個老頭知道,就算暫時瞞過,下藥的人也不會放過這機會,一定想辦法讓老頭子們撞見這事。

  我回到房內,大少爺看來更加的難過,眼睛緊閉喘氣如牛,看他很努力想把手伸自己褲檔內解決,怎麼抬都抬不起來。

  我摸摸他額頭,觸手溫度高昂的不尋常,褐色皮膚上,細微的紅斑遍佈,就像裏頭有紅色的小蛇亂竄,隨時都可能迸裂了皮膚鑽出來。

  這不是普通的春藥,一般春藥媚酒頂多就是助興,挑起男女的情欲,萬不會如此急躁兇猛,讓人痛苦難當。

  怎麼辦?

  我在房裏轉了兩圈後,心裏有了主意,反正都是男人,本僕人本分盡到底,犧牲自己右手吧。

  也不是沒看過大少爺光著身體的樣子,燕家堡後院處開挖了一口井,有時天熱,他會跑到井邊脫光沖涼,然後再赤條條滴著水走回屋裏穿衣,我偶爾念他幾句,他還說自己為人坦蕩光明,沒啥不能看的。

  所以,這麼說吧,連老爺都沒我清楚他兒子到底長了幾根毛。

  說歸說,可今晚我扒下大少爺的褲子時,也才頭一次見識他興奮昂揚的樣子,不愧是練武的,連那裏都能練到筋肉遒勁、神威四射、震懾八方……

  回想自己的,有種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的慨歎。

  「大少爺,對不起啦……」我說著敷衍話,其實想一把捏爛他那只鴻鵠。

  右手握上去,薄薄的皮感更加透著底下騰躍的生命力,我手心有些個冒汗,畢竟摸別人的跟摸自己的,觸感完全不同。我儘量放鬆,試著輕輕上下擼動,大少爺動了一下。

  明滅燈光裏,他半睜的眼睛已經對不住焦的渙散,褐色的身軀持續泌出汗水,略鹹的體味飄散在四周,氣氛有些個淫靡。

  我開始加大力道,他呻吟了出來,眉峰攏聚成川字型。

  「大少爺?」我試著喊,測測他的神智還在否。

  他未答,整個人都被藥性給控制,這下我確定今晚真得做苦工了,歎口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開始認真給他的鴻鵠伺候下去。

  一手就能控制一個人的反應其實很有趣,單調的動作就能讓他臉現快意神采,陷入極度的情欲裏,為了加速解毒過程,我以指腹不斷摩擦他汩汩冒著濕意的頂端,短短時間裏他身體僵硬起來,白色的濁液噴濺出來,染了我滿手,也灑上他的腹部。

  他呼呼喘氣,表情輕鬆了些許,我端了水過來洗手,順便幫他擦拭,擦著擦著,才剛垂頭喪氣下去的那話兒又呈現復蘇抬頭的趨勢。

  「大少爺,沒這麼玩的吧?」我愁眉苦臉:「你連中了毒都還想拉著我陪葬……」

  抱怨歸抱怨,他若被個來路不明的春藥給弄死,我阿衡怎麼跟老爺交代?怕又得浪跡江湖逃命去也,想想可惜,燕家堡福利蠻好的……

  算了,也不差再來一次,右手酸了,我這回換左手。

  柱體再次飽漲的規模比起第一次來不遑多讓,這春藥果然厲害,我暗自佩服配出這副藥的人,他要是拿這方子開藥鋪,保證供不應求大發利市,用在我家少爺身上真是太可惜了。

  繼續摩,一面觀察著大少爺的反應,他眼睛仍緊閉,可現在卻稍微恢復了些力氣,下體開始有了往前頂入的小動作,甚至伸了手覆上來,包著我的一起搓揉。

  練武者的手掌滿是厚繭,粗糙的質感被掌心的汗潤的柔軟了些,態度卻強硬,扣住我的手,一同安撫熱動的那處。

  房內情色的濁味更加濃郁,有他的汗味,還有已經射泄出的精華,純粹屬於男子的味道,飽含侵略與佔有的暗示,我呆了起來,心思有些漂浮。

  自己同樣是男人,看見別人如此沉溺在情欲裏,其中我還參了一手,不可否認,我也動情了,身體逐漸興奮,慣於禁欲的下身也蠢蠢欲動起來。

  左手在大少爺的包覆之下,由他自己動作著,我則把右手伸進自己衣內,重覆著同樣單調的工作,下腹漸漸有火苗燃起,焰勢愈燒愈旺,順著脈絡溢滿肢體骨骸,我覺得熱了。

  有點詭異對不對,中毒的、解毒的兩人躲在陌生的客棧房間裏,手交疊在欲望勃發之處,讓我心底起了奇怪的感覺。

  汗水沿著我的太陽穴流下鬢邊,沿著脖子劃下,口有點乾,舐唇閉眼,刻意的呼吸入一口沉重的氣,想藉此冷靜一下自己,身體卻更加愉悅的顫慄。

  悶亂的騷動凝滯於內,又往上彌漫整個腦袋,我忍不住微微吐氣,或許可以將這火焰給發散,然後……

  一股微馥微薰的香味壓過濃濁的腥味,瞬間侵佔了房間。

  來自異域的花般甜美,揉合麝香的野味芬馥,初聞淡然若有似無,再嗅卻又彷佛被攝靈百仞,不知所以。

  我熟悉這香味,從小到大聞過不下數千次,那是我體內精練過的魂魄,凝成脂膏躲藏起來,卻在情欲的火焰撩撥燒灼之下,將精髓化成香煙繚繞而出,讓我沐浴在香霧裏。

  我說過自己身患隱疾,這就是了。

  記得我五、六歲的時候,家鄉發生大乾旱,村莊裏的人幾乎活不下去,父母將我賣給一個男人,那男人就是我師父,他買了許多同樣境遇的童男女,帶我們到深山一處大莊院裏。

  他說他要養藥人,根據孩童體質分了三批,每天餵吃特定藥物;我那組大多是女孩兒,男孩兒只有兩個,最後我適應了那藥,其他人的身體卻都排斥,師父因此讓他們當回普通的門人。

  除我之外,另外有兩個人也成為不同性質的藥人,那讓我們地位提高,師父養著我們像養著至寶,說他受人委託,將來要讓藥人去完成特定的任務。

  我的任務是被送入某國王宮,藉以媚亂該國君王,影響治國決策。這該是女人辦的事,可惜我服用的藥物性情至陰,須有特異體質方能相合,據說一百年來,也只養成了我一個。

  我沒覺得不妥,卻對師父充滿感激,當年在村莊中瀕臨餓死的小孩,對生命是很執著的,只要能活下去,要我做什麼都行。

  我吃的藥就是「拙火」,那花很奇特,香味清平淡雅,普通人聞著沒什麼,可是從生果汁液練出的藥膏卻含有毒性,大量服用會成癮中毒,到最後產生邪佞妄想,瘋癲而亡。

  師父對藥性相當瞭解,從我一開始淺嚐「拙火」時,就配以相應克制的藥物,讓我的身體一點一滴接受藥性,到最後與之融為一體,讓「拙火」發揮出另一種罕為人知的奇效。

  那是不費一兵一卒,卻能在舉手投足間就掌控他人意志的奇效。

  平常的我可以如普通人一般的活動,可是一旦面臨恐懼或動情,身體就會泌出汗珠,汗水裏夾帶「拙火」與我血肉融合後的藥效,化為淡味的香霧蒸發出來,男子聞到會產生幻覺,陷入濃烈的情欲,如同中蠱一般不能自己,任下蠱者惑亂心智,無法抗拒。

  所以稱之為「媚蠱」。

  就算不是女人,憑藉蠱物般的魔香,也能媚惑君王,將之玩弄在股掌之間。

  遭逢災難離開師門的這四年來,我將特異體質隱藏的極好,控制自己的情欲、儘量與人保持距離,除了任三哥那種鼻子跟狗一樣靈的人之外,很少人會注意到我身上淡淡的體味。

  唯一麻煩的是無法停藥,必須長期服用,「拙火」與我息息相關,如同水之於魚,無法斷絕。

  如今,久違的味道重又充盈鼻腔,全因我适才不小心又動情了,這、都是大少爺害的,早就知道他跟我天生對沖了。

  咦?

  大少爺怎麼停止動作了?

  「……好香……」他說,聲音如同被重物沉壓下低啞,給人喉頭深處有某物想跳脫而出的錯覺。

  我心一突,有不好的預感。

  他猛然間直直坐起,如傳說中的僵屍。

  我僵硬與他對望,腦筋裏轉啊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為何我的兩手正不規矩的抓著兩根硬硬的東西,一根屬於他、一根屬於我。

  也不對啊,他剛剛還被藥性控制的幾乎動彈不得,那麼猛的春藥哪可能在短時間就解了?大少爺也只泄了一次而已……

  「……真的很香……你……」他盯著我,眶眥狂亂,喃喃道:「……美人……」

  「大少爺,我是阿衡……」我疑惑的說。

  他卻像是不認識我,翻身把我給抓上床,兩腳兩手壓制住我,他抬起上半身,居高臨下俯視。

  「……你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傾下身,他唇摩著我的,猴急不已:「美人……你真的好香……」

  我眼睛也大睜,因為我現在的樣貌連小家碧玉的標準都及不上,會把我說成千嬌百媚,都是因為他中了「媚蠱」,把我看成了他心目中最美好的女子形象。

  相隔咫尺,嘴被啃著,下頭他那玩意兒還頂得我滿痛,我自己的則因為剛才那一嚇,全都縮回去了,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還想著解決方法,唰啦幾聲,他連我的上衣褲子都給扒光,如發情的猛獸,鼻子還在我身上用力吸嗅,從我嘴唇往下,脖子、肚腹、下體處都聞了個遍,堅硬的莖體更是亂無章法的亂撞,真的很痛。

  「……少爺……你等等……」我輕喊。

  他停下來,硬物卻依然蠢蠢欲動,我想起「媚蠱」的魔力會讓人失去判斷力,轉而聽從我的命令。

  衡量了一下情勢,他中了「媚蠱」,加上之前的春藥,不讓他好好泄個幾回肯定傷身;我既已動情,也知道男子之間如何行那性事,那就放縱一回吧。

  物件是少爺,我可以接受,雖然平常我對他的小報復沒少過。

  「……美人……」他有些等不及了,哀求的可憐兮兮。

  我笑,故意斂著眉,半偏著頭,給了個挑情的眼神,精密計算過的角度與笑意,可以呈現最為薄媚的風情。

  「媚蠱」是男人,為了彌補天生不及女人柔軟的缺憾,師父請了青樓的鴇兒來訓練我的姿態,務求一舉手一投足都能呈現最動人心魄的一面,牢牢吸引住他人的目光。

  男子是可悲的生物,光從視覺就能被撩動情欲而陶醉其中,一旦驚豔於某人,那就更容易癡迷,並且意亂情迷。

  就像現在大少爺這樣,一臉的色急。

  我雖未經過人事,對過程卻一點兒也不陌生,畢竟是為了服侍他人而存在,該懂的都懂,於是抓著他的手撫過我身體,慢慢引導往後頭的蜜穴。

  「這裏、少爺……」放軟了語調,我誘惑。

  即使後頭那處天生不適合被侵犯,如今卻已經稍微的濕潤,我同樣被自己的香味給挑起了高張的情緒,隨時隨地準備著接納少爺的獸性。

  「進來……」我示意著,故意又扭了下腰。

  他抓住自己的硬物,蠻橫的頂了進來,一開始很痛,可沉溺於愛欲的身體讓我能夠忽視那痛,只覺得被漲滿的很舒服,偷眼看,少爺的表情顯示他更加的舒服。

  「……啊……」在他頂入又出來的瞬間,適當的溢出歡愉的歎息,提升更高的情趣。

  呢喃、香味、加上肉體的撞擊,陽春的客房也可以轉變為享樂的樓堂。

  他撞擊的暢快,巨大陽物很輕易就能戳刺上我敏感的內點,很快我也噴發了自己的欲火,他壓上來,黏膩的液體沾染彼此的腹部,他貪婪癡迷舔著我脖頸肩的汗水。

  此刻的他全憑野性的直覺行事,知道我的汗水能讓他更加的膨大,感受更為激越。

  光是舔甚至不能滿足他,於是咬,在我身上咬出紅色的花。

  肌膚貼著肌膚,傳達的是安適與滿足,我故意更大幅度扭動,感官摩擦著感官,赤裸裸的相親,呼吸交錯,逼著他早點兒盡泄精華。

  摟緊著我,他一晚上都沒放開,不斷親吻我的身體、頭髮、灼燙的汗水浸潤全身,「媚蠱」的香氣則愈來愈濃,最後到達我根本控制不了的情境,只能全力咬緊他,身體承接著侵佔者的濃液,一次、一次、再一次……

  跟他成了悠遊在欲海裏的兩尾魚,淋漓盡致。

  這一夜很長、卻又不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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