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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第38章
  傷命

  醫者是生者,怎會住在壽材店裏呢?

  時人多迷信,以棺材冥器為汙穢,躲避此處都來不及,更何況是巫傷命。

  壽材店常年門可羅雀,即便是大白天,也是關著門面歇業一般,若不是門前擺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誰也不知這屋子是不是廢棄的。

  荊衣雖然也對這些東西有避諱,但還是躲開落滿灰塵的棺材,上前敲了敲門。

  半晌無人回應,荊衣便又用力拍了幾下。

  只聽見裏面一個小孩子扯著嗓子喊道:“來了來了。”卻是又等了一兩息的時間,才開了門,從狹小的門縫裏探出一個垂髫小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睡眼惺忪,眨巴著,嗓門倒是大的很:“誰啊,大早晨起來的不讓人睡覺?”

  荊衣下意識地看了看天光,他們一大早便趕路,才到了河間的這座小縣城,此時也應該是晌午了,這可倒好,人家還沒起床。

  荊衣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家可有大人在?”

  小童皺皺眉,打量了一番荊衣:“你家死人了?”

  荊衣道:“這倒是沒有……”

  小童道:“沒死人你來這兒幹嘛,看起來像個讀書人怎麽不是字兒?”他指指歪在地上,髒的看不出字樣的匾額:“永興壽材,認准了。”

  荊衣忙把他要關的門拉住:“小兄弟,我是真的有要事要拜訪你家大人,可否通融一下?”

  小童道:“既然不是買棺材,不見不見。”

  “巫傷命的徒弟這般無禮?”殷承煜在車裏聽了許久,心裏也對這孩子不滿。

  小童聞言果然臉色一變:“你們且等一下。”便關了門蹬蹬往裏跑。

  荊衣看了一眼殷承煜,殷承煜笑道:“他有些怪脾氣,你可能不清楚吧。”

  荊衣搖搖頭,道:“這個孩子古靈精怪的,想來他的師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殷承煜點點頭,說話的功夫門又開了,那小童已經換了一副恭敬的模樣:“師父說請兩位進去。”

  殷承煜與荊衣對視一眼,掀開馬車的簾子把裏面還睡著的林之卿抱出來,一起進了壽材店。

  說是壽材店,開得也有模有樣,窗戶都糊著厚厚的麻紙,只能透過微弱的光,本就陳舊腐朽的屋裏更覺幽暗可怖,地上擺著幾口棺材,也不知裏面是不是有死人,牢牢釘著棺蓋,四面牆壁上全是明旌畫圈等物,青藍黃白相間,讓人看了十分不舒服。

  殷承煜微微掩住口鼻,快步隨著小童穿過前堂到了後廳,與前面成了完全不一樣的擺設。

  這回牆壁上都是些小抽屜,整個屋子都是嗆人的草藥味,地上也堆滿了成捆或者成麻袋的花花草草,比人家正經藥店還要有藥味。

  荊衣好容易把一張椅子搬開,殷承煜把懷裏的人放在上面,才四處尋找巫傷命。

  小童靈巧地鑽到一大堆藥材後面,把一個須發糟亂,身上衣裳都看不出顔色的人抓出來,在他耳邊喊道:“師父,人來了!”

  那人這才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三個人。

  “唉喲,這不是二少爺嗎,您怎麽來了?”

  殷承煜似乎是早知道這人德行,笑了一笑:“咱們有十年不見了吧?你怎麽還是這樣邋遢?”

  巫傷命老臉一紅——其實他臉上的灰早有三尺厚,就算是面紅耳赤也是看不出來的。

  “沒有媳婦的人,打扮的再好看也沒用不是?”他抓了抓頭髮,好歹露出臉。

  林之卿被他抱起的時候就醒過來,此時也好奇那傳說中的神醫什麽樣,便瞪大眼睛看他。

  什麽叫大失所望?眼前所見就是大失所望。

  神醫就是這模樣?恐怕連街上拾破爛的都比他乾淨些!

  巫傷命卻是毫不在意自己的模樣,大搖大擺地鑽出來,囑咐童兒為幾位上茶。

  可惜在看到茶壺上經年日久的汙垢後,三個人齊刷刷選擇了無視。

  巫傷命可惜地道:“這可是我從雲南弄來的好普洱,你們真不識貨,給我省了。”

  殷承煜心道:“就算是金汁玉液,盛在你的杯子,老鼠也不肯喝。”

  茶過一盞,巫傷命跟殷承煜敘了一番舊,把之前的事情略微一提,才問道:“我看你印堂泛青,氣息微短,莫不是中了唐七的黑手?”

  殷承煜笑道:“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巫傷命道:“有高人為你運功拔毒,本無大礙,只要持之以恆,這毒就慢慢消了,不用掛心,只是找到我這裏,自然是不出十日讓你活蹦亂跳。”

  殷承煜道:“這是最好,其實此番來,我是為了他。”

  他一指坐在一旁,被荊衣扶著的林之卿。

  “我之前對他用過催魂香,如今想解了,可有辦法?”

  巫傷命眼前一亮:“竟然真有催魂香這東西,給我瞧瞧!”

  殷承煜道:“催魂香似毒實蠱,我也是偶然得到一個,用在了他身上。”

  巫傷命有些失望,可看到林之卿病懨懨的樣子,又興奮起來。

  一個活生生的蠱人就在眼前,這是可與而不可求的寶物啊,他兩眼簡直要發綠,看得林之卿身上發毛,往荊衣身上又湊了湊。

  殷承煜不悅道:“我的人,你留點眼德吧。”

  巫傷命滿臉堆笑,臉上的汙垢仿佛都被笑紋給記下來紛紛往下掉:“好說好說,先讓我瞧瞧這催魂香到底何用。”

  殷承煜走近林之卿,林之卿畏懼地一縮,但還是被他握住了手腕。

  “阿卿,離開的那段時間,可有想我?”

  林之卿臉一白,冷哼一聲。

  “做夢可有夢到我?”

  他想起那些個不眠的長夜,那些個被綺夢充斥的夜晚,夢境中縈繞不去的淫靡……猛地擡起頭,怒道:“是你搞的鬼!”

  殷承煜得意一笑:“是催魂香搞的鬼。這東西下在人身上,以男方精液為食,養熟了,寄主就只會認我一人,哪怕相隔萬裏,都只能有我一個,你可明白了?”

  林之卿長久以來一直認為自己是本來淫蕩,才忘不了肉體之歡,此時聽殷承煜坦白,竟是去了一塊心病。

  這都是他的錯。

  林之卿垂著的嘴角一彎:“原來是這樣。”

  “妙極妙極!”巫傷命連連拍手:“真真是好東西,比什麽攝魂大法可有用的多!”

  殷承煜道:“這東西妙是秒,可畢竟是蠱蟲……”他有些憂心地看了一眼林之卿:“我怕會有什麽問題。”

  巫傷命了然一笑:“我看這位公子媚骨天成,你好豔福。”

  殷承煜眉眼一彎,道:“這是自然,如今我想把這催魂香取出,可有辦法?”

  巫傷命沈吟一會兒,繞著林之卿左右看了一圈,方道:“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還得好生斟酌一番。”

  殷承煜點點頭,知道這人一旦遇到感興趣的病人,十分上心,便道:“那有勞了。”

  巫傷命揮揮手:“你這樣跟我客氣,我可真是受寵若驚了。不知你們可有安身之地?我這小店雖然破舊些,但還有幾間空房,你們也住得下。”

  殷承煜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我們早在外面定了客棧,就不叨擾了。”

  他心裏想的卻是,住在這種地方,只怕半夜床上會鑽出許多蟲子來。

  荊衣也忙附和,巫傷命沒介意,把林之卿單獨留下檢查過身體後,又跟殷承煜說了半天話,一行人才告辭離開。

  出了那道門,荊衣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門後的棺材:“這人真是怪,開什麽店不好,開個壽材店,晦氣!”

  殷承煜笑道:“他大概覺得死人比活人更好相處罷了。你說是不是,嗯?”他轉向一直沈默不語的林之卿,問道。

  林之卿正在猜測自己的狀況,有些心不在焉道:“也許吧。”

  殷承煜仔細打量著林之卿的神色,他在得知催魂香的存在後,眼底隱約有那麽點興奮,似乎是又有了希望,連嘴角都微微翹起,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精神也好了很多,他那點小心思,殷承煜都看在眼裏,氣在心裏。

  上了馬車,林之卿躲得遠遠的,坐在離他最遠的角落,冷漠地抗拒著殷承煜,讓殷承煜一口悶氣爆發出來,手臂一伸,就把他扯到身下。

  “高興。”他揚起眉毛,問道。

  林之卿不願理他,只扭過了頭。

  這讓殷承煜的火氣更大,他卡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轉過頭:“聽著,就算沒了催魂香,你也跑不了!”

  林之卿垂下眼皮,扯起嘴角笑起來,把殷承煜笑得莫名其妙。可他卻笑得越歡,連蒼白的臉頰都有些許泛紅,染上一些病態的紅暈。

  “笑夠了?”

  殷承煜抓住他的衣襟,低聲道:“別以為你病著,我就不敢上了你。”

  林之卿停下笑,眼皮一擡,竟是說不出的嫵媚:“上啊,來呀!”

  殷承煜氣息一滯,果真扯住他的褲子,要直接扒下來。

  林之卿絲毫不反抗,只冷冷看著他。

  殷承煜被他徹底激怒,三兩下扯掉了褲子,自己也只解開褲帶,把還軟著的性器搓了幾下,把他後穴中插著的玉片抽出來,就插進他的後庭裏。

  林之卿後穴的傷還沒有好,裏面滿滿塗著藥膏,插入時很順滑,可那東西的粗硬,遠不是重傷的後庭能承受的起的,才一擠入,傷口就再次崩裂,插入的同時,滾燙的鮮血便流出了穴口,染得他們的褲子上都是血跡。

  殷承煜已經被怒火奪去了理智,把林之卿按在小桌子上,兩腿擡起,狠狠地肏進去。

  傷處再次被撕裂開,那樣的痛楚簡直要把身體從中間劈裂開來,林之卿強忍劇痛,疼得冷汗直冒,可殷承煜絲毫不顧及他的傷處,看到鮮血,眼中嗜血之光愈盛,由著自己性子把林之卿弄了個死去活來,外面也裂開,血把大腿上描繪出綺麗的圖紋。

  林之卿緊抓著桌腿,雖是強忍著不願出聲,可那樣猛烈的侵入與疼痛,讓他也受不了,張開嘴,無聲地嘶喊起來。

  荊衣在外面,早就聽到裏頭的動靜,可他根本不能阻止暴行的發生。

  荊衣默默把車趕到僻靜的小巷,抱著雙膝,身後就是殷承煜不斷的低聲淫辱和林之卿痛不可耐時的呻吟,他無力地閉上眼,頭埋在膝蓋之間,肩膀輕輕抖動,竟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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