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知味
回到昆侖的當天晚上,楚涵陽又摸上了楚雲的床榻,溫言軟語地要與楚雲歡好,而且一邊說著一邊就開始動手動腳。
楚雲本想拒絕,奈何身體卻不爭氣,楚涵陽一番摸索揉搓,他便腿軟根硬,進而回想起了上一次的種種滋味,於是半推半就地被楚涵陽扒光了衣服,滾在了一起。
這一次楚涵陽沒再用那個加了料的香膏,使得楚雲在開始的時候很是辛苦了一陣兒,甚至一度想把楚涵陽踹下床去,只是被楚涵陽死死地轄制住,這才沒能得逞。好在這種折磨並未持續太久,當楚涵陽總算把自己的那個物件送入楚雲體內之後,辛苦便很快轉成了甘甜。
雲雨中,楚雲倒是有點明白為什麼會有人修沉湎於色欲,荒廢了修為。
那種滋味確實是美妙舒爽,引人入勝,一旦食髓知味,就很容易忘乎所以,沉淪其中。而且人類在床笫之事上似乎也像妖獸一樣可以通過血脈進行傳承,才第二次,楚涵陽便已經知道如何在床上掌握主動,找出楚雲身體上的弱點和喜好,讓他在這場歡愉中欲仙欲死,不能自已。
事畢之後,楚雲伏在楚涵陽的胸口,鬱悶地說道:“我要閉關!”
“為什麼?”楚涵陽微微一怔。他們才剛剛結束了一場雲雨,楚雲正跨坐在他的腿上,他的那根肉杵還留在楚雲體內,怎麼忽然間就說起了閉關這種再正經不過的話題?
“必須閉關!”楚雲板著臉說道,“再這麼下去,我的傷勢永遠都好轉不了!”
“你的傷不是已經好得差不多,只是暫且不能妄動靈力而已嗎?”楚涵陽疑惑地抓起楚雲的手腕,用靈力在他體內遊走了一遍,很快就更加疑惑地說道,“確實沒什麼問題啊,難道你自己感覺有什麼不妥?”
“不妥,大大地不妥!”楚雲瞪眼道,“你若是天天這麼折騰我,我哪還有時間修煉,哪還有心情修煉啊!”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楚涵陽不由失笑,探身在楚雲唇上親了一口,“放心,爹爹不是那種不懂節制的人,不會需索無度,礙了你的修行的。”
“說的好聽,那現在這又算是怎麼回事啊?”楚雲哼了一聲,同時後廷用力一縮,將楚涵陽那根已經縮水的物件從菊徑裡“攆”了出去。
“你現在說的也算是馬後炮吧?”楚涵陽無奈地抬手,在楚雲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是你先勾引我的!”楚雲厚臉皮地說道,“我年紀小,抵不住你的誘惑那是很正常的!”
“你若是真不喜歡,又怎會接受我的勾引?”楚涵陽笑著摟住楚雲,“好了,你即將進階,閉關是遲早的事,只是沒必要急在這一日兩日,總要先將你體內的靈力梳理徹底,準備妥當,然後才好沖關進階。”
“那你最近能不能別再碰我?我年紀小,定力差,受不得你勾引!你若是非要找我歡好,我肯定拒絕不了!”楚雲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爹爹讓你專心休養就是。”楚涵陽被楚雲逗樂了,寵溺地親了他幾下,接著便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不過今日事已至此,不如就讓爹爹得個痛快,也算是慰藉爹爹接下來的空榻之苦。”
“你有什麼可……苦的……唔……”楚雲還想腹誹,楚涵陽卻已堵住了他上面的嘴巴,捉住了他下面的要害。
接下來的幾日,楚涵陽倒是果真沒再纏磨楚雲,任由他躲開自己,自行修煉。
這樣一來,楚雲總算找到機會把欒靈給他的神衍訣拿出來仔細觀看,順便將楚涵陽新給他煉製的靈衫也檢查了一遍。
兩件事做完之後,楚雲便又鬱悶起來。
欒靈給他的神衍訣只有半部,並不完全。楚涵陽給他煉製的那件靈衫也像之前給他的幾件靈器一樣,被附上了陰陽兩極符,只要他穿在身上,就別想逃出楚涵陽的掌控。
——人修果然是靠不住的,一個個地全都跟他耍心眼!
楚雲憤憤地想道。
好在神衍訣雖不完全,卻也可以著手修煉,只是修煉後的效果肯定達不到最佳,也不清楚修煉之後會有什麼特別的功效。至於那件靈衫,楚雲也乾脆地將其穿在身上,反正他一時半會也逃脫不掉,就算不穿這件靈衫也一樣是在楚涵陽的手心裡晃蕩。
回到昆侖後的第五日,戚一軒再次來訪。
戚一軒過來的時候,楚雲正和小狐狸一起研究楚涵陽給他的那套低階符紋,並未見到戚一軒本人,過後聽被召去伺候的老獼猴說起,這才知道戚一軒來過。
當晚,楚涵陽也久違地出現在楚雲的屋子,給了他幾根金烏的翎羽,說是戚一軒給他帶來的禮物,讓他拿去煉器或者把玩。
“就這麼幾根破鳥毛,有什麼可玩的啊!”楚雲打量著手裡這幾根灰突突的羽毛,隨口抱怨了一句。
“你不喜歡就給我,正好我打算再給你煉製一件靈衫,這幾根金烏羽倒是可以拿來一用,添些火系符紋。”楚涵陽說道。
“我可沒說我不喜歡!”楚雲趕忙把幾根金烏羽收了起來,心道,你給我煉製的衣服只能在你眼皮底下穿,離開的時候統統不能帶走,還不如我自己留著,將來起碼還能拿出去換幾塊靈石!
收起金烏羽,楚雲沒話找話地又問了一句,“戚一軒把你幫他代買的東西拿走了?”
“嗯。”楚涵陽點了點頭,接著又補充道,“差的那點靈石已經補給我了,你不必擔心我有吃虧。”
——誰擔心你啊!
楚雲心下腹誹,嘴上卻道:“我知道,他既然有求於你,當然是不敢讓你覺得自己吃虧的——對了,他還沒把那張煉製仙器的圖紙給你?”
“我還沒有給他承諾,他自然也要將圖紙再拿捏一段時間。”楚涵陽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楚雲身邊,拉著他在旁邊的榻上坐下,“再說,我現在剛剛晉升元嬰,修為尚在鞏固之中,冒然煉製那種品階的靈器,成功的概率實在是微乎其微。”
“那您怎麼還不閉關修煉?”楚雲問道,並在心裡加上了一句,好讓我也自在自在。
“修為達到我這種程度之後,閉關苦修已經沒什麼意義,除非是沖關進階,否則的話,再怎麼苦修也不可能再讓修為突飛猛進。”楚涵陽答道,“除了保持每日的持續修煉,剩下的就要靠天賦、功法以及丹藥之類的外物進行提升——說起來,我現在倒是比你這種築基修士更依賴外物呢!”
“所以昆侖山裡的修士才會聯起手來,四處搶佔地盤,收刮靈植,捕獵靈獸?”楚雲心下一動。他剛剛完成結嬰就被天劫給劈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對元嬰之後的修煉實在是沒有半點經驗可言,只能根據戚一軒的一舉一動,推測元嬰們的種種。
“是啊!”楚涵陽歎了口氣,“修煉乃是逆天之事,本就消耗巨大,所以當年才會有修士開闢出昆侖這塊樂土,聯合起來對抗天命,只可惜終歸是人多粥少,到最後還是難免你爭我奪,彼此打壓。”
“這麼說來,姓戚的想要爭什麼七賢之位,其實就是想名正言順地從昆侖掠走的那些資源裡分一杯羹,讓自己占到更多的便宜?”楚雲歪頭問道。
“你以為呢?”楚涵陽笑了笑,抬手把楚雲抱到腿上,“戚一軒雖有野心,卻也更加傲氣,不願像其他散修那樣依附于萬家、艾家、武家這樣世家勢力,非要自己在這昆侖山裡闖出一番天地——對了,他之所以與那艾家丫頭結仇,說起來也是與此事有關。他初到昆侖的時候,艾家曾想用聯姻來招攬於他,而且物件還是艾家的嫡女,艾曉琪的堂姐,一個天賦極佳的金丹修士,結果卻被戚一軒毫無餘地地一口回絕。”
“不對吧,戚一軒不肯娶的是她姐姐,又不是她,她動哪門子氣啊?”楚雲不解地問道。
“據我師兄說,艾家之所以願與戚一軒聯姻,其實是艾家的那個女修在看到戚一軒的時候動了春心,這才逼著家裡人跟戚一軒提親。只可惜她把媚眼拋給了瞎子,戚一軒根本不為所動,好像還在她上門責問拒絕因由的時候說了很難聽的話,直把人家姑娘說得生了心魔,回去之後便要死要活地折騰,惹得艾家的老祖宗動了怒,一氣之下將她關了起來,面壁思過。”楚涵陽解釋道,“艾曉琪和她的這位堂姐關係很好,自然要為自己的姐姐打抱不平,於是便處處與戚一軒做對,想要讓他比他們艾家更沒面子。”
“……好幼稚。”楚雲撇嘴說道。
“倒也不是幼稚那麼簡單。”楚涵陽搖了搖頭,“畢竟昆侖山有昆侖山的規矩,艾家勢力再大也不好明目張膽地打壓一個同屬昆侖的元嬰修士,只能縱容家中小輩出面向戚一軒挑釁,這樣一來,既可以傳達出艾家對戚一軒的不滿,讓其他修士對戚一軒避而遠之,將其孤立起來,也可以在事情鬧大的時候將事情的緣由歸結於小輩的不懂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人修就是喜歡把簡單的事搞複雜!
楚雲心下腹誹,但接著便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這是您特意找鐘師伯問來的?”
“我既然決定與戚一軒往來,自然要把他的恩怨瞭解清楚,省得哪日被他牽連還不自知。”楚涵陽淡然說道,“說起來,他找我們楚家做靠山也是逼不得已。他一個沒有背景的散修,非要在昆侖山裡闖出一番名堂,還不肯接受幾個世家給出的招攬,終歸免不了要被世家聯手打壓,只能矬子裡拔大個,選一個不那麼強勢的依附。”
“我們楚家也算是世家嗎?”楚雲眨了眨眼。
“這個嘛……”楚涵陽皺了皺眉,似乎有些難以作答,只是摟著楚雲的那只手卻不老實起來,摸著摸著便向衣衫裡面探去。
“喂喂喂,說正經事呢!”楚雲趕忙把楚涵陽的大手抓住。
“正經事?我怎麼沒覺得咱們說的是正經事?”楚涵陽將另一隻手也覆了上去,在楚雲的要害處揉搓起來,“好像都是無關要緊的閒事吧?”
“就算不是正經事,你也答應過不再碰我的——至少我閉關前不碰的!”楚雲瞪眼道。
“我說過嗎?”楚涵陽嘴上反問,手上卻是動作不停。
“說過!”楚雲又氣又惱。
“哦,我後悔了。”楚涵陽輕描淡寫地說道,“人生在世,總是難免會有無法言出必行的時候,雲兒你也要體諒一下爹爹。”
“你就是想和我做那檔子事才特意跑過來的吧?”楚雲終於明白過味來,“什麼戚一軒的禮物,不過就是你過來的藉口。”
“雲兒說的沒錯,爹爹就是想和你來一場魚水之歡才特意過來找你。”楚涵陽話一說完便將楚雲掀翻在榻上,轉眼間就扯下他的腰帶,解開了他的衣衫。
“我……我明天就去閉關!”楚雲憤憤地嚷著,手卻勾住了楚涵陽的脖頸,惡狠狠地咬上了他的雙唇。
楚涵陽順勢壓在了他的身上,與他糾纏在了一起。
又是一夜荒唐。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楚雲再次腰酸背痛腿軟,閉關的事也不得不因此延後。
最讓楚雲鬱悶的是,楚涵陽又忘了這殿宇裡不只有他們兩個修士,和他歡好的時候沒有開啟屋內禁制,使得楚雲的叫床聲被過來找他的小狐狸聽得一清二楚。
小狐狸倒是沒有進去打擾他們兩個,只是第二天一早便又跑了過來,滿眼好奇地看著剛起床的楚雲,問道:“難道你不是哥哥而是姐姐?”
“你睡覺沒睡醒嗎?怎麼說出這種糊塗話了!”楚雲回了它一雙白眼。
“那你怎麼會和那個姓楚的做交尾那檔子事,那不是只有雄獸和雌獸才會做的事情嗎?”小狐狸追問道,“難道那個姓楚的是母的……不,是女人?”
楚雲這才意識到小狐狸撞破了他和楚涵陽的好事,趕忙遮掩道:“別瞎說!你是不是昨晚過來找我了?我昨晚正和姓楚的修煉功法,只是那功法練起來太辛苦了些,所以我才……才忍不住哼哼了幾聲!”
“你騙誰啊!”小狐狸也回了楚雲一雙白眼,“我在山林裡見過人修做那檔子事,他們的聲音和你昨晚一模一樣!”
“就是做了那檔子事又怎樣?”見蒙混不過去,楚雲只能厚起臉皮,瞪起眼睛,“我願意,他願意,你管我們誰做公的,誰做母的啊!”
“我就是這麼一問,你生什麼氣啊?”小狐狸被楚雲的暴躁搞得滿頭霧水。
“你連發情期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問這種事幹嘛?專心修煉去!”楚雲惱羞成怒地把小狐狸趕了出去。
六十、進階
幾天後,楚雲終於還是決定閉關修煉,把自己的修為再提升一階,順便和楚涵陽疏遠一點,省得夜夜笙歌,日日纏磨。
說不清原因地,楚雲總覺得這樣下去不好,很不好。
隨著兩人關係的日益親密,楚涵陽對楚雲的看管不僅沒有絲毫的放鬆,反倒是一天比一天嚴密。每次二人歡好之後,楚涵陽的目光都會讓楚雲不禁生出楚涵陽是不是真的想把他“吃”進肚子的恐怖猜測。
楚雲可不敢因為楚涵陽把他當女人睡了就以為楚涵陽將他當成了伴侶,更不敢把楚涵陽在床榻上的千依百順、甜言蜜語太過當真。就像楚涵陽覺得小狐狸就是他的一隻靈寵一樣,他在楚涵陽的眼裡不過也就是只人寵罷了。
當年他在戚一軒身邊的時候,看的最多的就是那些恃寵而驕的男寵侍妾是怎麼從雲端跌入谷底的——疼寵的時候,你是心肝寶貝,厭倦的時候,你便豬狗不如。
受人修影響極大的戚狐狸都不把身邊的床伴當成真正的伴侶,本就是人修的楚涵陽又怎麼會對一個床伴有多用心?縱然他還有個兒子的身份做護身符,可這身份也不見得有多牢靠,萬一哪天燕淮仙子出了意外,坐化或是隕落了,那他這個兒子恐怕也就沒有再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正因為如此,不管楚涵陽表現得多麼寵溺,楚雲也不敢得意忘形,對楚涵陽放下戒心。更何況楚涵陽的寵溺也未必就是真的——若真的有那麼疼寵他,幹嘛還要在給他的靈器上做手腳,設機關?擺明瞭還是對他有防備嘛!
——什麼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修為才是真的!
楚雲懷著這樣的心思,把小狐狸要學習的課業安排了一下,給了它幾本可供識字的書籍,又把自己從楚涵陽那裡得來的低階符紋複製了一部分,連同一個低階器爐和部分低階煉器材料一起給了小狐狸,讓它拿去練手,並建議它多寫寫字、畫畫符紋,把制符用的毛筆練熟。
安置好小狐狸,楚雲又像模像樣地跟楚涵陽打了聲招呼,然後便進了靜室,開始閉關。
楚雲並不是真正的築基期修士,對修煉的每個關卡都有著相當充分的經驗和認識,不過半個月的工夫,他就完成了從初期到中期的進階,將修為向上提升了一個臺階。
但不想出去面對楚涵陽的楚雲並沒有就此出關,而是又修煉起了神衍訣,並用閒暇的時間將楚涵陽給他的低階符紋仔細研究了一遍。
只是他也不可能在靜室裡待一輩子,當一瓶辟穀丹吃光之後,楚雲便惦念起了肉味,終是推開了靜室的大門,結束了閉關。
楚雲先去小狐狸住的地方逛了一圈,見它安然無恙甚至過得很是悠哉,這才轉身去見楚涵陽。
楚涵陽這會兒正在下面的器室裡鼓搗什麼,見楚雲推門進來,便放下手裡的東西,轉頭向他說道:“我還以為你出關之後會先來找我。”
“你一個元嬰大修士能餓到還是能凍到?”楚雲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剛一出關就已經被楚涵陽察覺,撇了撇嘴,回敬了一句。
“我在你心裡還不如一隻狐狸嗎?”楚涵陽伸出手,把楚雲拉到懷裡。
楚雲沒有回答,轉頭看向器爐裡的東西,問道:“弄什麼呢?”
“我在嘗試將兩種東西融合在一起。”楚涵陽淡然說道。
楚雲探頭向爐子裡看了看,發現裡面是兩種類似于秘銀和精鐵的金屬,只是這會兒已經黑成一團,明顯是熔煉失敗了。
“幹嘛非要融合?”楚雲不解地問道,“用嵌入的辦法不行嗎?”
“效果不同。”楚涵陽沒有深入地解釋,抓起楚雲的手腕,用靈力檢查起他的身體,很快就眯起雙眼,意味深長地說道,“進階很順利嘛,竟然連境界都已經穩固好了。”
“就是為了穩固境界才在裡面多待了幾天嘛!”楚雲心下一顫,隱約覺得自己好像露出了什麼馬腳。
好在楚涵陽並沒有追問什麼,確定他已經順利進階後便將靈力收了回來,轉而說道:“去溫泉池子泡個澡吧,在靜室裡關了一個月,也該放鬆一下了。”
“……只是泡澡?”楚雲扯了扯嘴角。
楚涵陽笑了笑,沒有接言,直接把楚雲打橫抱起,身形一閃,離開了器室。
楚涵陽當然不會只是讓楚雲在溫泉池子裡泡個澡而已,簡單的清洗之後,沐浴就變成了鴛鴦戲水。
楚雲趴在池子邊上,被楚涵陽扣住腰臀,從後方貫穿,衝撞。
因腿短個矮,楚雲的雙腳已然無法著地,只能倒勾在楚涵陽的腿上,從而控制住自己的身形,抵禦楚涵陽的不斷衝擊。
在肉杵貫入身體的同時,喘息聲,水波聲,還有皮肉碰撞的聲音也混雜在一起,銀靡地貫進了二人的耳膜。
楚雲已經被楚涵陽艸弄得射過一次,可身後的楚涵陽卻全然沒有要結束的意思,一下比一下大力,一下比一下深入,以至於楚雲不禁覺得自己的肚子都要被頂穿了,偏偏又捨不得那種讓人痙攣的極致快意,只能不斷地收縮菊徑,使那種感覺更加鮮明徹底,更加綿遠悠長。
終於,楚涵陽也達到了峰頂,放開精關,將精元泄在了楚雲體內。
結束之後,楚涵陽習慣性地留在了楚雲的身體裡,沒有馬上抽離出去,並將身體壓在了楚雲身上,一邊喘息,一邊回味。
楚雲被壓得難受,再加上身下還是硬梆梆的石頭,雙腳又無法著地,忍不住抱怨道:“起來,沉死了。”
楚涵陽輕笑一聲,在楚雲的脖頸處親了親,終是直起身子,抽身而出,然後抱著楚雲在池子裡坐了下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為什麼不在進階後馬上出關?”楚涵陽再次問道。
“出來也只能和你每天大眼瞪小眼地發呆,有什麼意思啊!”楚雲這會兒腦子還有點暈,想也不想地把心裡話講了出來。
“和我在一起很無聊嗎?”楚涵陽沉下臉。
“那個……”楚雲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略一思索,便又覺得這是個爭取自由的機會,於是咬了咬嘴唇,坦誠道,“與其說是和你在一起無聊,不如說是這地方太小了,悶得無聊。”
“怎麼,你想出門?”楚涵陽挑眉問道。
“是呀!”楚雲趕忙點頭,“總困在這麼一個丁點大的地方,真的很悶!”
“再忍一段時間吧。”楚涵陽搖頭道,“我現在需要在昆侖鞏固境界,待我度過這段時間之後,再帶你出門遊玩歷練。”
“我可以自己出門的!”楚雲脫口說道,但話一出口便發現楚涵陽又變了臉色,趕忙解釋,“不是自己出去歷練,只是在昆侖裡走走,到昆山天城裡玩玩,去這些地方,爹爹就算不在身邊也沒有關係的,難道還有人敢傷我不成?”
“昆侖山之內還好些,昆山天城卻是要比你想的複雜混亂,魚龍混雜的,你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在那裡並不安全。”楚涵陽沉聲說道。
“那……那我不出昆侖。”楚雲小聲地交涉起來。
楚涵陽沉吟了一下,說道:“若你實在覺得悶,我可以送你去你母親那裡住上一段時間……”
“不要!”楚雲馬上拒絕。
“那就沒辦法了。”楚涵陽笑了笑,抬手在楚雲臉上掐了一把,“既然不願意去你母親那裡,你就只能乖乖待在爹爹身邊了。”
“你——你總不能把我留在身邊看一輩子吧?”楚雲氣惱地問道。
“為什麼不能?”楚涵陽反問。
楚雲不由瞪起眼睛,“你還真打算這麼幹?”
楚涵陽笑了笑,沒有作答,但其中的意味卻是再明顯不過。
看到這樣的笑容,楚雲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發冷,直覺般地生出了某種不祥的預感。
或許是為了安撫楚雲,或許是為了給楚雲找些事做,幾天後,楚涵陽出門了一趟,帶回了一隻獅子模樣的靈獸幼崽,交給楚雲照看。
“狻猊(suan ni)?”楚雲盯著這只獅子狗似的靈獸看了幾眼,不甚確定地問道。
“嗯。”楚涵陽點了點頭。
“帶這麼個東西回來幹嘛?”楚雲皺起眉頭,懷裡的小狐狸也充滿敵意地盯著這只尚且懵懵懂懂的狻猊幼崽。
“你不喜歡?”楚涵陽微微一怔。
“我為什麼要喜歡?”楚雲滿頭霧水地反問。
“我以為你喜歡收養靈獸,這才特意托我師兄從外面找來的。”楚涵陽看了看自己帶回來的狻猊,又看了看被楚雲抱在懷裡的小狐狸,“難道這只狻猊不比狐狸、牛什麼的威風討喜?”
——我又不是養靈寵,誰管它威風不威風,討喜不討喜啊?
楚雲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卻又沒法向楚涵陽解釋。
這時候,老獼猴端著茶具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是老獼猴身上有什麼味道,還是倒茶的時候和這只狻猊靠得太近,狻猊忽地就暴躁起來,弓起身子,朝著老獼猴一聲低吼。
狻猊乃是上古靈獸,雖然還只是一隻幼崽,修為也不過築基初期,但這聲低吼中卻夾雜了上古靈獸特有的威壓,頓時把嚇得老獼猴爪子一抖,直接把茶壺摔在了地上。
看到老獼猴被嚇成這副模樣,和老獼猴相處不錯的小狐狸頓時火了,馬上回以一串尖叫,向這只狻猊示威。
狻猊雖然年幼,卻有著上古靈獸特有的高傲,收到小狐狸的示威後,馬上把目標轉向小狐狸,再次發出帶有威壓的低吼,並做出了將要向小狐狸發起攻擊的姿態。
小狐狸也是絲毫不肯示弱,只是它正被楚雲抱在懷裡,無法向狻猊一樣用肢體表達自己的憤怒,只能拉高聲調,繼續用叫聲回應狻猊的挑釁。
看到這樣一幕,楚涵陽卻是微微一怔,認真地審視了小狐狸幾眼,略帶疑惑地說道:“你這只狐狸竟然不懼狻猊?”
“不過是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傢伙,有什麼好怕的。”楚雲不以為然地撇嘴。他這會兒比小狐狸還想收拾這只狻猊,只是礙于楚涵陽在場,不好放出神識。
“狻猊乃是上古靈獸,擁有龍族的血脈和威壓,就算只是一隻幼崽,也遠不是普通靈獸所能違逆的。”楚涵陽盯著楚雲懷裡的小狐狸,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來,你的這只狐狸倒也不是普通的雜種,父母之中,起碼有一方是九尾靈狐級的上古靈獸。”
——“我”好歹也是天妖,怎麼可能會被一隻狻猊崽子嚇住?
——再說了,你這只狻猊崽子也不是什麼純血,搞不好還是雜種的雜種呢!
楚雲撇了撇嘴,暗暗腹誹。
眼前的這只狻猊雖然外表上和真正的狻猊一般無二,但楚雲一聞體味就知道它的身體裡混了諸如山獅、虎豹之類的血脈,在力量上更加無法和真正的狻猊相提並論。要知道,越是古老的靈獸就越發地驕傲,若是真正的狻猊,才不會做出向一隻低階獼猴示威這種丟臉事,只會一爪子把獼猴拍死!
但楚雲同樣沒法向楚涵陽解釋他怎麼會知道這只狻猊血統不純,只能摸了摸懷裡的小狐狸,讓它暫且別和這只不懂事的狻猊崽子一般見識。
雖然楚雲對這只狻猊表現得興趣缺缺,但楚涵陽還是將它留了下來,並硬塞給楚雲看顧,還美其名曰地說這是給他的小狐狸做伴。
——誰稀罕它來做伴啊!
楚雲滿心不願,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轉手把這只狻猊丟給老獼猴,讓它抽空餵食。
雖然楚涵陽帶回的靈獸並沒能討得楚雲的歡心,但他還是強行將楚雲困在了自己的視線之內,沒有給楚雲自由出行的權力和便利。
楚雲不甘卻也無奈,只能把心思收攏起來,將時間和心思都花在修煉和指導小狐狸上。
又過了一個多月,之前閉關的黃牛終於出關了,雖然遺憾地沒能突破金丹初期,進入到中期階段,但修為還是增長了一大截,並領悟了一種天賦法術——大地震撼。
黃牛一出關,小狐狸的特別倒是再次突顯了出來。
小狐狸和那只新來的狻猊一直很不對付,每次碰到一起都要明爭暗鬥一番,只是二者修為相差無幾,小狐狸年紀大些,打鬥的經驗多些,可狻猊皮糙肉厚,也不懼小狐狸的撕咬,鬧來鬧去的,誰也沒討得便宜,最後也十有八九都由楚雲或楚涵陽出面制止。
但修為已至結丹的黃牛卻是一見狻猊就被嚇了個半死,與小狐狸的威風大相徑庭。
黃牛自己倒沒因此覺得丟臉,反而覺得拜服於一隻上古靈獸乃是天經地義之事,直把小狐狸給氣了個半死。只可惜小狐狸雖不懼怕狻猊的威壓,自己卻沒有狻猊那樣的本事,只能把黃牛一頓臭駡,以此撒氣。
楚雲對黃牛的這種表現卻是已然麻木,想生氣都生不出來,對那只狻猊也是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不理不睬。
就這樣,在幾隻靈獸的吵吵鬧鬧中,三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