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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狐成仙姿》第66章
  一二一、悠閒

  在天璣門安頓下來之後,楚涵陽便將主要精力轉到了那張器圖上,每天除了早晚的例行修煉,其餘時間全都拿著玉簡發呆,只是連續看了幾天也沒看出什麼進展,在選料這一關就被卡住了。

  楚雲沒陪楚涵陽發呆,把自己手裡的材料挑挑撿撿地篩選了一遍,然後又從楚涵陽那裡剝削了不少東西,接著就霸佔了右廂房的靜室,將那裡當成了自己的煉器室,準備煉製自己早就想要得到的利爪。

  楚涵陽沒能取得什麼進展,就將注意力轉到了楚雲身上,時不時地過來看上一眼。當他得知楚雲想要用玄天隕鐵煉製一對可以戴在手指上的利爪,便提議楚雲加入虛彌石,將其煉製成可以變化形態的指虎。

  “我只會用虛彌石煉製儲物指環,不知道要怎麼煉製靈器。”楚雲鬱悶地撅嘴。他最想學的就是極品靈器的煉製秘法,但上一世一直學不到,這一世終於有了學習的機會卻又總被這樣那樣的事情干擾,結果還是沒有學成。

  “爹爹教你。”楚涵陽馬上毛遂自薦。

  “你不研究那張器圖了?”楚雲挑眉問道。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研究不出什麼名堂,倒不如先將你的靈器煉製出來,興許還能為我帶來一些靈感。”楚涵陽答道。

  “那就教我吧!”聽楚涵陽這麼一說,楚雲也不再客氣,雙眼放光地將他留了下來。

  楚涵陽卻沒有直接教楚雲如何煉製極品靈器,反倒重新考校起他的煉器手藝。

  由於兩人已經近乎于攤牌,楚雲也沒再隱藏自己的實力,拿出真本事,讓楚涵陽相信他確實有煉製極品靈器的能力。

  但楚涵陽的考校卻沒有局限於靈器上,問著問著便有意無意地提起了楚雲過去的事。

  楚雲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楚涵陽是好奇他從哪裡學會的煉器制符,畢竟妖獸涉獵雜學的機會不多,若不是有人修刻意指導,頂多只能摸索出一點皮毛。

  可聽著聽著,楚雲就覺得有些不對味,再一琢磨楚涵陽的用詞和語氣,頓時明白過來。

  楚涵陽真正想知道的,並不是他從誰那裡學來的雜學,而是他和那個教他雜學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是不是和自己這個便宜爹爹一樣的關係!

  楚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馬上翻了一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說道:“你當誰都跟你們人修一樣,隨時隨地可以發情啊?!”

  “我倒忘了,妖獸還有這麼一說。”楚涵陽臉不紅氣不喘地將楚雲擁入懷裡,順手在他身下的那個物件上撥弄了一下,問道,“話說回來了,妖獸的發情期到底是怎麼一種感覺?能不能說出來聽聽,讓爹爹我也長長見識?”

  “我哪裡會知道!”楚雲拍開楚涵陽不懷好意的爪子。

  “你不知道?”楚涵陽眼睛一亮,將楚雲摟得更緊,“你不是都已經結成元嬰了,怎麼會不知道?”

  “就算是人修,若是十來歲就築基的話,也不可能……不可能做那檔子事吧?”楚雲知道楚涵陽想聽什麼,惱火地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答道。

  “你那麼早就築基了?”楚涵陽故作訝異地問道。

  “本狐和小狐狸一樣都是天妖,天生就會化形,懂事就已築基!”楚雲氣鼓鼓地抓住楚涵陽的衣領,“你是第一碰過本狐身子的,行了吧,滿意了吧……啊!”

  楚雲話音未落,人已被楚涵陽壓在身下。

  “別左一個本狐,右一個本狐的,你現在是我兒子,記住了!”楚涵陽一本正經地威脅道,雙手卻很不正經地摸到了他的腰上,解起了他的衣衫。

  “你有當爹的樣子嗎?”楚雲氣鼓鼓地反問,接著便回過神來,瞪眼道,“喂喂喂,你不是要教我使用虛彌石嗎?就這麼教嗎?”

  “爹爹先教你什麼叫百煉成鋼!”說話間,楚涵陽已將楚雲剝了個精光,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身下。

  “當心磨成鋼針!”楚雲壞心眼地回道。

  “那就要看雲兒你的本事了。”楚涵陽扯下自己的褲子,讓楚雲用手將兩人的物件握在一起,抵弄廝磨,然後低下頭,堵住了楚雲還想呱噪的嘴巴。

  在靜室裡荒唐了一通之後,楚涵陽倒是又想起了正題,重新問起楚雲跟誰學的雜學。

  楚雲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又將欒靈拎出來做了擋箭牌,只說自己曾經闖進過欒靈的洞府,得到了欒靈留在那裡的傳承。

  這事原本就是真的,楚雲說起來自然也毫無破綻,連準確的地址都給楚涵陽報了出來。

  “說起來,欒靈倒是一個好人。”說完那座洞府,楚雲忍不住感慨,“可惜了……”

  “你同情她?”楚涵陽挑眉問道。

  “有那麼一點。”楚雲歎了口氣,接著便補充道,“只有那麼一點。”

  “放心吧,我爹爹不會弄死她的,至少……短期內不會。”楚涵陽親了親楚雲的額頭,安撫地說道。

  “你也大可放心,我也就是同情一下,不會同情到出手救她的。”楚雲仰起脖子,在楚涵陽的嘴角處回敬了一口,“我也沒那個本事。”

  “那樣最好。”楚涵陽微微一笑,結束了這個話題。

  由於楚雲對自己的那對利爪只有一個要求——鋒利,煉製起來也就沒有什麼難度,只是在將玄天隕鐵熔煉成型的時候耗費頗大,非金丹期以上修士很難操控。

  楚涵陽插手之後,也只是在玄天隕鐵中加入了從虛彌石中提煉出的須彌芥子,使這對利爪可以變成指虎的模樣,被楚雲隨時戴在手上,並沒有加入更多的輔助效果。

  但楚雲在須彌芥子的使用上卻是一個新手,為了不浪費玄天隕鐵,讓這對指虎能一次煉成,楚雲不能不將注入須彌芥子的工作推給楚涵陽,等這對重要的靈器煉成後,再拿其他東西練手。

  這樣一來,煉製的速度倒是大大加快,不過半個月的功夫,指虎便基本成型。

  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西南也是出乎意料地風平浪靜,鐘奎擔心的變故並沒有出現,邪修和妖獸也全都銷聲匿跡,就好像天罡九煞陣的出現不過就是一個巧合。

  根據宋京文傳來的消息,天罡九煞陣已被昆侖的修士破除,但殘留在陣中的屍骨和痕跡也均被他們抹除,短時間內倒是很難判定共有多少修士在那座法陣中殞命。百獸嶺下的地窟也已徹底崩塌,昆侖正向西南的仙門宗派徵集人手,去那裡進行深度的挖掘,試圖從廢墟裡挽救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物件。

  為了及時探得消息,宋京文接受了昆侖的徵集令,派了十幾名弟子過去,至於到底能從裡面挖出什麼,眼下還不得而知。

  出於種種原因,楚涵陽一點都不想插手百獸嶺的事,只讓宋京文將收集到的消息送往昆侖,讓鐘奎知曉,自己則再一次專心研究起那張器圖。

  楚雲倒是給了楚涵陽一些口頭上的建議,只是不敢說得太過,真真假假地混在一起。

  因一直沒有進展,楚涵陽便乾脆地接受了楚雲的建議,準備先隨便選些材料,煉製一些樣品,然後再依據這些樣品的表現,進行更深入的琢磨和修改。

  於是,楚涵陽忙了起來,楚雲卻是沒了要緊的事可做。

  閑了幾天之後,楚雲便閒不住了,磨著楚涵陽,允他離開山谷,去外面閒逛。

  “我把追蹤的靈器全戴上,絕對不亂跑,好不好?”楚雲抱著楚涵陽的胳膊,討好地說道。

  “要去哪,爹爹陪你去。”楚涵陽板著臉答道。

  “我又不會走遠,你繼續忙你的就是。”楚雲馬上搖頭,信誓旦旦地說道,“放心,我肯定不會偷跑,我要是那麼做了……我就是小狗!”

  “至少讓宋京文派個人陪你。”楚涵陽不肯甘休。

  “他也就能派兩個築基期的弟子當跟班,除了煩人,哪還有別的用處!”楚雲摟住楚涵陽的脖子,“爹爹,你就讓我一個人出去逛一逛嘛!我要是還有偷跑的心思,直接趁你煉製靈器的時候悄悄走掉就是了,哪用得著這麼低三下四地求你?”

  “沒我給你的玉牌,你出得了這山谷嗎?”楚涵陽毫不客氣地揭穿。

  “爹爹,好爹爹——”楚雲沒轍,只能將纏功施展到底。

  楚涵陽一向吃軟不吃硬,很快就被楚雲纏得沒了辦法,只好把楚雲手腕抓了起來,將自己前不久煉製的儲物手鐲上的陣圖啟動,確保楚雲無法將其摘下,然後才黑著臉,將可以進出山谷的身份玉牌交給楚雲。

  楚雲戴上指虎之後,原本戴在手指上的儲物戒指便沒了位置。為了不讓他掛一身儲物袋出門,楚涵陽給他煉製了一個儲物手鐲,讓他戴在手腕上。楚雲知道楚涵陽肯定在手鐲上做了手腳,但沒想到除了追蹤符紋,還有封禁陣圖,不由瞪起眼睛,對楚涵陽怒目而視。

  “瞪什麼瞪,老實戴著!”楚涵陽抬手掐了楚雲臉頰一把,然後又忍不住在他的嘴巴上親了一口,“別玩得樂不思蜀了,早點回來。”

  “知道了!”楚雲敷衍地應道。

  離開山谷後,楚雲沒去珍品堂之類的地方閒逛,直奔山門,準備去天璣門外的坊市看看。

  楚雲在天璣門做外門弟子的時候就一直想去那裡看看,可惜一直到離開都沒能如願以償。等到第二次再來,又被楚涵陽盯得死死,更加沒了出門的機會。

  因金丹期的修為在天璣門所在的中等靈域裡已算稀有,楚雲不想惹人注意,便施展斂氣訣,將修為收斂到築基中期,衣服也換成了天璣門弟子的樣式,然後才踩上靈器,飛向山門。

  這麼一裝扮,路上果然少了很多麻煩,只有兩名巡山的內門弟子見他臉生,上前查問身份。

  楚雲將楚涵陽給他的玉牌拿出來一晃,兩名內門弟子立刻臉色一變,趕忙躬身讓路,不敢糾纏。

  楚雲也沒和他們囉嗦,收起玉牌,徑直出了山門。

  一二二、書信

  轉眼,一年過去了。

  因欒靈莫名“失蹤”,每百年一次的七賢之爭不得不被推遲。但這件事原本就不在楚涵陽和楚雲這對偽父子的關心範圍之內,得到消息後,隨口閒聊了幾句便不約而同地將其拋在了腦後。

  西南依舊風平浪靜,楚涵陽也沒能將戚一軒的靈器煉製出來,倒是根據那張圖紙煉出了兩件不錯的極品靈器,一件被他收藏,一件給了宋京文,充實了天璣門的寶庫。

  楚雲還在鞏固修為的階段,日子過得十分悠閒,除了每天的日常修煉,其餘時間都在研究楚涵陽教給他的煉器秘法,無聊了就去天璣門外的坊市逛上一圈,花點靈石,吃些美味。

  中等靈域的坊市自然比不得昆山天城,楚雲第一次過去的時候,很是有些失望。好在他原本就沒打算買什麼東西,閒逛了一圈,發現這裡還算熱鬧,地攤上總能看到一些不知道有什麼用但看起來很有意思的小玩意,街上還有一家手藝不錯的酒樓,掌勺的廚子在燉肉上很有一套絕活。

  楚涵陽也曾因為不放心,跟著楚雲過來過幾次,但他對低階靈器和美味肉食統統沒有興趣,見楚雲自己玩得還算開心,又全然沒有伺機偷跑的意思,便徹底放開手來,任他在天璣門裡自由來去。

  這天下午,楚雲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山谷的草地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跟老獼猴閒話,一張傳音符卻忽地出現在禁制之內,接著便飛向了正在屋中研究靈器的楚涵陽。

  ——誰啊?

  楚雲微微一怔,還沒等他多想,楚涵陽的聲音便從屋子了響了起來,讓他去宋京文那裡跑一趟,取封書信過來。

  楚雲越發迷惑,但閑著也是閑著,便也沒有多問,起身出了山谷,前往宋京文所在的掌門大殿。

  見到宋京文,楚雲才知道原來是西南的楚家派了人來,想請宋京文送他們去昆侖,將一封書信轉交給楚涵陽或者楚懷恩。因楚涵陽現在就在天璣門,宋京文便沒費那個力氣,直接發了張傳音符給楚涵陽,請他出面處理。

  楚雲瞥了眼過來送信的楚家修士,感覺有些眼熟,略一回想,很快記起這是楚原給楚涵陽準備的那六名築基修士中的一個,因善於審時度勢,和另一名女修一起率先出手接下了楚涵陽賞賜的靈器,被楚涵陽刻意誇獎了兩句。

  這人當年已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十多年不見,進境倒是一般,不過只是築基後期罷了。

  “信呢?”楚雲沒問來人身份,直接提起了書信。

  “您是……”前來送信的楚家男修並不認識楚雲,只是礙于楚雲的修為,不得不用了敬語。

  “這是我的小師弟,楚涵陽楚師叔的兒子楚雲。”宋京文面色淡然地介紹道。

  “侄孫拜見叔祖!”楚家男修趕忙躬身見禮。

  “這輩分對嗎?”楚雲眨了眨眼,壞心眼地問道。

  “侄孫的曾祖父楚涵邦乃是曾叔祖的堂兄,十多年前,侄孫的祖父楚奚銘奉了曾叔祖之命,接替楚原楚管家,打理西楚山莊所在的那片靈域。”男修態度恭謹地向楚雲介紹起自己。

  “行了行了,我知道,把信給我,我給我爹爹帶過去。”楚雲隨口應了一聲,再次索要起書信。

  男修卻不由一愣,下意識地說道:“祖父命我將這封信親手交到曾叔祖或者老祖宗……”

  “小師弟,你還是直接把他帶過去吧。”宋京文輕咳了一聲,插言說道。

  聽到這句話,男修先是一愣,接著便露出了恍然的神情,變得驚喜起來。

  楚雲卻皺起眉頭,“我爹爹只讓我過來拿信,沒說要見人……算了,你跟我一起過去,見不見的另外再說。”

  說完,楚雲向宋京文拱手告辭,領著這名男修出了大殿,踩上靈器,飛往山谷。

  路上,男修主動報上姓名,告訴楚雲自己名叫楚昊榕,然後又試探著問楚雲是不是在哪見過自己。

  楚雲微微一笑,反問道:“我爹爹給你的靈器還好用嗎?”

  “那是侄孫最好的一件靈器!”楚昊榕馬上笑顏逐開。

  見楚昊榕明白過來,楚雲似笑非笑地轉回頭,沒再多言。

  掌門大殿與那座山谷的距離不算遙遠,很快,山谷的禁制便近在眼前。

  楚雲沒有直接帶楚昊榕進去,讓他在山谷的禁制外等著,自己先進了山谷,把楚昊榕和書信的事告訴楚涵陽。

  楚涵陽正在左廂房的臥室裡研究器圖,聽楚雲說完,皺了皺眉,放下手裡正在勾繪的器圖,漠然說道:“帶他進來吧。”

  楚雲卻被案幾上的器圖吸引,認真看了幾眼後,見楚涵陽似乎是將靈劍的數量增加,體積縮小,品階降低,於是隨口問道:“爹爹想修改那張器圖?”

  “不修改不行。”楚涵陽答道,“我推演過了,就算材料沒有問題,以我現在的修為,也頂多只能將那九柄靈劍煉出六柄,怎麼都煉不出一套完整的九轉乾坤劍。”

  “爹爹。”楚雲心下一動,伸手將筆筒裡的幾根毛筆全都拿了出來,案幾上擺成扇骨的形狀,“你覺不覺得,這些劍擺在一起,其實挺像扇子?”

  楚涵陽怔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伸手將幾根毛筆全都抓了起來,像把玩摺扇一樣來來回回地分合了幾次,很快便恍然擊掌。

  “有靈感了?”楚雲歪頭問道。

  “或許可以一試,正好戚一軒那傢伙本就喜歡扇子,若是成功,倒是比劍陣更加適合。”楚涵陽丟下手裡的毛筆,拿起那根沾了墨水的筆,在紙上重新勾畫起來。

  楚雲能提醒的也就是這麼多了,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便悄悄退了出去。

  估摸著楚涵陽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楚雲直接出了山谷,將楚昊榕帶了進來,讓他在屋外的石椅上坐著,等楚涵陽忙完後召見。

  楚涵陽倒也沒讓他們等待太久,不到半個時辰,便揚聲將他們叫了進去。

  楚雲將楚昊榕帶進小屋的時候,楚涵陽已在正堂的太師椅上落座,半句客套話也沒說,直接讓楚昊榕將書信給他。

  楚昊榕並不是第一次見到楚涵陽,經過那次的遭遇,對楚涵陽的脾氣也有所瞭解,當即將一封火漆封口的書信拿了出來,恭恭敬敬地交到楚涵陽手中。

  楚涵陽隨手拆開信封,將書信拿了出來。

  楚雲偷眼一掃,發現寄信人是楚昊榕的祖父楚奚銘。開篇是一通拍馬屁的廢話,接著才提起了正題,說有一個名叫薛梓淑的元嬰女修來到西楚山莊,自稱是楚懷恩的故友,想去昆侖與楚懷恩敘舊,讓楚家派人過去通稟。這一段倒是寫得十分簡潔,介紹之後便詢問楚懷恩父子,到底要怎麼安排這位女修,再然後又是一通廢話,繼續表達自己對楚家父子的敬重思念,諸如此類。

  看完書信,楚涵陽面無表情地告訴楚昊榕,他明日就會親自前往西楚山莊,面見那位名叫薛梓淑的女修,讓楚昊榕先在天璣門暫住一晚。

  說完,楚涵陽拿出傳音符,讓宋京文給楚昊榕安排住處,再派個人過來,將他接走。

  楚昊榕雖然有些愣愕,但也看出那名女修與楚家父子關係匪淺,否則楚涵陽也不會明早就要動身,知趣地沒有多問,閉上嘴巴,順從了楚涵陽的安排。

  將楚昊榕打發出山谷,楚涵陽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楚雲正猶豫著是否應該關心地問上一問,楚涵陽已主動開口,“我娘回來了。”

  “啊?!”楚雲頓時一愣。

  “梓淑是我娘的名字。”楚涵陽漠然說道。

  “她不是在蓬萊嗎?”楚雲愣愣地問道。

  “或許是因為結成了元嬰,回來向我爹爹炫耀吧。”楚涵陽冷哼一聲,“當然,也可能是某人冒充或者同名,但不管怎樣,我總要親自過去看上一眼,以防萬一。”

  “要我跟你一起過去嗎?”楚雲歪頭問道。

  “你覺得我會放心讓你一個留下嗎?”楚涵陽挑眉反問。

  “難道我最近還不夠乖?”楚雲撅起嘴巴。

  “你自己都說了,只是最近。”楚涵陽伸手將楚雲摟進懷裡,正色說道,“若真是我娘,你態度恭謹著點,權當給我面子。”

  “那可是元嬰修士,我敢不恭謹嗎?”楚雲回了楚涵陽一雙白眼。

  楚涵陽一拍腦門,自嘲地笑了起來,“倒是我糊塗了,還把她當成那個幾十歲仍未結丹的築基女修。”

  “不叫奶奶沒關係吧?”楚雲問道。

  “她讓你叫也不要叫。”楚涵陽收起笑容,認真地說道,“在我楚家族譜上,她已經是個死人,若你真喚了她奶奶,傳揚出去,反倒會讓我爹爹不快。”

  “這樣說的話,你豈不是也不能管她叫娘?”楚雲詫異地問道。

  “在人前是絕對不行的。”楚涵陽垂下眼瞼,點了點頭。

  楚雲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好閉上嘴巴,靠在楚涵陽的肩上。

  第二天上午,楚涵陽拿出車攆,載著楚雲和楚昊榕離開天璣門,飛往西楚山莊。

  老獼猴不想長途跋涉地折騰,便沒有跟隨,獨自留在了山谷,權當看家。

  兩天后的下午,楚涵陽一行抵達了西楚山莊。

  借著身份的便利,楚涵陽直接將車攆駛進了山莊的禁制之內,但剛一落地,數名修士便手持靈器,圍攏上來,緊張地喝問道:“來者何人?!”

  楚昊榕趕忙下車,“此乃我楚家的老祖宗,爾等速速退下,莫要無禮!”

  這時候,一名金丹修士也腳踩靈器,帶著兩個和他面容相似的年輕男修趕了過來,正好將楚昊榕的喝斥收入耳中。掃了眼還坐在車內的楚涵陽,這名金丹修士馬上變了臉色,迅速落到地上,快步走到車攆旁邊,躬身施禮,“侄孫楚奚銘拜見叔祖。”

  一聽到楚奚銘的稱呼,周圍的其他修士趕忙收起靈器,跟著低頭見禮。

  “起來吧。”楚涵陽淡淡應了一聲,站起身,走下車攆。

  楚雲跟著跳了下來。

  見他下車,楚涵陽抬手將車攆收入儲物戒指,轉頭向楚奚銘問道:“西楚山莊現在是你在打理?”

  “正是。”楚奚銘恭謹地答道,“叔祖上次派人傳信,讓昊榕和菱芷接管此地,但他們二人年紀尚小,修為也不足以震懾一方,族長便命我這一房全部遷移過來,鎮守此地。”

  “哦。”楚涵陽對族內的勾心鬥角沒有興趣,隨口應了一聲便轉而問道,“那位來訪的女修呢?”

  “回叔祖,侄孫已將她們三人安排在南院……”

  “三人?”楚涵陽挑眉問道。

  “是,那位元嬰女修還帶了兩名女弟子。”楚奚銘答道。

  “知道了,我自己過去見她,你不必圍著我轉了。”楚涵陽揮了揮手,示意楚奚銘滾蛋。

  楚奚銘卻沒有就此離開,試探著再次問道:“那位前輩是……”

  “見了才知道。”楚涵陽乾脆拿出靈器,讓楚雲直接跟他飛去南院。

  楚涵陽和楚雲一走,楚奚銘馬上將楚昊榕叫到身邊,向他盤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就在楚昊榕向自己祖父講述自己如何在天璣門遇到楚涵陽的時候,楚涵陽已帶著楚雲抵達了南院。

  看到這座院子,楚雲立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臉不快。

  無他,這裡就是楚雲當初住過的那處院子,雖說一共也沒住幾天,但就這麼成了別人的客居,還是讓楚雲倍感不爽。

  楚涵陽也皺了皺眉,但這會兒的他也沒心情計較,領著楚雲直接落在了院子中央。

  他們剛一落地,正對面的房門便被推開,一個眼角已經掛有皺紋的年長女修邁步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大一小兩名年輕女修。大的那個已經築基,看上去足有雙十年華;小的那個還是最低階的煉氣修士,年紀也不過十五六歲。

  看到這名女修,楚涵陽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深吸了口氣,拱手說道:“多年不見,梓淑仙子可還安好?”

  “你是……陽兒?”年長的女修微微一怔,顯是沒認出楚涵陽就是自己的兒子。

  楚涵陽不無嘲弄地笑了笑,“梓淑仙子可是已經忘了在下?”

  “上次見面的時候,你可沒有這麼高,這麼壯……更沒有結成元嬰。”薛梓淑很快便也笑了起來,“怎麼左一句仙子,右一句仙子,叫得這麼生疏?莫不是我上次沒有留你,你還記了仇了?”

  ——喂喂喂,這麼說話可很容易讓不知內情的人想歪的!

  楚雲忍住嘴角的抽搐,暗暗腹誹。

  “仙子多慮了。”楚涵陽自然不會像楚雲這樣聯想,但薛梓淑身後的兩名年輕女修卻明顯誤會了什麼,好奇地眨著眼睛,在薛梓淑和楚涵陽之間瞧來瞧去。

  “進來說話吧!”薛梓淑瞥了楚雲一眼,轉身向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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