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小人物的新煩惱

　高層

　那時，一群高管們隨後出來，看到那一高一小並肩而行，有說有笑的模樣，只覺得此情此景只應夢中有現實難得尋一回哪——太驚怵了！

　而摸著那金缽缽似的項目文件夾，金牌主管還有些後悔當初自己只給小夫人奉了茶，沒親手準備點心。要是再服務周到點，是不是中東那邊的石油汽田也會扔給他了啊！

　「喂，事業部的，小夫人現在主要負責你們拓展部那塊的後勤？」

　「這個嘛，呵呵，不好意思，前輩，我也不太清楚。」

　「喲，還保密了啊！」

　「瞧您說的，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賈部長的脾氣，連大BOSS也要看他幾分薄面的。」

　「得了，別在那兒賣官子了。要想知道小夫人的行動路線，讓下屬們查查不就知道了。」

　頓時，眾位主管雙眼直放綠光哪！

　王子主管受不了地嚷嚷，「喂喂，你們怎麼能為了一己私利破壞小夫人的實習計畫！這可不是一個職業經理人該有的素質。咱們慈森集團講求的是憑實力說話！」

　哪料所有人都扔給王子主管一記鄙視的眼神兒，好像在說：丫都佔了這麼大一便宜，還不准別人也撈點兒油水嘛！

　有人腳步突然一停，道，「這次亞季會，總務部的工作可不會少了啊！不知道小夫人的工作內容都是些什麼？」

　話一落，眾人搶上電梯的腳步都比平常快了幾倍不只，且一個個都掏出電話給自己的機要秘書或助理下命令，這命令內容都一模一樣，那就是打探好小夫人在亞季會期間的工作路線。當然，這一舉動是在完全隱瞞了賈部長的情況下進行的。

　那時，晚一步的司徒燁和王致誠等人，看到電梯口那一片混亂的擁擠場景，都奇怪地瞪大了眼。

　「他們中了Z病毒嗎？」司徒燁最近很迷喪屍題材電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電梯裡或許有小鮮肉兒吧，不然一群大老爺們兒怎麼那麼「衝動」，完全沒了平日金領菁英的形象。

　王致誠從文件裡抬起頭，「哦，大概，有人掉錢了吧！」

　張小苗非常鄙視地掃了兩個故意耍無厘頭的男人，說，「這還用說嗎！今兒一個個的都被小萌萌的容色氣質給震到了，人來瘋了吧！」

　兩個男人動作同時一僵，眼睛瞪圓兒。

　張小苗笑得肆意。

　於是，在接下來為期一週的集團亞季會期間，金牌主管們關愛基層的次數明顯增多了，不，是明顯爆增。尤其是在每個工作繁忙的時間段，如上午和下午的兩個小時裡，也許綠頭牌兒小菜鳥們一個抬頭，就會掉上一塊大金牌。

　「啊，啊，部長好。」

　「好好，忙你們的，我隨意走走。」

　在眾人以殷殷切切的目光目送那一個個年輕有為的金牌大領導們的挺拔背影時，大領導的眼光卻在整個辦公區溜噠個不停，果果滴心聲都是：小夫人哪，你在哪兒啊，怎麼還不出現啊？天上的紅雨啊，餡餅或大包子啥的，快快砸中咱的腦袋，就可以保證咱家一屋子人雞犬升天了啊！

　當然，這說法是誇張了一點兒，不過在經理級別的高級餐廳裡，眾金牌主管們一坐下，都會不約而同地問上一句：今天，你中了嗎？

　有人搖頭，有人笑。

　有人環顧一週後，突然道，「我說，那個事業發展部的今天又沒來！」

　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射出一道道銳利的光，紛紛暗忖：狗日的小兔崽子，今天又藉著員工之便去下層的員工餐廳吃小夫人的嫩豆腐了吧？！可惡，可恨，可氣也也也！

　於是在「不期偶遇」的行動計畫進行到第三天時，各部門的實習生們得到一個不公開的秘密指令：要跟總務後勤部的同志搞好關係。

　而這個指令在一層層傳達之後，就變成了：要跟總務後勤部的姚萌萌同學搞好關係，同事友愛。

　「這根本就是以訛傳論嘛！」

　那時，基層的員工食堂，傳出一聲不滿的嚷嚷，又瞬間被滅了。

　袁吉兒抓著萌萌想舉起來的小爪子，做了一個大大的噤聲動作，警告暗示的眼神兒都快扭曲了。

　萌萌姑娘實在鬱悶，又不好對朋友指說什麼，回頭就瞪向正對面的金牌主管，反正，他不是她的直屬領導，想怎麼瞪就怎麼瞪咯！

　「呵呵呵，姚同學喜歡吃豆腐嗎？那我的都給你好了。女孩子多吃豆腐，皮膚好。來，別客氣。吉兒，你的勺子用一下。」

　「好，主管，我來吧！」袁吉兒瞬間就倒戈了，心里美著「主管竟然叫我吉兒這麼親暱的稱呼哦嗚！」。

　沒想到這對上下級竟然當著她的面兒，狼狽為奸啊！

　萌萌氣得牙癢癢的，磨得嘰嘰響，三下五去二地解決乾淨就撤了。

　這餐桌的主角一走，大領導吃飯都不香了。於是小下屬們紛紛出謀劃策，為領導排憂解難。

　「總經理，其實萌萌這人很好的，而且她特別喜歡幫助人。要是您有什麼困難，相信她一定會很用心地幫您的。」

　「你是？」大領導不解地看著突然移座過來的兩個男生。

　「我叫劉攀，和萌萌是一個學校同年級的好朋友。我們跟萌萌都同學一年多了，很瞭解她的脾性和喜好。」

　大領導終於亮了，「好好，那你們說說，小夫，哦，萌萌同學平日都喜歡做些什麼？」

　男人們果然還是擁有更多的話題，袁吉兒很快就被自己的偶像拋在一旁，恨恨地瞪了兩個極會順桿爬的男生一眼，走掉了。

　那時，餐廳的另一個角落裡，一群女生都向盧茵茵打抱不平。

　「茵茵，你知道那個姚萌萌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怎麼咱們的大領導好像很想討好她似的。難道就因為她為咱們部門整改了一個辦公環境，大領導就……喜歡上她啦？」

　盧茵茵只是沉著臉，一言不發，眼神更冷。

　話說萌萌在回部門的路上，竟然又「偶遇」一位金牌領導，她完全沒印象，但對方非常積極地跟她打招呼，還套近乎，一聊才知對方是海外貿易部的。雖然大領導態度和藹，言辭幽默，交流的問題也跟她的工作有些關係，但素……

　「萌萌，我覺得最近都該跟你形影不離，逮不定咱就陞官發財死老婆了。」

　「小丹，你說什麼啦！」

　王小丹被萌萌藉口遁走後，也開口調侃起來。萌萌急得直跺腳，鬱悶地捂著臉衝回了辦公室。可縱使如此，只要萌萌開始工作，總會少不了這種突發狀況。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有點兒受寵若驚的。不過次數一多，連完全不認識的某些實習生都主動跑來跟她套近乎，噓寒問暖，各種帖心，就實在是——驚怵啊！自家大叔那是重要的親人，多好都是享受理所當然。突然冒出這麼多陌生人對你百般好，實在是有點無福消受的感覺。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某次偶遇某金牌時，對方因為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尚女表，竟然當場摘下來死拖活賴地硬把那價值六位數的世界名表塞給了她，她推脫不得只能苦著臉去找張小苗求助。

　沒辦法啊！對方連家門兒都沒報清楚，她都不知去哪裡還。

　張小苗知道後，毫無姐妹意氣地笑了個前仰後合，說，「妞兒，你丫越來越吃香了！」

　萌萌的小嘴兒扁成了唐老鴨，「小苗姐，人家都快煩死了，你還取笑人家。你不說都打過招呼，不准那些高管胡亂認人的嘛！現在都開始賄賂送名表了。」

　張小苗收斂了笑意，說，「所以啦，這個時候，就是考慮小萌萌你革命毅志是否堅定的關鍵時刻，同時也是訓練你待人接物、危機處理的能力。」

　「危機處理？！」

　萌萌再次被雷到了。看著張小苗笑得一臉奸猾的表情，她悶著腦袋回頭糾結去了。虧得小苗姐連這都能瞎掰，真素的，她到底該怎麼做讓這些金牌從她的身邊消失掉哇！

　似乎整個公司，除了自家大領導還是一如既往態度沒變，對她有贊有訓，其他高管似乎都BT了。好伐！他們BT是他們的事，她要做好一名稱職的員工，也必須要有自己的堅守。

　於是，萌萌小夫人的實習反攻戰開打了。

　電梯間

　總會多出一些犯眼紅病喜歡喝酸醋的患者，「都是高管的紅人了，坐主管電梯就行了，幹嘛還非跟咱們這些小菜鳥擠，太浪費資源了吧！」

　萌萌回招，「公司章程規定，我們綠牌實習生和藍牌的正式員工一樣，可以坐八部電梯裡的六部。我們已經佔了這麼大的便宜，還要跟主管搶一部電梯，這於情於理都不合，不是嗎！」

　她強硬的口氣，毫無漏洞的理由，正氣凜然的官腔，讓對方迅速閉嘴。

　可不妨某些心態扭曲的人，在出電梯時就伸出第三隻惡劣的髒腳，要給人難堪。

　萌萌差點兒一個踉蹌倒地，心裡早有準備，及時扶穩了身子。未料隨即就有池漁遭殃——這送奶茶的店員小妹被打翻了兩杯，旁邊的同事工裝也被濺到。

　肇事者直接溜號兒，留下一攤亂子。

　「抱歉，都是我惹的麻煩。打壞的幾杯奶茶錢我賠。這衣服的乾洗費我付了，總務部有乾淨的套裝，你們什麼碼子？」

　萌萌本著平常心，對於高管們的殷情，也懂得推脫圓滑處理了；而在亞季會期間，因為總務部的工作更多地與其他部門同事有了深入交流合作的機會，她工作踏實認真、脾氣軟善、又樂於助人的形象，給更多的實習生和正式員工都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亞季會結束時，再不見高管偶遇，反是午餐時，與萌萌同席侃大山的人多了起來，舉凡普通實習生，更多的正式員工都把這小丫頭當成了小妹妹般關愛照顧。

　盧茵茵食不知味兒地離開，半途碰到自己同校的同學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

　「茵茵，呵呵，你吃完啦！我再去打點兒飲料，下午提神。」

　盧茵茵柳眉一豎，冷哼一聲，「大家都是同學一場，何必如此。我盧茵茵也不是一個自私自利到，想要擋人財路的不識趣者。」

　「唉，茵茵，我不是……」

　雖說著不是，但那眼神兒還是不自覺地朝萌萌那桌兒瞄了過去。等盧茵茵一走，那人就溜了過去。當然，加入萌萌的團隊會得到一張誠摯的笑臉，寬和的對待；但在盧茵茵身邊，就必須像「小的」一樣，對她各種匍匐仰望，最好是沒有個人意見看法，三呼「女王萬歲」即可。

　最終大家會喜歡跟誰靠近，跟誰交往，不言而喻。

　當然，也有跟盧茵茵脾性相投的女強派，但這亞季會一過，誰的群眾基礎好，牢固，外人都一目瞭然了。

　最終，拓展部實習小組長的位置，落在了親萌萌派的劉攀劉鵬手中。

　盧茵茵正式敗北。

　……

　啪嗒，嗡~

　呃，這彈簧的聲音好可怕啊！

　「啊嗚……」

　電子稱上的數字，更可怕啊！

　厲錦琛端著菜湯從廚房裡出來，就聽到小姑娘在體育器械的角落裡怪叫。

　「萌萌，怎麼了？」

　不會是胡亂玩，拉傷到哪裡了。

　他走過去，卻只看到姑娘她正蹲在地上，抱著個電子稱嚎叫。扭頭過來，一臉鬱卒表情地叫著，「大叔，我都重了三斤了，三千克啊，嗚嗚嗚！」

　厲錦琛額頭一抖，更正道，「三千克是六斤，不是三斤。」他走上前，將姑娘從地上拎了起來，把懷裡的電子稱取出來，拉著人往餐桌邊走，一邊補充，「你抱著它哭也沒用，回頭吃飽了，我陪你運動減肥。」

　「真的？」姑娘歪著頭，欣賞男人漂亮的側廓。

　「嗯。」

　姑娘樂了，「大叔，你真好！」抱抱，先吃塊豆腐吧。

　「嗯。」

　姑娘接著噴起來，「都怪笑琳他們，中午聚餐時，他們點了好多吃的，不吃完總覺得是浪費。我都批評過他們好多次了，他們都說什麼吃不完打包。結果，打包回來的東西，做下午茶點吃……嗷嗚，人家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小肚腩又長起來了。他們一定是妒嫉我瘦了，陰謀詭計我呢！」

　「嗯。多吃點，回頭才有力氣，跟他們鬥智鬥勇，PK得勝。」

　一大碗香濃可口的骨頭湯盛到女孩面前，女孩一邊叫著好吃，一邊繼續數落著別人的錯誤。哪裡有平日裡，眾口一詞的可愛善良小天真哪！

　不過喝飽喝足，撫著小肚肚攤在男人的大皮椅裡，就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兒。

　吃飽了，就運動減肥！呃……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呢？哪裡不對勁兒呢？好像有點兒違和的趕腳呢！

　可惜吃得太撐，血都流到腸胃部忙著消化去了，腦子供血不足的結果，眼皮子就掉下去了。

　等到厲錦琛把盤碗廚房收拾乾淨，回頭一看，姑娘非常「合作」地睡著了。

　唇角一傾，拿了毛毯給蓋上，他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女孩香甜的睡靨，目光漸漸柔黯。

　此時一刻，但願長久。

　……

　晚上下班時，萌萌又給厲錦琛聯繫，但他仍說加班不歸，她有些不樂意，說要上樓去陪他，還是被他拒絕了。

　「萌萌，乖。」

　「大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別胡思亂想。」

　「可是……」

　「萌萌，你在公司實習這麼久，應該知道我的工作情況。」

　對啊！他是公司第一首腦。之前要不是他疼愛自己，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為她放下工作，千里迢迢地為她而來。現在他倆感情算是穩定了，他也不可能還像以前一樣時時處處地照顧著她。再說兩人中午都有聚餐，相處時間也不少，也有進行思想上的交流。應該……

　「……對不起。」

　「傻丫頭，好好學你的第二外語，回頭我要檢察。」

　「遵命，長官！」

　萌萌這才放心地掛了電話，和自己的小組員一起，跟程笑琳、劉鵬等人出去聚餐。

　「來來來，咱們幹一杯。為咱們這些實習的小菜鳥，第一年就能拿到比他們老實習生更好的成績，幹上一杯。」

　劉攀劉鵬兩男生十分高興，今晚兩人在韓國烤肉店裡請客就是為了慶祝升任小組長的事。

　眾人舉杯子一叩，仰脖子干下一大杯啤酒，高興不矣。

　劉攀還特意敬了萌萌一杯，說，「萌妞兒，這回大半也許有你這個福將的原因，不然，主管之前中意的可是盧茵茵那個大帽子女王。這一杯，我幹，你隨意。」

　萌萌不好意思，「你們別這麼說，你們的能力也不比她差。而且你們的專業比她的更對口，我想主管也是通過認真考量才確定下來的。其實，你們的團隊合作能力，比盧茵茵的要好得多。」

　關於小組長的事，萌萌當時聽說時也擔憂是因為自己這個特殊份子的原因，私下裡向袁吉兒和張小苗打探過。袁吉兒看不順眼盧茵茵，兩人一個部門，不同科室，常有口角，就一直為兩男孩說好話。並強調，盧茵茵其實不是很得人心，因為峰芒太露了，人太傲氣。後來張小苗肯定了這一點，說單憑個人工作實力上來說，盧茵茵其實是遠勝於劉攀劉鵬這兩隻菜鳥。不過，也就是因為人際關係的問題，她處理得不是很好，連自己要好的朋友都陣前倒戈到萌萌這邊來了。她不但沒有留住人心，還疏離了那些心思有異的朋友和同學。

　企業工作，不是歐美的英雄主義大片兒。前者必須有良好的團隊合作精神，後者憑主角一人光環就可以秒殺天下力挽狂瀾。當然，那一人成敗得天下的YY情節，也只有在小說電影戲劇裡可見，現實生活裡的辦公室政治，不僅需要實力，更需要一些情商。

　張小苗這樣拍著萌萌肩膀說，「小傢伙，你的實力其實不比他們差，不過對大BOSS而言，你叫著『大叔』時的那種萌歪可愛勁兒，才是真正的大殺器啊！」

　萌萌嗔怒，「小苗姐，你就明說我是靠美色上位的就得了！」

　「哎哎哎，這層窗戶紙兒捅破就不美了啊！」

　「切！」她只能翻翻小白眼走人。

　萌萌一直推讓，劉攀還是很積極地敬酒挑菜無比殷情，倒是劉鵬還是一副老實憨厚相兒地從中圓場為萌萌解圍。

　幾杯黃湯下肚後，男生們都有些興奮了。

　劉攀忽道，「萌萌，以後咱要是在高層碰到，你就當不認識咱。咱兄弟一定會不做任何讓你為難的事兒啊！」

　「呃，這個……」

　萌萌有些尷尬，喝了酒一時腦子反應也慢了不知該怎麼答。程笑琳適時介入轉了話題，私下裡倒是對兩個男孩的人品作風很是欣賞，因為兩男孩平常工作常跟行政部有往來。

　聚餐後，萌萌掐著點要趕回公寓。男孩們說要送她，喬奇勝立即推開兩人，暗地裡叫著王小丹一左一右地架著萌萌，先上了出租車揮別三人。

　萌萌奇怪，「你們倆明明跟我不順路的啊，我跟笑琳才一路的。」

　王小丹嘆氣，「真不知道你平常的機靈勁兒哪來的，竟然還沒看出程笑琳和劉攀有一腿，咱們都有君子乘人之美。」

　萌萌驚叫，「真的！」

　喬奇勝從觀後鏡裡收回眼，哼了一聲，「我才不管他們有一腿還是兩腿。總之，萌萌，向班特別警告過我要看著你別跟姓劉的那兩個傢伙走得太近，不安全。都是些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

　萌萌不解，卻沒有反駁。

　王小丹就叫了起來，「好哇，喬奇勝你還說你不喜歡萌萌，瞧你這妒嫉恨的樣子。看著劉攀都對程笑琳下手了，你是怕再下去劉鵬那個假好人就要對萌萌下手了吧！嘖嘖嘖，你就別裝英雄了，明明自己想上的，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呀！」

　喬奇勝這一下又被王小丹激得打起嘴仗，吵個不停。

　萌萌暗忖，似乎喬奇勝對劉鵬劉攀一直都不怎麼待見，每次聚會都巴不得拉自己早點走。這……真是向東辰的授意嗎？

　從期末時校園見了最後一面，不歡而散後，他們似乎已經很久很久……完全沒有了聯繫。

　可是，她卻感覺，他從來沒有真正離開過。

　另一方

　劉攀十分積極地送程笑琳回家，半路劉鵬就先被放下了。

　待到汽車開走後，劉鵬忍不住就給朱婧慈打了電話，深夜聽著女人尤顯慵懶溫柔的聲音，他覺得渾身都是一陣兒酥麻，就想要約人出來。

　可惜一直以來，朱婧慈的住所都沒被他查出來，他一直很不爽。而這話還沒說兩句，女人就要掛電話。

　劉鵬立即說道，「我查到了一個線索，也許你可以派人去當地查查。」

　「什麼？」

　「厲錦琛的皮包裡，除了帝國內的信用卡，只放了一張德國的卡。我把卡片的圖片發來，你查一查到底是德國哪個地方發行的。也許，會有線索。」

　其實，劉鵬早就拖自己的朋友關係查到，那卡是由德國著名城市慕尼黑國立銀行發行，此卡擁有很多功能，可謂常說的一卡通，即可儲蓄，又能當信用卡使用，還能交什麼水電器費，包括國家醫療等等都能通用。

　此時才告之朱婧慈，自然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了！

　與此同時

　萌萌洗漱完後，厲錦琛仍未歸來，她想了一想，又給海恩醫生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