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流言的翅膀開始飛

　大boss的辦公室

　眾人推門而入時，看到黑色大辦公桌邊，女孩精神抖擻地對著大皮椅上一派閒適坐姿的男人說著什麼，手舞足蹈的興奮模樣，讓人有些驚訝好奇。（ 全文字 無廣告）

　「總務部裡，讓我們疑惑不解，更不屑與之的重點，使得男生們立即選擇了離開。」

　「第一，員工年齡層跨度過大。像宏大爺、羅阿姨這種年過半百，以法定年齡該退休的婆婆爺爺輩兒的存在，在慈森這個絕對年輕化充滿朝氣的金融集團裡，顯得格格不入，氣質差太遠了。後來還招呼咱們在會議室裡吃喝玩樂，沒有一點兒金融行業的職業和專業氣息。讓男生們的幻想破滅了，沒了信心，只想急急地離開。正所謂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哪！」

　「不過，這只是表象罷了！」

　厲錦晉代挑了下眉，表示疑問。

　萌萌興奮一笑，屁股一扭，就把坐下的滑椅拉到男人身邊，小爪子理所當然搭上扶手上的手臂，雙眼閃閃發光，一如與好友分享秘密的小朋友，「這其實都是部長大人給咱們的考驗啦！總務部工作繁雜瑣碎，尤其需要有耐心、有恆心，並且能安心踏實地在本職崗位上工作的人。也特別需要細心！太過急攻近利，根本看不到身邊細微之處蘊藏的具大潛能，並不適合待在總務部了。」

　厲錦琛輕笑，「那麼，你是怎麼看出來，肯定部長就是這個意思？」

　萌萌小下巴一揚，在自家人面前並不掩飾得意，「人家聰明嘛！嘻嘻嘻！」她笑得花枝亂顫一把的，被男人的黑眸盯得臉上一燒，又忙補充，「其實我就多留了一天，偷看到的。嘻嘻……」

　「原來如此。」

　厲錦琛慢幽幽地吐出四個字，萌萌的小臉刷啦一下漲得更紅了。

　好吧，她承認自己其實有點兒狗屎運，並沒有表面那麼大氣淡定。要不是擔心才出狼穴又入虎窩兒，兩權相害取其輕，其實……呃，大概……好吧，可能也會步上週波等男生的後塵——有眼不識泰山哪！

　「第二，其實我們覺得太養老的那個實驗室，其實是產品部和採購部設在總務部的一個測室部。這個設計非常人性化，聽宏大爺說是因為總務部某些人員的工作不是很飽合，剛好又有一些特殊的生活經驗，為了物盡其用，且一來為那兩部門分擔些壓力，二來也可以讓人發揮長才，三來還能額外創收。

　剛好，如羅阿姨擅長廚房產品使用，而宏大爺喜歡搗騰清潔工具，還有幾個員工是電子產品達人，所以那個實驗室其實是測試室。同時測試的這些產品又多為日常生活產品，又剛好可以為自家員工改善一下工作福利。我覺得，這正是部長大人高謀遠慮，有效地利用公司各種資源，節約成本預算的一記高招兒。」

　這聽牆角兒的王致誠和張小苗不由得對看一眼，都表示出小姑娘敏銳觀察力的讚賞，和驚訝。

　「第三，部長大人雖然狡猾，但其實對我們很包容的。他提出要週波他們先找到接納他們的下家，並且說服小苗姐同意他們轉部門崗位，才答應放人。也是為了避免他們立即離崗，就會落入投教無門、繼而被掃地出門的尷尬境地。要是他們無法達到部長大人提的前兩個要求，部長不放人其實是為了他們好的。畢竟，在他們後面還有很多排著隊擠破頭想進慈森的人才呢！」

　厲錦琛把水杯遞給滔滔不絕的人兒，萌萌喝了幾大口，笑得眉眼彎彎。他已經把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隻小爪子握在掌心，愛憐地揉著。

　萌萌抿抿小嘴兒，又道，「第四點，我們今天跑了幾十層檢察垃圾筒，雖然累又髒還有點兒不光彩，不過我覺得非常有意義。因為這個關係，我和小丹、奇勝一起熟悉了每個樓層的基本辦公結構，從書本上的公司結構圖到實際辦公環境……宏大爺雖然沒說，不過我知道因為我們三個生手的關係，當天工作沒做完，這是我們的責任，我就自告奮勇加了小會兒班，把今天的事情都解決光光啦！爸爸說，今日事今日畢！這是咱們姚家的家教。」

　啪啪啪啪啪——

　萌萌話一落，一片巴掌聲響起。

　扭頭才看到王致誠和張小苗，司徒燁還帶著兩個高管，竟然都笑盈盈地站在辦公桌前看著她。

　天哪！剛才她那些自以為是的言辭舉動，全被人看光聽光了。

　姑娘瞬間羞得恨不能把小臉兒裝進包包裡，腦袋差點兒縮到桌子下，就差打個地洞鑽進去了。

　厲錦琛坐直身，把眾人的事情迅速處理完後，拍了拍埋頭的姑娘，提醒該下班吃大餐去了，萌萌才抬頭看只剩下了王致誠和張小苗這對兒已經公開關係的情侶。

　「萌萌，賈部長這下該高興有總裁夫人坐鎮他今年的實習生陣營，回頭一準兒在部門經理大會上，可以揚眉吐氣一番了。」張小苗笑道。

　萌萌並不知，因為賈部長的特殊脾氣，總喜歡對新人來個下馬威。其實總務部是個非常鍛鍊人的部門，但只有他們內部老員工知道。尋常人想要進去，都難上加難。更由於部長大人這個「壞習慣」，人力資源部給其配新人時，都是攪盡了腦汁兒，各種艱難啊！

　萌萌聽此，突然又打了個響指兒，道，「啊，我還發現一個大問題。總務部的藍牌職員並不多，中層幹部的紅牌、紫牌居多，我們的直屬主管竟然是紅牌呢！我們在別的部門看到的紅牌主管都有自己一間好大的辦公室，像是笑琳他們行政部，她的頂頭上司只是紫牌呢！而我們的金牌部長竟然跟我們天天能見面。笑琳說，吉兒他們發展部的金牌帥哥大領導都在五十樓上辦公，平常基本是很難見到面的。我突然發現，我們部長真的好親民哪！」

　看著小姑娘拍手捧臉的花癡相兒，王致誠瞄了眼身邊的女人，張小苗捂嘴偷笑起來，回頭遞給他一個「咱們要保密」的笑容。

　「實習匯報結束。還不餓？」厲錦琛提醒。

　「啊嗚！大叔，其實我們來時，吃了羅阿姨做的小菜餅，超好吃的哦！我現在還不餓呢。下次，我給你帶點兒，你肯定餓了吧？」

　隨即，兩位金牌特助們看到他們英明神俊的boss大人，憋著一臉醋色，拉著仍喋看似休地細屬著「別的男人」，且還是個年奔不惑的老男人的種種「好強大」，直接消失在砰砰響的大門後。

　頓時，齊齊笑彎了腰。

　原來腹黑的大boss也有吃鱉的一天哪！

　真v5，乃小萌萌是也！

　……

　這晚，萌萌吆喝著白天換垃圾筒太累，早早地睡下了。

　厲錦琛要是沒有女孩刻意地拘留，都是睡在客房。

　門一關上，萌萌取出手機，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的德國應該已經是清晨。基本上，她找那位公公介紹的海恩醫生都是在這個時候，經過前幾次交流，這個時間已經成為他們約好的交流時間了。

　「海恩醫生，我想請教你一些別的問題，可以嗎？」

　「親愛的，只要能幫到你，什麼問題都可以，請講吧？我很榮譽能成為你講敘這些心理話的朋友，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萌萌本來還很緊張的心情，因為海恩非常高超的交流技巧迅速得到緩解，想了想，便道，「如果一個男孩子在少年時期，曾經遭受過精神方面的刺激和傷害，那他成年後是不是也會受其影響，變得……雙重人格？」

　海恩醫生立即從床上翻了起來，聲音變得嚴肅，「其實我們每個人在幼年時的一些經歷都會投注在我們的潛意識裡，對我們成年後的行為產生影響。不過，一般來說，必須確定兩個人格是否真的存在，有時候也許只是偽裝，只是病人本身為了逃避問題，而框騙他人的一種手段，事實上這還是由他本身人格操縱展示的一種狀態……」

　萌萌聽得有些似懂非懂，「您的意思是，也許不是多人格症，而是病人自己太狡猾聰明，為掩蓋他的病情而做出的一種障眼法，故意讓人誤會？」

　「正是。」

　「那麼，海恩醫生您能推測出，一個在幼年時期受了心理創傷和精神折磨的人，成年後會有什麼特殊之外嗎？」

　海恩的神思一沉，目光不由拉遠，「如果是在少年時期受了心理和精神創傷，一直沒有得到良好冶療的話，他的第一個反應，應該是逃避。人都有逃避傷害的本能，他會逃到完全陌生的地方，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萌萌立即想到，十三歲的阿琛，突然從熟悉的環境消失了整整三年。

　那三年，他會去什麼地方，與帝都的生活環境完全不一樣呢？

　……

　接下來一週多時間，萌萌的實習生活越來越豐富。從最初的檢察垃圾筒這等粗活，慢慢升級，檢修整個慈森的電燈泡兒，入貨倉清點辦公用品文件夾的存貨、顏色和型號；因為做事認真仔細，肯吃苦耐勞，更懂得撒嬌賣萌，很快就贏得了部門老員工如宏大爺和羅阿姨的喜愛，獲得推薦。

　於是，某日就被自己的紫牌主管欽點一起出門採購辦公用品，帶回一台3d禮品打印機。蹲在實驗室裡，與一眾部門老同事們研究，玩得不亦樂乎，還發揮了她多年浸盈小說的好文筆，寫了一篇洋洋灑灑、情文並茂的新品使用報告，在早會上得到了一致表揚和好評。

　在一週結束時，萌萌和王小丹、喬奇勝被請到部長辦公室，緊張又忐忑地接受了一番精神訓話。

　最後，賈部長撤掉嚴肅面孔，各藹一笑，與三個孩子一一握了握手，說，「歡迎你們正式加入我們總務部，成為咱們的一份子！」

　這個時候，三個孩子兩兩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都看到了驚訝之色。暗暗嘀咕，原來此之前都是這位部長的觀察考驗期啊！

　不得不承認，姜果然是老的辣！

　經過這段時間的打磨，他們的心性的確沉澱很多。對於部長大人表示接下來會給他們安排新的工作，也充滿了躍躍欲試的興奮。

　週末時，厲錦琛又帶萌萌回了厲家老宅，整個老宅都沉浸在了長孫厲晟言結婚的喜氣中。

　萌萌又和厲家的女人們一起到婚紗店，正式訂好了自己的伴娘裝禮服。婆婆衛絲穎十分積極地打扮自家的小媳婦兒，除了已經確訂好的那套紅毯禮服，連便服都精挑細選地準備了五套，讓萌萌姑娘挑兩套喜歡的，以便於入席後和晚上出席晚會時穿著。這讓萌萌很是受寵若驚！

　衛絲穎說，「這有什麼。本來你和阿琛還是先註冊結婚的，沒機會立即辦婚禮，已經是虧欠了。這回老大的婚禮，我們想乾脆讓你們也跟著一塊兒來個訂婚禮，到時候把你父母也請過來，全家族做個見證，名正言順了，也免得讓那些外人胡亂嚼舌根兒，順便也絕了某些不要臉的小三兒心思。」

　外人！小三兒！

　嗚唔，婆婆大人真心太懂得「星星知我心」，太善解人意了啊！

　「媽咪，謝謝你。」

　萌萌非常討喜地抱著衛絲穎，送上一個大抱抱，大kiss。

　不過立馬就被厲錦琛給拉了回來，惹得衛絲穎繞在兒子身邊嘲笑個不停。

　當兩人都換上禮服，雙雙站在巨大的穿衣鏡前時，目光交纏，神色微凝，店內響起的婚禮進行曲，讓氣氛也沒由來的變得幸福美妙。

　萌萌看著鏡中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高大俊美，氣質卓絕，彷彿少女漫畫裡的男主角，一時之間看傻了眼兒，眼光癡癡地凝著，直覺就像在做一場美夢，完全被吸跑了魂兒。她眼裡都快冒出各色泡泡米分紅心兒，將男人整個框在玫瑰花盛開的世界裡，攬鏡欣賞，真是迷得人神魂顛倒，無法呼吸。

　這樣棒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嗎？

　這大概是每個小灰姑娘的心聲吧！

　可是女孩忘了自己此時的模樣，她取下了難看的眼鏡，髮型被造型師設計得夢幻又唯美，充滿青春可愛氣息，髮鬢邊一串白色鈴蘭像白珍珠般帖著發線簌簌而下，婉延入柔軟頸線中，襯著天然珠光米分嫩的肌膚，和略顯深邃而與眾不同的五官，真真是個小美人胚子。

　這模樣其他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因為上次萌萌只是試了衣服，並沒有做完整造型，不少人都覺得根本沒見過眼前這讓人過目難忘的小美人是何人。這一打聽，才道是早見過，卻不識其廬山真面目。

　厲錦琛的心情是複雜又激動的，他牽起女孩有些發抖的小手，輕輕地扣在指間，回頭說，「很漂亮。」

　他情不自禁，伸手為她捋去臉頰旁的一絲亂發，輕輕勾到耳後。

　四目交接，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氛在兩人之間醞釀、發酵，反反覆覆。

　「大叔，」萌萌抬起頭，看著男人明顯動容的表情，甜甜地問，「你願意娶我為妻嗎？」

　卡嚓！

　有人竟然非常機警地把這一幕抓拍了下來。

　厲錦琛聞言一怔，明顯被驚到的模樣。

　萌萌眼底都是調皮之色，抬起另一隻小爪子一把抓住了厲錦琛的胸口，表情有點小蠻橫，聲量更加大，「厲錦琛先生，你願意娶姚萌萌小姐，做老婆嗎？」

　眾人一下子都笑開了。

　衛絲穎叫，「兒子，這種時候你可不能犯聳啊！快答應呀！」

　厲大嫂，「阿琛，你慢了一步喲！」

　陸婭楠笑，「萌萌，v5啊！趕緊k上去，直接拿下小三叔啊！」

　萌萌的內心有萬千匹草尼馬咆哮而過，她也想直接蓋章拿下啊，可素……近三十公分的身差，實在有點兒「高」不可攀啊！啊啊啊啊！

　姑娘的爪子不得不更用力，將男人往下拉。

　厲錦琛看著女人們的大呼小叫，不由得有些好氣又有點好笑，最後還是遂了自家姑娘的意，俯身讓她蓋了個章，得意洋洋地回頭向一眾羨慕得眼紅脖子粗的男女老幼們宣佈。

　「從今兒開始，厲錦琛先生就是我姚萌萌的專屬奢侈品了，閒雜人等小三大四的通通走避啊！」

　店門口，不知那朱家姐妹已經陰沉著臉，站在那裡多長時間了。估計，這一番唱作也全觀賞完了。

　話一說完，萌萌高興地攬上厲錦琛的脖子，說起甜蜜的悄悄話兒。

　不知說了什麼，眾人拉長耳朵也聽不到，只看到厲錦琛突然眉毛一挑，俯身將小姑娘抱起——正宗的公主抱啊！

　「媽，我們回去洞房了。」

　沒什麼特別表情地丟下這一句，兩人就一起進了換衣間。

　全場都是一片死寂寂啊！

　得，今天最震驚全場的還是非大boss莫屬啊。

　叮噹一聲鈴響，店門開了又關上了，剛才站在那裡的兩姐妹已經雙雙離開。

　……

　朱婧慈擰著眉，幾乎要把手機摔了，「立偉，你的人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線索？我等不及了。不，我沒有，我只是覺得時間會不會太長，是不是被發現了？不……好吧，對不起，我今天情緒不太好。不是……我……我只是覺得那土包子越看越噁心，真是……」

　女孩青春美麗的倩影，彷彿一根鋼針，刺得女人滿腔滿骨都是酸臭的氣味，無法釋然。

　「抱歉，今天試那個商宴禮服，碰到他們家……正在準備厲晟言的婚禮。」

　另一方，劉立偉唇角挑著笑，輕聲應著電話裡的女人，一邊朝廚房裡正圍著花圍兜，在鍋碗瓢盆間來去的女孩，投出寵溺的笑容。不時的，女孩會喂他一塊剛炒好的菜，並送上一個甜蜜的吻。

　這般濃情蜜意，正浸在醋罈子裡的朱大美人，一無所知。

　……

　新的一週開始，萌萌的工作內容又有了新的變化。

　她和王小丹都被紅牌主管安排給了藍牌的小組長，學著走一套完整的辦公用品整理、配置、發放流程。由於之前已經在倉庫裡學過清點整理貨品，根據發放清單配置齊所有物品，自是輕車熟路。而當初上下全公司幾十層樓，對於各個部門的所在位置也早滾瓜爛熟，在萌萌姑娘的超強識路技能下，一切順利。

　「萌萌，你怎麼把那些部門的所在點記得那麼清楚呢？」

　發完最後一家時，女孩們停在最後的發展部飲水區裡休息，王小丹一邊打著手扇驅熱，一邊喝著水問萌萌。

　喬奇勝就得瑟起來，把萌萌軍訓時的豐功偉績給爆了出來。一時間，整個飲水間裡來來往往的正式非正式員工都聽得津津有味兒，笑聲不斷。

　萌萌可窘壞了，特別是講到她為了撲向「某帥氣教官」直接來了個大馬撲，又急又羞地拎了喬奇勝的耳朵，把人給揪出了飲水間。

　王小丹雙眼閃亮地對萌萌說，「親，原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以後，小妹就跟著你混，你可得罩好咱們啊！」

　萌萌無語，回頭又瞪了喬奇勝一大眼，男孩直說著「不好意思」，一時興奮就說溜嘴兒了，討饒個不停。

　三人下樓回去覆命，沒想就撞上了不想撞的麻煩。

　盧茵茵和劉攀等人正在走廊上撕逼。

　「盧茵茵，主管說了這機會大家都可以競爭，憑什麼只准你請大傢伙吃飯，我幫大家一個小忙你就嘰嘰歪歪心理不平衡要嘈嘈告御狀到主管那裡？」劉攀出口，還是一如既往地腹黑毒舌。

　「劉攀，公司有規定不准閒雜人等進入咱們這裡，你破壞規定還自圓其說，抹黑是非，我憑什麼不能向主管揭發你？！」盧茵茵更是義正言辭的模樣，氣勢上毫不輸人。

　「切，你少給人扣大帽子。」

　「你違反規定就是不對。」

　「那麼你拉我出來大小聲，是不是也違返了辦公室不准嘩喧的規定？！」

　「你別強詞奪理，轉移話題。」

　「呵，那是誰先偷換概念，我和朋友去電梯口接個飯盒子就叫洩露公司機密？！盧茵茵，你還真不愧是大帽子娘娘啊！」

　這一男一女，身高還都差不多，站在一起，鼎足而立，讓週遭的其他人也只敢坐壁上觀而不敢輕易上前戲說一二。

　不過萌萌發現，兩人身後還都有一群支持者。原來這短短半個多月時間，他們都建立起自己的人際關係網，要組建自己的隊伍了嗎？！

　不管這爭吵的真相是為何，萌萌還是在心裡小小地羨慕了一把。

　王小丹向來膽子小，叫著時間緊張，拉著萌萌迅速離開了是非之地。喬奇勝也不喜歡萌萌跟兩個劉姓同學走得太近。群眾的力量強大啊，他們三兒這麼快就完成任務，提前回來，倒是讓主管和同事們都驚訝了一把。餘下時間，萌萌又跑到實驗室去幫宏大爺和羅阿姨做新產品測試記錄。

　之後，張小苗假公濟私，點名讓萌萌姑娘給自己送回形針，萌萌便問起「間諜」事件的後續。張小苗嗅到什麼，套出萌萌之前撞見的爭執場面，不禁好笑。

　「丫頭，這些事兒都與你無關，你瞎操什麼心哪！這些事都有我們處理，你只管開開心心在部務部實習，做好你的份內工作就好。我最近可聽說，賈部長和你的主管都非常欣賞你哦！」

　萌萌嘟嘴表示不滿，「小苗姐，你和致誠哥哥老當人家是小孩子。可是人際交往本來就是我未來工作必須面對的問題，像這種辦公室政治雖然我現在沒碰到，不代表未來不會遇到。我可不希望，你們一直當我是長不大的孩子，做一輩子保姆。」

　「好好好，隨你，都隨你。咱們家小萌萌，真是長大了啊！」

　萌萌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我聽下屬說盧茵茵表現相當優秀，畢竟是以前來過的老人。比起劉攀劉鵬兩人其實更適合當這個組長。不過她性格上的確太驕傲了一些，目下無塵。還不夠圓滑、老練，且容易樹敵。兩人其實都很會籠絡人心，有一幫支持者。這次小組長的選拔任命，應該是他們的第一次正面過招吧！你可別傻傻地參和進去了。」

　萌萌托腮嘆息，「我知道啦！可是，你不覺得我們頭頂都烽煙四起了，可總務部永遠一片詳和。我好像還生活在象牙塔，不諳世事，好無聊的說。」

　張小苗忍不住掐了小姑娘水嫩臉蛋一把讚歎，道，「你們家大叔不就喜歡你待在那地方，舒服，有趣，也能學不少知識，更能迅速瞭解整個集團運作，還能順便隔岸觀虎鬥積累點兒理論知識。差不多，你今年的實習目標就達到了。」

　「啊？」

　原來，厲錦琛並不希望他家小姑娘那麼早地就涉入到辦公室鬥爭中，純就是護短心理啊！

　萌萌有些小鬱悶地從行政總辦出來，張小苗還拍著她腦袋寬慰她，叫她理解大boss的用心良苦，還送她下了樓。

　不想這一幕被拿資料的盧茵茵等幾個女生看到，驚訝萌萌竟然跟他們的實習大領導有說有笑，一副姐妹好的模樣，紛紛議論起來。

　「那女孩看起來貌不驚人的樣子，還滿會跟高級主管搭訕的嘛！」

　「可不是，上週她在樓上倒騰垃圾筒的時候，還有男性高管都對她有那個……」

　「真的假的啊？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會不會這個姚萌萌是關係戶，正好認識幾個高管？」

　「不可能。我聽她同學劉鵬說，她就是涪城的一個工人家庭出身，哪有那麼大關係啊！」

　女孩們聲音一高時，都不由緊張地看向盧茵茵，似乎是畏懼什麼。不過見盧茵茵仍低頭認真看著文件，似乎沒注意她們在聊什麼，更湊近了咬起耳朵，不停地八卦。

　盧茵茵其實早就聽見，卻沒有像以往一樣加以阻止，流言的翅膀很快飛遍了整個實習生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