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一見總裁，誤終生

　萌萌跑出人群扎堆兒的電梯口，不時回頭，心裡說不期待其實是假的。

　四下里來來往往的都是打扮得精緻端莊的職場白骨精，一個個的還在擦胭抹粉，彷彿待嫁的女兒家。

　「天哪！為什麼我有種媳婦兒熬成婆的感覺啊！」

　「這還用說嘛！咱們能第二次進來實習，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去年整兩個月，一次也沒碰到這種需要總裁出席的大事件哪！」

　「哦哦哦，這回終於給咱們幸運地撞上了。哦嗚，咱們神秘強大的慈森創始人哪！」

　「老天保佑，希望年屆三十的總裁大人千萬不要太令人失望啊！要是不小心長殘了，那就鬱悶了。」

　「哈，安啦！以前經常看背景，看黑影圖片，沒禿頂，也沒長肚子，個頭兒還高，就算相貌不怎麼樣，光那近一九零的身高就夠讓人流口水的啦！」

　「對對對。唉，你快幫我看看妝，粉撲得夠不，眼睛是不是還要畫大點兒啊？！」

　萌萌姑娘暗自握著小拳，不得不飛快地跑過一堆花痴女，有點擔心自己要是再慢一點就會忍不住衝到那群狐媚子面子大吼一聲：厲錦琛是我的男人，你們通通不准覬覦他！

　哦，真討厭。

　她終於發現自己最討厭慈森的一點：天天聽著一堆花痴女宵想覬覦各種YY自己的親親老公大人，真是各種不爽啊不爽啊極端不爽！

　哦，後悔了。

　她為什麼要以這樣的身份進來實習？！存心找心塞嘛！

　可惜世上買不到後悔藥啊，萌萌姑娘只能掛著一頭的黑線，皺著鼻子退到了總務部當值的角落裡，等著大領導們招喚。

　那時，電梯口終於傳來「叮咚」一聲響。

　翹首等待的眾人立即息聲，一片肅然中，緊盯著的金屬電梯門終於緩緩打開。

　女人們頓時眼放綠光，等著第一時間捕捉他們期待已久的創始人真容現世，而做為接待前峰的盧茵茵也就位於最前方，彎起了唇角，露出了最完美的八顆雪白的笑齒。心裡想著，姚萌萌有那麼氣質的男朋友算什麼，不過就是個小白臉，哪可能比得上慈森的創始人——年輕有為，氣度不凡！

　「來了，來了。」

　女人們興奮地低呼著，彷彿小鳥般雀躍不矣。

　盧茵茵昂首挺胸，覺得此時的自己才是最美麗迷人的。

　電梯裡

　厲錦琛做了個「請」勢，和梅爾一起踏出電梯。

　電梯外等候的主要是即將參與商談的幾位金牌高管，包括司徒燁在內，和王、張兩位大特助，還有事業拓展部、項目部的總監。餘下便是以商談成員數以一比一配備的禮儀小姐們。其實人數雖不多，不過由於辦公環境不如場外寬敞，看起來也頗有些熱烈氣氛。

　梅爾與金牌高管們一一握手問好，便由厲錦琛引入大會議室。

　一路行過，女人們放綠的眼光迅速就被一片迷幻的粉紅心心、玫瑰花瓣瓣兒填滿了，幾乎所有人的心聲完全一致：天哪，慈森的創始人原來是長成這副模樣，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此廝只應神界有人間難得就這一回啊！

　帥呆了！

　酷斃了！

　美翻了！

　「哦，不行了，我，我要不能呼吸了！」

　竟然有女人被厲大BOSS的英容俊貌給震得當場休克，這種滑稽的事兒大概這一年也就這一遭吧！當然這位姑娘肯定不願意承認其實是自己太過愛美，塑形胸衣穿得太小把自己給憋的。

　而盧茵茵已經整個兒僵在了原地，怎麼可能是他？！姚萌萌所說的已經訂婚的對象，竟然是慈森總裁嗎？！不，這肯定是哪裡搞錯了，絕對不是同一個人，不是。

　那晚上的男人，那麼溫柔體貼，眉目溫存。

　現在這個男人，西裝筆挺，冷漠肅穆，不怒而威。

　這完全是兩個人，對，他不是那個「他」。

　絕對不是。

　「茵茵，還愣著幹什麼，快跟上去啊！」盧茵茵的主管一臉憤懣地提醒，「一個沒出息的竟然給我現場昏倒，現在她的位置就你補上了。記住了，客人的茶水只能注七分滿。」

　「哦，是！」

　縱是心頭再如何山呼海嘯，盧茵茵的專業素養的確高出眾人一籌，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微笑地走進了大會議室，接下來卻讓她又目睹了一出有萌萌暗中主導的小插曲。

　……小插曲來了……

　梅爾走進寬大明亮的現代化多功能會議室，不由回頭對厲錦琛一笑。

　「ARSEN，」他指了指正上位，「你很喜歡向氏的設計啊！從外面一直搬到裡面來了。」

　「梅爾，你眼光真毒！」

　屆時，白髮老人又發出一聲愉悅的笑容。

　向氏建築從三十多年前崛起在紐約，其創始人之一，曾獲建築界最高的普利茲克獎。因其是土生土長的華僑，設計風格中西合璧，深得華夏帝國人喜愛。

　厲錦琛微微傾了傾唇角，在兩把主位前的一把站定，拖開了椅子，請梅爾先入座。梅爾也毫不客氣地接受了厲錦琛的恭敬和體貼，坐下後，目光從桌面上掠過時，看到原來本該擺上一盆姹紫嫣紅的鮮花的位置，此時卻擺著一片鬱鬱蔥蔥、修剪得十分有意境的文竹，倒是頗有些雅趣。

　此時，空氣中飄蕩著淡淡清新的香味兒，眾人都沒聞過，都覺得很舒服。這會議室比起他們之前想像的要素雅了不少，但也還算雅緻。

　不過對於老梅爾來說，感覺那就大大的不同了，他深深嗅了一口那香味兒，愈發覺得舒服好聞，之前因為張小苗的那束香水百合的味道，他鼻子就一直癢癢的不太舒服，一路上也都是隱忍著不想讓旁人太擔心，只在車上時吸了幾口醫生專開的哮喘噴霧。不過現在聞到這香味兒，香而不濃，清新怡人，很有種提神醒腦的感覺。看這四下里的佈置，都是綠葉植物，沒有讓他不適的花兒，也讓他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不過，他坐下時，又下意識地扶了下自己的老腰，坐的動作明顯慢了些，還被厲錦琛體貼地扶了一把。

　然而，這個小小的動作看在總務部的主管眼裡，立即變成了一道閃亮的信號，剛好印證了之前某個小姑娘的洞察先機。他一轉頭，正好迎上賈部長同樣發亮的眼神兒，朝他點了下頭，他立即走向了貴賓的帖身助理。那位中年的金發女士被他叫住時，也頗有些意外，她也正和梅爾一樣，為會議室裡素雅清淡的佈置感到滿意，還琢磨著稍後要問問這香味兒由何而來，想要給老闆配備上，順便也給自己家人用用。

　兩人一交流上，女助理露出了更多的驚訝。

　自然這之後的過程很順利，女助理立即得知這佈置中的用心，大加讚賞的同時，也欣然地接受了主管的提議。立即向梅爾做了報告，梅爾心中也有一分訝異，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的人，面前欣然應允了接下來的一個小小的調整。

　主管手下的一個壯小夥兒立即抬著一張新椅子過來，細心者立即發現椅背上還綁了個特別的靠背。梅爾原來的軟沙發椅換成了這張看起來有些硬、有些單薄、沒啥氣派的單椅，坐下後，小夥兒低聲解釋了什麼，梅爾說著謝謝，非常放鬆地靠進了椅子裡，舒服得長長地吁了口中氣。

　隨即，閒雜人等都退離會議室，商談正式開始。

　盧茵茵走在最後幫忙關上了大門，她的目光也從梅爾背靠的坐椅掠過，她記得很清楚，貴賓背後的那處按摩靠枕正是萌萌之前托她交給總務部主管的。很顯然，她一直看不起的小土包子又以她完全沒料到的方式，贏得了一場勝利。

　而她自己，卻一無所獲。

　……

　接待工作算是告一段落，盧茵茵一邊聽著一群姐妹興奮地交頭接耳，談論著第一次見總裁的種種感受，各種花痴夢幻，但毫無參與的興趣，便看到會議室裡很快出來了那位金發女助理。

　女助理直接找到了總務部的那位主管，不知低頭說了什麼。主管笑著應道，很快又找來另一位更年長的金牌主管。盧茵茵記得，這人正是萌萌部門的頂頭大領導賈部長。

　幾人商量了一會兒，賈部長就帶著人去了飲水間的方向。而那位主管卻是朝總務後勤部的應急中心去了。盧茵茵敢肯定，主管肯定是去找姚萌萌了。

　看樣子，似乎那小丫頭又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竟然驚動了貴賓的帖身助理。

　她心裡又嫉又不甘，卻又安撫自己，這根本不算什麼，都是些生活上的瑣碎小事兒，刁蟲小技罷了。姚萌萌本來就是做內務的，知道多些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她們術業有專攻，各自優勢不同，她沒必要為了這種事耿耿於懷。

　可是！

　這個丫頭竟然跟集團的大BOSS認識，這到底是巧合，還是真有其事？！或者她根本就眼花了？或者那晚遇到的男人，其實跟大BOSS是兄弟或親戚。

　如此想著，她又悄悄把手機摸出來察看那晚拍到的圖，顯然厲錦琛的形象更居家溫和許多，可是不管怎麼看都絕壁是同一個人改不了，那樣的形貌，想要在人群裡找個雷同的都是天方夜譚。

　剎時間，盧茵茵的臉色變得很糟糕。沒有發現袁吉兒從她身邊走過時，目光掃到了她手機裡的畫面，驚訝地迅速轉身走掉。

　總務部臨時所設的應急中心

　之前那位被大BOSS美色驚休克的姑娘被送到這裡休息，仍一臉桃紅、滿眼夢幻地抓人就說，「天哪，你看到咱們的總裁了嗎？我終於明白，小言裡為啥會有這樣的經典名句：一見總裁，誤終生。」

　那時，一手拿著人丹的王小丹，一手拿著溫開水的萌萌，齊齊對望一眼，全是無語。

　「嗚嗚嗚，今天見了咱們家總裁，我覺得我這輩子可能都嫁不出去了，嗚嗚嗚嗚……」

　萌萌心說，要是宵想我家老公你當然嫁不了，因為他已經是我的了我的了我的了，啊啊啊啊！真是憋死我了。可惡！

　實在受不了那女人的花痴勁兒，萌萌把活兒扔給王小丹，又跑出去張望不迭，暗自摳著手指兒鬱悶起來。

　剛好一群禮儀小姐們走過來，他們中還有萌萌的一個熟人。

　「吉兒，今兒你怎麼跟個悶葫蘆似的。見到咱們那麼帥那麼有型的創始人大總裁，你怎麼都沒反應了啊？！」

　「得了，你們沒看出來，吉兒她早就被電昏頭兒了嘛！」

　眾女哈哈大笑起來，這會兒周下無多人，女人們的狼子野性也都爆露了個七七八八。

　「你們別瞎說了，小心……」吉兒一扭頭就看到正爬在牆邊兒摳手指、一臉古怪神色的萌萌，頓時就像被抓現行的小孩子，表情扭捏起來，立即一把掙開了花痴好友們，揚手乾乾地傻笑，打了個招呼，「萌萌，你在這兒啊！」

　萌萌鬱悶地癟癟嘴，敷衍地應了一聲，轉身走人。

　袁吉兒急忙追上去，拉著人哀聲嘆氣地問，「妞兒，姐可以對天發誓，姐可沒有把咱倆的秘密告訴任何人哪！你可不知道姐剛才看到那位……」又緊張地捂嘴東張西望確定無人之後更壓低了聲兒，「可嚇死我了！你這小妞兒竟然這麼不聲不響就做了個最大號兒的！真是，原來你丫才是咱們一群人裡，最深藏不漏的超級小腹黑啊！」

　「去，胡說什麼。討厭死了，你別逗了，我都快煩死了。」

　「煩什麼煩呀！我要有這麼號超級男友，我一定從地下美翻到天上去了。說真的，咱們大BOSS看起來一點兒不顯老，完全看不出來是大咱們近十歲的大叔了。」

　「行了，別說了，不準叫他大叔。」萌萌氣得去捂袁吉兒的嘴。

　袁吉兒心裡終於樂呵了，「他本來就可以當咱們大叔了，有什麼叫不得的。喲，你還害臊啥啊！老實交待，你倆進行到ABC，哪個檔次啦？」天知道之前她憋得多辛苦啊，誰說她不想花痴不想犯賤哦！問題是那大BOSS是她姐妹的阿娜答，她那天可是發了毒誓不能碎嘴透露真相的說，這會兒不向當事人討點兒心理安撫，那多劃不來呀！

　袁吉兒無所不用其極地逗著萌萌，萌萌又羞又氣。

　突然，袁吉兒咬著萌萌耳朵，把之前盧茵茵的事告訴了萌萌。萌萌一聽這事兒，心頭又是一緊，那晚她選的書店貌似位置上距離慈森的宿舍大樓有點近，才會被看到又拍下來嗎？！

　直到主管來找到萌萌，袁吉兒不得不離開。主管帶萌萌去了飲水間與部長和洋助理匯合。

　洋助理操著外語口音極重的中文，與萌萌握了握手，說，「姚小姐，聽你的主管說，今日會場的文竹佈置和芳香精油，都是你觀察到我們總裁的情況，特意調整的。對於姚小姐這樣敏銳專業的洞察力，在下真是十分佩服。」

　「啊，咳，那個，您客氣了。其實，這只是我的份內工作，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姚小姐你太謙虛了。我們總裁的脾氣向來與眾不同，能得他讚賞也不是任何人能做得到的。」

　萌萌淡笑，沒有再嬌情，微笑著接下了這份肯定和讚美。

　隨即，幾人就商量起了接下來飲水茶點的安排。交流中，女助理透露自家總裁的確在兩年前患上了家族遺傳病哮喘，最近兩年一直控制得比較好，但由於其性格以及集團事務的原因，並沒有對外宣稱過。對於花粉花香，尤為敏感。

　這一點，讓主管聽罷著實鬆了口氣，但看著萌萌的眼光更充滿了驚奇和喜悅。

　萌萌不好意思地笑笑，迅速轉移話題，推薦了已經準備好的一些飲料點心，也獲得了女助理的首肯和滿意。

　離開前，女助理十分高興地對主管說，「先生，你們慈森的小員工都這麼有智慧，真是讓人羨慕。貴企和貴國未來的發展，正如我們總裁所言，前途不可限量！」

　「謝謝女士的讚美，我們也衷心地希望這次咱們兩方的商談能獲得一個圓滿的成功。」

　萌萌也立即附合，「您有什麼需要，請隨時告之我們。」

　……

　早上的三個小時商談過程，萌萌便在緊張又充實的忙碌中渡過。她推薦的水果和點心，都得到了貴賓的讚許，這也讓她暗暗鬆了口氣。

　畢竟，像這樣的成功，和失敗其實距離非常近。

　「丫頭，做得好，回頭可得給你個大大的嘉獎啊！」

　「部長，人家都快緊張死了，您就別在這時候開我玩笑了啦！」萌萌正忙著擺拼盤兒，小心翼翼地做特色花樣兒。呃，當然，這花樣兒其實是她從厲錦琛每日的餐點裡，偷學來的。曾經他在海外求學時，也同很多留學生一樣，打過工，洗過盤子，拖過地。

　賈部長卻呵呵地直笑，越看這藍衣小姑娘，越是得他緣兒，「害什麼臊！能做出成績，這都是你自己的功勞，應該驕傲才是。咱們慈森的員工，應該更自信些，懂嗎？！」

　「遵命，長官！」萌萌調皮一笑，敬了個軍禮，惹得幾個年長的主管都笑開了，倒是為這緊張的接待儀式做了個不錯的放鬆。

　主管愈發好奇地問，「萌萌，你這些知識，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萌萌據實以報，「書店裡啊！教父的自傳，著作，裡面有很多信息呢！多啃幾本書就知道啦，其實也不難的。」

　王小丹一臉恍然大悟狀地爆了料，「我說呢！前幾天你眼睛腫得那麼凶還以為你被家暴了，原來你都熬夜啃書查資料了呀？」

　萌萌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呃，是吧！資料不少呢，書店裡買了七八本書，可啃死我了。」

　喬奇勝也連忙附合，「那可不。當年軍訓時，萌萌為了救咱們一個班的人，可是身先士卒就跳懸崖了呢！所以部長啊，您是不是應該給咱們小組長一個大點兒的獎勵啊！」

　賈部長非常乾脆地應下了喬奇勝的要求，又不解，「姑娘，這不是吧！那麼多書，你就能篩選出這麼些有用的信息和資料，若說一次是靠碰運氣，現在咱看到的已經兩次三次了。」

　面對眾人愈發精亮的眼神兒，萌萌覺得有些招架不住，腦子急轉之下，脫口而出，「當，當然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啦！還有我爸幫我看資料呢！我倆一起看的，每晚都做了些討論。你們不知道，我爸爸他很了不起的。」

　一想到自己父親陪著自己加班熬夜，教導她新階的觀察分析法，不厭其煩地講解說明，鼓勵她，給她打氣兒，她根本熬不過那十來本資料。那裡面其實有很多過於堅深的專業名詞，讓她很是頭痛了一把。要不是姚爸爸睿智老謀，幫她剖開迷霧見真章，而今她也不會急中生智，巧手乾坤，博得貴賓的稱讚了。

　所以說，兒女的成功背後，總是離不開父母的支持啊！

　「呵呵，原來如此。那有機會我可一定要跟你父親好好切磋一下了。看看多麼了不起的爸爸，能培養出這麼有智慧的女兒。」

　眾人都當萌萌敬愛父親，過度誇大了事實，也沒有再追問更深。殊不知，日後姚謙到帝都的第一軍事院校任職後，屢創佳績，立下不小的軍功，才令眾人真正明白什麼叫人不可貌相。

　賈部長此時更覺得自己當初的眼光沒錯，竟然挖到了一塊瑰寶兒。於是立即趁熱打鐵，十分鄭重地對萌萌說，「姚同學，晚點有機會我就把你正式介紹給總裁認識，相信我們的貴賓也會非常希望與你見上一面。」

　萌萌一驚，「部長，不用了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其實也沒有什麼……」

　見厲錦琛嘛！哦嗚，這真的沒必要了，他倆距離早上分開其實也才四個多小時而矣啦！

　賈部長卻非常堅持，完全是出於愛才惜才之心，「怕什麼，見總裁又不會吃了你。」

　嗚嗚……早吃乾抹盡了好不好。

　「你這次表現非常有潛力。我琢磨著，等你畢業就直接來咱們公司得了，回頭我讓張總監給你簽一個長期實習合同，反正你們學校離咱們公司又近，有空就可以來公司實習磨練自己。多多積累經驗，對你只有好處沒壞處啊！我記得，你在簡介表上填的理想，也是干事業賺大錢，好孝敬父母！部長我可不會害你，現在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

　「可素部長，這會不會太唐突了啊！」

　「這你就不用管了，部長我說了算。」賈部長呵呵一笑，越看小姑娘越滿意，拍了拍姑娘的肩頭，低聲道，「哎呀，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想很快咱這前浪就可以爬在沙灘上納涼享受生活了。好好幹，我這位置，就是你努力的目標。」

　眾人驚訝，部長這說辭不會是把小姑娘做為自己內定的接班人了吧！

　「嘴巴張那麼大做什麼！我給你說啊，我們總裁還是單身，特別的潔身自好，跟司徒燁那傢伙完全不一樣，一定是個居家愛妻的好男人。回頭部長介紹你們認識，你可別再這麼傻乎乎地瞪眼睛。哦，這副眼鏡，能不能摘了，以後最好換成隱形的。你這年紀輕輕的小丫頭，別扮得這麼老氣啊！你瞧小丹都比你洋氣多了，回頭得改改。」

　賈部長伸手想摘，萌萌立即護住眼鏡後退，大嚷：「部長，人家有對象了啊！」

　「不還沒結婚嘛！婚姻是女人的終生大事，不能太草率了。相信部長，多看看，多比較一下，沒有錯。大家說，對吧？」

　一片應和聲。

　萌萌淚了。嗚~……部長大人，您這是在挖人牆角怎滴？！

　好吧，賈部長有些不道德地承認，他的確有些私心想留下小萌萌，這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心思哪已經由來已久了！

　這時候，負責送水果飲料的美女禮儀團過來，看到這一幕，那表情可謂千奇百怪了。

　「真是想不通！為什麼專業的營養師不用，需要這個小不點兒在這蹦噠。」

　「噓！別給聽到了，人家現在是有金牌主管撐腰的大紅人兒，小心別得罪了太歲爺！」

　盧茵茵站在一側，看著萌萌與一眾主管插科打諢，機辨靈動，完全不像她那土包子似的外表，心下也是十分複雜的。但她此時也不得不肯定，這個姚萌萌的確有幾分深藏不露的……狡詐！

　不然，怎麼會把她自己跟總裁的關係，隱瞞得那麼好。讓所有人只以為她是與高管相熟，其實平日偷溜上樓坐專屬電梯，全是緣於那位的存在吧！可是，她竟然一直掩飾得那麼好，從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有夠虛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