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帝都最浪漫的約會地

　「萌萌，你知不知道，司徒燁那個臭小子一週換幾個女朋友啊？！」

　萌萌現在只知道，原來平日看起來不管閒事兒，且還禁止過下屬聊沒營養的八卦的賈部長，竟然也關心起她的交友情況了，而且還表現得這麼著急上火的。

　萌萌姑娘向來是個面淺，且極能接受他人好意的姑娘。對於這位伯父般的直屬領導一直心存極大的敬意，此時賈部長一番諄諄教導，她心中感動又激動地，對於所有勸導「向善」的話，都如小雞啄米，乖乖點頭。

　「據我所知，他還沒跟那個什麼女明星撇清關係，又跟個什麼新上任的汽車小嫩模搞上了。唉呀，現在的孩子怎麼這麼，這麼……不愛乾淨呢！」

　「噗嗤——」

　萌萌忍不住為賈部長的「形容」詞給噴到了。哎哇，第一次發現自家大領導竟然這麼可愛滴！

　部長大人一見，著急地又板起了臉，「萌萌，你到底有沒認真聽我說。」

　萌萌用力點了點頭，「有有有，部長，你說的我都知道了。」

　其實，司徒燁那隻花心大蘿蔔剛才在電梯裡，就給她瞧過手機自拍裡，他新泡上的小嫩模，洋洋得意地宣稱兩人在某種室內運動中十分合拍，還興奮得想要傳授幾招給她回頭和她家大叔實踐操作。所以，她出電梯時才會臉紅脖子粗地罵了司徒燁一句「花心鬼！」，呃，現在想來，這口氣在外人聽起來，的確有打情罵俏的嫌疑哇！

　失策失策！姚萌萌，你現在的身份只是慈森的一名小小實習生，最低級的綠頭牌兒，必須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能沒頭沒腦地亂來了。

　賈部長看姑娘那副樣子，直覺這女孩子已經被司徒燁那缺德的花心大蘿蔔給迷著了，姑娘明顯就是在敷衍他啊！

　雖然，其實，賈部長也沒猜錯，萌萌的確有些敷衍，只是此敷衍非彼敷衍也！

　「萌萌，你要是真想在慈森找個長期飯票，咱們也理解。」賈部長是看過萌萌的實習資料，金融行業的資料裡是必須填上可靠的保證人的，萌萌填的就是父母。而父母是做什麼，擁有資產如何，也必須明確告訴公司。萌萌當時也從張小苗那裡填了一份資料，非常認真，內容一五一十地寫上了姚家父母是下崗再創業工人，目前經營一個家庭式豆腐作坊。以賈部長的精明，掐指一算就知道收益如何。要負擔這姑娘在帝都的學費和生活花費，也絕壁是不容易的。

　萌萌所不知道的是，賈部長評判她也有「攀龍附鳳」的目標，更多還是緣於她所填的資料，以及她平日非常學生氣，且經濟實惠的著裝風格。

　「啊，部長，那個我並沒……」

　「哎，你別不好意思了。部長也是過來人，咱部長夫人也是我在原來的單位上泡上手的。咳咳咳，追到手娶回家的。所以……」

　「部長……」您誤會了喲！

　「要是萌萌你真想找老公，部長和主管幫你介紹啊！再不然，你羅阿姨那裡可有一大把的青年才俊資源，一定給你挑個人品、能力和家世都頂瓜瓜的。」

　「啊……」誤會大了啦！

　「司徒燁這臭小子，絕對不行。他太花心了，你這麼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可不能落進他的魔掌裡啊！」賈部長的態度是非常認真的。

　「魔掌？！」部長這個形容，倒是滿帖切的呢！

　「可不是。那小子，幾乎一天一個女朋友，全公司啊，要說高級管理裡誰最花心最淫蕩，他要屬第二，還沒人敢屬第一！真不知道，這從星條國遊學回來的人怎麼就那麼毆噴呢！太要不得了。他竟然還是咱們厲總的學弟，跟厲總完全是兩個極端。還好，咱們厲總沒有被帶壞，還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要是你真那麼想飛得高點兒，攀個高枝兒，那部長找個機會，給你介紹咱們厲總認識吧！」

　「部，部長，咳咳咳！」

　萌萌姑娘徹底被部長「激」爬下了。

　「小萌萌，你這是，你別這麼激動啊！部長的意思是，你要是看了咱們厲總，就不會對司徒燁那個花心大蘿蔔有想法了。」

　五十六樓上，總經理辦公室裡的男主人，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噴出一片濁霧，當著兩漂亮客戶的面兒，還真是……尷尬鬱悶得要死！娘滴，誰在說他壞話啊！

　「跟咱們厲總比，司徒燁那就是個渣渣。」

　原來，部長大人真正的用意在這裡。賈部長，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雖然，我想以厲總看遍國外名花的眼光，也許不一定能看上你。所以，小萌萌啊，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好好工作，先把自己修煉成一個完美的好女人，未來找什麼們的對象都由你挑，懂嗎？！部長我可沒有棒打鴛鴦的意思啊！」

　萌萌頂著一頭黑線瀑布汗出來，沒想一抬頭就被門口圍著的一堆人嚇了一跳。

　「萌萌，你臉色那麼差，部長罵你啦！」

　「別怕啊，萌萌，羅阿姨相信你絕對不像那些小狐媚子，那肯定都是誤會。」

　「羅阿姨！」萌萌淚奔進羅阿姨如媽媽般溫暖豐滿的懷抱裡，撒嬌，呃，假訕裝柔弱。

　「瞧把這孩子給嚇得。老賈也相信那種道聽途說了，咱們萌萌這麼踏實認真的好孩子，怎麼會喜歡上司徒燁那隻花心大蘿蔔啊！」

　宏大爺，您老才是真正的火眼金睛啊！

　「就是。咱們萌萌喜歡拓展部那個金牌小王子，也比喜歡司徒總經理好啊！」

　「噢嗚，羅阿姨，不是的啦！」怎麼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呢！

　「萌萌，你別難過。部長他其實也很愛護你，也都是為你好。這事兒，應該是個誤會吧？你喜歡的應該是金牌小王子吧？剛好我跟他關係還不錯，要不等實習結束後，我幫你倆拉拉線？」主管大人小心翼翼地問。

　萌萌徹底窘爆了。

　「各位叔叔阿姨伯伯大哥大姐，萌萌在這裡真的非常非常感謝大家的關愛，理解和包容。我敢對天發誓，我姚萌萌就是世界上最後一個男人死光了，也不會跟司徒燁這廝有任何曖昧關係的。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我們……我們都見過父母家長訂下畢業後就結婚的！對方，非常優秀。」

　所有激動著急的人，頓時石化了。

　下一秒，就風中凌亂了。

　「小萌萌，你才多大啊，竟然都跟人訂婚，論及婚嫁了？！」

　「是呀！萌萌，那不會是你們那小城小鎮的風俗，一早給訂的娃娃親吧！」

　「萌萌，你這麼優秀，那麼早就訂了終生大事兒，要是未來你出來工作，跟那人兩地分居，各自打拚，不是越走越遠嘛！」

　「萌萌，可要想清楚啊！結婚可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兒，俗話說的好，男怕入錯行女就怕嫁錯郎啊！」

　於是，萌萌姑娘真的風中凌亂了。

　……

　事後，王小丹好奇無比地問萌萌，「你真訂婚了？！不是用來應付主管和部長的藉口吧？」

　反正，今年實習完後，明年還有沒有機會來，也是未知數。也許就此一遭，吹個牛侃座山啥的，也沒什麼了不起。是人，都能理解。

　萌萌心裡哀嘆，當時宣佈時本是想打消長輩主管們的顧慮擔憂和莫名的猜忌，沒想到又引出一串有的沒的後遺症。真是……這個世界好奇妙！

　「不是藉口，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了。行啦，上班時間不要談論私事，干正活啊！」

　兩人剛走到部門分岔口時，又碰到有人在掐架。

　盧茵茵和劉攀劉鵬對峙而立，雙方臉色都非常難看，空氣裡飄蕩著一觸即發的火藥味兒。

　萌萌直覺地想要扭頭走人，卻被一聲譏誚的嘲諷給定住了。

　「劉攀，劉鵬，別以為沒人知道你們幹的那些好事兒。只有某些沒長眼的小白呆瓜，才會相信你們這種狼子野心。哼！」

　「大帽子娘娘，我們哥倆兒又哪裡惹到你了。」

　「你們自己心裡明白。我告訴你們，組長的職位，我會憑自己的實力拿回來。這次金融教父的接待工作，咱們走著瞧吧！」

　「切，誰怕你。」

　盧茵茵冷哼一聲扭身就走，卻是直走到萌萌面前，「你也就是個跳樑小丑罷了，頂多就會耍些小把戲，把你們那種見不得光的打雜部門的人哄得團團轉。」

　萌萌眉心一皺，反駁道，「小把戲？！盧茵茵，你是在我們總務部當過一天差呢還是當過半天差呢，你憑什麼這麼大言不慚地蔑視別人的工作？！就憑你比我們大家早來一屆，是老實習生嗎？！」

　「姚萌萌，你那些破事兒，人人都知道了，你再狡辨不嫌嬌情嗎！」

　「盧茵茵，其實我很欣賞師姐您的能力自信，但並不代表我就接受你動不動就偷換概唸給人扣大帽子的作風。我成功，我努力，就是因為我上了主管層，因為我跟總經理說了一句話嗎？！那麼，整個慈森公司有多少藍牌員工，升任紫牌、紅牌金牌主管的時候，是不是因為都曾跟總經理說過一句話就抱了他大腿才得到提升的。」

　盧茵茵瞬間張了張嘴，卻沒立即想出反駁的話來。

　萌萌再接再厲，「盧茵茵，你這麼說，不僅是在侮辱我，更是侮辱慈森集團的其他憑藉自己實力獲得機會和肯定的員工，同時也在侮辱慈森集團的內部管理制度。既然你總是覺得你們主管選擇劉攀他們做小組長很不公平，那麼你又何必還要爭這個位子。圖的什麼呢？圖的是您不吐不快的這口被人擊敗後的惡氣嘛！」

　剎時，前後左右路過的人都被這聲一針見血的尖銳指責，震得瞪大了眼。

　王小丹在萌萌背後拍手。

　萌萌見人一多，就後悔了，立即拉著人拉著車子，迅速溜掉。

　要不是因為盧茵茵屢次挑釁生事兒，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借其他人的嘴巴侮辱埋汰黑化她，今兒她也不會因為在部長那裡受了刺激，就來了個大爆發。

　唉！看來她以後上樓，就必須小心再小心了咩！

　事後，劉攀和劉鵬又托程笑琳請萌萌吃飯賠罪，表示會招來盧茵茵的怨懟都是他們的緣固。萌萌本不想就這事兒再做什麼文章，想要拒絕，但程笑琳平日沒少幫她忙，便應下了飯局。

　程笑琳說，「萌萌，劉攀他們是男生，被大帽子女王那麼故意盯著壓著，誰受得了。就我聽人說，其他學長學姐平常都息事寧人，讓著她的。咱們不想伏低做小，當然不可能任她拿捏了去，你說對不？」

　顯然，現在程笑琳的心都偏向劉攀這個小帥哥，這飯局也是為了兩人說好話的。

　萌萌嘆氣，表示理解。但她不禁突然憶起，當初剛進公司的第一天，在大廳裡集合時，劉攀的口氣似乎就特別沖，有些針對盧茵茵的感覺。若要說盧茵茵的性格高傲得罪人，但劉攀的毒舌也不能不說沒有一點錯。

　這事兒，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萌萌轉了話題，「對了，盧茵茵說什麼金融教父，是什麼事兒？」

　劉鵬先解釋，「那是集團在今年最後一個季度要接待的超級大客戶，這消息也是咱們剛得到手的，正式公佈大概在下周了。我們正高興呢！那可是在全球都超有名的金融教父，梅爾。霍金斯。主管跟我們說，這第四季度的最大合作案，就是跟梅爾的高德集團。可以說，這案子關係到慈森集團在美洲部的生死存亡，以及咱們亞洲總部的成敗興衰。」

　「這麼重要？！」萌萌不禁低呼，「你們主管願意讓你們去談這種大生意？！」

　這話一落，劉攀劉鵬都笑了。

　「當然不可能是由咱們這種小菜鳥去談生意，盧茵茵說的只是屆時的接待工作。」劉攀笑得幾分意氣風發，「霍金斯先生還是紐約大學金融系的特約教授，所以我們這邊也跟他的秘書洽商過，到時候會給咱們講一堂課。具體安排當然交由我們這方來組織，正是我們綠頭牌鍛鍊的好機會。若是抓著時機，也許還能跟霍金斯先生交流一下，取取經什麼的，機會難得啊！」

　男生們一說起機會機遇，都是非常興奮，開始侃侃而談，滔滔不絕。

　萌萌也聽得有些激動，她還是中學生時就聽過梅爾。霍金斯的大名兒了，曾經的那場亞洲金融風爆可是有霍金斯先生在幕後發號司令的影子。當時她進小城的新華書店時，最暢銷的書就是這位金融巨鱷的傳記。萌萌姑娘可是懷著一種「仇視一切帝國主義資本家」的心態，掃了簡介，和開頭前言啥啥的，沒能堅持看完。

　這印象嘛，變化不大。不過想想也許有機會見到小說中的名人，還是有點兒小興奮的。

　「對了，霍金斯他是猶太人吧？」

　「是呀！那可是世界上最聰明的民族啊！」男生們滿臉都是神往之光。

　萌萌不由哼哼，「這有什麼。我們亞洲人還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兩大種族之一。不比他們猶太人差啦！」

　眾人笑開了。

　聚餐結束後，萌萌先離開。

　劉攀拉著程笑琳送她回家，兩人聊了不少工作上的事情。程笑琳對於行政部的工作情況，幾乎一五一十地都跟劉攀說過，不乏小女兒的撒嬌心理。

　劉攀比起劉鵬自然是一個天壤之別，除了體貼，俊帥的外表和幽默風趣的言談舉止，也深得女生歡心。

　「琳琳，早前我接觸過周美薇，他是我們班的班花。不過說真的，這人也不怎麼樣，跟盧茵茵一樣自以為是。仗著有幾分好家世，就目中無人。還有那個劉菲兒，其為人哪裡能跟萌萌比。說起來，咱們能跟萌萌交好，大概也是因為咱們其實都是草根家庭出生吧！」

　「嗯，萌萌她雖然有很多人護著，不過從來沒有恃寵而嬌，真心是個好女孩呢！」

　「所以啊，我不覺得我和劉鵬針對盧茵茵有什麼大錯，誰讓她欺負侮辱萌萌，我特麼就是看不過去。琳琳，你不會怪我這事太衝動吧？」

　「不會，我知道你。」

　「那就好。萌萌太善良了，她也是大智若愚，旁人只知道妒嫉她的『好運』卻都看不到她的努力，實在是不公平。咱們做朋友的，當然不能讓人隨便欺負了她去，你說對不對？」

　「對。」

　一種默契，在此時達成。

　……

　很快萌萌發現，關於梅爾。霍金斯的到訪，上級領導們並沒有他們綠頭牌想像的那麼興奮激動。

　那日，她重新找了一條絕密安全的路逕上樓，不小心就撞見了司徒燁和他的特助小蜜們邊走邊說金融教父的事，言語之間，頗多暗礁。

　「那個老傢伙可狡猾得很，我在美洲總部時沒少被他耍過。這世界上，大概除了大boss能震得住他，別人都不在他眼裡是個東西。」

　唔，萌萌深表同意！

　於是她好奇地跟在後面，聽了回壁角。

　「……關於軍械項目的事，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管緊了嘴巴，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真實情況。否則，咱們都等著下崗吧！」

　「是，總經理。」

　下崗！沒那麼嚴重吧？

　可是看那些人的臉色，和司徒燁少見的嚴肅面孔，萌萌的小心肝懸了起來。

　之後，萌萌溜到張小苗辦公室裡打探情況，張小苗笑著打發了她，說，「既然你都聽司徒說只有大boss能對付老梅爾，當然這生意boss會親自上陣啊！老梅爾來咱們這兒，目標就是要跟boss聚聚。小傢伙兒，這些事兒都不用操心啦，要是你想要跟巨人握手，回家跟你家大叔撒個嬌賣個萌什麼的，一切ok！」

　「小苗姐，你明明知道人家問的不是這個啦！人家是想知道，大叔的軍械項目是不是遇到嚴重瓶頸？！」

　「誰說的？」

　「司徒說的啊！」

　「他胡說的。」總經理，這筆帳我可幫您記下了。彼時的司徒燁又打了好大個噴嚏。

　「可素，這前我在婚紗店裡碰到朱家姐妹時，朱碧嬋說慈森前三季度的營運善非常不好，第四季度堪優。而造成這個大黑洞的正是大叔的軍械項目。是人都知道，軍火生意是世界上風險最大利潤最大的買賣。」

　張小苗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雖然很細微，可是逃不開萌萌姑娘雖然戴著眼鏡其實是2.5的好視力。

　「朱家兩姐妹是什麼貨色，你還不知道。她們這種挑拔離間的話，你也相信啊，小萌萌，你怎麼越活越笨了。」

　萌萌不理張小苗的談笑，嚴肅認真地問，「小苗姐，那已經是兩個多月前他們那樣說的，我本是不相信的。要不是聽公司裡的人說，我也不會專門來問你。你就不能告訴我實情嘛？我只是為大叔擔心，想知道實情，我並不會做什麼讓你們為難的事情。雖然，我知道我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是想若是知道了，可以替大叔分擔一點，也許他會覺得，好一點點……」

　張小苗一嘆，才松了口，「軍械項目的黑洞的確存在，不過並沒有朱家姐妹說的那麼嚴重。你看新聞也知道，今年我們集團幫助帝國收購了北歐的老牌電腦公司，還得到了東歐天然氣公司的第一控股權，此外又……」

　唉，要是真無所謂，也不用跟她擺這麼多例子出來，只需要一句話就好了。小苗姐，人心虛時會給自己找很多理由的，這也是您教我的啊！怎麼現在你自己犯了這毛病，都沒發現呢！

　「只要boss拿下梅爾的單子，一切都不用擔心了。梅爾本就是boss的啟蒙老師，他們的關係絕對緊密可靠，更和朱婧慈沒半毛錢關係，所以，小丫頭，你就別再杞人憂天了。不過，千萬別在boss面前提起朱家姐妹的事兒哦！」

　「謝謝小苗姐，我知道了。」

　萌萌在心裡嘆了口氣，離開了。張小苗拉上窗簾打電話時，讀唇型她就知道是打去跟司徒燁興師問罪了。

　事實其實完全沒有他們哄她的那麼輕鬆簡單吧！

　晚上的時候

　萌萌就賴上了厲錦琛，「大叔，我想找幾本書，不知道你的書房裡有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書店裡買。」

　厲錦琛不明所以，但對小姑娘向來有求必應，點頭應允姑娘上樓去找書。

　萌萌沒想到，在那頂天立地面積可觀的書架上，真地找到了兩本梅爾。霍金絲的介紹，其中一本正是她當年見過的自傳，且還驚訝地發現書裡有厲錦琛的批註和點評，某些段落特別註明上了真實性。指導性非常強，讓她覺得如獲至寶。

　不過，下樓時她悄悄藏著書，沒讓男人看到。

　「大叔，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我想看的書哭。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書店瞧瞧？」

　厲錦琛微微蹙眉，「現在已經十點過，有書店這時候開門？」

　「有啦有啦！」她立即跑上前抱著男人手臂搖，「你沒看最近網絡上選出的最省錢、最有內涵的帝都十大浪漫約會地點裡，有一個24小時書店嘛！我們去瞧瞧，好不好？」

　女孩的一雙大眼眨得能滴出水來，真真教人心猿意馬啊！

　「萌萌……」

　最終，大叔當然是敵不過姑娘的糖衣小肉彈，陪著姑娘夜逛24小時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