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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廣播的聲音調小,問我:“為什麼吵架?”
“不是吵架。”我說,“是分手。”
“分了?”
“分了。”
“為什麼?”
“我的原因。”
他撲哧一聲笑了:“看你身無二兩肉也不像能滿足女人的……”
“滾!”我笑駡。
兩個人笑了一陣,他忽然成為知心哥哥:“不過我勸你你還別不愛聽,你下回要再找,就找個氣場強點的,能幫你參謀著拿主意的。你脾氣啊,太好!”
我無語:“你從哪看出來我脾氣好了?”
“感覺唄。”他右轉彎,道,“你們出來挺快的,沒吃東西吧?我請客?”
“不了,我回家,你知道我家住哪吧?”我報出地址。
他眼底有失望一閃而過,但還是從善如流。新車性能就是好,一會兒就開到樓下。我拉開車門,他也從另一邊走出來。
“謝謝你,我上去了。”我說。
“秦韻!”他趕緊叫住我。
“嗯?”
“你……”他支支吾吾猶豫半晌,乾笑道,“沒事,你上去吧。”
我聳聳肩,走進樓。
做了一鍋麵條端到電腦前,就著醬油菜吃。吃之前拉開窗簾一角,那輛嶄新尼桑仍舊停在剛剛的位置,仿佛佔用車道與他無關。
其實我知道,他只是想上來坐坐。
可我不能答應。
我只能做到這樣了,實在躲不開的時候,就像朋友一樣開開玩笑聊聊天。
再多,真的應付不來。
我低頭吃面,一邊吸溜麵條一邊玩遊戲,等到任務完成,一鍋面也見了底。起身刷鍋的時候再掀開窗簾,車已經不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