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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酒狂》第67章
67、漏網之魚 ...

  時間漸入深秋後,連綿陰雨也跟著多起來,江懷柔只能整天呆在屋子裏,哪也不去了。

  期間發生了一件事,把這季節的沉悶添上抹色彩。自從束青入手釀酒以後,江懷柔便跟著上了癮似的,晚飯後都要喝一小杯才能睡覺,哪天忘記了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這日束青卻抱了一壇沉痛的告訴他,因為所釀有限再加上這季節青黃不接,喝完這半壇後就再也沒有了。

  江懷柔道:“怎麼會,我們不是釀了十壇麼,我明明每天只能喝一小杯的!”

  束青道:“都怪奴婢看管不力,方才去酒窖查看,才發現剩下的幾壇全都被人偷換成了清水……”

  “可惡!哪個小賊好大的膽子,竟敢把手伸到我這裏來了!”

  “奴婢該死,請公子恕罪!”

  江懷柔氣道:“這不關你的事,起來。這酒不喝了,我非要把小偷給找出來嚴懲不可!”

  當下去巡視了遍酒窖,最終在離地一丈來高的天窗發現些泥土痕跡,而且根據泥土幹濕判斷還進來不止一次,看來是日積月累偷的。

  江懷柔把僅剩的半壇放回原處,掀開木塞倒了些藥粉進去,又取出濕巾將酒壇上上下下都擦拭一遍,冷笑道:“竟敢虎口奪食,這下我要你知道,小爺可不是好惹的!”

  這夜因為雨下的極大,南燭遲遲沒有過來,江懷柔卻一直興奮的睡不著覺。

  約到子夜時分,一個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從外面走進來,跪倒在江懷柔宮門前。

  因為白天發生的事,紀寧跟束青一直不敢睡覺,徹夜守在外面,看到來人吃了一驚,只因滂沱大雨中他的臉竟是墨水一樣的黑色,嘴唇更是腫的跟兩根香腸一樣,吱吱唔唔連話也說不清楚。

  連忙去屋裏通知,江懷柔穿著裏衣便跑出來,倚靠著門笑,“你既然知道主動回來認罪,看來還不算太笨。”

  那人看衣服是個尋常侍衛,看到江懷柔就拼命磕頭。

  江懷柔摸著下巴思索道:“我怎麼覺得你有幾分眼熟呢,先進來罷。”

  進入房間後,江懷柔掏出枚紅色藥丸,讓紀寧遞過去給那侍衛服用,來人臉色才漸漸轉為正常,嘴唇也消腫了去。

  江懷柔看著他的臉,道:“原來真的見過,那天在宮外放風箏,束青叫個侍衛過來幫忙,那個不就是你麼?”

  那人頭抵在地上不敢抬起,“屬下秦江海見過公子,屬下知錯了,請公子恕罪!”

  江懷柔道:“你好大的膽子,偷我的酒,竟敢還敢要我恕你罪?”

  秦江海猶豫著不知如何回應,江懷柔又道:“好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便給你一條生路。聽說京城一家肉骨店的酒肆不錯,你若能在一個時辰內幫我買回想要的東西,此事就此作罷。”

  “肉骨店?”紀寧插話道:“我在那裏幫忙洗過碗,可是現在這三更半夜的又下著暴雨,莫說是一個時辰,怕是一天都回不來。”

  江懷柔笑著看那人道:“你怎麼說?”

  秦江海道:“屬下願意一試,只是現如今……月俸未發,囊中羞澀。”

  江懷柔笑,讓紀寧取了一錠金子給他,“一份骨頭、一份肉、一壺招牌酒。倘若能準時回來,剩下的全部賞你。倘若一去無回,看看你的手……它會在一個時辰後爛掉,就算到時我再給你解藥也是無濟於事。”

  “這……”秦江海看了看自己殷紅如血的雙掌,沉著臉深深一拜,“屬下會儘快回來。”說罷一轉身,身形已伶俐如飛燕般淩空而去,眨眼消失在眾人眼前,速度比起電閃雷鳴竟也絲毫不差!

  江懷柔震驚道:“這人好厲害的輕功,怕是還要勝出井嵐幾分……這樣一個人物,怎麼會甘心做一個平庸侍衛?”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紀寧趴在窗戶上搖頭,道:“我看他是回不來了。”

  江懷柔雖未搭話,卻也在心裏惋惜。束青勸道:“夜已經深了,公子還是歇了吧。”

  江懷柔擺手,“不急,再等等看。”

  他話音剛落,就聽紀寧跳起來驚呼道:“天啊,他真的回來了!”

  秦江海滿身雨水不敢擅自進門,立在屋簷下將懷裏東西取出來。

  兩個不大的油紙包,外面卻緊緊裹了有十幾層。一小瓶胭脂酒,周身被雨水沖的烏黑發亮。

  紀寧難以置信的接過東西,看他頭髮淩亂臉上已無人色,嘴唇更是白的如同蠟一樣,便同江懷柔道:“公子,解藥……”

  江懷柔掏出一個瓶子丟過去,“你先下去休息,改日我再傳你問話。”

  秦江海又勉強拜了一拜,方才攥著解藥離開。

  江懷柔打開紙包,見裏面的肉跟骨頭竟然還都是熱的,在深夜裏散發著撲鼻香氣,格外令人垂涎。紀寧一旁急的口水直流,才要開口,卻聽門口有人道:“我說天這麼晚了還不睡,原來是在偷吃東西。”

  某些人還真是會趕時候,紀寧只得把嘴角的口水擦擦,乖乖跟束青告退。

  江懷柔道:“這麼大雨,你怎麼還過來了?”

  南燭笑道:“本來不打算過來的,可是發現一個人居然睡不著。”

  “先聲明,這些東西全都是我的,你不准吃。”江懷柔夾了一塊軟骨放到嘴裏,卻被南燭捏著下巴叼走了去。

  “嗯,味道不錯,好像是出自城西那家肉骨店。”

  “嘩,你連這都知道?”

  南燭揚起眉毛,“這東西哪裡來的?”

  江懷柔得意道:“我讓人去買的。”

  南燭追問:“什麼人?”

  江懷柔便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一遍,並將秦江海輕功大肆讚揚了一番,誇到天上地下絕無絕有。

  南燭繼續跟他搶骨頭,還抱怨道:“我輕功也不錯,怎麼從來不見你誇過一句?”

  江懷柔橫他一眼,道:“你能現在去給我再買一份骨頭麼?”

  南燭笑眯眯道:“補鈣要適量,一天一分就夠了。更何況,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

  “陪你啊。”

  “切,本公子才不稀罕。”

  “真不稀罕?”

  江懷柔篤定的點頭,南燭直接將油紙包拿了走,“那剩下的都別吃了,全是我的。”

  江懷柔急的跳腳,“喂,瘋子,快點還給我!”

  南燭道:“親一口還一塊,拒絕接受其他方式。”

  看著他欠扁的臉,江懷柔很想撲上去咬他幾口。

  鬧了大半夜,起床晚也是理所當然。

  江懷柔醒時身邊已經空了,本以為南燭去上朝了,卻聽到院中傳來歡呼喝彩聲。

  隔窗往外邊一看,原來已經晴好了,園子空地上圍著許多侍衛跟宮婢,竟然是南燭在跟昨晚那侍衛比試。

  南燭頭髮拿玉帶簡單束了,一身鉛白色便服,腰束的很細,打扮乾淨俐落,跟平常紈絝奢華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待江懷柔梳洗完畢,院中人已經散去,南燭走進來,後面跟著一臉意猶未盡的紀寧。

  “公子,您醒啦。”紀寧同他招招呼,感慨道:“你沒看到方才的情形,可熱鬧了。皇上跟江寧海比了四回,輕騎劍射樣樣都勝他一籌!”

  江懷柔瞥一眼春風得意的南燭道:“得了吧,跟他比試誰敢羸?”

  紀寧想辯駁卻被南燭揮手退下,江懷柔看著他坐下來,便道:“你今天怎麼不去上朝?”

  南燭道:“一天到晚的忙,我也給自己放兩天假。”

  “你忙?我簡直都不到閒人了。”江懷柔聲音裏都是諷刺。

  南燭道:“我當然忙,給燕君樓那本春宮圖到現在還沒畫完……”

  江懷柔覺得對這人已經不能用鄙視兩字形容了。

  南燭對著他可惡的笑了笑,道:“那個侍衛我已經幫你把過關了,功夫還不差。為了怕妹妹被欺負才跟著進宮的,你若喜歡可以留在身邊,日後或許可以幫你一把。”

  “嗯。”江懷柔頗感意外,這麼快他竟然把自己要做的事情給做完了。

  南燭道:“明天瑤蘭要派使者前來,可能會送一些有趣的東西,你要不要一同參加宴會?”

  江懷柔擰眉,“我以什麼身份去呢?”

  南燭道:“這還不好辦,三四五六七品官職任你選,喜歡哪個我封你哪個便是。”

  “你們夜池加官進爵都是這麼隨意嗎?”

  “不,你例外。”

  “不會有人說什麼嗎?”

  “大概……或許沒有人敢吧。”

  江懷柔道:“我真不知道,你如果統一了諸國後會是什麼樣子……”

  “開創盛世?名垂青史?千古一帝?”

  江懷柔被他的厚臉皮噎的說不出話來,“你就封我個沒有實權不做實事的文官吧,但別太小了……”

  南燭笑的頗為耐人尋味,讓江懷柔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打死他都不會承認自己是虛榮心作怪。

  次日瑤蘭使節盛宴,江懷柔以銀青光祿大夫身份出席,官居三品,卻坐在離南燭最近的位置。

  席間他見到了一個消失兩月的符離,似乎清瘦了些,安靜坐在他對面,一襲白衣勝雪。

  明知他看不到,江懷柔卻感受到他在漠視自己,心裏存著很多疑問,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瑤蘭使者中途近前獻寶,只把江懷柔看的目瞪口呆。

  一件刀槍不入的金蠶絲甲,一隻剛斷奶的小花豹子,一個金鑲玉枕,一個能擅長彈琴舞劍的美人。

  玉枕跟絲甲都是好東西,小豹子就讓江懷柔看不明白了,使者解說是金錢豹,原因是它能吃銅錢且能如常消化,不會有任何不良反應。

  大概正常人都不會想養這種敗家的東西吧?江懷柔不知道那使者濤濤不絕的自信跟驕傲從何而來。

  更讓他不解的是那美人,居然是雌雄一體的……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不過或許會合南燭那傢伙口味也說不準。

  南燭笑眯眯收了三樣,獨獨拒絕了那美人,道:“朕後宮美人已足夠多,不想再增煩惱。美人不如在席上挑選一個合心意的,朕便將賞賜給他。”

  那美人生的細腰肥臀,胸部飽滿讓人垂涎,五官也頗為妖媚,透著股雌雄莫辯的詭異美感。南燭話一出,席上諸人或低頭沉默,或雀躍期待,自然也有不少如江懷柔一般心懷畏懼的。

  江懷柔心中震驚,卻眼觀鼻、鼻觀心強裝鎮定,美人眼波流轉,嬌笑著走到符離身邊跪坐,斟了一滿杯酒送到符離唇邊。

  南燭笑道:“既然如此,美人便賞給朕的右衛大人了。”

  符離並不理會送至臉前的美酒,只淡淡回道:“謝皇上厚愛。”

  美人不甘就此被冷落,同符離越坐越近,最後整個胸部都貼在符離胳膊上,還主動湊過去試圖吻符離。

  符離臉一偏,那飽滿紅豔的唇便貼在臉上,留下一個曖昧分明的紅印。

  江懷柔心中暗罵那妖人無恥,卻也管不住眼睛不停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美人越來越過份,竟開始試圖往符離懷裏鑽,符離忍無可忍起身,“屬下略感不適,請皇上允許符離先行告退。”

  南燭瞟一眼江懷柔,道:“退下吧,回去後好好休息。”

  待符離前腳一走,美人立刻尾隨跟了出去,引起在場人哄堂大笑,那些或嘲諷或曖昧的笑聲,在江懷柔聽來簡直刺耳極了。他狠狠剜了南燭兩眼,亦起身而去。

  看到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廊下,江懷柔連忙喚住他,“阿離!”

  符離聞聲立刻頓住腳步,同他招呼,“公子原來也在。”

  席上江懷柔雖然未發一語,卻也不相信他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

  江懷柔忽略一旁礙眼的美人,問:“阿離最近在忙什麼,怎麼不到我那裏去玩,是不是我哪裡得罪你了?”

  符離淡笑道:“沒有的事,公子多慮了。”

  “那就好,”江懷柔鬆了口氣,“阿離去我那裏坐坐吧。”

  符離拒絕道:“不了,我今天還有事,改日吧。”

  江懷柔頓感失望,目光停在那美人身上,“這樣啊……”

  符離沖他微微點頭,擦著他的肩膀走過去,江懷柔忍不住叫住他,“你喜歡他麼?”

  “嗯?”

  “你身邊的這個人,你喜歡麼?”

  符離道:“素不相識而已,談什麼喜不喜歡。”

  江懷柔道:“那你能不能……把他送給我?”

  符離沉默了會兒,道:“抱歉,皇上賞賜的東西不能隨便轉手的。”

  “我知道了。”江懷柔後退兩步,“阿離再見。”

  “告辭。”

  南燭結束席宴回到永樂宮,對上江懷柔狂噴怒火的一雙眼睛,“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怎麼了?”

  “你故意用一個妖人羞辱阿離!”

  “從頭到尾你都看在眼裏,我怎麼知道他會選中符離?君無戲言,我話已說在前面,難道讓我收回去不成?”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感覺得得到你對阿離的不善!”

  南燭怒極反笑,“我對他不善是真,但是自認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倘若今晚換作旁人收了那美人,你還能有這種感覺嗎?江懷柔,你很聰明沒錯,但不要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好,好的很!既然如此,請你這位君子以後不要呆在這裏,以免玷污你的聖體!”

  “江懷柔,你……”

  江懷柔氣的推他道:“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南燭無可奈何的攬住他,“你到底在氣些什麼?都說了不關我的事,你怎麼還一味相信自己的臆想……好了,你說的都是對的,我是故意針對符離的,這總行了吧?”

  “你終於承認了麼?”

  “我終於承認了。”

  “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南燭將他推進房間,不再讓外面宮婢看了笑話,“從頭到尾你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看得眼睛都快要掉下來了,我羡慕嫉妒恨成麼?”

  “呃……”他這麼乾脆的承認,倒讓江懷柔生出幾分猶豫來,倘若說那美人選中符離是種羞辱的話,那麼瑤蘭送美人給南燭豈不也是種污辱?在眼前這種局勢下,怕借他們個膽子都不敢。如此說來果真是自己多心了麼?

  江懷柔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看他神情似乎想明白了,南燭笑起來,“我看你是被這些天的秋雨給悶糊塗了,待天晴之後,我帶你去圍場狩獵。”

  江懷柔飛快道:“我想要一條狐皮大衣。”

  “行。”

  “還要一個兔皮帽。”

  “沒問題。”

  “一雙貂皮手套……”穿齊這一套的話冬天外出再也不怕冷了。

  南燭撫額,“OK,你想要星星我都去給你摘。”

  江懷柔抬眼看著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終於感受到我對你的好了麼?”南燭將他抱到床上,“原因我待會兒慢慢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書名,很多讀者都有疑惑,其實前前後後改了有不下十次吧,囧。

原來叫《大玩家》,後來叫《色犬馬大玩家》,有人說色氣太重就改成了《酒狂》,原因是我當時在聽一道叫《酒狂》的歌……OTZ,我對不起反復猜測這兩人字內涵意蘊的人!

現在恢復成原始狀態,請大家看在我更新這麼努力的情況下一定、務必、千萬不要鄙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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