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無題 ...
陳玉想起在他的公寓住的時候,封寒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撫摸他的胎記,而且多次抗議均被武力鎮壓,於是老老實實地趴在床上,等封寒看夠了繼續問問阿英和許少安的事。
月光照在床上,明亮柔和,趴在床上的陳玉消瘦修長,被封寒脫了衣服的背上弧度優美,只是顯得異常蒼白,一塊不大卻明顯的淺紅胎記在蝴蝶骨的位置。
安靜的屋裡可以聽到他輕輕淺淺地呼吸聲,從側上方看去,可以看到陳玉微瞇著眼心不在焉的樣子,手裡還無意識地擺弄著單薄的毯子。或許是因為父親失蹤的事煩擾,或許是他本來就這樣的信任依賴封寒,以至於露出絲毫沒有防備的表情。
這種表情在封寒眼裡,更像單薄和脆弱。也許正是這種脆弱讓封寒習慣了這個人遇到危險就堂而皇之地往他身後躲。
他的牙尖嘴利、欺軟怕硬、懂得審時度、勢弱小善良的祭品。
封寒的手指留戀在那胎記上,溫度偏低的手指讓身下的人不易覺察地顫抖了一下,然後就跟慵懶的貓一般不動了。看著那樣光潔滑/膩的脖子和背部,古樸的青龍環,奇怪的胎記,在這樣的月光下,都散發著極致的熟悉和誘/惑。
封寒舔了舔嘴唇,眼睛慢慢湧上淺淡的紅色。手下的皮膚光滑細膩,封寒的手順著肩膀摸到了脖子,修長柔韌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掙扎。
直到封寒啃噬他的頸側,陳玉才略微疑惑地抬起頭,看著身後的封寒,赫然發現那雙獸一般的眼。
頓了兩秒,陳玉皺著眉不耐地說道:「快點,我有事跟你說。」遇見天吳後,封寒吸過一次血,後來就只是拿他的脖子磨牙,陳玉已經見怪不怪。
濕熱的舌頭反覆的舔著頸側的皮膚,再習慣也會覺得癢,陳玉微微弓起背,縮著身體,才發現自己整個被封寒從背後抱在懷裡。脖子上一直沒有熟悉的酥麻,陳玉卻被這種類似撩撥的動作弄的很癢。而且,為什麼封寒的手已經從背後轉移到前面,順著眉梢,眼角,鎖骨一直摸到了腰側和腹部?
「你在做什麼?」陳玉傻乎乎地問。
陳玉一直沒有女朋友,只是因為他醉心古玩,怕麻煩和浪費時間,打算以後直接找個順眼的美人當老婆。但是這並不代表陳玉單純,大學和研究生這麼多年,再加上一群如狼似虎的猥瑣室友,有些事情他想不知道都難。
如果真有需要,也有自己用右手解決的時候。但是他從來不覺得封寒會和這種事搭上邊,在陳玉眼裡,封寒是個強大到不可思議卻不食人間煙火的人。
封寒似乎思考了一下,邊啃邊模糊不清地說道:「網上說是讓我們都快樂的事,試試。」
網上?快樂的事......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陳玉從沉思中徹底驚醒過來,開始掙扎。同時淚流滿面地懺悔,不該為了讓封寒不和他搶電視教會他上網的!!
「等......等,唔——混蛋!」陳玉滿臉黑線的伸手想將封寒推開,卻被封寒不耐地抓住手扭到身後。
封寒眼裡帶著新奇看著陳玉驚慌和抓狂的表情,然後慢慢低下頭湊過來,輕輕吻著陳玉的眉毛,眼睛,然後是嘴唇,邊吻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陳玉。
陳玉目瞪口呆地看著封寒的眼睛越來越亮,相似的場景在陳玉腦海裡一閃而過,還沒等他做出什麼有效的措施。封寒已經如沙漠裡那次一樣,舌頭滑過他的下唇,然後很強勢地侵/入到口腔裡面,尖尖的牙齒輕咬著陳玉的舌尖吸/吮。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陳玉停止了無用的掙扎,他懊惱地翻白眼,連著幾次,想像中的美人沒有吻到,都是跟這只冰凍粽子。
好吧,這感覺其實還不錯......
「呼——」陳玉呼出口氣,不動聲色地竭力壓下心裡隱約的欲/望,伸手推封寒已經往下啃去的頭,「喂,住、住手,你根本什麼都不懂!這種事,不是我們兩個做的,要親密的人才可以。」
封寒抬頭疑惑地看著陳玉,說道:「這我知道,明明寫主人和奴隸是可以的,當然你只是祭品,總之都是我的。」
陳玉心裡一陣低咒,他到底都是上的什麼網,這些究竟是誰教會這傢伙的!主人和奴隸?!他......他不會潛意識裡有那種特殊的興趣吧,想到這裡,陳玉臉色有些發白了。
「咳,你聽我說,那上面寫的根本不對——」
「我們試一試,我已經決定了。」封寒不容置疑地宣佈。
陳玉說不下去了,一隻手輕易的解開他的長褲,然後握住了他的慾望,略帶著涼意的手指靈巧的刺激揉弄著,這方面經驗幾乎為零的陳玉立刻沒了心思去跟封寒擺道理溝通。
他臉色通紅,全身微微顫抖著,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右手和別人的就是不一樣,被握住的地方敏/感到不可思議,幾乎馬上就有了反應。隨著封寒或輕或重的動作,陳玉甚至發出一聲呻/吟,聲音隱忍而羞澀,有著禁慾味道。
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陳玉趕緊咬牙忍住。這樣的關係和放縱讓他不知所措,卻又完全不能拒絕那種快/感。
高/潮的臨近讓陳玉喘氣聲越來越重,他瞇著眼睛看著已經俯身在他上方的封寒,那美到不可思議的五官在月光下有種溫和的錯覺,眼裡的紅色明明暗暗的,裡面卻帶著笑意,純粹而高傲,帶著難以言喻的魅力。
「舒服嗎?為什麼你不叫出聲來?那上面說受方的叫/床聲說可以增進彼此的快/感。」封寒帶著笑問道,這樣完全控制著陳玉的欲/望的感覺讓他覺得相當滿意。
陳玉因為快/感而扭曲的臉帶上怒氣,叫道:「你才受方,你不覺得你的臉更像——啊,啊......封寒......」陳玉控制不住發出低低的呻/吟,緊接著在封寒手裡釋放了,他腦海中有瞬間的空白。
微張嘴唇帶著薄紅的濕意,上挑的眼睛漂亮而迷離,陳玉那樣的臉帶上了情/欲無疑是種讓人不能拒絕的蠱/惑,讓一向冷漠的封寒呼吸也急促起來,動作也不再是有條不紊。
「我不那麼認為,先不說你的長相和性格更適合受方,而且,你要記住,我是主人,我說了算。」封寒眼裡的顏色更加深沉,皺眉思考了兩秒,點頭說道:「你還能跟我討價還價,顯然我做的不夠。」不滿地低下頭去啃咬拉扯白/皙胸前淺淺的紅色。
「不,輕、點,別......別動!」陳玉受不了了,痙/攣的手指不由地穿/插進了封寒黑色的頭髮。
細緻磨人的潤滑後,封寒緩緩將自己埋了進去。
「唔......」沉浸在快/感中的陳玉感受到疼痛,立刻想要逃離,卻被封寒更用力的擁抱住。
「我靠,你、慢點!」陳玉尖叫出聲,然後隨著封寒濕潤的舌尖,全身作怪的手指又迷失在欲/望中,甚至為了緩解疼痛將腿環在封寒的腰間。
低低的呻/吟,緊緊包裹住欲/望的柔軟,此時的陳玉不知道自己簡單的迎合有多麼大的誘惑力。讓封寒低咒了一聲,有很多東西不在控制範圍內了,至少他變得同樣瘋狂,深深淺淺快速的動作著,已經快要顧不上身下的人的感受。
......
封寒的體力很好,好到不像人類,陳玉又一次深深感受到了。像是剛得到新鮮玩具的孩子,不肯停下來,冷酷的臉上混合著性/感,讓人移不開眼。
大半個晚上都在做這種能給兩個人帶來『快樂』的事,陳玉捂臉,這簡直是淫/亂。但是無可否認,那種刺激是前所未有的享受,現在陳玉躺在封寒的床上,整個人都軟的不想動了。
他還有很多事想問封寒,陳玉勉強打起精神看了封寒一眼。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你先睡一會,我會看著你。」封寒淡淡說道,伸手將被單拉過來蓋在陳玉身上。
幾乎是立刻地,陳玉已經沒了動靜,封寒看著露出毛茸茸的頭,低聲自言自語,「果然又按照你的計劃發展了,不過,這次的祭品,我很喜歡。」
過了一會,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接著門被輕輕扣了幾下,封寒挑了挑眉。
過了一會,門邊的人輕輕說道:「封哥,我是趙離,想跟您說幾句話。」
封寒淡淡掃了一眼床上的陳玉,將被單整個蓋住他的頭,說道:「進來。」
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趙離閃身進來,屋裡沒有開燈,封寒正在床邊坐著,冷冷地看著他。
趙離動作恭敬地走過來,在離封寒兩米的地方停住了,說道:「封哥,三更半夜打擾您,實在對不住,我來是想跟您說一件事。」
封寒的眼睛冰冷而有種無形的壓力,趙離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似乎無所遁形,他忍住擦汗的衝動,繼續說道:「我知道您要找的避塵珠在哪裡,如果找到避塵珠,您就可以不再需要祭品了。」
封寒的眼睛閃了閃,問了一句話,「你想要什麼?」
這話太過直白,趙離愣了愣,趕緊說道:「我,如果您有需要,我會是您忠實的僕人,我只是希望您得到避塵珠後,給我一顆赤丹。」
「你知道我的身份?」封寒的聲音似乎更冷了。
趙離嚥了嚥口水,低聲說道:「並不完全知道。只是偶然從一夥人嘴裡您可以視線我的願望,還有封哥,那群人似乎也在找您。」
封寒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可以。」
趙離臉上頓時驚喜萬分,恨不得跪在地上,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表情,深深鞠了一躬。
「兩個月之內,我會帶你去取避塵珠。」封寒又說道,末了他緩緩問道:「你是陳家的人,我怎麼知道你可以相信?」
趙離往前一步,低聲解釋道:「您或許還不知道,現在陳家完全在沈宣手裡,我師父能不能夠回來還不清楚。而且,您的身份遠比陳家值得我效忠。」
封寒嘴角翹了起來,揮了揮手,趙離退了出去,關門的時候,趙離臉上儘是笑意。
屋裡,封寒十分無辜的低頭看向瞪圓了眼睛的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