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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夜不眠 (閨房,請進請進之1)》第7章
  第六章

  出乎鬱子丹的意料,翌日他派人前去請示國師後,國師竟傳回了話,表示願意接見顧青漪。

  他回王府時,立即將這消息轉告顧青漪。

  「國師願意見你,明日一早你就同本王一塊前往無塵塔。」語畢,看見她臉上流露出一抹驚喜,他嘴角也微微彎起一抹弧度,陣色柔和了幾分。

  顧青漪喜出望外,「國師真的答應見我了?!」她以為自己八成會被拒絕,第二天就突然來了這麼個好消息,她高興得手腳都不知該擺在哪裡。

  「沒錯。」

  「我不能現在就去見他嗎?」她有些等不及了,忘情的拉著他的衣袖問。

  他瞟了一眼她扯住他衣袖的手,「此時天色已不早,明日一早本王再帶你進宮,你耐心再等一夜。」話裡罕見的透著抹安撫的意味。

  「好、好,反正明天就可以見到了,不差這一晚。」她喜悅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這才察覺自己竟揪著他的衣袖,她急忙放開手,抬陣見他的眼眸正望著她,那黑沉沉的目光看得她心口一悸。

  「那個……多謝王爺幫了奴婢這麼大的忙,這個恩情奴婢會一輩子記在心裡。」

  「見了國師,你的心願一了,就能安分的留在王府裡了吧。」他不需要她把恩情記在心裡一輩子,他只想要她……留在王府,為他唱一輩子的歌。

  他想留下她,他從未對哪個女子產生這樣強烈的想法,縱使是已故的安蓉都不曾,對安蓉他多半是愧疚之情,而對她……他生出了一種佔有的情緒,他不願意見到她被其他人覬覦染指,他想將她護在自個兒的羽翼之下。

  若是國師指點了她回去的辦法,她勢必要離開。顧青漪不敢將這件事告訴他,略一猶豫,才頷首道,「是,奴婢會更加用心為王爺唱歌。」她並不想欺騙他,但這也是不得已。

  這晚,顧青漪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一時間難以入眠。既期待著明日去見國師,又忍不住想著來到這裡四年多來所發生的大小事情,最後縈繞在她腦海裡的全是道段時日在寶慶王府裡發生的事。

  好比她想誘惑鬱子丹,卻狼狽的被蜂群追得跳進蓮池。,以及她想跳舞給他看,卻難堪的當著他的面摔了個狗吃屎;還有他為了大皇子第一次說重話責備了她的事……

  最後浮現在她眼前的,全是鬱子丹那張俊美的臉孔、冷峻的眼神。

  她捂著臉苦笑,她原本是打算誘惑他,讓他對她動心,進而答應幫助她見到國師,結果現在好像弄得自己有那麼一點喜歡上他了

  她長長歎息一聲,不管怎麼樣她都已達到目的,其他的先別多想,明天見了國師再說唄。

  翌日一早,鬱子丹領著顧青漪來到無塵塔,由於國師只接見她一人,因此他候在門外,由她一人進去見國師。

  他在外頭等了約莫半個多時辰後,顧青漪才走出來,卻見她一臉木然、兩眼空洞,渾然不像是了卻心願的模樣,反倒像是受了什麼打擊,震驚得回不了神。

  「你這是怎麼了?」鬱子丹濃眉微鹽,上前詢問。

  聽見他的聲音,她緩緩抬起眼,張嘴想說什麼,可咽喉緊得發不出聲音,須臾後她冷不防一把抱住他,痛哭出聲。

  「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了家了……」她嘴裡反反復覆嗚咽的說著這幾個字。

  被她猛然抱住,鬱子丹身子微僵,抬起手原想將她拉開,但察覺到肩頭傳來一陣濕意,那手便不由自主的扶住她的肩。

  隨行的仇景仁見她失態的抱住自家主子,而主子也沒有推開她,他饒富興味的站在一旁看著。

  鬱子丹看她哭得這般傷心欲絕,感到很疑惑,「你去見國師,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出來後竟會如此悲慟,她不是來詢問她母親轉世的事嗎?怎麼口口聲聲說著回不去了?

  「我回不去了,再也無法回去,我回不了我的家,見不到我母親了……」她哭得太傷心,來來去去只說著這幾句話。

  原本抱著滿滿的期盼而來,如今期待完全落空,她一時承受不住,眼淚像決堤的河水一樣洶湧的流著。

  見她情緒這般激動,一時也平復不了,鬱子丹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有什麼。」

  他握住她的手,領著她離開無塵塔。

  仇景仁將自個兒的佩劍抱在胸前,跟在兩人後頭,目光不時瞟向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臉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心情極好的思忖著,看來王府不久後就會有一場喜事了。

  顧青漪一路上淚流不止,回到王府後,鬱子丹將她帶到他的寢屋裡。

  他被她哭得胸口都發間起來,索性抬起她的下顎,命令道,「莫再哭了,告訴本王你去見了國師,究竟發生了何事?」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思及先前國師對她所說的話,不禁又悲從中來——

  當時顧青漪被領到無塵塔的第三層樓,在裡面的一間靜室見到一名坐在蒲團上的枯瘦老者。

  老者發須皆白,身上罩著一件略顯寬大的白色長袍,瘦長的臉上刻著深深的皺紋,兩眼閉闔,聽見她走進來的腳步聲,他朝她微微一笑。

  「姑娘請坐。」

  在過來的途中,顧青漪已聽鬱子丹提過國師雙目已盲,現在親眼看見他整個人得幾乎只剩皮包骨,似是病得很厲害,她這才明白鬱子丹先前說國師身子欠佳之事,並不是敷衍她。

  對自己來打擾他的事,她有些歉疚,但除了他,她委實求助無門,懷著內疚和期待的心情,她走到離國師幾步遠的一隻蒲團上,盤腿坐下。

  感受到國師身上傳來的平和氣息,她原本緊張的心情也稍稍舒緩,猶豫了下,便啟口道︰「多謝國師願意接見我,今日來求見國師,是有一件事想請國師為我解惑。」

  「姑娘請說。」國師的嗓音透著一抹慈悲。

  原本她還有些猶豫,是要坦白告訴國師她的遭遇,還是要假裝這是發生在另一個人身上的事,但一照面後,她覺得國師是個很有智慧的人,身上散發出一股祥和慈悲之氣,仿佛在他面前眾生皆是平等,無分貴賤。

  沒有考慮太久,她就決定向他坦承自己的來歷,「國師,我想請教的事有些離奇。坦白告訴您,我的魂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我想回去原本的世界,因此特地來請教您有什麼辦法能幫助我回到自己的世界?」

  聽完她所言,國師臉上並未露出訝異之色,他緩緩啟口,「此事但憑人力,是無法扭轉時空。」

  聞言,她心一驚,「這是什麼意思?」

  「姑娘會來到大炎國是天意所為,而天意之所以如此安排必有其因。老夫在數年前曾為大炎國推演過運數,因此曾窺得一抹天機。」

  顧青漪心思一動,猜測道,「那天機該不會與我有關吧。」從他剛才聽見她的話後,那波瀾不興的表情似乎對此毫不意外,又在這時候忽然扯到什麼天機,她不得不這樣猜測。

  「姑娘猜得沒錯,確與姑娘有關。此事還涉及寶慶王,姑娘與寶慶王前世有著尚未了結的因果,因此今世才會被送來此處,以圓前世未了之因。」

  她急問,「是什麼因果?我要怎麼樣才能了結?」

  國師靜默須臾,才答道︰「姑娘需用一生才能了結此因果。」

  「什麼?」顧青漪錯愕的瞪大眼,「國師的意思是……我必須要留在這裡一輩子?!」

  國師輕輕頷首。

  她整個人都慌了,「那、那這麼說,我、我沒辦法回去了?不,我一定要回去,當初我被捲進海裡一定把我母親急壞了,那時她為了我父親的事已經那麼傷心了,我又在她面前出事,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說到這裡,她爬起來跪在蒲團上,哀聲求道︰「國師我求求您,您法力無邊,既然能窺見天機,一定知道讓我回去的辦法,求您幫幫我……」

  「並非老夫不願幫姑娘,這是天意所安排,老夫也無能為力,」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才接著說下去,「姑娘無須擔憂你母親,已有人代替你承歡膝下。」

  「有人代替我?這是什麼意思?」她驚疑的問。

  「天意不會厚此薄顧。」

  她怔怔看著眼前這睿智的老者,突然間閃過一念,不敢置信的脫口而出,「國師是說我被送來這裡,而真正的羅青依則被送去我的世界,頂替了我?!」

  「沒錯,羅姑娘與你母親有母女之緣。」

  聽到此,顧青漪震驚的張著嘴,接著,她越想越憤怒,「天意憑什麼這樣擅自決定別人的命運,祂怎麼能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就把我們兩人的靈魂互換,丟到另一個世界,這算什麼!」

  「姑娘勿怒,結下此因果的是你們,並非是天意所造成。天意只是依從你們兩人前世各自結下的因果而做了此安排,好讓你們各自了結這場因果。」國師徐緩的解釋。

  見鬼的前世!見鬼的因果!

  顧青漪沒有半點關於前世的記憶,可她感覺得出國師並不是沒有根據的胡亂瞎說,因此絕望得快哭出來了。

  「國師,我真的要被留在這裡一輩子,再也不能回去見我母親了嗎?」

  「姑娘既然來到這裡,就把那裡的事都放下吧,你與那個世界已無緣分。」國師悲憫的勸道。

  顧青漪無法把她與國師所談的事告訴鬱子丹,只是默默垂淚搖頭。

  見她什麼都不肯說,鬱子丹沒再逼問她,看見她兩隻眼楮哭得又紅又腫,他命人拿來一條乾淨溫熱的濕巾,將她按坐到椅子上,把濕巾敷在她紅腫的雙眼上。

  「敷著消腫。」鬱子丹解釋了句。

  顧青漪按著濕巾,閉上眼,眼皮上傳來一股濕濕的暖意,也不知是否是她哭得太久、淚流得太多,忽然之間整個人很疲憊,再加上眼前一片漆黑,神智不由得有些昏沉,沒隔多久,她整個身子往後一仰,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鬱子丹扶住她的身子,抱起她走往內室,將她放到他的床榻上。

  仇景仁跟了過來,對於王爺讓顧青漪睡到自己的床榻上,他很鎮定,絲毫沒有大驚小怪的表情。

  瞟她一眼,再啾見自家主子臉上流露出來的那抹擔憂神色,他出聲道︰「王爺無須擔憂,青依姑娘八成是哭累睡著了。」

  鬱子丹的眉心仍皺著,「也不知國師究竟同她說了什麼,令她哭得如此傷心?」

  「不如等她醒來,心神平靜後,王爺再好言相詢。」

  鬱子丹頷首,除此之外也沒其他的辦法,總不能為了這件事再跑去無塵塔打擾國師。

  他目光沉沉的注視著床榻上的顧青漪,先前看著她淚漣漣的模樣,他很想為她抹去那些淚,讓她重展笑顏,側首瞥了眼肩頭那殘留著她眼淚的地方,在這一刻,他確認了自個兒的心意。

  顧青漪醒來時已是午後,她張開眼時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床榻上,吃了一驚,翻身坐起,瞥見前方擺了一張很眼熟的描金雕花牡丹屏風,她一愣,認出這是鬱子丹寢房裡的那扇屏風。

  難道她睡在他房裡了?雖然她每晚都會來他的寢房,但都只在外間唱歌,不曾走進內室過,她急忙繞過屏風往外走,想知道這裡是否真是鬱子丹的寢房,結果一出去就見鬱子丹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冊書低頭看著。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放下手裡的書,抬頭望向她,看她一眼後,說道︰「桌上給你留了飯菜,過來吃一些。」

  也許是先前哭太久,消耗不少體力,她現在肚子確實很餓了,走過去拿起一副乾淨的碗筷便吃了起來。

  之前痛哭發洩了一頓,此刻她心情已平復不少,一邊吃著飯菜,她一邊想起先前國師說過的話……

  「姑娘與寶慶王前世有著尚未了結的因果,因此今世才會被送來此處,以圓前世未了之因。」

  也就是說,她之所以會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因為鬱子丹。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瞪著他。

  都是這傢伙,才害得她流落異世,無法再回去!

  鬱子丹察覺到她眼裡流露出一抹怨慰,有些不解,卻也沒開口追問。

  待她食用完飯菜,他才問起她先前去見國師的事。

  「你當時為何哭著說回不去了?你想回去哪裡?」

  「回我家。」她悶悶的答道。哭太久,她的嗓音很沙啞,她剛想為自己倒杯茶潤潤嗓,鬱子丹已先一步提起茶壺,為她斟了杯茶。

  她道了聲謝後接過茶,很快就喝完一杯。

  鬱子丹為她再斟了一杯,說道,「你若想回家看看,本王可差人送你回去一趟。」他不覺得這有何難的,不明白為何會令她哭得那樣傷心欲絕。

  她搖頭,「我想回的是我真正的家。」

  「你真正的家在哪?」他疑惑的問。

  她神色低落,「回不去了,就連國師都無法幫我回去。」不過聽國師說羅青依代替了她去陪伴母親,她心裡多少放下對母親的牽掛,不再那麼擔憂。

  思及自己要在這裡待一輩子,她現在得好好想想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了。她不想一輩子當個受人使喚、聽人差遣的下人,首先要想辦法擺脫下人的身分。

  這麼一想,她抬起頭,正好見到鬱子丹投來一抹關切的眼神,她心中不由得一暖,緊接著心思一動,眼前這可是一座大靠山,要是巴上了他,往後她在大炎國就可以橫著走了。

  既然國師說她與他有什麼因果要了結,那她以後跟著他過日子,這也算是在了結那不知名的因果吧。

  「王爺,國師說我不能回去是因為你的緣故,所以我的下半輩子你要負責。」既然已見到了國師,她不再對他有所求,所以此刻在他面前,她沒再那麼戰戰兢兢了——當然,敬稱也省了。

  「為何你回不去會是我的緣故?」鬱子丹困惑質疑,不過聽到她說要他負責她的下半輩子的話,他倒是沒有一點反感排斥。

  「國師說……王爺前輩子負了我,所以這輩子我才會來到王爺身邊,王爺今後要對我很好,才能了結上輩子的因果。」其實兩人之間有什麼因果她也不知道,遂隨口瞎掰。

  鬱子丹目光定定的注視著她,把她看得都要心虛起來,為了不示弱,她挺了挺胸表示,「不信你去問國師。」她相信他不會真拿這種事去煩國師。

  他略一沉吟,徐徐出聲,「你想要本王負責你的下半輩子也不是不行。」他隱隱覺得她适才的話裡有真有假,不過他無意追究。

  顧青漪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就答應,她原以為自己多半會被他斥責一頓,她心裡都做好打算了,就算死皮賴臉都要攀上他這個大靠山,因為她感覺得出來他對她已有些不一樣。

  不僅幫她敷眼楮,還肯讓她睡他的床,要說他對她沒半點意思,打死她都不信。

  她不相信換了別的女人,他也會這麼做。

  這麼一想,顧青漪倏地精神一振。

  「但你要讓本王覺得值得負責你的下半輩子。」

  「那要怎麼樣才能讓王爺覺得值得?」她把自己擺在與他對等的位置上,因此不肯再自稱奴婢,那樣會讓她覺得很掉價。

  他將笑意藏在眼底,面無表情的表示,「這種事你要自個兒拿捏。」他想起先前她為了吸引他注意而跳的那支舞,眼裡笑意更濃了幾分。再回想這件事,他此刻的心境與當時已有些不同,他很想再見到她努力討好他的模樣。

  因他不把話說清楚,顧青漪不滿的瞪他,但很快她就發現他那雙冷峻的眼裡隱隱流露出一絲笑意,她微愣,下一瞬嘴角不由自主的彎起笑弧。

  好呀,他這分明是在逗她吧。

  不過他肯花心思逗她,這也意味著他在意她,一抹喜悅滑過顧青漪的心頭。她裝模作樣的點頭道,「這事我回去會好好琢磨琢磨,必不辜負王爺的期待。」

  因顧青漪的嗓音哭啞了,故而這晚鬱子丹讓她休息一夜,不用來為他唱催眠曲。

  可沒有她的歌聲伴隨他入眠,惡夢又再次糾纏了他一夜。

  事實上,他雖每次皆會從惡夢中驚醒,卻從來不曾記全惡夢裡的情景,唯一記得清楚的一幕,是夢裡有個面目模糊不清的女子暴瞠著雙目、吐著長舌,雙眼流著血淚注視著他,那眼神充滿了哀怨,還有一抹眷戀不舍。

  他不知這女子為何總是出現在他的夢裡,只是每次夢見她,他的心臟就宛如被誰捏緊了一樣,有股悲傷窒息之感。

  這種惡夢自幾年前就開始出現,當時只是偶爾夢見,並非每晚夢到,直到他遭人刺傷被皇兄召回皇城後,才頻繁的每晚皆出現。

  他很不喜歡夢裡那種仿佛被人扼住咽喉般快窒息的感覺,因此才會改在日裡睡覺,夜裡審案。

  在白日裡入睡,夢魘的情形確實改善了些,不再日日作著惡夢,可卻睡得不太安寧,總是要輾轉許久才能入眠。

  直到羅青依出現,他才能安穩的睡個好覺。

  這一段時日下來,他許久未被惡夢糾纏,原以為他能夠擺脫那困擾他許久的惡夢了,不想半夜時分,鬱子丹仍舊再次從夢魘中驚醒。

  他在漆黑的房裡睜開眼,坐起身,點燃了燭火,不再入睡,走到外間隨手挑了本書冊,準備借著看書來打發這下半夜。

  因為若是再睡下,依據他以往的經驗,又會重複作著那惡夢,他不願再受那惡夢的折騰,因此便做些其他的事來消磨這漫漫長夜。

  此刻拿著書冊,他心思有些恍惚,疑惑的思忖著,為何羅青依的歌聲能驅除他的惡夢?

  他接著又再想起,她先前見過國師後,為何那般傷心欲絕的哭訴著她回不去了,她與國師談了什麼,她究竟想回去哪裡?

  她還說她回不去全是因為他的緣故,要他負責她的下半輩子……

  他感覺到她在他房裡醒來後似乎想通了什麼,因此說話神態也有些改變,面對他時,不再如先前初來王府時那般小心翼翼、蓄意討好。

  她身上似乎藏了什麼秘密,不過他並不想逼她說,也不急著想知道,他希望有朝一日,她會主動親口告訴他。

  現下他期待的是,她究竟會怎麼來證明她值得他負責她的下半輩子。

  接下來的下半夜,鬱子丹手裡拿著書冊卻沒看進半個字,心裡不停的想著羅青依的事,不知不覺便到了破曉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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