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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江山》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後逝

賢妃的忌日過後,愈來愈多的大臣上諫,請求天子再立新後與太子,但天子卻以近日公務繁忙,當以國事為重為由,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脫。大臣們的信心受到打擊,更因得不到天子的支持而灰心喪氣,後來見天子並無打算,也不敢貿然逼諫,只能止了上諫的心,誰知,在這事情將平的時候,忽然發生了一事,令這好不容易伏下去的風浪又再掀起。

事情很簡單,卻又含著無限的深意。

廢後陳曌,猝死冷宮。

她死得毫無徵兆,好像就是喝口水噎死一樣,突然就這麼沒了。天子對此事,似乎並無太大的關心,冷冷淡淡,鎮鎮定定,令人暗中查明廢後死因,最後一經查明,竟得出匪夷所思的結論——廢後因服食底也伽過量,生命透支以致死亡。

事情便詭異在此,廢後被打入冷宮後,天子查處了一大批的底也伽並將其銷毀,底也伽在璟朝內已經禁止流通了,宮中更是沒有,這服食底也伽過量之說又從何而來。

天子明知此事蹊蹺,卻未細查,直接將廢後葬入陵墓,悄無聲地將此事壓了下去,好似死去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宮女。廢後同天子在一塊的這些年,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兀然因犯事打入冷宮後,喪失了神智,天子都未去看過一眼,如今死因蹊蹺又被匆匆下葬,天子也不表示一點的痛惜,天子此舉著實令眾人心寒,也讓眾人嗟歎,天子之心非人能測。

廢後一去,鑒於其曾經身為國母的身份,依照璟朝規矩,為表對其尊重與哀悼,皇親國戚三年內不可置辦喜事,天子也不可再立新後,待三年期滿方可。

對於此等規矩,有人喜有人憂。

喜的人便是晏殊樓一方了,新後不立,良妃短期內便無機會再登後位,而三年的時間,完全足夠晏殊樓將良妃從那高位上踹下去。杜御恭也也慶幸自己早了一步成了親,不受其影響——他前段時日便同方語嫣成了親,這親成得十分低調,只宴請了幾位好友。晏殊樓因同其關係不好之故,過去吃了酒就走了,令這本來低調的親變得十分地不熱鬧。

撇去杜御恭的親事不談,良妃此刻的內心便如燒著一股澆了油的熱火一般,熊熊燃燒起來。她大發雷霆,大怒道:「那賤人不是照看的好好的麼!怎麼會死了,底也伽不是也有暗中送去麼!」

嬤嬤低垂著頭不敢說話,在良妃將該砸的都砸爛了,洩氣之後,方小聲的回了句:「您所交代之事奴不敢忘,只是那人命薄沒那福分……」

「少跟本宮胡扯!本宮要知道那賤人的死因,去!給本宮查過仔細」良妃玉指一豎,「給本宮查個明白,究竟是誰動的手腳!」

人都下葬了,這還從何查起,但嬤嬤卻不敢言,硬著頭皮應下,轉身就交代自己的親信去查。

便在當夜,嬤嬤睡得極其不安,胸口好似被壓了一塊重石,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從夢魘中驚醒,大張雙唇喘氣幾口,氣還未順便赫然看見房中竟然站著一位黑衣人,嚇得她就要大叫。但黑衣人出手如閃電,快速地隔空點了她的啞穴,並以一種好似故意壓低遮掩的聲音威脅道:「若想活命,就終止你愚蠢的行為!」

其聲音竟帶著幾分尖細,在夜中聽聞令人無端地感到一陣膽寒,生出懼意。

嬤嬤打了個寒顫,身上也跟著起了雞皮疙瘩,她壯大了膽子,試圖靠近看清那人的雙目,熟料那人警醒發覺,一溜煙地躥到門外輕飄飄地走了,只有那在風中咿呀搖晃,以及一句沉在房中的聲音證明他曾經來過。

「此事你若敢洩露半句,便留下命來!」

嬤嬤雙唇重重地闔上,一口氣終於喘順了,她絞盡腦汁回想方纔那人究竟是誰。可惜,那人背光而站,除去其身形外,其餘完全不知,但是其嗓音獨特,又十分尖細,反倒像是……

嬤嬤轟然醒悟,在宮中能有尖細嗓音的除了內侍尚有何人,而敢如此誇下重口的公公,也就只有那人身邊的了!

嬤嬤大眼一怔,方才強迫自己建立起的鎮定一瞬間垮塌,她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實,若此事正是那人所為,那麼她調查下去的後果,不敢想像……

嬤嬤深吸一口氣整理好了思緒,平復心神,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明日便告知良妃,廢後是因不忍痛苦自盡而死的。至於良妃會如何責怪,都不重要,比起良妃,那人才是會要人命的,她還是保住自己小命為上。

另一邊,離去的黑衣人幾個起落就到了角落邊上,他將蒙面黑紗與黑衣一換,赫然變做了一個內侍,接著他便持著一塊令牌出宮去了。一出宮外,他直奔燕王府而去,還未進府就見晏殊樓在府外抱著胸,焦急地走來走去,看到他來趕忙迎了上來,將他拽著往裡走。

「銘玉,如何如何?」抓著黑衣人的胳膊上下看,比起事情的進展,晏殊樓更擔心黑衣人的安慰。

黑衣人將臉上易容一去,現出了一張臉,此人正是杜明謙。

杜明謙拍了拍晏殊樓的手,安撫地笑道:「我出手你便放心吧,萬事無誤。」

晏殊樓吊著的一口氣鬆了下來,他抱著杜明謙親暱地蹭了蹭:「銘玉,多虧你會變聲,不然這事便不成了。還有,你下次別冒險了,若是被人發現便糟了!」

杜明謙笑道:「多虧了師父當年教過我一些變聲,不然這事也沒戲。本來想讓同會變聲的手下去的,可我還是不放心,便親自出手了。放心罷,嬤嬤未發現異樣,且其也是個精明的人,經過今晚的嚇唬,我相信她定會以為害死廢後之人是聖上,不敢再繼續查廢後死因了,自然也不會發現你。說起來,還是你厲害,能夠挑這好時機對廢後下手,讓良妃想做皇后都不成。」

晏殊樓笑瞇瞇地接過晏新遞來的錦帕,輕柔地給杜明謙擦去額頭的汗珠,還拿手給他扇了扇涼:「害死我的母妃之人,我焉會放過。我不動手不過是為了等待好時機罷了,早些時候動手,非但易被人發現,還對良妃影響不大。不如待良妃信心滿滿以為自己坐穩後位時,給其一盆冷水,逼她動手,將事情做絕,再讓父皇出手對付她。但是我委實想不到,父皇竟然不細查廢後的死因,這……」

杜明謙點了點頭抽過他手中的錦帕,翻過一面,給滔滔不絕的晏殊樓擦了擦汗,接話道:「聖上的心,豈是你我能猜的,不過你做事如此乾淨利落,哪怕他想查,也定是查不出的。說來,我記得你先前曾說過,良妃如今已經收攏了後宮不少人,進而借助這條人脈,籠絡了不少後宮之人的外家罷。因此我想,良妃很可能會在這三年期間,令這些外家中的大臣給聖上施壓,迫其立後。你說,若真有此事,你當如何處理?」

晏殊樓一頓,牽著杜明謙回了房,接過晏新遞來的一碗冰糖水勺了一大勺,喂到杜明謙的口中:「前段時日,母妃忌日時你想必也聽到了父皇與昭其的對話,聽其口氣,他似乎心中另有打算。但不論如何,我都不會讓良妃的計謀得逞的。」

杜明謙會心一笑,反手接過他那碗冰糖水,勺了一勺餵過去:「不說那麼多了,我們靜待消息便是,來張嘴,喝點糖水祛暑。」

「可是銘玉,唔……」冰糖水涼涼地入了晏殊樓的口,順著腹部流下,全身都清爽了,再後來想說話時,所有的語言又被一個溫熱的唇堵住,一口糖水順著緊貼的雙唇再次入了他的喉。

接下來又是幾口糖水入了腹,至兩人分開時,晏殊樓已經雙頰通紅,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瞪大了眼:「銘玉,你……你這麼主動勾引我,我也不會主動去做那事的!」一巴掌按到了杜明謙的臉上,好似在阻止他看自己的紅臉,「你別想誘惑我!」

……不過是普通的親吻,怎麼就成了勾引?依他看,分明是晏殊樓思想不正,方會有如此想法。

杜明謙嘴角一牽,雙手環住了欲逃跑的晏殊樓,既然對方如此思想不純,那他便順著不純下去好了:「那你不主動,換我主動可好?」

晏殊樓稍稍推開杜明謙,半推半就:「你前幾日剛那啥……」

「這都幾日了,你要憋死我麼?初珩,莫非你不想要麼?」

這話一出,晏殊樓連脖子都紅了,一狠心就閉上眼豁了出去:「那……那你不准動,我來動!」

……方才誰說不會主動坐上來,自己動的?

當然,這一夜究竟誰先主動,誰都不知道。晏新只知他來探房時,就聽到裡屋傳來面紅耳赤的聲音——

「你又亂動,看我夾死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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